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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语出自徐然,却令殿中少许弟子闻之当即变脸色,更有甚者,颤颤发抖。方擎扫了一眼众人,即而道:“我等需以天下众人安危为己任,此乃大道也!”
“然而,亦有亡徒,败我门威,毁我清白!”
此话一出,当即便有人跪倒在地,呛然道:“掌门恕罪!”
“天有天道,门有门规,无规不成方圆。汝等既然知罪,便接受处罚吧!天穹门规,汝等明白!可自行了解。”方擎面色苍白,却有着不可侵犯的庄严。
“掌门师伯,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其中一人哆嗦地道。
方擎一指袍袖,瞳孔缩动,他冷声道:“难道真让我来替你们动手吗?汝等还不起身退出大殿。”
洪水般不可推挡的气势破竹般压制,令在场多人都是在心中生了寒意,如同无端也被搅入了其中。
十多名弟子怯然了退出大殿,姿态甚是沮丧。
这时,林喻之走了出来,他微笑着道:“肇事小子应有惩罚,废了他们的修为,不足为戒!”
娄缘一怔,方擎却道:“那该如何?”
“随波流放到碧畴仙岛,让他们尝尝鬼哭魔叫的撕心之感!”林喻之窃笑道。
娄缘轻皱眉头,略有迟疑之色,他道:“依师兄之言,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林喻之笑了笑,打趣道:“最多也是下破了胆。”
殿中其他子无不闻风丧胆,不敢吭声,唯唯诺诺。方擎也冷声笑着,道:“厉害呀!”
“扎……”
一声怪啸,众人俱是一惊,便有弟子出外察望,只听那名弟子惶然叫道:“是青林虚环咤鸟。”
方擎一怔,又恢复从容之态,他与娄缘共同走出大殿。林喻之紧随其后,神色不定,而朝全及三小圣却也有一此讶然,跟在师叔、师伯之后。
山峰之上,三丈高处,咤鸟长叫不已,巨大的身躯燃着烈火,份外骇人。众弟子中有些动容,但见掌门从容不迫,却也强作定然,心中倒是有了些把握。
那咤鸟停在原处,尽管哀叫,也不攻击。方擎与娄缘互看了眼,二人也都会意。林喻之抢先道:“这咤鸟是来讨债的!”
弦中月色(2)
众弟子不解,林喻之又道:“我门中弟子杀了火凤凰,他失去了至亲,当然难过!
娄缘接着道:“不管怎样,这妖物竟敢闯我圣地,已不能饶恕!”
朝全上前一步,又放弃了言语,方擎无视众人,盯着那妖物,淡然道:“朝全,你将它拿下吧!”
朝全怔道:“我修为尚浅……”
方擎惨笑了一声,将腰中长剑解了下来道:“封神剑威力无比,你杀了它罢!”
朝全接过之后,又有了些疑虑,方擎又道:“你只管安心,这妖物已被赤禅封印灼伤过,若你不敌,还有我等助你。”
朝全点了点头,缓缓拔出封神剑,那仙剑倏然闪亮了起来,朝全握着竟有了些吃力。他抬起头,望向咤鸟,顿时,四目相对。朝全有了些彷徨,他强定了定心机,却不动身。他脑中浮现的却是与咤鸟首次交手之时那番景象,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你还犹豫什么?”娄缘郎声道。
朝全双眼迷惘,嗫嚅着道:“师叔,我……”
“快动手啊!”娄缘有些微怒。
朝全紧攥着剑柄,剑身立即光芒更盛,仿佛也有了迫不及待。方擎毫无表情,负手而立。
娄缘大怒道:“还不动手!”
林喻之轻哼了一声,道:“莫不是怕了!?”
朝全紧咬牙关,大喝一声,拔地而起,封神剑一声闷响,随他升入空中。朝全面对巨物,愤声道:“咤鸟!你来吧!”
咤鸟微动尖喙,沉沉地闷了一声。朝全心中一震,道:“妖孽,吃拓!”
封神剑感灵地舞起一番彩弦,扑向咤鸟,咤鸟身中火焰被其拍灭一片,但它仍旧不动不抵。朝全见状,慌了手脚,而此刻,自己身下,恐已有万众瞩目,他进退两难。
“咤鸟大哥,你又是何苦呢?”朝全低声道,面色不改。
巨妖看着他异常悲哀。朝全叹了一声,身下已有人大喊:“师兄,杀了它!”朝全苦笑了笑,封神剑身开始凝聚着万千灵气,似有致命一击之势。
朝全凝视着它,道:“你若是挡下,自可逃跑。若是不挡,那便只有一死了。”
“看剑……”
磅礴的剑气化作一道一丈直径的巨棒,如同开天斩般朝咤鸟的背脊俯凌而来。那咤鸟长啸一声,姿态仍未动弹,只是它那眼眸之中,竟然落下了一滴血色液体。顺势滑下,朝全呆呆地续完这最后一招,恍然间他明白了许多。
焰火渐渐熄灭,湮灭于空间。朝全猛一转身,那身后数尺,立着一幻色形体,他一愣,火凤凰!?
朝全见那幻色形体也慢慢随着消失突然间,他心头一阵纠痛,难以自拔,封神剑明亮如初,吞噬完这个妖物,它似满足了许多,安祥的样子。朝全望着天下,见那若隐若现的一对红鸟悄然滑过,他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娄缘笑道:“朝全不负众望,斩了那妖鸟。”
方擎也有一丝满意之色,他悠然道:“封神剑已认了他,以后便看他自己造化了。”
各堂弟子都出了空地,见了这番动魄景象,陆湘儿暗自佩服朝全,而小莲却有着一丝小小的妒意,她似乎只希望那一个男子站在此处,心中才会有燃燃之意。
“师兄,你真是厉害!”朝全下来之后,赞叹声不绝于耳。
朝全微微笑着,并不言语。
蓝凌云皱着眉,颇有不悦,他不与众人,独自离去。朱小蜂与凉行风为却在为朝全喝彩。
万寿山上热门非凡,仿佛都是为了朝全庆功一般。天色渐渐黯淡。山中这才消停下来。凡间世物也皆沉睡了起来,灵山山脉如巨龙般伏在大地之上,守护着方圆几万里。
幽幽山色如临冥府地狱,跌谷距上起码也有千百丈的高度,那少年就坐在一块黑石之上,等待着咤鸟的消息。淄色夜水绕在这深渊中,游荡不已。少年有些担忧,又有些懊恼。毕竟他与那咤鸟相处四年,况且那神兽还救过他一命,若论情分,当真不玫。而那咤鸟仍未归还,恐凶多吉少,少年的确不知,他只晓得那咤鸟与火凤凰有着不可割舍的感情,就如他与另一个人一般。
“小少年……”
一声轻音唤醒了困顿的少年,他惊坐了起来,便见有两道祥光环在周身,似恨缠绵。
“小少年,谢谢你。”
“神兽大哥,是你……”少年诧异道。
“小少年,若不是你督促我,我恐怕再无法与凤妹相见,虽然我们形体俱灭,却能相厮相守在一起,这多亏了你。”
“啊!”少年一怔,脱口道:“你们失去了真身?”
“小少年,只亏了你,这般无事,我早应料到,我与凤妹身为万古神兽,死后是不会形神俱灭的,只我一时糊涂差点成就了千古恨。幸亏凤妹没有怨我。小少年,你成全了我们,我便要助你一事!”
“我不求大哥!能见到大哥如此福分,我也便满足了。”少年道。
弦中月色(3)
那两道祥光中,有一串动,其中一道幻化作透明形体,恰似一个男子,相貌不清,只听他道:“竹儿小弟,我也就这般唤你罢。你不知,我前日打探,寻得一处,乃天穹门关押妖怪之地,上曰:七穴洞,三穴关妖,四穴镇怪,也都是些修为浅易的,我想那朝且并不残酷,你心爱之人也定在那处收容。”
“不。”竹儿少年摇了摇头道:“晓芙她早已死了。”
“你弄错了,上次你与我叙说,我便生疑,那少女既然自尽,照你讲,只是没了动弹,我恐她只是半死,并无大碍,朝全生性仁厚,定然不会杀了她。”
竹儿大惊一下,慌喜道:“当真么?”
“可是依你现在修为,虽爱了我一招半试,却连半个小妖都不如!只怕……”
竹儿又是一惊,忙道:“那我该做甚?”
咤鸟思来想去,突然道:“你可用弦月神剑助阵!”
“什么!?”
咤鸟笑道:“这番说法,还需我凤妹赐教!”
说罢。二人便把目光投向那另一道眩光,只见它缓缓成形,俏然而立,窈窕媚人,也只看得轮廓,那火凤凰脆声道:“这会儿便想着我了。”
咤鸟干笑了几声,火凤凰又道:“也罢,我就讲与你听罢!”
说完,竹儿便听得云里雾里,很久才回过意来,少年道:“你说那柄发光铁剑就是弦月?”
咤鸟道:“虽说它横在山峭已有百年,但不能名为铁剑,它的威力可不同一般,天下之大,着实没一件兵器能拿出与之相较。弦月之所以发光是因为哀主。这灵物也有寂寞之时呀!倘若如凤妹所言,你得到谧吟妖石便能唤醒它了,至于能否驾驭,你仍需用力。此非道法高深者所能制服。”
竹儿坚定地点着头,他心中已有着不可辗灭的执着,所盼所望的只有一个,只有早日解救了晓芙。如此,什么都不重要了。
“大哥,你带我上去吧!”
咤鸟一愣,道:“且慢,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竹儿道:“大哥请说。”
“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是言氏族人?”咤鸟语气有些僵劲。
竹儿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他道:“没错,姓言名辰。”
咤鸟许久不言语,竹儿也不吭声,他也是自知言氏族辈的恩恩怨怨数不胜数,仇家甚多,少年兀自担心。只见咤鸟叹了一声,道:“也罢,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个兄弟,日后若是被我大哥、二哥相见,你只管告诉他你我之交,万不可把姓名说出。”
竹儿激动不已,语不成章,却含着难说之情。
“我尚有一丝灵力,助你上山也非大事。”咤鸟说着便开始做法。
竹儿忙道:“大哥,大嫂,再会了!”
“我救出晓芙定去寻你们!”
火凤凰笑着道:“莫要再寻我们,我二人还要浪迹天涯呢!”
“哈哈……”
笑声不断,竹儿兴奋难掩,胸口几股甘甜的滋味流淌。他望着二人,眼中含着泪水,哽咽半刻,才徐徐道:“大哥大嫂,你们保重!”
咤鸟也不禁有些难舍,一时间,不知怎样告别,还是火凤凰直率,当即便深情地道:“小弟,你也要多多保重!·”
竖日已是天明,竹儿衣着褴褛,便踏上了行程。话说谧吟石乃中原至东普渡林的镇世之宝,再说这普渡林,只是一方迁居妖怪聚齐之地,只因这地处偏远,又多数妖怪,法力雄厚者不占少数,再者谧呤石也为其至胜之物,因此,很少有正道人士前来自讨苦吃。
三千余里的行途,不知他何时才能尽头,只一味追逐,恐怕少些也要一个月的时间。然而,少年并无丝毫动摇之心,不时不刻没有挂念着折磨难受的晓芙。
突然,一只大鹏飞过,停在竹儿前方,它羽扇张开,仿佛要将竹儿驮上去一般,竹儿若有所悟,忙道:“你可是应了咤鸟大哥来的!”
那大鹏摇动膀身,算作回答,少年大喜,连声拜谢,伏了上去。大鹏猛然发劲,冲上云间,速度极快,若只此一直,不消五个时辰,便真的能飞到一半的路途。竹儿愈发欣喜,漫过云间,似在遨游天上,好不自信。
大鹏确是有力,过了半天也不休息,直到深夜,才落入一旷平地,暂时呆到黎明,便又飞行,直有一鼓作气之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弦中月色(4)
骆驼镇中
有几个凡人指着天上说弄,似乎碰着了什么怪事,还是那有经验的老者品着茶,缓缓地与他们解释道:“此乃北海大鹏,刁钻性情,有五汉身形,飞速极快,能与神仙相赛,不分输赢……”
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倒是有一名汉子插上了嘴道:“哪有甚么神仙?你这老书生只会洪人!”
那老者并不生气,指着他训道:“灵山可是神仙之地?那里住的都是脱离凡世之人!”
“那岂不还是人么?”汉子又道。
老者这回有点恼了,他道:“长巾子,你莫不是成心搅乱?”
长巾子汉子忙摆手道:“我一个乡巴佬岂敢与您老太交闹,得嘞……,我回去收拾花地吧!”
“快走快走……”有人早已不耐烦了,便道。
那汉子嘻皮笑脸,只好没趣地扛上锄具,悻悻而去,嘴上浓浓道:“什么世道了,还真有神仙?我宁肯信有妖魔鬼怪。”
老者听了几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家伙一向古怪,我一神通也不与他计较。”
于是,那老者在围观众人的催促下,又讲着他那似奇不奇,似怪不怪的闻说,可这些凡人们却无比欣望,对这一神通也是有了膜拜之意。
“娘子,我回来了。”汉子回到家院之中,打理着工具,边对着屋内亲呢地唤着。
那半遮的木门被人拉开,走出一名笑颜的中年妇女,她手中握着显手绢,匆匆地走了出来,笑道:“想你也累了一天,快进屋坐着,我来拾缀。”
说着,便帮他轻拭着脸额上的汗珠。这汉子满足的微笑着,他道:“今天跑了三趟活,也只卖了些花粉,还不够你的胭脂钱,不过,我一会儿再去跑几趟,说不定运气就来了。”
少妇嗔笑道:“算了,天气也热了,明天一早再出去也不迟。反正我也不缺脂粉。”
汉子点了眯头,一手握着少妇的纤腕,他道:“其实,我也想天天在家里陪你呀!只是为了生计,也没有办法!”
少妇关切地道:“我知道,快进屋吃饭吧!菜都凉了。”
“好好好。”汉子忙道:“我快饿坏了。”
少妇笑得花枝乱颤,却在眸中显露着几丝哀怨,欲言又止,便随他一同入了屋中。
汉子大口吞吃着饭米,却不停说话。
“今天那白胡子老头,什么狗屁一神通,整天唬弄着那些愚人,我只插了几句语言,便只消他们白眼,真是气煞我也,他们真当我是无知,却不料自己才是无中生有,瞎编乱造……”
“好了,好了,慢点……”少妇疑着眉,略有些难言之隐。
“嘿嘿……”
简扑装束,这屋中也有些炎热,汉子嘻笑着,那少妇也坐在一旁,倾耳听着,时而说他几句,倒也与往常。
凡间生活,还真不与其他相比,只说这一处人家,虽然只有两口,却过得无忧无虑,幸福无比。真有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还如此言,果真是至理。
“若再与你机遇,你还会选择如此吗?”
“……什么?”
“若言劝谦并不逐你,你还会与我归隐人间吗?”
“言氏早已死了多年,娘子,过去的事莫要提了,如今你我常在一起,岂不甚好,只是……我心中仍有一患,你也应知,我们的……”
“孩子!?”
“那言氏我早已恨之入骨,莫要说他容我,就是八抬大轿我也不望他一眼,只要能与娘子在一起,还有……唉!又说起这般事了。”
“龙剑……我们的孩儿到底是死是活啊!”
“言劝谦,死有余辜!”
少妇哀泣不已,二人坐在床梗,相依一起,那汉子更是动容,口中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活该一家死光!”
少妇咬了咬下唇,道:“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打听消息,你以为灵儿的失踪只是偶然?十三年了,你可知甚!”
“你为何现在才说?”
“……”
“为何!?”
“因为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三月初三。”
“那到底是什么?”
少妇终于难以抑制,她道:“九尾掳走了灵儿,她是与言劝谦谋划好了的!十三年后,三月初三才将灵儿还给我们。可是,言氏死了,陆倾城杀了他!言氏的遗令也消失了,九尾也消失了,灵儿也……”
好泣掇着,龙剑愤怒不已,他揽着妻子,口中却不知将言氏与九尾骂了几百通,依旧不解其恨。
龙剑胸中忽然一疼,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少妇吓了一跳,忙起身道:“龙剑,你的旧伤又发伤了?”
龙剑说话含糊不清,少妇赶紧去帮他找疗伤药,翻弄一番,终于找来一瓶药水,惊错地弟与龙剑。龙剑颤抖着手一股脑将它喝了下去,扔了瓶子,随着脆响声,少妇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泪水纵横。
“都怨我!”
“龙剑,你快好起来,你还要去卖花粉赚钱……”
“龙剑……”
那汉子昏昏沉沉地晕睡了过去,少妇便坐在他身边,哭也不是,忧也不是,只是无可奈何。
“灵儿,你让娘好担心哦!”
普渡林外。
“多谢了。”竹儿一番感谢,那大鹏也只是扇翅,在空中停了停,算作回礼,便腾入空中,很快而去。
竹儿转过身,步入那一片百亩林中。鸦声偶起,只是周身的凉瑟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少年俱是不怕,他也是在心中打了算,若这遭有所不幸,便拼死也要苟活下来。竹儿自知本身便与一凡人无所差异,只会些皮毛障眼法,任谁便也能识破,其实,也只能一搏了。火凤凰说过,这林中妖怪不会随意伤害无辜,若不惹上他们,也是不一定丧了性命。
竹儿越来越深,往后已看不到出口,阴潮的周围,除了杂草便是古树,一些些湿润的土地也有着令人畏心的味道,只是这少年心中已没有顾虑,他只想像寻得林中妖首,求出谧呤石。岂知这比登天还难!
“啊!”少年叫了一声,前脚已陷入一潭泥泽之中,身中倾斜,已渐渐有了沉入之势。
竹儿挣扎着,好容易一手抓着旁边一棵老树的残枝,忽有生机,少年苦苦向岸上爬动,他心中兀自懊悔。火凤凰早就提醒过自己,这林中飞禽走兽其实很少,倒是泥潭甚多,若不小心便有可能丧命。咤鸟也为此忧心,若不是他二人现为妖中形体,不能入盛阴之地,便早已随少年一同前来,纵是危机重重,也要为兄弟出头。
“大嫂,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少年不禁有些失笑,抓着那头枝,拼着劲往上赶,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