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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君华-淫媒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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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沈让公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奉茶。”老管官陈黼恭敬地道。燕南天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沈让也是一块宝,早年一直留恋江湖,不肯子承父业,也是在前两年突然转了性,弃了刀剑,乖乖回到沈记。仗着交游广阔,倒也把沈记做得风生水起。
燕南天入得和轩厅,客座上的少年一身月白的长衫,折扇轻摇,确不失风流。
“燕兄。”还未得开口,座上的人已经站起来:“听闻燕兄昨日迎回一女子?”
燕南天微皱了眉,这事传这么快?沈让还不识趣:“不知是如何佳丽绝色,令我们赫赫有名的南财神都动了心啊。”
“一个舞姬,若贤弟有兴趣,哪天为兄不要了,赠你便是。”明知道沈让最头痛的就是目前沈夫人缕缕安排的相亲,燕南天不动声色地堵住了这沈公子的嘴。
“那……那倒不敢当……”沈让低下头,讷讷地道。
“今天一大早过来,是想去看那批丝绸?”
“……正是。”
“那废话什么,走吧。”
两个人并肩出去,槿紧随其后。

燕南天并不是一个极度骄奢的人,但素有南财神一称的燕府经常接待各方商客,景致自是不差的。
陈管家正忙着让奴仆清理着宅中的落叶,便见得那名叫衣衣的女子四处游玩,怀里那只猫如她一般的安静。
“……姑娘,”没名没份,纵然圆滑周到如他也思索了一下才定下称呼:“燕府之中还请不要随意走动。”
那女子依旧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管家觉得自己不敢对视那双眼睛。秋水一般的眸子,怎会那般的冷。
她的目光竟然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玉手优雅地打着手势:你家主人吩咐的?
毫无原由地,陈管家觉得自己很卑微,自己也未察觉地躬身答:“爷并未吩咐,但是……”
而眼前的人也只是浅浅打了个手势,然后款款离开。那手势陈管家想了很久才明白:那你就管不着!
衣衣逛了大半个燕府,天色已近午时了,刚入得自己的小院,便看见一身利落黑衣的槿,本是打算直接进去,槿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声音一如平时的冷漠:“交出解药,立刻离开这里!”
衣衣便知道折花公子必是派他出去调查自己情况了。头皮吃痛,唇角却带着笑意,有什么好调查的呢。
槿的心里却不如她这般平静,尹秋水被交给吕相之后一直养在吕相的别院,初时反抗,自尽失败,却损伤了声带,从此不能说话。后来却慢慢顺从起来,吕相厌了,便送入自己旗下的青楼。
三年来她艳名远播,尹家庄当然有派人寻过,得知消息,尹夫人直接吐血,缠绵床榻半月,尹家庄请得名医无数,终是无力回天。而尹庄主痛心则痛心矣,但为了顾全尹家庄天下第一庄的名号,选择隐忍。
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也越发冰冷:“放弃!”
衣衣冷笑,槿从来不知道,那双如此清丽的眼睛里会流露这样的倔强。红唇在眼前,发香丝丝入鼻,竟然心跳踉跄。
用力地推开他,槿侧头掩饰刚才的失态:“这么多年来,想杀他的何止你一个。连冷骏都失败了何况是你一介女子!!!”
衣衣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怀中的猫竖着耳朵,瞪圆眼睛,仇视地打量着他。她低头安抚了下那只猫,然后昂起头骄傲地走过他面前。
                  今晚跟她做吧?
:不见兔子不撒鹰(— —)
“天魔咒,是无招可破的。”槿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事,以她的能力,纵然长期浸淫毒药,但要对折花公子产生威胁,是不可能的。
上次的毒,若非折花公子长期呆在施毒范围也绝不可能伤到他。而他深厚的内力竟然将那毒性化解了十之八九,将毒发时间硬生生地拖延了三年。
如果不是毒性过于顽固,也勿需再去寻她了。
而行去的身影却听若未闻,她轻轻地推门入了里间,槿发现自己不敢跟进去。
燕南天一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批丝绸数量庞大,沈让心不在焉,他也无心细看,真可笑,两个人都不得不假装认真。
燕南天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经商的,也不是采花的,而是演戏的。
槿把白天所得的消息如实汇报给了他,密室里的他只是低头看着这一卷长长的资料,里面很多地方都一笔带过,但是他看得很认真。
“槿,你说她有可能交出解药吗?”燕南天看似随意地问身边忠实的助手。
“爷,槿觉得……无此可能。”说这话的时候,槿眼前突然浮现那双清丽绝尘却倔强的眸子。
“如果……”燕南天说着话,突然一手握紧了桌角,十指紧扣间,玉石的桌角竟然出现裂痕。
槿默默退出密室,暗中守护。
黑夜来了,那天魔咒本是邪功,于人的内力体力臂力都是非人类的提升,但是一到夜里,修习之人便面若妖鬼,可怖非常。
很多人都以为折花公子戴着青铜面具是怕被人认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怕把人吓死。
而这时候的折花公子,便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他会在密室一直呆到心情平复,遇到有生意的夜晚,便戴着青铜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没有生意便戴上人皮面具,或者在府中某处假山上独坐,或者去陪陪颜兮。
燕南天是打算去找颜兮的,那是这么多年他唯一另眼相看的女子。又想起那年官道上的情景,确实,能够那样为他牺牲的女子也许是世间仅有了。
其他人……恐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吧,他微勾唇,一个冷笑。
出了密室,外面树上的风灯将整个燕府照得朦朦胧胧。他沿着碎石小道前往水榭阁,在经过绮香园的时候听到琴声,若有若无,飘渺难以捉摸。
是那首熟悉的曲子,于是折花公子突然想起来……对了,燕府还有这个女人。
小院里没有风灯,外院便显得有些暗了。 
折花公子自信自己的轻功便是那个号称一苇渡江的空明禅师也发现不了的。可是门边的猫发现了他,便很亲热地跑过去,蹭着他的足踝。
于是窗前的人便置了琴,缓缓站起身。天气有些闷,她穿得不多,仅在内裙外披了轻纱,在昏暗的烛火下身体若隐若现。
有淡淡的香味在屋里纠结,折花公子只是看着烛火中飘摇不定的人,脑海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今晚跟她做吧?
她缓缓走过来,莲步轻移,美艳不可方物。
折花公子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抬头。心中却在冷笑:这样就想对付我么?
他反手拉住她,用力按倒在地上。扯开那轻纱,双手在她双肩处用力一撕,内裙变成两半,她上半身□。
也许是面目的扭曲,让心理也扭曲了,他不断加重动作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痛苦或者羞辱。可是身下的身体明显已经被调教得非常好,她柳腰款摆配合着他的动作,玉指轻轻挑逗,寻找着他的敏感地带。
折花公子本不好色,自认识颜兮后再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突然而至的强烈刺激让他开始受不了,最后堕入自己导演的戏中。
身不由己地轻咬她的咽间,那样晶莹的肌肤中有一道淡淡的痕迹,需要很用心才能看出来。身下的人往后微仰,轻眯了勾魂的眼,他舌尖轻转,那道伤确实足以损坏她的声带,他可以想象那时候身下的身体是真的下定决心想一死了之的。
心里又回复了一点警觉,但很快她引着他的手抚上她的双峰,于是那点仅有的理智又崩溃了。
这具身体已经学会了享受,当然也让享用她的人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米写H,突然地……不知道怎么着手…… 
                  娶就娶了罢
:娶就娶了罢
折花公子起身的时候,夜已深了。
地上一片狼籍,她早就体力不济,躺在地上闭着眼喘息。他往外面看了看,皱了眉就想往外走。
突然发现门口的猫,那么低低地喵了一声,看着它躺在地上的主人。于是突然的他有些心虚,转身将衣衣抱上床,扯被子盖了。临出门的时候,那猫便亲昵地蹭他的脚。
依然是沐浴净身,他匆忙赶往水榭阁,颜兮果然还没有睡着,他一进去,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便睁开,然后盛满了欢愉。
“爷……”她的声音如她一般温婉如水,他轻点了头,依然上床与她同眠。拥着怀中削弱的身体,人却还沉浸在□的余韵中。
而这样细微的神情却瞒不过女人。

京华城吴府门口被人用银针钉了一朵蝴蝶兰。
官民惊惧,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朝廷如果还有脸的话,一定也是诚惶诚恐了,可惜他们的脸,在以前的案子中已经丢光了。
京华城的总兵调集了所有的兵马,准备来一个围殴,他就不信这折花公子真有三头六臂。
吴小姐已经被藏到他的府祗,吴宅成为一座空宅。命人在四周埋上地雷,总兵大人亲自伏在四周。
可是第三天守了一夜连个折花公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大惑不解时有属下道:“大人,我们不会中了折花公子的掉虎离山之计吧?”
总兵大惊,待回得总兵府,吴小姐已经踪影全无。
若当真论起来,那吴小姐姿色不过八分,只是吴员外平时为人刻薄,难免结下仇家。果然众人议论的第二天,吴小姐暴尸街头,全身□,一片狼籍。
其实当时冷骏是有看见的,虽然仍旧让人逃脱,但是他可以肯定,折花公子有两个,一个功力深不可测,另一个则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槿当时也是心中暗惊,想不到这总兵府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侍机而候,若非主人剑气一阻,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他追上。
而折花公子也是苦不堪言,那毒一发作胸口撕裂般的痛,强提内力一剑吓退冷骏,自己一直在暗处待到毒发过后,疼痛散去时才缓缓离开。
解药的事,已经不能再拖。
“尹秋水,燕南天可以娶你,但是这对你没有好处。”小院里,一身浅蓝公子装的燕南天决定和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作最后一次彻谈。
而对面的女子只是安抚着怀里的猫,微笑着重复写着那四个字:名媒正娶。
“可以,尹秋水,明天成亲,记住你的承诺。燕南天可能很有耐心,但是另一个人未必。”此话一出,惊讶的不仅是槿。
燕南天自己也是暗惊,似乎那一夜之后,折花公子已经不是非常抗拒她,也许在这个府里带着面具太久,总是需要一个可以真实的地方。
她不是颜兮,不需要自己隐瞒怜惜,她只是一个在狼窟偷生了三年的仇人,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演技高超的女人。拥有可以让人心如止水的琴艺和让人黯然销魂的床技。
娶就娶了罢。
                  恶魔
:恶魔
要成亲,必然是需要经过一个人——燕南天的母亲,燕佳氏。
老太太虽然卧床甚久,但眼光还非常犀利,看着衣衣的时候好像针在扎一样。
“我不同意你娶她!”老太太态度坚决,那双深不见底的明眸让她不敢直视:“她不会给你幸福的,天儿。”
“娘好好将养,儿的事,就不必多操心了。”燕南天话一落地便打算往外面走。
“可是颜兮怎么办?”燕佳氏只觉得这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了。
“我不会让她作妾。”燕南天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就算没有名份,燕南天、会给她今生全部的爱恋。”
仓促之间的喜宴并不盛大,燕南天并不想人尽皆知,何况南财神若当真请客,怕是提前一年就得发帖子准备。
拜堂的时候,燕南天突然很自嘲,倒是颇有点天理循环的趣味。
入得洞房,已是华灯初上。
燕南天冷眼看着那个女人:“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下面该你兑现自己的话了。”
她却是已经自己摘下了红盖头,在桌边安静地砚磨。墨香缭绕中,人淡如菊。
一张药方,细数来也不过半柱香时间,她微笑着递过去,让燕南天实在是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
燕南天出了院子,缓缓对里面的人道:“以后就好好呆在这里作你的燕夫人罢,不该说的事别说,不该管的事别管。这年头生死无常,一场风寒也是可能死人的。”
屋里的人听若未闻,烛火下临窗摹帖,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妙神医在水榭阁被槿叫住,他拧着眉着手上的药方,半晌终于道:“我能见见开这药方的人么?”
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妙神医都想见见,他也不关心这个。
“这是一张以毒攻毒的药方,从药理上来讲,用来除去南财神身上所中之毒确实行得通,但是……我不得不说,很冒险。开药方的人……很大胆。”
槿在沉思,看来她倒是没有作假。
“槿公子,老朽可否见一见开方子的人?”这神医倒是连带着对槿也客气起来了。
可惜人家明显不领情:“不可以!”
燕南天以为自己可以冷落那个女人,但是回过神来时总发现自己在她的住处,呃,准确地说,是在她床上。
天魔咒让他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体力,有时候他看着这个女子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明知道应该去陪颜兮了,身体却总忍不住挑战她的极限。
以前他把折花公子和燕南天分得很开,燕南天扮演着一个心怀天下的商人和一个温情男子的角色。而折花公子则是躲在面具后面阴暗的恶魔。
可是现在,折花公子在慢慢的侵蚀燕南天,这具身体似乎在渐渐脱离他的控制。
原来、销魂二字确实存在。
如果说颜兮是圣洁的女神,那么这个尹秋水,就是女妖。
                  突变
:突变
不……不能这样下去。他强制自己不再去那处院落。
他要么往外跑,要么整天整夜地陪着颜兮。只是晚上拥着怀里削弱的身体时,身上每一处都在不安燥动。
颜兮是个女人,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锐,何况她本就天资聪慧细致。
有一晚的半夜,她甚至发现他在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燕南天跟她解释过娶另一个女人的事,从前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这个男人是全心全意地爱她的,可是如今,她开始不安。
他似乎有些变了。
他们说女人主动献身有两种情况,一是有所图,二是在不够自信的时候,用这一招绑住自己心爱的男人。
颜兮是属于后者。那个女人的存在,开始让她感到威胁。
她还记得那晚,当她褪尽衣裳,那个人的眼中出现的复杂神色。他最终还是要了她,很温柔很怜爱,即使是在床上,也一如她心中的燕南天一样,一派谦谦君子的风范。
她有意无意地霸占着他闲暇的时间,他也努力不再去想那一条妖娆的毒蛇。他努力地让自己很忙,一回府便呆在水榭阁与颜兮寸步不离。
也许是燕南天在挣扎,他需要一个圣洁的女神来拯救自己。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所深深的院落里,住着燕府徒有虚名的夫人。槿经常半倚着院中的桂花树看里面的幽幽灯光。
可能是他上一次对衣衣凶了,那只猫始终是瞪着圆圆的眼睛,怒视着他。
颜兮开始食欲不振,时不时的呕吐,妙神医仔细把完脉,道了一声恭喜。
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只等着燕南天回来禀上这天大的好消息。
女人对某件事一有把握,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炫耀。而弦耀的主要对象,当然是自己的对手。
颜兮第一次去看传说中的燕夫人。
她自然早已知道那是个风尘中人,可是见到时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她静坐窗前,粉黛不施,素若流雪回风。
纤长的十指在琴弦上跳跃,琴声如水,今她想起余音缭梁这样的词汇。
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前来示威的!
“衣衣姑娘,”她努力让自己的姿态矜持高贵:“从春红楼一下子堕到这样清冷的小院,肯定不习惯吧?”
第一句点醒对方的身份,第二句针锋必露:“爷也真是,虽然老宠着人家,也不用这样冷落姑娘。”
衣衣一直在微笑,那真的是一个仙子,没有经历过多少阴谋诡计,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悠然地抛了一把暗绿色的香到雕空缕花的香炉里。整个房间中暗香四起,更觉幽静。
于是颜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明明是胜利者,在她面前却只能仰望呢?
悻悻地走出去,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必要跟她一般计较。
                  早产?
:早产?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小院连同衣衣一起被忘记。
折花公子只在有生意的时候出现,燕南天经常陪着颜兮出门踏青散步,好像整个世界,都云淡风清了。
夜,燕府。
衣衣的琴声突然停了,看着身后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微敛了眉,示意你来作什么?
那男子扯下覆面的黑巾,竟然是沈让!
“我怕你出事。”他咬着唇上前一步:“秋水,别管他什么折花公子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一直安静的衣衣突然用力推开他,一手打灭了桌上的烛台,然后槿便冲了进来。沈让破窗逃走,槿也只是听见里面的低语,冲出去的时候被水蛇一般的双臂缠上。
只是一恍神,外面的人已经不见。
用力扯起面前人的长发,槿声音冷冰:“是谁?”
重新点燃的烛火下,她不说话,静静注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槿突然憎恨这样的目光,提膝用力撞在她小腹上:“是谁?”
她闷哼一声,以槿的力道又岂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受得了的。嘴角的血丝丝滑落下来,她明眸中水色蕴蕴,在幽暗的烛光下勾魂夺魄。
原来眼睛,真的可以说话。
她的呼吸很重,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接受槿的审视,然后玉腿轻抬,隔着衣料轻轻磨擦槿的腰。
槿突然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转身走了。
直到人走得再也看不见了,衣衣眼中的妩媚神色慢慢地褪了。拼命地压抑着呻吟,小腹虽然要命地痛,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她不想站起来,昏暗中那只猫急急地跑过来,却也不捣乱,懂事地用头拱她。
她忍痛将它抱在怀里,静静地等着天亮。
颜兮幸福了六个月。那一段时间,府里时时可以看见他们并肩赏花的情景,燕南天甚至慢慢地淡去了燕府深处的那所院落。
可是第六个月,她产下那个孩子。
接生的产婆抱出来的婴儿,是一个丑丑的却粉嫩嫩的生命:“哎呀,南财神,恭喜恭喜……小公子可健康着呢。”
燕南天面无表情:“是否早产?”
“早产?”产婆依旧笑得灿烂:“小公子这么健康,怎么会是早产。不过有时候提前个月把也是经常的。”
有丫环从她手里接去了婴孩,陈管家见燕南天脸色不对,忙领了产婆拿钱去了,
如果这是尹秋水的孩子,可能什么时候生产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这是颜兮的孩子。那个圣洁的女神!!!!!
他从侍女手上接过那个婴儿,手缓缓伸向它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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