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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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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迟的注意力追着小蔷躲避的目光,同时他还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蔷自然垂在身侧的手一动,揪起衣袖一角捻捏起来,面色促狭地道:“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又提到了……呃……”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将一件意欲在此时淡开的事情越描轮廓越清晰,小蔷愈发窘迫,最后艰涩的闭上了嘴,选择什么也不说。



  但岑迟是心智何其明敏之人,何况师兄之死也就是几天前发生的事,只需小蔷话里这几个字的点拨,已经足够让他复燃心底好不容易经过与大师兄的一番交谈压下去了一些的悲伤。



  并且,因为在这世间仅剩的另一位同代同门就在这小庙中,这让岑迟的那股悲伤里混杂的一种歉疚与失望情绪更沉了些。



  不过此时的他不是几天前刚刚从烈火破宅旁回来的他,心中悲伤虽在,却已能掩饰好许多了。



  牵动唇角冲小蔷微微一笑,岑迟轻轻说了一声“无妨”,然后他蹲下身,目光距离菜畦里的那一簇簇绿叶更近,让他的心境也深沉了些。



  视线随意落于一棵棵青蔬之间,岑迟很快注意到与一棵青叶菜蔬挨得极近的地方,长有一株野草,他很自然的伸手就将它拔去。



  小蔷也蹲下身来,她看了一眼岑迟垂下目光的侧脸,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出自己觉得合适的词儿。



  。



  。



  。
(323)、为私灭生善为何?
  》  (323)、为私灭生善为何?



  陪着岑迟沉默着在菜畦间蹲了片刻,小蔷正准备学着他的样子在菜株之间找草而拔,却见已经拔了三五棵草的岑迟拍了拍手指上沾着的些许泥土,停下动作看向这边,温和说道:“小蔷姑娘,午饭就在这庙里用素斋吧!这园子里的绿意看着色泽润眼,不知道做成菜品,会不会非常爽口。”



  这个转折来得有些突然,小蔷微愣之后,忽然笑着说道:“哎,先生,你看着它们才几眼,这么快就想吃它们,会不会有点那个……什么来着?”



  “残忍。”



  就像是在做一道填空题,小蔷刚刚出完题,岑迟很快就给那空着两字的留白处填上了字,此举却让出题的人反应慢了半拍的思路一滞,待回过神来时,心中又止不住的生出讶异情绪。



  小蔷本来是想学岑迟那样适时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可惜这次她难得鼓起勇气,做得却并不成功。



  看着小蔷闷声良久,岑迟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言语啊,真地是人所拥有的一种很奇特的能力。”



  小蔷辨不出岑迟这话里的意思,究竟是在责备她,还是什么别的,她眼中的困惑之情更重了。



  岑迟则没有再就此话多说什么,只是兀自站起身,朝身侧看去。恰在此时,园门处缓步走进来一个年轻僧人。菜园门口离岑迟并不远,而那年轻僧人足踏布鞋,踩在一路沙石地上,却只发出轻微地声响,直到将要入园门,快要走到身旁时,岑迟才有所觉察。



  小蔷的反应比岑迟更慢,或者说若不是见岑迟起身侧目,她根本还丝毫未有觉察。因而在她的视听感官里,宛如是小菜园子里凭空多出一个僧人来,只觉倍感突兀。虽然她知道这小庙本就是这些僧人管顾所在,但见到那僧人陌生的面孔,她还是会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下意识里离岑迟退远了一步。



  还好那僧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就集于岑迟身上。仿若习惯一样在开口之前先合掌念了声佛偈,那年轻僧人才对岑迟平缓说道:“岑施主,与你同行到此的那两位施主托小僧来问,不知你何时回去?”



  他话中那两人,便是岑迟离开相府来小庙时,史三公子安排给他的两名护卫。因为这两人身畔携有利器,不宜入佛堂,所以只是送岑迟到庙门口,他们便驻足以候。



  想来这两名护卫没有料到岑迟入庙,竟要待上一天,以等候为平时生活常态的他二人也会觉得有些空乏难耐。



  庙外没什么精彩的风景,只有大片的翠竹和零星几棵树,小庙院落间还不时会传出在他们听来只是不停在重复一串音符的诵经声。而以他们的内力修为再加上今天来这里所挟的任务,让他们又不得不花点精神去听。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上一天,也着实让这两个习惯在花花世界里打转的俗人心生不耐。



  若本心浮躁,宁静的气氛则可能会让这种浮躁更上一层。



  岑迟向那僧人合什为礼,然后微笑着道:“不敢有劳,待会儿在下会自行与家仆解释。”



  那僧人微微颔首,不喜不躁,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岑迟忽然又道:“这位师傅,在下有一事请教,不知您可愿意帮我解惑?”



  年轻僧人刚刚抬起的一步很和缓的又放了回来,他定了定差点就要转过去的身形,看着岑迟平静说道:“施主为何而惑?”…



  “佛门中人首重慈悲心,怜万物生……”岑迟语速极缓地开口,视线则是从那僧人的脸孔上偏移开来,落入身旁自己刚刚拔过草的那几株青叶子菜上,“可是面对这菜畦里生出的野草,为保蔬果生,还是要拔出它们,岂非是为私灭生,为恶弃善?”



  其实刚才岑迟在给蔬菜拔草时有些失神,所以直到拔完一棵草,他才恍然觉察到,这处菜地本就是不久前被僧人清除过杂草的。因为菜株之间的土壤明显很松活,只有在挨着菜株很近的地方,才有些许杂草,却不难看出它们只是在那番清理工作过后,有幸躲过铁锄的几棵。



  菜畦旁一道土埂上生长着比较密集的野草也标示着,同属天空下的一片大地,这菜地里本不该除了生长着青菜,就再无其它植物。



  可能是因为身处这个特别的地点,耳畔尚还能听到轻微的诵经之声,脑中却因小蔷的话再次想到同门之死,便容易在这除草之事上,心生对杀伐与宽忍之心境的困惑。



  但岑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竟自然而然忽略了一件事。刚才他还暗笑小蔷将生活中理所当然的事说得过于残酷,此刻他何不是入了此心障?



  “我佛慈悲,怜万物生如己。”



  那年轻僧人在沉默片刻后始一开口,话面上的意思似乎是将岑迟刚才所说的第一句话重复了一遍。然而仔细回想一下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却又有着细微处的不同。年轻僧人所言述的意思更加由表入里,比岑迟说这句话时要沉心于怀内更甚。



  在说完之前那句话后,这年轻僧人顿了顿,再开口时,所说的话和语境都起了颠覆性转折。他目色依旧平静的接着道:“然,青草也罢,青蔬也罢,事在人为,命在天定。”



  年轻僧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要等岑迟回复的意思,而是直接告辞离去。



  直到那僧人离开菜园子,岑迟脸上表情仍微微滞住,目中流露出的若有所思神情丝毫未淡,等走近的小蔷轻轻推了一下后,他才回过神来。



  岑迟侧目看向小蔷,就见她有点好奇、又有些困惑地问道:“先生,刚才你和那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他走得干脆,你却在这儿失神呢?”



  “没什么。”岑迟淡淡笑了笑,想了想还是补充说了一句:“刚与溪心师傅谈禅,就想在他的弟子面前显摆一把,结果,失策啊!”



  他本以为又可以将眼前这双眸清澈的少女逗乐,不料对方不但没笑,反而陷入一阵思索之中,同时认真说道:“不,我觉得刚才先生是诚心相问,而那位僧人也是诚心回答,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岑迟没有随着小蔷的思索再解释什么,当然,他也没有反驳什么。不过,此时看似沉默的他,实则在心中暗叹一声:认真地人真可怕。



  又在菜园子里闲步而行了几圈,岑迟看了看天色,忽然转言对小蔷说道:“小蔷姑娘,刚才在禅房里,我与溪心师傅谈禅的事儿还有半截没完,下午我还要在这儿待一两个时辰,需要劳烦你去外头与那两位护卫兄弟说明一下。”



  “是。”小蔷很快点头应声。



  她似是忽然想到一事,紧接着开口,语气里满是歉意:“先生,我刚才半途将你从禅房拉走,是不是很失礼啊?”…



  刚说出这句话,她已忆起在大树下对禅房里情景的所见,心底愈发有些不安,又说道:“你离开时,溪心大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是不是恼我了?”



  岑迟温和说道:“你刚才忽然而至,是有些让我感觉意外。”



  注意到小蔷眼里的紧张情绪,再听她那句对溪心臆测的话,他不禁莞尔,又道:“出家人淡泊七情六欲,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动怒。谈禅的过程里,他一直就是那么坐着的。”



  小蔷心头压的那块石头总算轻了些,然而她心中的疑惑处还没完,很快她就又想起佛堂里所见的那一幕,旋即问道:“可是,佛堂里他的出手,又是为什么呢?那时候的他看上去才是真有些发火的意思,可那时候他才刚见到你啊!”



  “嗯……那时候他是真有些恼了,不过他那时的恼火是冲我来的。”岑迟一边慢慢开口,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要将这来自相府,他未明目的的丫头所发觉的疑惑抹平,但又想在解释中盖过她疑惑之事的真正原因,“今天你是第一次来,也许不知道,去年我离开相府,游历在外,其实有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徘徊在这里,但并非每一天都能碰见他。今天我来,却是抱着必见他的意图,对他来说,这是有些胁迫意味的。”



  对于岑迟必见溪心的原因,小蔷很快将其归于他心情沉郁,急需人开解。然而当她仔细一考虑岑迟的胁迫之说,她有些不认同地道:“先生只是想找他说说话,这算什么胁迫,如果他因此不悦,其心胸未免叫人失望。”



  的确,如果一名颇有资历的物外僧人会因为这点事不悦到直欲拍碎那经久不用的签筒,那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事了。



  然而这个现象只是岑迟述说的。溪心在佛堂里发火的真正原因,比这个表象要复杂沉重得多。但是这个真正原因,岑迟是不会将它对小蔷坦然说开的。



  倒是岑迟见这丫头已经开始将注意力从溪心发火的原因移到对溪心个人修养这一问题上,他则是很慰然于见到她的这种矛盾转换的。他面对她面露一丝微笑,心中则轻声叹道:大师兄,就让你当一次恶人,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在乎这个的吧!



  。



  。



  。
(324)、天命谁定
  》  (324)、天命谁定



  小蔷看到岑迟脸上慢慢现出笑意,她有些无法领会,忍不住问了一声:“我说得不对么?”



  岑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说道:“小蔷姑娘,下午我与溪心师傅谈禅,你也来听吧。”



  小蔷实难料到岑迟会忽然说这么一句话,她怔了怔神,良久才“啊?”了一声。



  岑迟温和接着说道:“不过,你只需在一旁听着,最好不要开口参与。”



  他似乎早就能料到此刻小蔷的反应,所以对此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情态。隔了一会儿,他十分认真地又补充说了一句:“也许待你听一听他心里的声音,可以改变一些你现在对他的看法。”



  小蔷原本是想拒绝岑迟的这个邀请的,但是她见岑迟在向她提出这邀请时,那语气神情不像是在说笑,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得有些勉强地点头答应下来,同时她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旁听,不需参与,不要紧的。



  “如此便说好了。”



  岑迟已从小蔷的眼里看出了她的顾虑和不自信,隐约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他在把话说完后,还冲小蔷展开一个充满鼓励意味的微笑。



  这份微笑映入小蔷眸中,直递到她的心底,很快令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这时她就又听到岑迟开口,却是在提醒她另外一件事:“在开始这些事之前,还得先跟等候在大门外的那两位护院兄弟打声招呼,咱们要晚些回去了。”



  经他一提醒,小蔷才记起自己差点忘了这件事,在有些慌乱的“噢”了一声后,她连忙拾步冲菜园子外急行而去。忽然之间,她又听到缀步而来得岑迟喊她道:“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你要是在这庙里走失了方向,整个这地儿的僧人是不是都会觉得窘迫呢?马虎丫头。”



  岑迟说罢还勾起嘴角冲小蔷笑了笑,这一抹淡淡笑意中所包含的意思可不太简单。



  小蔷面色一窘,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涩意升腾起来。她不难明白他笑的是自己的慌乱失态,然而此时的她还没动辩驳的念头,就忽然心生一念,一句话异常顺溜的脱口而出:“马虎丫头的马虎都是马虎先生带的。”



  话虽这么说了,不过小蔷还是很配合的放慢了脚步,让岑迟走在前头引路。这地方自己是第一次来,他倒是真要比自己熟悉这地方的方位。



  岑迟在行过小蔷身边时,忽然侧目看向小蔷,眸间流露出一丝深意的“哦?”了一声。



  只这一个字,在这一时刻出现,却让小蔷的心突突乱跳了好一阵,禁不住微微抑低了头。



  走过菜畦,走出菜园子,行过佛堂前铺着细碎均匀的白沙石子儿的坪院,再行出供奉大佛的小庙主殿前院,踏入为主殿做引,满地青青浅草,座落了一处钟楼的院落,出了此院落的中门,便是外院了。



  菜畦所在的院落位置已经是到了小庙的最后方,难怪安静非常。



  目送小蔷向外院角房里走去,岑迟并没有紧步跟过去。



  一则因为此时的他,在与同门师兄见过面后,就愈发不太想与相府的人进行交流,何况这两名相府护院功夫不浅,还是相府所有武侍中处于比较核心身份的人;二则,如果小蔷今天的跟随到来,真地是带了什么目地的,例如监视自己,为相府耳目,那么她若要与那两人说些什么,或许应该是吩咐些什么,他便更不方便待在一旁了。…



  至于小蔷今天的同行,会不会正应了他后面的那个设想,对于这一点岑迟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从始至终岑迟都没有留任何破绽给身边的那个丫头,让她探出自己今天来小庙找溪心的真实意图。也可以说,是从小蔷被相府派送到他身边服侍他的生活那一天开始,岑迟就对她或多或少的留了个心眼。时至如今,这已成为一种无懈可击的习惯,令岑迟可以自信自己不必时时警惕。



  当小蔷走近那处外客歇脚的角房,还没步上门阶时,她的脚步声靠近,已令小屋内习惯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心的两人有所觉察,两名刀不离身的相府护院已先一步并肩走了出来。



  见此情形,小蔷也没有再继续往角房内走,就站在屋门前与那两人说着什么。那两人沉默听着,只是不时点一下头,很少回话。站在钟楼小院门旁等候小蔷的岑迟目光在周遭景物上浮动,忽然以极快速度在那两名护院从不离身、悬于腰畔的短刀上掠过,然后他就收回目光,视线回落入与外院只有一墙之隔的钟楼小院。



  距离上一次离开的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多月,那时候钟楼旁的浅草地已经开始有新绿冒头了,如今再看,这片新绿已经生长变化得有成荫之势。



  春天,似乎从不会辜负大地生灵地期许,每年都会准时给万物带来生机。岁岁年年去复始,她从不爽约。



  润眼的绿意让岑迟的心情渐渐在朝一个良好的方向舒展,然而那两名相府护院随手不离的短刀却让他想到了与蓬勃春意相反的事情,所以他的视线只快速与那冰冷刀柄碰了一下,即刻收回,重新投入到钟楼下那片充满生命活力的绿茵之中。



  不料,待这两种相反的情绪感悟交叠碰撞后,他心里不自觉间浮出刚才在菜园子里,那名年轻僧人说过的话。



  “事在人为,命在天定。”



  他知道,那僧人的话意所指,是那畦中菜、菜旁草。人有命,牲畜也有命,而足下的野草,镶嵌在天地自然间每个角落里的花草树木,当然也是有命的。只是生命不是恒定之物,有生就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



  刚才他以佛门慈悲念为概,问那僧人为何对蔬菜与青草本该同等的生命所持的态度,依旧会有所不同,这种疑似意图抓小辫、质疑佛门信仰的话,当然会引得那僧人的不满,所以那僧人在说第二句话时,语境会陡然转变,表象玄而内里有锋刃。



  没错,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想做的事,有些像那看起来纤弱的野草啊,想在哪儿生根,似乎都是无所禁忌的事。



  然而,有些事物的命运,似乎是天道定论过的。



  且再以那遍地生长的野草为例:谁都可以踩它一脚,若要铲除它,也是非常简单的事。自然力量在赋予它顽强生命力的同时,似乎也剥夺了它的自我,但这就是它们的命运。



  佛家倡导慈悲普度无私无界,但这不表示每每都要对抗天道。有些已得定论之事,若真要顽固扭转到底,却可能成真祸害。倘若怜野草的弱小,助野草生满大地,那么其它生灵万物又该何以自处?谁又该如何去拯救它们的强弱得失?



  在不知不觉之中,岑迟因为那年轻僧人说过的一句话而陷入到似乎没有出口的思维回路当中,并且思绪到了后头,渐渐与他因自己师兄之死而生的愤怒压抑情绪靠拢到一起。…



  如果说命在天定,那么师哥以三十出头的年纪殁于一场由人布施的围杀当中,这不是人为的结果,却是天定的命运?



  若是天意要让他死,那么他为之贡献了全部心力的王家帝国,难道一直就是错误的举动错误的结果?或者说,他正是由此事而遭天谴?



  那么何为人为,何为天定,谁来划分、制定规则?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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