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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剑良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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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嗓子都不好。”石期的话里带着嘲讽,但还是拿来了药,“不要再用‘忘忧’了,你现在的瘾这么大,早晚会害死你的。它虽然能克制一时的痛苦,但毕竟不是解药。你刚回来时我看你的药已经用完了,就让药房又配了一些出来。”

药碗里的汤药因为刚温完的缘故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宗源毫不介意,一饮而尽,全然不顾及药味的苦涩难饮,“师父,您就不要再亲自替我温药了。我觉得药丸就很好,方便拿,吃起来也比较容易。”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何况都鲜早已嘱托过,汤药比药丸效果要好很多。你已经醒了,要不要去看看宗业?”

宗源下地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我已经去看过了。”

“何时?”石期挑眉。

“就在您与那个陈良寒暄的时候。”宗源擦拭了一下嘴角,“你们说的话,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听。”

石期摇着轮椅走到门边,他并不太想谈论这件事。很多事情,即使前后说得通,即使已经发生已经被知道了,可结果却并不像想像的那般容易被接受。看到石期不语的样子,宗源也实在不想问出口,他咬着嘴唇站了好一会。

或许是天意吧,石期这样安慰自己。“如果你什么也不问,可以自己消化的话,那我就回去了。”他作势准备离开。

“您是新天算。”宗源摇着头,“您是新一任天算。”他一个劲儿地摇着头,口中却重复着最可怕的结论。

石期背对着他,缓缓地点头,“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做出决定。”

“天算是上古时代最杰出的卜算者,本来是一代一代口耳相传的技艺。不知何时开始,渐渐演变成了一种天命。历代天算相互之间或多或少都有联系,风尘和我的关系虽然绕了十万八千里,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藕断丝连。可惜,天算唯一逃脱不了的,就是争斗,朝堂也好江湖也好,哪里的争斗都逃脱不了。所以京城我是不得不去一趟的。”

宗源紧紧握着拳头。他曾是落白山庄的副庄主,也曾是落白关口的统领,在江湖上有地位,在朝廷上有军职。再不济,他也曾是当今皇帝高扶瑄的密探之一。若不是风尘在他进入药庐的时候没有当场指认,他是否能从苗疆术士手中活下来还是未知。而之前救助风尘的行动,自然也不会少了他这个曾经受其恩惠的人,风尘的结果他是亲眼看到了。后来把风尘遗骸带回落白山庄的也是他。从近些年月的天算来看,曾经的许多失去了挚爱,后来心思缜密的林贤中丞相被人弄瞎双眼身至残废,连风尘也在年轻有为之际遭人毒害。除去许多最后无人知是否善终之外,再无一位天算真的可以与天同在。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天算不是在算天,而是在算计天,是在与天命对抗。

石期嗅到不寻常的诡异气息,急忙回头。

他看到仅着中衣的宗源将之前喝下的汤药全部吐出。宗源颤抖着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滴落,落在白色的中衣上,加之他苍白如透明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可怖的同时竟透着一丝凄惨。石期赶快转过轮椅到他身边,尝试着把他扶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样的力气。宗源摇了摇头,爬到床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小药丸放入嘴中。石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很快,他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的神情,眉间的霜似乎又厚了一些。

☆、往事(二)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知尽天下事,独独参不透人心。’”

一句话,一本书,一本书,一句话。我觉得可能我稀里糊涂写这么多,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吧。

“你居然还敢把‘忘忧’带在身上,”石期绝望,“真是好胆量。用它这么久,看来你完全不需要我跟你解释它是一种什么东西。”

西域有藏花的五藏毒,中原少说也有四大奇毒的威力可与之匹敌。忘忧,就是其中的一种。

宗源站起来,找到一块方布擦去手中的鲜血,“‘忘忧’就是药庐用来控制我的毒。”

石期深吸一口气,看着地上全部被宗源吐出来的汤药抽气,“难怪都鲜上次来信的时候,说你活不久。想来,你自己早已知道,长时间服用‘忘忧’,不用等你身体的蛊虫出动,你就已经死了。”

突然,门外有金属掉落的声音。宗源起身去看,在门口发现了用白布包裹着的凤白剑。他双手捧着,拿回屋内。石期一愣,苦涩地接了过去。他轻轻抽出凤白剑,原本锋利的剑尖不知为何已经断去,而且看年头,也并不是近期才断的。

宗源坐回床上,脸上泛出了一点点的血色,“如果我没有听错,您应该已经把这柄剑交给陈良保管了。”

“是的,以书不愿意再带着它,我想或许由陈良拿着也不错,”石期慢慢地抚摸着剑身,他曾不止一次地拭过完好无损的凤白剑,如今再次看到,不仅人非连物也非了。察觉到宗源并没有回应,他收剑入鞘,“你没有反驳我把庄主象征交给外人,说明你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发现,陈良和以书曾在风尘的坟前祭拜。”宗源自有他的困惑,“风尘曾知难逃一死,但多少是因为以书的缘故,所以我把他的遗骨埋在了以书房屋下方石阶旁那棵树的底下。我那天看到以书和陈良那颗树前祭拜,而且看两人的动作,是陈良先祭拜后以书跟着做的。除去陈良是神医护卫、轩榜高手的身份,恐怕他也是个什么角色吧。”

石期把凤白剑放到宗源屋内一直空着的剑架上,在空气中可以看到剑架扬起的灰尘,可无论从长短还是宽窄来说,剑架与凤白剑都完全契合。

他看向宗源。

“为什么在以书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要装睡?”他抛出这样一个问题给宗源,“我一早告知过你,他们要去找你,你如果不想见以书,自己跑掉就好了。我知道你体内的‘忘忧’一发作根本无法入眠,宁杨没有当场揭穿你是因为她有其他事情需要考量,以书则是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嗔云不要教她中原四毒。‘断魂’是五藏毒的克星,她必须学,除外,其他三种我尽量让她不要接触。”他又看向凤白剑,“当然,如果她自己要学,我一人之力也阻止不了。”

宗源垂下眼睛。

“可是现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装睡?”石期的面容变得狠厉,“你不是已经努力还欠下的债?你不是再努力地放下她?你不是不想再对不起泉下的扶烺?这些不是你亲口说过的话么!”

宗源竟无法回答。

“风尘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没有意外,早晚有一天,你会害死扶烺,你和以书都是。我一直不敢相信,温柔如你,聪明如以书,怎么会忍心……”

宗源紧紧咬住嘴唇,不愿开口承认他做的一切。就像是一根扎进胸膛的针,当他时时刻刻感觉到它摩擦心脏的痛楚想把它□□时,他才想起,那根将针与外界联系在一起的线,是他亲手斩断的。他不想辩解,辩解只会使自己看起来更愚蠢。可他的沉默,只能换来石期更多的愤怒和失望。

“你可还记得当众拒绝了她。如果不是扶烺厚着脸皮帮你们圆场,你们那场闹剧不知道怎么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结束!”石期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你们认识了二十年。二十年!到最后,你对她的感情,竟然还是抵不过你的自尊。”石期没有顾及宗源瞬间的黯然,他的眼神淡淡飘向屋外。

“你害怕见到她,可是你又渴望见到她。所以你假装陷入沉睡,卑劣地享受着以书对你的关心、照顾。宗源,你还是六年前那个宗源,一点都没长大。”

宗源的脸不断地抽动,涌出口中的鲜血被他生生咽下,支撑他度过每一份痛苦的,只有以书那张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脸。即便是他亲手将两人的关系斩断,他也根本无法放下以书半分。他紧紧抓着床上的被子,连布被抓破都没有发觉。

石期见此,心中更是苦涩。他原本希望宗源可以鼓起勇气见一见以书,甚至不需要言语,只要好好看一看彼此。天下本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更何况是曾经的挚爱亲朋。可惜,宗源还是清高的宗源,他可以在以书面前装睡,就是无法正眼看她,无法正眼看他曾亲手断送如今又渴望至骨的东西。

沉默良久,宗源开口,“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或许其他我都不能做到,但至少对于最后一点,我拼死也会完成。我不会再对不起已经死去的扶烺。”

“如果人已经死了,你对不对得起又有什么用,他能知道么。”石期冷哼。

外面的风有点大了。

“宗源,你是如何发现,皇上是真的想降罪于以书?”石期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朗声问。

宗源略微思考,“皇上注重礼法,才使得当年朝中的一些忠臣愿意暗中追随于他。薛晋郢只知他势力单薄,对当时朝臣的支持并不十分清楚,才帮他走过最艰难的一段日子。执剑闯皇宫,本就是重罪,以书还举剑对着皇上,就差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皇上即便是有意维护,碍于法规,也不得不治以书的罪。我那时也没有其他可以交换的东西,唯有以一命换一命。这是风尘教我的方法。”

“风尘啊……”石期的叹息如此沉重。

“是的,不过在我进入药庐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出了惊讶。似乎他并没有料到皇上会派我去捣毁药庐。”

“这事恐怕任谁都不会猜到。药庐实在过于隐秘,皇上居然可以把你安插在里面,我本来以为是余生所做,呵,历代帝王果然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

宗源也表现出了困惑,“的确,药庐应该和易守轩并无关系,如果里面有易守轩的人,恐怕也不需要我直接进入里面。”

“罢了,皇上自有他的方法。如果他真的简简单单仅靠林贤中以及一干谋士臣子而登上皇位,那也不值得我们继续替他谋划,而他也完全不至于在当时有虎狼之势的薛晋郢手中壮大至此。我们来说说风尘吧——”

石期话音未落,宗源即刻打断。

“老师,您是‘天算’,那您、您没有想过今后怎么办?您可以不去京城吗?或者我代替您去!”宗源急急地说。

“你先听我说,无言曾对以书他们说,风尘是因为薛晋郢问他以书的位置他不肯说,才被带走的。想必他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吧?”得到宗源肯定的点头之后,石期接着说,“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毕竟他们没见过风尘死前的样子。跟你说一说,如果以后你有机会祭拜他,他泉下有知也可以心安一些。”

他喝了一口茶,“风尘确实是拒绝了薛晋郢,但在那之前,他与薛晋郢还算相安无事,有时甚至会提出一点建设性极强的建议。只是,薛晋郢不是单问他以书的位置,而是要风尘找到以书并杀了她,拿到凤白剑。”

宗源瞪大了眼睛。

“以书是落白山庄的正式庄主,庄主和凤白剑都不在,山庄在整个江湖上就是一盘散沙。薛晋郢很清楚,凤白剑一定是人在剑在,二者不会相隔太远。一来,他希望以书一死,山庄在江湖上的势力分裂,江湖混乱起来他就可以伺机而动,二来,他想借助凤白剑,彻底掌控落白关口,并与匈奴结盟。匈奴如今发展迅速,地域辽阔且实力雄厚,与周边其他国家颇有冲突,唯一不变的就是从来都不侵犯落白关口。我不知道风尘具体怎么想的,只知道他后来确实找到了以书,也跟嗔云借了凤白剑来看。之后,他给薛晋郢带回去的,是跟踪他的那五个人的人头。”

“薛晋郢一怒之下,就把自己麾下最厉害的几个高手都派了出去,或许风尘也知道来者何人,所以没有拼命反抗,最后才落得那般下场。”

宗源艰难地开口,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牙齿上都沾着血迹,“历来‘天算’,都有宿命一说,既然可以参透天地,为什么不能帮着自己逃脱宿命呢?”

石期松松地握着空茶杯,眼神有些空洞,“算天之事,总要有代价的。我们可以算出发展的大致方向,可以算出未来最大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可以感悟天地,可我们无法彻底算清楚世事。借用我师父教导我的一句话。”

石期缓缓闭上眼。

“‘你可知尽天下事,独独参不透人心。’”

☆、宿命(一)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在哪里哟留言在哪里

“人心的复杂,远胜过天地万物百倍,而人性的欲望,却又为天下至简单之物。你看,人如此矛盾,我们又怎么能算得明白呢?而每一件事情的发生,不过都是人为而已,那我们又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天命,哪一个又是假的呢?”石期像是给孩子讲课一样,语气轻快了很多。

宗源的表情表现了他并不甘心这样的答案。

“‘天算’的宿命,只不过是我们的选择。许多当年参透摄政王意图谋反,皇上又明政清平,所以她才参与其中,致使如今过去了二十年仍不得入土为安。林贤中林丞相预测太子德行尽失,多番提醒未果,不得不奋力反抗,最后身体残废双目失明。而风尘,风尘算出薛晋郢实力大涨,会逼迫新帝让位。而薛晋郢自己又勾结外邦,使其进入中原腹地扩大实力,于是只能想办法尽力阻止。上天给了我们预测天命的使命,也喝令我们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天算’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选择。我接下来要做的,也不过是我的选择。”

“可您明知道——”

“你以为我真的想?你以为许多真的愿意‘永失所爱,不得入土’?你以为贤中真的想跟太子作对?他跟扶玶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以为他愿意亲手毁了扶玶一直努力的一切?风尘是真的怕疼,他又是真的下不去手杀死自己,你以为他愿意看见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以为他愿意日夜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痛苦?他们都不愿意。可他们都必须那么做。摄政王生性暴烈,所诛之人可以万计,许多如何能让他称帝?扶玶就更不用多说了,不守礼法孝道,圣祖是含泪亲口下令行的刑。薛晋郢在中原引入外族势力,未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彻底拔出。你要知道,‘天算’不能决定天命,但是却可以选择自己的立场。而这立场最后会致使天命发生如何变化,并不是‘天算’可以控制的。而如果我们选择了与天命相对抗的一方,那么不管最后成功与否,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所以宗源,你不必介怀。若是真的需要我做出选择……”

“您会选择什么?”

“我会选择我认为正确的。”石期淡然地说。茶杯已经彻底凉透,他不自觉地摸着杯子上的花纹,感觉自己就像那花纹一样,看似诱人潇洒,实则不过是在兜着圈子。

屋外的风声渐渐远去。石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柔和了一些。他回过头来,“宗源,还是有一些好事可以跟你说一说的,你尽可以不信,但是至少,你不用再抱着还债的心。”

“你不必再为你一直自责的事情自责的了。当年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已经没有再责怪你的必要。我刚刚,也并不是想针对你,只是,你需要想清楚,以书也需要想清楚。”

“那都是在扶烺还活着的时候。他早已身死,想清楚又有什么意义。”宗源闭眼,还可以想见曾与自己一同习武练剑的那个人。

“谁说扶烺死了?”

宗源猛地一动。

“扶烺是先圣祖的第六子,皇册上也是有名位的。皇上新即位的时候早已下旨,良亲王扶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寻到者重赏。薛晋郢势力满天下的时候都没能找到他,今日更不用提了。如果是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到?”

“许多前辈离世已有二十多年,她的遗骸也是近日才被发现的。”宗源反应很快。

“那是因为,因为她期限已到。身死不得入土,如今已有二十年之久,时间也足够长了。这是许多当年死前与她身边的人所交代的事。若不是那人全力保护,她的尸首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无人打扰。这些都是前话,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是扶烺。”

石期说的有些多,不得不再次给自己倒水。宗源虽见他不便,但仍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不予以帮助。

“扶烺身怀多家武学,即便是当时的一干高手前来狙击,也不过是他的剑下血而已。只不过他身中西域奇毒,无法排出体内,若不是以书暗中找到嗔云,那真的是没救了。”

宗源低下了头。白以书在扬州寺六年,他是知道的,当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在那里足足停留了六年,一切所学所做几乎皆按照嗔云指示,只为换取扶烺一个可能活下来的机会。他紧紧地咬住嘴唇。以书的做法,不可谓没有牺牲。仔细权衡一番,这牺牲甚至不是小事。但是她仍然坚持。落白山庄多年的支离破碎,主庄分庄的各自为营,就算她一朝归来,又如何能短期内众心归一。宗源无法因此责怪她,但也不愿让内心的激愤汹涌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激愤绝对不是因为以书所做的事。

“以书当年给了扶烺活下来的契机,就是再杀他一百次,他也绝对不会浪费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扶烺会死。”

宗源眯眼,“您的意思是,扶烺他知道以书为他做的事?”看到石期默不作答,他追问,“扶烺他知道以书为了他,抛下一切远离世俗?为了他,单枪匹马闯入皇宫?为了他,甘心封闭在群山中,几乎足不出户?他都知道?他都知道那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石期叹气,“扶烺他或许是知道的,只不过谈不上都知道。他如今还不出现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当时,他确实是不能出现的。因为他和以书一样,有必须隐蔽起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宗源眼中带着一丝火气,他强压下去翻涌上来的血腥味,等着石期的回答。

“理由?你忘了?”石期挑眉,“你忘了以书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他看着宗源由疑惑渐渐到了然,“以书为了你,受了莫雨先生一掌,你可还记得?莫雨先生可是极少数几个被称为绝世高手的人。当年以书受了他的无形掌,若不是一身内功深厚,早就一命呜呼了。即便是没有当即丧命,她也是全身筋脉俱断,如果没有扶烺在她身后顶了一掌,恐怕全身的骨头都会碎掉一半。当时你被以书推走晕了过去,是扶烺一路护着她遍寻名医。”

宗源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呆呆地一动不动。

“你现在可明白了?扶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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