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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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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麟叹道:“二弟肩上的担子这么重,还在挂念我们,真是……真是……”
宫千雪忽然说道:“阿牛在哪里?你带他回来了么?”
萧青麟见她没有关心自己的安危,开口便问阿牛的下落,神情间甚是急切,便猜想家里定是出了事,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宫千雪道:“你刚离开家不久,就有铁衣山庄的人闯来抓你。梅勤为了保护我,挺身而出,冒充我的名字,说小毛头是你的儿子。那伙人找不到你,便将他们母子抓了去,还留下了话,若想他们母子平安,就到东湖梅园去要人。”
萧青麟一听,目中顿时射出骇人的光芒,道:“梅勤母子被抓走了?”
宫千雪道:“是,铁衣山庄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人便走……”
不待她说完,萧青麟抢白道:“雪儿,你怎么能叫他们母子替咱们挡灾?你……你真是不懂事!万一梅勤与小毛头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向阿牛交代?”
两人自相识以来,萧青麟从没对宫千雪说过半句重话,此时他心中充满愤慨,言语也不禁严厉起来。宫千雪的脸登时红了,但她咬了咬嘴唇,没有吱声。
燕天魁在一旁听不过去,道:“萧先生,这就是你不对了。尊夫人手无缚鸡之力,难道要她去和那些虎狼汉子拼斗?难道她落到铁衣山庄的手中,你才安心?”
萧青麟一阵语涩,又望了望阿牛的尸体,目光愈发激愤,脸色却越来越青。
宫千雪听他不再说话,便道:“铁衣山庄抓了梅勤,那是为了要挟你,料想一时不会伤害他们母子。咱们快想办法,总还来得及救人。阿牛呢?他在哪里?”
萧青麟沉声道:“阿牛死了!”
宫千雪“啊”的叫了一声,道:“阿牛……他……他怎么会……?”
萧青麟道:“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宫千雪顿时理解了他的心情,沉默半晌,轻声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萧青麟道:“先回家去。”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随即大步往回走去。
作品相关 第二十六章 剑荡梅园
天色阴霾,雾霭沉沉。北风越吹越紧,夹杂着纷纷小雪,将大地染得斑斑银白。
萧青麟站在风中,任凭雪花在肩头结成薄薄的冰甲,却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身前的一座土坟,墓碑上刻着“义弟阿牛之墓”六个字,每个字都入石三分,笔画苍劲有力。在他身后,宫千雪、燕天魁、冷三、周正方并排而立,人人神情都冷峻肃穆。
过了良久,萧青麟转过身来,对宫千雪道:“雪儿,刚才我不该埋怨你。我把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宫千雪轻声道:“不,你说得对。我不该让梅勤替我涉险,不该连累他们娘儿俩身陷囫囵。”她眼眶浮起一片泪光,道:“阿牛一家是多么好的人,可是为了咱们,落得家破人亡。倘若梅勤再有什么意外,咱们怎么对得起阿牛九泉下的亡灵?”
萧青麟道:“我许下承诺,要替阿牛照顾梅勤母子。萧青麟一言出口,决不食言!”
宫千雪听他说出这句话,便已知道他的心意。她嘴唇颤抖了几下,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从包裹中取出一柄长剑,双手捧到萧青麟面前。
萧青麟接过长剑,用力插在地上,又取了六只黑瓷大碗,倒了满满六碗酒。他端起一碗酒,先向阿牛的墓碑鞠了一躬,然后对燕天魁三人道:“我这位兄弟虽然去世,但我仍当他还活着,这碗酒我替他干了。”说完,将一大碗酒喝净。他端起第二碗酒,道:“拙荆量浅,这碗酒还是由我代劳。”又将这碗酒一饮而尽。
这杏儿酒的酒性甚烈,一碗便是半斤,萧青麟连干两碗,只是面色微红,双眼却愈发明亮。他又端起第三碗酒,道:“三位与我素昧平生,却仗义相助,萧某深感胜德,此刻也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来,我敬三位一碗酒。请!”
三人俱是豪爽的汉子,听了萧青麟的话,都将酒碗端起,一气喝干。
萧青麟道:“萧某亡命天涯之际,还能结交你们这般肝胆相照的朋友,真是难能可贵。”他挽起宫千雪的手,道:“我妻子身无武功,眼睛又盲了,在我身边帮不上一点儿忙,但我爱她实是重愈自己性命!因此恳请三位照护她平安周全。”说罢,双膝一弯,拉着宫千雪一齐跪倒。
燕天魁三人大惊,都跪了下来。燕天魁道:“萧先生快快请起。”
萧青麟跪在地上,道:“阿牛兄弟为我而死,他的妻儿却被铁衣山庄捋走,萧青麟若不将人救回,那还算是一条汉子么?可是铁衣山庄高手如云,这次既然有备而来,断然不会让我轻易得手,此去一战,实是凶多吉少。”说到这里,他爱怜地望了宫千雪一眼,又道:“我在江湖中几度生死沉浮,怎样死,死在哪里,都不重要。只有雪儿……她才是我唯一放心不下……”
三人一听,都知他这几句话乃是“托孤”之意,他去东湖梅园救人,那是以一人之力与整个铁衣山庄抗衡,孰强孰弱,自是不言而喻。在铁衣山庄众多高手环攻之下,他能否脱身都难说得很,更甭说去救一对毫无武功的母子。三人虽然觉得他是自投罗网,却也不禁为他的慷慨侠烈之气所动。
燕天魁道:“救人虽然要紧,但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萧青麟道:“时间紧迫,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然而要在铁衣山庄的步步杀机下做到随机应变,当真谈何容易?燕天魁还想相劝,尚未开口,萧青麟已经站起身来,将长剑扛在肩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萧某身为八尺男儿,上要对得起苍天,下要对得起死去的兄弟。虽然明知不该去、不能去,却是非去不可!”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话音方落,周正方大声道:“好!萧青麟,就冲你说出‘非去不可’这四个字,周正方便当你是生死之交!”
冷三冰冷的眼中也射出火一般的热情,一字一字说道:“萧青麟,咱俩以前没有交情,我帮你是冲着凌府狄公子的面子。但从此刻开始,我当你是好兄弟!冷三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燕天魁见此情景,也知劝他不住,便道:“罢了,你既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尊夫人交给我来照护,你尽可放心,但叫燕某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萧青麟听了这番话,只觉全身血脉贲张,想要答谢三人这份义气,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拍了拍三人的肩膀,然后走到阿牛的坟前,低声道:“阿牛兄弟,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此去平安归来。”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纸钱,扬手撒出。
那纸钱从半空中散将下来,纷扬如雪。萧青麟在漫天纸钱下,转身大步而去,身躯在凛冽的寒风中挺得笔直,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充满一股百折不挠的英雄气概。
众人目送他远去,心中都是热血激荡,不由得涌起无限慷慨悲烈之情。
东湖坐落在武昌东郊,碧波万顷,景色怡人。只是此刻已值隆冬时分,荻芦枯败,衰草飞扬,满眼都是一派萧索的景象。
萧青麟肩扛长剑,走上湖堤,只见湖上寒风吹雪,竟无一艘游船。他依着褐袍青年之言,寻觅东湖梅园的所在。
那东湖梅园是一座一连五进的大宅,面向东湖,门口左右各栽一株老梅,枝叶如铁,极是苍劲。萧青麟远远便即望见,慢慢走近,只见朱漆铜环的大门紧紧关闭,他拿起门上铜环,当当当的敲了三下。寂静之中,这三下击门声甚是响亮,远远传了出去。隔了好一阵,院内却无人出来应门。萧青麟又击三下,声音更响了些,可是侧耳倾听,院内仍无脚步声。他大是奇怪,伸手在门上一推,那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原来里面竟没上闩。他迈步而入,朗声道:“萧青麟应邀拜访,请主人出来相见。”这句话运了玄功内劲,声音虽然不大,却可直透数重院落。
等了一会儿,四下里依然毫无动静。萧青麟暗道:“我将话音送出,对方绝无听不见之理。此刻没人出来,不知埋伏下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明知对方早有戒备,他却坦然不惧,大步向院中走去。
他穿过一个天井,进入一座幽静的套院。只见庭中栽满了绿竹,在这飞雪纷扬的朔冬,仍然青翠盎然,一条石子小径,在竹从间曲折伸出,通向一间绿瓦小屋。萧青麟听得屋中传来一阵清脆的敲木鱼声,风中也带着檀香的气味,他微觉奇怪,想不到梅园之中,竟有这样一座清幽的禅院。正沉吟间,忽听屋中传来一个声音:“是萧施主来了么?”
萧青麟道:“正是萧某。”穿过竹林,来到禅堂门口。他透过门上的竹帘,只见房中四壁如洗,梁上垂挂着一幅达摩老祖的画像,窗边的短几上摆着香炉、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背对屋门,轻轻敲着木鱼,口中低颂佛经。萧青麟望着那人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道:“萧某冒昧,打扰了大师的清修,望请海涵。”
那僧人轻轻推开木鱼,道:“萧施主,你到得好快。我原想你即使会来,也要等到入夜以后,想不到光天化日下便闯了进来,果然胆气豪放。”
萧青麟听他话音平和,不带丝毫敌意,心中却不敢懈怠,江湖中的厉害人物,多是在谈笑间陡下杀手,因此不动声色中,将手默默按在剑柄之上。
那僧人却只淡淡一笑,道:“其实你不用如此戒备,我也无意与你动武。只想趁你还活着的时候,奉劝一句话:你不必来、也不该来!”
萧青麟听了这话不禁一怔,道:“我怎么不必来、也不该来了?”
那僧人道:“梅园中杀机四伏,各派高手汇集于此,正等你送上门来。你明知危险,却偏要自投罗网,难道你不怕死么?”
萧青麟沉默片刻,才道:“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能不害怕死?”
那僧人道:“既然怕死,为何还用生命来冒险?”
萧青麟道:“我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让无辜的母子不受欺凌,为了让朋友的亡灵得到安息。纵知梅园如同虎穴,却也畏缩不得。”
那僧人缓缓点头,道:“不错。以你的脾性,不做惊世骇俗之事,何以成惊天动地之人?”他话音一顿,又道:“但是仅凭你一人之力,决计救不了他们。你还是快走吧!至于如何营救那对母子,由我来想办法。”
萧青麟吃了一惊,道:“你要替我救人?这……这怎么使得?”
那僧人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佛门中的修行之人,理应义不容辞。”
萧青麟道:“佛家慈悲,却也不必去冒杀身之险。请你实言相告,究竟为什么帮我?”
那僧人闭目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不要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咱们萍水相逢,料想以后也不会相见,请你听我良言劝告,从今以后,远走高飞,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卷入江湖中的纷争来了。”
这几句话说得恳挚无比,若非极深的交情,决计做作不来。萧青麟胸中一热,感激的同时,又好生为那僧人担心,道:“你甘冒奇险,莫非……莫非已有妙策?”
那僧人道:“妙策是没有的,能否救人成功,也难说得很。”
萧青麟奇道:“那你如何行事?”
那僧人道:“但求于心无愧,尽力而为,也就是了。”
萧青麟关切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万万草率不得。”
那僧人道:“你只管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当竭尽全力。那对母子若有三长两短,贫僧自刎以谢萧施主便了。”这番话斩钉截铁,却已没有了出家人的语气,倒仿佛一个英气逼人江湖豪士。
萧青麟听他说得很是明白,能否救出梅勤母子,虽然没有把握,却必定全力以赴。于是双手抱拳,一躬到地,道:“萧某深感相助之德,但你与此事并无牵连,不该为我得罪天下英雄。所有冒险的事,应由我一人来承担!”
那僧人道:“你若得不到我的帮助,只会白送性命!”
萧青麟昂然道:“人活百年,谁无不死?不过是一具肉皮囊而已。萧某来又何惧?惧又何来?”
那僧人道:“你说得倒很轻巧,但你可曾替别人想过?你的朋友,你的妻子,他们若是听到了你的死讯,又会怎样?”
萧青麟心旌顿时一震,道:“怎么?”
那僧人接着说道:“你的妻子身无武功,双目又已盲了,全靠你来照料。你若出了意外,剩她一人如何生存?你萧青麟讲义气、重情义,为了朋友的家小不惜肝脑涂地,但你自己的妻子又该怎么办?难道她就应该为你受苦么?”说到这里,他神情渐渐激动,道:“萧青麟,你且扪心自问,为了你的妻子,为了她与你这八年来的清贫岁月,你该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该不该立刻回到她身边去?”
萧青麟哑口无言,脸色连变了几次。
那僧人又道:“倘若你没有家、没有妻子,任凭你去搏杀斗狠,就算横死街头,也只关你一个人的事。但是你现在有了家眷,她的一切都和你紧紧相连,你轻贱自己的性命,便是轻贱她的性命!萧青麟,你是个堂堂大丈夫,让一个深爱你的人为你受苦,你……你于心何忍?”
萧青麟半晌不语,直到那僧人把话说完,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这般关心雪儿,就是你,钟离剑阁!”
那僧人身体猛地一震,随即长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世间已经没有钟离剑阁这个人,贫僧法号释清。‘释’是涣然冰释的释,‘清’是清清白白的清。”
萧青麟怔怔的望着他,欲待不信此事,但眼前的钟离剑阁明明是个和尚,隔了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出家?连钟离世家的掌门人都不做了,却是何苦?”
释清双目闭和,轻轻说道:“红尘诸事无可留恋,区区一个掌门人的位子又何足道?萧青麟,你什么话都别问了,往事烟飘云散,现在重提没有意思。”
萧青麟听他的语气颓然,如何不明白他是因何出家?道:“你为了雪儿这一片痴情……唉,何必非要遁入空门?徒然自苦,复有何益……”
话未说完,释清大声打断道:“不要对我说雪儿!”一声喝出,陡觉失态,转身面对佛祖画像,低声念颂佛号,片刻间便即恢复常态,轻声道:“雪儿的人品很好,你要好好待她。你不要告诉她曾经见过我,我……我也不会记得她。”这最后一句话竟然声音微颤,虽有斩断情思之意,但言不由衷之情,也是每个人都听得出来。
萧青麟暗暗摇了摇头,道:“原来如此。你这次相助,也不是冲着我萧青麟,而是为了雪儿。你怕我战死,雪儿无人照料,也是难活。”
释清道:“不错,我是为了雪儿着想。她跟着你浪迹天涯,受的苦还嫌不多么?萧青麟,如果你是真心爱她,就该万事全为她想,不叫她担惊受怕,不叫她伤心难过……”
萧青麟接口道:“所以你才要替我冒险,不惜拼了自己的性命!你……你这何尝不是一片生死挚情?真是……真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心中蓦然想起父亲与楚寒瑶的情感纠葛,楚寒瑶为了对母亲的一片深情,对父亲怨恨入骨,虽然时隔十六年,仍然找到西湖故居,向父亲挑战。与楚寒瑶的痴情相比,释清则是落发为僧,连钟离世家的掌门人也不做了,可见一颗痴心毫不逊色。不同的是,他处处替雪儿着想,为了不叫雪儿伤心难过,甘愿舍身赴难,这份襟怀,可又比楚寒瑶高得多了。
释清见萧青麟沉默不语,道:“萧青麟,你犹豫什么?还不快走!”
萧青麟却道:“不!”
释清没想到他这样固执,又急又气,道:“难道我说的都是废话?你这么一意孤行,你到底有没有为雪儿着想?你……你爱不爱她?”
萧青麟道:“我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
释清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萧青麟道:“为了我的这份爱,也为了雪儿对我的爱,我才必须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家的方向,目光中蕴含无限柔情,低声道:“雪儿心地善良,是个好女人、好妻子!能够娶她为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份!”
释清轻轻哼了一声,既是赞同萧青麟的话,又微带几分酸意,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萧青麟道:“可我却是一个江湖莽夫,除了身怀几分蛮力,人品不及她,人缘也不及她,至于容貌……嘿,现在我的模样,也不必说了。自从我娶了雪儿之后,常常问自己,象她这样好的女人,究竟看中了我什么?为什么会嫁给我?我想不明白,便去问她,她却不说,后来被我问得多了,才回答我一句话。”
释清脱口问出:“她说什么?”
萧青麟道:“她说:‘嫁给你,只因为你是一个男人!’”
释清喃喃道:“只因为你是一个男人?”
萧青麟点了点头,道:“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痛痛快快地爱,痛痛快快地恨,却绝不能逃避自己应付的责任!我的朋友替我而死,他的妻儿却受着别人的欺凌,我若置之不理,那还算是个男人么?不错,我是可以明哲保身,让你替我救人。但你的命便不是命么?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而我还活着,那我一辈子都会在内疚和痛苦中活着。我将不再是从前的萧青麟,不再是那个值得雪儿深爱的人了!”
释清动容道:“我懂了。雪儿心目中的萧青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因此你宁肯牺牲,也不愿丧失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愿玷染雪儿对你的真情。”
萧青麟点头一笑,道:“我萧青麟别无长物,只有一腔热血,一颗红心!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了报答雪儿的爱、为了向江湖讨还一份公道,虽知此去凶多吉少,还是非去不可!”说罢,他向释清抱了抱拳,大步向后院走去。
释清没有阻拦,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道:“好汉子!我现在终于明白,雪儿为什么嫁你……”
萧青麟离开禅院,沿着青石甬道穿过几座院落,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偌大一座梅园,沉寂若死,察觉不到丝毫人气。
这般景象大异寻常,萧青麟行走江湖,奇异古怪的事亦见了不少,但也猜不透对方搞得什么玄虚,只是直觉告诉他,四周愈是宁静,愈是暗藏杀机。他不敢懈怠,提起精神,径直来到后院。
梅园的后院与东湖相连,一条十七八丈的铁索桥横跨湖面,通向湖心岛。岛上种满了梅树,每逢初春时节,梅花盛开,香雪如海,美景观赏不尽,梅园也是因此得名。此时尚早,满树梅花刚刚结苞,点点腥红,隐现枝头。
萧青麟走过铁索桥,横穿梅树林,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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