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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_墨武-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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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笑笑,远望苍天白云,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准备去见唃厮啰,求他放了富大人。”

众人一惊,韩笑的笑容都有些勉强,说道:“狄将军,我们破坏了承天祭,在藏人心目中,实在是十恶不赦。你又伤了毡虎,和吐蕃人积怨已深,此时去见唃厮啰,他怎么会放过你?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暴战、张扬均是劝道:“韩笑说的极是。狄将军,你身负抗击元昊的重任,眼下伤势未愈,绝不能再以身犯险。”

狄青见众人神色迫切,半晌才望向李丁道:“李丁,你伤势可好了?”见李丁点点头,狄青又问,“昨天王则来杀我,你为何宁可负伤,也不退避?”

李丁平日素来沉默寡言,不像韩笑、戈兵二人和狄青亲近,闻言咧咧嘴道:“我没有把握拦住他!”他不再多说,可别人都知道,李丁不能闪,是怕王则伤了狄青。十士中人,表面上和狄青或近或疏,但均是慷慨激昂的侠士,知道狄青的重要,个个不惜舍命来救狄青!

狄青神色感慨,环望众人道:“我知道,你们为了我,不会退,你们的情谊,我狄青铭感在心。同理而言,有些事情根本没有选择,也无从退让。毁承天祭一事本因我而起,牵扯到我朝和吐蕃的和睦,必须由我去解决。我虽有过错,但是无心之过,我想诚心去道歉,唃厮啰衡量轻重,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这个结,愈早解开愈好,再拖延的话,不但富大人有危险,很可能危害大宋和吐蕃的交往,既然如此,我今日就一定要见唃厮啰!”

众人见狄青意志甚坚,知道不能再劝,纷纷道:“那我等跟随狄将军去见唃厮啰!”

狄青摇摇头道:“我们不是去交手,用不了这多人。这样吧,戈兵,你带人手护送我乔装进城。韩笑,你跟我一块去见唃厮啰,这样可好?”

韩笑微微一笑道:“属下遵命。”

众人知韩笑虽不会武功,可为人精明,见他这时敢陪狄青入城,都是心下钦佩。当下众人略作收拾,乔装再次进了青唐城内,直奔王宫。

近王宫时,戈兵、李丁等人远远后候着,狄青和韩笑径直行到宫前。

正是午时,赞普王宫高墙耸立,朱门如血。阳光高照在宫内的琉璃金顶,映的整个王宫金碧辉煌、肃穆威严。

见狄青、韩笑靠近,早有兵士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

狄青抱拳施礼,沉声道:“在下宋朝泾原路副都部署狄青,请见赞普!”

那兵士听狄青的名字,吃了一惊,不由退后两步,已拔刀而出。宫前侍卫见状,纷纷持兵刃上前,已将狄青、韩笑二人团团围住。

狄青神色不变,仍旧抱拳施礼道:“狄青请见赞普,烦劳通禀!”

众兵士互望一眼,神色经意不定,半晌的功夫,才有一领队之人道:“你们看着狄青,我去向赞普禀告。”说罢急急向宫内奔去。

只听一声磬响,转瞬有号角长鸣,远远传开去。片刻之间,已及深宫。

狄青知道这多半是通知宫中吐蕃人戒备,他思绪纷沓,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神色沉静依旧,但心中难免忐忑。他从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只是想着如何陈述,才能化解敌意,让吐蕃、大宋重归于好?

不多时,宫内有脚步声传来,方才那人已冲出宫门,喝道:“赞普有令,让狄青进见。”

狄青轻舒一口气,迈步前行。韩笑才待跟随,那人已道:“赞普只让狄青一人入宫。”韩笑一怔,心中焦急,暗想狄青伤势未愈,就这么进入王宫,若吐蕃人翻脸,狄青哪有活着出来的希望?

狄青反倒镇静下来,向韩笑道:“那你就不用跟随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说罢跟随那人向宫内行去。

韩笑无计可施,只能回转去见戈兵等人。众人听韩笑所言,均是心焦,有力无处使,只能焦灼的等待。狄青此刻,已入深宫之内,而领路之人,已换了数人。

赞普王宫,巍峨磅礴中见细微曲径,若没有人带路,入内之人多会迷失其中。宫内处处梵音不停,檀香渺渺,让人闻了,为之精神舒畅。

藏边虽是苦寒之地,但宫内植被繁多,青葱脆绿,满是勃勃生机。

时不时有钟罄之声传来,如天籁清音,发人警醒。宫墙厚重,每道宫门均做圆拱之行,一入其中,只感觉四处高大巍峨的宫殿气势逼人,压迫人身心收敛,心存敬意。

狄青不知过了多少宫阁,这才到了一座宫殿前。这时冬日正悬,天空澄蓝,那宫殿金顶红墙,在黄澄澄的阳光映照下,散发着瑰丽而又柔和的光芒。

像梦境、像仙境……既宏大,又壮丽!

一道白玉阶直铺向殿中,玉阶尽处,有高台玉座,一人端坐其上,衣着庄严,头戴金冠。

狄青远远望见,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已知道,除了唃厮啰,宫中不会再有第二人有这般威严肃穆。

领路的喇嘛也不多话,伸手向前方一指,双手结印,缓缓的退后。

狄青心中诧异,不想这样就能见到唃厮啰。

高大威严的宫殿中,只有唃厮啰一人。难道说唃厮啰竟有无上神通,对西北战神丝毫不屑?还是唃厮啰早就知道,狄青根本无动手之能,这才肆无忌惮?抑或是,这看似高贵华丽的白玉阶台上,有如承天寺一样的机关密室,让人一足踏上,永劫不复?

狄青心思转念,但问心无愧,终于踏上白玉阶,走入了宫殿。

无陷阱、无机关、无险恶,殿外梵唱随风轻传,狄青已到唃厮啰面前三丈。狄青止步,深施一礼道:“赞普,宋朝泾原路副都部署狄青前来请罪。”

唃厮啰人在高台,凝望狄青,依旧是雾气朦胧的脸,依旧是洞彻世情、锐利无双的一双眼……

不知多久,唃厮啰这才开口道:“飞雪呢?”

狄青一怔,不想唃厮啰一开口就会问飞雪,犹豫片刻才道:“她走了。”

唃厮啰淡淡道:“我知道她肯定会走!狄青,你可知道飞雪为何不敢和你一起来?”

狄青不解为何唃厮啰会有这么一问?前来王宫之前,他已考虑到千般解释,但只是这么一问,他就已不知如何回答。

他根本对飞雪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狄青艰难道。他知道现在的每句话,都关系到边陲安宁,不得怠慢。

唃厮啰锐利无双的眼中突然闪过丝光辉,“狄青,你可知道承天祭为了什么?”

狄青想了许久,才回道:“想赞普为民祈福,这才以血祭天?”他忍不住的抬头向唃厮啰望去,虽望不清唃厮啰的脸,但已望见那眼中的讥诮,犹豫片刻又道:“具体如何,在下实不知情。”

唃厮啰好似笑了,但无声息,半晌后才道:“狄青,你可知道,飞雪为何要赴死?”

狄青只能摇头道:“我不知道。”

唃厮啰声音突转森然,凝声道:“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但却在承天祭之上,冒然出现,阻飞雪自尽,挡我祭天,伤我手下,勾结飞鹰,毁我寺庙,坏我威信?”

大殿瞬间清冷,就算冬日暖阳,都无法照入殿中,化解唃厮啰语气中的冰森之意。狄青并不畏惧,沉声道:“在下知错,但请赞普明鉴,在下本无心之过。飞雪实乃在下的朋友,屡次救在下性命,我蓦然见她自尽,情不自禁,这才出现阻拦。事后的一切,虽因我而起,但应是飞鹰蓄意所为,在下对天立誓,绝无半分破坏承天祭之心!”

“情不自禁?”唃厮啰喃喃自语,突然问道:“可你是否知道,飞鹰这次毁坏承天祭,本是和飞雪合谋发动的?”

狄青一惊,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他心绪烦乱,真的没想到飞雪竟然也和爆炸有关。可转念一想,飞雪、飞鹰本是认识的……飞鹰来到藏边,飞雪接踵而至。难道说,这二人来藏边本是同一目的?

蓦地想到密室中曾听飞雪说过,“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当初狄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可如今想想,才发现飞雪言语中大有深意!

唃厮啰目光锐利,盯着狄青道:“飞鹰一直向我索取入香巴拉的关键一物,但被我拒绝。他并不死心,这才利用飞雪骗我。飞雪前来找我,说甘心自尽为我祭天,我信了她,她却早就想在祭台爆炸时窃取入香巴拉之物!”

狄青脸色发青,半晌才道:“飞雪她……”他真的想为飞雪辩解两句,但他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唃厮啰为何要对他说这些。良久,他才问道:“你为何信她?”

唃厮啰缓缓道:“因为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恐怕只有她才能帮我了。”

“她能帮你什么?”狄青苦涩问道。

唃厮啰脸上雾气好像突然散了去,露出了那张极平常的一张脸,可转瞬之间,那张脸又是朦朦胧胧。

在那电闪之间,狄青已留意到唃厮啰的表情很是唏嘘,就听唃厮啰道:“她能帮我找一个人!”

狄青大是古怪,怎么也不能把承天祭和找人联系在一起。见唃厮啰不再说下去,狄青只能问,“飞鹰要求的那物是什么?”

唃厮啰道:“就是祭天的法器!”

狄青一凛,想到了那四个番僧抬到东西,也明白了飞雪为何要参与进来。承天祭虽说不禁各国人来朝拜,但没有谁能不经佛子允许,擅自上台。飞雪以祭祀为名接近唃厮啰,无非是想趁乱拿取祭天的法器。但那法器如斯沉重,飞雪怎能取走?

唃厮啰似乎已看出了狄青怀疑,说道:“法器虽重,但他们只需取走上面的一物就可,那时候,我无法再使用法器,他们就可以再和我谈条件!”

狄青心中一沉,觉得唃厮啰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不待多想,就听唃厮啰道:“结果你冒然冲上来,看似救了飞雪,实则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飞雪不会感谢你!”

狄青心中满是苦意,知道唃厮啰说的不错。原来这本是一个局,他看似救了飞雪,却害了飞雪,他出使吐蕃,却得罪了唃厮啰。他历尽艰辛,死里逃生,却发现做的所有的一切,本没有任何意义!

唃厮啰高台上已问道:“狄青,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有机会再从来一次,你已知道所有了一切,你还会上祭台来救飞雪吗?”

话已落地,心却悬起。

狄青听唃厮啰一问,愣在那里。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他是否会选择出手?他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得罪佛子、得罪吐蕃人、得罪飞鹰,破坏飞雪的计划,做件毫无意义的事?

这本是不用选择的一句话!唃厮啰为何要这么问?

往事如雾,一幕一幕……

不知为何,狄青想起了密室的几日,心中没有后悔,没有遗憾,甚至没有痛恨和埋怨,他只是望着唃厮啰,平静地说道:“我会出手!”


第六章多磨

唃厮啰人在高台之上,本是智珠在握的样子,听狄青这般说,也不由微怔,转瞬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狄青昂首挺胸,望着唃厮啰道:“赞普,狄某本出身行伍,少读书,很多事情是不懂的。我不知道承天祭的意义何在,但我想祭天贵在心诚。若不诚心诚意,苍天恐怕也不会感到你的真心。飞雪并非真心祭祀,于事无补,我若知道,定当出手阻拦她。在下虽冒犯了神灵,但属无心之过,苍天浩瀚,神灵有容,绝不会因此小事而执着怪罪我等!”

唃厮啰眼中闪过分笑意,淡淡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暗示我,我若再怪罪你,就是胸襟不够了?”

狄青忙道:“狄某不敢。”

唃厮啰悠然道:“你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其实有些时候,聪明人之间,不用多说什么。但这世上,聪明人并不多的。你们的庄子都说过,‘入其俗、从其令。’也就是常说的入乡随俗,有些规矩,你就算知道不妥,但也无法改变。你就算明知不对,但也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狄青不想唃厮啰虽在藏边,很是博学,唃厮啰知道庄子说的话,狄青可不了然。但他知道唃厮啰的言下之意还是暗示他破坏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唃厮啰虽在藏边称王,但一样要遵循规矩,不然何以服众?狄青想到这里,说道:“赞普,狄某有错,甘愿受罚!”

唃厮啰凝望狄青许久,似在沉思、又像是出神,许久后,突然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狄青大是出乎意外,不解唃厮啰的用意。实际上自从他入宫后,就从未猜中唃厮啰的心思。本来按照狄青所想,他过错多多,此番入宫请罪,唃厮啰、善无畏等人定会严加惩罚,就算剑拔弩张、诸多为难、甚至不能见唃厮啰都是情理之中。但他偏偏轻易就见到了唃厮啰,偏偏唃厮啰好像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唃厮啰问飞雪,解释飞鹰的阴谋,和他谈庄子,这些都让狄青云山雾罩般,这时唃厮啰又要向他讲故事?

唃厮啰到底想做什么?

狄青心中困惑,但想听故事总比挨鞭子要强,微笑道:“那在下洗耳恭听。”

唃厮啰目光掠远,望向了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道:“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你我还没有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被迫分开,从此后人海茫茫,天阔地远,再也不能相见。”

狄青大是诧异,搞不懂这个故事用意何在,但一想到自己和羽裳,就是忍不住的心痛。

唃厮啰续道:“那……女子吧……可以认为是女子吧……她一心想要找到心爱之人,因此历尽艰辛,数十年如一日的找寻伴侣。他们之间虽没有约定,但她知道,伴侣肯定也不会放弃寻找她!”

狄青甚是奇怪,不明白唃厮啰说的“可以认为是女子吧”是什么意思?男就是男,女就是女,唃厮啰为何不能肯定?但他好奇心起,静等唃厮啰的下文。

唃厮啰接着道:“那女子找了许多年,却全然得不到伴侣的下落,不由大失所望。她不良于行,只能托旁人去寻觅,后来她遇到一人,叫做段思平,那女子许以重利,助他立国,请他帮忙寻找伴侣……”

狄青听到这里,很是惊奇,暗想这女子恁地有这般神通,可以帮助旁人兴国?这女子若真的有这种能耐,肯定天下闻名,她的伴侣若不是死了,怎么会寻找不到她呢?段思平?狄青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听唃厮啰又道:“段思平答应了那女子,只要那女子能帮他立国,他就定能找到女子的心爱之人。可直到段思平死去时,还没有完成女子的心愿。”

狄青心头莫名的一酸,不由想起自己和羽裳。

今生今世,羽裳究竟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久久不闻唃厮啰再说下去,狄青忍不住问道:“赞普,后来如何呢?”

唃厮啰沉默半晌才道:“然后那女子……就一直在等,而段思平终究没有实现承诺,因违背盟誓,不得善终。而他亲手打下的王国,虽还存于世上,但不得血脉传承,反被兄弟篡位,直到如今。”

狄青脑海中有电闪而过,突然记起段思平是哪个!心中满是惊奇,狄青讶然道:“赞普,你说的段思平,难道是大理的开国之君?”

如今天下有契丹、宋、夏、吐蕃、大理数分天下。大理国地处偏疆,一直与世无争,可说五国之间纷争最少的国度。大理立国,尚比宋朝赵匡胤称帝早了二十多年,而大理开国之君,就是龙马神枪段思平!

段思平身为开国之君,又因大理尚佛,身负的传奇故事,甚至比赵匡胤还多。大宋太祖赵匡胤和兄弟凭双棍四拳打下宋朝四百军州,而传说中段思平则是得天赐神枪龙马,纵横南诏,所向披靡,打下大理疆土。

当年赵匡胤睥睨天下,南征北战,灭后蜀后,宋大将王全斌曾请求进攻大理,帮赵匡胤平定南疆。那时段思平已过世,但大理段氏余威尚在,听说赵匡胤知道手下大将请命后,一是因正在对付北方契丹,二是因担忧大理段氏的强悍、南诏蛮夷的麻烦,因此拿玉斧在天下疆土的地图上,沿大渡河画了一线,说什么,“此外非吾有。”而赵匡胤给群臣不攻大理的解释是,“德化所及,蛮夷自服!”

自此后宋朝谨守祖宗家法,大理、宋朝互不相犯,维系多年的和平。而大理开国之君段思平,更是因宋挥玉斧一事被中原人知晓。

狄青虽少读书,倒也知道段思平,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唃厮啰说的故事竟和段思平有关!转念又想,听说段思平死后,本传位给儿子段思英,但听闻段思英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叔叔段思良逼得退位为僧。方才唃厮啰说,“段思平违背盟誓,不得善终,王国虽存于世上,但不得血脉传承。”多半就是说的这件事了。

唃厮啰听狄青询问,又是默然许久,这才道:“不错,我说的故事中的段思平,就是大理的开国之君。”

狄青大惑不解,暂时放下以往恩怨,问道:“赞普,恕在下驽钝,你突然提及段思平的往事……究竟……”他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就是,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唃厮啰微微一笑,“很多事情看起来并不相干……但你以后再想想,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他手一挥,有道白光向狄青打来,说道:“这本书,你可看看。”

狄青见唃厮啰毫无征兆的挥手,这才想起双方还有恩怨,心中微凛。唃厮啰话音未落,那道金光已打到狄青的面前,狄青目光敏锐,已发现那道白光的确是一册薄薄的书册。

狄青手腕一翻,轻易的接住了那本书册,触手微凉,这才发觉那本书册竟是用白金所制。而那书册的封面上,用黄金镶嵌了四个大字——金书血盟!

那四个字的旁边,又有几个小字,写的是,“通海节度使段思平亲立”。

狄青见那书竟是由一页页薄薄的白金装订,用黄金镶字,一本书可说是价值连城。突然想到当年郭遵曾给了他一封信,信上写的是,“要去香巴拉,必寻迭玛!”那封信亦是白金为底,黄金嵌字,不由错愕,暗想难道说,郭遵的那封信,本是从吐蕃送来的?抑或是,从大理而来?

顾不得再想,狄青已翻开书页,见书页第一页的内容,陡然一震,脸色青白,几乎将那书丢在了地上。

第一页书页没有文字,只是画了一尊佛像……

佛像细腰婀娜、璎珞庄严,只是脸部一片空白。这佛像,狄青竟是见过的!

书上画的竟是无面佛像!

这佛像,狄青曾在真宗玄宫见过,在梦中见过,不想今日又能得见。难道说,这无面佛像,真的有什么来源,不然何以大宋真宗和大理王段思平都有记载?狄青心中一阵惘然,忍不住向唃厮啰望去。唃厮啰只是道:“你先看下去吧。”

狄青捧书的手都有些颤抖,翻了第二页,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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