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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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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眯着眼眸,冷冷道:“我要的你办不到。”   
“你说!〃纵然要她再喝上一百坛、一千坛烧刀子,只要可以挽回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风大哥,她心甘情愿。   
风烛拉开她的胳臂,怒冲冲道:“我守着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十几年!你说,我会善罢甘休吗?我给过你机会,甚至荒唐地答应娶君玄佩,可到头来,你们却跑来再次撕我的伤口!你本可以滚得远远地,逍遥自在,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但你偏偏选择又跑来招惹我!你当我是什么廉价的东西,可以随便抛弃?〃说着强吻上去。   
“风大哥!不要!〃她拼死挣扎,吓得魂不复体,惊叫:”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欺负我!〃   
心一横,她绝望地用力咬舌——   
风烛在听到她悲泣的喊声时,已然醒觉!他及时地点住她腰间的章门穴,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天!他对自己最珍视的小仙子做了什么?他不是许诺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伤害到她?   
虬髯的面颊微微颤动,他痛苦地抱着她轻若棉絮的身子,“记得你刚出生时,胖嘟嘟、小小的,我把指头放在你的嘴上逗弄,谁知……你竟咬住了不放……”哽咽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当时你还没牙,已咬得我吃痛,现在呢?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吗?〃   
玄龄眼光呆滞,恍若未闻,宛若没有生气的木偶。   
风烛腾地来到架前,抓过佩戴的涤凡剑,“噌噌”,拔出闪耀着锋芒的软剑,塞到她的双手中——   
“在这个世上,只许你负我;不得我负你;我负天下人,独不能负你!〃他锐利的眸子中,火焰越烧越旺,腕上用力,握着她的手带着剑往自己的胸膛上猛刺!   
玄龄终于有了反应,焦距会聚,惊喊道:“不!不要!〃使劲全身力量把剑斜刺到床梁上。   
全身虚脱。   
她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小手颤巍巍地抚上他沧桑的棱角——   
怎么办?   
他的“痴”和“执”,在一团团烈焰的焚烧下,只能是灰飞烟灭的结局啊!千怕万怕的结果终究来临了,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   
苍天,他的短痛已历经几千几万个日夜的煎熬,为何仍没有断开,仍然在继续痛苦呢?   
她——该怎么办?   
风烛心情复杂地望着她痴痴的泪眸,“你,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有情?无情?玄龄开不了口,无法回答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风烛沉沉地吐气,蹲到与她平齐的位置,苦涩道:“玄龄,我承认你比我狠得下心。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勉强你,你也不需视我若洪水猛兽,仍是当初的话,但凡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等处理好琐碎的事儿,我就随你回洞庭湖。”   
“你跟我回去?〃玄龄无言的话如鲠在喉,心若刀割。她狠,她是真的狠——比真刀真剑更锋芒!   
风烛没搭腔,重新抱她躺下,盖上锦缎褥子,“你休息,等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这是玄龄困顿昏睡前,回响在耳际的话。       
无精打采。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花凋竟然会无精打采,而温文有礼的雪韧也面色难看,不复往昔的笑容;呃,冷漠的月刹自不必说;更怪的是四大捕头之首的风老大也不见人影!   
似乎在一宿间,六扇门已大大变样。从尚书府送信来的仆人揉揉眼睛,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雪捕头,这是我们老爷送的请帖。望您转告其他三位捕头,让他们届时务必前来尚书府一叙。”仆人战战兢兢地说,眼光不住打量趴在不远处桌上的花凋,渴求能在那位有名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祖爷反应前逃之天天!   
雪韧接过帖子,象征性地勉强审视落款,淡淡地道:“我会转告他们,足下请回,恕不相送。”六扇门隶属监察一系,不需朝九晚五地面圣,只要坐等圣旨即可,自然,更不会在朝堂上跟尚书府的尚家兄弟有何瓜葛——   
尚书府的帖子,来得古怪,来得不合常理。   
仆人乐得溜之大吉,匆匆告辞。雪韧把帖子放在桌上,倒一杯水递给花凋,浅笑,“真难得,你方才没有雁过拔毛,狠狠扎尚书府一笔款子呢。”   
“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哪里还有心情打算盘。”花凋顿足哀号道:“头也难受,胃也难受,简直生不如死啊!〃   
“你太夸张了吧。”雪韧摇摇头,“不过是喝了一点酒,就要死不活的,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你好意思说?〃花凋不满地瞪着眼睛,大手拍着桌面,震得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若不是你刀搁颈项,迫不得已去喝烧刀子,弄得人家心肝脾肺打结,五劳七伤,我会那样惨吗?〃   
“不是只有你喝。”雪韧无奈地听他吐苦水,“我和玄龄也喝了啊。”虽然有点难受,可不至于他说得那么严重吧。   
“我喝了两坛!〃花凋咕哝着抗议。   
“风烛兄喝了二十坛都没事儿。”小巫见大巫嘛。   
“那个对酒有特殊亲和力的怪物,谁能比?〃感慨。   
雪韧支着下巴,低低道:“辛苦了,谁让你是……”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   
“我是什么?〃花凋眯着黑眸问。   
“谁让你是……能者多劳嘛。”雪韧差点说露嘴,暗出一口气。   
花凋似乎没在意,仰望着横梁,哼哼唧唧道:“赶明儿个,我得给君山岛索取压惊费,不然,这样划不来……太划不来……”   
“钱钱,你钻到钱眼儿里了?〃雪韧和他相交也有七八年,这个孔方兄根本是他花大爷的口头禅。   
“啧啧,一文钱憋倒英雄汉,你懂什么?〃花凋自言自语。   
雪韧懒得跟他瞎侃,起身道:“不跟你胡扯了,我去找风烛兄他们来商量一下——”   
“等等。”花凋也晃悠悠站起,去拉他腰间的弯刀,“雪韧,我早就奇怪,你不太对劲儿哦。那个君玄龄和你是何关系?值得你三番两次地帮忙?猪都看得出,她是风老大的女人,你掺进去干吗?难不成真横‘刀’夺爱啊?还说我不够兄弟情分,我看你更过火!〃   
还敢说猪都看得出,明明有人连猪脑袋都不如!   
雪韧翻个白眼,把刀拉回,惯性地保持几步距离,“我是横刀夺爱的人吗?就算我喜欢玄龄,也不是你所谓的不伦之恋!我没那种奇怪的嗜好!〃   
“你没奇怪的嗜好?〃花凋不禁捧腹大笑,震得头嗡鸣,”你没奇怪的嗜好,太监都能娶妻生子了!〃   
“你那是什么混账比喻!〃雪韧真想拔掉他那张嘴里的牙!   
“不对?〃花凋不怕死地给老虎继续捋胡子,”记得大伙在六扇门初次见面时,我不过搂一下你的肩膀示好,就被某人的弯刀一路追杀,砍断了半截发!现在哩,你和人家小姑娘认识不到两天,就亲昵地直呼姓名,哼,差别待遇!〃   
雪韧挑眉望他,“原来你没忘啊,要不要我帮你重温旧梦?〃想起那时,花凋披头散发地在大街小巷乱跑,他就忍俊不禁——尽管他们是鸡同鸭讲,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发肤受之父母,你别又打我注意!〃断发可是花凋的奇耻大辱,京城上下谁不晓他花大爷的忌讳。   
雪韧明白,花凋虽然言辞刻薄、左右逢源,看上去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孝子,所以在那次割断他的头发后也有几分愧疚。然而,对待他的愧疚感难以持久,毕竟,圣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闪边。”雪韧挪步向外走,迎面恰碰上一袭紫纹袍,冷凝持箫的月刹往厅内进。   
“说曹操曹操到。”花凋揉着太阳穴,嘿嘿干笑。   
雪韧道:“月刹,你来得正好,等一等,我去叫风烛兄。”   
月刹撇撇唇,漠然道:“不必,他来了。”音落的同时人已经飘然落座,呷水慢饮。   
噼里啪啦——   
花凋掏出小算盘,乱敲一通,而后笑眯眯凑来,“月刹贤弟,为兄与你之间尚有一段账来算吧?〃   
月刹眼皮都不撩一下,对他视若无睹。   
“唔……连带练功房的修葺费用,总共加到一起算。”花凋毫不受影响,自顾自地道:“二百四十六两八钱四厘,二一添作五,其中八分四厘就罢了,兄长我替你垫,剩下的银两,你那份不多不少是一百二十三两,怎样?这个……何时付清啊?〃   
月刹放下水杯,轻搁洞箫,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花凋被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得直发毛,鸡皮疙瘩掉一地。抹抹额头的涔涔汗水,第无数次感叹世风日下。   
风烛踏进厅后,立刻成为花凋的二号索债目标。   
至于,结果嘛——   
六扇门传出的鬼哭狼嚎声可以作证。   
哈哈。       
雪韧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维持一点君子风度,但每当抬眼看到花凋头上青青紫紫的蜂包时就隐忍不住,想痛快地发泄情绪。   
花凋懊恼地揉着脸,没好气道:“打人不打脸,风老大,你简直不是人!〃呜……不敢进宫里转了,免得那群妃子公主围着他团团转,问左问右,好不尴尬。   
风烛甩甩手腕,闷哼道:“老虎嘴里拔牙,你自找的!〃   
雪韧抿唇道:“风烛兄,君姑娘怎样?她喝了不少酒,没关系吧!〃   
风烛瞥他一眼,不悦道:“你很关心她嘛。”   
雪韧并不介意他口气的不善,微微一笑,“雪韧是怎样的人,风烛兄该是清楚的,否则,结识一场未免无趣。我对君姑娘关心,是因相知而相惜,请原谅因我个人的私密,不便坦言。不过,若为此而使你我之间产生芥蒂,十分遗憾。”   
雪韧的坦荡令风烛无从恼怒,细思来,倒像是他小肚鸡肠。他没由来一阵大笑,道:“你既都挑明了,还有什么可说?我虽鲁钝,可也非糊涂莽夫,尚分得清是敌是友!〃   
话是开心锁。   
开诚布公地把话都讲清楚,确实比闷在心中相互猜忌要好得多。从此,这一糊里糊涂的旧篇掀去,总算拨云见日,满天的阴云悄悄散开。   
花凋拿着小算盘一磕桌子,“你们闲话扯完了吗?该谈谈正事了吧!〃人家尚书府等回信呢。   
雪韧点头,“风烛兄,依你看尚书府是去还是不去?〃   
风烛沉吟片刻,说道:“花凋在宫里消息灵通,人脉活络,你觉得现在朝中形势如何?〃   
“宫里。”花凋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眼珠转转,“壁垒分明,恐怕不用我说了吧!你们几个就算不到那里凑热闹,好歹也吃着国家的俸禄,不会一点情况都不清楚吧!〃   
但是——   
月刹呷水,风烛和雪韧有志一同地颔首。   
晕!   
可怜的花凋的椅子后仰,“扑通”栽地。他无力地揉揉最近不断受挫的尊臀,开始为那些拉拢他们的家伙悲哀,“你们、你们都出家了不成?落伍落得严重!亏人家把咱们六扇门当做炙手可热的对象,怎知住的竟是一群南阳隐人!〃   
“行了,谁有空像你这只花蝴蝶四处乱飞?〃风烛摆摆手,不屑一顾地糗他。   
“风老大,四处乱飞的是苍蝇!〃花凋咬牙,频频皱眉。   
雪韧道:“好了好了,快说重点。”   
花凋哼哼说:“自从八年前的太子宫被封,东宫就已失势,暂且不说。乍看下,西宫如日中天——不过,当初后宫争宠,西贵妃梅氏靠尚家兄弟暗中推波助澜,才顺利拉下兰妃的后位,封杀东宫势力。奈何好景不长,毕竟梅妃与他们尚家兄弟是相互利用,一得势自然貌合神离。圣上共诞十七位皇子和九位公主,梅妃有一子一女,即宁王和晴川公主。本来,十七位皇子,有魄力的只有太子岐、宁王和陵王三个人而已。太子岐被废,有争头的就剩下宁王和陵王,据我看嘛,那宁王虽是梅妃之子,但生性淡薄、与世无争,堂堂一个王爷终年都在游历四方山水,鲜少回宫,尚氏兄弟无可奈何;倒是陵王耍得几分手段,在朝中吃得开面儿。瞧瞧那薛公公,不就一直在为他里里外外铺路子吗?〃   
雪韧说道:“你说了大半天,就是天下大势已定了?〃   
月刹出人意料地冷笑道:“那——可未必。”   
风烛意味盎然,“莫非,你有内幕?〃   
花凋死皮赖脸地托着下巴,猛眨眨眼,兴奋道:“快说,难得开金口,让我算算你那个箫吹的肺最多能有多大活量。”哈,月刹一年说的话也不一定会比他的梦话多,他一直怀疑月刹是先天缺氧呢。   
月刹手中的洞箫转了一个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烛、雪韧、花凋闻言,眼眸同时一亮。   
“你是指尚家找的那个——”雪韧不便启齿,但已猜测出来。   
月刹不置可否,森然诡笑,任谁都不知他内心真正所指。   
花凋才不忌讳那些,朗朗道:“说就说!有甚讳莫如深?他们做的人尽皆知,害怕背后指点啊。皇帝老了,后宫的妃子碰不得,自然去找娈童,自古帝王有几个免俗?尚家既非世袭的王爵,又不是考中功名的才子,能爬到尚书的位置,别人不纳闷才怪呢!〃顿了一顿,叙道:”话说回来,皇帝一时离不开尚家兄弟,无疑助长西宫的势力,南宫想得势,陵王恐怕要费煞心机了。“   
风烛不耐道:“党争我没兴趣,他喜欢争随他们去——”   
雪韧正色道:“风烛兄此言差矣,尚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专门请咱们过府做客,想必已有打算。你们注意到没有?月前,北狄在山海关和天朝的兵士发生小骚动,双方均有死伤,差点再起干戈。后来,北狄派第一美人——织罗公主为使到京城致歉示好,结果,他们进宫后就再没有出来。至此,圣上也不再临朝,一直由尚书省和六部代理政事。”   
花凋身有同感地颔首,“是啊,我也觉得蹊跷。最近进宫麻烦得很,一关一卡地盘查森严。而且,确实见不到皇上。嗯……有问题,连那些宫女都神色匆匆,答非所问。”不说不觉得,一说,真是迷雾重重啊。   
风烛把玩着十指,若有所思,“上次花凋到醉仙楼找我,说是薛公公要见咱们,你们该记得。当时,我就有强烈预感,似乎有重大的变故发生——”   
“会是什么变故?〃花凋敲敲脑门,”薛公公找咱们,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尚书府又来人请咱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雪韧笑道:“你不是说六扇门炙手可热?〃   
花凋闷闷地嘲弄:“那是因六扇门特立独行呗!跳出三届外,不在五行中,生人莫近。”先不说六扇门的特权,光是他们这一个个来历莫测的牛鬼蛇神,人家就难以消受了。   
风烛一捋虬髯,傲然道:“如此,是相互拉拢咱们了。西宫和南宫对立,尚氏和薛公公分别代两家主子拉人。他们心里有数,六扇门跟朝中的官员大相径庭,不受任何上差管制,只听命于皇帝的圣旨。倘若,六扇门做不成他们的庇护者,就一定是最蹩脚的绊脚石!呵,看来多半是皇上出现意外!〃   
花凋先是点头,随即“啊”了一声,昂起头,“不会吧!〃   
雪韧思索一阵,赞同地挖苦他:“花凋,还敢自夸消息灵通?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你都不知道啊。”   
花凋发现面子已大受打击,不甘示弱道:“推测,仅是推测,要传出去,那是罪不容诛的!甭管是不是,等我查查看再说!〃   
“那——”雪韧摇了摇请柬,“结论是去或是不去?〃   
“鸿门宴由得选择来去吗?〃风烛讪笑,”我倒想看看皇帝身边的近臣一旦近不着皇帝,是何等的风情!〃   
雪韧环视屋中的另两个同伴,“有异议吗?〃   
安静,表示一致通过。   
第五章   
天阶月色凉如水。   
玄龄一觉醒来,已是星子闪烁的晚上。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脑子浑浑噩噩,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酸痛难当。   
回忆午后的事,她不禁神色黯然。   
风大哥又不知去哪里了。打从他们重逢,就没有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说过话,几乎每次都是天崩地裂不可收拾。尤其是午后,他真的吓坏她了!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惟一认定的男子只有风大哥。莫说他是要她的人,便是索取性命她都愿意给!她抗拒是因当时的他只是为发泄情绪,并不是为爱她而做出那样的举动!但是,真正吓到她的,是他竟然拉着涤凡剑往自己的胸膛刺!那样炽烈、那样疯狂,使她眩惑、使她为之沉沦——   
不敢想象,万一那把剑刺穿他的身躯——   
玄龄用力甩甩头。不!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风大哥对她的好不是一点一滴,而是一点一滴地聚成的汪洋大海。尽管,他们彼此分开八年,尽管他变得更加粗犷、火爆,但是光阴并未阻隔一切,有很多东西一如往常。她感觉得到、触摸得到,甚至能听到那个傻汉子心中的悲鸣——   
一把剑刺穿的将是两个人的心。   
他不忍伤她,所以,他一定不会再去伤他自己。玄龄默默地在心里倾诉,一遍又一遍。   
许久,玄龄披上外衫去倒水,发现茶壶的水冰凉,已不多了。不好麻烦别人,她只好自个儿端着水壶去伙房烧些开水。   
今夜,静悄悄,熏风拂过,竹叶刷刷作响。穿廊转弯的时候,她被一人撞个趔趄。   
来人忙拉她一把,嘿嘿笑道:“抱歉!抱歉!小嫂子,是我走得匆忙撞到了你。”   
小嫂子?   
玄龄借着月光观瞧,面前的男子正是花凋。她缩回手,有些尴尬地说:“花凋大哥,你别乱说。”   
花凋刁钻的本性显露无疑,“我叫错了吗?你可是我心甘情愿认的嫂子,只此一家,绝无分号。毕竟,能把我们六扇门搅得天翻地覆也没有几个人。”   
玄龄低头,“花凋大哥的嘴真厉害,说得玄龄无地自容。”   
“啊,你别误会,我不是刁难你。”他搔搔发,“该怎么说呢?反正,我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实际上蛮好的。”   
哪有人自己吹捧自己,还甚是满意?   
玄龄哭笑不得,愧疚道:“真不好意思,害你喝了好多酒。”她看得出来,雪韧和花凋都是不善于饮酒的人。   
“啊,那个不算什么,能看到风老大跳脚,死都值得。”花凋耸耸肩头,突然语调一转,呻吟:“但是,头真的好难受,还有胃,翻着滚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   
玄龄关切道:“花凋大哥,不会喝酒的人‘牛饮’确实会难过—阵子。其实,我也是头痛、胃不舒服,所以想找伙房烧水。要不,我做醒酒开胃的茶,拿给你和雪韧喝。”   
“你会做解酒的茶,怎么不早说?〃花凋喜出望外,顿时抛开所有烦恼,讨好地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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