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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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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少不得客套几句,赵铮却抢先道:“郑王实在是谦虚了,‘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这篇《浣溪沙》当真不错!”

赵铮续道:“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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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铮一字一句,李从嘉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尤其是第二篇《一斛珠》念出来,他的眼神里顿时多了些许震惊,泛红的脸上隐隐有些愤怒。

帷幕之后的周娥皇也听得清楚,先是羞涩与嗔怒,随后开始惊疑不定。待听到“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一句时,绝美的容颜骤然黯淡,她的心好痛。

第六十七章相思遥寄汴梁城

周娥皇的羞涩与惊疑,是因为那篇《菩萨蛮》是前年与丈夫李从嘉闺房欢愉所作。这等私密之事被公然道出,她怎么能不羞涩?同时也有些恼怒,这位宋使未免也太过分,竟然揭人**。

至于第二首《一斛珠》,是更为香艳的闺房之乐,外人肯定会以为那是写自己的。有人会调笑嘲讽,抑或是茶余饭后的不堪谈资,对自己的名声没有好处。

可只有周娥皇自己清楚,词中的女主角根本不是自己,丈夫果然在外面捏花惹草,风/流成性。

她不是妒妇,可但凡是个女人,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丝不舒服。郑王纳妾天经地义,可他欺瞒自己这个正妻,算什么?

自己一无所知,外面却传的沸沸扬扬,还写出了这等香艳的词曲,只怕已经传唱金陵,人人皆知了吧!若非如此,初到江南的宋使怎么能信手捏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呢?

堂堂王妃被蒙在鼓里,只怕已经成为金陵城里的笑柄了,周娥皇如何能不生气?更让她心痛的是,丈夫忘却了新婚之夜的承诺。他信誓旦旦说要珍爱自己一生,说好只为自己一人填词的,可是……

周娥皇不求奢望一人专宠,但至少……成婚不过数年,可丈夫有多久没进自己闺阁了?也许他是真的厌烦自己了,到底是男人喜新厌旧?还是因为自己时常劝他关注朝政,为父皇分忧惹来的厌烦?这难道有错吗?周娥皇想不明白。

听到丈夫为别的女人填的艳词,想想那郎情妾意的香艳情景,周娥皇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枉自己一片痴心,等着丈夫回心转意,人前人后假扮琴瑟和谐的恩爱景象,何苦来哉?也许真的是看错他了!

一旁的周女英看到姐姐脸色惨白,凑近低声道:“姐姐莫要生气,大哥哥也忒过分,姐姐、姐夫闺房作乐填词,如何宣之于众呢?”

周娥皇却凄然一笑,怪宋使赵铮吗?若非是他,自己如何能知道丈夫的行为呢?仔细说来,似乎还应该感谢他!想到还有不少贵妇女客在场,哪怕心痛不已,也只得强颜欢笑,继续招待客人。

……

那边李从嘉脸色也阴沉着,除了愤慨之外,更多的则是震惊。

第一篇是几年前写给妻子的,虽说闺房作乐不曾外传,但保不齐怎么就流传出去了。王府人多嘴杂,有下人看到自己的文稿,这不奇怪。

可是那《一斛珠》明明是前日在钟山别宫……相对来说是极为隐秘的,何以两日时间就传播出来了?人尽皆知更不可能,何以赵铮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难不成是……宋国的耳目不至于这样……

李从嘉没想到这阙词会让妻子心痛,他压根就没往那想,而是担心自己身边,担心钟山别宫里那个可人儿……

这个赵铮,当真是……

李从嘉满心怨气,转身看了一眼赵铮,这梁子也是越结越深了。

看到李从嘉的表情,以及现场窃窃笑语的情景,赵铮也是一笑,如此也算恶心一下李从嘉。用填词作曲之事来为难自己?想看我出丑?那索性让他先出丑。

两阙词自然是前世的记忆,前女友喜欢古典诗文,所以有些了解。词确实是李从嘉的作品没错,可他并不知道那篇《一斛珠》创作的时间和背景,只当是李从嘉与周娥皇夫妻闺房调/情之作,一语道出,却不知因此牵扯出许多的是非和误会来。

只是如此还是为逃脱被为难,李从嘉震慑心神,神色逐渐缓和,笑道:“本王闲来欢愉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还是请赵少卿填妙词吧!”

知情的李从善、韩熙载等人立即附和,此时此刻,让宋使填词,让赵铮出丑,也好转移注意,掩饰郑王的尴尬。

赵铮知道躲不过,那就只好应战了,只是这填词,少不得要对不起尚未出世的某位名人了。

澄心堂纸已经铺开,薄厚均匀,光华质佳,乃是当是一等一的好纸张,让人意外的是,这竟然是李从嘉发明,并主持制作的纸张。赵铮不由心中感慨,让他当皇帝,也许真是“屈才”了,俨然一个创造力丰富的发明家兼文学家嘛!

窅娘很识趣,上前亲自磨墨,然后将一支蘸了浓墨的毛笔递了过来。

赵铮心中暗叹,幸好当年接触的客户中,有很多企业老板好书法,也跟着学了几笔,否则今日就要丢人了。字迹虽说不上好,却也勉强能应付,只需记得不要出现简体字就好,这难不倒文科出身的赵铮。

南唐人伸长了脖子,等着见识赵铮的大作,然后打脸。众人都希望他写的文不对题,抑或者文辞生涩,最好是抓耳挠腮,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可是期望中的情景没有出现,赵铮很从容,短暂的沉吟之后便信手落笔,仿佛是一气呵成。

皇甫继勋远远低看着,不禁有几分担忧,难不成那驼背的消息有误?不过转念一想,即便他填出词也不打紧,一个武夫的文采能有多好?在场的可都是南唐俊杰,尤其是郑王殿下,文采更是无人能比。

李从嘉就站在一旁,看着赵铮笔走龙蛇,只见纸上写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阕新鲜出炉,写景叙述牛郎织女之事,文辞虽然优美,倒也不算不上格外好。不过李从嘉看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句时,心中隐约有些不妙,不过关键还在下阕。

只见赵铮提笔写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到最后两句时,李从嘉愕然无语,脸色也有些变了。这篇词已经不能用精妙二字来形容,当真是……

除了惊叹还有什么呢?一个和尚出身的武夫,能填出这样美的词?!李从嘉表示难以理解,震惊不已。同时也自愧不如,以自己的水平,短时间内根本填不出如此美妙之词。

李从善和韩熙载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他们也都是文采风/流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门道。谁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意想不到啊,这个赵铮也忒厉害了。

皇甫继勋于诗词一窍不通,不过见到李从善和韩熙载的表情,便知不妙。怎么会这样呢?打脸不能反出丑,当真是尴尬。没能让赵铮出丑已经很遗憾,自己提供的消息有误,累得郑王脸上无光,少不得要怨怼自己,唉!

见着南唐众人表情,赵铮笑着对窅娘道:“以鹊桥仙的曲子来演唱,感觉如何?”

窅娘在乐舞方面的天赋很高,当即按照要求唱出来,在场之人听都听的分明,表情都如痴如醉,也有几分震撼。

赵铮这才笑问道:“在下献丑了,文辞不堪,勉强凑数,就算是抛砖引玉了,后面让本官见识一下江南名仕们的作品吧!”

众人默不作声,如果这阙词算是砖石,谁敢自称是金玉呢?本来有人填出不错的词,准备拿来攀附郑王的,这会都收起了心思,哪里敢出来丢人现眼。

这边鸦雀无声,帷幕之后的周女英却低声道:“姐姐,这词真美,写的真好!不比姐夫差,只怕还在姐夫之上。”

童言无忌,周女英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当即直言不讳。周娥皇也是心中暗叹,确实美妙,才情比肩丈夫是肯定的。今日窅娘献舞,以及最后求赏赐的安排目的何在,她是知道的,此刻少不得多有感慨。

这位宋使当真不一般,当真是文武全才啊,之前还是轻视他了,周娥皇仿佛又重新认识了赵铮。

……

湖风吹拂,柳枝摇曳,湖边鸦雀无声,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窅娘站在场中,也有些局促不安。

“妙,当真是妙!”瞬间的寂静之后,韩熙载率先开口。事已至此,除了称赞还能怎样?丢了面子,不能再失了气度。他很聪明,也有气量,此时开口缓和气氛很必要。

李从嘉也回过神来,勉强笑道:“确实,本王自叹弗如啊!”

那是自然,赵铮心中暗笑,秦观的才情怕是不输于你李从嘉,何况这是他流传千古,最著名的巅峰之作。

李从善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赵少卿可是思念意中人?”

“不错!”赵铮点点头,转身道:“李元,将这篇词快送汴梁!”

赵铮心中暗想,送去汴梁,符璃看到后,应该会喜欢吧!

第六十八章怒与火

寿宴就这么结束了,说不上不欢而散,但散场时许多人确实没了兴致。

今日的寿星李从嘉神色黯然,先是被赵铮揭出短闺房艳词,然后以《鹊桥仙》力压南唐众人,让他们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北方文采。

当时有人寄希望他这位大才子能力挽狂澜,可惜李从嘉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辞之后,就不了了之了。他有自知之明,也许文采不会输给赵铮,但立即填出一首更好的词,当真做不到。

推辞还能以谦逊,维护宋使面子搪塞,哪怕有人都明白,但至少表面上不会直接尴尬。真要是填了,效果不佳,留下李从嘉不及赵铮的话柄,那才是悲剧。

直到所有的客人离去,李从嘉站在湖边,脸色阴沉,许久没有笑容。这大概是他过的最憋屈的一个生日,心里莫名生出一个念头——赵铮当真可恶。

本来宋使到来,他的反应是平常心,不喜欢也不反对。可自从赵铮踏足江南,出了多少事情?好几次让自己没面子,不痛快,这心里也就越发不是滋味了。

原来想要对付赵铮,只是为了打压他的气焰,是为南唐出口气,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公心。此刻他更加坚定对付赵铮的心思,却已经是个人恩怨。

没错,要报复,他要找回因为赵铮丢掉的面子。

李从嘉站了许久,渐渐的夜深露重,湖面上吹来的风开始有了初秋的寒意。南唐郑王殿下回过神来,猛然觉得有些不对。

妻子周娥皇竟然没出现,往常出现这种情况,她都会前来为自己送上一件披风的,可今日怎么不见人影?

宴会结束了,即便是要相送那些女客,也不会拖延着许久啊?至于宴会的残局,自有王府的侍从收拾,不劳她操心,她却没来看自己?

她去哪了?

李从嘉心中生出一个疑惑,旋即想起赵铮将《一斛珠》当众道出的情景,莫非妻子听出了端倪?

该死的赵铮,李从嘉心中暗骂一声,却没有愧疚之色。在外面有女人,对妻子而言或许是有些不妥当,可自己是亲王,有几房妾室,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算什么?妻子若因此而生气,反而失了王妃的体统和气度,想来不至于。

若真生气埋怨,那就有违妇德了,李从嘉思绪转了几个圈之后,便笃定自己的行为格外天经地义,振振有词,反而对妻子多了些怨怼。

也罢,既然他不来探望夫君,那也就怨不得自己冷落她了。

李从嘉笑了笑,带着几个侍卫走了王府,直奔钟山,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搞清楚。

……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回廊边的周娥皇满眼失望,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楚。

走了,终究还是走了。

今日是他生辰,这样重要的日子,他竟然撇下妻儿离开王府……

肯定是去寻那女人去了,周娥皇并不知道李从嘉心中有疑惑,前去验证,只当他是心痒难耐,为美色所迷惑。误会之下,也就越发的失望,更加心痛。

他还记得夫妻之情吗?他心里还有自己吗?周娥皇心中问自己,经不住轻轻摇头,继而失魂落魄。

“王妃,世子醒了,在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侍女在身后禀报。

周娥皇回过神来,丈夫走了,可还有儿子,惟一的儿子李仲寓,而今他就是自己所有的指望了。在那一瞬间,她将对丈夫的所有的情感全都倾注到儿子身上,为今之计,也许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

李从嘉不开心,周娥皇不开心,皇甫继勋更不开心。

没能为难赵铮不说,还让他在寿宴上大出风头,几乎是驳了所有在座南唐人的面子,更让郑王殿下脸上无光,最终几乎不欢而散。

郁闷啊,没想到赵铮的文采竟然如此之好,实在是意外……

文采飞扬,武功高超,还有一张利嘴,如此可说是文武双全,口舌伶俐,他竟然这么有才?如此强大?

皇甫继勋郁闷不已,对方有使臣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想要报复赵铮,只能通过这些文明方式,借力打力。

可就这么失败了,惋惜的同时也苦恼该如何对付,同时也为得罪郑王殿下而担忧。堂堂将门世家,一国大将军,竟然连连吃瘪,但凡看到别人的笑容,仿佛都是嘲弄。心里的怒意也就越发浓重。

皇甫继勋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事情,满脑子都是愤怒和报复的念头,是以也就没长眼睛,冷不丁就撞在了一个青山文士身上,顿时歪歪斜斜。

很不凑巧,回身有碰到了一个掌灯的侍从,纸灯笼被一碰,灯油洒出来,顿时引燃。皇甫继勋这个近距离接触者就遭殃了,一身丝绸便装顿时燃起火苗。

好在侍从虽然惊恐,却也及时扑救,只是烧掉了衣服,皇甫继勋也只是略微受了一点轻伤,可是模样却足够狼狈。

当时王府门口聚集的尽是南唐达官贵人,瞧见他一副烟熏火燎,衣不蔽体的样子,有人笑出了声,有人则掩嘴偷笑。

皇甫继勋大失面子,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所有的憋屈与愤怒如同决堤的江水,奔腾而出。冷冷目光落在那个被他撞到了青衫文士身上,几乎可以杀人。

“是你个混账撞到本将军……”

“抱歉,皇甫将军……”那文士年岁不大,仿佛地位不高,态度倒也恭谨。哪怕过错不在自己,毕竟对方受伤,所以主动致歉。

不想皇甫继勋毫不领情,怒道:“抱歉?抱歉有用吗?要不把你的衣衫也点燃试试?”

“樊叔清,怎么回事?”韩熙载走上前来,询问青衫文士。瞧见皇甫继勋的惨象之后,又关切道:“皇甫将军,这是怎么了?”

“他是你的人?”皇甫继勋指着那青衫文士,冷冷质问。

韩熙载点头道:“是,此乃我府门客樊叔清!”

“这小子撞到我,以至于灯油泼洒,险些烧死我……”皇甫继勋怒气冲冲,无理亦不饶人。

青衫文士虽然谦卑,却也方直,见皇甫继勋颠倒黑白,咄咄逼人,便直言道:“不是学生撞到将军,是将军撞到学生,又撞倒了持灯的侍从……”

“狡辩!”皇甫继勋大喝一声。

“学生并未说谎……”

“那就是我说谎喽?”皇甫继勋转身看着韩熙载,面无表情道:“韩学士,你的门客撞了我,还反过来污蔑,你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啊?”

“这……”

韩熙载如何不知实情?这青衫文士年纪轻轻,学识不凡,不但经史子集擅长,天文地理,

水利建筑,甚至兵法也有涉猎,才学渊博。虽然投奔自己府上,但实际是为了报效朝廷,请求引荐门路。

对于这样的人才,韩熙载也有意提携,所以今日带了来郑王府,想要引荐给李从嘉。樊叔清也填出了一首不错的词,奈何赵铮那首《鹊桥仙》太过光彩夺目,樊叔清自愧不如。韩熙载也表示改日再找引荐的机会,让他现出来准备车马,不想遇到了皇甫继勋,出了这桩意外。

到底是自己的门客,也是个人才,韩熙载不能不维护。不过皇甫继勋也不好得罪,故而开口想打圆场。

“皇甫将军莫要生气了,天黑路滑,脚下不稳也是有的,纯属意外,你就大人有大量。”韩熙载随即回身道:“樊叔清,快来给皇甫继勋道个歉。”

谁知樊叔清为人正直硬气,颇有点不惧权贵的清高,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低头?

“大人,并非学生之错,请恕学生不能道歉。”

“你!”皇甫继勋顿时暴跳如雷,转身看了一眼韩熙载,最后征求意见。

韩熙载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年轻人怎么就不懂能屈能伸呢?如何可好了?哪怕明知皇甫继勋不讲理,也不好再阻拦。虽然这有损自己的清誉,以后投效的人会减少,却也能正好减轻国主的猜忌。

至少总比立即与皇甫继勋翻脸强得多,这厮在军方有很强影响力,对武将们对立绝非明智之举,只能牺牲樊叔清了。

樊叔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一回头便瞧见皇甫继勋从另一侍从手中抢过灯笼,向自己而来。

韩熙载看到樊叔清衣衫着火之时,震惊不已,原以为皇甫继勋只会稍加惩戒,却没想到用这等残忍的手段立即加害。如此情况,轻者烧伤,重者只怕樊叔清要当场殒命。

可火苗已经窜起,想要救火却束手无策,在场之人唯恐被殃及,纷纷闪开。

皇甫继勋看着火光中樊叔清惊恐的表情,无比得意,仿佛心中的郁闷全都散发出来。至于烧死或者烧伤人的后果,冲动之下根本没多想。

就在他得意狂笑之际,几滴水渍落在脸上,一个人影飞快从眼前闪过,朝着那一团火焰而去。

第六十九章一衣之恩

出手之人正是赵铮,他与李从善刚从王府出来,便瞧见这一幕。

皇甫继勋这是做什么呢?纵火行凶想要烧死人吗?瞧见樊叔清惊恐的表情,以及窜起的火苗,赵铮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动身了。

救人是一种本能,焉能看到有人被烧死而无动于衷?南唐人冷漠旁观,是怕得罪皇甫继勋,但自己可不怕,和他对着干反而是乐事。

好在王府门口有蜿蜒小河护府,赵铮立即脱去外衣,在河水中一浸,飞奔而去,甩出些许水渍。赶在火苗裹挟樊叔清全身之前,将湿衣裹在他身上。

火灭了,幸好赵铮反应迅速,救下了樊叔清的性命。只是文质彬彬的书生骤然变得狼狈不堪,身上还多了几处烧伤。

“没事吧?”赵铮轻声询问。

“多谢赵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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