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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你跑过来?”
林凯一愣。
我迅速地下了一个结论:“一开始可能是向你求救的,但是后来绝对不是求救,他是真地有话要跟你说。”
林凯皱起眉头,也相信了我的判断:“可是,我确实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我提醒道:“你得好好地想。他既然只认准了要和你说,应该是你知道的事。”
林凯惊讶地看着我。
我也不催他,和他留了手机号:“你慢慢地想,想到了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等章家骠把一饭盒热乎乎的炒饭吃完,崔阳那边已经查到了唐菲(原来那个唐菲)的外婆家。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里,连具体地址也有。唐菲小时候,因为父母忙于工作,都是外婆带的。上幼儿园后才回到银江市,此后的寒暑假也经常会去玩。直到上了初中,功课变多了,才不去了。
我想起来,现在的这个唐菲在接受某次采访的时候,也说过,很怀念小时候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心里便更有谱了。
“那咱就赶紧出发吧!”我第一个说。
周海很惊奇地看着我,还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会这么积极?”
我笑:“早点儿完事多好,我还要结婚呢!”
周海想起来:“对对对,眨眼就要过年了,先把证领了吧。”
我嗯了一声。就是这个意思。
章家骠也过来恭喜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们送什么?”他还没见过姜玲呢。
我手一挥:“送什么都不要紧,人到就行了。到时候一起吃个便饭。正式办酒席再说。”然后转头看向邵百节,“老师傅也来啊!”
邵百节点了下头。
东北离天龙市太远了。
第一套方案是坐动车,但是没有直达的,还得中途转车。全部加起来,就要一整夜。再从市里到县城里,走高速又是一个多小时。这还是全部衔接妥当,没有浪费时间的前提下。
第二套方案是坐飞机,但同样没有直达的,而且晚上已经没有合适的航班了。明天一早有,但转来转去的时间,加起来和坐动车差不多了。
那还不如少折腾点儿,采取第一套方案,还能大大降低成本。
我们本意是,章家骠就不要去了,但是他坚持自己已经好了,一定要去。
于是,我们这一个小组,第一次四人全体出动。
一路在动车上还不觉得,中途转车的时候,一脚踏出门就知道冷得有多厉害了。
邵百节让我们买了很多暖宝宝,到东北以后,肯定用得着。
周海还盲目乐观着,说他就不用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他冬天都敢洗冷水澡的。而且他听说,虽然北方比南方温度低,但北方是干冷,反而实际效果上,没有南方那么冻人。
邵百节也没劝他,只是淡淡地告诉他,现在这个时节,东北到晚上都要零下二十好几,甚至三十度。
温度低到这个度数,是什么概念呢?
我赶紧给个生动活泼的补充。
热水刚泼出去就冻上了。
尿尿不快点儿,也得冻上。
周海听完,下意识地把腿夹了起来。
章家骠抿着嘴,忍得住笑声,忍不住嘴边的笑纹。
邵百节呢?
我看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他睡着了。
还有十分钟动车就要到站了。我还没叫他,邵百节已经自己醒了。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便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山脸以及冷峻的眼神。就好像,他根本没睡过一样。
我们几个提前半小时就把前心、后背都贴好暖宝宝了。连章家骠也贴了好几章。现在已经焐得身上暖融融的了。
周海问章家骠:“你也怕冷?”
我也记得之前的那个活死人,也就是他的好朋友、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章家驹的老婆,明明是不怕冷的。温度相差那么多,还是穿那一身的大衣。
章家骠:“还是会觉得冷,但其实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周海一撮嘴:“你怎么什么都忍一忍就过去了?”
章家骠笑了笑。
周海:“算了吧,以后该你吃你就吃,该你穿就穿。”
章家骠又笑了笑。
我连忙拿出剩下的暖宝宝,问邵百节:“老师傅,我来帮你贴?”
周海连忙也要献殷勤:“我也来帮忙,”对我道,“你贴前面,我贴后面。”
于是邵百节脱下羽绒服,让章家骠拿着,自己又卷起毛衣,我和周海便一前一后地帮他在保暖内衣上贴起暖宝宝来。
连邵百节都武装妥当,动车也正式到站了。
我们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辆悍马正静静地等着。
从天龙到陕北再到东北……总部的资源真是遍布神州大地,说用就能用上。
第一零七章 来了!()
我们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辆悍马正静静地等着。
从天龙到陕北再到东北……总部的资源真是遍布神州大地,说用就能用上。
作为连直升飞机都坐过的前辈,我和周海已经完全不觉得一辆悍马有什么好惊诧的了。章家骠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瞪圆眼睛看了好几眼。
悍马里面照例只坐着一位司机。全程依旧零交流。
邵百节坐的副驾驶座。我们三个一起坐在后面。我几次从后视镜看了看司机大哥的脸,那叫一个冰块,两眼直视前方。我真怀疑,冰块脸难道也是总部的标配?
悍马不止把我们送到县城,还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唐菲外婆家的大门口。这时天已经麻麻亮了。虽说现在是在县城范围内,但前几年还是城郊的农村,所以一路过来,都是很典型的农家小院。
临下车前,邵百节跟司机说,先不要走,也许我们还有要他协助的地方。司机便点了下头。
我们便去敲院门。
院门里很快响起狗的叫声。又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有人在屋里问话的声音。
“谁呀?”不太高兴地埋怨,“这大清早的。”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有五六十岁了。
我忙道:“我们想跟您打听个事。”
他好像走到了院子里,先安抚住一直在叫个不停的狗,然后问我们打听什么,但还是不开门。
我把唐菲外婆的名字报出来,问他认不认。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认识。”
我不禁有些好笑:“你这房子不就是她家的吗?怎么会不认识。”
他被我堵住了,一会儿问:“你们是谁?”
周海上前替代了我,也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套话了:“唐菲是不是在这儿呢?”
院子里登时静了一下,很快传来男人欲盖弥彰的大嗓门:“不在!”
周海笑呵呵地跟他隔着门喊:“那你就是认识唐菲了?”
院子里又静了一下,男人才道:“唐菲谁不认识,那个大明星啊!”
我和章家骠也听得笑了。这人也真够淳朴的。
邵百节我们做了眼色,留下周海继续跟男人喊话,他自己跟我和章家骠兵分三路。章家骠去院子左侧,我去院子右侧,他去了院子后面。
一般这种小院子不会只有一个正门。
我听见周海还在跟男人磨洋功:“叫唐菲的人可多了,我又没说是哪一个,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就是大明星?”
男人越编越磕巴:“我瞎猜的。”
我听得直想笑。周海只要想,还真地挺会给我们争取时间的。不过也说明,这个男人也在替别人争取时间。
果然还是我运气好,很快便发现院子的右侧还开了一扇小门。
我刚要走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有人要开门,便连忙闪到一边。我刚站稳,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先走出一个小个子的女生,然后又扶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是唐菲和她助理王玉,还能是谁。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我一个箭步踏上去,一把抓住唐菲。
唐菲和王玉都吓了一跳。后面门口里,还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白发鸡皮,两只眼珠子都发白了。一看我抓住了唐菲,她立马扬起手里的拐杖,劈头就朝我脸上砸过来。
你别说,这老太太站着都站不稳了,劈起拐杖来倒不含糊。
我连忙松开唐菲往旁边一让。老太太的一拐杖险险地从我面前拂过,一下子砸在地上。
唐菲喊了一声:“外婆!”
老太太拄着拐杖动不了,好像是闪到腰了。她还催唐菲:“快走!”
还算唐菲有良心,舍不得老太太,在那儿犹豫着。
多亏她的犹豫,邵百节领着周海、章家骠及时赶到。唐菲见状,又要退回门里,早被我一步上前,一把按住了门。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抖:“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忽然又喊起来,“他舅,他舅!”
“来了,妈!”
这一嗓子嚎的,就是之前跟周海隔墙喊话的声音。
就见一个粗壮的男人手里高举着一把铁锹,就向门口冲过来。唐菲、王玉忙拉着老太太躲到一旁。邵百节他们还在后面,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我一个。
我吓得连忙缩回手。
这一铁锹下来还得了。我当然有多远躲多远。却见周海一个流星大步迎上前去,刷的一下(我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弄的),就变成那个男人连着铁锹从周海肩膀上摔了过去。
可怜的半老头子当然是一声惨叫。
老太太和唐菲也叫出来。
周海将半老头子翻过去,一只胳膊在背后一剪,疼得半老头子又是一嚎,自动的,另一只手就松开了铁锹。
唉,老爷子,你说你这是何苦。你再壮实,也就是庄户人家的壮实,你能跟周海这种正规练家子比?
这下好了,双方的混乱总算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期。
邵百节望着唐菲道:“唐菲?还是该叫你孟珏?还是仍然该叫你唐菲呢?”
这一说,唐菲就知道情况了。我们是摸清了她的老底才找来的。
周海压着她的舅舅道:“你配合我们,对你自己有好处。现在只有我们也许能帮你。”
唐菲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
我们跟着唐菲一起进到了里屋。屋里很暖和,外面冷得面皮都能僵掉,屋里却暖和的像在春天。我们坐下不一会儿,就自觉不自觉地敞开了外套。本来在身上暖洋洋的暖宝宝,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烫人了。
老太太和半老头子都出去了。唐菲还想叫王玉也出去,被我拦住了。我说,她是你助理,天天十几二十个小时的围着你转,搞不好比你自己都了解你。唐菲笑了笑,便也算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唐菲问的第一个问题,“别再说你们是警察。”
周海:“我们真是警察。”
唐菲才不相信。周海便掏出警官证给她看。唐菲面露诧异,开始半信半疑。
“可是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的视线,特别在邵百节的身上顿了一顿,才问,“这些事,你们难道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周海笑了笑。
我问王玉:“你呢?发生这么多事,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还要跟着唐菲一起担惊受怕?”
王玉没料到我会突然问她,愣了一下,才嗫嚅地回道:“我是菲姐的助理,不跟着菲姐还能干嘛?”
呵呵,我在心里笑了笑。这也算个理由?
这个王玉,对唐菲还挺忠诚的。她对唐菲的忠诚,几乎就和她的来历一样,凭空而来。
唐菲看也问不出我们更深的背景了,还不如多问一下我们对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少了解。
“你们除了知道我是孟珏以外,”她问,“你们还知道多少?”
我:“很多,我们知道神玉,知道真正的柳超君早就已经死了……”
一旁的王玉不由得震惊地插一句嘴:“什么?”
唐菲马上瞪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王玉随即又低回头去。
我便又接着往下说:“在医院的那个柳超君也消失了,这点,你想必已经知道了。”
我仔细地看着唐菲的脸。唐菲的嘴抿得更紧了。
我:“没有了那个柳超君,现在,那些根都是全力冲着你来了吧?”
唐菲的脸色有些复杂,冷笑了一下:“看来你们知道得还真不少。”
周海:“怎么样?要和我们坦白吗?还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我们可以慢慢往下查,但你还有时间?”
唐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想她也只是最后的犹豫了。只要不是傻子,到这个节骨眼上都得开口了。
但是等来等去,她犹豫的时间也确实有点儿长。
我正想再推波助澜一下,忽然看到身旁的章家骠神色一紧:“来了!”
与此同时,唐菲也大惊失色,很惊恐地看向章家骠。
一瞬间,我们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邵百节很沉着地道:“一人守一个方位,直接用枪!”
于是我们四个人,立马冲过去,将唐菲和王玉守在中心。
唐菲很惊慌地问章家骠:“你也能看到?”
章家骠一面仔细观察着,一面快速地回道:“看不清。它很快。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等待机会?”
我真怕唐菲这时候,再娇弱女主病发作,非得这时候再追问诸如“你们到底是谁”之类的吐血问题。电影电视里老这么演,越是情况不对的时候,越喜欢磨叽。还好,唐菲虽然演过不少娇弱女主,但本人脑筋似乎没问题,非但没再追问,还把嘴给紧紧地闭上了。
等了一阵子,仍然没有动静。
怎么了?
我悄悄地皱了皱眉头。
因为看到我们四个,全方位保护,上回又吃过一颗银子弹的亏,所以……我们的威慑力很大了?
不,千万不能这么想。
我连忙甩甩头。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每回我一想散发正能量,就得被开涮。
第一零八章 其他人是无辜的()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每回我一想散发正能量,就得被开涮。比如武氏密文的时候,我刚以为邵百节的方法不项用,就咻的一下被吸进去了。还有在柳超君的病房里,我刚以为“疾风”(那时候还不知道是根)走掉了,马上就杀回马枪……
这都是血的教训啊!
“章家骠,还没来吗?”周海先忍不住问了。
章家骠:“没有。”
我:“再紧持会儿。”
一会儿过去了。
再一会儿也过去了。
周海:“还没来?”
章家骠:“没有。”
周海:“你看清了?”
章家骠:“我现在确实看不见。”
我:“再坚持会儿。”
一会儿又过去了。
再一会儿又过去了。
周海:“章家骠!”
章家骠:“我真没看见!”
我刚张嘴,周海就恶狠狠地抢先道:“你要敢再说坚持会儿,我揍你。”
我只好闭上嘴巴。
邵百节却开口了:“再坚持!”
周海:“……”轮到他只好闭上嘴巴。
其实现在的情况,大家心里也都有数。我在明,敌在暗,就等我松懈的时候。可问题是,我们也不能老是这么举着枪。就是我们举枪的不累,被围在中心的唐菲和王玉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站得腿都僵硬了一样。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钟,极其缓慢地过去。
但是变数又产生了。
不是我们,是守在外面的唐菲外婆和舅舅。可能是看我们关在里面半天都不出去,他们过来看看情况。
刚隔着窗户喊了一声:“小菲啊?”
我就暗叫一声不好。
忽然就听两个老人都是一声惊叫,唐菲只来得及喊一声:“外婆!舅舅!”
章家骠拔腿就要往外跑,被邵百节一口喝断:“不许动,这是调虎离山!”
章家骠是愣愣地停住了,唐菲可站不住了。她焦急地看着窗外,可什么都看不到,忽然又听外婆和舅舅惨叫起来,她再也没办法忍耐,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邵百节一把拉住她,但被后面的王玉赶上来,一把扯开了他的手。唐菲趁机跑了出去。
邵百节大吃一惊,不禁看了王玉一眼。但马上反应过来,现在还是跟紧唐菲要紧。便身先士卒,带着我们也追出去。
老太太和那半老头子都悬浮在了空中。
至少通过我的肉眼看去,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但章家骠显然不一样:“是根!”他大声地喊,“在他们背后!”不等邵百节下令,便抢先开枪。
邵百节和我们随即也连续开枪。
院子里不断地响起啪啪声,像炸了一串的鞭炮。我不知道自己一连开了几枪,头一次开枪搞得我实在很紧张,我基本是跟着周海行动的。他开枪我就开枪,他停住了我也停住了。
停下的时候,院子里的空中悬浮着好几颗银子弹。比在医院柳超君的病房那回可要壮观多了。一会儿,也是一颗一颗地又红又烫起来。
唐菲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眼睛陡然一睁,又发出一声惊叫,并且本能地用手护在脸前。王玉也想过来帮唐菲,可惜这一次,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一步没过去,她忽然也定住了,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就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缠在上面了。
邵百节冷着脸道:“死气变浓了,根抓住唐菲了!”
但是现在没办法再使用枪了。因为我们也看不到究竟缠在唐菲身上什么地方,万一一枪没打到根,却打到唐菲身上怎么办?
章家骠也没办法,只有当根迅速运动起来的时候,他才能看到一个轮廓。现在根已经得手了,基本保持了静止的状态,他的眼睛跟我们看到的景象也差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
在柳超君病房的时候,只是一颗银子弹,就把它们打退了。怎么现在这么多颗,它还能得手呢?
难道是因为那个柳超君死了,它们的实力也随着障碍的扫除变强了?
枪既然不能用,那只好再拔出匕首来。
邵百节一把抓住我:“你干什么?”
我说:“得救人啊!”
邵百节紧抓着我不放:“我说过,被死气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