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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喝酒的样子很特别,是那种很麻木淡漠得喝,一小口,一小口,薄粉的唇瓣一点点被染上殷红,眉眼却一直冷清…
莫名充满了禁欲的色彩。
那酒保已经呆愣许久,难以挪回目光。
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为了这样的女子而醉。
但是没人敢上去搭讪。
对方那隔绝一切的冰冷气场太慑人,连远观都让人心头惴惴。
直到一个同样出彩的青年走来。
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才挪步走来。
靠近,隔着两米,他说:“随弋。你醉了”
随弋放下酒杯,转过头看他,“易池莲…是你”
“会喊我的名字,看来是真醉了”从前他就想着这个比他小了一些年岁的女孩若是会用同辈的口味喊着他的名,那该是怎么样的…
不过她太自持了比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克制力还要克制。
“醉?”随弋看了眼手里还剩下半杯的酒,嘴唇一抿,说:“刚刚我才明白。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在醉。只有现在才是最清醒的时候”
那纤细完美的脖颈曲线微仰,红酒入喉,一饮而尽。
她走了。越过易池莲。
易池莲走过去,握住了那个酒杯,指尖稍稍摩挲…
易先生,她从来都给他们鲜明划了一条线。
逾越不得。
他都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在小心翼翼。
但是现在。是她踩过了这条线,却不是靠近他。而是…越过了他,好像要直接远去。
“老板,老板”
易池莲的下属总算找到了易池莲,一边带着警戒之色。说:“云家的人被谋杀了,就在刚刚,说是凶手应该还未离开。老板,为了安全着想。你…”
易池莲转过脸,慢悠悠打断他:“把监控系统去给我弄烂了不管用什么办法…看了监控的人也一并处理了”
如此冰凉的语气让男子一愣,接着点头,打电话吩咐人过了一会,他的表情很古怪,说:“老板…监控系统从之前就全瘫痪了,里面的一切数据都乱成一团,根本恢复不起来”
易池莲一怔,忽然挑眉:“那最好不过了,走吧身为这家酒店的东道主之一我是该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觉得呢?”
“…”
相对于云家人在这里被一并干掉那么多个,牡丹厅a43里面的情况就不大重要了…
虽然那些人已经哆嗦着手开始报警
报警的时候,宫九他们这群人已经浩浩荡荡得来了,花妖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得走来,一边走着,一边说:“真是玩的一手好鸿门宴啊…最后一齐变成西红柿蛋饼,你们肯定觉得很欢喜吧”
她走到那个正在报警的女子面前,纤细的手指捏住了她的手机,轻轻一捏。
噶擦!
整个手机爆掉。
她笑着:“给你们不少钱让你们吃吃喝喝还能害人的老板已经被干掉了…从六楼掉下来,骨头都裂了不过死得比那几个好一些充其量也就番茄蛋花汤而已对了,你们做这些事情之前就没考虑过你们的孩子会一起陪葬么这么小可惜了~~”
她朝那几个孩子笑得格外温柔
这是威胁么?
有人已经看到宫九带着风杀等人走到墙壁下,不知道他们洒了什么东西
那些血肉发出嘶嘶声,接着七个大汉的尸身就变成了地上的一滩血水
没一会就被清扫干净了。。
还有人用白漆粉刷…
一切都残忍而又梦幻得令人发指。
其他正打算报警或者已经报警的人飞快掐断了心思,有些又返回去告诉那些警察抱歉,我刚刚打错了
那边的警察明显感觉到了一点猫腻,不过本来东方酒店那边就有了不少报警电话,他们理应是过去看一看的…
等警察过去,随弋等人早走了。
车上,宫九这些人都没说话、
叶老太太就躺在随弋腿上,随弋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脸颊边上…
第326章暗夜绝杀
老太太这些年温养得比较好,随弋时常用磁气去疏离她的身体,因此哪怕患了绝症,这段时间气色也十分红润,每日又笑盈盈的,和蔼可亲,因此人缘十分好,就是宫九等人也一直很喜欢跟她撒娇卖萌……
也是这样该、也可以长命百岁的人就这么一朝之间没了。
宫九一想起都觉得眼眶发红,也的确发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九才说:“随弋…”
“我无碍…”随弋闭眸,呼吸很浅很淡,几近乎无。
这才是有碍好么。
诸人都不言语,只有车子穿过车流的声音…
老太太没了,按照习俗是必然要入殓发丧的,当日就得联系处理…哪怕是随弋等人不愿也没办法。
随弋的别墅原本是比较清静的,一时间便是人来人往,多是一些处理丧事的专业人员
萧然这些邻居乍然得到消息还惊愕的很,但是也知道眼下不是去询问的时候,只能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去查…
他们还没查到虚实,当夜,已经在书房窗边倚着半天的随弋缓缓站直了身体,走过书柜,随手挑起搁置在上面的妖阙,铿锵,插入腰间腰带上的剑扣,左边插着封龙刃…
没一会,一辆车便是开出了别墅,无声无息的,如同鬼魅。
————————
云家的住宅区,是一个大庄园,里面的别墅不胜枚举,但是中央别墅还是最显眼的,不过今夜显得尤其阴暗,往日时常亮一整晚的灯光此刻都暗着的。
当随弋推开正厅大门,灯光啪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厅内沙发中,坐着诸多老者,站着诸多人其中便是包括双眼血红的云海。
不过他没说话,发言权交给了云西来。
云西来坐在正位,一只手拄着龙头拐杖,背脊挺直,眸光如狼,盯着随弋…幽幽得笑;“果然如我所料,你这样得人自大到了极致,是耐不住今夜的,真以为你独身一人便能血洗我云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轻蔑跟骄傲就在一念之间。
随弋独身站在一边,面对着那里至少七个百年内力以上的云家高手,还有数百个潜伏各个方位的云家死士…
她垂眸,脚步弧度稍稍一转,正面看向这些人。
中玄关的一个扇形空门隔开了他们两边。
“不及阁下严谨,竟是将所有的老幼妇孺都转移了…不知是否畏惧?”
畏惧!
就像是被戳中了伤疤,十几个加起来年纪都要上千岁的人此刻冷笑连连,怒喝嗜血无比。
云海像是从牙齿缝里绷出的冷笑:“随弋,你看看这里”
他一拍手,那面巨大的雪白墙壁上灯光照射下来,便是暴露云俊彦的遗像。
“彦儿是我云家这一代最出色的血脉,被你杀死…今日前来,我云家必要你的人头来祭奠他!”
“最出色?”随弋垂眸,“也不过如此”
大胆!
一个老者忍耐不及,已然从沙发上弹射而起,双手虎爪,百年内力凝聚爪尖!
后头一个老者也是如猎豹迅猛窜起,眨眼到身前,那风声鹤唳…
速度,力量,哪里是刚刚那花甲老人该有的!
骇人!
骇人?这里他能骇的也就随弋一人,但是随弋不骇,反而右手手指扣住了妖阙剑柄,剑出的瞬间,一道寒音,如鸟鸣。
空山流刃第一刃:空山鸟语
噗!
那老者的脖颈一歪,整个人往后面翻跟斗仰倒,脖子上一点红。身体抽搐着。
洞穿气管。
其他人惊骇,惊骇中,第二个人的劈掌已经下来…
剑未及,封龙刃被甩出去…
飞灵流光!
噗!
第二人被钉死在空门墙壁上,随弋走过去,一手提着妖阙,一手拔出封龙刃,走向云家这些人…
一呼吸的死寂,第二呼吸的全体暴动!
浑厚凶猛的内力几乎在那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而二楼走廊上诸多狙击枪瞄准…
红外线锁定…
杀杀杀!
就距离三四百米的地儿,偏门一栋别墅中,一群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跟一群同样养尊处优甚至嚣张跋扈的云家年轻一代都在这里。
许是因为云俊彦死去的缘故,这些人也没了往日那娱乐的兴致,一个个面上似乎哀戚,不过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难过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许亲娘早死的云俊彦一死,得意的是这里所有人吧
二房,三房,四房…哥哥弟弟什么的
一个青年忽然说:“爷爷他们是去对付那个叫随弋的人?”
“好像是…听说是随弋杀死了俊彦”
“对于一个人而已,用得着出动我们云家这么多人马?竟然还调用了最强卫队”
“反正卫队是来守护我们的,也没什么不好”
“那倒是”
就在二楼,两个老者面对面坐着。
“老四,我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从早上开始就左眼皮一直跳也许这次我们云家气数已尽”
“那也是命,老早就劝过大哥他们做事别那么绝,唐家那女娃就是一个预兆可惜他们不信,愣是点燃了这根导火线再看看下面那群小子,呵呵,莫说那随弋有没有能耐今日灭了我云家,就是来日云家也撑不了多久”
“文不过三代,武不过一代唐家那一人说得好,我云家三代人,不出一个有学问的读书人,武道之上,出了一个还可以的云戾,也是乖张阴戾,难成大器,最后被废了如今都应验了…”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下面已经安静很久了,安静到好似他们的谈话都被这群不成器的人听到了似的,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栏杆边上,便是看到了下面瘫倒一群生死不知的人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抬起脸看他们,那张脸美得如妖如魔。
“难得看到这一家子还有两个见解不凡的人…不如下来喝喝茶”
宛若这里是她的家。
两个老人表情一抽,目光一移,看到了另一边站在墙下看壁画的女子。
那女子转头朝他们瞥了一眼,眉眼如画,声音清冷:“一路走来,十副画,竟有九副是赝品…三代不文,倒是所言非虚”
这是夸奖么?
啪啪打脸,脸都肿了!
两个老者委实憋不出话来,一呼吸,其中一个老者才叹道:“两位不去帮那随弋,却来这里,难道是特地来找我们两人的?”
“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事儿,何必让三个人做…”东方姑娘放下了茶杯,看向两人:“既然内力已经动,何必再等风起呢”
一个老者皱眉:“所有眼睛都盯着随弋,却还漏了两位我云家败得不亏”
一叹气,两人却是猛然祭出武器…
刀剑暗器起!
下方…
东方姑娘指尖一拨,弹出两根银针,红线穿射…
杀人一眨眼。
也不过是银针一线牵。
江沉鱼眨眼之后,东方姑娘已经收了红线,银针飘入袖口中。
江沉鱼开了口,问了一句话。
“袖口那么小,针藏在里面就不怕戳到自己?”
还真是别致的战后考场白。
东方姑娘眼神一掠,如寒芒,漫不经心又冰冷彻骨。
“我的针连被人的血都不沾,何况是我的血”
“也许是因为皮太厚,戳不破”江姑娘好心给了一个解释。
“戳不破的从来都只有人心,而非人皮”
江沉鱼沉默,看着东方不败双手负背,步履轻慢懒散得走出去。
又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
云家主屋。
随弋走出来的时候,宫九这些人已经都到了。
所有人看着她走下台阶,手里提着妖阙,妖阙上的血一路滴过来。
那是让人触目惊心的红。
更让人心悸的是随弋…往日,哪怕杀人,随弋也一向是从容不迫,随身不染丁点血气。
眼下…
让人心摄的恐惧。
好似她背后拉长的阴影随时会窜出来大开杀戒。
而她的背后也有一轮弯月,正在缓缓被乌云遮住。
还是风杀打破了平静:“九小姐,我们进去弄掉监控系统…”
“不用了已经坏了”随弋转过脸,将妖阙插入腰侧,浅浅呼吸一口气,东方姑娘忽然上前来,手指点住了随弋的眉心。
这一点吓坏了宫九等人,你干嘛!
“你的心乱了,随弋”东方不败收回手指,拂过随弋的额角,忽然单手撑住她的肩膀。
“也许我该带你多杀一些人”
随弋抬眸看了她一眼,闭眸,呼吸好像很沉,绵长幽远,安静中,诸人才听到她的声音:“我去一个地方,这里…劳烦你们”
宫九等人发怔,也自觉点头,“好”
回神之时,随弋已经离开,宫九等人也没留,反正他们现在也脱不开身,云家这边的后事儿得处理好,但是随弋的状态也好像不大对劲。
宫九不自觉看向花妖非,咳嗽:“随弋那里”
“我去”花妖非打断她。
“不,我去!你别跟我抢!”
“滚蛋!”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风杀不得不提醒他们:“东方姑娘跟江姑娘已经走了”
“!!!”
“嚓!”
第327章清潭寺,心经
车子疾驰在深夜的公路上,离开那庞大的省城,穿过了黑夜,进入了黎明。
晨曦,晨光微微露,一辆招人的跑车停在了一座清幽的山下。
说是清幽,山是清幽的,山上的寺庙也是清幽的,人却不清幽。
人不少。
山下停满了车子。
豪车也有不少,随弋的这辆在其中也不算最拔尖,但是她一下车,便是最显眼的。
一般来说,这么早就有人来的,除却一些关键的办事点,也就寺庙了。
清潭寺,这是省内远近闻名的一个寺庙,不大不小,从历史算来便是那样的规格,坐落在山腰,古木参天,青藤漫长,数百年前是如何的,数百年后便是如何的。
随弋看了看那白雾缭绕的山顶,眼里弥漫过雾色,像是被遮盖了一般,她迈开了腿,走上了那山道,那速度在登山的不少旅客或者香客之中尤其明显。
看到随弋几乎是飞奔上山林,不少老者惊讶。
“这小姑娘好利落啊…”
“真是”
他们甚至没看清人的脸,只觉得对方很高,背影纤长俊雅,青丝飘动中,如一抹白日之下最耀眼的墨色。
眨眼便没入那弯曲深邃的山道之中。
…——————
当当当。
晨钟敲响。
随弋站在了大铜钟下,旁边有几个年轻的沙弥走过还会看她几眼,许是惊讶吧。
她站在大榕树下,望着吊在大榕树上的铜钟
那样安静,眼神那样幽远,像是站在那里千年万年不曾离去。
敲钟的僧人看到随弋,似乎有些惊异,继而叹气,走下来,双手合十:“随施主,许久不见了”
很奇怪,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老迈而资历高深的师傅竟然也主动问询…似乎认识她。
“让尘师傅失望了,我又来了”随弋轻声说。
尘师傅摇头,“佛家人从不论希望,只问心随缘,何来失望既然随施主再来,便是因果巡回,阻不得…跟我来”
随弋跟在后头,随着尘师傅走进了那座阁楼中。
这让不少香客跟沙弥都讶异。
“那里是梵音师叔所在,尘师叔是要带她去见梵音师叔?”一个年轻的沙弥忍不住问,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回头,手指敲了下他的头。
“莫要多问,只要知道那施主是跟我们佛有缘的一人便可”
跟佛有缘…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看不透红尘,就是被红尘看不透。
不过也只当是晨曦的一幕异色吧。
阁楼院内,两蒲团,一个僧人立如古松,站在木制走廊中,背映着那葱翠山林,院内占地宽广,空旷,只有一颗倚着墙面的老树,对面是一面很长很宽的石墙,这石墙折回三面,将这院子四四方方,
他站在那里,好像站了很久很久。
好像早已知道她会来。
随弋走上前,他没说话,只是探手,手中一块圆润的鹅卵石。
随弋浅浅阖眼,纤长细致的手指拿起鹅卵石,越过他,走到那石墙前面。
视线所及,石墙并非空白,也并非浮雕,而是一格一格隔开,从左到右,连同三面,一共有九十九格子。
其中大约有九十个格子刻满了字,有些字体不一样,有些一样,有大有小…
随弋捏着那块鹅卵石,走到了第三面石墙前面,站在那里,闭上眼,握着鹅卵石…手臂伸直
不远处,偏旁的阁楼二楼处,刚好有走阑上的人能看到那纤瘦修长的女子在墙前。
走廊上就两个人,一个中年温婉的妇人,一个年轻羸弱的女子。
那女子倚着栏杆,从那树荫婆娑倾斜的碎光可以隐约看见她的侧脸白皙纤柔,轮廓精致典雅,手里握着一宗书卷,脑后青丝用一条纤带微微束着,一袭漂松闲散的灰白麻衣穿在她身上也分外清雅。
“小姐,那人是在做什么?”
“面壁前握鹅卵,便是刻经吧”女子微微翻了下书卷,抬眸一掠,声音幽凉,缱绻,似秋夜间莎莎作响的桑叶。
“鹅卵石?刻经书?”中年妇人惊诧。
“你是今年才来的,不知那地儿也不奇怪,就是我来这里多年,也只知那里是佛前面壁,也才知真有人会用鹅卵石刻经,独独她一人罢了,…”
“小姐可知她是谁?瞧着年岁似乎与小姐相符,小姐早先便见过她么…”
“应比我小两三岁,不过未问过她是谁,只在七年前秋见过她,后来三年她几乎每月都来,最频繁的时候两三天来一次,后来又慢慢不来了,隔着时日,该有两年没来了吧…”她侧眸看着那抽长许多了身影,不知是熟悉,还是陌生。
“本以为她是解脱了呢,原来…好似还加重了”
“她刻经书了小姐可知什么经书?”中年妇人端庄温婉,却似乎惯常喜欢问这小姐话,旁人或许会烦她唠叨,这年轻女子却不会,身影轻柔雅致,没有半点不耐烦,只是此刻,她略微静顿了一会,似乎在沉吟什么直到她合上了经书,手指轻轻指着经书上那两个字。
——心经。
她不语,那妇人领会到一丝气息,便也安定了,站在一旁,垂眸凝思,能让自家沉默寡言的小姐这样关注多言,那位女子怕是有些不同,再抬眼看去,她便是错愕。
纵使隔着距离挺远,她也能看到那面墙壁格子已然有五个格子刻满了字…
难道那墙面是泥沙做的,否则那个年轻女孩的力量…
中年妇人目光闪烁…
那面壁院中却是一片安静,只有那石粉被刻落的声…
那年轻僧人好似一直没在,他垂着头,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珠子安静宁和得像是一座玉雕。
他的人…也如玉。
也不知过了多久。
啪,鹅卵石轻轻落在了石壁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僧人睁开眼,看到了垂头抵着墙壁的随弋,侧对着他,喘息微弱,额头有冷汗细密,微微滑落脸颊,而指尖攥着的鹅卵石,已经有了裂痕。
半响,随弋站直身体,看着手里已经裂掉的鹅卵石手一松,碎石如沙尘,点点从指尖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