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剑南平静地道,“其实,我今天为你设下了一个很特别的局。我可以把你留下,交给破军。但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不介入你们和易术理事会之间的事情。但是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左相和大巫师在楼上,处理好他们的事情,你可以走。”
第1018章我是生意人
“你认为你可以留下我?”乌鸦冷笑道,“别忘了,我也懂得奇门遁甲。”
范剑南平静地道,“我可以,但是我不想留你。”
乌鸦看着范剑南道,“或许你和我们兄弟会可以保持某种友好关系,甚至可以成为朋友。范剑南,你最好想一想。世间的人,各有所追求。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受人瞩目,有人喜欢女人,更有人喜欢权力。而作为一个术者,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几乎是唾手可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追求一些更为高远的目标?”
“你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但是我,不一样。你们有你们追求,我有我的。“范剑南淡淡地道,“我对你们的争权夺利没有兴趣,术界的主导权在谁那里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并不想成为地下世界的王。灯红酒绿之下的美女浅笑,安逸舒适之下的一杯好茶,就是我人生的追求。我是一个俗人,而且俗得心安理得。”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结成了一个手印。就在范剑南结成手印的时候,大客厅里的术力波动骤然改变。这种改变不是一点点,而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汹涌的术力乱流之中,原本这个客厅之中的一些景象甚至完全改变了。
乌鸦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震惊,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上楼的阶梯,此时已经完全改变的方向。就在这之前,那楼梯还是在左手边,现在却在了右手边。这种变化只有一种可能,范剑南确实在楼梯的方位设下了一个阵法,而且完全瞒过了他的眼睛。如果他按照原本的方位上楼,只可能被困在范剑南为他预备好的阵术之中。
范剑南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有困死他的能力。乌鸦的脸上一阵苍白,他看了范剑南一眼,沉声道,“多谢。”
“不必谢,但是我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范剑南淡淡地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我的朋友你们最好别惹,否则我不管你们是谁。”
乌鸦跟着范剑南上了楼,走到了左相的病床前。乌鸦将一只手放在了左相的额头,足足有十几分钟,他才拿开了那只手。转身对范剑南道,“没有问题了,他最多晚上就会醒过来。可能会有些虚弱,不过他体质不错,只要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就在他刚才施法的时候,范剑南一直站在旁边,他知道乌鸦并没有说谎。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左相体内的异常术力被一点点的抽取了出来。在空气之中消散于无形。
范剑南点点头,“那么他体内的三尸虫呢?”
“很抱歉,这个我没有什么办法。三尸虫是不会消亡的,一旦进入人体就会伴随他一生,不过也没有什么害处。三尸虫虽然寄生于他体内,但是控制三尸虫的巫术却已经解开了。左相最终还是安全了。”乌鸦摇摇头道,“不过我知道龙大胆或许会有办法,因为那个伏都教大巫师还在,这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免疫特例。或许龙大胆能够靠她找到解除三尸虫的办法。”
范剑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接下来乌鸦又跟着范剑南来到了伏都教大巫师的房间,以同样的方式从她的体内抽离了那一道异常的巫术力量。自始至终那个伏都教大巫师都很安静,那两只又大又深邃的蓝眼睛闪动着。范剑南甚至一度以为她要出手对付乌鸦,不过看起来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和乌鸦的巫术能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做完这一切之后,乌鸦转身离开。范剑南按照约定,并没有阻拦他的离去。
安彤看着乌鸦的背影轻叹道,“这个人很可怕,你就这样让他离开么?”
范剑南一笑道,“你和冯瑗是同学,你也知道冯瑗一向认为蟑螂也很可怕,但是她从没想过要拍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蟑螂。
安彤被他逗笑了,白了他一眼道,“我开始知道冯瑗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因为有时候,你还是很可爱的。”
范剑南耸耸肩道,“马上你就会认为我并不那么可爱了。因为可爱归可爱,生意归生意。最初你来找我是为了求卦,现在我可以给你的客户一卦,而是大吉的卦象。”
“所以呢?”安彤有些莫名其妙。
范剑南板起脸道,“我并不喜欢装傻的客户,尤其是在要付钱的时候装傻。伏都教大巫师身家很丰厚,我听说她住的地方,就连椅子上都镶着黄金。不会连我这点卦金都要耍赖吧?”
安彤恨恨地道,“你果然说对了,你这人一点都不可爱了。非但不可爱,还很小气。”
“既然说到了小气,那么我就得好好算算了。不能白白担当了这小气的名声。你和伏都教大巫师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天,房租和伙食费不能包含在卦金之内,必须另算。标准么,我吃点亏,马马虎虎,就按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计好了。”范剑南想了想道,“等会儿我会把账单送上来。希望你别嫌贵。”
安彤目瞪口呆地道,“你来真的?”
“难道还有假么?”范剑南好奇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是做生意的,我是个生意人?我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难民收容所。”
“好,算你狠。”安彤突然一笑道,“不过我一点也不反对你漫天要价。我甚至希望你开价越狠越好,因为我的佣金是按比例提成的。”
范剑南愣了一愣,最终无奈地笑了,“看来,我忘了一点,你也是个生意人。”
这时,龙大胆和冯瑗等人也回来了。看到范剑南和左相都安然无恙,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冯瑗小声问范剑南道,“那个人就这样走了?”
范剑南点点头,“是的。而且是我让他走的。他既然信守了承诺,我觉得我也应该履行我的承诺。不管怎么样,左相和大巫师现在都没事了。那个人解除了他们身上的巫术联系。并且承诺以后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冯瑗皱眉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范剑南一笑道,“怎么了?破军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出事了。”龙大胆严肃地道,“但是我们不知道什么事,破军不肯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有大麻烦了。”
第1019章纪念品
范剑南点点头道,“是啊,他手里的那两个日本术者,现在却成了烫手的山芋。不能放,也不能抓回去,够他发愁的。易术理事会自然会有办法,我们无需为他们考虑。倒是左相,他的巫术虽然解除了,但是三尸虫还在体内。这件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大胆,我们只能靠你了。”
龙大胆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过需要需要些时间。”
“那个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冯瑗有些好奇地问范剑南道。
“他什么都说了,但是也可以算是什么都没有说。”范剑南平静的道,“他自己承认了,是属于某个古老的术者组织。不过却没有透露更多细节。我现在只能肯定一点,他们的对手是易术理事会。”
“易术理事会?”龙大胆吃惊地道,“那这个术者组织的来头肯定不小。”
“是啊,他们称自己为圣章兄弟会。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组织。”范剑南耸耸肩道。
冯瑗皱眉道,“我也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倒是有点像古代欧洲的某些修道士组织。”
“也许吧,这个组织确实和欧洲有些关系。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的身份,他是巫家的人。”范剑南看着他们道。
“什么?巫家的人?”龙大胆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巫家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欧洲术者组织有联系?再说,欧洲的巫术者不是一直被巫术联合会掌控着么?”
“因为这个圣章兄弟会更厉害。”范剑南淡淡地道,“他们就是曾经把欧洲巫术者逼得隐姓埋名四处逃亡的猎巫者。”
“猎巫者,这么说他们背后还有教会势力?”龙大胆微微皱眉道。
“应该说他们是教会背后的势力。”范剑南苦笑道,“谁会知道这群中国术者,曾经几乎统治了整个欧洲,甚至发动了十字军东征。而外人却对他们的存在一无所知。不过在一些欧洲的文学作品之中,还是能够找到他们的影子。一些骑士小说之中经常提到巫师,或者魔法师,而且大多数的这类文学形象,大都是黑头发,黑眼睛。文学家固然是用这些来表现他们的邪恶,不过却也足以看出,当年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威势。”
“竟然会是这样。这么说欧洲巫术联合会并不是欧洲唯一的术者组织。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更强大也更隐蔽的术者团体。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圣章兄弟会。而他们在策划对付易术理事会?”冯瑗沉吟道。
“一点没错。理事会的扩张,已经令这个老牌的术者组织感到不安了。他们在设法保护自己的权利。”范剑南叹息道,“不过对我们五术人而言,倒还没有太大的危险。毕竟他们的对手不是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介入,现在我们还是更加关注一下左相的病情比较好。我总有一种感觉,术界将要有大的动荡发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次大动荡之中,保全自己。”
“左相在哪里?我去看看他。”龙大胆点头道。
几个人再次来到了左相的房间,这时的左相依然在昏迷之中,而且他的脸色也从原来的正常转为了一种青灰色。范剑南有些皱眉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解除了巫术控制,他的气色反而显得更差了?难道那个人骗了我?”
龙大胆一边在给左相号脉,一边点头道,“没有,左相身上的巫术的确是解开了。不过这样从体内抽取术力的方式,对他本身还是有很大伤害的,所以气色难看是一定的。不过只要调理一段时间,没有大碍。”
范剑南这才放下心来。龙大胆又给伏都教大巫师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检查他当然没敢做什么触诊。当然,检查的结果也是比较良好。这对左相也是一个好消息。大巫师的身体状况良好,就意味着可以从她身上抽取血液,让龙大胆设法从她的血液之中,找出抑制左相体内三尸虫的方法。
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左相基本已经能够活动一下了,神智也恢复了清醒。不过他的体内的三尸虫却无法祛除,龙大胆想了很多方法,也找不到祛除三尸虫的方法。很显然伏都教大巫师的情况只是一个少数特例,左相看来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看来是要带着尸虫活一辈子了。不过根据龙大胆的描述,这种尸虫只要不经术力控制倒也并无害处。
无可奈何之下,范剑南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伏都教大巫师和安彤准备离开了,范剑南和冯瑗两人一起去送她们。临别之前,伏都教大巫师一言不发地给了范剑南一个金属盒子。
“还有临别礼物送?”范剑南愣了愣,随即笑着道,“我这个人对于美女从来不忍心拒绝。”说完他拿着那个小巧精致的金属盒子,摆弄来摆弄去。
安彤立刻道,“大巫师说过,这是一件圣物,能够给人好运的。”
“就这盒子?”范剑南皱眉道,“能有什么好运?”
“我又不是巫师,我哪里知道?”安彤无奈地道,“再说你这个人为什么总要这么刨根问底?就算不能真的带来好运,作为一件表达心意的纪念品也是好的吧。”
“噢。心意,表达获得好运的心意。”范剑南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该送点礼物给我。你靠着我这一次可算是发了一笔小财。你就拿出点来,表达一下心意好了。”
“想得美。”安彤瞪了他一眼,挽着冯瑗的手臂嗔怪道,“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财迷男友的?”
“其实我是想要色迷的,不过冯瑗不允许。那就只好财迷一下了。”范剑南居然理直气壮地道。冯瑗无奈地道,“好啦好啦,你们怎么总是要吵?”
“理由很简单啊,自从你这闺蜜来了之后,我就倍感受到冷落。难道我还要对她很客气么?”范剑南瞪着眼道。
“噗,你个小气鬼。冯瑗还你了。”安彤转而挽起了大巫师的手臂。
总算是送走了她们,范剑南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冯瑗玩弄着范剑南得到的那只金属盒子。
“我哪知道,做得这么别致,可能是只烟盒吧?”范剑南皱眉道。
“不对,这个盒子根本就打不开。再说哪有这么大的烟盒?”冯瑗摇头道。
范剑南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像是银质的金属盒子,摆弄了两下也没能打开,他就笑了笑道,“管他呢,反正就是一个纪念品。难道还真的想用它装什么啊。我看这雕工倒是很精细,而且也有些年头了。到时候放在我书房的的古玩架上,当个摆设也可以。”
冯瑗微微一笑道,“看来那位大巫师对你还真是不错啊。不但付了你一大笔卦金,临别还送你这么一个小礼物。”
范剑南嘿嘿一笑道,“怎么,吃醋了么?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受人关注,至少说明你眼光不错。”
“谁要吃你醋?”冯瑗佯怒道,“不对,你这么急于掩饰,你不是心虚了吧,难道被我说中心事了?”
范剑南耸耸肩道,“反守为攻,以进为退这一套对我没用。我倒是怀疑你和你那闺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超越友谊的事情。你知道这社会这么开放,什么都有可能啊。再说你这么漂亮,我还真是不得不防。以前倒是防着男人就行,现在你这闺蜜一出现,我发现女人也有些靠不住。”
“噗。”冯瑗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两人正在说笑着向回走,对面却走过来一个人,伸手拦住了他们。“两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有点小事,不会耽误你们很久。”拦住范剑南的,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身材有些发福,但是保养得很好,脸色红润。
范剑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这个人,皱眉道,“先生,我们认识么?”
“范大师一定不认识我。不过没有关系,人们的交往总是从第一次认识开始的。”那个人笑了一笑,伸出了一只手,“认识一下,我叫周坤。”
“你认识我?”范剑南有些惊讶道,他并没有去握对方的手,而是看着那个人。
“范大师的名号,最近可以说是响彻港九。香港的玄学界都知道有您这样一位年轻才俊。”周坤微微点头道。
范剑南拱手道,“幸会幸会。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但是你却认识我。那么既然认识我,想必也知道我的规矩。我范某人算卦,只在天机馆之中,素来不走卦,更别说是在街头给人算卦了。”
所谓的走卦,就是指旧时那些算卦先生,手里拿着个卦幡,沿街给人算卦。逢人就是一套拉人算卦的说辞,并且逢人就算。这是卦师这个行当之中最低下的,而且走卦的人大多数是些没什么本事的骗子。真正的卦术师,是从来不会这样做的。上档次的卦术师,那都是有固定的算卦地点,而且有固定的算卦时辰。地点不对不算,时辰不对也不算。
这个周坤一口一个范大师,想必是来求范剑南算卦的,所以范剑南就先把话说在了前面。
第1020章周老板
哪知道那个周坤却微微一笑道,“范大师误会了,我并不是想求您算卦。我是知道您的规矩的,您算卦向来是一日三卦,必须在特定的时辰而且必须提前预约。但是我今天却不是为了此事才来打扰。”
范剑南转过头看了冯瑗一眼,又看了看周坤,点头道,“好说。那么周老板有什么指教?”他对这个人的来意倒是也有些摸不清了,但看起来确实不是找自己算卦的。范剑南的卦术馆收费不低,所以来找他算卦的基本上不是有急事,就是有心事。
但是这个周坤显然两者都不是,他的态度语气,以及各方面的表现出的从容不迫,似乎都在说明他找范剑南是另有目的。
看到范剑南答应和他谈,周坤面露喜色,连忙道。“附近的咖啡不错,不如我们去那里谈?”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周老板,这个时候都不忘给自己的咖啡店做广告。你说的那家咖啡馆应该就是你开的吧?”
周坤微微一愣,有些讪笑道,“范大师,真是神人,连这也知道。”
范剑南一笑道,“我知道的还不止如此,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那家咖啡馆应该在前面路口的拐角处。而你在那里已经预备了位置,从方位来看应该是东南侧。走吧,反正下午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有免费的咖啡喝总是好的。”
周坤连忙笑着道,“范大师这是哪里话,您能够光临小店是我的荣幸,请。”
范剑南微微一笑,也不推辞就跟着他向前走去。
冯瑗挽着范剑南的手臂低声道,“这是什么人?你怎么算出他是咖啡店老板的?”
范剑南微微一笑,诡谲地道,“我根本就没算。”
“那你怎么知道?”冯瑗皱眉道。
“他似乎有些紧张出汗,但是这个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刚才在拦住我们之前,他用纸巾擦了擦手,因为他感觉自己手上有汗。一个在意自己形象的人第一次见面和人握手时,总不能满手的汗水吧。而我只是恰好从他丢在地上的纸巾上看到了印有咖啡馆的名称。”范剑南一笑道。
“那你有怎么知道他就是咖啡馆的老板?换做其他去过那个咖啡馆的人,也有可能用印有那个咖啡馆名称的纸巾啊。”冯瑗不解地道。
“仔细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他穿的衣服是订做的。应该是和咖啡馆的服务生统一式样,但是材质却更考究。再加上他的年龄,和神态,不难判断出他是一个咖啡馆老板。”范剑南缓缓地道。
“你真够鬼的。我经常在想,现在你就聪明成这样,将来要是老了,会不会变得像第一理事那样?”冯瑗苦笑着道,“那简直就成了精怪一样的存在。”
“像他那样有什么好,时时刻刻算计,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你想像一下,如果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那么我们的人生不是少了很多惊喜么?”范剑南耸耸肩道,“所以我尽量要求自己不去时时刻刻算计。这也是我天机馆每天只算三卦的理由之一。”
“你还不如直接说自己太懒。”冯瑗轻笑道。
“当然,太懒也是一个理由。”范剑南一笑道。
两人小声说笑着跟着周坤走到进了咖啡馆。周坤伸手道,“两位请,今天想喝点什么?”
“她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