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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这还叫不高,都快低到尘埃里了。
邵百节:“不过可以有三次机会。原则上前后两次测试至少间隔两年。”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没通过,我们就要再等上两年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弱弱地问,“三次都还是没通过,会怎么样?开除吗?”
邵百节:“不会。”
嗯?这么严格的要求,连续淘汰三次,还不开除?干嘛?白养着过年吗?
邵百节:“如果开除的话,总部的一般调查员起码少掉一半。”
我:“……”
周海:“……”
周海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这么说,有超过一半的人,一辈子都只是预备调查员?”
邵百节:“那也不容易,首先你得能保证自己的一条小命还在。”
周海又张开了嘴:“……”
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开始后悔,干嘛问这么多。
邵百节:“不过就算没有办法转为初级调查员,只要满七年工龄,可以转为荣誉调查员。毕竟,实力不够,还是有经验的。经验也是很宝贵的。”
再次明白。就跟比赛拿不到一、二、三等奖,就发个优秀选手奖,安慰安慰也是好的。
周海问:“老师傅,那您现在是……”
邵百节一点儿也不避讳:“我是中级调查员。”
啥!
我和周海再次傻眼。
我发现只要我们试图探听起总部的谜样事务,就只会傻眼再傻眼。
不过,这真的也太出乎意外了!
邵百节无论是实力,还是能调动的资源,我们都以为他起码是总部里的管理层了,要不然也得是个主持一线工作的队长、组长之类的。
可是他竟然只是一个中级调查员。
那么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说,再往上会比他厉害得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
周海:“再往上是不是就该是高级调查员了?”
邵百节点点头:“高级调查员再往上,就是特级调查员。特级调查员就是最高级别了。”
我很想知道特级调查员有多少,不过考虑到连初级调查员的进阶率都这么低,很可能屈指可数。
当然,如果邵百节愿意讲得详细一点儿,把总部各个层级的调查员现状都说一下,我也是不反对的。其实也不多啊,把预备调查员、荣誉调查员也算上,初级、中级、高级、特级,总共也就是六个层级了。
这个艰难的任务还是交给周海吧。
周海果然问了:“老师傅,各个层级的调查员各有多少,你不如干脆都给我们说说吧!”
邵百节:“这可不行。这算是总部的机密。等你们熬到中级调查员了,才能知道。”
好吧,这个总部给我的感觉可真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深不可测了。组织严密,制度严谨,管理严苛……但是呢,权限很大,资源很多,福利很好……
这是很高明的。
光有严,人就会很压抑。压抑久了,就容易出事。
但是各方面的保障却又很到位,风险和利益的均衡之下,相信还是会有不少人心动不已,情愿为它卖命。
新兴的组织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这必须是摸爬滚打了多年、已经养得树大根深了。
它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呢?
我怎么觉得,不太像是国家机构了?
可要说它不是国家机构,为什么动用得了那么多的公共资源,甚至是政府机构的资源?
既然我已经在它的管理之下,也不可能退出了,那我还挺想去总部看一看的。至于初级调查员的进阶测试,能不能过,倒不是很重要了。
能力越大,危险也越大。
能力越小,危险也越小嘛。
我反正是觉得,就算让我当一辈子的预备调查员,我也完全没问题。我对目前特殊案件的精彩程度,已经十分、十万分的满意了。
周海看我好像差不多问饱了的样子,冲我撅了一下嘴。我就朝他笑笑。他要愿意问还可以问嘛,我继续旁听就是了。
周海想想,还真又问了一个:“老师傅,那您的第一任搭档,是特级调查员吗?”
第一零五章 你饱了吗?()
邵百节默然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按照规定,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
但是他略略黯然的眼神,还是告诉了我们答案。
之后,我们就没再问东问西的了。我发现,只要每次提起邵百节的第一任搭档,气氛肯定会瞬间尴尬下来。
老实说,我有点儿怀疑邵百节和他的第一任搭档,恐怕关系不那么简单。
他老人家自己也说了,他一共有过三任搭档,都已经殉职了。可为什么独独对第一任搭档这么走心?
周海几次悄悄地看向我,像是想跟我交流一下,但是中间坐着一个邵百节,谅他也不敢搞什么尿遁之类的拙劣花招。我只能用眼神抚慰道:再等会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说。
周海只得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我们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手术中的灯终于灭掉了。
医生说,倒是有点儿意外,当时看他明明伤得挺严重的,还以为伤到了动脉,但真上了手术台,才发现虚惊一场。等麻药退了,就能醒过来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章家骠伤得不重,但在邵百节的干涉下,还是被送进了单人病房。医护人员走后,大概只过了十几分钟,章家骠就醒过来了。又比医生预期得要好得多。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想起他非正常人的身份。
章家骠看到我们都回来了,一时间也有些茫然,等缓了几秒钟,便急忙一坐而起:“柳超君!柳超君怎么样了?”
我们把目前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章家骠听得又是一阵茫然。我看他很有些大脑供血不足的样子。
“喂,你……”周海也看他有些不对劲儿,“你要不还是躺下吧?”
章家骠的脸色却不知为什么,掠过一丝波动。
邵百节在后面冷淡地道:“你是饿了吧?”
周海便自然而然地道:“要不给你去买点儿吃的?”
章家骠:“……”
周海和我便一下子明白,他是哪种饿了。自从章家骠吸食了梁红惠的精气之后,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得生龙活虎,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我们喝什么他也喝什么,我们都快忘了,他其实并不需要人类的饮食,他需要的是人类的生气。当然,如果能再抓到一个梁红惠那样的,可以提供充足的精气,那对他来说就更美味了。
章家骠现在因为受伤,伤口的痊愈消耗了大量的精气,所以提前饿了。
怎么办?
我和周海面面相觑。
章家骠也很难堪,捂着自己的肚子却还硬撑:“没关系,我现在也不是很饿。”
周海却一点儿也没体贴:“哎哟算了吧,你可不能硬撑。你要是饿昏了,后果更严重。”
章家骠脸上又是红又是白,快成花脸了。
我一想,只好道:“那你吸我们的吧。”
章家骠一惊,连忙抬起头。
与此同时,周海猛地一回头,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个窟窿:“啥?”
我笑呵呵地说:“他现在也吸不了多少,不会怎么样的。”
周海还是不愿意:“我不要!要去你去,干嘛带上我?”
他对章家骠虽然比开始的时候好了一些,但也确实没有好到这一步。在周海心里,还是把章家骠当成异类。
他回得这么没余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时,又听邵百节在后面凉嗖嗖地来一句:“周海,裘家和说得对。章家骠现在吸不了多少,你们两个的话,基本没影响。”
邵百节一发话,周海的脸都绿了。
“老师傅,”他第一次对着邵百节露出疑似小孙子跟爷爷撒娇的模样,“怎么连你也这样!”
不过也是白搭。
邵百节根本不吃这一套,义正辞严地道:“以后你们三个是要集体行动的,三位一体,一个人有事,就是三个人都有事。”
周海小声地哼哼:“他又不是人。”
章家骠脸上,红色少了一些,白色多了一些。
邵百节:“你在跟我挑刺?”
周海顿时不敢了。
邵百节:“万一哪天,你们三个被困在同一个地方,他又出现了精气不足的情况,怎么办?你们不让他吸食你们的精气,等他饿昏了头,他就会把你们都吸干。”
周海:“……”
他也知道邵百节说的是事实。
我看也差不多了,赶紧给他一个台阶让他下来:“海哥,我先吧。说不定我一个就够了。”
说完,便主动走上前。快经过周海时,周海忽然拦住了我。
“算了,还是我先吧。你个白斩鸡,顶得住吗?”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虽然周海还没把章家骠当兄弟,但他是真把我当兄弟的。
接下来的画面美得我有点儿不敢看。
这你还要问……第二个故事才过去多久啊。章家骠是怎么吸食梁红惠精气的,你们这就忘了?
就是要靠得非常近非常近,他用他的鼻子去吸对方鼻子游走出来的气。
不是接吻!是接鼻!
不是接吻!是接鼻!
不是接吻!是接鼻!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但是……那画面从旁边看起来,确实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保不齐,演员借位假拍吻戏都不一定有这么近。再加上章家骠吸得那叫一个投入,一个陶醉……
我后脖颈上的寒毛又一根一根地竖起来了。
吸完,章家骠还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那个满足感啊……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周海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
周海**地问:“够了?”
章家骠连忙拉开距离:“嗯。”
周海马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我一扬手:“快,到你了!”
我这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好也凑过去,在他病床前坐下。
面对着我,章家骠的神情更放松了,还微微笑了笑:“谢谢了。”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回他一个微笑:“没事没事。”
我就是觉得这气氛怎么更加怪异了。好像真搞得两厢情愿似的……我呸!我可是标标准准的,毫无时尚触感的**丝大直男!
“来吧。”真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才行,逃避是不对的,“咱们速战速决。”
章家骠嗯了一声,便向我凑近……再凑近……再凑近……
泥马,真的是太近了。我都能感觉到章家骠的呼吸拂到了我的胡子上。怪不得周海的脸能黑成锅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像他那样英勇,撑够时间。
一秒,两秒,三秒……
章家骠很无奈地道:“你憋着气,我是吸不到的。”
我:“……”
“哈哈哈哈……”周海在旁边毫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
邵百节倒是没笑,只是清咳了一声道:“裘家和,快点儿,这办法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我真不用您提醒,我都记得呢。
我只好把眼睛一闭,猛地呼出一口气。我就这么呼哧呼哧的,也不知道第几下……
直到又听到周海一连串的:“哈哈哈哈……”
我睁开眼睛一看,章家骠早退回去了。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周海不许他提醒我的。这个死周海!才夸他把我当兄弟,他就真把我当兄弟一样地开涮了。
我瞪了周海一眼,周海才不怕我,继续捧着肚子笑得脸都红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计较。
其实也挺快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我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邵百节。周海这时候倒没落下,一看我瞄邵百节,他也不由自主地用眼角瞄过去。
我转头就问章家骠:“骠子啊……”
章家骠吓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承认,我突然叫人家骠子,也确实有点儿吓人。但这又不是重点。
“你饱了吗?”我深情地问。章家骠有点儿怀疑我的关心似的,本能地往后让了一让:“饱了?”
我:“你只管照实说。”
章家骠面露犹豫:“……”
我继续循循善诱:“刚刚就吸那么点儿就够了?”
章家骠:“差不多就行了吧。”
周海也有点儿感觉到我想干什么了,笑嘻嘻地支援进来:“别呀,老师傅都说了,你要饿着后果更严重。”
章家骠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周海,终于入套了:“是还有点儿,不过再吸你们的,我怕对你们有影响。”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强忍着,才没猛拍大腿。
“这,这可怎么办呢?”我假作苦恼地抓耳挠腮,有意无意地看一眼邵百节。
周海比我还明显,直接就问上了:“老师傅,你说呢?”
可怜的章家骠这才明白是被我们俩利用了,当场脸色吓得雪白:“这,这……”
周海笑嘻嘻的。
我笑眯眯的。
邵百节冷哼一声,脸上的冰冻得有三尺厚:“你们想死吗?”
瞬间,我们脸上的笑也给冻住了。
其实我们就是想跟邵百节开个玩笑,哪里真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打他老人家的主意。没想到他这么严肃……
尴尬时刻,忽然响起一串咕噜咕噜声。
一回头,就见章家骠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连忙借机转移话题:“你真饿了?”
第一零六章 全体出动()
我连忙借机转移话题:“你真饿了?”
章家骠:“嗯。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东西。”
周海奇怪地问:“你不是不用吃东西也没事吗?”
章家骠:“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
周海:“……”
“算了,”我说,“精气都让你吃了,还舍不得一顿饭吗?”
章家骠感激地朝我笑了笑。
我:“我就顺便在小饭店里打包个炒饭什么的,不一定好吃啊!”
说完,我便出了病房。
往电梯那边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小喧闹。我转头一看,有一群人站在柳超君的病房外,跟看守病房的、市刑警队的两个同事在说些什么。那些人我都认识,是林凯、米南和一些剧组的人。
我本来也不想多事,一转头就想继续往电梯走,偏偏林凯眼睛挺尖的,一眼就看到我了。
“裘警官,裘警官!”
都被点名了,我也没办法了。怎么说我跟他也是跳过双人舞的交情。只好装作刚看到他们一样,笑着向他们走过去。
“什么事啊?”我问。
林凯马上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我们来看望柳超君和唐菲的。唐菲没见到,柳超君也不让我们见,这是怎么回事儿?”
同事们看了看我,乐得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好把林凯单独拉到一边,低声道:“柳超君和唐菲,包括唐菲的那小助理……”
林凯:“王玉?”
我:“对,他们都失踪了。”
林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人在病房门口守着吗?”
我:“当时被支开了啊。”
林凯:“那怎么能说支开就支开的,谁干的?”
我:“唐菲。”
林凯又是一惊:“唐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反正就哄骗到底,肯定不能跟他们说真实情况的,对不对?
我:“谁知道?我们有一个同事还遭了暗算,刚做完手术。”
林凯真有点儿吓到了:“你的意思是……唐菲他们不是失踪的,是自己跑了?”
唐菲的确是。最好的谎言不能完全都是假话,必须是真真假假,假中带真。
我耸了耸肩膀:“我们现在正在到处找他们。”朝门口的同事一扬下巴,“这些都是权宜之计,省得媒体又炸锅。”
林凯的脸色是真难看下来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来看,自己的朋友和同僚是受害者,那当然应该予以关心和帮助。可要是不是受害者,反而还有可能是犯罪者了呢?
我不失时机地反问道:“你们那儿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林凯登时又是一惊:“什么?”
我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跟柳超君不是朋友吗?听说,唐菲跟你们也挺熟的,他们没有跟你们联系过?”
这也不纯粹是故布疑阵。万一唐菲真跟他们当中的谁联系了呢?就算唐菲没有,王玉也不一定啊!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唐菲会把王玉也带上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细节。
林凯连忙澄清:“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有,我们还会一无所知地跑来吗?”
我点点头,又道:“现在没有,不一定以后没有。”
林凯也是一点就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如果他们跟我们联系了,我们一定劝他们赶紧回来,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很信任似地拍了拍林凯的臂膀:“那谢了。这里的情况还希望你能……”
不等我说完,林凯便很自觉地一口应下:“你放心。”
看林凯这么配合,那我就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
“柳超君在台上受伤的时候,他好像试图跟你说些什么了吧?”
林凯:“没错。”
我:“可是当时有很多人啊,台上也有人过去救他了吧?台上的人应该跑得比你快?”
林凯:“是。”
我:“那他为什么不对别人说,非得对你说呢?”
林凯不假思索:“不是向我求救吗?因为我是他朋友吧。”
我笑了笑:“那不一定。”
林凯茫然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那得取决于他想说什么。当时是突发险情,人的求生本能就是要越快越好。如果说,当时没有人来救他,那他当然会向你求救,可是当时台上就有别的工作人员,而且也迅速地去救他了。为什么他放着眼前的人不求救,非得等你跑过来?”
林凯一愣。
我迅速地下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