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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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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何为人为,何为天定,谁来划分、制定规则?



  如果世间所有事都有天定,那么师门为何还要定下那规矩?应该是不需要谁去帮辅于谁,天意自然会偏向某一方,定他为人皇才对。



  可若是如此,十几年前即便师哥不随那姓王的下山去北边,最后也一定是王家胜,延绵数百年的周王朝自然会覆灭?



  思绪游走到这里,岑迟的脑海里已经变化生出许多个念头,最后这些猜测、感悟和意念纠结到一处,令他禁不住皱起眉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头顶上的阳光一暗。失去了时近正午的阳光笼罩,那不时掠过身畔的轻风所携的凉意也能让人感触更清晰一些。头顶炽意稍减,岑迟感觉似乎心底泛着燥意的温度也凉了一些,脑海里的那片混沌也清明了一些。



  一侧目,他就看见小蔷的脸庞。



  然而在心中思绪万千,并且这些错综的头绪已经全都缠绕在与师门相关的事情上的时候,忽然看见这张已经认得很熟,却又令他总是持有质疑态度、与之保持着距离的脸庞,岑迟的心情别扭了一瞬。



  小蔷撑伞而来,替他遮去了午间逐渐炽烈起来的阳光。她转身走来,在还没靠近过来时就已经看见岑迟脸上神情有些凝滞。待走近后,不明白此时他心中所想的她倒是能清楚注意到,有一滴汗水已经从他额角慢慢滑到脸颊下,他却仿若未觉。



  小蔷没有多想什么的就从袖里掏出帕子,作势要举手替他擦汗,但她在更进一步靠近岑迟后,就能愈发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神情有异。为此她心里微微迟疑,捏着帕子的手才抬起一半就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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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流言与证据
  》  (325)、流言与证据



  这一幕落入眼中,岑迟却是即时会了意。他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在小蔷面前蹲下身来。



  小蔷愣了下神,紧接着她也明白过来,不再犹豫,捏着帕子细细替他拭去额上汗湿。虽然是她在服侍他,但她此刻心里却是溢满温和的幸福味道。



  收回帕子,看着岑迟站起了身,小蔷随口问道:“先生刚才在为什么事沉思呢?”对于她的服侍举动,岑迟表现出来的主动接受让她惯常在相府注重身份之别的心境也松缓许多,有很多心里想说想问的话,便容易意到而言开了。



  岑迟微笑着说道:“看见这片草,我就想到我的那头驴,它一定很喜欢这里的草。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它从这儿带走,但如果现在又把它送回来,不知道溪心师傅会不会又心伤这片草地。”



  他刚说的这段话小蔷听了倒是能很快明白过来,就见她掩嘴笑道:“先生的那头小毛驴的确是胃口越来越大,个头也长了不少,要是它回到此间,这儿的青草一定全都遭殃。”



  岑迟闻言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小蔷渐收笑容,注意到岑迟的头上又开始冒汗,她又道:“这时节快入夏了,气候一天暖过一天,除了早晚还有点余寒,午间都已能感受到一些暑气了。外头渐渐热起来了,咱们还是先到屋子里歇一会儿吧!”



  岑迟随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意,与小蔷一同往小庙里院的会客厅行走,忽然说道:“早上出门时你就不该让我加穿外面这套衣裳。”



  “你多穿点也无妨啦!”小蔷微微一笑,“总比万一冻着了要好。”



  “你会不会有些关照过度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弱。”岑迟说着,掀起自己的一边袖摆作扇子,在脸前晃荡起来。



  岑迟此时的举止与他平时留给小蔷的严谨待事、斯文待人的形象有明显反差,小蔷想笑,想对他刚才说的话回复说“我喜欢照顾你的生活。”



  然而话至嘴边,她终是没有将这一句说出口,只是有些孩子般调皮地道:“听话。”



  ……



  叶正名等了女儿一个早上。



  从天亮时开始,他就这么站在宅院正门对面,一刻未曾坐下,也没有取用仆人半个时辰前递来的早点。他之所以会如此,作为医者明知道不食早饭有伤身体,他还是这么做了,只因他心里有对自己那偷离学府却流连在外不归家的独生女儿地愤怒。



  近段日子,因为在吏部大员因贪贿案被打入天牢,整个吏部震动不安的非常时期,京都又发生朝中重臣遇刺、其家邸遭到焚毁等恶**件,两起大案之间又似有着不善意的关联,作为国臣大脑,整个皇廷都在进行大彻查,挂印悬权地自审活动如海潮一样拂过官场。



  这两件事儿挨得太紧,以至于朝廷虽然在完善证据之前采取多重保密手段,使此事对外丝毫没有透露,只有主事的几个核心官员知道一些事情的详情,但京都民坊间还是有传言流出,越传越远,越传越乱,并且这种没有官方通告支持的戏论无论怎么变化,都没有削减戏论者聚集议论此事的热情。



  密谋杀害朝中重臣的事儿,与另外一位重臣、前任吏部尚书万德福有关。这便是流言扩散的起始。



  早在刺杀事件开始前几天,万德福就已经呆在刑部大牢里,受到严格监禁,但他的这种遭遇并未让京中一部分官员和百姓的质疑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百姓们的注目力量之源来自传言,而官员们如此,则多是因为证据。



  在那位受害重臣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家里,负责清理的官差发现许多朝廷严密控制外泄的物资残迹。这些只会被用在万人以上国战里的军需物资,却以极高的密度燃烧爆炸在一个小户人家制式的院落里,最后毫无悬念地将其化为焦尘。或许是枉死者愤怒地灵魂在守护,更可能是因为空间不够导致爆炸物燃烧得不够全面,在这样残劣的条件下,工部的几位技术臣工还是在这些废渣里发现了一些疑点,还原了极少量的证据。



  军方的物资在非战期,将会受到更严苛的管限,全部都是有编号可查的。并且因为在和平时期,这种物资都是以储备模式入军库,账目上量数的活动长期表现出停滞状态,一旦有变化,哪怕只是一个字眼的修改,都是很容易查出的。



  而这样的国朝严管物资,出现在一场刺杀朝廷官员的事件中,它们的调度人身份为何,或者应该说,谁手中的实权离这个权限区域最近,最容易越权走险……被这位遇害重臣手中掌握的罪证拍下吏部最高长官座椅,变成阶下待斩囚犯;与朝中百官有着千丝万缕关联,曾经权威荣耀光彩无限,门生不少的吏部尚书万德福,毫无悬念成为最大谋杀策划嫌疑人。



  但也有人不明白,质疑着称,万德福既然已经下狱,为何还敢做出如此举动?这么目空君威在上,高调的谋划刺杀仇敌情绪生成只近在隔日的那位朝臣,是否太心急,也太容易惹祸上身了?



  有质疑自然就会有解释,有人分析说,这是万德福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自己死了也要把仇家拉着一起下去,给自己祭坟;也有人觉得,或许是万德福早在那位官员回京准备揭发他之前,他就嗅出了一丝味道,开始策划谋杀之事,只可惜他动手时终是比揭发者晚了一步。



  可万德福虽然没能占了先机,他预谋指挥的那批人却并没有因此放弃谋杀计划。这些未明身份的帮凶不但正常展开了刺杀行动,还像是已有过打算一样,将所有罪名和质疑的矛头都丢到了万德福身上,对他来了个手法隐蔽而目的决然地倒戈相向,落井下石的朝正在蹲大狱的万德福来了最狠最猛的一脚,有些可耻但更是手辣地压缩着他被斩首前还拥有的一个月缓刑生命。



  平时不愿也不敢得罪这位官路上高山一样的人的某些官员,此时默契的联合起来,将他得罪了个彻底,得罪得让他永远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这些论点都是京中有身份和没身份的人茶余饭后一些或明或暗的讨论得出的结果,目前尚不能拿到实证,但是皇宫里那位皇帝陛下却似乎是正在很认真地将这些表象复杂、动机可能也很复杂的言论化为事实。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总之整个朝廷开始了昭国立国十年来最庞大、涉及官员最广的一次审查清理。



  在这场挂印悬权自审的活动当中,即便是不允许参与朝事,行走范围主要集中在皇亲贵族间,并且无传召不允许入各皇族居所的太医局众位医师生员也要涉事于其中。



  其实自立国以来,这样的自审事件,今年春末算是第二次展开。这种活动是有弊端的,皇帝心里也明白,但是他这一次是真愤怒了,此事若不严查,以后谁还敢律行公正?举报者的生命安全就注定只能被被举报者拿来威胁践踏?…



  朝中各部官员不论心口皆服者还是口服心不服者都了解皇帝陛下的愤怒,纷纷上达自己近一年内的所有活动细则。诸如自己某天去某赌场完了把骰子,哪些天彻夜不归的在某花坊朱楼里沉醉美人乡,某位无比惧内却又看上某位美貌小寡妇,在府外置办了宅子,每每前去私会外宅藏娇时朝自己的妻妾家人谎报去朝中办事,实际上在衙司并无点名考勤证据……



  总之无论会不会损害颜面,这些都是他们必须做的,他们必须证明自己与此次大臣被害事件绝无关联。



  这么做也许还是会被皇帝陛下问一些小罪。罚俸,降职,最差还可能要去京都府大狱小‘住’一阵。但这比起牵扯在那件事中,轻则被罢官,名存黑档永不录用,重则下狱蹲个十几二十年,不知有无再见天日的机会,拖得全家老小一齐受罪要好吧?至于面子问题,家里私下可能会因为这些折面子的事爆发的战斗,比起前者的影响伤害则要轻很多了。



  在这样的大事态、大背景下,太医局全体成员很无辜的陷入这场事件里,不过他们成了此次事件中责任最轻的一个团体。



  本来能够受皇帝陛下亲自审核,权责至御医阶层,专门负责照顾皇帝的家人的健康,并专属于受到朝廷三品以上官员调用的九位御医,除了医术精湛,个人的品行修养亦是高出寻常人许多。



  而这几名御医的门徒和调遣打下手的生员,当然也是他们认真挑选过的人。学不好医术可以是资质问题,这一点每个人都不同,但如果在品行上出了问题,身为皇帝极注重品行的御医门师本人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纵观这一切因素,太医局众人无论从权力还是动机上来推敲,应该都不会牵扯上那般凶狠毒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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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在京都,有一个厉害的郎中
  》  (326)、在京都,有一个厉害的郎中



  不过,医师医德高尚,不能完全表示其心性亦完美。



  太医局这九位御医虽然都是曾由皇帝陛下亲自监审后,御笔批就,在当世医界,这九人获得最高官方评价,拥有很高的地位,但他们也因为这种荣耀限定了工作的范围。



  长期在一个岗位上干活,哪怕当初晋位时受到如何严苛的审核,如今总还是有人容易生些精神惰性,犯点小错。



  相比较于职权繁复、表里多变的官场,有这九名御用医师坐镇的太医局,只要技术上不出问题,如今的工作性质算是越来越简单了。



  太医局众人中当然会有几人身衔不低的品阶,但这是不具有实权操作性的荣誉官衔,御医不谋政事、不参策略,所以在这次官员自审事件中,太医局成为朝中过审全过程最快的一个部门。然而审核工作结束后,九位御医里还是有两位出了问题。



  一人因为有较长一段时间在醉心于某种能满足男人需求的药物,而受到皇帝的书面警告。不过他没有丢官,只是被罚俸半年,兼受禁闭之罚,在家修身养性一个月。



  虽然受到处罚,但这位御医好似并不如何悲伤。



  面对被查到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他是得承担因私丢公之责。不过,当他自个儿回想起那段日子,还是会觉得太清闲,都是太清闲惹的麻烦。



  幸而他的这种失职并未造成什么工作上的损失,反而因为皇帝这么一查,事情抖开,他倒不担心将那药丸卖出去的路子。那小丸子如果能换成银子,被罚掉的半年俸禄就显得太轻了,谁叫那东西在世间是存在必然需求的呢?



  只是他也清楚明白,近段时间自己的确要收敛点,他正好呆在家再琢磨琢磨,争取让那丸子的配方更成熟点,不能砸了御医的招牌。



  还有一位御医,因所犯的事获了重罪,下场比较悲凉。



  这位御医私自将太医局御药房里放陈了的珍贵药材转手拿出去卖,尽管这些药材本身也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坏掉,他拿这些快要变成垃圾的陈药到黑市上换点钱,看起来问题是不大的。可是,陈药会降低药效,甚至药性改变,使用起来很可能会毒害病患,并且他这种窃药转手的行为,已经等同于贼,并且还是在皇帝家的药库里做贼,十分重视御医品行的皇帝当然不会轻饶。



  考虑到这位御医也曾在朝中几位重臣病急时出过力,减少了国朝人才的损失;而他窃药转卖的原因是家里出了问题,急需要用钱他才出此下策;面对这一情况他没有用收取贿赂的方式度过他家里的难题,皇帝陛下对这位御医的处罚严格里终是留了份情面,虽然直接罢黜他的官职,但却没有让他吃牢饭,也没有剥夺他在民间行医的资格。



  这其中的玄妙之恩,那位御医也是明白和感激的。



  一身本领不必局限在皇宫内施展,作为拥有医师强悍实力的他来说,或许游走在民间行医,可以让生活更滋润一些。然而他若是既被罢官,还要下狱,那他本来已经遭了横祸的家再失顶梁柱,就等于彻底废了。



  除了这两位犯事被罚的御医之外,准确来讲,太医局一共九位御批医师里,还有一位医师也犯了事,但他并未受到任何处罚。



  从规章上来讲,太医局御医只能是为皇亲王嗣和朝中大员看诊的,但叶正名在做这些事的同时,还保留了御笔受封之前的一应习惯,为许多京都百姓治疗疑难杂症。…



  为此他去过京都很多街巷民舍,医治的病患里甚至还有乞丐,当然这些乞丐被他治好后,大多也振奋起了精神,去谋了份虽然依旧低贱,但能为自己糊口的辛苦工作。



  叶正明的这项行为无私利民,然而在太医局里,众人一想到他是专职负责照料二皇子殿下的身体健康的医师,再想到他行出皇宫后,所面对的那些病患的身份,太医局里的众人心中都会禁不住升起一丝复杂情绪。



  皇帝知道此事,二皇子也知道此事,在京都述职四年以上的官员里,也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因为此事是叶正名在领受御用医师官位头衔之前,就已经做得非常多的事。



  所有病患在医者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是生病了的人,不能接受治疗很可能就只会是病重身死的结果。即便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他的权力也不能直接让这些陷入生命困境里的人们康复。但是叶正名的病患群里,二皇子当然与那些贵贱不一的京都居民不同,是连想象一下的摆在同一平线上,也是不可能的。



  二皇子依赖和喜欢叶正名的医术手段,皇帝也相信叶正名的医德,那些知道叶正名这些违背常规的事的官员,也十分默契的几乎一致的不谈此事。事态发展成这样,除了因为皇帝曾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隐晦的警告过他们,不要随口闲聊宣扬此事,也因为叶正名以非御医之身份,去过他们许多人府上帮过他们。



  一些生活里常见,而且容易反复弭患的疑难杂症,在一名医术精湛的御医诊断后,都能极快的得到有效治疗。病体康复是所有病患都希望看到的治疗结果,而缩短病愈时间和降低服药周期,是叶正名带给这些病患的另外一种福音。



  京都居民都知道这座都城里,有一个厉害的郎中,他似乎能力有限,对于一些重症疾患没什么办法,但他同时又是能力非凡的,那些名医不屑于亲手诊断,但又时常烦扰寻常百姓的病痛,只要他出手,绝对是药到病除。



  在只过普通生活的百姓心里,某些要命的大病降临于身时,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会悲观的认为,这是劫数,而非疾病,能否治好都是飘渺的盼求。在近乎无望的结果和漫长地服药以及忍受病痛折磨这些困扰面前,放弃治疗重症的百姓还是有不少的。



  烦扰京中百姓的还是那些小病杂病,对此他们的需求也是最大的,偏偏这些病症不怎么受某些名医的重视,轻纵于诊治。在这个大环境下,叶正名的行医施药,让他在那些身份地位不高的病患心里,镀上了一层医圣的光辉。



  然而提及叶正名真正的身份地位,这些心中对他存着最实诚敬意与感激的病患则是非常无知的。他们只知道京都有个不太被名医们推举,但在他们心中无比尊敬的‘医圣’叶相,却不太熟悉太医局里有个同受二皇子和皇帝器重的御医叶正名,当然不能考虑到这二人的家似乎是近邻,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实是一人。



  这除了皇帝那边封口极严,还因为叶正名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他不求名望,他只喜欢看到病患康复后健康的气色,以及关心病患的一些人欣然的神情。他也不缺钱,虽然祖上已经放弃逾百年的经商历史,他的个人生活也朴素非常,但他祖上的部分底蕴还在。他以及他的后代三世全都只吃饭睡觉不干活,这些虽然只是昔日叶家一小部分家底的存积,也足够他们生活得滋润。…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为了自己不想要的,而失去拥有想要的东西的机会。所以他这边的口风也把得极严,治病不留名,一定要留的话,留的也是老早就弃用的一个名字。



  可正是因此,他在民间的口碑德行反而在愈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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