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鼎宋-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兵?种友直可说过,王冲若愿转武资,投到他族兄种师道之下,不出十年就能入横行!不然我怎会放心由他掌此事?平定晏州僰夷,安定泸州夷人,他是有实绩的!你留在这里,除了帮他注意违忌之事外,更多是要学他作事!”

宗泽这番话让宗颖颇为泄气,本以为自己是替父亲监察王冲,却没想父亲对王冲评价如此之高。

宗颖不服地暗道:“练兵有什么难的?我可是满腹经纶!”

营中大帐里,王冲对田忠嗣等人道:“练兵难,难于上青天!练兵还得练将!你们这些队长旗长,白日跟士卒练号令战阵,晚上再听本官讲习!”

十九人同时一肚子苦水沸腾,竟要把他们日夜操练啊……

清晨,鼓声划破寂静军营,不多时,喝了稀粥,吃了炊饼的蕃兵群聚于校场,开始了第一日的训练。

纷繁眩目的服色已全不见,人人都套上了灰黄色的素麻号衣,头发也统一扎成发髻,伍长、旗头、押队髻扎绿带、队长髻扎红带,旗长以上则扎紫带。原本乱哄哄的七百来人,看上去总算成了一个整体。

五人一伍,两个刀牌手,两个长枪手,一个弓手。

三伍一队,队长伍包括旗头、队长和押队,以及两个弓手,一队十五人。

三队另一伍为一旗,旗长伍同队长伍,一旗五十人。

两旗另一都头队为一都,都头队两伍,都头伍同队长伍,一个为鼓号伍,一都一百一十人。

以上是杂队建制,除杂队外,还建有弓弩纯队。队伍编制相同,但除押队、队长、旗长和都头外,其他人全是弓手或弩手。

七百来人编为五个杂队都,一个弓队都和一个弩队都,吴近和十来个充任教头的兴文寨僰兵,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让这些人列出行军队列。

“分清左右,跑步能不乱队形。这就得花半个月……”

瞧着乱哄哄的队列,王世义对王冲嘀咕道。

“还分不清的就抽鞭子。接着再跑。谁先乱队列的拉出来也抽鞭子。”

王冲只有三个月时间,训练必须搞填鸭式,就不得不用鞭子帮这些少数民族同胞长记性。跑步和行军队列是必要科目,却非主要科目,只是作为战阵训练的过渡,以及整肃军纪的开始。

“让罗东福那一队着甲,抽鞭子印象可不深,得准备祭人头。”

王冲再低声吩咐道,尽管他在田忠嗣身上下足了功夫。确保行军法时能得支持,但让田忠嗣帮着弹压,已损了他的威严,只是不得已时的后手,要整肃军纪,还得靠自己的人。

王世义肃然领命而去,片刻后,再一声“左”,无数人面对面撞在一起。就见一帮教头如狼似虎般地冲入人群,将作错了还笑个不停的人拎了出来,挥起皮鞭,当众抽打。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但没等罗东福带着的一队披甲兵动作,骚动就平息了,自是其中的藩夷头领暗中压了下来。

这让王冲既失望又欣慰。失望的是,有头领们的全力支持。别想砍人脑袋了,欣慰的是。既然如此配合,训练成果也应该会如预期。至于头领们为何是这态度,朝廷教他们怎么打仗,如此大好事,怎会不积极。

抽了一顿鞭子后,继续分左右,结果没改善多少,鞭子声又响起,王冲抚额,心说这的确是道门槛。喊话的吴近是汴梁腔,这些蕃兵虽然已是各藩里能听懂汉话的聪明人,可听得耳熟的却是川音。宋时的川音跟九百年后的四川话不是一回事,汴梁官话可不像普通话那样,跟川音只有音调差别。

好在这个问题昨日在宣诵军法时,头领们就已有反应,王冲再让每都配备的僰兵教头用川音重复吴近的号令,接下来的情况就好了一些,至少排除了语言障碍,只剩下分不清左右的理解障碍。

上午是基本的行军跑步训练,下午则有两堂课,第一堂课是战阵训练。

战阵以队为基本单位,疏阵为每队五排,由每队旗头领四个刀牌手在前,四个长枪手在后,再是四个弓手,第四排是队长,第五排是押队。长枪手与刀牌手仅相距一步,之后每排相距两步。

密阵则为三排,枪手刀牌手合排,队长入弓手排,排距一步,押队代队长。旗则将三个队或横或纵或折展开,两旗分列左右,并为一都。这是杂队的列阵,纯队只有细节变化。

正常的练兵步骤当然不是这样,不管古今,练兵开始时都只是基本队列,接着才是战阵,之后是进退号令,最后才是战阵变化。

不过王冲没那么多时间,他也不是要真要把这些人练成一支强军,而是以填鸭方式灌输给这些人一个印象,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落后,加深对华夷之差的认识。

下午时,蕃兵们照着地上的石灰线,由教头押着列阵,瞧着他们脸上的兴奋之色,尤其是播州遵义两杨,蛮州宋锡定义及南宁州龙延昊这几个任了都头的头领,正为他们在接受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军事教育而自豪,王冲神色淡然,心中却溜过一丝赫然。

这哪里是皇宋战阵……分明是他由鸳鸯阵改良来的步阵,借这帮蕃兵作试验而已。

不过这赫然也只是惊鸿一现,接着是感慨,虽然有不少想当然的因素,可这战阵是他结合古今经验,以及西南实情所得,已算是跨时代之作。

宋时步阵的最大特点就是强调投射火力,大宋禁军里,一个百人都里就编有八十弓弩手。可投射兵器需要国力支持,弓弩且不说,只箭矢的消耗就不是小数目,一枝羽箭三十文到六十文不等,弩矢略少,也要四五十文。千人作战,每人十箭,这就是四五百贯。这对小家小业的西南藩夷来说,根本消耗不起。另一方面,西南多山,地形崎岖,宋军惯用的大规模弓弩战阵在这里并不适用。

因此在王冲所定的杂队编制里,降低了弓弩手的比例,不到三分之一,这其实也接近西南藩夷现有的比例。另设的弓弩纯队作为火力补充,将弓弩手集中使用在战场关键处。

而杂队的战阵编制则借鉴了戚继光的鸳鸯阵,由牌手、长兵和支援兵三层构成小阵,分左右两翼调度。这对士兵作战和军官指挥要求不高,同时方便在狭小战场应对各种情况。

牌手,也即刀盾兵,在宋军编制里是边缘角色,但在南方却很重要。原因有两方面,一是南方潮湿,铁甲不易保养,而且西南也少铁,铁甲很昂贵,极少大规模装备,兵丁防护程度低,以持藤牌木牌或者皮牌的短兵充当前沿防御也是不得已。另一方面,南方地形复杂,强调侧翼防御的密集长兵大阵在这里可施展不开,刀盾组合还能发挥相当战力,这也是西南诸夷将其作为主力兵种的关键原因。

原本西南藩夷作战根本谈不上什么战阵,即便王冲所创的战阵有缺陷,可靠着战阵训练,能将军队的组织水平提升上去,战力就能增强一大截。

所以,王冲那点赫然,很快就被自信压了下去。只要有实战机会,还能对这战阵作进一步的改良。而这个机会,他相信很快就会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借力预推历史磨

战阵训练是下午的第一课,一个时辰下来,也就是照着石灰划下的线站定,记住自己位置而已。上午是行军队列训练,下午也是站位,却已把这些藩夷汉子累得够呛,没花什么力气,脑子却烧得厉害,还有几十号人挨了鞭子。不是头领们强力弹压,还有一队着甲兵丁虎视眈眈盯着,随时准备行军法,这几百汉子早就闹了起来。

到了第二课,气氛终于活络起来,这个科目是汉子们最乐意学的,弓术、弩术、枪术和刀牌术,教的是个人战技。

吴近教弓术,王世义教枪术,刀牌术是种友直遣来的一个亲卫教授,罗蚕娘教的弩术最受欢迎。秀色可餐是一个原因,跟枪弓刀牌比起来,她所教的弩术更新鲜,藩夷头领们也有眼光,清楚这套弩术的威力。

头一日也不可能教多少,不过是看看各人的基础,再解说下概要,定下训练基础。黄昏时散队,众人还意犹未尽,用过餐后,不少人又来了校场继续比划。

藩夷头领们却没行动自由,集中在大帐里,听王冲讲课。

王冲讲什么呢?

讲三本书,《山海经》、《华阳国志》和《史记》。

《山海经》自战国时成书,汉时补著,宋时流传的是晋时郭璞《山海经传》,讲天地玄黄,山海河湖,禽兽人俗,物产奇闻。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十数盏油灯将大帐映得通亮,十九个头领加十九个亲兵,一共三十八个学生驾着马扎端坐,本以为会是私塾进学那般枯燥,却没想王冲讲起了故事。听到类似鲲鹏这样的典故,不由得心驰神往,慨叹世界之大,自身之渺。

王冲没有就着一本书说到底。讲了几则出自山海经的典故后,又开讲《华阳国志》。这本书由东晋常璩所著,讲述古梁州地域内的历史变迁,风土人情。《尚书…禹贡》曰:“华阳黑水为梁州”,意为梁州是东起华山之阳,西至黑水之滨,包括后世的四川、云贵、甘肃、陕西乃至湖北一带。

《华阳国志》除了记述上述地区的地理人俗外,还写了东晋之前的历史变迁,王冲重点讲了夔州路和黔地的内容。头领们越听越入迷,谁不想搞清楚自己故乡的历史沿革?

他们族类并非所居之地的原主,对几百年乃至千年之前的历史变迁知之甚少,这还是第一这么系统地认识自己脚下土地的风云变幻。巴人。夔人,越人,一拨拨变迁。没哪一族能屹立千年。

《华阳国志》浅浅说过,休息片刻后。王冲开讲《史记》,今天他只讲《五帝本纪》。黄帝、颛顼、帝喾、尧、舜。

“这上古五帝,即是天下诸姓的先祖,黄帝是中土汉人之祖,而颛顼、帝喾分别是黄帝之孙和曾孙,还是九黎三苗之祖”,当王冲说到这时,众人若有所思。田忠嗣身边的亲卫,一个满面文气的青年恍然一笑,似乎明白了王冲的用意。

接着王冲丢开了《史记》,随口提到另外三本书,《三五历纪》、《太平御览》和《尚书大义》。前者是三国时吴国人徐整所著,后者则是本朝太宗年间所编的国典,《尚书大传》则是汉时伏生所著。拜王冲旧为神童时的过目不忘之能所赐,这些书都大致记得。

“盘古开天辟地,而后有三皇,三皇曰有巢、伏羲、神农,三皇之后乃有五帝……”

这是把五帝之前的先祖脉络理了出来,说到“盘古”时,王冲故意发音含混,近于“盘壶”,众人都是一愣。

“盘瓠?我们的盘瓠大王,汉人也认?”

头领们没说话,亲卫们纷纷出声。

王冲所聚的这十九家藩夷分布在川东南和黔东一带,从溱州、滋州到播州遵义,都是古时夜郎国之地,其民多是周时楚国先民西迁所形成的五陵长沙蛮。更南面的蛮州、南宁州也是后续迁居之地,渐渐演化为苗、瑶、嘹、獞、仡佬等族。而其中的主体,也即苗瑶,都将盘古或盘瓠作为祖先。

严格的说,盘古和盘瓠不是一个人,不过除了后世民族史专家会计较外,没人会去在意,基本当作一回事。此时以盘古为源祖的说法,只在苗瑶等族里存在,中原汉民没这个概念,但作为神话渊源,却被文人用来补上《史记…五帝本纪》的先古传承。

王冲笑道:“《太平御览》是国家大典,朝廷都这么记述,当然是把盘古当作天地之初。”

这话说得暧昧,《太平御览》只是引用了《三五历纪》的说法,而盘古开天地和盘瓠为人祖这两件事也有差别,但对盘古的共尊却是没错。

王冲总结道:“所以呢,即便我们五百年前不是一家,五千年前也是一家。”

众人微微震动,还绝少见到将蛮夷认为一家的官人。

一个时辰的讲课时间很快就到了,包括父亲已挤入大宋官僚行列的田忠嗣,以及祖辈长于作入贡生意,因而对中原风物有所了解的龙延昊,这两人都觉得时间太短,其他头领积年困于本族偏狭之地,眼界不开,更是沉醉于王冲所揭开的历史之漾中,当王冲宣布下课时,都还不舍起身。

没多久,大帐之后的小帐里,播州杨维吉、遵义军杨文辰,南宁州龙延昊等人又聚在王冲面前。原本这三人对王冲还只是面上尽礼而已,此时却有了一丝自心底发出的尊敬。不止为王冲教授兵事,还为王冲对待藩夷事上所显露的姿态所动。

“此时相聚的十九家,与罗国相比。离朝廷更近,离汉人更近。”

王冲的开篇语看似废话。意思却很直接。这不止是说藩属关系,更是说血缘关系。罗国是乌蛮。大理是白蛮,自古世居当地,不像这十九家藩夷,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的楚越两国【1】,更有白纸黑字的共同祖先。

“而你们更是汉家英雄之后……”

再一句话,让三人心头一紧。

王冲的话没错,南宁州龙氏以五代楚国怀远大将军龙德寿为先祖,播州杨氏奉唐时车骑将军杨端为先祖。

王冲巡查罗国东面的黔地时,也是以这两家为重。龙氏不提。而播州杨氏,王冲初至播州拜会杨光荣时,听闻上代家主叫杨文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杨仲容何时在此立家了?”

杨仲容就是杨延昭之子杨文广。与演义不同,真实历史里的杨文广,在宋时并不怎么出名,只是寻常的高级将领。先是在陕西抵御党项人,再跟随狄青征讨过侬智高。后在河北任定州路副都总管,官至侍卫步军都虞候,熙宁七年,也即四十三年前就故去了。

杨家人还不知这个杨文广。更不知杨业,听王冲一说,也犯了嘀咕。他们先祖杨端也是太原人。杨业也是太原人,都有一个杨文广。挺有默契,两家杨是不是有关联?

这个话题也只是用来活络气氛。不管是杨氏还是王冲,都没怎么上心。

王冲自料不到,在真实历史里,明时话本《杨家将演义》兴起,播州杨氏为彰自己汉裔名望,竟找大学士宋濂写了《杨氏家传》,将自己这一家杨跟杨家将拉在了一起。

宋濂在传中说杨贵迁,也即杨光荣的父亲,是杨延昭长子杨充广的儿子。杨充广随父在广西办差时,与播州杨氏叙谱,发现两家皆是太原杨氏一房。再因杨贵迁之父,播州杨氏家主杨昭无子,杨充广便将其子杨贵迁过嗣,“至是,守播州者皆杨业子孙也”。

宋濂之说当然不靠谱,先不说杨延昭长子不叫杨充广,若真是两家叙谱,播州杨氏就绝不会再起杨文广这个名字,这可犯了宗族大忌。

明时播州杨氏攀附杨业,背景是大明深入云贵,推动改土归流之势,不仅杨氏,蛮州宋氏到那时已成水东宋氏,也将先祖宋景阳列为河北真定人。

附汉籍既是形势使然,也难怪王冲强调两家的汉人背景时三人变色,这是不是意味着王冲要逼他们献土内附?

王冲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神色变化,自顾自地道:“本官聚这十九家,是将大家与罗国区分开,让大家能与朝廷共进退。而你们在这十九家中更近朝廷,也要多多亲近,相互照应。”

三人松了一口气,原来王冲是将他们两家拔出来特别照顾,这也算是分化之策吧。

王冲再勉励了一番,三人热情回应,送走三人后,王冲回帐,田忠嗣正等着他。

田忠嗣像是说笑般地道:“守正莫非以为,拉拉八辈子也靠不上的亲戚,就能如意使唤他们?”

王冲扯扯嘴角:“使唤说不上,不过是指着他们心思稍微齐齐,别给边事司扯后腿而已。”

他再换了笑颜:“即便真是汉人,也不如你们田氏与朝廷齐心,更不如你们心慕王化。你身边那个夏大均,该是个汉家士子吧?”

王冲说的是田忠嗣的亲卫,讲课时,唯有此人目光清朗,显然是对王冲所讲的几本书早有了解。

田忠嗣点头,很直率地道:“他本有心去夔州入学,父亲花了大力气才收下,跟着我来滋州,也是想看看守正之策对我们思州田氏到底有何大利。至于心慕王化……说穿了,也是为思州数万父老的生计。”

王冲哈哈一笑:“说得好,把大家聚起来,不就是让大家与朝廷共谋大利么?”

再送走田忠嗣,王冲暗叹,田忠嗣跟他交情好,才会直言无忌,他们这些藩夷,不管是入贡,还是内附,都只是求利。

西南诸藩夷,别看尽皆内附,都顶着朝廷给的封官帽子,却绝不容朝廷插手,夺其根基。田佑恭对朝廷最为恭顺,要他出兵打仗,二话不说,可朝廷真要改思州为内州,设流官收赋税,王冲相信田佑恭会施展浑身解数抗拒,甚至可能造反。田佑恭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藩夷。

基于现实,王冲绝无在西南推“改土归流”之心。只是有后世民族大一统的心理影响,对诸藩夷踞地自主这种状况有些不爽而已。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跨越历史,一步到位。

他所召集的藩夷,在之后几百年的风云变幻里,命运也随天下的命运起落,最终还是与中原融为一体,只是过程非常血腥。

古蔺的奢氏现在还不起眼,之后崛起为永宁奢氏,罗国也演化为水西罗氏安氏,到明时因抗拒改土归流,酿出奢安之乱。播州杨氏,到明时也因抗拒大势,演出杨应龙之乱,以致有万历三大征的播州之战。至于僰人,明时平都掌蛮,更将其灭族。

中原王朝将藩夷之地纳入郡县体制,这是不可抗拒的大势,不管中原之主是谁。只是在宋时,这个势头仅仅初露端倪而已,还有好几百年的演化。

王冲的西南策,真正用意是借徽宗朝时权臣乱政的时机,将朝廷之力分出一小股来,给这个历史进程加点速。而所用的手段,当然不是如元明清那般酷烈和直接,就是以利相诱,聚其合力而已。

王冲能给什么利呢?眼下来说,遏制罗国,对这些藩夷就是一桩大利了。在这个过程中,王冲再引导这些藩夷上层中的年轻精英,认识到天下之大,朝廷所给的富贵舞台之阔,激发他们的雄心壮志,这不仅是他们的大利,也是王冲的大利,更是朝廷,眼下这个昏聩腐朽,丧钟将鸣的朝廷的大利。

能拉拢这些年轻人,王冲的谋划也算成功了一半,只是交情好的田忠嗣都直言要利,其他人当然也不会被几堂课给感动,这只是开始。不过交情终究是交情,如果能再多几个田忠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此时怎么就没出奢香这种人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