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门,所以这时候,我更要出现。”
“好!”那人想了想道:“首领日前也来过天关城,他也希望我们能一挫弱水锐气,最好是将花蝶也引出来。”
“还有一个夜叉,你们要当心。”
“我自己会考虑。”那人略微沉吟着,全城都知道夜叉和花蝶不是一路人,罗天舒不会不知道,他这时候说这话,可是有些玩味的意思。那人犹豫了一下道:“城卫司姓花的这条命很硬,可能会付出很大的牺牲,这事一了我该不会再出现,除了做眼睛之外,我还有我需要面对的事,这些年的合作,临了送你一个忠告:别小看了那些不起眼的人。”
危楼又陷入沉静中,直到天色微亮,罗天舒才披着一身夜露离开危楼,五丈外的屋檐下有一着糙衣的下人微微颔首道:“丁账房正等候老爷召见,我安排他在杏花阁候着。”
第二十七章 一个凝望,造就一个传说
罗天舒吩咐着:“嗯,我先过去,你去给庄娘招呼一身,要她弄点早饭过来,少放些糖,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口味也不知道换一下。”已经习惯了老爷这样说话的下人只是厚道地笑笑,从他跟在老爷身边就听见老爷这样抱怨,但也只是发发牢骚向怨妇一般地抱怨着,见着庄娘的面还得一个劲地称道着:“就喜欢这个味,几十年了,从来都没变过。”
罗天舒快步来到杏花阁,丁账房连忙躬身行礼。
“丁胖子,咱哥几个就不用客套了。”罗天舒打着手势要丁账房免了虚礼,自己随便地找了凳子坐下来,用手揉着发麻的双腿:“到底是上了年纪了,想当年咱哥七人去爬虚无峰,一个个腿肚子发酸也不肯服个嘴软,最后还是唱戏的青衣脸儿身子金贵,都要到山顶了才抱怨了一下,结果我们哥几个一齐将他轰下山去打酒上来。”
“青衣脸儿那是故意的。”丁账房堆着一张满是褶皱的笑脸:“他以为瞒过我们所有人,结果一个也没瞒过,他啊,就喜欢耍些小聪明。以他的天赋,若是将心思多放一些到修炼上,何至于枪折人亡。”
“是啊,那懒货最先撂挑子闪人,却要我们哥几个一辈子念着他,算计一辈子也就最后这一算盘把我们真正算计了。”正说着,先前被叫去厨房的那下人已经端着早饭进门。
早饭很快被摆在并不大的圆桌上,清淡、简单。
罗天舒自己端了一碗:“石头你也别走了,难得坐到一起,刚才我还和丁胖子说起青衣脸儿呢。”
“回忆。”那被叫做石头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因为你老了。”
“是啊,老了。”罗天舒拍着发福的肚子:“这身修为现在已经完全荒废,这次回来的路上又将老七、老二折了进去,这买卖不划算啊。若是我能在年轻二十岁,那里轮得到花蝶、夜叉这些跳梁小丑出头。”
随即,三个都是年纪半百的人开始在那里回忆,无耻地相互吹捧。真正说话的是罗天舒和丁账房。
石头坐在板凳上便如庙里的泥人,连眼都不多于眨动。
两个胖子一番追忆风花雪月后,罗天舒就得意地笑了:“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太丢份,当年天关城第一、第二的美人都被我抢了回来,青衣脸儿和丁胖子为庄娘打得头破血流,到最后便宜了我,若不是觉得愧对雅丹过世的娘亲,恐怕你们这会见着庄娘要叫一声‘夫人’了。”
丁账房思绪一变:“最近雍锦坊出了一个新人,真人没见过,但市井街坊都在传着这女子的名字,头两次登台都被人给搅和了,算是虎头蛇尾,没过几天却以一曲‘天仙子’令在场众人刮目相看,老爷那时候还没回来,可惜了那场盛会。”
“听说过。”罗天舒点点头:“听说当时天仙子一曲竟让刘安静不敢落笔,府里那些下人背地里也都哼着这歌。后来听说还是有胆大的,居然也送了那歌女一首赠言诗。这诗我倒是在雅丹房间里看到过,不像是姓周的穷酸手笔。”
如果有雍锦坊的女子听着罗家家主将她们爱戴的周大家唤着穷酸,估计少不了一番抗议。
“并非是‘北国佳人’的作者大胆,实则是因为‘天仙子’本就出自他手。”
罗天舒听闻大为惊奇:“天关城什么时候出了如此了得的大家能人?以前并不曾听过。”
“‘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这不是咱七兄弟当年做哪些自以为快意恩仇,实则上龌龊无耻的行当,也就到了我们这年纪才会明白一个道理: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
“江湖?”石头心中暗自回味着,似乎在那里听过。
丁胖子一边说一边偏着脑袋回想,似乎又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始终没有抓住:“这人本是小小琴师,弱冠之龄。据说‘天仙子’是他为祝贺那叫月娇的女子十六岁生辰的时候随手而作,不过无论是‘天仙子’还是‘北国佳人’对诗词一道的掌握上已经达到你我所无法理解的高度,若是青衣脸儿还在,恐怕非得大叫着相见恨晚一类的话。”
“这么年轻!”罗天舒起先并不在意,任何时候、某个领域总会有惊人的东西冒出来,他也只是粗通文墨的人,这个年纪的人无一例外喜欢一些富丽堂皇的辞藻,能洗尽铅华呈素姿者,纵观大荒三千年,可谓是不多见。
石头一直专注着碗里的米粥,本就不算多,三两口就能灌下肚子,但他硬生生地用筷子一点点夹着送入嘴里,以此来发这无聊的时光。
在丁胖子第三次结巴说话的时候,石头那一直埋着的脑袋霍然抬了起来。
丁胖子记忆力极好,二十多年前,一人一刀一马追杀移沙族千里,任凭那些移沙族人如何改头换面藏在人群中,都能被丁胖子给揪了出来,一揪一个准,靠的就是惊人的记忆力将所有移沙族人面孔记住,如拨沙寻蓖麻般将移沙族人给刨了出来。
一顿饭吃得虎头蛇尾,丁账房要回到寒门营业,先离开。
罗天舒皱着眉头道:“他失忆了。”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肯定地点点头。
“查。这几天他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罗天舒握着肥大的拳头在桌子上重重擂了一下,丁账房的记忆很不错,几十年前的事他都还记得,唯独在说到天仙子的时候就出现了断层,这显然不正常:“还有,帮我邀请月娇姑娘来府上。”
石头坐在凳子上没有半点反应,杏花楼内却响起另外一个慢吞吞的声音:“我去查,请人我不会。”这声音说完又消失于平静,似乎这里一直只有罗天舒、石头二人存在。
“先生,江湖在什么地方?”走神的月娇忽然问道。
宋钰此时正坐在门槛上,在月娇面前已经彻底没有了风雅可言,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使劲在脚趾间搓揉着:“江湖不是地方,江湖是人、是恩怨,就在篱笆外面这条路上。”
“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如此豪迈的词句很难想象尽然出自先生之手。听我一个哥哥说,这世间有一群人,他们不被外人所知,他们纵剑而行,可以追星逐月踏云蹑雾。一挥剑,连山也能劈开;一跺脚,连大地也颤抖,这些人,有仙有魔,凡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路边野草而已。”
宋钰回头一笑:“也许我便是那脚踏仙剑的剑侠,正在辗转于红尘中找那让我应劫的人。”
“先生,你说人有没有来世?”
“有!”宋钰肯定地点头,忽然又停住了。他自己一直否认着宿命论,然而自己这一番异世为人却不正是宿命的造化所致,随即又道:“大荒世界有着许许多多的神,有的掌生有的掌控疾病,有的掌控死亡,据说在文昌帝国的雷泽地带,有一个掌控着轮回的神,所有的人死后都会被那个神扔进下一个轮回之中。轮回神是一个糊涂神,他要善者下一世成为恶人,作恶者下一世则需要用善缘来弥补,有情者要被拆散,无情者下一世则可能爱得肝肠寸断。也许两个陌生人只是因为一个凝望,造就了一个传说,有的人等待一千年,却落得独自寂寞。”
“一个凝望,造就一个传说?”月娇脸上有向往之情,随即上前也坐到门槛上:“如果认识月娇会让先生陷入万劫不复,先生会如何想?”
宋钰笑笑:“怎么会?”
月娇话题一转,忽然问道:“先生可知道跳月节的由来?”
宋钰点点头,将所知道的典故说了一遍。
这也难为了宋钰,来这世界不过一年时间,对跳月节所知基本上从书上看来。
月娇笑笑:“这是指官方志上的记载,各地都有不同差异。就以天关城来说,最初也许是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子表白乏力,便趁着跳月节这天,在众人瞩目中踏月而舞,应声而歌,节日这天每个女子则要手系铃铛,或歌或舞作出回应,渐渐便成了一种男女相会的盛会。后来就演变成了更多的应用,唱曲、赏诗、礼仪交往都在这一晚进行。去年据说是有一世家公子将花坊插满鲜花,并用一首词曲将万花楼的李姐姐给迎走,今年到不知那个姐妹能有这么好运气。”
“你们赎身不是需要大娘同意吗?一首诗一船花便成?”
“李姐姐在万花楼呆了十年,算是老人了,到了这年纪,自然要急着嫁出去,心怡姐姐估摸着也是这两年便要入嫁吧,最好是能嫁入商户之家,官家门槛高规矩多,以前有姐妹入了官家,三天两头遭几个房的姨太毒手,不到一个月便投了井,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雍锦坊自在,花司长一直想要为姐姐赎身,就是因为这原因吧!”
宋钰想了想道:“要不,跳月节的时候你就不要上了吧,坐在一起看看歌舞不是更好?”
“天关城的跳月节不好玩。”月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咱们偷偷去海口成见识一下,你不是说你从来没参加过海口成的跳月节吗,我也没见过,正好以前教坊有几个很好的姐妹都在海口那边,咱们一起去,正好和他们叙叙旧,第二天咱们再赶回来。”
宋钰沉默了,有些不明白月娇这是为何,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好,后天下午咱们就出发,到海口时间正好。”
“为什么不现在就走?”月娇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这边肯定不能立即离开,不然大娘满世界的找人,正好我有个朋友要去海口成,你拿这封信给他,他会同意你上马车。你先去海口的泛海台找雨儿妹妹,我到时候也好在那里找你。”
宋钰接过信封,看了看道:“这信你早就写好了,马车也备好了,如果我不答应离开这里,你会用别的理由让我离开是吧?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你急着要将我赶出天关城。”
第二十八章 我叫逢四
月娇还没说话,宋钰又抬手指着庭院外面,在篱笆墙后面,有一个黑影笔直站立:“站在篱笆外那人是在等你?”
篱笆外一直站在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如一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无视于周围的来来往往路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双手抱臂站在原地。
那人气息悠绵,吐息之间几乎令人难以察觉,单是这一点就不得不让宋钰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因为宋钰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透过篱笆墙缝隙,能清楚地看见他双腿上绑着的两柄匕首。
天关城城内禁止身负刀剑出行,就算农夫买一把锄头也得到城卫司指定的戴梁铁器行去购买,每户人家甚至还要限定锄头、镰刀的数量,以防止有人将农具重新回炉打造成凶器。身上带着刀剑出门更是一种禁忌,一旦发现便会被投进大牢。天关城的治安极好,偶尔有些痞子小青年打打闹闹,也是看见铁马钢剑的城卫司也立即收手,脸上一团和气。
至少在白天的时候是这样的。
能在天关城公然携带刀剑而不惧城卫司盘查的人,自然有些来头。
那人听见宋钰的话,也干脆地进入篱笆墙内,淡淡瞟了宋钰一眼,朝月娇说道:“月娇姑娘,我还在等你的回复,花司长的邀请从来没有人拒绝过。”
“发生了什么事?”宋钰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对望着那中年男子。
“没事,花司长听闻我在跳月节有些节目,想先睹为快,邀请我明晚去城卫司呢。”
“好色胆。”宋钰赞了一声,露出低贱谄媚到欠抽的笑容,微微俯身向那人行颔首礼:“原来是到花司长府邸,看来我少不得要沾沾月娇姑娘的光了。我是月娇姑娘的琴师,看来少不得也要跟着走着一遭。”
“花司长麾下从来不缺少兼具才艺的佳丽,更不需要你越俎代庖。”那男子倨傲地抱着双手,对宋钰的直视也不为所动,只是望着月娇,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知道。”月娇朝宋钰笑笑,挥手阻止宋钰继续说下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先回雍锦坊去,有大娘做主你不用担心。”
宋钰点点头,雍锦坊做开门迎客的买卖,在城卫司这些地方肯定有一些花钱买平安的交情,只是听说花司长一向胃口很好,色胆包天,就是不知道大娘能否摆平。宋钰转身进屋将仅剩的一柄长剑捧了出来,咧嘴笑笑小声对月娇说道:“姓花的很肥,想来跑得也不快,他真要耍无赖,你就闭着眼睛朝他下面一剑刺去。出事了你到我这里来,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宋钰这话自然瞒不过旁边那面色阴霾的男子,但那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是连开口说话的动作也没有,宋钰几乎怀疑面前这扮相冷酷的人是不是一截没有思维的木头桩子。
月娇笑笑,小声说道:“我一离开这里你就动身出城,咱们海口城见!”
月娇走了,院子里还隐隐残留着那抹淡淡的幽香。
宋钰坐在台阶上,头靠门框仰望着天空,天色有些阴沉,乌黑的云团从远处飘来悬停在天关城上空,令人窒息。
城卫司是天关城的核心之所,仅次于城主府,那里自然是戒备森严,但宋钰觉得整个天关城,除了城主府和城卫司的大牢,其他地方都还拦不住自己,宋钰担心的是要不要去那里和花司长见一面,既然决定了和那张脸谱面具告别,自然要说到做到。
宋钰朝着城外走去,他需要清净地想想,花司长邀请月娇去自己府邸的目的就算三岁小孩也能看出来,宋钰思考的是自己对月娇是一种什么态度,他与月娇之间算什么关系?
恋人?不算。
好友?不止。
这世界最微妙的便是人心的变化,宋钰觉得自己并不算真正喜欢月娇,更多的或者是一种不舍和惋惜。
“这样美好的女子,为何不是属于我的,为何要让那头肥猪占有?”这是反复盘旋在宋钰心坎的一个念头,越是如此,越感到惋惜。
越是这样想,宋钰越发觉得月娇只能是属于自己的,宋钰也明白这是一种极端自私的占有欲而已,“自私就自私呗,我本就不是仁义君子。”
接下来他还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是:他以什么身份去找那头花肥猪。
以琴师的身份,自然不能够进入那里,去了也必然要被轰出来,甚至还会遭受到一些拳脚伤害,如果那些整天提刀带棍的家伙下手轻一点的话。
若是以夜叉的身份出现,恐怕刚露面便会遭受攻击,最令他忌惮的还是城卫司掌管着的“天罚”。
替天刑罚的厉箭。
一个身影伫立在前面的道路上,那人身影如青松般稳健。
那是起初随月娇一同离去的中年汉子,依然是抱着双臂,如一根标枪般钉在地上,宋钰能嗅到一种腐烂的熟悉气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宋钰脚下没停,以最初的步伐,不快不慢地迎着那人走去。
那人气息隐晦,眼神中并没有所谓气势,这样的人生来适合做刺客,就如同那猎豹一般,可以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所以宋钰在一见到这人的时候就将对方贴上“危险”的标签。
三丈。
宋钰预料着,只要自己踏足三丈距离,对方便开始蓄力,然后在自己下一次抬脚,重心稍微有变化的瞬间,骤然出手。
然而他失算了。
宋钰甚至在抬脚的时候故意身子轻微摇晃了一下,以这种方式引诱对方出手,但在两人仅剩两丈距离的时候,对方依然抱臂而站,一双阴霾而冷峻的眼珠注视着宋钰。宋钰越发谨慎,他察觉到对方衣服下的双腿肌肉正在轻微的颤抖着,而手臂依然如故,就只是那样简简单单的抱着,及其放松。
放松,是为了让手腕更灵活。
再靠近,依然没有动手,而且对方的气势也在下降,双腿肌肉也又紧而松。也许对方意识到面前这书生没有让自己出手的必要,因为宋钰实实在在察觉到了对方那种放弃的念头。
两人便在这僻静狭窄的巷道中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交谈,也没有目光的交流。
骤然,风起!
双刀出鞘铿锵声才在耳畔响彻,下一瞬间,宋钰脖子上已经多了两柄交叉而架的匕首,那腐烂的气息随风钻入宋钰鼻孔。
宋钰终于想起,那是死亡的味道。
在那人骤然一动之间,他心中已经有十种以上的躲避方法,但终究是慢了一拍,再动已经晚了一步,所以他干脆站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没有。
冰冷的匕紧贴着宋钰脖子,握着匕首的双手稳健而没有半分颤抖,一瞬间的极动与极静被这男子掌握得恰到好处。
“给你半天时间,收拾着离开天关城。明天,如果我还见着你这里,你死!”那人离开的速度很快,就如他出刀的速度一般。
在城门一处僻静的角落,月娇摆弄中手中装饰多过使用的长剑,因为表演需要,剑身偏柔,就算握着剑柄平端着,剑尖处也要自然下垂几分,这样的剑只为好看而生,因为这样的剑更容易舞出剑花。
“明天晚上你不用带它。”腿上绑着双匕首的男子无声无息地靠近,出现在月娇身后三尺处的地方。
月娇不悦地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忘记,用不着你提醒。我委托你的事呢?”
“没有伤害他分毫。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几次,刀出鞘却无血而归。这个书生没有被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已经算胆色过人。据说读书人讲究风骨讲究硬气,希望他不要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他明天真的还没有开天关城,城外乱葬岗恐怕就要多一条冤魂了。”
“先生是聪明人,对于聪明人不需要你去教他要如何做。”月娇转身望着那男子,那人似乎没有要立即离去的迹象:“您还有事?”
“你要明白,花司长看中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过,你最好不要想着糊弄过去,因为那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花司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