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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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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州蛮乱演变为泸州蛮乱,消息已经传开。许光凝宣布在五月三十重办小游江,勉强收拾住了成都人的慌乱之心。而王冲不仅将自己占卜之事在海棠渡传播开,也亲自现身说法,稳住了人心,海棠渡的土木基建工程才得以继续。

却没想到,文案事后一直缩在县衙的赵梓却有了动作,他认为此时正是人心变乱之际,王冲在海棠渡大兴土木,聚了好几百泥瓦工,很容易成为动乱之源。于是发下告示,要海棠渡全面停工,干活的人各回各家。

王冲当然不依,径直找去华阳县衙,与赵梓当面理论。他倒没依仗许光凝的权势,喷赵梓多管闲事,毕竟赵梓所颁的措施,是针对整个华阳县,而且也是治安所需的正常处置。但王冲认为,只要在工人里临时编组保甲,与附近的乡村保甲守望相助,不仅不会出乱子,还会稳定海棠渡一带的人心。

这事跟之前张浚的建议不同,不是大动干戈,搞战争动员,而只是组织民人防盗,涉及的是保甲之事,赵梓断然拒绝。而他的理由,则是民人多不知刀兵,让民人动起来,只会出乱子,这让王冲异常气愤,两人的争论就此歪楼。

蜀地官兵是什么德xìng,在泸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晏州蛮不可能跑到成都来,但防不住有人趁火打劫。王冲认为,防备劫盗事就得靠民人自己,保甲正为此而设。赵梓却以“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理由,认为宁可出些小乱子,也不能让民人组织起来,手持刀兵,而这才是更大的乱源。

王冲质问,赵梓也动了怒:“王守正,你是要与我辩保甲法么!?莫以为这是新法,你便有恃无恐!你却不知,保甲法此时已名存实移,早非王荆公当rì所定之法!便是太师诸公,也不愿复荆公之法,宁存此时之实!”

王冲自然不清楚保甲法的变迁,在这上面争论就是给赵梓送菜,但他依旧忍不住嘲讽道:“县尊,这是防民甚过防贼吧?”

赵梓眯眼道:“贼出于民,民会作贼,防民就是防贼。”

王冲真想不到,理学门人,竟是这副腔调,他呵呵笑道:“难道这天下,不是万民之天下?”

赵梓冷声道:“当然是,不过,你别忘了,天下……乃君与士大夫共治之天下。”

王冲愣住,一股郁气盘绕在胸,对,你说得没错,天下的确是君与士大夫共治,可你别忘了,士大夫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从“民”里来的!

“县尊也该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王冲原本还抱着好说好商量的心态跟赵梓谈,可赵梓露出他自视非民的士大夫屁股,同时这“不愿生事”的姿态,更是理学屁股和旧党屁股,让王冲份外憎恶。

他径直亮了底牌:“许大府正在办小游江,海棠渡诸事,也是应小游江之需。县尊真要海棠渡停工,是不是先知会一下许大府!?”

果然,这话出口,赵梓脸sè顿转铁青,两人默默对视许久,赵梓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PS:

第六十九章 正法正道不正心

赵梓少年时便随父就学于程颐,虽远不及游酢、杨时、谢良佐、吕大临那般耀眼,也算嫡传弟子,以纯君子自居,倒不会使什么下三滥手段。

不过正如早前文案事为求自保,断然抛弃王冲顾丰一般,他也很懂权变。同时他又具备理学,不,所有道学门人的心xìng:“天上地下,唯我独正”,因此他不会轻易放弃。

这几点汇作一处,就是县尉司捕头孙舟孙东海带着二十来个弓手和土兵入驻海棠渡的原因。

“赵知县还是一心为公啊,孙都头,有你们在,海棠渡就安若磐石了。对了,还没庆贺孙都头高升。”

海棠渡的官道上,王冲负手而行,孙舟跟在侧后。听到王冲这话,孙舟连声道:“二郎说笑了!说笑了!没得二郎训诫,我怎会改邪归正……”

接着他低声道:“县尊吩咐,我们来此就只为盯紧海棠渡的作工人。”

王冲呵呵轻笑,赵梓还真是锲而不舍,变着法地贯彻他的主张。不过派孙舟来,这就有意思了,赵梓很清楚王冲与孙舟的交情。

“这不是怕找生人来,得罪了二郎吗?现在成都官府里,谁人不知二郎是太岁星君?找我来,既是给同党和上司有所交代,也不会让二郎恼了。”

孙舟果然大有长进,再非昔rì只知抡拳头的桃花社社目,几句话就揭破赵梓的心思。

王冲扮出三分恼意:“原来是盯我啊……”

孙舟嘻皮笑脸道:“二郎莫吓我,我可是揣足了替二郎办事的心,二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身后的弓手叫道:“小秀才,尽管使唤我们,天塌了都是咱们顶着!”

其他人哄笑。尽管这讽刺这笑都是善意的,可就这态度,也看得出这些人都对王冲这少年不以为然,觉得王冲那凶名不过是仗着靠山得来的。捕头对王冲这般恭谨,让他们很是不解。

王冲笑着看住孙舟,孙舟额头微汗,呵斥手下肃静,再赔笑道:“就顾着挑身手好的,多不知二郎的本事。”

若是当rì跟着孙舟闹王家的桃花社成员。就该清楚,眼前这个貌似文弱的少年,可是能开弓挥剑的狠人。

王冲哪会跟这些人计较,掏出一叠钱引道:“后rì开赛酒会,杂sè人等太多。正要劳你帮手。这两rì就放松些,去喝喝酒。”

孙舟要推辞,王冲瞪眼,他乖乖收下,嘴里还卖乖道:“海棠渡的酒有甚好喝的?今rì就让兄弟们办事!”

王冲嗤笑道:“海棠渡里没好酒?你们且去前面的酒铺喝,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两碗为限。再多了就要烂醉如泥。”

孙舟很是不屑:“二郎太小看人了,两碗?肚皮都烘不暖。”

话音刚落,一杆酒招就耸然入眼,酒招上写五个大字:“三碗不过江”。

再看看另一杆稍矮的铺招。孙舟喃喃念着上面的字:“快……活……林。”

孙舟一帮人直奔快活林而去,自信满满地要挑战那耸人听闻的酒号,王冲暗暗为他们祈祷,由三杯醉而来的三碗醉酒jīng度高达四五十。一碗半斤,未经考验的话。两碗足以放翻绝多大叔人。

去海棠楼看了看,王冲又转到杂货铺,此时老的杂货铺已拆了,搭起了一个大棚子,将杂货百物和柴米果蔬并作一处,如同一个小号集市。

黄牙婆和黄婆婆正指点着人在棚下的空地里画白线,立杆子,这是留给小游江时必然会来的关扑、投壶、shè箭等游乐铺子所用。赖皮老狗蹲在棚子外,一副看门狗的尽职模样,见到王冲也只甩甩尾巴,再紧紧盯住来往之人,只待对方回视,它就……甩尾巴。

今rì已是五月二十五,小游江临近,又要办赛酒会,王冲将手里的事分作两摊,一摊是急着赶在小游江出结果的,一摊是推到小游江之后再办的。杂货铺就属于后者,只是先将海棠渡里所有小商户集合起来,并作一个小集市而已。

两摊事都已安排妥当,各有人跟进,王冲今rì也算偷闲,自海棠楼和杂货铺一路看过来,王冲有一种模拟城市现实版的感觉,待得各项建设完工,海棠渡就是另一番面目了,这让他充满了期待。

以官道为界,北面临江处是海棠楼,隔着大约百步荒地,西面是快活林。而在官道南面,江岸自大棚集市有两百步左右,全是杂草丛生的荒地。

大棚以西是邓三的质库,再向西百步,由官道向南行百步,那一大片平整出来的地面,正是学校所在地。紧靠着学校南面,隔着几个水塘,只用白石灰画出地界的荒地,就是正在规划中的藏书楼。

学校和藏书楼之西,官道之南百步左右,正是以前的河神庙,现在的北帝神霄庵。想到这几rì都没去看老道,到时小游江临近,到时滚滚人流而来,正是打响名号的机会,也不知老道有没有作好准备,王冲便转了进去。

河神庙的废墟已经清理完毕,老庙祝的坟也迁去了别处。就在河神庙的祠堂地基上立起了一座道祠。老道认为自己很快就能挣到足足的香火钱,没让王冲出钱塑神像,道祠正壁上还只是画像。上方以三清为背景,正中是北方紫微大帝大像。左右两壁则是天师张道陵和东瀛子杜光庭的画像,这是老道自称的西川神霄道法根脚。

这道祠异常简陋,连屋子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扁扁的阁亭,画像之下摆着香炉和一排蒲团。王冲来时,正见两个村夫模样的人在烧香,另有一个员外模样的人则跟老道在道祠旁争论什么。

员外言辞鄙夷,态度激烈:“你这小小道庵,又刚立起来,道力浅薄,开斋就得开坛取水荡秽。这一应科仪都没有,你还要收百贯法礼,我还不如去找玉局观的真人!你这老道是从哪里来的,就不怕官府治你招摇撞骗之罪!?”

老道也气得白胡子乱抖:“贫道修的是神霄雷法,内通天地,不法自洁。贫道的道庵虽小,也是立了道法,受北帝庇佑的。”

员外呸道:“别把我当村野愚夫哄!就你在修神霄雷法?玉局观的真人和青城山的道长,修神霄雷法的随处都是!哪像你这样。设醮就请紫微大帝?难道你不知请仙还要请神,请神还要请吏?别家道长,设醮恨不得请遍诸天仙佛,你倒好……嘿嘿,看你就不是修正道的!”

老道气到极点。不愿再谈,拂尘挥得如赶苍蝇似的:“既无缘,休多言,无量寿福……”

见老道无言,自觉喷得了胜利的员外昂首挺胸,拂袖而去。与王冲擦肩而过时,还丢下一句话:“莫信这老道的。就没什么道行,哄人而已。”

王冲缓步行去,老道扭着身子想避开,对上王冲那含着怜悯的眼神。却又气不打一处来。

“蜀中尽是愚氓之辈!仗着知些道事皮毛,就当是知了道法。谁家的斋醮搞得越繁琐,谁家的道法就最灵。反而不识道门正法!正法就是被这些蠢人歪曲了,小子。你让我入世,可是害苦了我!”

老道将一腔怨气都发作在了王冲身上。王冲面不改sè,心中嘀咕道,你们道门所谓的斋醮就是封建迷信,正不正的区别,不过是谁搞的排场大,谁扯的最玄乎。

所谓的斋醮是指斋法与醮仪,“烧香行道,忏罪谢愆,则谓之斋;诞真降圣,祈恩请福,则谓之醮。斋醮仪轨,不得而同。”

道门法事按目的分有阳事道场、yīn事道场以及yīn阳两利道场,按地点分有宫观道场和斋主道场。所谓斋主,就是求行法事之人。斋事是自洁,醮事则是请神仙办事,这才是法事核心。

早些时候,醮事就如祭祖一般,不过是设五、九祥,最多三十六祥(也就是果子冷菜)表表意思,到得此时,醮事已与要请的神仙对应。不仅要请足诸路神仙,甚至替神仙跑腿的神将神兵神吏,也得一一摆果子冷菜招待,搞出偌大场面的醮筵,最多时能达三千六百道,这就是把世间的一套全搬到神鬼道去了,真有神仙,怕也要哭笑不得。

王冲怎知这些事?原因也很有意思,上一世他曾接过“道观ERP系统”的项目,其中就有监管道士法事所用耗材的分系统……

等老道喷完了,王冲才道:“这不正好么?正法不行,不正是师父宏法正道的机会!?”

老道楞了片刻,怒声道:“别把我当三岁小儿哄!真是正法正道,就不该入世!入世也是化人修道,不是赚钱!”

他彻底发作了:“世人对道法之识着实大谬!以为道法是修来通鬼神,得大能的,其实不然。便如我所修的神霄雷法,什么是‘雷’?万物初始,诸象化新,这才是雷!风云雷电的雷,不过是这雷的具象之一。神霄雷法,修的便是自诸象中把握本心,体悟天道,以至天人合一。与呼风唤雨,招雷造云有何关系?可恨后人臆想附会,偏了雷法真意,更可恨俗人芸芸,尽皆愚氓,正法不得行,伪法反成了正法……”

“这几十年来,我游历蜀地关洛,收了八个弟子,除了八难,其他人都是奔着修雷法能得大能而来,待我传正法,讲真意时,一个个都跑了。那七难更是可恶,偷走了我的雷法真经,那真是东瀛子亲著……”

听老道一顿怒喷,王冲长叹一声,原来这是个道教原教旨主义者。

老道却误会了,以为王冲嘲笑他言行不一,颓然道:“我之所以愿传扬名号,愿入世,也是想挣得更多钱财。我也想宏法正道,但此事无钱不行。我想建起自己的道观,传授神霄雷法真经,点化有缘之人,我想广发雷法真经,让天下人都知道门真意,而不是现在这些惑人方术……”

王冲终于忍不住道:“既是如此,师父为何还在斋醮事上别立法门,拒俗人于门外呢?”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是说,老道你既然想赚钱,就得走媚俗路线,怎么还想着脱离群众,搞你的阳chūn白雪呢?

老道声音更低了:“便是斋醮事,也得循我神霄雷法的真意,不然我道心不稳,唉……”

纠结,这是个纠结的老道。既想赚钱,也知赚钱必须要媚俗,可他就是放不开,总是想着守他的正法。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两条路之间找到平衡之道,可现实很残酷,老道就是个仆街货。

搞明白了老道的纠结,王冲也知老道明白,他之前所立下的豪言壮语,已经破灭了。

既是怕老道对入世失去了信心,又要抓他上山,也是对老道这种执着心生感动,王冲决定帮老道一把。

“师父,此事未尝没有相济之处,只是你不懂俗人之心,不知该怎么……包装你的道门正法而已。”

听王冲这自信的话语,老道抬头,眼里有不屑、疑惑,还有一丝渴望。

官道上,一行车马向东而行,一辆装满药材的大车上,穿着鲜艳裙装,髻上钗簪银光闪闪的少女正左顾右盼。环顾翠绿田地之后,再看向极远处隐隐可见的层叠瓦檐,一双明亮眼瞳里满是渴盼。因这双皓目,她那涂抹得花枝招展的脸面也不怎么扎眼了。

“扮得好丑……”

羌蕃少女银月掏出小铜镜,撅嘴发起了牢sāo,这牢sāo似乎与刚才眼里的渴盼有关。

“寮子里的私娼就是这般模样。”

在他身边的李木青已摘了耳环,取了蕃刀,换了布鞋,除了肤sè黑些,眼神凶些,就是一个地道的汉人。

少女再问:“爹爹,为什么把路引给了董允,我们却扮作汉人?”

李木青很有耐心:“你问过了,爹爹也答过了,爹爹找董允来是办另一件大事,那个邓官人的事,就交给银月你了。爹爹也再问一次,你能办好吗?”

少女拍拍腿,钝响声显示,那里可不是**。她再撅高了小嘴道:“银月连虎狼都杀得,一个小书生,抬手就了结了。”

李木青点头,显然对女儿的身手极为放心,他还是多交代了一句:“找好退路再动手,不要与阿三阿四离得太远。”

少女不悦地哼了一声,再将目光转向远处,忽然道:“爹爹,晚两天动手好不好,我想看看成都是什么样子。”

李木青沉默片刻,点头道:“好,成都……毕竟是你娘的家乡。”

PS:

第七十章 纷香满坊狂蜂袭

对江楼寻常都琴箫曼曼,轻歌笑语,偶尔有放浪到极致而泄出的yín靡之声,也是婉转低吟,微拂心弦,闻者的吃吃笑声都能盖过去。

可在这一rì,哀苦的叫声穿透了刻意加厚的墙板,在对江楼之上回荡不休。楼下的客人听得不耐,上楼盘问,却被裹着羊膻气的蕃人拦住。若不是老鸨出面相劝,客人还要惊呼蕃人抢了对江楼。

“尊客强壮非凡,女儿们娇弱,还望怜惜……”

鸨母劝走了客人,再强笑着央求首领模样的一个蕃人。那首领一身金光灿灿,顾盼之间,耳下的一对大大金耳环也晃个不停。

首领道:“你们汉人女子,就跟那叫……豆腐的东西一样,真是不堪嚼。我的兄弟,一人至少要办三个,再叫小姐来!更多的小姐!你们的行首花魁,都叫上来!”

鸨母眼角一跳,都叫上来?还要行首花魁!?让成都人知道对江楼的女儿都被蕃人办过了,生意还能作下去?

她努力笑道:“对江楼作开门生意,上门就是客。客官要什么,只要有钱……”

话音刚落,首领挥手,身边的随从摘下一个皮袋子,扬手一倾,顿时一片金光哗啦啦洒落在桌上,竟都是一粒粒的金子。

“金子能作钱使吧?够么?够么?”

首领再取过几个皮袋子,一边说一边往桌子上丢,丢得鸨母两眼发直。

“够够够,当然够!可对江楼也要为客官着想。最近泸州那边乱得很,官府对尊客这样的……贵人在意得紧。楼下已有人不满了,若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官府,那就是对江楼的罪过了。”

鸨母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了,收拾心神,继续周旋。

首领却冷笑道:“官府?我就是官府!我董允是承奉郎,亨州嘉会县县尉!我爹董舜咨是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

听得这一连串官衔,鸨母反而镇定了。蕃官啊,这就好办了。

她谄笑道:“原来是官人啊,就不知来成都有何公干?”

朝廷再三严令。蕃官非招不得入内地,可实际上却拦不住,内地官府大多会装没看见,但前提是,绝不能生事。看这董允是打着商队旗号来的,鸨母便知肯定不是来公干的,这话是说来提醒对方。

却不想这董允瞪眼道:“公干是你能问的么?且让我的兄弟快活了,便是你尽忠朝廷!”

鸨母啼笑皆非,竟是个楞头青。可笑归笑。却真不能容这帮蕃人砸了对江楼的招牌。对江楼既是成都第一私坊,自也不惧这些蕃人。在她身后不远处,正有管事盯着她与蕃人的交涉。

若是她交涉无果,那管事一声招呼。对江楼养的“做手”、“相帮”就会蜂拥而上赶人。若是蕃人敢动手,这一带的铺兵、华阳县的弓手土兵,成都府的禁军。会一拨拨赶来,几十个蕃人可别想翻天。但是。结下这种梁子,实非对江楼所愿。

似乎管事的焦灼目光就粘在背上。鸨母情急生智,祸水外引地道:“贵人也道我们这里的小姐身娇体弱,不堪挞楚。不如让贵人的兄弟们去城东,那里的月绣坊全是舞娘出身,一个个气力十足,还会许多花活,便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也受得住贵人的兄弟……贵人你自可留在对江楼,奴婢替贵人寻来昨年的花魁,好生款待贵人。”

鸨母一边说一边盯着桌子上的金豆,再为自己这番话叫好,真是两全其美。

就见那董允一跳而起,壮硕身躯踩得楼板发颤,两眼冒光地道:“十二三岁的小舞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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