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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笑问道:“哦;吴王是这么听说的?”
吴王哼了一声;道:“我听说的还多着呢;我听说你利用皇位中空的空挡在宫中独断专行;倒行逆施;专做大逆不道之事。你囚禁皇亲国戚;侮辱诸侯;派出内卫在朝内外铲除异己;大肆捞钱揽权;对不服从者杀无赦。你利用你父亲将我们这些人引诱到一起;趁机捉拿;现在又把我们拉出来给你作证;你倒想得好我吴王在此说明;哪怕身死也不受你威胁;出违心之言;坠了田氏子孙的清名”
这番话掷地有声;倘若果真是他心中所想;马云非倒要佩服他了;这老儿虽昏聩胡涂;到底还有几分骨气在;也不愧是皇家老王。
只是吴王不知道;他能平安说完这一番话;也靠马云非周旋。皂沙卫的高手至少有三次想向他出手;都是马云非拦下;不然吴王说完之前;脑袋和脖子早已分离。
听完吴王的话;马云非看了一眼刚才吵闹的众臣。在他们脸上分明有两种神色;一种是鄙视;这种比较多;只在卫默等几个老臣面上;出现了欣赏的神色。
这也算是分类吧。能欣赏吴王这番话;至少说明出来指责皇后还有几分公心;当真是为皇帝忧虑;而不是只为自己的小算盘。卫默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毕竟还是有几分责任感在的;也有文官的气节。对于皇帝;这样的臣子算是宝贝;对马云非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是一群讨厌的绊脚石。
马云非继续扮演唐羽初;道:“吴王指责我;诸位节度使大人;你们怎么说?”
吴王身后;是和他“共患难”的几位节度使;也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不过里面少了最具威慑力的几张面孔。剩下的几位在地方上算是个人物;到了中央就不算什么了。
只听后面的节度使道:“臣下……没什么可说的。”
马云非道:“怎么会没什么可说的呢?你说刚刚吴王指责我的话;是真还是假?”
那节度使一下子变了脸色;道:“这个……恐怕……可能……”
吴王喝道:“李坦;你怕她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她若敢动手;更坐实了她的罪行。”
马云非笑道:“是啊;怕什么?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譬如李都督;好好地站在这里;回答我的话;这难道不是天恩有常的证据?难道他还能说出大逆的言论么?”
那节度使道:“这个……自然是……”
马云非道:“吴王的话;是真是假?”
那节度使停了一下;道:“不……不是真的。”
马云非道:“那是假的?”
那节度使道:“是假的。”只要选择了立场;原本的犹豫便不见了。他立刻说话顺溜了不少。
马云非道:“很好;那么吴王说我囚禁诸侯;当然也是假的了?”
那节度使道:“自然是假的。”
马云非笑道:“我问你;你从哪里来?”
那节度使道:“自然从自己府里来。”
马云非道:“在京城住得惯么?”
那节度使道:“托陛下和娘娘的洪福;臣一切安好。”
马云非笑道:“各位;以小见大。吴王说眼前的事已经在撒谎;何况其他?由此可见;他的指责是一派胡言。”
吴王大怒;叫道:“唐羽初;你这贱人。你敢说冒充皇帝揽权是假的?你敢说囚禁诸侯;大加侮辱是假的?”
公开辱骂皇后是贱人;这可算是天下罕有的大事;众臣纷纷为之侧目;倒是马云非不在乎;反正骂的不是她;她只笑道:“我说是假的;有李节度使证明;你说不是假的;谁来证明?”
就听有人喝道:“老夫来证明。”
就听脚步声响;广场上大踏步走来一群人;气势汹汹;近乎凶猛;为首的全身戎装;只在头上缠了一条白色布带;腰悬宝剑;胡子花白;正是唐旭。
三六四恸哭百官尽缟素
唐旭雄赳赳气昂昂闯进来;立刻引来一场大乱。
御前侍卫、皂沙卫内卫等明暗守卫一下子围上来;把唐旭一行人围在当中;只等皇后一声令下;便即锁拿。众文官却是纷纷后退;远离闯进来的丘八老爷。
唐旭身后是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在偌大的广场上却不显人多;被数百侍卫围住之后;已经颇有些陷入重围的感觉;他却昂然站立;一手扶住腰间宝剑;一手指着皇后;道:“皇后;你还认得我么?”
马云非好笑;却又有些凝重;她能知道唐羽初在众人面前如何表现;却不能很好的拿捏唐家父女如何相处;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若是表现不好;恐露了破绽。当下慢慢站起身来;伸手一压;阻止了皂沙卫的进一步围攻;看着唐旭不说话。
唐旭冷冷道:“你还认得我么?”
吴王突然阴阳怪气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那贱人的父亲和帮手么?现在又上来挺她了?没用的;那贱人已是众矢之的;凭你这点人还想要翻天么?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马云非;连忙伸手一招;一个侍卫出现;她立刻低声吩咐道:“唐旭进来带了人手;外面肯定还有他的人;找青石卫看看外面的情形;不可酿成大乱。”她想前门肯定有一场厮杀;若是唐旭赢了;皇后即使不死;也会被控制起来;于她大为不利;真要让唐旭翻了盘;也只好放弃使命;保全自己为上了。
唐旭听了吴王指责;不由大怒;道:“你说我是她的帮手?”
吴王道:“大伙儿看的明明白白;你不就是为她把我们这些人关在一起么?当然为了避嫌疑;自己假装也被关起来。不过昨天晚上忍不住了吧?假装逃脱;现在又带人来给女儿撑腰;真是好算计。”
唐旭先还恼怒;后来却觉得这人是个浑人;不值得和他生气;反而转向皇后。盯着皇后那张因为厚厚的妆容完全不分喜怒的脸;他只觉得恨恨难平;自己这个女儿寄托了自己多少希望和雄心;本指望她在中枢为唐家撑腰;却不想女生外向;不过三五年的功夫;她就全面倒向皇家;把自己当成敌人。
若不是今日还有借助她的地方;他真恨不得亲手清理门户。
吴王见唐旭不还口;继续道:“囚禁我等;侮辱皇族这还罢了;你唐家父女弑君谋逆;才是大罪。”
唐旭陡然一震;喝道:“你说什么?”
吴王道:“我说你女儿弑君;你是帮凶。”
唐旭道:“胡说八道;你竟敢诬陷功臣?”
吴王道:“什么诬陷?你父女做的好事;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别看在场的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别人都怕你;但心里都明镜一般;知道是你指使女儿弑君;你来摘桃子。当初你嫁女儿就不怀好心;为了今天这一刻带兵谋反。可惜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的样子像一朝人王帝主不像?纵然今天给你坐上龙椅;最多坐上三天五天;回头千刀万剐无有下场那是指日可见的事。”
他说话的时候;唐旭就想杀了他;但眼见四周都是内卫;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也不做声;自己冲上去杀人根本砍不动;徒然惹人笑话;因此握着剑在原地不动;反而气势逼人;等吴王放过厥词;沉声道:“老贼;你敢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有证据吧?你今日有本事指证我;老夫在这里自刎;若是空口栽赃;就将你碎尸于此;我看哪个敢拦我?”
吴王道:“还要什么证据?唐旭;你敢说陛下还活着么?”
唐旭眉头一皱;道:“陛下活不活;和我弑君并无关系。”
吴王道:“这么说;你觉得陛下驾崩了?”
唐旭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阴沟翻船;被这老狗绕进去了?我若说皇帝活着;他必定要我找皇帝出来;然而皇帝确实死了;我去哪儿找?罢了;横竖我也是为这个来的;正好借机发作;道:“陛下驾崩了;自然是天下的不幸
众人哗然;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皇帝死了;但斩钉截铁的说出来的;还是唐旭。
吴王也没料到他说得如此肯定;道:“果然;若不是你弑君;怎能如此清楚。”
唐旭不再理他;指着自己头上的白布;道:“陛下去了;老臣这是在为先皇戴孝。”
众人顺着他头上看;果然头上是孝带的样式;更面面相觑;还没说话;唐旭走上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身上甲叶哗楞楞作响;就听他嚎啕大哭道:“陛下;万岁;你怎么去了呢?真是出师未捷;壮志未酬;天下同悲啊。陛下呀;您为何抛弃天下臣民先去了呢?老臣恨不能追随地下;永世辅佐您呀陛下……”说着捶胸顿足;放声大嚎。
这样的急转直下;众人都傻眼了。吴王脸色抽搐;看着呼天抢地的唐旭不知如何是好;连马云非都被他这一番作态惊得目瞪口呆;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就听有人抽泣道:“陛下……您真的去了么?”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哭泣起来。
马云非没想到还真有捧唐旭的;转头一看;却是老臣卫默;只是他哭得比唐旭真实的多;声泪俱下;显然动了真情;倒非作态。
他这一哭可坏了;要知道唐旭哭是作态;但卫默这么一哭却是开了气氛;旁人不哭;显得不够忠心;当下众人齐声嚎哭;此起彼伏。且哭着哭着;状态上来;只是掉泪哀嚎便显得诚意不够;边有人伏地泣血;以头抢地;连连砸下;种种情状不一而足;相比之下;唐旭一开始的状态也不十分显眼了。
马云非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觉得局面有点失控;虽然她不在意什么大局;但这样下去真不知如何发展;喝道:“诸位臣工;不要在这里啼哭;陛下的生死岂是臣下能揣测的?唐都督也未必……”
唐旭突然停了哭声;道:“娘娘;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您忍辱负重;不肯明说;是怕打草惊蛇;让弑君凶手警觉;对天下不利。不过老臣已经于昨晚将真凶擒拿;并已经带来;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马云非没料到有如此转折;一怔道:“你抓到了弑君凶手?”
吴王刚刚见大势所趋;也跟着哭来着;一时忘了继续追究唐旭;这时道:“什么?你抓到了行刺的先天高手?就凭你?”
唐旭道:“别管什么高手;都不过是他人手中之刀;我抓住了幕后指使;刀不刀的也无所谓。”
吴王冷笑道:“幕后主使不是你么?还抓了别人来顶罪?”
唐旭不再理睬;喝道:“带上来”
他身后军士立刻分开;推出一个人来;那人被五花大绑;身上只有一见薄衣;血迹斑斑;狼狈非常。众人刚刚见唐旭戎装出场;身后也都是甲胄之士;只以为带的都是护卫;没料到还藏着其他人;都争相看去;这么一看;就有认出来的;议论道:“是姜期;甘凉节度使姜廷方的儿子。”
马云非大吃一惊;差点站起来;好在及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道:“唐……这是姜期?”
唐旭露出一丝笑意;道:“正是。这就是谋逆反贼;天下至恶的恶徒姜期;老臣费了一番功夫才查明真相;又花费了好大的手脚;才将他抓住;今日带他来;一是要分明他的罪行;二就是当堂明正典刑;以慰陛下在天之灵。”
马云非再三看向姜期;见他脸如金纸;人事不省;心提了起来;又忍不住暗自埋怨岑奕风无用;连自家的少帅都护不住;就算姜期自己不愿离开;至少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不至于落入宵小之手。也埋怨姜期托大;竟把自身安危当做儿戏;以至于遭今日之辱;问道:“姜期……还活着么?”
唐旭道:“自然还活着;老臣捉到他之后;就想着要把他公开处刑;因此不曾杀他;今日朝会上才是他的死期。皇后娘娘;凶手在此;你下令处死他吧
马云非心中紧张;她扮演的唐羽初不可能为姜期说话;只得隐晦的看了吴王一眼。
好在吴王没令她失望;冷笑道:“父女俩合谋灭口;看你们这恬不知耻的样子。”
唐旭喝道:“老贼闭嘴。你要阻止处死反贼;难道你是反贼一伙儿的?”
吴王道:“你说是反贼就是反贼?我只看见你带人闯宫;更像反贼。他被你控制;一句话也不能说;任由你编排罪名;谁能信服?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唐旭呵呵一笑;道:“皇后娘娘;此人有罪状在此;请你观看。”说着伸手示意;让人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此人亲口招认;还能有假?”
吴王不屑道:“屈打成招;何谓真假?”
唐旭道:“娘娘;这罪状你看不看?”说着往上走了几步。
立刻有两个内卫上前拦住;道:“放肆;退下。”
唐旭随手把罪状递上;道:“交给娘娘。”
内卫见皇后默许;便拿了罪状;上去交给马云非。
马云非一看;上面有两张纸;上面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下面一张却是只有五个字:“快刀斩乱麻”。
三四五各咬银牙指一端
马云非心中雪亮;不管吴王如何刺激;唐旭都不可能和姜期对质;更不可能叫醒姜期。这又不是过家家;又不是过堂审问;还真要证据口供不成?
唐旭所倚仗的;就是自己气势汹汹上来;以兵势逼住众人;再串通唐羽初;强行杀了姜期;把姜家罪名办成铁案;落下口实。至于事情到底如何;谁会在意?今天在场的人;除了多嘴多舌的吴王;没人会反对;就算是吴王;也不是真的要帮姜期;纯粹是恶心唐旭罢了。到时候战场刀兵相见;难道还现进行一番推理演绎不成?
如果真是唐羽初在此;她或许真的便如唐旭所希望的;来个快刀斩乱麻;即使明知道姜期是冤枉的;明知皇帝现在未必想让姜期死;也会顺水推舟。毕竟这件事对唐家有利;对唐羽初本人无害。不过以她的性情;大概会表现得更无奈一些;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唐旭身上;将来也好和皇帝解释——压力所致;不得不如此。
即使皇帝再不希望姜期死;难道会为了姜期打破计划;提前出现?那也太可笑了。
然而马云非不是唐羽初;她可不能按照唐旭的想法;糊里糊涂办了姜期;不然过后没法向姜家交代。但若让她救援姜期;那又力有不逮;现在她的任务第一是要占住了皇后位;以待将来;其他的都要靠后。
沉吟了一下;马云非抚摸着那封“认罪书”;道:“看来罪证确凿。”
唐旭心中暗喜;这女儿虽然叛逆;但关键时候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当下道:“请皇后娘娘下令诛杀。”
马云非心道:你倒是不客气;自己竟不担这个罪责;让皇后替你顶着。当下道:“来人。”
立刻有内卫出来;马云非道:“把姜期拖过来。”
内卫上前去拖姜期;唐旭犹豫了一下;不曾阻止。
将姜期拖出来;马云非心稍微放下;淡淡道:“打入大牢审问。”
唐旭吃了一惊;喝道:“皇后;你要把他打入大牢?”
马云非道:“对付这样的乱臣贼子;自然要公开罪行;明正典刑;不然呢
唐旭大怒;心知皇后这是要保姜期。顿觉这个女儿分外可恶。他根本没想过皇后被人替换;只想这必然是皇帝的意思;皇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只知道跟着皇帝的意思走——然而皇帝不是死了么?皇后这时候还跟皇帝;莫非不打算靠母家的势力保存性命了么?
蓦地;他感觉出一丝不对来。
吴王在旁边叫道:“打入大牢做什么?要当中询问;现在就对质;大伙儿都听得明明白白。是姜家于的就说是姜家;是唐家于的就说是唐家;总比拉下去不明不白的丢出个口供来得好。”
唐旭森然道:“倘若是你吴王做的呢?”
吴王道:“倘若姜期指正是我做的;我就出来和你对质;只怕他不肯指证。反而一口咬定了是你。”
唐旭哼了一声;道:“皇后;你果真要如此犹豫么?若是不杀此此贼;恐怕有人会说娘娘没有决断;也会说老臣不够忠心。”
马云非沉下了脸;道:“唐公的忠心我知道了。把姜期弄醒;大家索性说开了。”
唐旭冷冷道:“皇后是信不过老臣了?”说着一挥手;手下众兵围拢上去;作势就要冲上。
这边群侍卫早已排成屏风;挡在面前;不但把皇后挡住;连姜期也挡在后面。两边到了相隔两丈的距离处同时不动;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马云非悠悠道:“不是信不过唐公;而是唐公的话令人匪夷所思;实难取信。我多问几句;也是为了唐公好。”
话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翻脸。固然有人对她父女堂上翻脸啧啧称奇;但也没人怀疑唐羽初是假的。实在是一般人很难从这个角度去想。唐旭也没想到;只是气得呼哧呼哧喘气;也亏了唐羽初从来不是孝女;也减弱了唐旭的疑心
说话间;那边皂沙卫已经将姜期的绑缚解下;被封的穴道也解开几道;只是几个关键大穴未解;又不知弄了什么东西;让姜期缓缓醒转。
唐旭看见姜期醒了;心中已知难以顺利杀人;只恨自己动手太晚;又恨女儿背叛自己;冷笑道:“这逆贼醒了;必然反咬一口;在大殿上撒泼;到时候娘娘别误信谬论才是。”一面示意自己后面的军士准备;随时一拥而上;将场中局面控制下来。
吴王道:“好哇;原来你知道姜期必然要说出你的罪行;提前给咱们预防呢。”
唐旭不再理他;道:“姜期;你可听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多嘴多舌;谁也救不了你。”
这两句话也就说说而已;以唐旭对姜期的了解;这两句话恐怕还吓不住姜期;哪怕是虚弱的姜期;就像如果是旁人绑了自己再放开;也休想凭借当时之威将自己怎样摆布。在他想来;姜期不反咬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本来也没指望打赢口水官司。
最重要的是……
唐旭竖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自己藏在京城内外的八百甲士;今日已经全部进城。靠这么点人手控制京城当然是笑话;但趁着今日一鼓作气控制皇城;挟持皇后百官倒也不难。只消闭了宫门等一二日;自己停在水边的精骑便可入京;打通道路之后;荆州大军更能越境而来;趁着京城无主;先坐稳了中央再说。
现在;自己的甲士正与内卫在午门外拼杀;自己只消稳住;等他们冲进来便可。
想到这里;他倒不怕姜期多说什么;姜期多说些时间;给自己争取时间;就算他说出什么落人口实的话也不怕;只要自己兵马一到;铁证如山也能翻云覆雨。
何况他能说出什么铁证了?唐旭自己知道;皇帝本来就不是自己杀的;姜期就算造证据都没地方造;还怕他空口白牙的胡说么?
倒是姜家——说不定弑君真有他们的份儿;这么说自己歪倒正着;说不定还真为先君报仇了。
姜期咋一醒来;咳嗽不止;听得唐旭危险之言;诧异的看着他。
吴王大声笑道:“姜期贤侄;你怕他做甚?他是死鸭子嘴硬;你老老实实的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咱们一起把这个乱臣贼子揪出来;叫他现原形。”
姜期更是惊奇;道:“什么?吴王殿下要我说什么?”
吴王道:“说皇帝;谁杀了皇帝?”
姜期惊惧不已;道:“陛下驾崩了?”
这句话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因为朝会到现在;皇帝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已经被所有人默认——不;不能说默认;应该是明着承认;大家哭都哭过了。现在姜期来这么一句;便如天外来客一般;吴王道:“喂;你是来消遣我们的吗
姜期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