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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一个不留,回到榆林城之后聚集三军将士,将这些就地诛杀,脑袋悬挂在校场旗杆上,以示警戒。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行动,让余子俊见识了什么叫做雷厉风行,也让本来不怎么把张儒放在眼里的余声对生起了佩服之心。
不过余声要杀父亲的心依然不死,所以张儒才会将榆林中卫悉数派遣到清水营驻防。余子俊担心再出一个哈尔图,坚决不同意张儒的这个决定,但是张儒是他的上司,张儒决定的事,他就是不同意,也没法更改。
事情落下帷幕之后,除了余子俊心里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之外,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太大意见。毕竟这件事的速度太快,半个月时间就解决了,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边的事情,张儒在奏报里面详细写清楚了禀报皇帝朱见深,在信中,他特意提到了边军有糜烂的趋势,请求朱见深重视。
接下来几天,由于阴雨连绵,张儒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留在延绥。
几天内,他经常跟余子俊把酒言欢,席间不免会谈到余子俊的儿子余声。对儿子,余子俊有愧疚也有愤恨,然而终究虎毒不食子,他也没请求张儒惩罚儿子。
倒是张儒主动提出说愿意将余声带在身边,当时余子俊没有答应,张儒也就没放在心上了。等到他要离开的时候,余子俊却是主动将榆林中卫的卫指挥使余声送到了张儒的面前。
当然,这是后话了,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张儒离开榆林城的时间,比他预先设想的时间要晚了半个月。
细雨中,一行五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官道上疾驰而过,为首之人相貌清癯,一双眸子里冒着寒光。身后的四人都是身材魁梧,每一个看上去都十分强壮。
这些人到达榆林城之后,直奔总兵府。
第191章 :有恶客远道而来1
“什么人!”总兵府门口的亲卫按住腰刀,往前横了一步。
来人有五个,最前面的人身长七尺,身形较瘦,后面四人身高差不多,都是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
头前一人朝亲卫拱了拱手:“大同罗清,求见九边总督张大人,还请这位军爷通禀一声。”
罗清罗梦鸿,这个苏七七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同时也是无为教教主的邪教人物。在范无咎出尔反尔之后,最终还是找上门来了。见准女婿张儒倒是其次,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让苏七七跟张儒做个了断,让自己跟范无咎做个了断。
答应他罗梦鸿的事,可不能说不做就不做。
亲卫乜着眼朝罗清伸手:“路引。”
在大明没有官府的文契,也就是路引,那是很难在外面行走的。这就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走到哪里,警察都有资格查你的身份证。
罗清扭头,身后一个彪形大汉马上从怀里掏出了路引。那亲卫看完路引确认无误之后,这才转身进了总兵府。
余子俊的书房内,鸠占鹊巢的张儒正在处理锦衣卫北镇抚司那边紧急送过来的公文。一般锦衣卫的情报搜集,都是由普通缇骑搜集交到各自的百户手中。百户通过挑选之后,将自己认为有用的情报汇总汇报给千户,再由各千户所汇报到北镇抚司。北镇抚司里的百户千户一层层把关过目之后,这才会送到指挥佥事的案头。
而那些最重要的情报,往往都是需要指挥使亲自做决定的。
本来锦衣卫的公文都是牟斌在处理,但是在某些很重大的问题上面,他还是需要汇报张儒的。
“干什么?”飙云骑的人拦住了禀报的亲兵。
亲兵低头哈腰道:“大人,外面有个自称大同罗清的人,说要求见督帅。”
总兵府亲兵算是可以横行无忌的人,可在锦衣卫的人面前,他们可丝毫不敢拿自己亲兵的架子。
守在外面的是飙云骑的一个小旗,他没听说过罗清这个名字,却也不敢自专,飞快的跑到书房外禀报:“大人,有自称大同罗清的人求见。”
拿着公文签字的张儒闻言心中一跳,持毛笔的手停在空中,直到一滴浓墨滴落在公文上才回过神来:“领他去偏厅稍事等待,我马上就来。”
“是。”外面的小旗很干脆的转身离开,然后亲自领着罗清等人去了偏厅,让总兵府的下人泡了茶,陪着小心等着张儒出现。
小旗走后,张儒马上朝外面喊了一声:“去请范老过来。”
正在含饴弄孙的范无咎被飙云骑的人请到了书房,正一头雾水,张儒焦急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耳中:“范老,罗清来了。”
“那是你老丈人,关老夫什么事。”老家伙直接玩起了无赖。
张儒急道:“范老,你可不能一推二六五啊,他罗清来,可不只是找我一个人的麻烦。你答应要给他发展三千军官教徒的事都没影,现在他来了,你以为你能够置身事外不成。”
范无咎眼睛一瞪:“你个小兔崽子,你拐了他的女儿,他肯定是先找你麻烦。再说了,罗清这个人老夫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心思缜密,做事不留后路。哼哼,这回,你小子要是不好好给他一个交代,只怕是逃脱不了了。”
“范老,您就别玩晚辈了,到底该怎么办,您给句话啊!”张儒无可奈何的道。
罗清的身份不只是一个无为教教主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他只怕听到罗清拜访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准备五百刀斧手。可罗清还是苏七七的老爹,这问题就有些严重了,总不能让人直接把自己的老丈人给干掉啊!
这个态度,让范无咎还算满意,他笑了笑:“该怎么办怎么办,别让他看轻了。只有他觉得你有资格跟他的女儿在一起,你才有一丝的机会,记住,要做到不卑不亢,罗梦鸿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小人。”
张儒脸色沉重的点点头,跟范无咎打了个招呼之后,整了整衣服,朝偏厅走去。
偏厅内,客座上坐着的罗清面沉如水,上好的信阳毛尖泡出来的茶水他是一口没动,此时,他心里在想,等会见到那小子的时候,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跟对方说话。
正思索间,张儒已经走进了偏厅。
一进来,他就开门见山地道:“你就是罗清?你找本将有什么事?”
他知道罗清的身份,但是罗清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要装作自己不知道罗清的身份。
罗清站起来拱拱手:“在下罗清,山东即墨人士,此番从大同而来,是为了寻找小女。听手下的人说,曾经在张大人的队伍中见过小女,故而冒昧上门。”
作为罗教的创始人,罗清三岁丧母,七岁丧父,是叔叔婶婶养大的。出身于军人家庭的他,曾经在北直隶密云卫从军。正是因为那几年艰苦的军旅生涯,才让他有了传教的想法。
成化六年开始,罗清就开始四处云游,不少寺庙和道观里都留下过他的足迹。成化十八年,已经融合了佛教净门白莲宗、禅门临济宗、道家老庄思想、道教正一派、全真派教义的罗清正式开坛传教。
这些资料,锦衣卫的卷宗里面都有。不过因为罗清传教暂时还没有触犯到统治阶级的利益,所以锦衣卫并没有将这件事当做十分重要的事情汇报到张儒这里。
连这些卷宗,都是张儒在得到范无咎的交心之言之后,特地从北镇抚司的卷宗密室里面取出来的。
目光灼灼的老丈人一开口就是说要找女儿,张儒不由一阵头大,干笑道:“罗先生先坐,有什么事咱慢慢说。”
“多谢张大人抬爱,罗某如今一介草民,不敢过分叨扰大人。还请大人将小女唤出来,让草民将小女带回去严加管教。”罗清有板有眼地道。
范无咎跟张儒说了自己的身份和罗清的身份,就是没有说苏七七是罗清派遣到他身边的红粉密谍。所以在面对罗梦鸿的时候,张儒就算心里对苏七七有所怀疑,也不敢过于放肆。
“咳咳,这个事情嘛,说来话长,罗先生稍安勿躁,坐下来喝口茶再说。”张儒干咳一声道。
罗清闻言坐下,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马上道:“现在张大人可以说了?”
屁股还没有完全落到凳子上,听到罗清的话之后张儒一下就坐了下去:“可以可以,不瞒罗先生,本将和令嫒情投意合,正有意上门求亲。不过朝廷有不少事情要做,这才耽搁了行程。不过既然今日罗先生来了,张某就有话直说了,我想取七七,不知罗先生意下如何?”
逼迫得太紧,张儒索性就懒得管那么多了,直接说,罗梦鸿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懒得考虑。
罗清闻言愣了愣,然后不动声色地道:“张大人位高权重,罗某一介草民,七七也是生长于市井之中的女子,怕是高攀不上大人。”
张儒笑道:“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这就够了。现在只要泰山大人点一点头,等忙完巡视九边的事之后,小婿马上就可以去大同上门提亲。”
“大人慎言,七七云英未嫁,罗某也并非大人的泰山,还请将军大人顾惜名声。”罗清将脸一板,有些严肃的道。
他来之前想过张儒的千百种反应,还真就没想到过张儒竟然是这样惫懒的态度。
作为一教教主,手底下也有数万教众的罗清,自然不愿在张儒面前露怯。
还别说,他这么将脸一板起来,还真有几分威势。张儒没被吓住,他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倒是有了反应。一个个眼神能把人杀死,好像就等罗清一句话,他们就要上前将张儒撕碎一般。
张儒依然带着微笑:“泰山大人不要这么说嘛,小婿知道一直没有拜会泰山大人是小婿的错。可小婿是朝廷命官,陛下看得起小婿,才会委以重任,还请泰山大人海量汪涵,原谅则个。”
“你与七七可有父母之命?”罗清呛声道。
张儒摇头:“没有。”
“你与七七可有媒妁之言?”
“没有。”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父母之命,你凭什么叫我泰山大人。”
“我和七七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你是她的父亲,出于尊重,我当然要叫你泰山大人。”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罗清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张儒脸色微变,干笑道:“泰山大人若是不同意,小婿自然只能用自己的诚意打动泰山大人,直到泰山大人同意为止。”
罗清站起来一摆手:“你不用再说了,不管你拿什么样的诚意出来,我都不会答应你跟七七在一起的。你跟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合适。”
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张儒的语气也变冷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跟谁合适,不是旁人说了算的。罗先生来榆林,莫不是就为了告诉本将,你罗先生的女儿,跟我张儒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要走的罗清顿住脚步,猛然回头:“我是她父亲,我说你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第192章 :有恶客远道而来2
两人都是不肯轻易低头的主,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几个不识好歹的彪形大汉握紧了拳头,飙云骑的人自然也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上。他们都是江湖人士,面对同样是江湖人士的几个彪形大汉,他们还真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只等对方一动手,他们立马就要让这些人血溅当场。
“看来泰山大人是铁了心要棒打鸳鸯呐。”张儒不无感慨的坐下,长叹一声。
罗清屏住呼吸道:“把七七交出来。”
张儒冷声道:“罗清,真要是撕破脸皮,你那些散布在大明各地的信徒只怕一个都跑不脱。今天作为一个父亲,你要从我手里将七七带走很简单,不管是站在情还是理的角度,我都没有留下七七的正当理由。但是将来你的信徒如果要发展,只要他们做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我锦衣卫数万人绝对能够第一时间将他们捉拿归案。”
罗清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张儒竟然将他的底细调查得这么清楚。
还不等他心里的震惊过去,又听张儒道:“无为教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对大明不利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没找你的麻烦。你让范老接近我,然后发展边军武将作为信徒的用意何在,不用我明说。如果真的将这个理由放在台面上的话,只怕不仅是你,你身边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
良久,罗清眯着眼睛道:“你在威胁我。”
张儒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当本将是在威胁你也好,当本将是在好言相劝也罢,本将言尽于此。苏七七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京城所有大小官员、锦衣卫数万兄弟、无数边军将士都知道。你今天要将他带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但是张某的脸,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打的。你打我的脸,我就杀你的人。”
“你敢!”罗清涨红了脸:“别以为你位高权重就能为所欲为,我无为教只是教人向善,没有半点反叛的心思。”
张儒冷冷道:“没有反叛的心思?没有反叛的心思你罗清会让自己的女儿接近本将?没有反叛的心思你会用范无咎的救命之恩威胁他为你招募三千武将信徒?不说别的,光是三千武将信徒这一点,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更何况,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个尺度,可是掌控在锦衣卫手中的。”
“竖子,倒行逆施,你会遭报应的。”罗清气急败坏的道。
这个时候的他,身上可一点都看不出无为教大圣人的模样。
张儒慢悠悠端起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倒行逆施的人不是我,是你。老子既然对苏七七动了情,你再想将她从我身边夺走,那就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了。等忙完了朝廷的事,我自然会亲自去大同求亲。你到时候同意的话,咱们好说,你要是不同意,老子三天给你送一次人头,上书朝廷将无为教列为邪教。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罗梦鸿到底有多厉害,到底能不能跟朝廷作对。”
大明朝还没建立之前,朱元璋自身就是出身于明教的。那时候明教和白莲教、弥勒教等教派共同抗元,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只不过后来这天下成了老朱家的天下,这些教派就成了邪教。
朱洪武自身就是教派出身的人物,自然知道教派对江山社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笼络人心,聚集钱财,串联官员。屁股底下皇位还没有完全坐稳的朱洪武,可不想出现自己被那些教派人士推翻的情况。
现在民间也存在教派,只是这些教派都没有成气候,朝廷的某些地方官员也懒得去管这些不成气候的教派。
罗清一手创建的无为教,算是这些教派里面比较有实力的教派了。成化一朝政治算不上清明,皇帝甚至可以说是半个昏君,但是民间的教派终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来。白莲教自从永乐年间被清洗了一次之后,数十年隐匿不出。
连白莲教都要暂避锋芒,罗清可不认为自己那个通过行贿这种低劣手段才得以保全壮大的无为教,有本事和朝廷抗衡。
心中一番权衡之后,罗清无奈的垂首。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心道:这小子如果真的喜欢七七,我该怎么办?已经有官员对无为教表示不满了,我是不是可以暂时借着他的名头让那些官员忌惮?此子前恭后倨,显然也不是好相与之辈,能够以弱冠之龄,两年之内闯下赫赫威名,想来也不是随便可以拿捏的主。如果打着他的旗子做事,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会不会让他对七七产生怀疑?
不!他说他知道七七是我派过去的,那就证明他早就对七七产生了怀疑。可是七七一直都留在他的身边,这就证明七七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哼,小子,既然你要娶我女儿,那就得庇护无为教。
你且嚣张着,等我无为教壮大之后,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处置我无为教。
打定主意之后,罗清挤出一丝微笑:“恭候大驾,今日老夫受教了,不过无为教的发展,还请贤婿照拂一二。”
张儒笑道:“这是自然。泰山大人舟车劳顿,先请下去歇息歇息,待小婿让人准备好晚宴,再请泰山大人一叙。”
“甚好。”罗清很顺从的跟着被张儒一招手叫来的飙云骑下去休息了。
从剑拔弩张到云淡风轻,所花费的时间只有一个眨眼的功夫。表面上的功夫已经做到了极致,至于具体会如何实施,除了两位当事人,没人知道。
罗清一走,张儒带着人慢慢走回书房,一回到书房,他马上就展开信纸开始奋笔疾书。
书写了半个时辰,一封还算像样的密信正式出炉,用火漆将信封封口之后,张儒将站在门外的飙云骑叫进书房:“让姜伟过来一趟。”
没多会,一头雾水的姜伟出现在张儒面前。
张儒直截了当地道:“姜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必须要办妥,不能出任何纰漏。”
姜伟认真的点了点头:“大人请吩咐。”
“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亲手交给牟斌,让他请袁彬老大人亲自写一封奏折面呈陛下。告诉牟斌,让他给你五百人去大同,密查大同无为教信徒到底有多少。这些人的家在何处,从事何种工作,家里有多少人,事无巨细,全部要一查到底。”张儒严肃的的吩咐道。
这件事必须要派遣信得过的人去,而且这个负责密查的人必须心思缜密,办事小心谨慎,容不得有半点好大喜功的心思。
他身边符合这一点要求的人不多,范统为人太过粗鲁,做事不细心,王周虽然掌管着飙云骑,可是他太年轻,有时候冒冒失失。牟斌倒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只可惜牟斌现在在北镇抚司忙着跟周礼斗法。
亲近的人里面,能用的就剩下一个姜伟了。
虽然对姜伟产生了某些方面的怀疑,但是现在手下实在没有可用之人。而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这件事上,姜伟不会背叛自己。
胆子落在肩上,姜伟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平心而论,他宁可大人一点重要任务都不交给自己,因为那样的话,他会少一些内疚。大人对自己越是信任,将来大人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会越伤心,而那时候,自己也会越内疚。
姜伟带着人快马疾驰离开了榆林城,这一切都是瞒着苏七七进行的。就连罗清来了榆林,张儒也让手下人瞒着小院子里的苏七七。
暂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心爱的人解释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爱的人。
他很希望苏七七能够主动跟自己解释一番,哪怕是谎言,他也愿意接受。可是苏七七没有解释,心安理得的跟在他的身边,心安理得的将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罗清。
一切的一切,他知道却没有阻止,都因为一个情字。他爱她,所以不想拆穿她伪善的面具,只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