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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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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梁啸为什么能在漳浦站稳脚跟。不就是因为他突袭了漳浦大营嘛。没想到在同一个地方,他将同样的战术玩了两次,而他也步漳浦大营守将的后尘,又一次被梁啸袭击得手。

梁啸究竟有多少人。敢来劫我三万人的大营?

余善一咬牙,露出狰狞之色。这样也好,你在岭上,我很难攻下去,你下了岭,我还抓不住你吗?他握紧了拳头。正准备下令各营包围辎重营,准备将来犯之敌一网打尽,远处奔来一个斥候。

“国相……”斥候冲到余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国相,岭上……岭上有鼓声。”

余善一愣:“什么鼓声?”

斥候咽了一口唾沫,好容易才让气息平静了些。“国相,石榴岭上鼓声大作,好像准备出击。”

余善惊恐莫名。他搞不清状况,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敌人。在他看来,能够轻而易举的杀入辎重营,在他觉察之前就点燃了辎重营的粮草,没有足够的兵力是做不到的。联想到白天的战斗,一向对景昭深信不疑的余善不能不考虑景昭判断失误的可能性。

如果这些人只是诱饵,更多的敌人等着发起攻击,那可怎么办?

慌乱之下,余善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击鼓,传令各营紧守营盘,免得为人所趁,同时派人救援辎重营,尽可能的抢出一些粮草。没有辎重,大军就无法长期作战。

鼓声大作,闽越军大营一片混乱。无数火把点了起来,无数士卒冲出了大帐,冲向营垒,严阵以待。

听到耳畔越来越响的战鼓声,看着眼前越烧越大的火,梁啸没有再耽误。他知道,救援辎重营的人马上就到,如果不赶紧撤离,他会被堵在辎重营里,到时候就是玩火自焚了。

梁啸一声令下,骑士们拨转马头,撤出辎重营。闽越士卒忙着救火,也顾不上追他们,就算想追也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过。没有严整的战阵,没有足够的兵力,仓促聚集在一起的少量步卒根本不是骑兵的对手。梁啸等人一路奔驰,轻松地杀出了闽越大营,消失在夜色之中。

石榴岭上,鼓声喧天。赵婴齐全副武装,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不时的看一眼远处的闽越军大营。从火势来看,这把火烧得不小,至少有一半个辎重营起了火。闽越军的混乱,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

梁啸出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疑问:梁啸能不能全身而退,随他出击的一百骑士又有多少能活着回来。闽越大营乱成那样,他们还能顺利的撤出吗?

数十名鼓手用力挥动鼓桴,敲响战鼓,鼓声隆隆,像是在召唤。

赵婴齐心急如焚,七上八下。

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岭下停住。赵婴齐大喜,立刻挥手,示意鼓手们停止击鼓,他冲到岭边,双手拢到嘴边,大声喊道:“冠军侯,是你么?”

梁啸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多谢殿下关心,我们回来了。”

朝阳初升,闽越军辎重大营烟薰火燎,遍地狼藉,血水和污水混杂在一起,焦黑的灰烬和尸体混在一起,散发着呛人的烟味和薰人的焦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余善站在污水中,脸颊一阵阵的抽搐,心里蕴藏着一团怒火,烧得他眼睛充满血丝,仿佛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昨天攻岭失利,损失惨重,已经让他够丢脸的了,没想到半夜又被劫了营,烧毁了大半个辎重营。安营扎寨,防备袭营,是任何一个将领都通晓的基本技能。在最基本的问题上,他又一次栽了个大跟头。

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余善不断地问自己。

余善不用看四周,都能感觉到将领们失望的目光。几天之内,他连续遭受严重挫折,让他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质疑。他有些不安。身处军营之中,一旦没有了威信,他的安全都有可能受到威胁。

今天的战斗还能进行吗,他们还会听我的命令强攻石榴岭吗?

余善心神不宁。他低下头,看了看满是灰烬的泥泞,心情低落,仿佛被人摁在这水中,喘不过来气。周围的将士无声的沉默着,压抑的气氛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石榴岭上,一片欢腾。

虽然半夜未睡,但南越将士却非常亢奋。梁啸又一次创造了奇迹,百骑袭营,烧了闽越军的辎重,又全身而退。随他出战的一百骑士除了几个轻伤的,无一折损,简直有如神助。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几万人的闽越军大营里杀了个来回。

具体的细节无从了解,那些只有梁啸等人才能玩得出来的精妙战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他们只知道结果。结果就是梁啸再一次创造了奇迹。比起上一次以二十骑突袭余善,这一次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在那些随梁啸出战的骑士有意无意的渲染下,梁啸已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只要跟着他,不管多么悬殊的劣势都可以弥补,不管多么强大的敌人,都可以被击垮,而且易如反掌。

有这样一个传奇将领带领自己战斗,给南越将士增添了无穷的信心,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亢奋的情绪中。就连赵婴齐都信心百倍,觉得击败余善已经板上钉钉,毋须置疑。

梁啸觉得自己就像在吹一个气球,气球越来越大,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兴奋,却不知道气球已经胀到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他虽然知道危险,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能把真相藏在自己心里,一个人承受压力。

第524章玉环

梁啸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余善承受的压力却有目共睹,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在他看来,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临阵斩杀校尉阚与成了他最大的心病,没人敢进谏,没人敢和他说话,只是沉默的等待命令。

他知道他应该当机立断,是继续进攻,还是立刻撤退,都应该尽快做出决定。辎重营被毁,他已经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可是他却迟迟不能做出决定。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决定。接二连三的受挫,让他对自己统兵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不自信。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不会有人听。在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之后,将领们心里会怎么想,如果他们拒绝执行怎么办?

时间,在余善的自我怀疑中一天天的过去。

其实这段时间也不是很长,前后不超过五天。可是这五天时间却几乎将余善压垮了,正当他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卫青、伍被率领十三艘楼船,五千步骑,出现在漳浦。

看到枚皋,梁啸又惊又喜。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去,紧紧地握住枚皋的手。“少孺,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枚皋哈哈一笑,拍拍梁啸的手,看向赵婴齐。梁啸会意,连忙介绍。枚皋听说赵婴齐是南越太子,脸色登时一变,却什么也没说。他和赵婴齐很客气的见了礼,这才拉着梁啸走到一旁。

“伯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南越太子带到这儿来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梁啸笑笑,把南越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吕嘉的影响力太大,如果没有足够的身份,没人能与他抗衡。赵婴齐年轻。好骗。”

枚皋苦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是什么不择手段。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你胆子大,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伯鸣。我到这儿来,有两个任务。一是出使西羌还有些成绩,天子给我机会从军立功。二是天子托我带一件东西给你。”

枚皋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薄薄的锦盒,递给梁啸。梁啸狐疑地打开一看。锦盒里的丝绸上,躺着一只用和田玉雕成的玉环,晶莹剔透,白玉无瑕,但不大,直径也就是三寸左右,小巧玲珑。梁啸把玩了一会,有些不解。

“千里迢迢,就为送个玉环?这玉环虽然漂亮,却多少有些菲薄吧。”

枚皋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拍梁啸的肩膀。“好啦,你就不要嫌菲了。为了这只玉环,令堂和翁主可是费了近两千金。”

“什么意思?”梁啸更糊涂了。

枚皋把刘陵献金助赈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只玉环当然是难得之物,但其价值并不是玉环本身,而是它象征的意义。玉器是礼器,天子赐玉,必有用意。环者,还也,有圆满之意。也就是说。这一仗打完,你可以回京任职了。”

梁啸掀了掀眉,这才明白枚皋的意思。原来赐玉环是表示和解啊。

“除了玉环,一般还会赐些什么?”

枚皋明白梁啸想问什么。他微微一笑。“玉玦。”

“玦者。绝也,断绝之意?”

枚皋点点头。“你不会希望有那一天的。”

梁啸没有吭声,将玉环收起,转身交给希娅收好,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郁闷。他倒不是心疼那两千金,就算没这回事。得知山东遭灾,捐两千金救灾,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对生杀大权操于人手,他却非常不舒服。

不管你多么努力,天子如果不愿意,你就只能处江湖之远。如果他不爽了,赐你一只玉玦,就从此恩断义绝,说不定还要你引咎自尽。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梁啸没有再说什么,问起了战事经过。枚皋也能感觉到梁啸心里不痛快,默契地岔开了这个话题,说起了他从长安赶到淮南,又赶到会稽,再赶到这里的经过。

枚皋出使奉职,天子任他为监军使者,从长安赶到淮南,成为朝廷与淮南水师的联系人,持节监军南征。他和伍被一起,率领改装后的十三楼船赶到会稽,与韩安国、卫青等人会合,从海路进攻东冶。闽越王郢没有料到这一手,仓促之下,只能出城投降。

很快,韩说赶到东冶,把梁啸、赵婴齐的情况告诉了韩安国。得知梁啸袭取漳浦,韩安国大喜,随即安排卫青、伍被率领步骑五千,乘楼船,沿海道,直奔漳浦。

“韩大夫已经传书大行令,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如果不出意外,大行令应该已经出兵,只是西线山岭重重,他能不能及时赶过来,就很难说了。伯鸣,我们能迫降余善吗?”

“我想不出余善现在还能去哪儿。”梁啸笑了。“你想问的是能不能斩杀余善吧?”

枚皋也笑了。“是的,陛下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可以借此机会将闽越收为汉郡,同时警告一下南越,免得他们再推三阻四,不肯纳质。”

梁啸微微颌首。“我也正有此意,之所以一直宣扬骑兵的威力,就是要让南越君臣从心底里认识到朝廷的实力非南越可以抗衡,收起那坐井观天之心。铺垫我已经做完了,现在该你们表演了。”

枚皋撇了撇嘴,开玩笑的说道:“你这铺垫铺得也太高了,我们哪能跨得上去,弄不好还得摔个鼻青眼肿。陛下说了,这百骑是交给你的,你也不往外推,再表演一次吧。”

梁啸哈哈大笑。“让我给卫青做锋将?我才不去呢。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

“谁?”

梁啸转过头,看了看远处保护枚皋而来的韩说。“喏,那小子。”

枚皋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商量已定,枚皋告辞而去。梁啸将赵婴齐请了过来,告知战事安排。得知汉军援军到达,已经攻占闽越都城,灭了闽越。又打算将余善一网打尽,赵婴齐当然高兴。他兴奋地问道:“君侯,攻击余善的时候,我们能参战不?”

“殿下有兴趣。当然可以。不过,殿下千金之体,现在形势又没那么紧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数万人往来冲杀,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危险。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参战的好,就守在岭上,看我汉军作战即可。”

赵婴齐眨眨眼睛。“汉军虽然勇猛,可也只有五千步骑,能够击败余善吗?”

“殿下何不拭目以待?”梁啸意味深长的笑着。“如果到时候僵持不下,殿下也可以见机行事,是趁机远遁,还是一击定胜负,都在殿下一念之间。”

赵婴齐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枚皋回到海边的大营。将梁啸的意见转告给卫青、伍被。卫青、伍被相对无言,韩说本人更是大感意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好一会儿,伍被轻咳一声,打破了平静。“卫将军,梁君侯惧谗畏讥,不肯接这个任务,只能看将军扬威了。”

卫青瞥了伍被一眼,无声地笑了笑。他又不笨,岂能看不出伍被是在为梁啸开脱。梁啸是淮南女婿。与伍被一向交好,要让梁啸为他做锋将,伍被肯定不乐意。

不过,他也没有让梁啸做锋将的意思。他和梁啸官爵相当。又以兄弟相称,岂能把梁啸当成部下的一员斗将。好在天子也没有这么说,只是说要将这百名郎官组成的骑兵交给梁啸,让他展示汉军精骑的威力。梁啸推荐韩说统领这百名郎官,也不算抗诏。

卫青转头看看韩说。“冠军侯珠玉在前,你可要努力。不能坠了我汉军骑兵的威风。”

韩说兴奋不已,连忙说道:“请君侯放心,我一定不负二位君侯所望。”

卫青轻叹一声:“我本来准备将所有的骑兵交给伯鸣指挥,他却想偷懒,我只好自承其劳了。伍君,步卒就由你来负责,我们步骑联手,让南越人看看汉军的实力,如何?”

伍被笑眯眯地点头答应。“有与卫将军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卫将军,你看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好?”

“不急。”卫青不慌不忙的摆摆手。“既然伯鸣袭营得手,烧了余善的辎重营,余善想必坚持不了太久。我们可以先和他比比耐力,然后一击破之。伍君别忘了,不仅这里有南越军,梁山以南还有两万南越军,若不能震慑其心,这漳浦恐怕站不稳。”

伍被微微颌首。他对卫青的稳重早有领教,知道他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此刻听了卫青的安排,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商量已定,紧扎营盘,并不出击,只是派了一个使者去见余善,目的很简单,劝余善投降。但是,他们的劝降根本没有诚意,只是为了拖时间。余善刚提了一点要求,使者就拒绝了,然后扯了一堆没用的,打道回府,搞得余善一头雾水。

然后卫青、伍被并没有闲着。卫青率领所部一千精骑,伍被率领三千余步卒,天天在河边的坡地上演练。由韩说率领的郎官更是抓紧一切时间熟悉地形,为即将开始的战斗做准备。韩说意外得到统兵的机会,铆足了劲要打个漂亮仗,像梁啸、卫青一样凭军功封侯。

汉军大练兵,闽越军被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看到成群的汉军骑兵在河边的草地上来回奔驰,更让他们惴惴不安。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就被梁啸突袭了两次。一次只用二十骑就击溃了余善五百亲卫营,一次数量不明,效果却非常夸张,直接烧了辎重营,而他们连梁啸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骑兵在闽越军的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此刻看到数量更多的骑兵在面前训练,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要知道梁啸率领的骑兵骑的是滇马,而这些骑兵骑的却是匈奴马,虽然不能和余善的那匹西域马相提并论,却无一例外要比滇马高出一大截,冲刺的速度也明显快了不少。

这样的骑兵冲杀起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汉军每天的训练就像是预演给闽越军看的凌迟大刑,搞得闽越军精神高度紧张。还没开打,汉军就在心理上占据了上风。

卫青每天训练的同时,梁啸也没有闲着。他让南越骑士抓紧时间训练,以便必要的时候参战,自己则拉着赵婴齐每天看戏。攻杀余善,目的在于杀鸡吓猴,余善是鸡,赵婴齐就是那只猴。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体会汉军骑兵的强大最有说服力,将来等他回到番禺,才知道该怎么劝说南越王赵胡。

赵婴齐很快就明白了梁啸的意思。在一次近距离观摩了汉军的训练之后,他苦笑道:“君侯,你们究竟打什么时候开战?再不打,余善没事,我先被你们吓死了。”

“你有什么好怕的?”梁啸笑眯眯的说道:“难道你也想和我们交手?”

“别!”赵婴齐连连摇头。“借我两胆子,我也不敢和你交手。”他吐了一口气,又说道:“你们马太多了,那么高大,跑起来那么快。”

“你以为我们只有骑兵强?”

“难道不是吗?”

梁啸放声大笑。他就知道赵婴齐不可能这么容易低头。年轻人嘛,谁会轻易承认自己不行,总得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他笑了两声,却没有再说下去。赵婴齐觉得古怪,转头打量着他,扬扬眉,等梁啸给他解释。

梁啸沉默了片刻,见赵婴齐还不死心,便笑道:“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当回事。等打完这一仗,我领你去坐坐楼船,你到时候自己看吧。”

赵婴齐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说,水师你们也比南越强?”

梁啸看了一眼,轻笑一声,透着几分不屑。赵婴齐有些恼怒,却没有说话。既然梁啸说要让他坐坐楼船,亲眼看看,他就再耐心的等一等,到时候再看就是了。

两人各自想着心思,谁也不说话,却有一种看不见的争锋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像是两口宝刀互相碰撞,撞出一溜溜的火星,锵锵有声。

第525章示威

赵婴齐对梁啸个人崇拜之极,也承认南越的骑兵不如中原。骑兵的强大与否决定于一个重要因素:战马。滇马能负重,能爬山,但作为战马而言,显然和刚刚征服草原的中原王朝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梁啸说汉朝的水师也比南越强大,赵婴齐很不服气。一方面是出于面子,南越可以向中原低头,但总得保留一点尊严;另一方面却是出于事实。在他看来,中原王朝虽然有楼船,但楼船除了装载量大之外并不适合作战船。论水师,当然还是南越有优势。

出于对梁啸本人的敬重,赵婴齐没有当面反驳,留待事实证明。

偏偏汉军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训练休整了半个月也没发起进攻。赵婴齐等得心焦,气得大骂余善无能。坐拥优势兵力,看着对手耀武扬威,却迟迟不敢进攻,果然是个孬种。

梁啸看着赵婴齐上蹦下跳,觉得好笑。他大致能猜出赵婴齐的心思,但他也清楚,赵婴齐的希望终究只是一个泡影。四十年前,赵佗还有机会和中央王朝较较劲,现在嘛,大汉的实力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南越所能抗衡的了。兵锋所指,都将成为大汉疆土,这是必然趋势,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挽回的。

那么我呢?我退到哪里才算安全?梁啸不由得问自己。他抬起头,看向远处。在海峡的那一边,有一个宝岛,可是退居海外就算安全了吗?

梁啸表示怀疑。

赵婴齐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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