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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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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有什么区别!”



  此人这话一说出口,坐在台下的几名燕家随从顿时都明白了台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作弊”之说,这几人顿时恼了,齐齐从椅子上站起身。看起来气势不弱。



  隔了几步远,石乙那聚坐一团的几位姨母随后也明白过来,顿时也是一起站起身来。也许她们身上聚拢的气势稍弱于那几个练过武、体型健壮的燕家仆从,但若真要开嗓骂战,谁强谁弱还悬着呢!



  就在这双方势头快要擦出不良火星子时,燕钰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的身形一涨。虽然只是背影,但已经让观看席上那几个燕家随从双瞳微微收缩,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此时他只要一回头。他带来的那些随从肯定立即息声,但他没有这么做。绵长吸了口气,他终于开口,但却像是在说另外一件与竞赛无关的事。



  “你们还真是不把易文当我燕家宾客,以前我只是听说。现在我见识到了。”短暂地敛息之后,燕钰的严肃表情不但没有缓和下来。还有一丝怒意已经蔓延出来,“叫你们尊重易文,是谁说过的话?你们好像都忘记了。看来我以后得常常回家看看,不然你们没准也该把我这个少主人遗忘了。”…



  正是这种渐变的怒意递增,让台上能看见他脸孔的那个仆从背生寒意,仿佛被他此时如刺的目光逼到断崖边,身形禁不住抖了抖。后方那几个燕家随从越是看不见燕钰此时脸上的表情,就越是被那种不知深浅的畏惧捆扎心脏,刚才还团结成一个整体来敌对石乙的精神气立即散成了渣滓。



  竞技场发生的矛盾似乎在一瞬间被转移至燕家某种暗潮挤兑上,但这场地是设在东风楼里,而楼中女子一贯秉承不干涉恩客家事的原则,所以一时之间,楼中的气氛变得极为古怪。



  燕钰在外人面前训斥家奴,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折了自己的面子?而良久都没人出面开劝,作为东主的东风楼众姝是不是有着看戏的嫌疑?然而事实却又是,燕钰丝毫不认为自己丢了什么面子,一旁的众女子虽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感觉惊讶,可那倒不至于就心生了看戏说风凉话的心情。



  从确认了这个冠玉男子是燕家少当家这层身份后开始,众女子就没有放下对此人的警惕。不是什么人的丑事都好去打听了解的,燕家三子如今都已成器,可能他们家真的已经开始出现内部家斗,但东风楼里的众女子对此没有一点兴趣。



  她们不是寻常的歌姬,各自都有着双重或者多重的身份,要随时等待新指派来的责任,因为需要用东风楼作掩护,她们又必须以歌姬的卑贱姿态生活,又是缺乏保护的弱者,因而不想惹丝毫麻烦上身。



  此时她们最关心的事,是接下来怎么收场,怔神片刻后,已有两、三女子将目光投向了阮洛。



  现在恐怕就只有他这位似乎与燕钰有私交的人,能够在燕钰面前说几句有分量的话了。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阮洛与燕钰之间还有积时九年的芥蒂未解,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阮洛根本丝毫不想沾手燕家的事,若让他掺和进去,他可能就真的掉进那漩涡里了。



  从在二楼上跟燕钰碰面的那一刻开始,阮洛就在有意与其保持距离,话语上的友好融洽都是虚的,嘴皮子一动扇的几缕风罢了,等燕钰回去了,这风自然散了。



  所以,在燕钰冲家仆动怒时,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只做看客的阮洛仍沉默着坐在审座上,仿佛眼前的事只是透明的空气。



  …
(552)、但……他是不同的……
  …



  今天来到东风楼,原本只是出于朋友之义,充人数凑份热闹,没想到后头变数这么多。 阮洛一点都不想再把这事态搅合大了,于是暗自坚定地认为,也许闭目塞听忍过去,燕钰一走就没他什么事了。



  若必须由他出面,他也绝对会把行为控制在竞技范畴以内。



  关于阮洛与燕钰的那点陈年旧事,莫叶得以从阮洛那儿了解了一部分,哪怕她知道得还不全面,但也足够引导她偏向他的决定。



  见阮洛稳坐如磐,莫叶离他虽近,却只是学他的样子,站定得如一根木桩,丝毫都没有提示他去劝和的意思。



  而台上的易文见燕钰动怒,却是在维护他,他不禁怔住,良久都不知道该作何言语。隔了片刻,站在离他三步远的那个燕家仆从“咚—”一声朝燕钰跪倒下去。



  然而他的屈膝并未获得燕钰的原谅,还立即招来一声斥:“我叫你跪了么?”



  那仆从闻言不禁双肩一动,本来在他跪下去时准备呼出告罪之声,此时也已被燕钰突然的呵斥给堵了回去。



  跪着的人微垂着头,站着的人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留意到他伏在地上的手掌微微拱起一瞬,似乎是想握拳,又似乎只是紧张心惊时的搐动。



  “在梁国,除了天地,是人只跪君亲师,燕家亦遵此礼。”



  燕钰的声音接着又传来,语气稍缓,并且还在移动,跪着的人下意识里微微抬头,果然看见燕钰从他面前方向稍微偏开了数步。



  “站直你的腿。”燕钰深吸了口气,“自己走出去吧!”



  跪着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依言站起身。朝燕钰深深一鞠,然后下了竞技台,径直朝东风楼外走去。



  燕钰满可以直接斥他走,但他却没有做得这么绝,虽然教训了他几句,可都是占了大理的,他找不到半点反驳的理由,但心中的那一丝不服气却自然而然消退了。



  到了此时,燕钰的目光仍然稳定停留在身前,他既没有去看他带着的其余随从有没有异状。也没有留意被他斥走的那一个仆从是不是再度轻视他的命令,混入了那一扎人里,他只是微移目光看向易文。面对不同的人,他再开口时语气明显缓和许多:“易文,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即便不是帮自己,而是帮对手说话。也要遵循实情。现在既然石学友主动问了,你不妨解释得仔细些。”



  第二个翻盘的机会,再次到来。



  并且,场间已经有一部分人意识到,燕钰刚才训斥家仆,给易文抬身份。恐怕是留了份心思的。身位的高度与说话的力度呈正比,只有先把他的位置垫起来,他若要再翻盘。趁着石乙刚才主动给出的那个机会,顺势来倒推一手,他说的每一句话才会显得不那么招疑。



  易文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机会实在太诱人。又重复在眼前出现了两次,叫人忍不住心动。



  而就在他稍微滞神的时候。二楼一处房间的房门打开了,门转轴擦动发出的轻微声响,让此时精神线颇为敏感的他抬了一下眼,不知不觉便定住了目光。



  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位娇俏佳人在门口露了一下脸,似乎是因为也发现了他正看过去,很快便藏在一个鹅黄人影的身后。



  一身如雾黄衫的三娘意识到身旁小姐妹的躲闪,立时毫不拘谨的朝对面那正呆目看过来的蓝衫人瞪了一眼,发现他身上那件麻衣脱去了,她不禁又微微一怔。…



  紧接着,她便发现楼厅里的氛围有些古怪。临时用表演歌舞的台面布置出的竞技场,小乙和那姓易的一坐一站,似乎是比完了,但她看周围观看者脸上的情绪,又感觉事态的发展似乎没这么简单。



  心思一动,她迈步出屋,还不忘反手把躲在身后的五娘也拽了出来。



  行至门外,她没有再走,只是一扯嗓子娇笑一声,“赛完啦?真快啊!谁赢了?”



  没有人回答她。刚才场间发生的事情,还真是难用一句话说完。而三娘略带玩笑意味的询问,也难招人认真答复。



  “小乙!你怎么回事,胜了没有?”



  常常被人无视的经验,练就了三娘坚韧的探究心。既然没人理她,她便主动点了石乙的名再问,要是石乙敢不理她,那就是对长辈不敬了。石乙不是不知道她惩戒人的手法,简直专为他这个干外甥量身打造的嘛!



  石乙自然不能不理三娘,但他在开口回复时,神情语气一洗平时的轻浮肆意,着实让三娘感觉颇为诧异。



  “三姨,请你不要说话。”石乙看见了目光躲闪站在三娘身后的五娘,意识到一个问题,又补充了半句话,“并站在原地。”



  三娘甫闻此话,不禁有些心头冒火,可她又不会真因石乙的几句硬话生他的气,最多就是习惯性的骂骂咧咧几句,一半是玩心驱使,但此时场间的大氛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轻松气息,便使得她的闹腾心也顿失了热度。



  恰在此时,微缩着背站在她身后,直要把她当挡风板的五娘又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声劝了句:“三姐,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咱们正好错过了,所以还是先冷静下来看一看吧。”



  三娘听了劝,忍了脾气点点头,暗自嘀咕了声:好你个破烂石头,使唤上三姨了,看我等会儿怎么教训你。



  暂时压下心中这个念头,她又侧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抑着声说道:“老五,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你还躲什么躲?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咱们十一钗里哪个还怕过男人?”



  五娘闻言,再想到楼厅里那个男人,每每与他对上目光,都让她有些心悸,她微低着的脸上就觉一热,低声道:“三姐,你说的我都懂,但……他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三娘反问了一声,然后又朝小高台上的易文狠瞪一眼,“我怎么没看见?”



  …
(553)、化身一块长了腿的屏风
    …



  三娘本来很自信自己的怒目之功,就连小乙都不敢直视太久,然而她现在连续两次逼视楼厅里的那个蓝衫男人,却见他投过来的目光仍丝毫没有偏移。



  她再次被人无视。



  他的眼中,只有她背后那个人。



  真是中了魔症啊!三娘暗暗感慨,忽然嘴角一挑,说道:“如果我的目光能打孔,在那姓易的身上钻几个洞,那他可就真跟常人不同了。”



  她这么说,自然是在开玩笑,想开的是躲在身后的五娘的心。但不知为何,平时玩得十分娴熟的扯闲话技巧,在此时竟有些滞涩于开口。



  意识到五娘是动了真情,楼下那男人亦是,若两情相悦,即便他此番败绩,应该也阻碍不了两人在一起。只要情真意切,楼里不是办不起嫁妆。



  最初买下这栋楼的那个女主人,在改规矩的同时给十一钗中的每一个人都留了一个选择权,那个行事风格和性格都不同寻常的女子,虽然也言明了不建议楼中女子给夫家倒贴嫁妆,但也没有说绝对阻绝。



  那位最初掌管楼中所有事务的女主人,给十一钗每人留下的嫁妆,都是以一个固定量为基础,然后按时间逐年递增。积累了十多年,现在所有姐妹的嫁妆都堆积到一个比较丰厚的量,让一个贫农立即变成小富之家,并不是没有可能。



  钱不是问题,刚才她在屋中跟五娘一番长谈,也已经确定了情也真切,此事看起来已经不存在什么变数了。然而一想到楼中姐妹里又要少一人,十一钗得变成八钗,三娘还是忍不住有些焦躁。



  五娘可是跟她关系最铁的姐妹。



  一念至此,三娘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五娘谢涟漪仍低着头,听到三娘似是抱怨的话语,她心里不禁想起易文种种的好,脸上悄然浮现一丝红晕,牵动脸上每一寸肌肤变得生动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脸又在微微发热,她忍不住握拳往前头轻轻砸出,想小小惩戒一下总是故意挑动她心思的三娘,没想到却一拳砸空了。



  意外之际,她蓦然抬头,微握的拳头还悬在半空。目光已经与楼下的易文呈一个斜直角度对上。她再也无法躲避,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便如焊在了一起。



  谢涟漪使小性子的一拳砸空。眼中浮过的那一缕慌乱被易文完全捕捉入眼,不知为何,他的心弦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谢涟漪眼中的神采是灵动的,正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令他炫目而陶醉其中。而她偶尔绽露的小性子。羞、嗔,甚至是抿紧嘴唇地那一丝恼,在他看来,都如倒影在清澈湖面上的萤火,点滴细腻,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去珍藏、去保护。



  看到一旁站得一高一低、一远一近的一对男女神情对望。良久不愿错开目光,三娘忽然有些后悔,觉得刚才她不该悄然让到一旁。就应该让五妹继续躲在自己身后,哪怕楼下那男人的目光忽然能钻洞,在她身上钻出一身伤。



  除了出于她的主观想法,必须暂时先将这眼对眼的两人拉开,也因为场间真的还有事没做完。这俩人要卿卿我我。再没眼力劲儿也不该挑在这个时间啊!



  于是三娘默默一咬牙,第一次主动的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化身一块长了腿的屏风,突然堵在了谢涟漪的身前。…



  眼前光线一暗,投远的视线已经如被剪刀裁了一般断开,谢涟漪终于回过神来,也是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之举,不禁再次垂下了头。



  三娘此时不好观察到谢涟漪的眼神,只好注视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接着轻声说道:“看来今天小乙无论胜败,你都得跟着那姓易的走了。看你这样子,楼里怎敢不放手,你的魂都要飞了,强留下躯壳还不得……”



  忍下最后一个不太吉利的字没说,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姐……”谢涟漪终于肯主动抬起头,一伸手轻轻握在了三娘垂在身两侧的手腕,只唤出两个字,便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三娘不舍得她走,她就算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才离开东风楼,又岂会没有一丝留恋?



  谢涟漪无言欲凝噎,三娘的双眸也隐含湿意,但她终是要比谢涟漪精神大条些,眯了眯含泪的眼,她强笑道:“我忽然明白了,你的那个他是挺特别的。”



  谢涟漪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但她很快只当这是三姐终于认同了她的选择,没有开口问什么,脸上浮现喜悦笑意。



  其实她心里也是隐约有些迟疑的,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良人。



  易文的身世很简单,老家几乎没什么人了,所以她嫁给他,应该不存在婆家那方面的偏见和挤兑。但也是因为他的家世太过单薄,婚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没有家族亲系广博的人脉关系作荫庇,似乎隐约存在着一种不稳定因素。



  更别提家底儿了,易文几乎没有这东西,年纪上的差距,也是一大难……



  此时的她,不但需要财物上的支援,还需要最信任的姐妹们在精神上给她打气。



  可是,因为易文那三样劣势,几乎每一条都不利于他的娶妻之事,但谢涟漪又非常珍视这段感情,生怕它会像镜花水月一样一碰即溃,所以一直以来,她只是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连最好的姐妹都没有透露。



  如果无法真正跟他结成连理,至少能守望着他,不让此情幻灭,也是好的。



  名楼歌姬,看似穿锦食甘,其实真正能拥进心里的东西寥寥无己,而天意却让她邂逅有情郎,她必当拿出所有的智慧与勇气去抓紧。



  现在,这份守候多年的恋情终于被揭开,这本来是谢涟漪预想和期盼了很久的场景,一朝突然到来,还是让她有些慌了手脚。



  但只要郎依旧有情,妾之心也从未改变邂逅之初的情意,这突然落实了的幸福,便很快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
(554)、咱们的青春,更是有限的……你可懂?
  …



  眼见苦守多年的一段情缘终于要结出正果,谢涟漪的心本来就是激动难耐的,在这个时候,她最信任的好姐妹只需要给出只言片语的鼓励与祝福,即可叫她的欣喜、以及脱下歌姬外衣、开始幸福生活的信心激增。



  而三娘此时开口说的话,正符合她的心境与需求。



  “五妹,你今年就快满三十岁了。寻常女子在这个年纪,恐怕生的娃都要开始定亲了,但像咱们这样的人,却还只能每天用脂粉精心遮盖脸上的岁月。女人一过三十岁,名贵的脂粉也得失效了,咱们的身份在他人眼里终究是卑贱的,你能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已经是等于收获幸运了。”



  一番话说到这里,三娘稍微顿声,再开口时,语气略微有些变了。



  “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只凭你口头上说,我想恐怕不止我一人、连带楼里所有的姐妹都不会相信那个男人的诚意。他几乎一无所有,还比你小了足有七岁,待到你人老珠黄,他却正值青壮年,这样的婚姻搭在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身上,是极为靠不住的。”



  谢涟漪的眼中果然又现出一丝惶恐,但她只抿紧了唇,心里虽然担心忐忑,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把什么都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可以是坚强的,也可以是软弱的。



  三娘跟五娘谢涟漪的关系最是亲近,主要是因为谢涟漪性格温柔,心思细腻,三娘口舌上如何直撞,碰上了她便如栽进棉花堆里,谢涟漪柔软的个性又正是容易欣赏三娘这种率真的个性,两人常常聚在一起聊东扯西。相处久了,自然而然摸清对方的脾气心思。



  一看谢涟漪那眼神,三娘就知道她又在心生动摇,这本来也是心思细腻的人最容易犯的毛病。



  然而因为她的这点心病是三娘勾起来的,所以三娘必须再帮她圆回去,她之后开口说的话,其实也正是她用心准备了一番的成果。



  劝人如果一味的只劝好,可能效果未必坚实,唯有张弛有度,才容易让人把劝言听进心底。



  “成亲以后。你就是当家主母,可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耳根子软,心劲儿弱了。”三娘先认真叮嘱了谢涟漪一句。“虽然男人是一家之主,大丈夫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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