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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剑良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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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源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呆呆地一动不动。

“你现在可明白了?扶烺当时不得不一边传内力给她护住心脉,一边四处寻找轩本医名录里的神医,正好赶巧,药王谷初出茅庐的南宫玥当时就在他附近,所以他第一个找的就是医名录里排名世家第三的子弟。可惜南宫玥当时只行药,医术尚浅,于是她给扶烺一些药物之后给他推荐了一个人。”

石期即使不说剩下的话,这些话也足以让宗源的一腔热血彻底冰冷。

“虽说已是多年前的恩怨是非,但是,该清楚的还是要清楚。南宫玥与古都鲜是结拜兄妹,古都鲜当时刚回医都,家族已无血亲挚友相帮,只余下一个姐夫时刻等着扒他的皮。巧不巧的,扶烺找到了南宫玥,那个阿玥会不会把这个纵横江湖多年的皇子介绍给她义兄么?扶烺是什么身份,他班师回朝的时候整个大燕都知道他的名字。出征两年,就几乎平定四方,对战西戎更是连仗都没怎么打,就逼让对方主动议和。你说,他对古都鲜是什么样的助力?古都鲜当时一心想着正大光明地夺回古氏在医都的权力,他一个年轻大夫,能有什么心机,自然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他谋划。扶烺那个时候去找他,他怎么会不提出要求。”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古都鲜身边?”宗源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听见屋外呼呼的风声,抬头看了看。

石期假装没听见屋外的动静,“扶烺可说是余生手把手带大的,他最懂得如何给自己编一个身份换一张脸。再加上他在易守轩里的地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抹去简直是手到擒来。他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份呆在医都,自然要换个身份和情况。”

宗源闭着眼点头,他可以想到高扶烺是如何毫不犹豫地答应着古都鲜的一切要求。

“你应该在他背你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的。”石期低沉地说着。

“哈哈,陈兄中招了,”南宫玥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陈良还来不及回头看,就晕了过去。待他醒来,已是深夜。南宫玥守在一旁,桌上和地上都有打翻的药碗。

“我把雪草放在那边,你好不好的跑去吃干什么?”南宫玥收拾着周围的残局,“不知道都鲜的嗅觉退化没有,我试一试,结果被你给吃了。”

陈良头有点疼,“雪草又没有味道,能闻出什么。”

“哎,陈兄此言差异。你闻不出来没关系。若是我们也分辨不出,那还不如退隐江湖的好,省得让世人嘲笑。”

“都鲜呢?”

“我让他去睡了。”

陈良摸摸脸,面具还在,但是需要换新了。他看着南宫玥的脸,“你心情不好?南堂那边又为难你了?”

☆、宿命(二)

她连忙摇头,转而仔细地审视着陈良。陈良被她看的有点发毛,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她颓然又黯淡的脸色,他安慰道:“放心,如果还是亲事的问题,你不都想好了逃掉?我会帮你的。不用担心。”

“良兄,你可去见过她?”

这个问题已有两年多不曾有人问起,他也总觉得自己已经淡忘。如今提及,虽然仍有不舍,但心中却带有一丝期盼。

“去了,都鲜前一阵瞒着众人让我去看了一眼,她看起来不错,也换了药,听说基本上完全恢复了。”

南宫玥明显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她看向别处,“扶烺,你可会恨我?”

这个称呼,也很久没有人叫过了。陈良眯着眼,最后还是摇头,“如果当初没有你作保,或许都鲜并不会见我,我又如何救得了以书。就算谈不上多么深刻的感谢,但也绝对不会恨啊。为什么这么问。”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当初没有来找都鲜,或许你现在……你现在一定会过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这样,你也毫不在意?”

“若是她死了,我活得再潇洒,又有何用?”陈良微笑,拍了拍她一直紧握的手,“你不需要心有郁结,我是很高兴的。这段时间,是我生活过的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了。”他感觉精神还不错,“好了,我得弄弄我的脸。你不想睡觉的话帮我调一下脂水好了。”

南宫玥笑着伸手想掐一下他的脸,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可以不用带面具的。”南宫玥审视他的脸。

“医都已经彻底归都鲜了,他自然不会让人说出你的身份情况,即使你用自己的容颜,也不会有人告知外界的。”

陈良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口,“如果我还是以前的容貌,一定很快就会被易守轩里的人发现。余生叔父若知道我在此,必然会寻来。我既然答应了都鲜,自然就要完全做到。说实话,陈良这个身份能用多久,也不好说。能用一天是一天吧,我带着这张脸,跟都鲜去哪里,都比较放心。”

南宫玥轻笑,眼角却带着一丝苦涩。她还是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

这一掐,把他掐醒了。

陈良起身,看见边坐着一脸难言的宁杨。

“我说梦话了?”陈良困惑于宁杨的表情。

宁杨摇头,“没有,但是你想摘下来。”她指了指脸。

陈良立即心领神会。

“睡觉你也背着它,也不嫌难受。”宁杨摸了摸在他手边的刑剑。

“等有机会,你把剑拿回去给方朗吧。”陈良察觉到易无言在附近,但并没有避嫌,“我不懂御剑,刑剑在我这里,难以物尽其用,也是委屈了。”

宁杨犹疑了一下,“还是等他自己来拿吧,焱阳宫那边的事应该也快了结了,然后他会过来找我。而且,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任何兵器用在你手上,都不算是委屈吧。”

陈良静静看了她一眼,不予回答,转头又躺了下去。宁杨见此,也起身出门。她本就一直提着心,随时关注着陈良,所以只听到屋内轻微的声音,她就率先赶在易无言之前进来。

“你们两人,何时关系变得这么好?”易无言的声音就在身后,宁杨一路走来却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

他看不见她变幻莫测的脸,待她回头时,表情已整理完毕。

“医者自有仁心,还需要我多解释?”她冲易无言翻了个白眼,推门进屋。

三人在百里亭落脚等待以书时,在一间很安静的客栈稍作歇息。虽说前去西域的时间稍有些紧迫,但白以书似乎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回山庄,所以几人要在此等她一夜。

宁杨没想到的是,自己进门,易无言也大方地跟着进来了。

“你进来做什么?我要休息。”

易无言还是自顾自地四处闲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刑剑那么锋利,背着睡觉一定不舒服,难怪陈良想把它摘下来。”易无言笑眯眯地说。

宁杨可以感觉到背后的冷汗,“你都听到了,那还在这里干什么?”

其实无言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似乎是意识到一些事情,他突然显得有些局促。

“我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说的,有点不太对。”他终于想到一个借口,宁杨一听果然不再赶他,“你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这话不太对。”

“怎么不对?这不是你们易守轩排的名?你要说你们的排名不准?”

易无言摊摊手,“易守轩的信息,是绝对准确的。但是你要问排名,纵然排名有先有后,但是天下第一,恐怕没人当得。而且,有些榜单,不过只是为了给众人一点茶余谈资而已,只是为了给人看的。是否真如人们所说的那么有价值,我可以确定绝对没有。”

宁杨坐下来,听他说着。

“易守轩的高手榜,尤其是前十,不过是为了平衡江湖势力,或者说,多少代表着门派之间的实力。高手过招,总有胜负,岂是一份名单就可以完全显示的?夜衣盟盟主晗云初三年来从未出手,包括盟内的百人斩,都没人找得到他。但是夜衣盟实力不减当年,他仍需要出现在轩榜上。南宫和宗业都比我小,虽然手里功夫不错,但若没有南堂和落白山庄,恐怕也不会排的如此靠前。易守轩本意是借助榜单,展示一下各方势力情况,虽然也考量着功夫如何,但那并不是唯一因素。因为说实话,仅依武力排名,那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名单。功夫有好有坏,分出高低容易,但拿出第一来,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易守轩内部有一份高手榜,但排名是不分先后的,那份榜单的第一集团有三十一个人,在不分前后的情况下,轩本高手榜里的前十,都在里面。”

“这一点,我听方朗隐约跟我表示过,”宁杨点头,“只不过,世人并不知此,所以在他们眼中,排名就是实力的高低。”

易无言哼了一声,“说来可笑,高手榜便罢了,更有一些毫无意义的榜单,为了一些文人墨客,还不得不加入进来。易守轩本是武林门派,义为心怀天下,无奈天下自有偏爱,易守轩身在江湖,必须遵从。”

宁杨本想安慰他,但突然想到,“等一下,陈良并非门派中人,你却把他排在第一的位置?”

易无言打了一个冷颤,他刚说完高手榜的事就察觉说的太直白,收回前话已是不可能,他飘忽的眼神渐渐冰冷,“良兄在试剑大会上跟众人打的一仗,就算我不想,也得把他加进去。而且,在刑剑选择他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进榜。本属于方朗的刑剑如今归属他人,你说,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呢,对不对?而且只要他一进榜,就算古都鲜再舍不得,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武者是非多,古都鲜是神医,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是非留在身边。陈良不出名时尚可保他安全。一旦成名,那医者不可杀的江湖规矩,就没那么能管得住在刀尖上行走的江湖人了。为了打败陈良登上顶峰的人不会在少数,古都鲜自然必须放他走。他做古氏家臣已久,放他走自然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帮助宗氏兄弟就成了再好不过的理由。”

宁杨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易无言的确是易守轩的轩主,再无其他。

“所以这每一件事,都不是巧合,而是你刻意安排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事,”易无言凝视她,“比如我就一直在查,你怎么会那么巧,正赶上我们去江南的时候,你要回扬州寺。”

“你查出了什么?”宁杨并没有在乎他的阴阳怪气。

易无言眼里竟似有水光,他的眼睛看向别处,“我查到,到头来,以书还是比一切都重要。”

宁杨不说话,在她最早遇见陈良的那一刻,她就提醒过自己,他的身份迟早会被人揭穿,都不用等他自己告诉别人。她也从来都不怀疑易无言可以找到高扶烺的踪迹,他只是缺一个突破口。陈良亲自给了他突破口,却也让他明白,自己有个永远都超越不了的人。

“你不问为什么?”忍受不了易无言的沉默,宁杨问他。

他的话里藏着滔天的火气,但语调却突然变得温柔,“我问什么?我问谁?问了会有一个答案吗?我无人可问,也没有答案。他不会给我一个答案。至于你,你有你的立场,方朗有方朗的坚持。我能理解方朗为什么如此维护他,自然完全可以明白你为什么赶在当时来中原。”

宁杨低头。易无言看似阴晴不定,但实际上猜出他的心思并非很难,可宁杨不敢去猜。她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眉头也缓缓皱了起来。

“嘭——”门被撞开。

陈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他急迫地看着两人,“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易无言有点发愣。

“什么日子?”他扶着门追问着,衣衫还有些凌乱。

宁杨也被他的突然一问蒙住了。

“九月初五,”白以书的声音清晰地响在他的耳边,他刷地回头,白以书就站在他一步远的地方。

还有四日重阳节。陈良痛苦地闭了闭眼,他竟然忘记了,过了二十年之久,他竟然已经忘记了。

☆、诀别(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呢

“如果有很重要的事,那你就去做吧,”白以书立在他身旁,定定地看着陈良,“我们现在也不能直接去西域找李由了,回去的时候石期告诉我,北狄不守信用,余城告急,京城支援来不及,周边的兵马已经上路了。但是当地都护将领被杀,只剩下几个副将,石期把关口兵令给了我,我们会先去那边支援。你办完了事,直接去金霖寺找李由,如果你比我们快,就来余城找我们。”以书漠然地安排,眼神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良来不及多想,迅速地点头,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接着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以书姐……”按照几人的约定,以书会第二天清晨回来,看她现在的脸色,应该是中间片刻都不曾休息。宁杨怯怯地轻声说着,又怕打扰到她。

易无言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只是在心里思考着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你们两人休息够了,可否连夜赶路?”

门外,已经站了三匹快马。

快一点,再快一点!

陈良恨不得把马儿骑得飞起来。

白以书牵了四匹快马绑在门口,他丝毫没有犹豫地骑上其中一匹,奔往自己要去的地方。

飞驰而过的景物,恍惚间让他想起了八年前。

八年前他的五哥毒发身亡,五嫂随其自尽。他领了三匹宝马,一刻不停接连跑了三天,直接跑进了宫里。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在宴席上,把五哥的尸体交还给父王。三匹马儿,天月和五哥的经风当场就一声嘶吼倒地而死,自己的另一匹见狼也是直接跪了下去。

如今,虽已不至于当时那般着急,但他仍然心急如焚。

如今,已有二十年。距离他的恩师、他的养母,留仙楼的副楼主许多离世的那天,足足已快有二十年。二十年后的重阳节,就是许多下葬的日子。他安排的那个竭尽心力保护许多遗体的人,是即使没有自己安排也会那么做的人,那个人绝对不会耽搁遗体下葬的日子,哪怕是一刻。如果他不能加快脚步,恐怕他见不到他恩师的最后一面。

他的思绪不断翻涌,然而令他自己惊讶的是,在所有的思绪中,没有一种情感,带有悔恨。

“就算是换马加上不眠不休,我们至少也要跑两天天才能到余城,现在呢?又不急了?”易无言看着陈良走后莫不出声的白以书,不免狐疑地问。

白以书也面露疑惑,“石期说,事情很急,但是我们不用太着急。”她思考着,“那边主将已殁,百军无首,附近的其他将领也不能擅自离军……罢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

易无言奇怪于以书的反复无常。以书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于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另外的宁杨,她亮晶晶的眼神里闪动着复杂甚至是有点激动的光芒。

陈良也记不得自己跑了多少路,换了多少匹马,只知道当他到达最后的目的地时,他几乎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点银子。

四周镇子的人听说他要来的地方,都不住地摇头。不知何时起,曾经远近闻名的佛门圣地如今竟变成了让人谈之色变的荒芜凄凉之地。

陈良没有牵马,他顺着一条已经不成路的石阶缓慢地往上走。简单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走回当年自己在玩耍时无意发现的一条小路。同大多数寺庙一样,曾经的金霖国寺,也在山中。主寺不建在都城,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仍会前来祭拜。隔着层层树林,他似乎还能听见鼎沸的人声和远处的钟声。心一动,儿时的回忆戛然而止,他纵身一跃,直奔金霖寺后山。

“你来晚了,”他在后山,只闻到了还未散尽的血腥味,只看到了一个清瘦如柴的背影,只听见山中的风声和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其他事情,慎宁都会等你,但唯有这件事,慎宁不会等。”陈良看不见许一笑有什么表情,只发现他原本魁梧的身躯不知为何竟变得如此消瘦。

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慎宁不会走出太远。许多一直没有入土,但多年的封存使得她的遗体十分脆弱,一旦触碰空气会立刻腐化。而他要去的目的地离此处也不远。他走的飞快。许一笑跟不上,只得招呼后面的人:“你跟过去吧,别让他俩再打起来。”

祥木的动作也很快,许一笑还没等看到他的点头,他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周围只余下许一笑一人,他漠然看着手中的那柄青色长剑,弯下腰痛哭的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慎宁虚弱的双臂用尽全力抱着许多的遗体,腐化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身体不好,每走一步都是源源不断的煎熬,但他仍然向前着。背后呼啸而来的风声让他猜出扶烺已经来了,但他仍是没有回头,直到扶烺的手横在了他前面。

“我知道,按照身份来说,或许是你,或许是一笑,都更合适。但是,就这一次,让我自私一回吧。”慎宁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扶烺。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瀑布。

多年前,曾有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在血洗金霖主寺后,身中剧毒,最终身首异处,遗体就被这山间的瀑布冲的无影无踪。

高扶烺仍然横在前面。

“是你自己来晚了!你知道明她最后的愿望是什么!你明知道这瀑布下埋着谁!你有什么舍不得的!”慎宁终于爆发。他的怨懑和愤恨,一直充斥着他的内心。

“那你呢?你舍得?”扶烺轻轻皱着眉。

慎宁心中苦涩,他看着怀中许多渐渐变化的脸,哑着嗓子开口:“许多生前不曾与他在一起,死后也誓要跟他一同长眠。她要我去死我都肯的,何况其他。”

一直横在前面的手放了下来。

两人身后的祥木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

扶烺即刻双膝跪地,对着慎宁磕了三个头。

慎宁的手臂开始颤抖,他勉力坚持着拥住许多,一步一步地,走到奔腾的瀑布旁边。他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紧接着,瀑布突然开始分开,留出大概一人的长度,慎宁放下双手,许多的遗体慢慢飘了过去。慎宁本想拭去溅到她脸上的水珠,不知为何中途放弃,随着他手臂的缓缓落下,瀑布也慢慢合上,许多的遗体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有她所爱的地方。

扶烺一直维持跪着的姿势,直到慎宁许久才转回身的时候。在这期间,祥木已经把许一笑扶了过来。扶烺起身的一刻,祥木也对着他单膝跪地。

“参见副轩主。”

祥木的动作和声音,并没有让慎宁有任何的异样反应。

许一笑的眉毛动了动,“我知道你是谁,可我不知道祥木也和你有关系。祥木在武当,少说也有十几年,怎么会……”

“怎么会是易守轩的人?”陈良轻笑,“阿木,起来吧。”

祥木颔首。

“薛晋郢为什么想找许多姑姑的遗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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