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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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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洒在青石阶上,将安君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像极了老巫官手中的蛇头拐杖。老巫官走在安君的影子里,轻声说道:“君上,小侯子一如既往,连宇宙与梦境也分不清,前些日子的谣言不足为信。”

    “不足为信?”

    安君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巫官,就像凝视着自己的影子。

    老巫官低头道:“是的,谣言虽然极易让人生疑,可它终究是谣传,做不得真。君上且想,哪会有人傻了十一年,忽然一朝明智?”

    “或许是装傻?”安君的眼神锐利起来。

    老巫官避了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恭声道:“君上多虑了,虽说宋姬聪慧异于常人,但小侯子确实是傻,这事做不得假。”

    “那就好。”

    安君转过了身,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极为怪异,既有如释重负,又有弱不可察的失望,矛盾而复杂。

    老巫官虽未看见国君的神色变化,但却揣摩到了一二,跟在安君的身后,试探道:“君上,小侯子年已十一岁,却身居宫外,此举终是不妥,莫若召到身前?”

    “罢了!”

    安君摆了摆手,对于自己那个傻儿子,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与其召到身前,还不如眼不见为净。仔细一想,已经有七年没有见过这个傻儿子了,也不知是否与七年前一样,长得那么像宋姬。

    一想到宋姬,便想到宋蛮子,安君脸色一沉,脚步加快。

    “君上,君上……”

    老巫官精神还好,体力却大不如前,在安君身后追得扑爬滚打,险些一个失足滚下石阶,幸好被身旁宫人一把给拉住,不然,这老而不死的老巫宫怕是就此交待了。

    安君听见身后有异,回身道:“还有何事?”

    老巫官稳了稳神,捧着蛇头拐杖,朝着阶顶的安君深深一揖:“回禀君上,不日,燕国的侯子便会来到少台游学,按礼,我安国若有适龄侯子,也当前往燕国游学。可我安国的适龄侯子,如今唯有……”言止于口,脸上露出难色。

    “哈哈哈……”

    安君笑将起来,洪亮的笑声由阶顶传下来,沿着青石阶一路往下铺。

    “你既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那便让他去试试又何妨?”

    老巫官颤声道:“若是燕国不避愚傻,当真……”

    “只要不是宋国,那就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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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车夫与侍女() 
“休学!”

    文修院内,言巫慢吞吞的扔下竹简,然后猛地一挥手。顿时,早已等得不耐的顽童们就像开闸放洪一样,沸腾起来了。只有那个傻子仍然傻傻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睁着一双茫然而浑浊的眼睛,东看看、西瞅瞅,仿佛还没完全从梦境里醒来。

    “啪!”

    后脑勺猛地挨了一下,傻子怔了一下,转动着脖子,傻愣愣的向身后看去,身后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露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手里拿着一片竹简当剑使。

    “四哥,快把你的雀儿给我!”

    胖小孩挥动着竹片,不住的催促着傻子。

    院中孩童都是喜欢捣蛋的年纪,见小胖子戏弄那傻子便纷纷围了过来,大声的跟着起哄:“快点,快点,快把你的雀儿拿出来,摆在案上!”

    “雀儿,拿出来,摆在案上?”傻子被催得急了,涨红着脸,可怜兮兮地问道:“傅弟,真,真的要拿出来么?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胖小孩乐道:“当然,快点拿出来摆在案上大家一起”

    “哦,好吧。”

    傻子被逼无奈,只得慢腾腾的起身,把两掌宽的腰带解开,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案角,抖了抖袖子,慢慢的扫了众小孩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却霍地一下躺在了书案上,双手向下摸去。

    “哇哦,他想掏什么出来?”

    “四哥,你要干啥?”

    众小孩怔住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浑圆,小胖子的木剑指着傻子的手,嘴巴张得无比巨大,足可塞下一颗大鸭蛋。

    傻子双手顿在腰胯处,正准备把雀儿摸出来,方便大家一同细细观看,但却被众小孩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不由自住地捂住了裤裆,红着脸分辨:“不是,不是要把雀儿摆在案上么?”

    “唉哟!”

    小胖子用竹片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一脸无奈的蹲下身来,用手指戳了戳傻子的额头:“我的四哥,我要的不是你这个雀儿,是你的那个雀儿!”

    傻子答道:“傅弟,我只有一个雀儿。”

    “哈哈哈,傻子……”

    “嘻嘻嘻,傻子,傻子……”

    众小孩哄笑起来,谁知那小胖子却突然怒了,刷地一下起身,提着竹片,指着众小孩喝道:“笑什么笑,再敢笑我四哥,我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众小孩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有些畏惧这小胖子。

    在文修院里学习的孩童虽说都姓姬,却也有亲疏上下之分,这小胖子是上左大夫姬英唯一的儿子,自打出生便被姬英爱若珍宝,向来蛮横。

    “我的四哥只能我来笑,你们统统不准笑!”

    “是,是是……”

    小胖子挥舞着竹片将众小孩赶得连连倒退,然后他满意的把竹片插在腰带上,回过身来面对傻子,叹道:“唉,四哥,你真是个傻子,我说的是你袖囊里的雀儿,不是你裤裆里的雀儿。”

    “早说嘛……”

    傻子恍然大悟,一咕噜从案上爬起来,拾起案角的腰带缠在腰间,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只雪白的小鸟,嘿嘿笑道:“幸好傅弟要的是这个雀儿,而不是我的雀儿,我的雀儿是拿来尿尿的,要是没了,以后憋得可难受。”

    “哈哈,四哥你真傻……”

    小胖子捧着雪白小鸟大笑起来,缺了门牙的嘴无比滑稽。他一笑,众小孩子也跟着哄笑起来,院子里闹成一气。

    稍远些的地方,言巫一直偏着头凝视着这一幕,待看见傻子与小胖子勾肩搭背的离去,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傻子十一岁,那小胖子却只有七岁,论个头自是傻子要高得多,但两人勾肩搭背的走着却几乎是平齐的,细细一看,原是那傻子弯着腿。

    一瘸一拐,颇是怪异。

    文修院外停靠着十几辆马车,车帘上都绣着奔日朱雀,这是安国侯族的徽章标志,装饰有华丽也有简朴,昭示着主人的显贵与平庸。

    小孩们哄笑着走出来,仆人们从巷道两侧迎上去,将他们接入马车里,驶向少台宫。

    唯有一辆马车例外,它静静的停在远处的树荫下,不与一辆马车扎堆,拉车的马瘦骨嶙峋,一眼看去,根根肋骨凸现在外,仿佛下一个瞬间便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车帘也只是麻布帘子,上面也未绣奔日朱雀。车夫也与别家不同,高高瘦瘦的,一袭黑衣,腰上挂着一柄铁剑。

    剑身极长,两尺有七。

    三月的阳光照在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车夫站在树影里,树影摇来晃去,脸色阴晴不定,一双冰冷死寂的眼睛,静静的,直直的,投向那走在人群中的傻子。

    一看见这车夫,正在哄笑中的小孩们霎然一静,那小胖子的脸色也变了数变,悄悄把勾搭着傻子肩膀的手往后挪了挪,不自然的笑了笑。

    “四哥,我先走了,等我玩够了,再把小白还给你。”

    小胖子一溜烟逃入车中,揭开边帘,朝着傻子挥手。

    傻子孤零零的站在院门口,裂着嘴,傻愣愣的笑着,等到一辆辆马车消失在深深的巷道里,身后的院门也不知何时闭了,傻子甩开袖子,迈步向远方树荫下的马车走去。

    “灰儿……”

    正在路边啃食杂草的瘦马看见傻子来了,甩了甩尾巴,朝前走了几步,把脑袋偎依过来,拱着傻子的胸口,伸出舌头舔着傻子的脸。

    “别舔,别舔……”

    傻子呵呵笑着,笑容灿烂无比。

    车夫走出树影,来到阳光下,按着腰间铁剑,朝着傻子半跪于地,长长的影子投下来,将直立的傻子笼于其中。

    傻子钻入车中,笑了笑。

    车夫也笑了笑,张嘴的那一刹那,骇目惊心,嘴里空洞洞的,没有舌头!

    马车向城西驶去,穿过了卿、大夫们的官邸,路过了士族们的高墙大院,潜入了森凉的巷子里。

    “叮咚,叮咚……”高高的巷墙里传出竖琴声,颇是动听,这是少台城有名的酒肆《云间雀》,是上卿孟于溪的产业。

    转出巷道,眼前豁然开朗,入目所见是一片低矮的茅草屋,道路也变得颠簸起来,道旁有群童子光着嬉戏,追来逐去时,看见迎面而来的马车,围住马车乱笑。

    傻子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偏过了头,不理这群小屁孩。

    车夫眉头一皱,轮起马鞭一抖,“噼啪”一声响,正中梧桐树上的鸟窝,草絮纷扬落下,从鸟窝里传出一阵吱吱咕咕的声音,小屁孩们向落在草丛中的鸟窝奔去,车夫用马鞭卷了一只小雏鸟递给傻子。

    傻子将那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鸟装进了袖子里,马车起行。

    远远的,有个妇人坐在门口浆洗衣物,那浑浊的污水沿着妇人鸡爪般的手指流出,从更浑浊的水盆里溢出,直直泄到黄土道中,形成一片又一片的坑洼地。

    终点,便是那片坑洼地的尽头。

    车夫跳下车,揭开帘。

    傻子走出来,朝着那浆洗衣物的妇人嘿嘿一笑。

    “唰唰唰……”

    妇人只顾着搓衣物,把盆里的污水搅得哗啦啦的响,仿佛里面不止有脏衣物,还隐藏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大乌鱼。

    傻子走到妇人面前,看着污水中的倒影,叫了一声:“我回来啦!”

    “唰!”

    妇人搓着衣物的手猛地一顿,却搅起一团更大的水花,那水花欢快地跳出了水盆,泼向了傻子,将傻子的衣衫下摆与鞋子浸得尽湿。

    “呵呵……”傻子笑着。

    妇人抬起头来,虚着一对斜长的小眼睛凝视着傻子,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是小侯子回来了,我还当是小偷呢,咱们这破院子,可是很久都没有小偷光顾了。”说完,抱起巨大的水盆,一脚踹开破门,向院内走去。

    车夫牵着马,走向后院。

    傻子跟在妇人的身后,进了院子。

    院子的确很破,墙也很矮,若是小偷来了,当真防不住。院中共有四间苞茅盖的泥房,妇人住东面,车夫住西面,北面两间房,一间傻子住,另一间住着个小侍女。

    妇人抱着水盆直入东面房间。

    这时,从北面靠西的房间里走出了小侍女,因为低着头,看不清楚样子,但却能看出来,这是个娇小的女孩,条子极细,身上穿着半新半旧的明黄深裙,滚边是黑色的,双手合在腰间,步姿轻盈的迎上来。

    “侯子回来了,见过侯子。”

    声音也极细,好像正在春风中颤抖的小野花,但礼仪却是极为周致的,应该是经过严格调教。

    “我饿啦!”

    傻子揉了揉肚子,阔步走向北面靠东的房间,推开满是孔洞的破房门。

    内中陈设极简,仅有一案、一席、一榻。屋里有两扇窗,一扇面对着院子,一扇在背墙上,此刻,那草榻上方的背窗紧闭着。

    傻子走到草席中坐下来,拉开矮案下的暗格,把小鸟放进去,还给它垫了些杂草,然后等饭吃。

    不多时,门口黄影轻闪,小侍女端着木盘走进来,把三样吃食放在案上,一碗黄澄澄的糠皮粥,一碟绿油油的酱野菜,尚有一小瓮粘糊糊的东西。

    傻子喝光了糠皮粥,嚼着酱野菜,把那瓮粘糊糊的东西捧起来,用力一嗅,眉眼俱开,是肉羹。

    “哪来的肉?”

    飞快的将一瓮肉羹尽数倒进了肚子,傻子满意的摸了摸鼓鼓的肚皮,眼睛亮起来。

    “是,是我抓的小鸡崽……”

    小侍女跪坐在傻子的身旁,不安的扭动着小蛮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她有着小小的脸蛋,细细的眉,翘挺的瑶鼻,小小的嘴,皮肤吹弹得破,虽说年纪尚小,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角色。

    “上,上哪抓的?”傻子傻乎乎的问。

    “后,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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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习剑听书() 
傻子傻了。

    后院有巴掌大一片地,里面的确有个破马厩与一笼小鸡崽,只不过,那笼小鸡崽却是那妇人的产业,与他可没有半点干系。

    妇人向来警觉,总是认为有小偷会光顾这破败不堪的院子,并顺带偷走她的鸡,所以终日坐在门口防贼,要是教她知道小侍女竟然抓了她的鸡熬成了肉羹,进了傻子的五脏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想到妇人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骂街的姿态,傻子就头痛,那阵仗真的是口若悬河,泡沫横飞。

    过了一会。

    傻子捧了捧肚子,哭笑不得,想将肚子里的鸡给吐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还是准备挨骂吧!撕下一角草席,揉成两个小团,想要塞进耳朵里。

    “侯子不必如此。”

    这时,小侍女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眨着眼睛,把傻子堵耳朵的手,取出傻子手里的草席团扔在角落里,从身后的竹篮里捧出一双崭新的翘头鞋,笑了一笑,埋下头,一边替傻子换下湿鞋,一边轻声说:

    “侯子不要担心,我抓小鸡崽是与王大娘照会过的。王大娘心好着呢,知道侯子修学艰难又……又正在长身体,需得吃肉,所以并未刁难小虞。”

    小虞是这小侍女的名字,贱女无姓,年方十二岁。

    红澄澄的夕阳从窗口泄进来,照在一主一仆身上,傻子老神在在的坐着,嘴角带着那人畜无害的傻笑。

    小侍女的腰真细,盈盈不堪一握,脖子上的肌肤莹雪透嫩,比傻子前日上树掏的小白鸟还要白上三分,乌黑的头发极长,因贱民不可挽髻,便直直的垂泄下来,沿着翘挺的小一直泄到腿弯,还有一半拖曳在地。

    “小虞,你的丝带呢?”看了一阵,傻子眼睛有些直,口里有些干,愣愣的问。

    “丢,丢了。请侯子责罚。”

    小虞浑身轻轻一抖,后脖心荡起一丝潮红,心想:“侯子在看我呢?他在看什么呢?眼神直勾勾的……”不安的扭了扭腰,手却不停,麻利的替傻子换好了鞋。

    女孩子早熟,小侍女的脸蛋红的像熟透了的,但是她误会了,傻子并不是在看她窈窕婀娜的身子,而是一直在想她的丝带去了哪里?那条垂络流苏是前不久她的生日,傻子送给她的礼物,岂会轻易弄丢?

    “侯子早点歇着。”

    小虞等了一会,傻子没有说话,反而看得她心里慌慌的,她便红着脸、端着手朝傻子拜了一拜,然后捧起案上的空碗,轻轻的,倒退着出了房间。

    也只有在这个小侍女与那哑巴车夫身上,傻子才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对自己应有的尊重,说尊重有些过,可能谨慎的呵护更贴切些。

    小侍女一走,室内慢慢的冷了起来。

    傻子拉开矮案的暗格,把手指伸向那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鸟,感受到指头靠近,小鸟叽叽叫了起来,用力的啄着傻子指头上的糠皮粒。

    喂完了鸟,傻子默默的站起身,关上了房门,躺在散发着酸气的草榻上,睁着眼睛,抱着肩膀,看着屋顶的蜘蛛爬来爬去。

    直到那只漂亮的小蜘蛛在屋角成功的织好了一张新网,傻子才翻身下来,走到草席中坐了,伸出手指在已经冷却的茶碗里蘸了蘸,沉了沉神,挥指在案上肆意一撩。

    姬烈。

    字如其名,刚劲雄厚。

    这一刻,傻子的眼睛雪亮如星。

    姬烈,安国第二十四代国君姬狄与宋国小侯女之子,年已十一岁,傻了十一年。实际上,只有姬烈自己知道,他只傻到八岁,三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傻子不傻了。

    然而,众所周知,天姿绝慧的宋国小侯女的儿子是个傻子,天下间的傻子多了去了,但是不傻的傻子却仅此一人,傻而不傻最是熬人,要让一个神智正常的人一直傻下去,那是一件荒谬而痛苦的事情。

    三年里,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告诉别人自己不傻了,但是当他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站在小侍女面前时,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却让他永生难忘。当时,小侍女的眼睛瞬间大亮,随后,定定的看着他,那晶亮的眼睛却慢慢的黯了下去,她噙着眼泪低下了头,默默的跪在他的身前,缓缓的摇着头,不说一句话。第二天,他的车夫消失了一整天,深夜归来时,少了舌头!

    自那以后,傻子彻底傻了。

    一直要傻到什么时候?

    姬烈不知,姬烈只知举国上下,除了他的车夫与侍女,无人不盼着他傻,仿佛他傻着才是天经地义,也只有他傻着安国才能安泰平和。

    这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是个人都知道安国的邻居宋蛮子不是好惹的,他当初把女儿嫁过来,嫁给了国君而不是世子,这能安什么好心?幸好他的女儿生的是个傻子,一个傻子能带来很多麻烦,同时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譬如:成为一国之君。

    于是,姬烈不得不傻。

    众怒难犯,众愿难违啊,难道只能认命吗?

    姬烈裂着嘴,笑了一笑。

    或许,还有人例外……

    姬烈又笑了一笑,相比方才的笑容,嘴角的傻气与苦涩尽去,代之而起的是决绝与坚毅。

    夜幕起了,没有晚餐。

    姬烈爬上了草榻,背抵着凹凸不平的黄泥墙盘腿而坐,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斜对面的后窗。

    他在。

    月光摇窗疏影,万籁俱寂。

    整个少台城一派静湛,唯有宫城与酒肆《云间雀》的灯还亮着。

    “咕咕咕……”

    一阵怪异的鸟叫声传入昏暗的房间里,听见这鸟叫声,姬烈眼中闪了一闪,挺身而起,来到窗下,侧耳聆听。

    “咕,咕咕……”

    鸟叫声持续着,颇有节奏,一长两短,好像在呼唤又似在催促。

    姬烈跳下来,走到前面的窗户,推开一条缝,探眼一瞅,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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