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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我真的是道士。”
唐轲顿时略略地低下头,致歉道,“不意小兄弟竟是个方外之士,轲冒昧了,竟强拉着小兄弟进这种烟花之地,还请小兄弟见谅。”
遗玉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不知者不怪,小事耳。”
“小兄弟雅量!”唐轲大笑道,“轲且罚酒三杯,权作赔罪了!”
说着,就拿起长案上的大觞,往漆盏里倒,一连倒了三盏,无不是一口饮尽。
“真是豪爽。”遗玉一边心里夸赞,一边嘴上道,“唐兄不要叫我小兄弟,叫我遗玉就好。”
“遗玉?好好。”唐轲放下漆盏,“那你也莫要叫我唐兄,唤我唐轲便是。”
“唐轲。”遗玉叫了一声。
“遗玉。”唐轲回敬一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
……
PS:整整四更啊!!!!熬夜熬到现在真的昏昏欲睡,为了这本书,我已经好几个通宵了!对于把睡觉视为人生最大享受的我,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为了赶在五一之前签约,我真的是拼了。我希望大家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眉下拜上!
'(第十二章 夜居,梦境)'
两人这么一笑,气氛倒也热烈起来。两盏酒后,彼此都相熟不少。
遗玉知道了唐轲不仅是个剑客,还是个侠客。生平最是仰慕那些义薄云天的大侠,崇尚义气。最崇拜的人便是古代的那些义士,以他们为榜样,仗着一把剑,游走四方。
据唐轲自己所说他曾经在凉山上杀过一个寨子的劫匪,保护了山下的村民和过往的客商,这也是他最大的侠迹。
遗玉发现虽然刚认识的时候,这唐轲爽朗大方,礼仪周到,像个人样子。可几杯酒下肚后,本性就渐露了。可遗玉不以为意,他觉得这样的人才真实,才可交。
“雍州的气派果然是不同啊。”唐轲喷着酒气说道,“就连窑子,啊不——是青楼都比我们凉州的上等,有机会一定要去中原看看。”
“这个真是巧了。我此番出来就是为了要去雍州,你若是不嫌弃,可与我结伴而行。一路上观风赏月,岂非美事?”遗玉微微一笑,发出了邀请。
“你要去雍州?好啊,一起去!”唐轲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说起来大家都是好友了。”唐轲神秘的一笑,大大咧咧的搂着遗玉的肩,“我得让你看看我的剑。”
观剑,这是剑客们结交的一种方式。让对方观摩自己的剑,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信任,非真朋友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搏命时要用到的东西。
遗玉推辞说道,“这……不用了吧。”
唐轲甩甩袖子,脸色不豫,“让你看你就看。”
说着,一把解下自己的长剑,放在了长案上。
剑鞘很古朴,雕着简单的纹路,看起来普通,材质却是上好,是铁木做的。传说这种木材只能在火山口见到,一株长成的铁木,必须要经过熔岩的洗,。坚硬程度可想而知。要把铁木给做成剑鞘,极其不易。
“这家伙不简单啊。”遗玉心想。
细细的摩挲剑鞘上的花纹,然后轻轻地掣出长剑,剑身泛青铜色,薄而长,三尺有余。剑身上刻着铭文——“孤夜不宁,斩北山鬼。”文字是周的金文。
金文是青铜的文字,写在青铜上。
“这是‘夜居’!”遗玉轻呼。
然后他随即收剑归鞘,免得他人发觉。
唐轲得意一笑,“遗玉兄弟真是识货,一眼就看了出来,不错,鄙剑正是‘夜居’。”
夜居,是一把剑的名字。传说是出自于古代铸剑大师欧冶子的手笔,据说当年欧冶子大师独居北山铸剑,夜里总有不可知之物前来相扰。弟子说这不可知之物,其实是古代的鬼。于是欧冶子大师就铸造了“夜居”,并在剑身上勒下“孤夜不宁,斩北山鬼”的八字铭文,用以说明铸造这把剑的初衷。然后他请来当时的天下第一剑客聂绝持此剑斩鬼,并以“夜居”作酬。
聂绝得到“夜居”后,斩北山之鬼。后持此剑争衡天下,天下莫敢争。
后来“夜居”被越国诸侯所收藏,成为越国的名刃,被历代越国君主供奉。后来越国衰落,这把剑也流落民间,成为诸多剑道高手的佩剑。这把剑的历代持有者,都用它来斩杀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唐轲能拥有这把剑,足以说明他的不简单。
起码说明他的家族不简单。
说话间,大厅内已然有了动静,大厅中心的那方巨大的台子,被四方垂下的纱幔层层围住。纱又能透光,并不完全遮住,所以大家还能看到个隐隐约约。
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的走进了纱幔,怀抱着琵琶,步履盈盈款款,极有姿态。歌姬行到台子中心跪坐下来,手抚弦上,准备唱歌。
场面一时安静。
女子轻启歌喉,音线明澈,如林下泉。
“山有扶苏兮隰有荷,不见君子;
山有乔松兮隰有龙,不见良人;
河水清且涟漪兮,我思古人;
既见君子兮,我心云喜。”
声音缱绻,仿佛缭绕着熏香,使人如临其境。
一位怀春女子来到了与情郎相约的地方,山色很美,却没有看见那个人,心里感到忧伤。看着明媚的山,清澈的水,心里忽然明白了古人哀伤的诗境。就在忧伤自怜时,良人出现,她又满心欢喜。
好美的意境。
遗玉闭上眼,陶醉其中。
不对!
遗玉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闭上眼睛,作点头状,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这种缠绵悱恻的情歌,曲从宫商,辞藻华美,是不符合凉州人的口味的。凉州人喜欢的是金戈铁马的猎猎雄风,不喜胭脂阵仗。所以哪怕是青楼,也多用铁琵琶,大铜鼓助兴,美人着皮甲而舞,而少用琴瑟丝绸。
再加上舞台四围都被帷幔重重叠住,大家只知道有一个美人怀抱着琵琶,至于美人是什么样子,大家是不知的。
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爽利,这绝不是凉州人喜欢的风格!
这么多不喜欢的东西叠加在一起,周围的这些人还能听得这么陶醉,不愿睁开眼睛。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陷入了幻境,或者说……梦境。
他们梦见自己成了诗歌里的主人公,与心爱的人相会,心里缭绕着缠绵悱恻的感觉,自然不愿醒来。
就好像十年前他在子午师姐的琴声中,梦见了漫山遍野的桃花。
这种梦境是没有恶意的。
他突然有些好奇,好奇是谁在弹琵琶,是谁在唱歌,居然可以让这么多人陷入梦境,就连遗玉自己都差点沉迷。
这份修为几乎不低于自己。
遗玉站起来,朝舞台走去,经过无数陷入梦境的人,最终来到了帷幔前。
他伸手,撩开帷幔。
他在帷幔中央看到了一个怀抱着琵琶的女子。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
跪坐于地的女子,抬起头,明媚如初晨。
遗玉心神一晃。
这是何等绝世的一个女子。
遗玉本身的姿容就是顶尖顶尖地,所以他轻易不会为皮囊所惑。但当他面对着这个歌姬时,还是忍不住起了惊叹的心思。
真佳人也!
他停住脚步,不再向前。这既是一种礼仪,也是对美丽的敬畏。
他微微颔首,“在下遗玉,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没有说话。
遗玉这才想起来,胡乱问人家女孩子名字是很没有礼貌的,是失礼的事情。
所以他低下头,歉声说,“冒昧了。”
女子还是没有说话。
遗玉又问,“姑娘为何要让这些人沉睡?”
女子依旧不说话。
遗玉感觉不对劲了,“姑娘为何不说话?”
听到这句话,女子眸子一动,笑意在唇角蔓延,如一春绽放。
“因为我是男人啊。”
……
……
PS:我很喜欢的一个人物出场了,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另外成绩令我很伤心啊,这本书没人来看吗?
'(第十三章 绝世戏子)'
遗玉回到了座位上,精神恍惚。
“铮!”
帷幔里拨了一声弦,客人们纷纷苏醒。
“实在是太美了!我居然梦见了诗里的事!”
“是吗?我也梦见了!”
“雍州神秀,天子旧都,果然不是我们凉州可以媲美的。”
“可惜不能一睹歌姬真容……帷幔可恶!!”
“何止可恶,简直是可恨啊!”
“是啊,是啊。”
……
周边的客人们都在滔滔不绝的赞美着,他们惊叹歌姬的技艺。这群刀口舔血的糙汉子也第一次学会了领略温柔之美。
只是若是让他们知道带领他们领略“温柔之美”的居然是个男人,不知道这些凉州汉子会有什么感觉。
羞愤欲死?
还是暴怒杀人?
遗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要羞愤欲死了,他居然被一个男人的容貌迷惑了!而且还迷惑的心神荡漾!
还是定力不够啊。遗玉默默地三省吾身。
“我现在算是知道当年孔子说的三月不知肉味是何道理了。”唐轲在旁边一脸回味,“莫说绕梁三日,便是四日、五日都够格啊!”
遗玉看了他一眼。刚才这小子也陷入了梦境,一直没有察觉,亏他还是个修士。
其实这并不怪唐轲。因为就连遗玉自己都差点着了道。也幸得他从小身在道观守清静,心境清明,这才挣脱了出来。
不过歌声的确十分不错。
所以遗玉也跟着点头附和。
舞台周围忽然出现了很多侍者,他们用翠竹般的长杆将重重地帷幔挑去,舞台又重新显露,唱歌的人却不在了。然后他们又在台子上重新悬挂了一层深紫色的布幔,彻底地遮住了舞台。
“咦?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许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还能有什么安排!难道还能比刚才的歌更好?”
客人们窃窃私语,表达了各种疑惑。
唐轲也有疑惑,当他正准备和遗玉交流一下的时候,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砰!”
有人敲响了樱木做的小鼓,鼓者在鼓面上一敲一抹,仿佛远方的低声诉说。
帷幕拉开。凄冷地雪花弥漫了舞台,棉絮象征着雪花从二楼洒下。穿着黑色衣衫的舞者戴着木雕面具,在漫天雪花中赤着脚登场。他举起刀,凌空挥舞几下,似乎在与人搏斗。樱红色的刀刃仿佛滴着血,踱步几周后,戴着木雕面具的舞者迅速退场。
然后帷幕合上,又迅速拉开。
“女人”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穿着素白的衣,披着漆黑的长发。
“父兄绝命兮登重楼,胡为举身一跃兮万般休?”“女人”清唱着,缓缓抬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委婉的音线带着莫名的凄厉。
“这……”遗玉心里微惊。
那是一个女装的男人,妩媚的仿佛古代迷惑君王的妃嫔。
这真是一个倾城的尤物。若生在千年前,想必也会有昏庸的君王为了“她”亡掉自己的家国吧。又或许是那位千年前在漫天烽火中倾城一笑的女姬,在他的身上活了过来。
在“她”面前,世间的美就像浮埃般游离,无论多么稀世的美人,在“她”面前也放不出光彩。
“女子”且歌且舞,一时哀伤的仿佛失群的雁,一时又似乎有些喜悦。舞台上的光线不停地明灭,黑暗和光明不断地轮转,善变的仿佛命运。“女子”缓步轻行的舞着,褪去了素白的衣,内里是一件彩绘的衣衫。上面刺满了大朵大朵地曼陀罗花。
客人们都毛骨悚然。衣衫的样式很华美,却不是生者的服饰,这是葬服的体制。曼陀罗是幽冥的花,开在黄泉的路上,只有往生者可以看到。
这时戏子忽然开口唱:
“家仇何深兮心怀忧,黄泉邀客兮同幽游。”
歌声在四周回荡,悲伤的好像是午夜的笛声,让人不自觉的悲从中来。哪怕是再不会品鉴的客人,此时也不禁默默地流下泪来。
这时一个清俊的男人上场,举着一把竹剑和“女人”对舞起来。说是对舞的感觉,其实该是交锋的场面。男人的竹剑反复地砍在“女人”的身上,最后“女人”倒在了舞台,男人高举竹剑,一下刺穿了她的心脏。然后男人退场。
“女人”静静地躺在舞台中央的“雪花”中,像是一片飘零的秋叶。
厅角的屏风后响起一声低唱,幽怨苍凉,便如孤魂在井间哭泣:
“倦兮倦兮,执念如空;
命兮命兮,恨水长东;
黄泉路无人伴,怨未相逢;
犹记前生恨事,必不相容。”
沉默片刻后,有身穿华服的客人起身,发出长啸般的赞叹声。接着全场拍案叫好,掌声如雷。
故事很简单,讲的大约是一个女子惨遭灭门惨祸,父兄横死,女子心灰意冷痛不欲生,就在即将要决定自尽的一瞬间,女子为自己定下了复仇的大愿。然后她去寻找仇人,和仇人搏斗,却因为仇人太过于强大,所以她也死在了仇人的剑下。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在黄泉路上决心不忘记前生的事,下一世还要来复仇,一定要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脉络清晰简单,节奏明快,却很庸俗,也就是一般说书先生的水准。但在这个男人的演绎下,庸俗的故事却忽然有了哀艳的感觉,色彩明艳起来。
“真是绝世啊!”遗玉赞叹。
“谁说不是呢?”唐轲满脸的回味。
能够征服在场这么多粗人的歌舞,除了“绝世”二字,难道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褒奖吗?
没有!
在客人钦慕的眼神中,躺在舞台中央的“女子”,缓缓地站起,向客人们微微鞠躬,就退了下去,浑然不顾客人们的高声欢呼。
“真想再看一次啊。”唐轲匝吧着嘴,有点意犹未尽。
这时,眼前忽然来了一名侍者,手里拿着一封淡红色的笺,放在长案上,向遗玉推来,“这是鄙楼主人写给贵客的笺,还请贵客一阅。”侍者的神色很恭敬,声音也很柔和。
遗玉拿起红笺,只见笺面上画着荆棘花的图式,花上仿佛渗着血。虽然只是用墨笔浅浅勾勒,但花的气韵神采都溢出纸面。
笺的右侧有一行字;“伏请阁下轻移贵步,自有清茶奉客。”
落款是“危楼主人”。
明明是妩媚的形象,字却像个凛冽的刀客。
遗玉放下笺,抬起头问,“你家主人在哪里?”
侍者的神色愈发恭敬了,鞠躬答道,“我家主人正在后院等待着贵客。”然后侍者的声音一顿,道,“主人说了,如果贵客有同伴,也可以一并带去。”
遗玉看了眼唐轲,看这家伙眉飞色舞的样子,遗玉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
他无奈地点点头,对在一旁恭敬等候的侍者说:
“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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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的征程就要开始了,恢弘的剧情就要登场。我的剧本肯定和我的文风一样都是美型啊,华丽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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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危月,长生)'
深幽黑暗的走廊偏居后院,穿着白色曲裾的侍者夹道鞠躬,他们的胸口都绣有危楼的“危”字彩绘,在阴暗的光下,有种诡异的美。
侍者带着遗玉、唐轲走上了一条木雕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一个年轻秀美的女人跪在门外,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遗玉和唐轲行礼,又在他们身后合上了门。
门背后是一件敞亮地大屋,是雍州的风格。远处仍然人声鼎沸,客人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戏子”披着彩绘的衣衫,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状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艳丽的女鬼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戏子半转过头,露出素白的少年的脸,“我叫危月。”
“在下遗玉。”
“在下唐轲。”
受邀前来的两人也分别自报姓名。
“请两位贵客稍待,等我把妆卸完再陪两位叙话。否则就这么面对二位,二位心里想必也会不舒服吧。”说着,危月又回身卸妆。
“你真的是男人?”唐轲审视着镜中的那张脸,有些不敢置信。
危月轻笑一声,转过头,露出艳丽的女鬼的脸,“问出这样话的人,真是失礼呢。”
唐轲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不说话。
遗玉打了个圆场,“我这位朋友生性直率,并非是有意冒犯,请阁下勿怪。”
危月朝唐轲的腰间望了一眼,笑道,“堂堂‘夜居’的主人,倒也有资格失礼。”
唐轲脸色一变。
遗玉笑道,“阁下好眼力,竟是一眼便知。”
要知道“夜居”是古代的名刃,时代久远,便是遗玉自己也是抽出了宝剑,看到了剑身上的铭文之后才敢认定。而这危月竟是远远的一望剑鞘,就下了论断。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危月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转过头去继续卸妆。过了一会他回身站起,曲首梳挽发髻,大袖轻柔地滑落,显出如雪般的小臂。危月面色不改,就好像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看到卸妆后的危月,遗玉和唐轲都是一愣。
卸掉浓妆后的危月,失去了倾国倾城的妩媚,清秀的仿佛是个少女。在阳光里微微一笑,仿佛清水一般,虽然平淡却能折射出万千的光彩。没有了舞台上的绝世妖娆,但也没有人能否认他的美好。
“你看起来很年轻啊!”唐轲眉眼有些轻佻。
“是啊。”危月一笑,有些羞涩,“其实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可看起来好像要比真实年纪年轻十岁的样子,这样让我很困扰呢。”
“是吗?我听说南月坊的胭脂……”
“危月阁下。”遗玉不得不打断了唐轲,否则谁也不知道他还会说出怎样失礼的话,“你叫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
“说正事的时候难道不该有一杯清茶吗?”危月右手轻摆,作出邀请的姿势,“请坐。”
一张漆黑地长案,三人各据一边。
案边有一壶煮沸的茶,正发着茶叶滚烫地清香。危月拾起长匙,把沸腾的茶水舀到茶碗中,又用木勺加了些冰沫,用茶芴轻轻搅拌。手法轻灵如飞鸟,白色的大袖像海浪般翻滚。最后,危月抽出腰间的青黑色的细帛垫在茶碗下,双手高高举起,腰身探过长案,将茶碗捧给尊贵的客人。
一套动作如流水般美妙,遗玉以前只在子午师姐那里见识过。
遗玉和唐轲同时仰头饮下茶汤,之后动作稍稍停滞,将茶盏缓缓转动,把漆有花纹的一面朝向自己,然后轻轻放下。这是饮茶者的礼仪。
危月笑盈盈的看着两人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