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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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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萧青麟”三个字刚一出口,四周所有的人都是神情大变,大厅中顿时一阵骚乱,随即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江湖第一杀手萧青麟,名声早已传遍天下,他人到哪里,血就流到哪里,在世人的心中,萧青麟的名字就象一柄冷酷无情的利剑,传播着血腥,意味着死亡。金钩坊的赌客之中,多为富商大贾,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听到萧青麟自报名号,都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萧青麟目光向左右一扫,两旁的赌客纷纷向后退让,仿佛离他近一步,便离地狱近一步,那是世间最险恶的事。顷刻之间,在他身旁便让出好大一片空地来。
萧青麟道:“萧某与大伙儿在金钩坊中相聚,看来这是缘分,日后少不得还要与各位亲近亲近。”众人一听,都是面带苦色,心道:“我们躲你都躲不及,谁要和你亲近?唉,今日为了看热闹,却撞上这个煞星,真是倒霉!”只听萧青麟继续说道:“大伙儿都已看见了,萧某的兄弟与薛少庄主赌一手牌,此事和各位无关,大伙儿愿意留在这里看热闹,尽可随便。不过,哪位若要帮着薛少庄主与我兄弟为难,那是不把萧某当作朋友,日后定当登门拜访,讨个公道。”
众人听了这番话,心中都已明白,人人都暗自盘算:“铁衣山庄虽然势力庞大,但萧青麟更是不能招惹的人物。倘若得罪了铁衣山庄,尚能托人说情,再不然破费一笔钱财,或能消除这场灾祸。可是触犯了萧青麟,那是倾家荡产也躲不开的劫难。若被他找上门来,只怕满门老小都难逃一死!”一想到这里,人人的额头上都冒出涔涔冷汗。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商贾,来到赌桌前,战战兢兢望了薛冷缨一眼,说道:“薛少庄主,您与萧先生之间的是是非非,原本不关我们的事。我只拿回自己的银票,得罪了,得罪!”说着,他从那迭银票中飞快地抽出两张,躬身退回人群。
这人开了头之后,大厅中的赌客接连而出,人人都将自己留在桌上的银票收回。片刻之间,桌上厚厚的银票被众人席卷一空。
薛冷缨冷冷望着这一切,不发一言,唯有脸色越来越沉,变得一片铁青,显然内心已愤怒至极点。
这时,萧青麟说道:“薛少庄主,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你已经一文不名,拿什么与我赌?”
薛冷缨强压怒火,咬着牙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姓萧的,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萧青麟缓缓说道:“我只想要你知道,漫说区区二百万两银子,你就是把整个铁衣山庄都押在赌桌上,也别想压倒我们兄弟。”
薛冷缨喝道:“好!我就用铁衣山庄和你赌这手牌!”一言方落,他额头道道青筋迸起,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往桌上一拍,道:“我再加一注,用这面‘紫金山河令’,抵一千万两银子陪你玩!姓萧的,你有本事赢我,铁衣山庄三十六堂、七十二舵就归你们兄弟了!”
一听这话,大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众人不敢大声说话,却都在窃窃议论。“紫金山河令”乃是铁衣山庄的掌门信物,持此令者将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代替庄主号令庄中所有弟子。这块令牌本该由薛野禅掌管,不知何时传给了薛冷缨,更想不到薛冷缨竟把它当作赌注押出。
在众人的惊诧声中,薛冷缨激动得目中布满通红的血丝,厉声喝道:“姓萧的,你说二百万两银子压不倒你。我倒要看看你的肩膀有多硬,能不能撑起一座铁衣山庄!萧青麟,你若有种就跟我下注!你敢不敢?”
萧青麟冷声道:“事到如此,你押多少,我跟你多少!”
薛冷缨追问道:“你拿什么跟?”
萧青麟道:“赌场上的规矩,凡是能带上赌桌的东西,都能算作赌注,对不对?”
薛冷缨道:“不错!”
萧青麟右臂一振,将佩剑拍在桌上,喝道:“好!我就与你赌这颗项上人头!”
薛冷缨浑身一颤,道:“你……你……你要赌命!”
狄梦庭也大吃一惊,急道:“大哥,你……你不能……不能!”
萧青麟将狄梦庭拉到身后,道:“二弟,你不要管!”他转头又对薛冷缨道:“江湖人人皆知,得萧某人头者,将受万众敬仰!我若输给了你,当场横剑自刎,把人头交你带回铁衣山庄!不过,我若赢了这副牌,薛少庄主,你也得把人头给我留下!”说着,右掌在长剑上一抹,剑锋出鞘半尺,寒光直逼每个人的魂魄。
面对激射而来的剑光,薛冷缨的一张俊脸因激动而变得扭曲狰狞,狠声说道:“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我跟你赌!”
四周的铁衣山庄徒众闻听少庄主与萧青麟赌命,都吓得面目失色,一人跃众而出,急道:“少庄主,山庄大业和您的性命岂容儿戏?切切不可意气用事!”
薛冷缨心中的狂性大发,哪里听得进属下的忠告,反手一掌,将那人打了一个跟头,喝道:“我定下的主张,谁敢劝阻?再有人敢胡说八道,我宰了他!”他将右手按在骨牌上,左手直指萧青麟,一字一字说道:“姓萧的,此牌一开,你就只有五成活命的希望了!”
萧青麟淡淡一笑,道:“萧某刀头舔血,这条命早已不放在心上。你薛少庄主却是金枝玉叶,只为一时冲动,却将性命丧在萧某剑下,你输得起么?”
薛冷缨道:“我输得起钱,也输得起命!铁衣山庄称霸江湖,多少弟子喋血刀锋之下,再多一个薛冷缨又何妨?姓萧的,咱们多说无益,开牌见分晓吧!”
萧青麟道:“好!听你这番话,倒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一会儿若是你输了,萧某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让你少受苦楚!”说罢,也将右手按在骨牌上。
大厅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两人目中寒光四射,一眨不眨,往桌前一站,四平八稳,都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谁也不肯在气势上稍逊。但是事实上,两人中只能有一个人获胜,胜者除了赢得银两之外,还赢得生的权力。
败者,唯有一死!
他的生命已被作为赌注押在赌桌之上,生死只能凭这副骨牌的点数来决定。
死亡,会选择谁呢?
周围观看的人们被这股紧张的气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手心都攥了一把冷汗,无数道目光随两人的手落在两副骨牌上。心,也越收越紧。
几乎人人都在想,江湖中的亡命之徒虽然不少,但胆气如这二人的却是绝无仅有,简直视生死如儿戏!
蓦地,两人大喝一声:“开!”声震屋宇,四周的烛火也为之一黯,几欲熄灭。与此同时,两人右手一翻,将两副骨牌翻了过来。
随着骨牌一开,众人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喉头。两副骨牌究竟是什么点数?谁大谁小?孰生孰死?
便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忽听得嗤嗤嗤嗤破空声大起,屋中的十数盏烛灯一齐熄灭,偌大的一座大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赌场中所有的人都在凝神观看骰子的点数,哪料骨牌尚未翻开,眼前却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众人霎时间鸦雀无声,均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但只过了片刻,慌乱之声大作。
唯有萧青麟处事不惊,当烛光熄灭的一瞬间,他放下掌中的骨牌,劈手将长剑抓起。黑暗之中,只觉身畔的赌桌猛地一掀,向自己砸了过来。他不及细想,将长剑连鞘向前指出,嚓的一声轻响,剑鞘刺入桌面,顺势向下一划,赌桌顿时裂成两截。
与此同时,一个形同鬼魅般的身影急闪而出,双手斜插,其势直逼萧青麟的两肋。
此刻,四周一团漆黑,萧青麟目不视物,却觉出对方出手奇快,这一击无声无息,迅捷无伦,待得惊觉,双掌距自己的小腹已不过一尺远。他危急中不及闪避,长剑一翻,斜砸那人的左肩。长剑虽未出鞘,但在他的内劲运使之下无殊开锋的钢刃,若被这一剑砸实了,立时便骨断筋折。
那人待到长剑砸来,突行险招,左掌一勾,右掌疾锁,竟往剑鞘上挟去。这一招实是匪夷所思,倘若一挟不中,那么长剑直落而下,他再欲闪避,亦已不及。生死之际,他将一身内力全部运至掌上,一对肉掌劲道凌厉,已不弱于一件厉害的兵刃,将长剑紧紧锁住。
萧青麟运剑受阻,不禁轻轻“咦”了一声,这一剑他虽未出全力,但对方竟敢以一对肉掌来夺他的长剑,却是绝无仅有之事。
那人一招得手,跟着躬身低头,从衣领口激射而出两枝背弩,往萧青麟面门打去。
萧青麟未料到敌人竟有这记毒辣的杀招,相距既近,来势又急,实难防备,当即身子后仰,挥剑一甩,大喝一声:“给我出去!”
这一甩之力由剑鞘传到那人的手上,那人只觉双臂剧震,再也把捏不住,不由自主地离地飞起。萧青麟这一甩的劲力奇大,那人身子飞出,反而抢在背弩之前,只见两枝弩箭飞过萧青麟的头顶,紧跟着就要钉在那人自己的身上。哪知那人在空中身体微侧,双袖一翻一卷,已将两枝弩箭轻轻巧巧地收入袖中。他这听风辨器之术好生了得,黑暗之中,竟似比光天化日之下还更看得清楚。
萧青麟喝了声采,道:“好啊!赵士德,真有你的。铁衣山庄四大护法之首,毕竟不是浪度虚名。”
随着话声,黑暗中火光一闪,狄梦庭手中已持着一条点燃了的火折,照着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脸色铁青,一动也不动,正是铁衣山庄的首座护法赵士德。
薛冷缨又惊又喜,道:“赵大叔,您怎么来啦?”快步走到赵士德身旁。有了铁衣山庄首座高手坐镇,他忐忑不安的心神顿时镇定了许多,脸上也多了几分傲色,将手一挥,四周的铁衣山庄众弟子纷纷拔刀抽剑,冲了上来。
面对四下映射的寒光,萧青麟眼皮眨也不眨,反而侧过了身子,背对刀剑而立。倒是众人见他一付有恃无恐的模样,又素知江湖第一杀手的绝世武功,怎敢造次?只将刃锋直指萧青麟与狄梦庭,将两人围在核心。
狄梦庭望着众人剑拔弩张的紧张神色,淡淡一笑,低声自语道:“只对付我们两个人,原也不必这样兴师动众。”他将火折子轻轻向上一掷,火折子飞起数尺,右手虚拍一掌,那火折子为掌风所送,缓缓飞向烛台,竟将被暗器打熄的烛火一一点燃,便如一只无形的的手在空中推送一般。不一刻,大厅中又恢复了光明。狄梦庭凌空一抓,掌心一股吸力将火折子吸了回来,伸右掌接过,轻轻吹熄了,放入怀中。
赵士德见了狄梦庭露出这一手武功,神情愈发郑重,向前跨出一大步,将薛冷缨挡在身后,提气喝道:“大伙儿都把家伙收起来,谁敢妄动,庄规论处!”
作品相关 第十二章 我情伊心
铁衣山庄庄规如山,赵士德一声断喝,数十名弟子顿时刀剑齐收,退后肃立。四周的众多赌客见情势有所缓解,惊魂稍定,不少人暗中长嘘了一口气,但大多数人仍然贴墙而立,不敢靠前半步。
赌厅中一时沉寂无声。过了片刻,萧青麟扫了一眼地下散落的骨牌,脚尖轻轻一点其中一枚,那枚骨牌倏地跳起,似是活了一般,自行跃入他的手中。他掂着骨牌,缓步走到赵士德之前,冷冷说道:“赵护法偷袭的本事这般了得,果然不失名家风范,只可惜了这副好牌……”话未说完,他指尖运劲,内力到处,“叭”的一声轻响,骨牌碎成无数粉粒,纷纷落下。
这一下先声夺人,再加上萧青麟独步天下的傲气,人人瞧着都是心头一震。
只有薛冷缨心中不服,怒哼一声,手压剑柄,拔出半尺,便欲上前寻衅。赵士德右掌轻抬,搭在薛冷缨腕上的“神门穴”上,微一运劲,薛冷缨手臂酸麻,这一剑便拔不出来。
赵士德道:“大敌当前,最忌气躁,岂能轻举妄动?”将长剑按回剑鞘,沉声道:“萧先生,你与薛少庄主这一场生死豪赌,虽是公平对决,但我将薛少庄主带出铁衣山庄,便要保证他不受丝毫损伤,尤其对付萧先生这般人物,更不能让他涉险,因此出手毁了这副牌。”
萧青麟道:“你原是一番好意,可惜帮了倒忙。赌场中的规矩,毁牌者按输论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士德哈哈一笑,道:“赵某在江湖中闯荡半生,岂能不知赌场规矩?我当众毁了这副牌,无可抵赖。我便把命赔给你!”
薛冷缨大吃一惊,急道:“赵大叔,您不能……您万万不能……”
赵士德不待他把话说完,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对萧青麟说道:“萧青麟,今日请你放过薛少庄主,赌桌上的输赢着落在赵某身上。待我将薛少庄主安全送回铁衣山庄,到你面前割头了断。”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更无转圜余地。
萧青麟知道以他的身份,言出必践,他说送薛冷缨回到铁衣山庄,便割头应诺,势在不能不信,道:“赵护法,你何苦要替薛冷缨赔命?”
赵士德道:“赵某昔年被仇敌追杀,身陷绝境,幸亏薛庄主相救,这才苟活多年。赵某感恩图报,这一条命早便属于铁衣山庄了,今日替少庄主慷慨赴义,死得其所。”
萧青麟冷冷一笑,道:“赵护法替主赴死,果然是轻生重义的好汉子。不过,我却是一个被天下人不齿的杀手,‘无情无义’四个字,好象是对萧某才讲究的。赵护法想要成仁取义,在我面前可行不通。”
闻听此言,赵士德目中杀机陡现,道:“既然萧先生不肯成全,那也无可奈何。”说着双手一翻,从袖中拔出一对形似匕首的短剑。
萧青麟道:“你们想要动武,那也成。”这个“成”字才一出口,身形突然一飘,闪电般欺到赵士德身前,右掌斜抓,竟然空手去夺他的双剑。
赵士德哪料到对方说打便打,全无半点征兆,一晃之间便已抢身攻到近前。总算他在这一对短剑上已下了数十年的苦功,临危未乱,左手剑一招“指天划地”,右手剑跟着一招“金鸡乱点头”,挽起八九个剑花,双剑以极快的削刺严守门户。
萧青麟赞道:“好剑法!”单掌自外向内圈转,换式按向赵士德的胸口,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按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赵士德的双剑反被闪到外档,竟然伤他不着。
赵士德见他变招迅猛,掌来如风,果然是江湖中顶尖高手的身手。这一掌神妙无常,赵士德必须闪身后退方能避过,但薛冷缨便在身后,他闪避不打紧,薛冷缨却要受了这一掌。当此危急之际,他闪躲不行,不闪也不行,左右为难,不禁“啊”的一声大叫。
然而,与萧青麟这等高手对招,哪有片刻犹豫的余裕?赵士德这么微一迟疑,萧青麟的手掌已然中宫直入,在他胸口轻轻一推。赵士德只觉一阵气血翻涌,短剑脱手落地,身体向后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站定。
萧青麟右掌一招逼退赵士德,跟着左掌穿出,顺势搭在薛冷缨的肩头,捏住他的脉门,连点“神封”、“极泉”、“大椎”、“京门”数处大穴,将他擒在手中。这两下出手倏来倏去,直如鬼魅,虽有几分偷袭之嫌,但身法兔起鹬落,令人目眩神驰。若非如此,以赵士德与薛冷缨的身手,又怎能在一招之间双双败落,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萧青麟收掌站立,说道:“赵护法,多有得罪。还好没伤到你。”
赵士德一怔,不明他话中含义。这时一阵风吹过,他忽觉胸口一凉,一块布片从前襟飘了下来,却是一只手掌之形,长袍胸口处赫然是一个掌印的空洞。原来适才萧青麟在他胸口一按,已用内力震烂他的衣袍。赵士德不禁脸上变色,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胸口,心想萧青麟的掌力既将柔软的衣袍震烂,自己决无不受内伤之理,一摸之下,胸口却不觉有何异状。
萧青麟道:“赵护法,萧某与你无怨无仇,请你不要再插手这档事,我绝不开罪于你。至于薛少庄主的人头,我是决意留下了,你若看不过眼去,尽可回铁衣山庄通告薛野禅,让他来找我替儿子报仇。”
赵士德为人颇有江湖汉子的气概,即使败在萧青麟手下之后,仍是十分刚硬,不失高手身份,但一见薛冷缨落在敌人掌中,性命危险,不由得威风尽失,急忙叫道:“且慢!”足尖一勾,挑起一柄短剑。
萧青麟道:“莫非心中不服,还要再来打过?”
赵士德惨然道:“赵某武功不精,今日救不了少庄主的性命,有负老庄主重托,不敢独生于世。但求萧先生迟些下手,容赵某死在少庄主前面,以谢老庄主当年救命之恩。”说着横过剑锋,便往颈中刎去。
薛冷缨穴道被封,无法阻拦,急得大叫:“赵大叔,使不得!”
萧青麟也没料到赵士德性情如此刚烈,说死便死,义无反顾,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赵士德面露苦笑,挥剑急划。众人惊骇之下,谁也不敢拦阻,眼见他剑锋横颈,立时要血溅当场,尸横于地,忽听得嗤嗤声响,一件暗器从不远处飞射过来,铮的一声,在剑锋上一碰。赵士德手一荡,短剑歪了,但还是在左肩上划了一道半寸深的口子,鲜血迸流。
萧青麟定睛一看,只见地上的暗器却是一枚骨牌。赵士德膂力甚强,这小小一枚骨牌,居然能将他手中的短剑荡开,那投掷骨牌之人的武功,只怕不在自己之下。他微一惊诧,便知这枚骨牌正是出自二弟狄梦庭之手。
狄梦庭走上前来,道:“大哥,能否看在小弟的面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萧青麟一怔,道:“二弟,你怎会为他们求情?”
狄梦庭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八年前,我身陷囫囵,赵护法曾经放我一条生路。大丈夫恩怨分明,今日便不能看他惨死而无动于衷。”同时心中又想:“赵士德是凌小姐的亲舅舅,情同骨肉。今日倘若逼死了他,一来良心上过不去,二来凌小姐也恨死了我。”
萧青麟点了点头,道:“知恩重义,乃是英雄本色,大丈夫原当如此!”他挥手一拍,解了薛冷缨被封的穴道,说道:“这两人任由二弟发落。”说着转过身去。
狄梦庭伸手在薛冷缨肩上轻轻一推,将他推到赵士德的身边,道:“你们走吧。”
这个变故来的过于突然,赵士德兀自有些不信,道:“你要放我们离开?你……你是何居心?”
狄梦庭奇道:“放你们一条生路,又有什么居心?难道你们不想走?”
赵士德虽然想不到对方为何会突然放过自己,却知道在此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急忙拉起薛冷缨的手,神情尴尬地退出门去。薛冷缨忽然叫道:“阁下放我们一条生路,薛冷缨十分感激,日后自当补报。可是铁衣山庄与萧青麟仇深似海,不会凭你今日这一点恩惠便此罢手,你与萧青麟乃是一丘之貉,总有一天要叫你们血债血还。你若说我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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