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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瓣莲 倾泠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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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天界里每一次相会后,他叹息的目送她离去。
有时候,猛然回首,会碰到他幽深莫名的目光。
归华捂住眼,想捂住眼中热热流动的东西。
几千年前,她曾经流过一次,是为他。
几千年后,她眼中的涌动却依是因他……白篁……


【正文】

九瓣莲
作者:倾泠月

引子

九重天阙,云雾霭霭,琼楼玉宇,约隐约现,时有仙人、天女飘飞而过。
归华才在白篁真君的仙府“白鹿洞天”降下云头,便听得一声惊呼。
“听说七公主回来了!”语气中饱含惊讶,当然,这话肯定不是对归华说的。
归华循声望去,便见仙府门口几位小仙子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七公主偷下凡界和一个凡人结成夫妻,死活不肯回来,只是天兵天将一到,又能如何呢?”有位仙子感概着。
“是啊,仙凡有别,七公主她却还怀上了那个凡人的孩子,唉,这孩子啊……”这位仙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可听着的又有哪一个不明白呢?仙凡生下的孩子苦难重重,如昔日的清源妙道真君,如三圣母之子沉香,如天河那边苦苦唤母的两个孩子……
归华缓缓走过去,一边想着,其实仙界与凡界也蛮像的,比如说这将他人的悲凄当作自己茶余饭后与人谈话的喙头。
一名仙子看到了归华,赶忙见礼:“参见归华灵君。”
其他仙子也赶忙止声见礼:“参见归华灵君。”
归华淡淡一颔首,飘然而过。
那些仙子见她走远了,才各舒一口气道:“这一位比广寒宫的那位还要冷。”
“也比那位还要美。”有个仙子捂嘴笑道。
“听说她和真君从修炼始便认识了?”这是新近才飞升的仙子,她被派来仙府不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归华灵君的。
“是啊,无论是才貌、地位,归华灵君与我们真君可真是天上地下第二般配的一对。”有位仙子合掌憧憬道。
“可他们修炼时为何不双修呢?”有位仙子则道,“这样上了天庭也就和雷公电母一样,可为夫妻双宿双飞,现在他们这样便不能有私情,实在可惜了呢。”
“是啊。”有位仙子惋叹。
“那天上地下哪对才是最般配的?”那新来的仙子小声问道。白篁真君与刚才所见的归华灵君的样貌在她看来,便是在这仙容仙貌的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还用问?”一位仙子指尖向上指着。
“噢。”新来的仙子恍然大悟。
白鹿洞天里翠竹环绕,归华往仙府深处走去,一路竹枝摇曳,走至中门,便见前方园门前立着一人,素袍玉冠含笑相迎,正是仙府的主人白篁真君。
“我一看这些莲花全摆首向门,便知是你来了。”白篁侧转身指指园中一池青莲。
归华不由浅浅绽一丝微笑,缓缓走过去,道:“你这仙府除了这一池青莲外,其它没一处我喜欢了。”
白篁前头领路,闻言转头睇她一眼,脚下不停,道:“怎么?门口的那些小丫头们又说了什么让你笑话的事?”
两人走至池边的小亭里坐下,桌上一壶清茶两只玉杯,数碟仙果,显是早有准备。
“他们在说七公主的事。”归华淡淡道。
“七公主么……”白篁倒茶的动作一顿,面露忧色,“她和董永的事……唉……”
归华闻得叹息侧首看他。
她与他相识已是数千年,可他还是当年第一眼见着时的模样,修长、优雅,有一双温润柔软的褐色眼眸。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们的真身是否弄反了。你才是水中莲,我才是山间鹿,你安静温柔,我来去如风。”归华唇边勾起一抹笑道。
“呵呵……”白篁闻言也是一笑。
归华指指满池青莲,道:“否则你怎能养得这九瓣莲,整个天界,除了我的归华宫,便只有你这白鹿洞天才能有九瓣莲。”
白篁目光转向池中青莲,眼神一柔,道:“只是用心养了罢。”
“你这话若叫英招听着了定会不平,为着养一株九瓣莲,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却就是无法养成。”归华摇头叹道。
“他到今时今日还没死心呢,前些日还有问我要从这里移植一株。”白篁笑道,“可我舍不得给他了。他虽是管理天帝花园悬圃的天神,百花皆可在他手中烂漫,唯独这九瓣莲到了他手中却无一成活。”
池中青荷田田,白莲亭亭,每一朵莲皆花开九瓣,花蕊金黄,花瓣洁白如玉,瓣尖上却有一抹淡淡的青色,远看去便如一缕青烟轻笼花儿,清丽中又蕴缥缈之气。
这便是九瓣莲,天地间极为罕有的灵花,但更罕有的是花蕊朱红的“九瓣丹莲”,天地间数万年来也仅有一株。
“他求你不成也不敢再来找我了。”归华想起英招每次见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觉好笑。“我今天来是要给你这个的,顺便也看看你,咱们有很久不见了。”她边说边从袖中化出一物递给白篁,“这丹药里加了我十二滴血,功同王母的九千年熟的蟠桃,吃了可与天地同寿,只炼成两颗,给你一颗。”
白篁接在手中,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那是一颗朱红色的指尖大小的丹丸,看着这无比珍贵之物,半晌后,他只是抬首看着归华微微一笑,道:“多谢。”
归华目光一瞟园外,摆摆手道:“你这里太吵,改日你到我宫里,咱们再好好聊聊。”
白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从从树木后隐隐约约的几个脑袋偷偷向这边窥探着,有些无奈的笑笑,道:“她们只是很仰慕你。”
“都是你太过随和,她们才一个个没有规矩的。”归华看着好友,“天庭仙规重重,她们一个个给你得惯放纵了,若哪一日犯了事只自己领罪便罢了,若牵连了你却是不妥。”
白篁不以为意,只是淡然道:“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友吗?到时你定会救我的。”
归华一嗤,道:“若是你犯了事,我会,若是她们犯了事牵连至你,不救,那是活该。”
白篁听她这话不由好笑,“我若是犯了仙规天法,你也救?”
“当然。”归华回答干脆利落。
白篁目光一凝,心头一动。
“是我才说你。”归华目光移向池中青莲,一边站起身来,“你府里的仙子多是凡间飞升而来,或有尘心未尽的。刚才听她们言语,对七公主私嫁凡人一事甚是羡慕同情,保不定哪日倒真有个偷下凡界再弄出一段孽情来。”说着转回头看向白篁,眼中带着劝诫,“天界的仙子与凡人相恋从无结果,你看玉帝御妹、三圣母、织女、七公主,哪一个又真的与凡人白头偕老了,所以你还是管管你府里的仙子罢。”
白篁目光凝在池中青莲,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一翻话,神色淡淡的,半晌后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好了,我回去了。”归华说完便直接驾起祥云飘然远去。
白衣青纱,飘于云外,白篁目送那抹身影渐渐远去,数千年来,已无数次遥望,而她永远不曾回首。怔怔的看着环绕天界的云霭,恍惚间,不由想起了往昔。

一、前尘

几千年前,白篁真君还是在昆仑山上修炼的一只白鹿,修了五百年,他终能化成人形了。
那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去湖边饮水,顺便照了一回自己的模样,离开时,才化了穿上身的长衣袍角忽的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绊住了湖边的一株含苞的莲花,他本想拽起衣袍,却见那花朵瑟瑟发抖,心中一动,忽地明白了。昆仑山多灵物,这可能不是一株平常的莲花,应该也是修行者,只是还未化人形但已有灵识了。于是他弯腰轻轻撩开衣角,然后离开。
第二日傍晚时,他再去湖边饮水,却发现那株莲花已全部开放,花开九瓣,花蕊朱红,白玉似的花瓣尖上有一抹淡淡的青色,远望如笼一圈青烟,异常的美丽,更有着一份不属凡尘的缥缈清逸之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瓣丹莲”?他暗想。
三百年前,曾有两位道人上山来寻此物,那时他还只是一只具有灵识的白鹿,偶然经过时听到了其中一位向另一位解说此物。
传说这“九瓣丹莲”乃人间至灵之物,活人吃了百病全消一生安康,死人吃了可起死回生重活百岁,但也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想不到他今日竟可一睹其容。心里很是欢喜,走到那株莲前,席地坐下细细观赏,越看越美,越看越喜,一直看到天昏地暗他才惊醒,然后恋恋不舍的回洞府。
自那日后,他除却修行外,便是守在那株莲前,百看不厌。
有一日,修炼完毕后走出洞口,见夕阳如火,山林染艳,分外壮丽鲜妍,一起兴起,又化身白鹿飞跃山林峰壑,一翻酣畅淋漓的飞跃后,才发现自己已到了湖边,那时夕阳已西沉,上空一弯淡淡的月影,天地正是半明半暗的朦胧间,他一眼望去,不由神为之夺。
淡淡的天光中,清淩淩的湖面上,亭亭立着一道修长的女子身影,黛青的长发飞扬身后,雪玉似的肌肤盈润有泽,双眸微闭,纤指拈诀,一层青白相交的灵气轻轻笼她一身,圣洁出尘,迷离如幻。
许久后,他回神,再移目看向那株莲花,却见其已重新合笼花瓣,显然,湖上的女子便是这株九瓣莲的灵体所化,今天想来是她初化人形的第一天,选在这个日月交替、灵气聚敛之刻。
花木类的修炼有成之时,花灵便可脱开花体化为人形,花体依留原地,等到他们修到灵体合一之时便是它们成仙之时,不若他们飞鸟走兽类可灵体一起,较为方便些。
正在他暗自思索着时,一股清冷的幽香潜来,他转头,那女子已站在他面前,身上已着一件白色长衣,外罩一层青烟似的轻纱,长发仿似第二层黛纱披于身后,天地的灵秀清逸全敛于她一身。
“多谢道友百日前的活命之恩。”那女子深深一礼道。
“啊……不用。”他抬手要扶,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是鹿形,忙化了人身,有些局促道,“不用如此。”
那女子抬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透着雪的洁净与冰冷,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
他此刻已复镇定,从容道:“九瓣丹莲。”
那女子点头,眼睛依盯着他,道:“你没想过吃了我吗?要知道我已修行五百年,你若吃了我便可凭添五百年功力而且百病不侵,说不定还可即刻飞升成仙,不用再辛苦修行了。”
他一听倒是一怔。
他确实知道九瓣丹莲是人间圣品,可他也确实没动过心思,或许是那一刻莲花绽开的绝美之姿震呆了他,或者是……本就无意。于是他老实答道:“我没有想。”
她闻言不由一笑,就如莲瓣轻绽,清香流溢。
那是他在这个天地间见到的第一个笑容也是这个天地间最美的笑容。
从那以后,他们便成了朋友。
一起修炼,互相帮助提携,休息时谈谈闲事,只是他们自有生命的那一刻起便呆在这人迹旱有的昆仑绝顶,从有灵识那一刻起所见到的人所听到的事实在少,而他们除了修行再也没有别的话题,所以能谈的事甚少 。不说话时,两人处一块倒也并不无聊或别扭,他多是卧在湖边草地睡觉,她则立于湖面练功,偶尔他们施个术法,从湖面的水镜看看人间,有时候看着说着两人便一起睡着了,有时只是静静的坐在一处并看天上风卷云游……
有一日,他说,人间每一个人都有名字作为称呼,不如他们也各取一个名字日后相唤,总比直接称呼白鹿或九瓣莲的好,要是遇着另一对白鹿、九瓣莲时怎么办?
她点头同意,然后要他帮她取一个名。他想了想道,你是九瓣莲,是一种花,华通花,而我们道家修炼讲究九九归一,不如就叫“归华”。
她同意,然后也帮他取了一个名字,说他是一只白鹿,而他的洞府则处于竹林深处,不如就叫“白篁”吧。他也欣然受之。
山中岁月年年相似,转眼,又是数百年过去了。
有一日,他修炼完去湖边找她,湖边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以为在花中,却见花瓣合笼,显然也未在,一时不由失落。正在此时,却见她惶急惊恐的从湖对面的林中急急奔来,他忙迎上去,问:“怎么啦?”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喘着气道:“刚才我想去那边林中采几样草药,却碰到了人类,他们一见我便笑得很丑恶,还说要抓了我,去献给什么大王!”
他一听不由心口一紧,这昆仑山顶极少有人来,来的不是求道的便是寻药的或是想要猎奇兽的猎人,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本事的。当下忙道:“你快回花中。”
她赶忙照办了。
可他看了到那株清绝美极的仙花更是不放心了,忙又扯了几把野草将花严严遮起来,才弄好便听到有人声,忙化成鹿形,很快便见三人从树林中钻出,一见到他不由惊呼:“看,是白色的仙鹿!”
“快,捉住它,喝了它的血便可长生不老白日飞仙!”
“对!别让它跑了!”
那三人飞快的向它奔来,有的已张弓搭箭,他慌忙逃去,那三人紧跟在身后急追。
他放开四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奔逃着,密林山沟高峰险壑他慌不择路只管飞纵着,一个劲的想要摆脱身后的叫喊声怒骂声,也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也不知跑了多久,当终于再也听不到后面有追喊声时,它才敢跑回湖边,带着一身的摔伤、擦伤、划伤以及三枝箭伤。
回到了湖边,他已无力化成人形,只得用前足拔开野草,见她依亭亭玉立,不由松一口气,轻轻碰碰花瓣,说:“没事了。”
她化出人形,一见他雪白的身体上到处是鲜血不由得惊恐,“你受了这么多的伤!”
他见她安好,放下了心,笑笑,道:“没事了就好。”然后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后来,他是在一阵哭泣声与一片清凉中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她带泪的脸。
在她的身后是一轮旭日,鲜红如最艳的火球,镶嵌在她身后的半空上,镀满她一身的绯芒艳光,那泪珠儿便滴滴如嫣红晶珠。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也是数千年来唯一一次见到她的眼泪。
似乎也是那次以后,许是他一身是血的模样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以至她便认定了他是需要她保护的,往往忘了他是与她一同修炼了数千年的上仙。
“你终于醒啦!”她欢喜的叫道。
“嗯。”他起身,却发现一身的伤早已好了,身上也早复雪白,不由得惊异,抬头看她。
她止了泪水,擦了擦脸,轻轻道:“我一看你倒下了又满身的血,以为你要死了,心里很急,然后眼睛里一热便有水流下来,后来我想这可能就是人类所说的眼泪,没想到的是这泪滴到你身上,你的伤口便慢慢愈合不再流血,所以就……”
后面她越说越小声,最后都听不到了,他却替她说了:“所以你就一直流泪一直流到我醒来。”他想她本身便是可治病痛的灵花,她又修炼了近千年岁月,她的泪中含有她的灵力,可以治伤倒也不出奇。
她脸一红,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旭光之中,清绝艳极。
他看着一呆,只觉得心口一热然后又一软,似有什么淌过,可他不知是什么。她的眼睫上还有一滴泪水,那一刻,他很想伸头去吮掉那滴泪珠,就如他以前吮掉草尖上的露珠一般,但事实上他只是看着并没有动,为什么没有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他也不知道。
他微笑的看着她,很久后,轻轻道一句,“谢谢。”
“该是我谢你才是。”她幽幽道,目光落在一旁草地上那三枝带血的箭,口气便冷了,“原来人类如此丑陋可恶!”
从那以后,她更是勤加修炼,术法修得更高,将湖百丈以内全笼在法界中,让人类再也无法接近这昆仑绝顶。她还跑去昆仑山神那里借来许多的玉碟,有修道的,有武技的,有医术的……她每一片皆看得无比认真细致,孜孜不倦,修为可说是一日千里,而她的性格也慢慢发生变化,清冷、刚烈,而不似其他花仙一般温柔腼腆,而且她也更多的用水镜观察凡间。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如此,每每她打开水镜看到的总是人间不好的一面。
夏桀、商纣让她认识到人类的贪婪残暴;烽火戏诸侯让她看到人类的愚昧无知;卫宣公新台劫媳莘野杀子让她耻笑人类的淫纵不检与狠毒无情;二桃杀三士,让她惊讶人类那种深沉冷酷的心计;伍子胥拙墓鞭尸让她感叹人类仇恨怨毒之深刻……
看尽人间万象后,她对于人类已是极其厌恶,这种感观一直到她成为上仙依未改变,在她眼中,人类还不如妖来得可爱真实。那时,她叹曰:若不能修炼成仙便情愿永居昆仑绝顶,否则便是灰飞烟灭也不愿投生人世。
他有一瞬间的痴怔,想着,若千千万万年与她这般永居昆仑,日日看朝升花开,年年看月升花睡,那也是很好的了,成不成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隐约间似乎又有一丝遗憾,遗憾的是什么呢?他不明白,只是模糊的知道,若那一丝遗憾也能满足的话,那便是完美致极的了。有时,他也会想,这是否就是他的贪求呢?
他带着这一丝遗憾与疑惑继续修仙之路,日子久了,自己也慢慢淡忘,只是偶尔会浮上心头那么片刻。
就这样,两千年的岁月便过去了。
他们两人在同一日被玉帝派来的仙使迎上天庭封为上仙,一个为“白篁真君”,赐仙府“白鹿洞天”,一个为“归华灵君”,赐仙府“归华宫”,中间隔着层层云霭重重仙峰。
天上的岁月与昆仑绝顶上大为不同。
天界无边,仙僚众多,奇花异果,异景奇色,数不胜数,确如下界传闻一样,是那般祥和、美丽的天人之境。
他与她相处的时候便极少了。既有这么多的仙人,自就有闻名拜访的,于是各自又结交了一些志趣相投脾性相合的仙友,大家数月一大聚三五一小聚的,极是热闹、融洽。再有便是白篁真君司人间万物之灵脉,归华灵君司人间万物之气脉 ,各自都有许多的事要做,所以他们只是偶尔闲暇之时小聚片刻,与昔日的昆仑相比,不但是相距遥遥,相处更是短暂。
如此又是几千年过去,沧海桑田数叠变更,人间朝代屡屡更换,便是天上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数千年的时间,看过天庭劫变,看尽人间万象,终叫他想清了一些事看清了一些东西,他忽然明白了几千年前他的那一丝遗憾与疑惑,只是此刻他们已身在天界相隔万里。
凡人总认为天界是无忧无虑的,天人是无所不能的,却不知天界就是凡界的映射,仙人也有仙人的烦忧及许多的力未能及之事。
天人无生老病死之忧,所以逝去的只是天界的岁月与曾经的凡尘心性。
“几千年……想不到……”白篁垂首看着池中青莲轻轻念道,“几千年的岁月便都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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