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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侯子说话!”
姒英走过去,想用剑抬起小黑的下巴,小黑固执的不愿抬头,冰冷而锋利的剑刃瞬间便划破了表层皮肤,一圈血迹渗到剑上。
“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恐惧,也或许是因为刺痛,小黑疯狂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沿着剑锋慢慢的转着下巴,拖出一圈血迹,直直的看着姬烈:“我的确知道你喜欢埙声,也知道你喜欢这个曲子,但这条蛇与我无关。”斜着眼,看向似英:“你下手吧,我知道在船上时你就想杀我。”说着,又朝小虞怒目而视:“还有你,你自己保护不了他,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可笑,何其可笑!”
“哈哈……”小黑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叫:“下手吧,我不怕你们,反正跟着你们去燕国多半也是死!”
“成全你!”
姒英看了宋让一眼,见宋让面无表情,便准备把剑送入小黑的喉咙里,一柄巨大的战锤却从侧面伸了过来,抵住了拟英的剑。
“熊战,你这是什么意思?”姒英冷声道。
熊战看着被血糊了一脸的小黑,眼里露出一丝不忍,转过身来面对姬烈:“杀与不杀,当侯子来决定。”
杀与不杀?姬烈觉得眉心一阵疼痛,皱着眉头拔出了剑,走向小黑,小黑冷冷的笑着,把脖子扬起来,不想,姬烈却反手一剑将那根蛇棍斩成两断,冷声道:“我不管你从那里得知我喜欢埙声,但我相信选择你。”说完,姬烈朝着马车走去。这是巧合还是蓄意,他懒得去猜,他是真的累了,就想躺在车里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的太阳升起。
……
太阳出来了,挂在树梢上。
一行数人收拾妥当,开始上路,严格说来前面并没有路,这里是一片野森林,姒英提议往东走,指不定能寻到横川渡,踏上以往既定的轨迹,但是他的想法很快便被田重反驳了,如果一直往东走会被林外的山脉阻拦,田重昨天猎兔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树林东面的尽头。
众人看向姬烈,他来决定。
姬烈却命熊战去把小黑叫来,小黑不情不愿的来到队首,下巴上缠着一圈麻布,鼻子翘得老高,横竖一副老子不怕死的样子。
真是个倔强的黑碳头啊,姬烈心里暗暗一笑,沉声道:“你是我的巫官,既然注定要跟着我们一直走下去,那么请你做一个称职的巫官,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众人这才想起来小黑是巫官,普天之下,巫官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他们无疑是知识最渊薄的,他们一生都生活在浩瀚的书简海洋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以及各诸侯国的风土人情。
况且,姬烈心中自知,这小黑知道自己喜欢埙,那么就足以证明他来头不小,甚至有可能是老巫官培养的下一任上巫。
可是,这个有可能成为上巫的小黑却仍不卖帐,他扬着鼻子不说话,眼里流露出骄傲而又不屑的神色。他这个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小虞,美丽的小侍女立即让他付出了代价,她就那么站在车辕上,抓着他的后领,像举一条黑狗一样把他举起来,细声细声地道:“你如果再对侯子无礼,我就把你掼成一滩肉酱。”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就像甲板上的一样。”
“呕……”
矮小精瘦的小黑正在拼命的挣扎,一听‘甲板上’三个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然后瞳孔外放,显然是想起了那惨不忍睹的场景,抓住脖子呕吐起来。
小虞等他干呕了一会,把他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
小黑面露挣扎之色,过了一会,撇过了头,不敢看小虞,却面向着姬烈,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巫官,那么我应该得到尊重。”
姬烈道:“这里,没有人不尊重你。”
小黑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挺着胸膛说道:“既然你尊重我,那么我便是你的巫官,从今以后,递交国书,通关行文这些事都该由我来负责。”
“自然是你负责。”姬烈点头道。
小黑眼睛一亮,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既然你如此尊重我,那么我愿意奉上我的学识与智慧,这里以前是吕国的领地,自从吕国被流渊河吞没后,它换了个主人,归属陈国。而东面的山便是杞山山脉,往东八十里可至召国,召国与安国向来友好,在召国的东境,面临东海的地方,安国还有一片无人封领的土地。”
姬烈耐着性子等他说完,说道:“我们不会去东海,我们会去燕国。”
“很遗憾。”
小黑摇了摇头,慢吞吞的道:“哪怕我们不能去横川渡,恐怕我们还是应该沿着山脉往东走,看看能否在东面的景城遇上前往召国的商队,然后再想办法向他们购买通关牒文。”
小虞皱眉道:“为什么要向商队购买通关牒文?我们不是有国书吗?再说,我们的钱可不能乱花!”
小黑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道:“因为毕国与安国不友好,一百二十年前,安国俘虏了陈国的国君,八十年前,陈国与安国决战于泗水,两方国君双双战死,直至去年的伐杞之战,安国与陈国虽然同为宋国联盟,但在最后仍然因为抢道的问题发生了磨擦,导致数十辆战车滚入了河中。你说,如果我们此时去递交国书请求通关,会怎么样呢?”
小虞眯着漂亮的眸子,不说话。
姬烈叹道:“那便去景城吧。”
正要起行时,小黑突然又拦住了马车,朝着马车一揖:“请侯子下车!”
众人纷纷向小黑看去,特别是挑开帘的小虞,她的神色极为不善,小黑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懒洋洋的挺起身来,淡淡地道:“侯子如果不想太过引人注目,那么请下车,因为我们入景城得以平民的身份。”
熊战摸着光头道:“马车怎么办?”
姬烈提着剑下了车,淡然道:“马可以留下,并不犯禁,马车可以制成板车,也不犯禁。嗯,你们的甲胄得卸下,兵器可以随身。”
小黑嘴角一歪,露出两颗雪白的牙齿。
这时,姒英走上前来,低声道:“侯子,那妇人当如何处置?”
姬烈回头看去,远远的,那妇人正蹲在草丛里啃蕨菜饼,手里拿着根烧了一半的树枝,她紧紧的拽着它,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且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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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墨香楼里的绝色()
这是一间酒肆,名叫《墨香楼》,位于陈国景城东隅,各诸侯国内的城池可以没有领主府,也可以没有驮马商行,但却少不了酒肆,因为酒肆并不是单一卖酒的地方,它集众家之所长,既是酒家又是棋坊且是客栈,但凡南来北往的行人与客商都会云集在此。
人一旦多了,消息自然灵通,安国的春桃果酒若是运到蔡国一定能买个好价钱,因为蔡地的们特别喜欢这种绵而不烈的酒。同样,蔡国盛产各式乐器,琴瑟钟篌样样俱全,安国偏爱钟,鲁国爱琴、卫侯爱箜篌,只要找对了消息与门路,商家们自然是财源滚滚。当然,这还只是普通的小型商户,大宗的买卖都是由各国卿、士大夫们的家臣把控,他们的嗅觉更为敏锐,时常着天下大势,譬如齐国将与代国开战,代国缺铁、缺粮,齐侯缺弓夭、粮车,又如南楚越江,而江北各诸侯国都对南楚北来深感忧心,他们需要战车与甲胄,甚至悍不畏死的战士。
诸此种种,仅靠一国一家是收集不到如此全面而适时信息的,所以,各国的大、小商户们都愿意在行商的过程中,来到酒肆里品上一盅酒、煮上一壶茶、摆上一局棋,或是与熟识的人互相分享,或是高价标售各类消息,以使中州大地所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能迅速的被天下人知道。
景城《墨香楼》占地颇大,整个城东的三CD被它囊括于其中,装饰却并不华丽,一如它的名字,沿街是三层青竹楼,入堂是棋战精舍,两侧是雅座酒坊,最里面是一排排客栈。
今天生意极好,不论是酒坊还是棋战室俱是座无虚席,因为在那正堂的棋战台上,一名陈国士子与一名鲁国客商正在摆大盘棋。
这种大盘棋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因为他们的所下每一步棋都会被人评论,天下士人都是爱惜羽毛的,如果不是棋艺足够高超,谁会去下这种可能会导致身败名裂的大盘棋?更何况,最终这些评论会被风传到中州各地,是各诸侯在选贤任能时的评判标准之一。
棋盘高高的挂在墙上,不论是吃酒的人,还是棋舍里下棋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墨香楼的侍女捧着长长的镊子,将一枚枚棋子落在墙上。
清脆的落子声不绝于耳。
或许是因为博弈太过激烈,楼上楼下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再议论,都一瞬不瞬的看着盘中厮杀,下棋的人也不若方才那样每下一步都会口若悬河的展示自己的布局。
“噼啪、噼啪……”
陈国的士子是名年轻人,也是景城极负盛名的棋手,棋风狠戾,落子石破天惊,可是如今他却陷入了深不可拔的泥沼中,而鲁国的客商却一直不温不火的将他逼至绝谷。
“我输了。”
最后一枚棋子落下,陈国士子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精气神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直在守在他身旁的一名墨香楼侍女赶紧将他扶进了棋舍里,在那里早已煮好了一壶清茶。
鲁国的客商赢了棋却并不欣喜,他只是淡淡的朝着围观的人群抱了一揖,便径自向墨香楼的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庭廊,周围已无闲杂人等,他顿住脚步,对身后的侍女道:“你去招呼客人吧。”
“是。”侍女转身离去。
这鲁国的客商约摸三十来岁年纪,有着商人标准的面目与派头,富态柔和,衣饰华丽,他举目看了看四周,绕过植着剑兰的花圃,来到墨香楼的最里面,在一栋小院子前再次停下,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敲了敲篱笆门。
“吱呀。”门开了,门后站着两名女子,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
客商朝她们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清幽小院,宁静而美丽,素雅的樱脂花开满了整个小院,香气却不渗人,歪脖子柳树上挂着鸟笼,一对黄眉鸟正在里面默默的啄食,屋舍非常朴素却很雅致。
鲁国客商来到屋檐下,屏了下鼻息,朝着竹帘内揖道:“东主,事已办妥。”
“进来吧。”一个说不出、道不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它既不轻柔也不温软,就像冰冷的泉水坠入了寒潭中,一颗一颗。
室内的摆设与小院的风格一致,清新而素雅,兰花熏香炉,墨白山水画,青竹做的矮案,案上摆着一面瑟,瑟身浑黑,五十根弦却是白色的。
女子坐在案后,歪着脑袋认真的较正琴弦,她的鼻梁很挺,一颗细小的汗辍在上面,手指纤细,像玉做的一样,许是一直较不准弦,她稍微有些急,小小的嘴巴便抿了起来。
客商进来了,她没有看他,仍然较着弦。
客商跪坐在案前偏右一些的地方,从袖囊里抽出一支竹筒,把竹筒恭敬的放在案上,她仍没有看他。
客商按着膝盖,垂着眼敛,安静的着,直到室内响起‘叮’的一声轻响,他才抬起头来,笑道:“这面瑟已经哑了三年,不想今天却被东主修好了。”
“我还修好。”
女子抬起头来,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啪啪”两声轻响,一个女子在做这样的动作时,要么显得英气活泼,要么便是调皮可爱,唯她例外,她是那么安静,却又很认真,黑如墨珠的眼睛里仿佛没有装东西,只是在静静展示着它的美丽。
她的年龄不大,大概十三四岁,但是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忘记她的年龄,因为她太过美丽,美到极致便不真实,一切的词藻堆在她的身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她拾起案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帛信,认真的看完每一个字,把信剪成三片,塞入三枚竹筒里,逐一仔拧上筒盖,封上朱泥,然后微笑道:“那个陈国人如何?”
客商答道:“师承法家术派,眼光锐利,行事大胆,手法狠戾。”
“哦。”鼻翼上的细汗滑在嘴边,她没有去擦,用嘴把汗抿了。身旁的侍女伸手过来,她把竹筒递给侍女,轻声道:“即刻起程,从速。”
“是,东主。”侍女干利利落的起身离去。
客商犹豫了一下,揖道:“东主,这人或许并不适合。”
女子道:“为什么不适合?”
客商道:“法家三派,法、术、势,各有优缺点,若以国情而论,法派与术派都不合适我国,唯有势派的握法处势,无为而治方可一展所长。”
“你说的有道理。”
女子皱着细眉想了一想,然后说道:“众所周知,自古以来,我国便以仁厚治国,卿大夫们也都安于守旧,目前看来,行事较柔的法家势派的确适合。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和我,怎么会这里?”
客商一怔,额上滚起了汗珠。
女子笑道:“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就会离开陈国,小事你自行决定,大事若需呈报,需得一信多发。”
“是。”
客商起身离去,快要出去时,女子却又叫住了他,问道:“你是去找那个宋国小孩么?”
客商怔住了,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留心这样的小事,而此时,女子又低下了头较正琴弦,一边较正,一边说道:“他的天赋真的有那么好么?值得你每天都去教他。”说着,不等客商回答,她又道:“去吧,我方才看见他了,坐在茅草堆上晒太阳。”
……
姬烈坐在茅草堆上晒太阳,他当然不知道有人在留意他,他们一行九人来到景城已经有些日子了,小黑巫官很称职,他擅于交际,很快便与这里的行商搭上了线,可是事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原因很简单,陈国与召国要打架了,两国陈兵边境互相吆喝勒索,导致通关牒文千金难购。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侯打,姬烈很无奈。
四月的太阳晒在身上很温和,摧得人昏昏欲醒,可是姬烈却不想到房间里去睡,因为《墨香楼》的客栈分为三六九等,他们住的是最差的一等,那床上草席已经发霉了,散发出的味道实在难闻,还不如躺在这里晒太阳,姒英与小黑打探回来。
况且,在这里晒太阳也是有好处的,譬如,有个客商便因为他的特立独行发现了他,然后主动教他下棋,姬烈从小被当成傻子,自然没人教他下棋,不过他却有很强的天赋,令那个棋艺精妙的客商赞不绝口。而这,对于姬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又譬如,他在这里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右手拿着一根扫帚正在打扫着隔壁的上等客院,左手却拽着一根树枝,被火烧了一半的树枝。
那个妇人,狐氏逃奴。
巧合还是阴魂不散?
姬烈拿不准。
隔着一道巷子两堵墙,妇人扫完地,柱着扫帚眯着眼睛看来,眼神并不尖锐,也不慌张,而是显得很迷茫,好像在竭力的辨认姬烈一样。
姬烈突然想起来,这个妇人有眼疾,看不清楚很正常,就在他正准备叫上小虞和熊战一道去站在那妇人的面前她好好看看时,客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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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每到午时三刻,客商必然来找姬烈,下上一个时辰的棋,然后扬长而去。姬烈很尊重客商,与客商亦师亦友,向来不谈及其他。不过,客商却主动告诉姬烈,他叫冀怀,是齐国人,也是因为陈国与召国即将开战而被迫滞留在这里,至于下棋,那是他平生最大的喜好。
冀怀说的话姬烈当然相信,因为姬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让人掂记的,反而别人还教他下棋,使他受益良多。但是,姬烈却没有告诉鲁怀自己的真实名字,他说他叫虞烈。
为此,姬烈心里有些欠疚。
“虞烈,你下来,战上一局。”
虽然那个绝美的女子说姬烈是个小孩,但冀怀却不认为,不论棋力还是棋品,姬烈都让他刮目相看,绝非顽童可比,不过,他却不敢反驳自家东主的话。
姬烈从草堆上跳下来,小虞见冀怀来了,她比姬烈还要开心,飞快的从屋子里抱出两卷草席铺在草堆下。
冀怀自带棋盘与棋子,两人对坐在草席中,小虞侍在一旁,一边煮茶,一边静静的看着双方落子。
不远处,熊战抱着战锤坐在门槛上,宋让在窗旁看着落花翻飞,田重喜欢站高处,因为高处可以使他的长弓发挥最大的作用,田立则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他的硬弓最是刁钻,拥有巨大的穿透力,霍巡蹲在地上,仿佛在数路过的蚂蚁有几只。
过了一会,冀怀捉着棋子笑道:“下棋时,心要静,神要远,你今天心不静,气不定,是不是因为通关牒文的事?”
姬烈按落一子,没说话,暗自静心定气。冀怀也不以为意,相处的时日虽短,但他却知道姬烈向来不多话,心有明镜慧自来,是个难得的棋才。
双方纷纷落子,姬烈毕竟是初学,不多时便落在了下风,可他却不急不燥,每一步都落得很稳,直到最后告负。
冀怀满意的捡着棋子,说道:“棋胜负,而在决定胜负的过程,你的棋力又有长进,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国手。我本希望能与你多聚些日子,奈何人世之事,大多事与愿违,你可知,陈国与召国已然在议和,想来,不用多久便可通关。”
姬烈心中一喜,棋子掉在地上,正准备说话。小虞却抢在了他的前头,欢呼了一声:“真的吗?”说着,又捧起一碗茶,递给冀怀,嫣然道:“冀师请喝茶,谢谢冀师教我兄长棋艺。”在美丽的小侍女心中,凡是待姬烈好的人,那都是大好人。
“当然不会有假。”
冀怀微笑着接过茶碗,冲小虞与姬烈意味深长的一笑,以他那般敏锐的眼光,怎会看不出姬烈的身份有异,虽然姬烈说小虞和自己是兄妹,但他岂会看不出来其实是主仆,而那些时刻环绕在姬烈身边的壮汉,他们也不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