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烛印-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上去是块色泽不错的玉珏,定是荆山特产。花凋顿时心花怒放,刚要伸手去拿,便被一架刀柄扣住。   
“你敢!〃雪韧没好气地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在宫里大鱼大肉还没有捞够本儿?兄弟的朋友你也不放过?〃   
“此言差异。”花凋摇头晃脑地来回踱几步,“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初次见面就破了规矩,不太好吧!〃   
“你——”雪韧白净的面颊涨得通红。他算领教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丢脸,六扇门的脸全被他丢尽了。   
玄龄打着圆场,微笑道:“雪韧,不要紧。既然,花凋大哥如此喜欢这块玉珏,即是缘分。”一伸手,递给他。   
花凋心满意足地接到手心把玩,道:“你们想想看,风老大那个人还能到哪儿去?京城上下,能吸引他的只有一个——”   
他的话音未落,雪韧接口:“醉仙楼!〃   
“醉仙楼?那是什么地方?〃玄龄问。   
“醉仙楼是咱们京师中最著名的大酒楼。”花凋难得尽职尽责地解释,同时,挤眉弄眼道:“风烛可是老板娘的常客呦。”   
“他晚上就喝酒去了?〃玄龄觉得不可思议。   
雪韧说道:“本来京城的来往人口就多,不少客商,或远道而来赶考的举子为讨个吉利,都喜欢在此楼住。为了方便错过宿头的客人休息,醉仙楼除上元灯节,基本上十二个时辰开放。”   
听他们一讲,玄龄倒有几分印象。以前外出办事的师兄曾说过,京城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酒楼,十分气派,吸引了八方墨客前去聚会。他们是武林世家,素来远离与世俗名利有关的东西,所以并未留心。   
“那,我去找他!〃玄龄打定主意,转身就走。有些话是必须说清的,她不能糊里糊涂来,再糊里糊涂去,否则,也许日后都没有机会再向他倾诉了。   
“慢着,”雪韧不放心地拦住她,“京城这么大,你知道醉仙楼的位置吗?万一走丢,或是遇到无礼的人怎么办?〃天朝风气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达官贵人更是堕落腐化,任玄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随便走动,实在不让人放心。   
花凋插话道:“我来带路,怎样?〃   
玄龄尴尬地笑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了。”虽然相知不深,但她已差不多了解了这个花凋捕头的性格。没有钱,任何事情免开金口。   
雪韧讽刺地一勾唇,“没错,再请花大少帮忙,血会被吸干。”   
“喂喂,我可不是惟利是图的人。”花凋赶紧维护自己仅剩不多的名誉,“呶,算免费吧!我陪你走一趟。”   
“真的?〃玄龄心无旁骛地开心一笑。   
雪韧若有所思:那个刻薄小子会突然良心发现?不不,他铁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才跑去凑份热闹。实在放心不下单纯的玄龄,他索性也跟着一同去醉仙楼。       
醉仙楼。   
风烛端坐在那个固定的东拐角小厢内,面对空空如也的酒坛,他烦躁地大吼:“老板娘,快上酒!〃   
闻声而来的老板娘见状,忙赔笑道:“我说风爷,你喝了一晚上的酒,都不点些热菜下肚,受得了吗?要不,奴家让师傅给你随意做几个小菜,再重新烫壶酒给你。可好?〃   
风烛不耐烦地一拍桌子,“我要喝就喝,你休得哕嗦!〃   
“爷,奴家也是为你好嘛。”老板娘的眼神风情万种,水蛇腰轻轻一扭,顺势依偎到他的腿上,“咱们酒楼的规矩,上上下下都有数,须得饮下三坛烧刀子才能换一瓶上好的陈年佳酿。可大爷你呢?每次来,奴家可都是直接把箱底翻出来。不说那些流俗的‘状元红’、和‘花雕’,就本楼特酿的‘春青阳’、‘夏朱明’、‘秋白藏’以及‘冬玄英’哪次不是在你面前一罐一罐地拆了封!奴家从不曾心疼过什么,要不是怕爷醉酒误了公务,谁拦着啊。”   
风烛眯缝着黑眸,大手一掐她的下颌,哼笑道:“老板娘是个眼明的细致人,何曾看我风某人吃醉过酒?〃   
老板娘见他这次竟没拒绝她的靠近,心中大喜,变本加厉地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爷的确好酒量,但以往总是晌午头来歇歇脚,润喉咙罢了。可今个儿不同,你昨晚就跑来喝,这屋子里少说得有二十来坛,再喝下去,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你倒记挂我的死活。”风烛被四周缭绕的酒坛余香熏得陶然。   
索性,他捧住老板娘的脸蛋,狠狠地吻上着那张殷红的嘴唇。   
当前来寻找风烛的一行三人掀开他们所在的挂帘时,雪韧一张冠玉般的脸刹时青紫,他猛地旋身拦住随后跟上的玄龄,颤声道:“咱们走错房了,别、别打扰人家。”   
花凋高他许多,自旁边探头观瞧,啧啧道:“呦,好羡慕呢。”   
“怎么会走错呢?〃玄龄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毛骨悚然,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推开花凋的瞬间,唇边的话凝结,”花凋大哥不是说他向来——“   
屋内弥漫着麝香和酒气。   
她心心念念的风大哥正亲昵地怀抱着一个女人。   
“你们来了?〃风烛对他们的到来并无太大惊讶,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根本不曾松开怀里的老板娘。   
“花凋大哥。”玄龄几乎不敢置信,一眨不眨地望着风烛,轻轻问两侧的人:“你们不是都说,醉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其实,这个……也是酒……”花凋把玩着哗啦啦响的小算盘,嘿嘿道:“再说,人有失手,马有露蹄,世事难料!〃他素知老板娘对风老大倾心已久,但从没成功的纪录啊!记得以前,除了一个叫萧如瑟的西域女子,风老大根本不让女人靠近,他甚至曾为此笑他有问题呢。怎么一日不见,乾坤大挪移了?   
雪韧淡淡道:“玄龄,你看够了,咱们都回去。”他一向敬重风烛的为人,没想到……   
玄龄固执地摇摇头,困难地挪步到风烛面前,柔声道:“风大哥,你跟我们一同走好不好?我有好多话和你说。”   
风烛慵懒地一抬头,漠然道:“你看不出我在忙?〃   
“风大哥!〃玄龄习惯性地又去咬唇,”你生我的气,何苦为难自己?〃   
闻言,老板娘挑起风眉,不依地嗲道:“哎呦,小姑娘,你说的是何意?敢情风爷和奴家在一起,就糟踏了他?〃   
玄龄面若纸灰,忙不迭道:“不是,我不是贬低你。”小手指指屋内摆放的空酒坛,“我说的是酒。”是她们姐妹对不住他,又凭什么去干涉人家呢。   
花凋差点一头撞死。她……她竟然有心情给情敌解释?鬼都看得出,她明明伤心欲绝,偏偏还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女人啊,言不由衷的小东西。   
风烛拉着一张臭脸,鼻息越来越浓厚。   
老板娘格格笑道:“原来是个纯纯的丫头。”凉凉一叹,“风爷的酒量极好,恐怕普天之下,也没几个汉子比得过他。他喝了一整夜的酒都不曾醉倒,你就不用担心了。请回吧!〃自死鬼老公去后,她就独撑下醉仙楼,兢兢业业,仗着玲珑八面逢迎的手段度日。看惯了秋月春风,好不容易找到风爷这样有男人气魄的主儿,得以依靠,怎能随便放弃?尽管,她已看出自个儿不过是人家彼此较劲儿的筹码,但不拼一回,到时后悔都没处哭!   
玄龄倔强得紧,直挺挺站着一动不动,道:“你不答应回去,我绝不离开京城。”爹爹已邀唐门三少主在君山岛小住,等待的就是风烛。她深知,爹心里也希望风大哥赢,因为他一直把风大哥当亲儿子般看待,总想着义子能变半子。既然,她今生注定和他无缘,就指望佩儿了。唐门三少主一表人材,但正邪难测,佩儿嫁给他,会幸福吗?也只有风大哥,才会让她放心托付妹妹的终身大事啊。   
“真烦。”风烛在老板娘的耳边道,“去再拿几坛酒。”   
“叼?〃老板娘凝眸,注意到他阴鸷的神色,旋即心领神会,从他腿上下来,转身出去吩咐。   
风烛敲敲空酒坛,漫不经心道:“醉仙楼的规矩,饮罢三坛烧刀子换一坛佳酿。我让老板娘取几坛酒。如果,你有法子用四坛烧刀子换两坛陈年佳酿,我就跟你回去,怎样?〃   
雪韧和花凋面面相觑,都浮现出一抹错愕。   
别说三坛酒换不来两坛的陈年美酒,单说那烈性的烧刀子,他们尚且受不了两坛,何况玄龄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呢?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纯粹在刁难人嘛。   
老板娘指挥伙计放好几坛酒,打发他们下去。而后,风情万种地走到玄龄面前,浅浅笑道:“姑娘,别勉强。烧刀子普通人是承受不起的,宿醉很难受呦。”   
“你太多话了。”风烛撕开一坛的封条,豪饮道:“识趣儿的人自会滚开。”   
玄龄一阵心悸,强稳心神,嘴唇嚅嗫道:“说话算数?我能用四坛换两坛,你就回六扇门?〃   
风烛撇撇唇,若有所指:“风某岂是背信之人?〃   
鲜明的影射使得玄龄一哆嗦,脸色更加难看,纤细的五指慢慢摩挲着酒坛的外壁,沉吟道:“好。”   
雪韧不安地道:“玄龄,你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   
“玄龄?〃风烛挑挑眉,尖酸道:”你们倒是熟稔得快。“   
玄龄沙哑道:“你不需要顾左右而言它,我接受你开的条件。老板娘,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老板娘见多识广,晓得面前的姑娘虽然婉柔,但骨子里透着精细明朗,绝不是任人欺凌的泛泛之辈。她款款扭腰,站在桌旁,“当然可以,请说。”   
“老板娘。”玄龄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俗话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利,无利不起早。你是生意人,倘若有人用一坛上好的美酒去换你的烧刀子酒,你肯不肯?〃   
“当然肯。”老板娘涂满蔻丹的手指轻轻掩唇,含笑道:“此乃大赚的买卖,不答应的是傻子。”   
玄龄微微一笑,“记住你的话喔,老板娘。”说着撕开酒封,吃力地捧起酒坛便喝。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地!   
风烛目光闪烁不定,拳头上筋脉暴凸,汩汩流窜的血液在毛管中横冲直撞,若奔腾的海啸,浪卷狂涛——   
他视为明珠的女子,竟然为了和他赌气,不惜折磨自己原本就孱弱不已的身躯。   
烧刀子,那么炽烈的酒劲,她冒失地喝到腹中?!   
玄龄自然不好受,她在心里拼命拼命告诫自己,就当做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吧!反正,身子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每咽下去一口,便离成功又近一步,何乐而不为?   
然而,胃一阵阵翻涌,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昨日到现在粒米未沾唇,难怪会不适。   
雪韧不禁走上前,拎起另一坛酒,“总归是四坛,既然我们三个同来,就不会袖手旁观。风烛兄,你的条件中并未要求一人独饮,没错吧?〃语调依然温文,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风烛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花凋一怔,指头点向自己的鼻子,“三个人?我也有份?〃   
雪韧回眸冷笑,刹那,掌中的弯刀已抵在他的脖子上,“我想你既然来了,便不会拒绝。”   
花凋的肩跨下,苦着脸端起一坛酒,“就会欺负我。”   
玄龄侧目看着雪韧,以眼神告诉他不必如此。   
雪韧对她浅浅一笑,“不是倾盖如故吗?〃   
她理解他的无奈,并且守口如瓶;他投桃报李,回敬一坛酒——礼尚往来,不是吗?   
风烛冷眼旁观,瞧着他们一来一往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烧。   
好一个“倾盖如故”!   
他太小看玄龄的魅力了。短短一天,她竟能牢牢牵绊住那淡薄儒雅的雪韧!甚至令雪韧为她亮刀?   
她可以对任何男人好,但惟独负了他?为什么?无言的嘶吼盘旋在心潮澎湃的思绪中——   
玄龄!   
第四章   
四坛酒。   
玄龄一坛,雪韧一坛,花凋两坛——哦,他完全是被迫饮下的,基本上在喝完后,人已飘飘欲仙。   
玄龄酡红的面颊灿若朝霞,秋波流转,眉目盼兮,连老板娘都被她偶尔流露出的娇态所惑,视线不愿离开。   
玄龄为克制醺醺欲眩之感,悄然咬破唇瓣,借着灼热的刺痛来醒神,轻轻道:“四坛酒都喝完了,按照规定,可换一坛陈年佳酿,是不是呢?〃   
老板娘一怔,“是……是不错,但风爷要求是两坛。”   
“你别急。”玄龄抹去嘴角地血沫,曼笑道:“我刚才问你,如果用上好的佳酿换取烧刀子,你肯定答应,对吧?〃   
“对。”老板娘点头。   
“你看。”玄龄捧着空酒坛一一摆放在桌上,“我用三个空坛换一坛佳酿,仍剩下一坛,如果,我向你再借一坛烧刀子,不就把剩下的空坛和佳酿又凑三个坛,得以换取第二坛酒?〃   
闻言,老板娘哼道:“我为何要借你一个坛?〃   
玄龄气定神闲道:“你借我的烧刀子使我凑够三个坛,成功地换取第二坛酒后,我把得来的佳酿给你。其实,相当于是老板娘用空酒坛换佳酿,不值得吗?你之前说,稳赚的生意不做是傻子,对吧?〃   
这个?   
老板娘瞠目结舌,完全不知自己早被玄龄套入圈中。   
雪韧和花凋虽然也是醉眼蠓陇,但隐约看出了门道儿,不由得心生感慨,暗暗叹服玄龄反应的敏锐。她不但达到了风烛的苛求,还同时反将了老板娘一军!   
风烛听着听着,不禁有种被摆一道的饮恨感。他只是随便说说,谁料到玄龄真的完成了他的要求?   
“折腾一个早上,”他掸掸身上的脂粉,缓缓起身,“你就是跑来跟我玩这一场闹剧?〃   
“风大哥,你答应跟我回去的。”玄龄敛眸,疲倦的眉黛阴影密布,“我们走吧,好不好?〃近乎哀求了。   
风烛绕桌而行,在与她擦肩的时候冷冷反问:“你说呢?〃   
轰——   
君玄龄傻了。     
六扇门。   
午后的阳光慵懒无力,透着一丝少有的郁闷。   
榻上的玄龄秀眉紧拢,嘤嘤呓语,睡得极不安稳。她的手无意识间抓住床上的锦缎,指尖在丝帛间游弋,火辣辣的摩擦像是小小的焰簇,一牵发而动全身,逐渐蔓延。   
惊梦!又是那个血染的惊梦!   
她翻身坐起,喘息交织,接着胃部一阵痉挛,身体也随之颤栗。   
“你梦到什么了?〃   
耳边忽然响起的嗓音令她喉头一紧,吓得脱口惊叫。房中的黑影手疾眼快,大掌立即堵住她柔软的红唇。   
“叫什么?你嫌给别人惹的麻烦还不够?〃   
玄龄定睛观瞧,坐在她榻边的高大男人正是早上一别就杳不知其所踪的风烛!   
“是你……”她蜷缩着身子,悄悄往床内侧退。   
“不然你以为是谁?〃风烛粗鲁地一把将她纤细的身躯拉回,毫不客气地抱在怀内,”你在我的房里,躺的是我的床,难道看到的不该是我?〃该死的女人,只会惹他生气!   
温暖熟悉的浑厚气息包围着玄龄,她却好难受。头痛,心痛,浑身酸痛——她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回答我的话!〃他不愿受到冷遇,钳住她越垂越低的下巴,蛮横地抬起来,朝向自己。   
“痛。”她皱着秀眉,小手紧紧拢住他粗壮的胳膊,拼命往下拽。   
“痛?原来你也知道痛?〃他根本不将那小鸡儿一般的力气放在眼里,轻轻一扯,便制服了她微弱的抵抗,”我还以为你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了呢。“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玄龄觉得嗓子快燃烧了,灼痛得根本说不出清晰的字句。   
“不知道?〃他嗤笑着,一掌自后拖住她的头颅,另一掌反剪她的双手绕到纤细的柳腰后,”以前,我死活都想不通你拒婚的理由,现在是彻底明白了。雪韧……你喜欢的是那种儒雅风流的男人!而我一个粗俗的蛮人,根本配不上你,对吧!〃   
玄龄委屈得红了眼,口齿不清道:“你、你冤枉我!〃他怎么可以如此看待她?即使,她负他,却始终没有背叛感情。他不能不分清红皂白地怨她!   
“我冤枉你?〃风烛哈哈笑道:”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玄龄哀伤至极,“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不会存有半句怨言。只是,请你不要随便给我扣上一顶帽子。雪韧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也请你不要冤枉他。”幽幽叹息道:“我不要到下地狱的时候,拖累别人。”   
“你鬼扯什么?〃风烛听得满肚子火。   
她还敢护着雪韧?她难道不清楚,什么叫做越描越黑?信不信他一怒之下,跑去宰了雪韧泄愤?   
明知道雪韧不是个横刀夺爱的人,他仍是嫉妒得要死。没错!他承认这一切都源于那该死的两个字!本来,他以为今生今世都要蹉跎而度,哪想玄龄又突然出现在他的圈子里,无端掀起三尺波澜,搅得他不得安宁,饱受熬煎!   
她为何要折磨他?   
他不怕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但是,若被一种无边无际的折磨所凌迟,简直生不如死!   
“风大哥。”玄龄强忍着咽喉的不适,艰涩得开口:“当我求求你好吗?不要再那样喝酒,不要让以前的事再锁住你,不要用暴戾来当保护你的方式……涤凡剑是两刃,伤人的时候也是伤你啊!〃   
“你有何资格来要求我?〃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转身双臂环于胸前,”可笑!〃一开始喝酒,是在君山岛染上的习惯。后来,跟随师父去四方云游,烦闷时也想一醉解千愁,然而,他发现无论怎样喝都不会喝醉!小师妹萧如瑟说他天赋异秉,体质异于常人,对酒有着难以想象的契合。啧啧,别人说他尚且情有可原,但话从她的嘴里吐出,偏不是滋味!   
玄龄扁扁小嘴,颓然道:“何时开始,我们变得彼此之间只剩下争吵?再不能如以前一样开心地谈天说地?做不了夫妻,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风烛的心一绷,思及往事,拳头攥紧。   
他记得,玄龄是个淡然无愁的女孩儿,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满足,几片珍稀的茶叶就哄得她笑吟吟很久。曾几何时,她变了,竟然动辄就说出凄绝的话?   
但是——   
他扭过头,生硬地回答:“是。”   
八年来,变的人不只她一个。他不再像当初为情而冲昏头脑,不顾心意地步步妥协,却只换来一次次屈辱。   
玄龄的身子歪斜一下,手忙扶住床柱,“你不肯原谅我,始终不肯原谅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肯放下前怨?〃   
风烛眯着眼眸,冷冷道:“我要的你办不到。”   
“你说!〃纵然要她再喝上一百坛、一千坛烧刀子,只要可以挽回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风大哥,她心甘情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