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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侍女手上接过那个婴儿,手缓缓伸向它细小的脖子,突然握住,一点一点开始用力。小小的婴孩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然后慢慢地呼吸困难,开始啼哭挣扎,最后终于声息全无。
旁边的侍女早已经软了腿,那个地狱恶魔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是谦和的南财神!!
颜兮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侍女告诉她……那孩子早已胎死腹中了,而爷有急事出去了。
怎么可能是死婴
:怎么可能是死婴
他去了衣衣那里,绑住她的手脚疯狂地和她□。
大半年,衣衣也是寂寞的吧,不然不会这么主动地配合着他。
欲望的闸门一打开,一切便很难控制。
她不能发出完整的音,但那种破碎的呻吟更显销魂。身下动作不停,他一手拎了她的下颚,半带着喘息:“你在嘲笑我,对不对?”
那双眸子在汹涌而来的欲望中灿若星辰,粉唇微张似有意无意的邀请。于是折花公子也把刚才的问题忘了个十之八九。
沈让接到那只猫送过来的纸条,上面的字迹粗犷奔放:“速查燕南天与颜兮的初识经过。”
那是衣衣的左手字,除了与她要好的几个人,很少有其他人知道。她心里却是更为惊诧,折花公子虽然扼死了那个婴儿,却并没有对颜兮怎么样。是什么样的过去可以让折花公子如此般宽容她?
如果这并不能彻底瓦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很可能自己会付出惨重代价。
所有不在场的人都以为颜兮确实产下了死婴,只有妙神医不相信。
他亲自把的脉,怎么可能是死婴!!!
他去找燕南天,燕南天在衣衣床上,避而不见。
行医的人都知道生命可贵,尤其在关乎自己医术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含乎。
妙神医在水榭阁门口堵住了燕南天,他逼视着他:“那不可能是个死婴。”
燕南天的表情依旧温和,杏绿色的冰绸长衫在阳光下显得憔悴而疲惫:“我不想谈这件事。”
“你必须说清楚,”这妙神医的执着也是不可小视的:“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个孩子,只怀了六个月。”阳光下的人依旧在笑,只是妙神医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深不见底的阴暗。
也许……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冷静。爱之深,恨之切。
妙神医其实并不愿意在人伤口上洒盐,可是医者更在意真相。初生的婴孩,何其无辜。
“有没有做过滴血认亲?”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不带任何个人看法。
燕南天只是微笑,笑得满心无奈:“我不想知道真相,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看着大步离开的人,妙神医还是迟疑着道:“燕南天……其实六月产子,并非不可能。曾经妙某有位好友出过一个方子,让一位妇人六月产子且看不出任何迹象。”
远去的身影僵在原地,良久才喃喃地道:“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妙某亲眼见到过那个孩子,除了皮肤比正常婴儿纹理更多一些,更嫩一些以外,看不出任何差别。”妙神医还记得当时那人和他讨论那张药方时淡定自如的神色,只可惜物似人非。
“出药方的人在哪里?”燕南天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如果知道她在哪里……就好了……”妙神医难掩惋惜,似自言自语:“自被折花公子采走,从此毫无音讯。……以她那样刚烈的人……说不定……”
“尹秋水?”
“你认识她?”
“刚烈?”燕南天觉得这个世界真小,回想起来,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留给他最终的印象只是在床上:“哼,刚烈!!!!!”
作者有话要说:呃……
感谢梨子和冷凝筒子,吾会好好地更下去……更到结局……
何必这么痛苦的活着
:何必这么痛苦的活着
衣衣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的容颜,清亮的眼神,润泽的红唇。这些年她不管受着怎样的屈辱都仔细保养着这具身体,也许这是她唯一的本钱了,她想。
回过神来时燕南天已经站在他身后,粗糙的手撩起她黑色如云的秀发,他在微笑,衣衣从那笑里面看出残忍冷酷:“你给颜兮下了药!”
已经不是求证。
他的表情让衣衣没有把握自己还有没有生机。他拾了妆台上的玉梳,轻轻地帮她梳理着瀑布一般的长发,再一次重复:“你给颜兮下了药!!”
感觉头上的手一寸寸用力,玉梳的齿尖并不尖锐,却是生生地被按进头皮,发出嘶嘶的撕裂声。血顺着黑发滑落下来,开始是一颗颗,然后越来越多,流了一头一脸,于是镜中的人便如厉鬼一般。
不……不能死在这里……陷入混乱中的人只剩下这一句话在脑海里,她不敢挣扎,不敢激怒他,这时候的折花公子是择人而噬的的野兽。
反手摸索,她找到那处无数次进出她身体的物什,靠着仅存的清醒慢慢挑逗。也许是血腥太重,又或者是这莹白肌肤上的血太过妖艳,折花公子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感觉手中的物什在慢慢壮大,那玉梳被狠狠掷在墙角,啪地一声断成几截。
他突然狠狠扯住她的长发,用力将她拉跪在地上,一手扯去自己的衣带,拎开她的擅口,用力冲了进去。他厌憎她的身体,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
她已陷入半昏迷,抓住长发的手用力将大把黑发连着血肉扯下来,他如愿以偿地从那张一直淡然含笑的脸上看到痛苦神色。
满地血腥,连欲望都变了形。他用力在她口中进出,感受着她不成声的低嚎和颤粟,突然想:如果身下的是几年前的尹秋水,想必也会是这种表情吧?
折花公子停下来,已经是后半夜。她早已昏迷不醒,唇被磨破,在满脸血迹中倒不甚明显。
他本不想留在这里,但是除了这里,他不知道何处可去。强烈的发泄之后,整个人觉得很空虚,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陪着他,什么也不必说,安安静静地存在就好。
而颜兮……他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去面对颜兮啊……
狠狠地将人丢在地上,他静静地躺到衣衣的床上,淡淡月光透过窗,让他有几分迷乱。
慢慢陷入沉睡,地上人轻微的响动惊醒了他,醒了也不出声,默默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嘴里还满是他的□,醒来后扶着妆台前的矮凳剧烈的呕吐,吐完之后似乎才发现他还在,仿佛怕惊醒他,她小心翼翼地擦干脸,几次撑着凳子想站起来,最后都失败了。
于是地上的人慢慢往门口爬,在月色朦胧的小院中,她吃力地爬到花坛边,摘了里面的什么草叶,慢慢地嚼碎,然后将草泥轻轻涂到头上。
不知道是伤口的牵扯还是药草的刺激,每涂一下,便停下来低低地哀嚎,又怕惊动屋里的人,强自的压抑。
再度脚步踉跄地进得屋内,她不敢过去,不声不响地靠墙坐下来,尽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尽管高高的仰起头,还是有冷冷的液体自眼中滑落,在脸上留下长长的水痕。
折花公子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他真正的闭上了眼睛。
尹秋水,何必这么痛苦的活着。你改变不了什么,你的痛苦由肖天念开始,也让肖天念来结束吧。
也许可以得救哦
:也许可以得救哦
第二天天色微明,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怀抱里。
折花公子戴着青铜面具,一身黑衣,指上是黑色的皮指套,长期的练功让他拥有宽阔的胸膛和结实有力的臂湾。
也许是微明的天色太撩人了,也许是虫鸣太过寂静,也许是这风太清爽了,又或者是衣衣受伤太重糊涂了,她突然觉得……如果这个人不是折花公子……多好。
他抱着她策马前行,两具无数次抵死缠绵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时不时起些磨擦,他的手几乎环抱着她的腰握着缰绳。
他知道怀里的身体已经醒了,于是刚才她温顺地依偎着他的邪异感觉也消失了,像一场悬念十足的梦,醒来成空却留下隐秘的留恋。
那处山谷终于是到了,骏马长嘶,在未明的世界中显得非常清晰。但是惊动不了人,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天不亮谁会经过?
“尹秋水,我很想看一下你精湛的医术毒功能不能让你渡过此劫,”折花公子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可以试试这附近能不能找到解药,在午时左右会有一队商队路过,如果你能撑到那个时候的话……也许可以得救哦。”折花公子带着残忍的笑意说完这番话,转身策马狂奔,未曾回头。
不会有什么商队,他给她一个希望,让她撑着,慢慢地在绝望中死去。
胆敢戏弄折花公子的人,必定不得好死!
可是为什么驾着血龙驹跑这么快?不停下来多欣赏一下自己导演的这场好戏吗?
冷骏是随着那只猫找到这里的,说来奇怪,不过是一只很普通的猫,从燕府那么火急火燎地窜出来。以他的轻功也一路急赶才未被甩掉。
很是无聊,皇命在身的一品侍卫,竟然跟踪一只疯猫。
可是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经常见到它神色古怪地出入燕府,他觉得那只猫知道些什么东西。
不错,他监视燕府已有一段时日了,他开始怀疑燕南天的侍卫槿,那身影跟他上次所见非常相似。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槿真的是其中一个折花公子,那么另一个……
即使是真的是他,如果他拒不伏法,又当如何?
他在那只猫旁边见到了衣衣,被血纠结的黑发,一身青紫的伤痕,脸色因为剧毒的侵袭变成可怖的碧色。
他甚至不敢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他努力让自己脚步镇定,那女人竟然还有意识,冷骏只看得一眼便心头狂跳,是燕南天的女人!!!!
他不再犹豫,横抱着她上马,赶往最近的医馆。
刘玄清捕头大老远就看到自己顶头上司一大早驾马横冲直撞,一路跟上去到了胡大夫的医馆。
那胡大夫也是本地有名的医生,但是他一把脉便连连摇头:“很剧烈的毒,已侵入肺腑,回天无力了。”
冷骏紧紧皱着眉,燕南天的女人怎么会一大早受这么重的伤倒在荒谷?
是不是知道什么东西被人灭口?
不说燕南天本人实力如何,单是槿便很难容外人出入,何况其它?
他拨弄着衣衣,企图找到一点什么线索。突然发现她手中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使劲抽出来,是一块衣襟,上面血迹还未变色,胡大夫凑上去一看,立时脸色大变,失声道:“这……这是解毒的方子!!!!”
“冷大人……”刘玄清叫了一声,他想的是如果这人自己死了,与咱无关,如果这一剂药把她喂死了,估计会有好大一堆麻烦。
冷骏竖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胡大夫,麻烦按这个方子煎药。”
“是……是。”那胡大夫一边盯着方子一边鸡啄米般点头,然后宝贝一般收起了那方子。
如果……
:如果……
冷骏一直守着直到她清醒,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第一眼太过震撼了,看着她睁开眼睛,他觉得这个女人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可惜她一点也不配合他,问什么话都是听若未闻。
另一边妙神医就苦了,那只猫咬着他的衣角把他拉出燕府,然后疯了一样的飞奔,他老人家拼了一条老命验证了一条真理:自己果然是追不上猫。
等他找到那猫的时候,地上只余凌乱的血迹,有人受了伤,看这只猫的神情,似乎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妙神医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想到提起尹秋水时燕南天奇怪的神色。想起曾经尹家庄那个煮茶温酒弹笑间才华四溢的人,他突然有些心紧。
尹秋水,如果真的是你,千万别出事。
“妙神医?真是巧。”冷大侍卫这样跟他打招呼时,他只差没哭出来,这些天几乎找遍了附近所有的药堂、医馆、棺材铺,他苦笑着道:“真的是巧啊冷大人。”
以前宫里遇上疑难杂症也经常请他,故而他跟这冷骏倒是有几面之缘。前面说到那个令妇人早产不出任何异状的方子,自然也是用在了禁宫里面。
他提出见见冷骏救回的女人,冷骏皱着眉问他她到底是谁?
于是妙神医便笑了,笑着说估计谁也不是了。
他在医馆里间的床上看到了她,四年多不见,容颜未变,只是他突然想,如果再回到尹家庄,她是不是依然可以温婉煮茶?
“冷大人,请通知尹家庄尹庄主,请他立刻赶过来。”
“燕南天就是折花公子,对不对?”几次交谈无果,冷侍卫开始失了耐心,他捏住衣衣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而她只是微笑,笑而不答。
妙神医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情景,一向对冷侍卫客客气气的他却怒了:“冷骏,拿开你的脏手!!!!”
冷侍卫暗诧他语气中的怒意,这个神医一向恃才傲物,很少对人假以辞色,何以对这名女子……
“冷大人,她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妙神医一边喂着衣衣喝药,一边道。
她只是安然地喝药,很苦很苦的药汁却喝得像水一样,眉头也不带皱一下。
“秋水,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冷骏出去了,妙神医小心翼翼地问她,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酷,等尹庄主到了接她回去,曾经不管发生什么不堪的事都终将成为过去,不是吗?
已经结疥的伤口,为什么还要撕开呢。
她微笑着打着手势,要纸和笔。然后一行隽秀小楷:妙前辈,你有没有试过一种日子,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期待,没了最后的一点念想,就这么活着?
妙神医盯着这行字,她依然微笑,淡淡的示意:我累了。
是认人,不是认尸
:是认人,不是认尸
燕南天依旧是燕南天,景致优美的燕府亦没有改变。除了厨房送饭的丫头被告知不用再照顾夫人了以外,时间轮常。
颜兮慢慢走出了失子之痛,直到现在,燕南天也不敢告诉她其实那孩子是她亲手掐死的。他不再时时呆在她身边,他不敢看那双清丽的眸。
曾经燕南天意识到自己冷落颜兮的时候,他控制折花公子不去想衣衣,不去找她,慢慢地忘了她。
而如今衣衣不在了,他不需要控制自己,只是府中的僻静小道,每走过一次,便心痛一分,那处院落,每看一眼相思便更深一分。
原来想一个人,跟□无关,亦无法控制,就像呼吸一样,如影随行。
是什么时候开始,折花公子对尹秋水不再是单单的□?
他依然是在小院中独宿,看着窗前的淡淡月光。而那只猫,从此再也没有靠近过他。
尹庄主接到妙神医的亲笔信,他和妙神医一贯交好,而且人么,都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来着,谁会无端得罪一个神医。故此,他一处理完手上的事便匆匆赶来了。
妙神医只道是给他们父女一个惊喜,也未作说明,只道:“带老友去见一个人。”
冷骏就比较官方一些了,他派人传燕南天到了地方衙门,名义上只是认人,周围重兵把守,弓箭手暗伏。
一旦尹家父女相认,南财神至少也得解释清楚被折花公子采走的尹大小姐怎么会成为自己妻子,而官府则有权扣押当事人查证其供词是否属实。
可是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公堂之上的父女二人,面对无数前来看热闹的乡亲路人,竟然见面不相识。
“官爷,她不是吾儿。”尹庄主没有看着衣衣说这句话,亲生亲养了那么大,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误入歹人之手后又沦入风尘之地还依然苟活的女子是他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庄那个歧黄之术倾天下的尹大小姐。
“老友!!!”妙神医失声叫了一声,被座上的府台打断:“公堂之上,不得胡乱开口!那妇人,这可是你老父?”
堂下的衣衣闭上眼高高地仰起头,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原来……早已放弃了她。睁开眼,她依然粉面含笑,她轻轻地摇头,优雅地作着手势:“不,大人,民女并不认识他。”
燕南天在一旁看着这场可笑的闹剧,他怎会不知道冷骏的想法,如此桀骜的人,怎么会甘心任自己逍遥法外。只是一说到认人,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衣衣。
心头狂跳,是认人,不是认尸。
她还活着?
“夫人。”他的声音带着阳光般的暧意。于是公堂之上的衣衣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俯进他怀里。
那具熟悉的身体入怀,他忽然明白,原来这就是爱情,带着回忆的甜,离别的苦,相思入骨的疼痛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怀里的人不肯抬头,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那是他第二次发现她哭,第一次她哭得小心翼翼不愿让自己发现,第二次她哭得寂静无声,不愿其它人看见。
也许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恨。
身体上的伤,总会有痊愈的那天,而能够伤进你心里,让你痛彻心肺、无药可医的,必然是你至亲的人。
“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一贯谦和淡定的南财神语气不善,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呃……”堂上的府台看了眼冷骏,然后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南财神请。”
燕南天将衣衣抱进外面的豪华的轿子里,她紧紧靠在他胸前,那双一直淡然含笑的眸子里一片茫然。
送你一件礼物
:送你一件礼物
红色绣金的轿帘垂了下来,她抬头呆呆地看着渐渐被挡在视线之外的世界,病逝的母亲,相见不相识的父亲,残花败柳的自己,折花公子,如果不是你,尹秋水何以沦落到这种地步!
轿停在府门口,她脱开他的怀抱,一个人走在通往小院的青石道上,长发未挽,粉黛不施,素若流雪回风。
倾刻前的柔弱,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燕南天是雀跃的,用沈让的戏言是……又回魂了。
其实再怎么奢华的府祗都是空的,燕南天只是觉得又有了那么个地方,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那么点期待,让肖天念不再淡如白水一般的活着。
衣衣从那开始落下了头痛的毛病,一旦天气变化便头痛欲裂,只是痛也不出声,贝齿紧咬,强自地忍耐。
每当这时候折花公子便不放心离开,请了妙神医过来看也只是摇头,说是只能调养。
晚上折花公子有生意,出去得悄无声音。衣衣便从院子里掘出一件青布包裹的东西,用果篮装好,去了水榭阁,她第一次进得这所庭院,门外的丫环自然是有拦住的,告诉她爷吩咐外人不得入内。
她淡淡地笑,却是不怒而威的姿态。水势依旧是高贵优雅的:我是外人吗?
于是丫环就愣了,是了,那是燕府的女主人。
颜兮是敌视她的,燕南天已经很少陪她,长久的等待让她多了哀怨,眉眼间不复当初的灵秀。
“你来干什么?”明显不欢迎的问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