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尚未走近,赵飞雄已嗅到一股脂粉浓香扑面而来。那女子开口道:“哟,赵少爷万里归来,怎么老爷也不先言讲一声?”说着,人已翩翩而至,站在赵康身后,眉眼含笑打量着赵飞雄,又道:“好一个潇洒俊美的赵少爷,老爷真真好福气!”嗓音娇软,顾盼生辉,言毕伸出葱白似的尖尖十指搭在赵康肩上轻轻按摩推拿。
赵飞雄满怀狐疑,眉头跳动,不解道:“爹,这位是……”
言犹未尽,赵康双肩一耸道:“金花,一旁坐下。”转头对飞雄道:“此乃剑川你五爷之小女金花,论辈份当为汝之姑姑,快来见过。”
赵飞雄闻言,正要起身施礼,金花连连摆手道:“都是自家人,又在自家花厅,哪来那么多礼节!少爷快坐下,茶都快凉了。”
赵飞雄一笑,举杯抿了一口茶水,向赵康问道:“爹,我娘身体一向健壮,何故变得如此衰弱?甚而连话也讲不出了?”
赵康双眉一皱,微叹一声,刚要开口,一个侍女入厅道:“老爷,浴水已经烧好,请少爷前去沐浴。”
赵康展眉笑道:“飞雄,先去沐浴,先去沐浴!”说着起身,连推带拉的将赵飞雄送出了花厅。
看看赵飞雄已走远,他倏的回头,双目如剑,盯住金花,低声叱道:“我儿离家多年,脾性如何,你我分毫不知,日后说话做事要多加小心,倘若惹出事来,看我一剑将汝劈作两半!”
金花一愣,花容失色,久久不敢出声。
有道是:花溪水流温柔地,五台峰高寒云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请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一)】………
那日夜里,趁风高月黑之利,美尼灵幻与凤姑施展凌虚步、无痕剑绝学,惊呆了刘毅、枯尔巴两大高手,救出了崇圣寺老僧及白衣少年赵飞雄,因恐露了行迹,惹得刘毅等人穷追不舍,故也未向无忌通报姓名,匆匆离去。
二人沿着大理西城墙外荒野小路迂回急行,不一刻,便来到了南门外绿玉溪畔。
溪水东流,岸边散落着几户人家。
夜阑人静,只有一家小客栈门头上的招引风灯孤单的在风中晃荡着。
灵幻悄悄的对凤姑道:“此去大石庵尚有十四、五里路,深夜突访,恐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此店中歇,明日再去不迟。”二人便找了个黑暗遮拦处,脱下夜行服包好,从容地走进了小客栈。
客栈掌柜正在太师椅上打盹,听见来了客人,揉揉惺松睡眼,见是一个尼姑与一民家女子,也不多问,收下房银,提灯引路,开了一间上房。待二人进房,他点亮了房中一盏油灯,嘟喃了一句“客官好歇”,又提起灯笼一晃一晃地回到太师椅上打盹去了。
灵幻、凤姑二人关好房门,放下包袱,环顾了四周一番,见无异样,才枕剑和衣躺下。不一刻,灵幻便沉入了梦乡。
凤姑毫无睡意,秀目大睁,盯着摇晃不定的如豆灯焰出神,脑海中浮起了自北校场上救出的那个白衣少年俊美苍白、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中道:“风弟若还活着,定与这俊美少年一样,快成伟丈夫了!洱海四周不过四百多里,现今已寻找了一多半,却无丝毫踪迹,会不会……那白衣少年是谁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怎么会与刘毅……”蓦地,她又想起了刘毅,心中恨得生疼,一翻身坐了起来,“呛”地一声,抽出了枕下宝剑。
灵幻睡梦中听得金铁鸣响,一惊而起,人影一闪,只一瞬间,便已手持带鞘长剑,立于门侧立耳倾听。一抬眼,却见凤姑坐在床上,轻抚青锋,暗坠珠泪,方才省悟,那一声呛然龙吟,乃是凤姑拔剑出鞘之声。灵幻满脸警觉之色一扫而光。她摇摇头,蹑足走近凤姑床边坐下,也不言语,搂住了凤姑肩膀。
良久,灵幻柔声道:“又想韩风小弟啦?”
凤姑双肩一抖,长剑滑落被子上。她扭过身,一头扑进灵幻怀中,哽咽道:“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我真后悔,今晚在北校场没有杀了刘毅那狗贼!我、我……都怪你,都怪你……”她不禁用双拳轻轻捶打着灵幻的胸脯。
灵幻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凤姑娘,休要太过伤怀。死生有命,吉人自有佛祖保佑,韩风小弟肯定还活着,慢慢定会找到的。凤姑娘,要知道,那刘毅武功不弱,远在你我之上,便是你我二人联手,亦未必是他对手。再说,还有那个吐蕃喇嘛,我们今日如贸然出手缠斗,只怕是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凤姑听灵幻讲到武功,渐渐止住抽泣,低声道:“那为何他二人联手合击无忌却久战不下呢?”
灵幻道:“无忌和尚虽武功高强,但似已知不是他二人敌手,早怀了拼命之心,欲与刘毅玉石俱焚,故出手尽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俗话说不怕会打的,只怕拼命的。面对已抱拼死之心的强手,刘毅与那红袍喇嘛岂能无所顾忌?先已存了自保之心,不愿以命相搏,故而无忌和尚方能支撑了许多时辰。”
凤姑点头道:“原来如此!故而师叔才叫我以最快手法出手,一击即退。”
灵幻道:“正是。我俩能全身而退,胜在出其不意,全靠一个快字。如若不然,他二人醒悟过来,应招出手,一旦缠斗,脱身无望矣!”灵幻顿了顿又道,“他二人武功高绝,内力深厚,出手极重,到那时我俩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我等四人性命,皆悬于天也!”她打了个哈欠,合什道,“阿弥陀佛!天将晓矣,明日还得赴感通寺拜会元觉禅师,还不快歇息一会儿!”言毕,伸手拿过被上的长剑还于鞘内,又将自己的长剑也压于枕下,“卟”地吹灭油灯,搂着凤姑睡下。
次日天色未明,灵幻、凤姑二人起身离开小客栈向南行去。
一弯残月,斜挂在点苍山玉局峰头,冷冷清辉与皑皑白雪交相辉映,荡起几许寒气,随着峡谷的西北风咝咝地吹来,大有剌透肌肤、砭人骨髓之感,真乃是点苍霜晨,玉骨寒光!
人都道大理地处南疆,本温暖舒适之地,却不知其实是地处高寒,立于大理之平地,实是犹在中原泰山极顶之上耳!那凛冽的西风掖着点苍顶上冰冷的雪气扑面而来,那滋味想想都不禁让人缩紧了脖子。
黛色的洱海静静地躺在点苍山脚下,早航渔船高挂的桅灯闪闪烁烁,星星点点的渔火忽隐忽现,悠悠地浮在海面上,犹如千百只海眼,悄悄地窥探着世人的残梦,人间之悲喜……
为御寒冬,她二人运起轻功急步前行,十数里路眨眼即过。不一刻,便已到了以亭阁立于一巨石之上而得名的大石庵前,这里面还有一个极动人之传说,那是题外话,暂且按下不表。二人叩开山门,灵幻自是依例上香虔诚拜谒。做完早课,又与众师太寒喧了好一阵子,方才告辞。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灵幻、凤姑绕到庵后,沿着点苍山莫残溪择路而上。
半个时辰之后,一片苍松古柏迎面而来,但见树影摇曳,殿阁层叠,古刹竟有数十幢之多。
红日初临,霞光宝顶,碧瓦红墙与苍松翠柏融为一体。梵铃叮咚,木鱼笃笃,依稀可见香烟缭绕于古刹之上,弥漫于林荫之间;隐隐又有佛语喃喃,抑扬顿挫。端的是:石径云穿金霞树,梵贝惊天迦叶区!,
高大的山门,立于青松青松翠柏之间,这便是名动南疆的佛家巨刹感通寺。
二人沿石径穿过松柏林,拾级逶迤而上,见过知事僧。灵幻将凤姑交托知事僧后,自己拔步跨上大雄宝殿,择了个薄团趺坐于上,肃眉敛目,双手合什,随众僧朗朗诵起了经文。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二)】………
却说张元奎率一帮侍卫欲从谷口直上揽云台,无奈被绮春率绿衣女们以毒针阻挡,强攻不上,反倒死伤了几个弟兄。他寻思半天,无计可施,只好令那两个道士带路,退出谷口,绕道向西。经过整整一天跋涉,方沿小路到了巍宝山斗姥阁。
张元奎一见妙林真人,憋了两天的窝囊气“呼”地窜起老高,大叫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不去修你的道德真经,却去勾引碧龙教主的师妹,惹来那么一帮子毒蜂,害得我死了好几个弟兄,如何向刘公子交待?”
妙林真人陪笑道:“张大人息怒。非是贫道招惹她们,实在是那碧龙教主孙百媚欺人太甚,打上山来欲夺我观阁,霸占巍宝仙山。贫道怎能依她?乃与她过招,有心重手取她性命,不料那老妖婆倒也了得,受创之际,竟出怪招将我击伤,我……”
张元奎截口道:“伤得好!你这牛鼻子老道一向自称足智多谋,武功高绝,竟然败在一个女流之辈手下,看老子传扬出去,不怕江湖上人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
妙林真人从来就看不起张元奎这等草莽粗人,如今被他耻笑,心头恨得真是奇痒难搔!无奈张元奎乃刘毅亲信,又是吴三桂手下红人;再者,欲赶走孙百媚,夺回上清宫,尚须帮手。他按住心头愤懑,陪笑脸干笑几声道:“贫道微末武功,乃三脚猫之穷技,实不足挂齿,怎敢与张大人相比?今张大人亲自驾到,谅那老妖婆败局已定,传扬出去,贫道之失手,更显张大人之高明,绿叶衬红花,实乃贫道之本份、之所愿耳。”
这妙林老道真不愧为老谋深算,寥寥几句,便将张元奎抹得顺顺当当,舒舒服服,心头气恼眨眼间烟消云散,心里甜滋滋的深感受用。
张元奎笑道:“若是拳脚相争,明刀实剑,张某人料那妖道决非对手,只是……那帮妖女手中毒针极是霸道,令人防不胜防。”
妙林微笑道:“这却无妨。贫道那日仓促应敌,故亦有几个道士为其毒针所伤,幸而吕月娘亦善使毒解毒,服下其解药后,半日之内,毒尽消矣!”
张元奎皱着眉不无忧虑道:“毒虽可解,但那帮妖女若只管出手,人皆尽伤,岂不是斗一阵败一阵,如何夺回上清宫?”
“这也无妨。”妙林真人道,“山涧边长有大片金竹,可令人伐来,剖其皮层编作六尺盾牌,除齐眼之处留少许细缝作为窥视孔外,其余尽密密实实编扎。这金竹竹皮极硬且极滑,毒针袭来,皆滑弹逸去,人可避之而不伤也。再者,彼远道而来,所携毒针有限,我方轮番进攻,三番五次后,其针必尽,那时,何愁战之不胜?”
张无奎大喜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真乃老狐狸一点不假。有此妙计,何不早早道来?也可免我弟兄几人阵亡。好,快快安排手下人去办!”
妙林真人“呵呵”笑道:“无量天尊!承蒙张大人谬赞,贫道早已派人伐竹造盾,至迟明日晚间可成。”
张元奎见难题可解。心头一松,忽然想起一事,看定妙林真人道:“听说你老兄金屋藏娇,此娇又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嘿嘿,可否请出借张某一瞧,开开眼界?嘿嘿!嘿嘿!”他的眼睛变得色迷迷的了。
话声刚落,一阵娇软媚人的嗓音传进门来:“哟!张大人抬举之词,奴家可担当不起呀!”张元奎闻声扭头向丹房门看去,只见一位云鬓斜耸,肤如凝脂,眉目含笑的妖娆女子飘飘然碎步跨进了丹房,嘴角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且看她:蛾眉修长淡雅,娇腮艳若桃花,朱唇俏如丹霞……张元奎顿感一腔热血上涌,不觉站起身来,双眼发直,迎着那一双秋水微澜、朦胧似醉、如幻如梦而又深不可测的美目痴痴地呆望……
且说孙百媚在上清宫丹房内运动内功驱毒,不觉已经数日,感觉丹田之气行经全身各大经络**道时,已全无不适之感,心中大喜。看看天色微曦,便缓缓调息收功,伸手抓起龙头拐,步出了上清宫,踱到揽云台上。
绮春等众侍女早起无事,正在揽云台上练剑,见教主忽至,忙收剑躬身道:“贺娘娘玉体康复!”
孙百媚满脸皱纹挤作一堆,嘎嘎怪笑道:“姑娘们免礼。老身今日心中高兴,出来走走。久闻巍宝山朝霞乃南中一绝,今身在巍宝山,岂能不作一睹?此乃缘份、福份也!”边说边缓缓步下石阶来到石栏杆边,凭栏远眺。
冬日山野,寥廓天宇。
寒凝清气,砭人肌肤。
举目四望,但见壑云倏忽,林霭霏微,黛石横烟,危岭嵯峨。远处,山峦宛如泥牛,静卧于雾海之上,隐隐有古松森列;石台下,众观阁翻涌于晨岚雾潮之中,隐隐约约,依稀可见;云霞飞扬之处,似溅起炉中清香,其香袅袅,沁人肺腑;雾到浓时,揽云台整个地沉浮于迷濛云天之中,人立其上,若腾龙起凤,揽云挽雾,神游太虚,飘飘然不知身之何在矣!
突然,远山与天地相接之处,那瓦蓝色的天际缓缓变青,变紫,变紫红,继而一抹微红夹杂于瞬息变幻无常的青紫之中,渐次变宽,变长,其色愈来愈红,其光越来越亮,直如鲜血般亮丽明艳。蓦地,一轮红日自山尖后几经摇晃浮沉挣扎,最终一跃而起,悬于山尖之上,天边那一片亮丽明艳的鲜红,忽然化作万道金光,自东而西,金灿灿,亮堂堂,纵贯天庭,彪炳环宇。金光下,山峦变色,雾海橙波,浪涛澎湃。近处,峰头古松染赤,紫烟飘绕,观阁光映,山花烂漫,犹如春至……端的是气象万千,人间天上。
此时,立于揽云高台,背东西眺,有缘者自可见云蒸霞蔚之中,隐隐有仙宫琼楼,一神君头罩七彩光轮,立于众山之间,须臾即灭也。
孙百媚面对悠悠美景,不禁感慨万千。良久,她暗叹一声,吐出一口长气,转身踱回揽云台中央,向绮春等人道:“来此地已有五天,老身已将所中之毒全数逼出。今天再歇息一日,明天一早,将老身命你等编织的山麻绳合为三股粗索,飞越洗心涧,直捣斗姥阁,活捉那一对狗男女!”
话音刚落,上清宫后突然传来一阵伐木倒地之声,孙百媚一惊,厉声道:“绮春速速去查看究竟何事!”
绮春闻声而动,手一招,两名绿衣少女即刻跟随她朝上清宫后山飞也似的掠去。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三)】………
话说孙百媚正和手下绿衣女们在揽云台上观景,突听得上清宫后传来一阵伐木倒地之声,孙百媚一惊,厉声道:“绮春速速去查看究竟何事!”
绮春闻声而动,手一招,两名绿衣少女即刻跟随她朝上清宫后山飞也似的掠去。。26dd
不一刻,一声清啸撕开晨雾,从上清宫后山上传来,在林中来回应荡。
孙百媚双眉一拧,冷笑道:“哼哼!自寻死路!”将手中龙头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只听“笃”的一声大响,沉声道:“随我来!”转身向大清宫后大步行去,健步如飞,一扫平时龙钟老态之状。
洗心涧那一端悬崖上,妙林真人与张元奎正指挥手下铺架木桥,一棵海碗粗细、三丈来长的木头已凌空飞架悬崖两端。见绮春带人突然现身,架桥的道士深怕毒针袭来,纷纷向后退缩。妙林真人见绮春怒目而立,突发清啸,知孙百媚不时即至,抬手一挥,五、六个道士走上前来蹲下,各自手中扯动一根细绳,似往身边拉拽什么物件。
孙百媚大步赶到,见妙林老道微笑而立,身旁还站着一个官员打扮的威猛大汉,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多日不见,妙林真人却已搬来救兵,可喜可贺!”
张元奎今日方见名震黑白两道的碧龙教主乃是一面目可怖的白发老妪,不禁大为扫兴,正要开口,妙林悄悄止住他,朗声笑道:“孙老婆子,此乃平西王吴王爷帐下侍卫副统领张元奎张大人,闻说碧龙教大施淫威,肆掠巍宝山清净仙境,屠杀道众,践踏仙家道宫,特率官差前来拿问!孙老婆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如若张大人看到尔等有伏罪之心,在吴王爷面前言语一声,或许可以留得你一条老命!”
张元奎接口道:“素闻教主大名,岂料竟是这般丑陋无比的老妖婆。喂,老妖婆子,如将汝身边那些妞儿送给我等,吴王爷那我自会说几句好话。”言毕,一阵狂笑。
孙百媚眉尖耸动,脸上皱纹乱跳,听说来人乃平西王手下侍卫,她心中动了一下,本想再索问几句,如果真是如此,她倒有点投鼠忌器,不料那张元奎口出恶言,轻薄之至,可恶之极!她不由大怒,心道:便是吴三桂那厮来,老娘也饶不了姓张那狗贼!她将手中龙头拐杖往地上重重一叩,厉声喝道:“毒针安在?”
那些绿衣少女适才听张元奎出口轻薄之言,一个个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教主一声令下,陡然间一阵清叱,绿袖狂舞,一片银芒径往隔涧而立的张元奎、妙林等人身上飞去!
眼看飞芒暴起,妙林突然喝道:“起!”
蹲在地上的道士身形一动,五、六面竹盾齐齐立起,犹如一面又高又宽的竹墙,将妙林、张元奎等人的身形遮得无影无踪。
又听得一阵“哒哒嗒嗒”的轻响,数十枚毒针撞上竹墙,纷纷滑坠涧下,了无痕迹。
孙百媚及从侍女不想对方竟有此一招防范,顷刻间竟全无主意。
妙林真人从竹盾微缝中窥看孙百媚等人一清二楚,一摆手,竹盾倒伏。他笑对张元奎道:“张大人,碧龙老妖婆手段亦不过如此而已!哈哈哈!”他一阵大笑,面对涧那边的孙百媚高声朗道,“孙老婆子,还有何神通,不妨全都使将出来,免得张大人不耐烦,早早取了汝的老命!”
妙林真人深知,孙百媚不仅使毒针名驰宇内,且武功端的惊人;那日她被重手掌力震伤后,尚有余力一跃而起,划破自己的脊背,其造化修为,实在不可小视!故他一再言语相激,看似吹捧张元奎,实则欲使张元奎为挡箭牌耳!用心之深,张、孙二人岂能料得到乎?
孙百媚眼珠一转,细眼缝里迸发出两道冷冷杀机,她低声吩咐道:“看我拐杖一杵,你们便出手,将毒针再喂将过去!”她跨前一步,阴阴笑道:“嘿嘿嘿!我道那吴三桂帐下高手有何了不得的手段!原来只不过精于王八之计耶!”言犹在耳,手中龙头拐杖突然“笃”的重重击在山岩之上,仰天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