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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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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点了点头。

谢道临叹息说:“这些道理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不一次次去证道,人就不能接受,你怎么就体会到了呢?!”

他要求说:“你告诉我开头那篇话的意思。”

狄阿鸟回答说:“就开头难,我理解了好多天。开头也就是说,阴阳就是一个生,一个灭,相互对应,相互衍生,也可以看成质相反的两种变化。万物之中的一个物,主生灭的阴阳影响它,这种影响称作造化,而它自己内中也有阴阳。以往的学者,就这样解释天地和世间的道理了,却忽略了一个物与另外一个物之间的关系,外父却追问这一个物与另外一个物之间的关系,最后得出一些阴阳说决定的却不同的道理,并觉得学者们用阴阳解释天道,笼统含糊而过,不做验证,不确切探研,只坐而论之,是不对的,就像是我们做好的饭菜,这次吃,香的,下次吃,或许还能吃,下下次,就是臭的了,一直认为它是饭,含糊过去,就出大问题。”

岳母看女婿有趣,更出于印象,不敢相信,不由问谢道临:“他说的对不对?!”谢道临点了点头,感叹说:“我一生的心血,你只不过一个冬天,看来你的头脑不下于我,最难得的是你竟然不怕枯燥,能演算之,唉,超出了我的意外,我只认为,你会对后面的感兴趣,所以就故意简单罗列,等着你主动放弃前面的,追着学习后面的,不料,你却把我故意为难你的,给参透了。这是天意,天意。”

母女竞相高兴,无不说:“你以为呢。”

他站起来,说了一声“你来”,先一步往外走去。狄阿鸟跟了出去,他已经等在进出的圆门边。

狄阿鸟站到了他跟前,他这才说:“后面的才对你有用,前面的,确实是我故意为难你的,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我并没打算让你学,知道么?!这些伤天和,伤天和,当我一开始触摸到了,琢磨到了,我万分高兴,为此自傲自负,但是今天,我却有不同的体悟了,我问你,这些东西,前人真的没有发现么?!”

狄阿鸟也不知道,只是说:“大概也发现过吧,很多东西,过去却不可思议地完成了,比方说冶炼,上面镀一层不让铁生锈的东西,古人做到了,而今的工匠,哪个也做不到,我依照古法,参考外父大人的图,将铜铁矿的箔碾碎,放开水中,就多出一种元物(三价的铬),可以镀宝剑,不让宝剑生一点锈,而不是现在工匠的镏金镀,所以,我觉得外父发现的,古人可能也发现了。”

谢道临认可说:“阿鸟,你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

他又说:“上古传下了的东西,许多只有记录,而不谈内中道理,我想,他们既然留下那么多有用的记录,肯定揣摩过内中的道理,而不流传下来,估计他们都发现了,这些东西伤天和。还记得我开篇的那些话么?!造化之功于一顽石,有风,有雨,有人,有其余它石,已以无数无形之物,所以这顽石,内阴阳与造化对峙,此一石,才维持你面前的模样,对么?!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物,大抵都是如此,阿鸟,我问你,如果我们知道一块石头和另外一个石头的关系,人为地去套用,会怎么样呢?!”

狄阿鸟说:“我不知道,也许它会从山上落下来。”

谢道临说:“说是石,其实不指石,倒不一定从山上落下来,可能,我们就破坏了造化的完美,内外阴阳的平衡,世上的常人,绝大多数都带着太多的功利心,比方说,你用水里织布,害怕燃料有毒,不许染色,可以他人追求金钱,追求美观,染了呢。人们发现了这一物与另一物的关系,胡乱拨弄,会怎么样呢?!大肆拨弄,这造化会不会变,造化变了,这天地该如何?!”

他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狄阿鸟说:“我明白,比方说,我们塞外的人都不肯让狼吃羊,如果有了千里镜,培育出了更快的战马,更犀利的弓箭,拥有了斗过群狼的本事,就会为了让自己家的羊不停地繁衍,从而疯狂杀狼,最后,狼灭绝了,各种吃草的动物就会多起来,他们啃呀啃,草地得不到休息,就会荒芜。”

谢道临把手按在狄阿鸟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先前,他令人敬畏,此后,他私心护女,再后来,他严肃庄重,而今却真的像一个长辈了,全身的不近人情好像风一样,全不见了。

他胡须动了动,说:“我想自古以来,玄学之士何止千万,智高之人,亦如恒河沙数,若一一轻视之,圣人何以知阴阳,作八卦,几乎贴近于天道?!难道,他们真的无一人接近真正的天道么?!或许他们越是知道,越不敢声张,最后与光和尘,不敢给后人知,防愚人,防小人,防功利之人,防天下人呀。”

狄阿鸟也不免生出疑问:“是呀。据说,墨子就造出一种木鸟,可以飞,诸葛亮造一种木牛,能在地上爬,却都不留下痕迹,就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帝王的指南车,路车,高阳帝时就有了,高阳帝利用指南车,走出大雾,都很奇妙,百姓却不知道,工匠们都不会制作,只有宫廷保存着,中间有一阵子,还失传了,被一个叫祖冲之的人重新给做了出来,他也是一个玄学之士。”

谢道临叹息说:“自从了我知道这些,我就对兴亡事提不起兴致,我们已经是方外之人,谁知道干涉天意,会有何后果?!除非出现魔教那样的变数,即便是长月被外敌攻破,我也不愿意多理睬,这些天地玄理,谁又敢轻易使用?!忆道德经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想那寻常百姓极不喜此言,定是圣人老子专门约束玄学之士而作的训诫。其实,实话告诉你,我虽然可惜一生所学,却不想留给你,我只想救你,给出一个你要投身玄学的假象罢了,是想让你学习后面的,那些关于谋略,治国,制人的道理,可是我小看你了,你既然读懂了,那就出家吧,从此不再干涉凡世的运转。”

狄阿鸟在心里说:“我只是演算了一遍,还不会用,哪里是方外之人呢?!出家可以,将来我还还俗。”

不过,他害怕谢道临翻脸,讹上自己,认为自己学了,就该出家,否则对方就会为了不伤天和,一掌印到自己脑门上,连忙说:“出家,我一定去考虑,认真考虑。做个房子外的人,自由自在,倒也好好过安稳日子。”

谢道临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把我所有的手卷都留给你的。”

狄阿鸟越发觉得不对,问:“外父这是什么意思?!您难道真要飞升了么?!”

谢道临淡淡一笑,说:“飞升,你以为人真的能飞升么?!作为修玄之人,我见过太多的道士了,追求长生者比比皆是,几人长生了?!我就知道你已经怀疑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脱眉而死的话的,没错,我在脱眉,脱发,脱胡须,我想是蒸金太多,中了金毒,也许是天谴,逆天者,天厌之。”

他抬起头来,两眼明亮地看着天空,他本是极为俊美之人,下巴上胡须更是脉络可寻,此时一手后负,神色陶醉,身子没有动,可已先轻,给人一种飘动流转的轻盈,好像真的已经成了仙人,飘逸而不可捉摸,这一刻,却又是无比的沉醉,轻轻说:“你看这造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狄阿鸟差点害怕他就这样飘走,飘到空中,飘到九天,踏云走虹,去往仙宫,鸾鸟凤凰,金童玉女,一路迎驾,几乎要一手抓过去,然而听明了意思,心里知道没有长生不死是实情,这个世上恐怕除了长生天,也就是苍天,苍何解,亦是长生之老态也,除了那它,再没什么长生不死,成仙,也许只是凡俗人等摆脱生死困扰的一点儿幻想罢了,有生有灭,有生意灭,一直有生有灭,汇成一道循环。

老者老矣,新者生。

狄阿鸟心中充满了伤感,忽然觉得外父,无愧于当今第一人,不管自己的先生,自己的父亲,还是许多有成就的大家人物,至少当得上当今第一人,因为只有他,在当世叩问到了天道的实质,于是,醒悟过来,解释说:“我说的飞升是真成仙,不是作古。”又连忙说:“掉毛,我也掉毛,人人都掉,你不是说了,从古至今,只有王仲景一个么?!外父,你还年轻着的呀。以您的身体,您的修为,您怎么胡思乱想呢?!”

谢道临收回目光,看向他,说:“外父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你谈心的一天,可是这一天,已经来到了。我年龄已经不年轻了,已经不年轻了,小婉出生,我已经三十上下,而今,小婉有了孩子,我也将近半百,只是我修习玄功,看起来年轻罢了,其实,我的体力正在衰退。我说掉眉而死,古今只有一人,不过是想瞒过小婉的母亲,我中了金毒,所以才脱发,掉眉,我修习有玄功,可以内视,能感觉到金毒在吞食我的身体,何况浑身疼痛,疼痛开始加剧,自己岂不自知,我已经约摸过了,大限是将要到来。”

狄阿鸟说:“都是心里乱想的。”

谢道临说:“你不明白,这些金毒,是世上最毒之毒,别的毒,都有形,而这些,无形,无形,我最亲近的弟子已经死在我前面,也是中了这种毒。也就是我修练玄功,能体会到身体的变化。所以,我得让你记住,不要轻易蒸金,不要接近一些量会自己减,减得古怪的原物,切忌,切忌,否则,你也会像我一样。”

第二卷大漠孤烟四十节

金毒是什么毒?!狄阿鸟还不清楚。

他以莫大的忧虑回到谢小婉身边,本来想寻个机会与她言一声,帮助外父诊治,可看她那副虚弱模样,就不与她提,倒是与李芷说了说。李芷也不知道金毒实指什么,只是说:“倒是有耳闻,可能是炼丹不恰,吸入的毒烟和吞食的毒丹吧。”狄阿鸟觉得这种说法,还是觉得这些都是有形的毒,与外父所说的无形之毒大有区别,本想着闲暇无事,街上走走,寻访一二名医,黄家派人来请,要为他接风,并想通过他,宴请他眼跟前的一位外父。

他来京城,虽然忐忑自危,还是有着许多故人的,长乐王,岭南董氏,陇左李氏,京城黄氏,除他们外,其余一些朋友,比如以前京兆尹的江间马氏,没什么名望的穷相识,能绕开的均绕开,还是有着许多绕不开的,安顿下来之后,总还是去。长乐王那儿不用说,一到先托人挂号,给句问候。

这边儿,老国丈的年龄在那儿放着,枯木逢春,还能春几年,他虽没上门,却把乡亲们给自己的土特产送去许多。

李成昌虽不在京城,京城还有他们陇左李阀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李思晴好好的,他大可一个也不登门,李思晴一遇难,这些人家,他都得去,得刻意让人知道,他还是李氏的女婿,所以,他去太学,去褚家喝了杯水酒,见了见褚放鹤,从他那儿递个话,一旦朝廷的意思下来,自己直奔李氏新宅,磕头认罪。

这些趟子没跑完,他就没法先去黄家接媳妇的。

现在黄家又要为自己接什么风,难道媳妇儿子都不要了么?!又推不得。他忽然觉得还是在雕阴被流放好。往流放地一缩,本来再忙,也闲了,而现在,自己显然要把自己的光阴浪费到种种人际中,端是无趣。

他与谢道临说说黄文骢有意借自己这颗花,献他那尊佛的意思,问这位外父,去不去见那位外父,小心翼翼地说:“黄家出身商贾,要是不去,怕显得看不起人。”谢道临说:“我从来也没看不起过商贾,不过也不能什么都跑去应付,你代我与他问一个好,就行了。”狄阿鸟真想让阿狗上阵,来一句:“你阿哥忙不过来,你去,带我问个好,就行了。”

不过,阿狗年龄太小了,就是不小,他也不好替自己应付自己的岳父大人。狄阿鸟回头问马不芳,自己的意思到没到黄家,听说到了,也就不再作其它准备,就登门了。虽然他不清楚土狸子是不是自己儿子,却格外惦念,在雕阴的时候,每次托这个去看看,托那个看看,倒是自己二年多来,一次也没见过。

人也就是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二岁时的模样,却觉得现在的嗒嗒儿虎一鼻子一眼都像自己,老觉得当年的土狸子有两只蛤蟆泡眼睛,虽然怪丑,怪可爱,却与自己不像,想想两年多不见,只比阿狗小两岁的土狸子也慢慢地大了,俗话说,三岁看老,这个时候,自然到了看孩子最终像不像自己的时候。

他心里极为热切,就是想看一眼。

想想宴请自己,宴请孩子他老子,不能不带自己孩子的孩子来,带着马不芳一到,未等寒暄,先盯人膝盖旁边,有没有小孩。黄文骢是劳心又劳力的人,虽然现在还不老,可已经顶了耆耆老辈。一些读书人常常讽刺商贾,说他们吃喝不讲究,大腹便便,说他们重利轻别离,老婆在家幽怨。

可是生意一做大,不雅也得雅,不文也得文,不把自己凑个儒商,人前人后,你就吃不开。黄文骢显然把自己定位在儒商上,该重视的均重视,接风归接风,回来的总也是自己女婿,小辈中人,不能在家宴请,就选了酒楼,考虑到一等荣隆公未必会来,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找了一些亲戚,一些女眷,再与那些与狄阿鸟有来往的人发帖子,也就是亲朋好友,男男女女凑几桌。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楼下,楼下扎对花翅的黄天霸一身武士衫,站底下接人往上带,见了面,黄天霸没他爹的本事,套路客气话俗气一递,也不管他妹夫是不是腻耳,就往上带。两人跟着他往上走,到了楼上,开了的几桌人纷纷起身,大家一路抱拳,也没多说话,好像心照不宣。

这倒不是不多说,而是众人均知来历,想着是那种极为凶恶,带杀气的人,虽沾亲带故,也不敢多惹,自然不知该怎么与他来往,只是把说过无数次的客气话再说一遍,就坐下观察他了。

黄文骢的妻子来了,黄皎皎也来了。

狄阿鸟见过黄文骢和黄皎皎的母亲,急切搜寻,果然在黄皎皎对面的桌边上寻到几个玩闹的孩童,其中一个白胖孩儿,不过三四岁,被大人打扮过,穿了崭新草上霜圆领童衣,面庞和鼻涕被洗得干净的,头上带着一个元宝冠,被几个大点的孩子扶持了背,后退着往自己这边儿看呢。

他倒是木墩墩个人儿,连忙跑到黄皎皎母亲腿边,躲到她身后。黄皎皎母亲忙着拖他,不停地说:“这是你爹,你怕个啥。”

孩子被硬递过来,身子翻动,依然往回看,焦急地叫着:“祖母。”

黄皎皎受母亲一推,也到了旁边。

她倒越来越漂亮,来前也往浓艳上打扮,桃颊粉腮,山花宝髻,杜鹃连裾群,黑边缎子衣,马不芳连忙给她打来一张椅子,给她看座。

狄阿鸟以为没什么事儿,只等开宴,不料黄皎皎二姐家的丈夫觉着自己跟狄阿鸟认得,忙不迭地自对面递话,只好把孩子送到黄皎皎怀里,与他客套。这黄皎皎二姐家的翟延当年与狄阿鸟有一面之缘,那时他年长,身边走着的狄阿鸟和黄天霸都还混混噩噩着,占了个长,说了许多道理,今天再一见面,倒是觉得自己有别的亲戚没有的那种关系,急于多说两句话。

不过,而今双双的口气大有不同了。

翟延虽然最终入府作吏,却不过行着钱占一个功名,虽有品秩,总是来得腿软,对面的狄阿鸟虽然刚刚被朝廷召还,却名满天下,养成了刚硬的口气和居高临下的习惯,这么一搭话,那边翟延尽结巴。

他比以前更胖了,加上个儿不高,圆如一滚香瓜,而与自己的养尊处优相反,一只眼上带了个黑圆罩。

狄阿鸟忍不住问:“二姐夫这眼是怎么了?!”

翟延苦笑摇头,咳声连连。黄文骢倒是替他说:“还不是给土匪打的?!”狄阿鸟连忙假装惊愕,黄文骢就解释说:“这年月,没钱就罢了,有点钱,都被人惦记着呢,这不是一伙土匪砸窑砸他家去了,他还养了几十个家丁护院,要不是那,命都丢了,结果,一箭就奔眼去了,就成了独眼龙。”

狄阿鸟委实无法聊表同情,就教训说:“早知道你会有今天。你和外父不一样,外父是做生意的,聚类钱财,那是为了越做越大,你呢,好好一个士绅,守个百儿八十亩地就够了,还钻腾田产,巧取豪夺?!回去之后,该散的散了,少作孽,多造福乡里,你看我,到哪去,从来也没土匪上门过。”

翟延尴尬极了,自然也不敢顶撞,连连说“是”,“我听您的”,倒是马不芳在身后笑。

黄文骢也笑,说:“土匪那是欺软怕硬,哪里敢登你的门,你不抢别人就行了。”

他倒知道田肖小姐是狄阿鸟的妹子,说:“这年头生意太不好做了,强人一撸子,一撸子的,特别是马,哪都盯着,朝廷命官明着不吭声,暗地也抢你,要不是你那乡党办了个趟子局,咱这生意也没发做。外头的行市,我都丢开了,马匹生意,与田小小姐合伙倒还凑合,要不是你那个贸易局,现在也给弄趴下了。”

翟延说:“你说吧,父亲他老人家现在做什么不行,做布匹生意。”

他口气里都是不满意,在他看来,现在倒是挣钱的好时候。

与他不同,狄阿鸟却一下毛孔收紧。他向黄文骢看了一眼,黄文骢笑笑,自谦说:“他们都要做这做那,我这一上岁数,勉强糊个口就行了,还能折腾么?!”

黄天霸说:“我做,你也不让?!”

狄阿鸟却另有看法,心说:“姜还是老的辣,现在时局虽然好转,却还不明朗,钱荒过后,官府无钱,也不敢滥发货币,往往以布匹作钱,外父这哪是老了,不经折腾,这是看得明白。”

他淡淡地说:“乱世之中,金银虽可藏,却不如布匹和粮食当用,粮食就算了,粮食生意来往奔波,路上流民,强人两眼什么都不盯,就盯粮食,自己囤积,蛇虫鼠蚁,丰收水涝,有着风险,倒是布匹,成了实际上的金钱,这官家,这商家支付,都离不了布匹,他们自然要用不同的东西淘换布匹,支付百姓,有的百姓能织布,需要其它东西又要缴布,布匹实乃稳赚不赔的一大生意。”

黄文骢笑笑,与一桌人指指狄阿鸟,说:“还是阿鸟有眼光。听到了么?!你们都是鼠目寸光,你们看我赚来赚去,赚了一大库布匹,却不知道,这就是金银,虽没金银顶放,却不贬值。”

几挂屏风围了个圈,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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