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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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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就说我……考虑考虑?”童焱为难地看着沈昙,要她心头一热说自己既往不咎,她实在没这么大的胸怀。
  “……唉”沈昙叹了口气,看那神情,大概觉得童焱真是太好说话了。接着便见他朝向远处说了些什么,居然也是听不见声音。
  “他又说了什么?”见陆宁音听完之后再次行礼,童焱忙追问道。
  “他很感激你。” 
  “这、这就算行了吗?”童焱反倒有些意外,她自觉得自己只说考虑考虑,一点实际的承诺都没许过,对方已觉得感激不尽了?
  “郁元机染指返魂香,严格来说已是犯了天条,但他本是凶星之命,究竟是不是犯禁还要看玉京怎么裁定,所以不管我们原不原谅,郁元机都不见得能免过上天刑罚。陆宁音求你,只是想为自己师弟消掉一点业障,他明白这于大事上无补,不过尽最后一份心罢了。”
  “这样啊……”童焱看了看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陆宁音,有些五味杂陈,但感谢还是必须的,于是她向远处的人影挥了挥手,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她希望对方能从她的动作上看出自己的诚心。
  “谢谢你啊陆大人!”
  果然,陆宁音站了一会,也抬起手来慢慢地朝她挥了挥,尽管距离有些远,童焱却觉得他好像笑了。
  “我们走吧。”
  沈昙的声音适时响起,童焱默默地点了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这片茫茫的世界和那个伫立的人影,转身拉紧了沈昙的手。
  她的目光里是一种希望、信任和感到自己被保护着的幸福,沈昙没有说什么,拉起了她转向身后的暴风雨。他能感到童焱对于把陆宁音丢在这里终究是感到遗憾,这也让他生出几许烦恼,他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作为丢下她的自己又该怎么跟她解释。

    90缘起与缘灭(A)

    穿越“门”的过程并没有童焱想得那么险恶。她原本以为这从死返生的一路该是十分难以克服,但居然不过就是台风登陆的规模。风在脸上吹得生疼,四周云流奔腾,可手却紧紧被人拉着,眼前尚能看到时不时被浓雾遮掩的背影,只是这样,童焱已感到满心的安稳。
  他们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不知走过了多长时间,童焱的心反倒越来越静了下来。她想起以前在七峰山,或是在前往北国的路途上,沈昙也经常这样走在自己的前面,有时拉着她,有时不拉她,而自己的眼睛里,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刻下了他的背影。
  总觉得不可靠的但又总是历历在目的背影。
  来回了两世,虽然有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但有些事好像又是殊途同归。她想自己这次……也还是喜欢上了兔子吧。
  这个念头让童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以前是那么讨厌他的脾气呢!真奇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他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似乎有足够的时间和事情可以达成喜爱的条件,但童焱努力地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时间,是个明显的转折点,就像是开沟挖渠,挖着挖着,不经意间就水到渠成了。
  她不清楚自己这种混合着感动、安心和满足的心情到底算不算爱意,只是她想象以后若是真碰上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同时也喜欢自己的人,能做到的事情也无非就是沈昙这样的了吧。
  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童焱再次望向前面浑然不觉自己目光的沈昙,忽然一点也不担心这不久之后,或是很久之后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只觉得即使永远这么被沈昙拉着走下去,也是可以的。
  没有需要面对的敌人,没有任务完成或完不成的种种后果,没有凡人和仙人的鸿沟,就在这混沌的世界里永远走下去也不错啊。
  不过扳指算来,自她以姜焱的身份回归之日起,她所期待的事情就从来没实现过,这次也是一样。童焱只觉得身边无数风力忽然一下子齐齐消失,她的身体却还没从对抗阻力的状态调整至正常,猛然便有一种失重之感。她惊的一闭眼睛,再睁开时,回来了?!
  
  这……这就活过来了?
  童焱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身处的这间密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以至于看到了坐在石台边的沈昙,还要下意识地问一句,“……我、我活过来了?”
  “笨蛋,你一直也没完全死啊。”沈昙笑了一笑,把童焱拉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童焱猛地坐起来,一阵眼冒金星。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虽然已经被沈昙包扎住了,但是整个胳膊都显得苍白近乎透明,想到自己被放的血,那个心疼啊!
  “你觉得怎么样?”感到靠着自己的人异常沉重,沈昙担心童焱现在能不能立刻行动起来。
  果然,童焱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拜托再让我靠一会吧,晕德很。”
  一句话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极具暧昧含义,不禁老脸一红,但拜失血所赐,估计她现在脸红也是看不出来的。所以童焱仅是稍稍换了姿势,尽量不让沈昙看出自己尴尬的神情,继续享受这么靠着的感觉。
  只是沈昙好像很急迫,“你坚持一下吧,现在还不是放松下来休息的时候,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外面已经乱起来了。”
  “乱起来?乱什么?”
  “雷家谋反了。”沈昙对着毫不知情的童焱解释道:“我进来救你只是雷枢计划中的一个顺手之举,此刻他从雍州带来的那一千亲兵已经混在春荒的饥民中攻进金墉城了。”
  “谋……谋、谋反!”童焱瞪着一双眼,虽然她也知道雷枢肯定对朝廷咬牙切齿,但真没想到他一干就干到这份上了,“就一千人……他,他能行吗?”
  谋反什么的,这种事难道不是声势浩大,操作极其复杂的吗?
  “这就不需要你我担心了。”想到内里实情,沈昙心情复杂的苦笑一声,“郁元机早就帮他准备好了一切……”
  接着他就把从张枭羽那听来的事情又给童焱复述了一遍,直听得童焱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就像傻瓜般的看完了一场悬疑电影,看完后还在想“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说,我反倒得谢谢郁元机?”童焱嘀咕一声,之前还拒绝陆宁音的请求来着,这下却是从某种程度上被郁元机救了。
  谁知沈昙只是斜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心情十分恶劣,“谢什么谢?我们根本就是受牵连的……没找那些家伙算账已算他们走远!你能走了吗?能走就别耽误时间了。”
  这人……这还没温柔多久呢!童焱无奈地看了沈昙一眼,但根据实际情况,这里也的确不是躺着说闲话的好地方。所以尽管两腿发软,踩着地像走棉花一样,童焱好歹在沈昙的搀扶下爬下了石台。而另一边,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雷吟需要他们救助。
  “你背上他跟着我。”沈昙麻利地割断雷吟周身的绳索,把少年抱了起来,却是转向童焱吩咐道。
  啥?啥!童焱指了指自己,就算沈昙从来不怜香惜玉,但这个也太过分了吧?
  “我……我现在怎么背得动他?你干吗不背?” 
  “我不能背他,你要是背不了,我们只能把他留在这。”
  留下雷吟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童焱很自然地奇怪道:“你为什么不能背?”
  “……你就不能少问几句嘛。”沈昙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将雷吟塞进了童焱的怀里,转身便朝密室口走去,留下个因为负重增加差点没趴下的童焱,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什么叫做本性难移?这就叫本性难移!
  童焱背着雷吟,踉踉跄跄地跟在沈昙后面。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处处透着阴寒和潮湿,而沈昙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带着一种莫名的焦躁感觉,一直沉默地走在前面。
  童焱起初还一肚子埋怨:自己真的喜欢他?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就这样不懂照顾柔弱女性的人她都给喜欢上了,她真的不是三观有问题?可是这么嘀嘀咕咕了一路,她也渐渐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兔子,你……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童焱是憋了很久才这么问的,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眼花,但当她发现透过沈昙的身体似乎能隐隐看见前面的火把时,她真的不能说这只是眼花了。
  “别废话,走快点。”沈昙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却只是更加重了童焱的猜疑。
  这个人越是回避,往往越是有问题。到如今,童焱几乎已经肯定沈昙性子里这张打肿脸充胖子的习性了。而且他以前隐瞒的事情,几乎没有一件是好事,想到这,童焱不禁更加担心起来,她呼哧呼哧紧赶几步,本想拉住沈昙问个明白,却不想一只手伸过去,竟然从沈昙的身体生生里穿了过去!
  “啊!”不可抑制的一声惊呼,引得沈昙猛然转过身来看着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童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难以置信地又把手伸了过去,却被沈昙避开了。
  时间在这一刻猛然停顿,两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似有千言万语,可谁都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直到一阵沉默后,总算是沈昙先开了口。
  他叹息一声,声音很平淡,只是不经意间从童焱脸上别开的目光有些复杂,“看来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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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元机走出地宫的时候,外面已经彻底乱了。起初在底下的时候,便觉得有千军万马正从头上碾过,现在来到地上,虽然偏离了那纷乱的中心,可满目望去几处宫苑已是浓烟滚滚起来。
  他扫视了一番周围,估摸自己是在后宫的东苑部分,梁崇光虽走在他的前面,但一路上却并未看见他的身影,地宫通道错综复杂,想来是从不同的出口出去的。
  此刻金轮西落,晚霞照着伏岭如凤冠霞帔的少女,江山如此美丽炫目,也难怪掌权者总是苦苦挣扎。然而一切看在郁元机的眼里,已是大幕落下后的兴趣索然,他慢慢走着,冷不防便撞见几个慌不择路的后宫内侍。
  “郁……郁大人?!”内侍们忽然看见本该在宗庙伴驾的郁元机,先是大吃一惊,但很快又像见着救星似的奔了过来。
  “郁大人,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暴民闯进宫里来了!”
  “哦”郁元机随意的应了一声,事不关己地继续走着。
  内侍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怎么这个反应,又有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大人,如今宫里无人坐镇,我们该怎么办啊?”
  郁元机停了一步,这才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笑道:“怎么办?自然是各自逃命去啊。”
  是啊,尊卑贵贱已被打破,现在宫里谁也管不着谁了,难不成逃命还要别人来教。但是郁元机也知道,这些常年深居宫禁的内侍们无知而且无能,在这种关头对自己的命运全然没有摆布的能力,就算逃出宫去,又何以为生呢?
  到了这时,他才终于对自己所造成的后果有了些切身的体会。因他一人所愿,这天下间无数的生灵即将饱尝乱世,做梁家的陪葬。黎民百姓或许确实无辜,但是那又如何?这世间谁会说自己有罪,谁会觉得自己未尝不倒霉?
  何况……郁元机紧了紧自己的胸口,感到无论怎么呼吸都是憋闷,他想自己的时间也快到了,他已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当然更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
  他不再理睬那些内侍,继续往前走着,离暴乱喧嚣的中心处越来越近。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目的地,只是想这样走着,要么走到张枭羽搜刮尽他寿数的那一刻,要么被乱民提前解决掉。最想做的事情都已做完了,何时死对他来说已没什么不同。
  然而这时,他却听到前方有一阵阵高声吆喝。极目远望一番,有一群人离他还很远,但他能看出那一片片甲胄应该是宫内残留的禁军,只听那边喊道:“集合!集合!速往长春宫护驾!”
  长春宫?护驾?
  郁元机愣了一愣,没想到在此刻又听到了梁崇光的下落,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长春宫占地势之优,俯视整个前朝和大半后宫,可是它现在却更像个垂垂老者,只能无力地看着曾经的辉煌一去不返。
  郁元机走到长春宫时,这里并没有聚集起多少禁军,想来是忽遭剧变无法协同,更兼之这里面,肯定也有不少识时务地溜之大吉的人。
  仅有的一小群禁卫正在猛力敲击着宫门,大声喊着“皇上”,宫里面却静寂无声。等到郁元机走近了,这一小撮禁军才看到他,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禁军同之前那几个内侍一样,很是大吃一惊。
  郁元机没等那禁卫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就淡淡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问道:“圣上在里面?”
  “是,应该是……”禁卫头领抹了一把汗,身上隐隐可见一些伤口,似乎也是从乱民中脱出的,“有内侍亲眼看见的。”
  “那为什么不进去护驾?”
  “这门……这门不知被谁从里面拴住了。”禁卫头领又抹了一把汗。宫门坚固无比,他们手无利器,即不敢撞,撞也撞不开。
  郁元机知道他们的顾虑,他复看了一眼宫门,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
  “郁大人、郁大人,下官该怎么办啊?”后面一叠诧异追问传来,听得郁元机不禁微扬唇角。
  该怎么办?又是问他该怎么办的。他何德何能,从近臣奸佞变成替世人解惑的贤人了?
  “想留下的就留下,想走的也悉听尊便。”心里嘲讽着,郁元机随口一句。他想,那拴上宫门的人,肯定也不想被闲杂人等打扰吧。
  
  “……陛下……”
  时隔不到一个时辰,郁元机再看到梁崇光的时候,明显地感到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梁崇光不过三十好几,只是不得志的生活早已磨光了他的精气,而这暴乱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郁元机是从一个鲜少有人通行的小角门进入长春宫的,步入大殿,便看见梁崇光孤身一人坐在失去主人的阴暗殿内,愣愣出神。
  梁崇光被忽然响起的声音激得一抖,待看清了发出声音的人时,面上现出了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的扭曲表情。
  “是你啊……是你啊……”他茫茫然地看着郁元机,并不问诸如“你怎么来了”这种问题,似乎还沉浸在什么不可自拔的世界里。
  “……是臣”郁元机轻轻一声。他抬眼扫了下周围:只有皇帝一人在此,很有些对周身视若无睹的意思,看来不管他经过了怎样的计较,此时都已放弃了吧。
  想到这里,郁元机眼睛有点发酸。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对方有足够的失望和愤恨,可毕竟人总是不容易忘掉一些美好的东西。
  “师兄临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了。”他听到自己的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与陛下相识也有许多年了,我想……该来送送陛下。”
  “宁音吗……”梁崇光微微一顿,似是回复了几分神智,竟有些期许地看向郁元机,“他……他那时有留什么话吗?”
  “没有”郁元机摇了摇头,“师兄没看见人群中的我,他也什么都没说。”
  梁崇光默了默,苦涩地笑了起来,“是啊,他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怨恨我,以宁音的脾气,也绝不会抱怨的。”
  这么自言自语着,他又再度看向郁元机,“我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以为元机你会原谅我呢?连我自己都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你跟你师兄感情那么好,怎么会轻易地原谅我呢……你说……你说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是不是能让宁音也消消气了?像我这样背信弃义,连他都牺牲了的人……终究什么也没守住,这是报应吧……”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样!”
  一个声音出乎两人预料的响起,不仅梁崇光,就连郁元机自己也有些愣了。他不禁揉了揉前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不顺,才压抑不住发泄的欲望。
  他以为忍得久了,久得浸到骨头里,浸到血肉里,自己早就没有感觉了,却原来并非如此……这一瞬间,当他意识到一切都到了末路,什么也不剩的时候,许多年前那种忍耐到万剑噬心似的痛苦又回来了。
  
  “……元机?”
  “我最恨你现在的样子……”郁元机再次打断梁崇光,喘了喘气,“自怨自艾、一事无成,失败了就失败了啊!为什么你不能重新振作起来呢?当年你叫我们跟你入京时,说我们三个要一起做中兴天下的明君贤臣,结果你只是说说而已吗!”
  他的声音止不住地越来越大,身体也颤抖起来,一张脸本是阴霾,现在更像要被巨大的石磨碾碎一般。梁崇光在已有的记忆里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失控,一直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师兄叫我不要怨恨你……我明白,古往今来,总有这种做替罪羊的人,我明白的,师兄是心甘情愿的,我有什么资格恨呢?师兄死了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唯一的亲人,比起恨你,我当然更愿意继续支持你,可是……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呢?
  他看着梁崇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发出不成调子的笑声,“你还记得吗?你那一次喝醉后闯进我房间,你……那天,你喊的都是师兄的名字!我真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你对师兄还存有那种心思,可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就让他那样白死了!你什么都不做,整日醉生梦死,荒唐地活着……我那时就明白了,你已经输了!不是因为老妖婆,不是任何人,你救不了师兄,不是因为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根本没有能力实现你的任何诺言!你是个懦夫!梁崇光,你是个懦夫!”
  “别……别再说了……”梁崇光哆哆嗦嗦着,但郁元机仿佛根本没察觉他在一步步靠近自己,还在嘶哑地喊着。
  “你毁了师兄,毁了你自己,你把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毁了!我怎么能不恨你?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恨你啊!”
  “别再说了,元机!元机!”梁崇光紧紧地按住已经歇斯底里的人,仍感到阻止不了这个瘦弱躯体的失控,而直到他的手抚到自己脸上,郁元机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哈,根本记不得上一次哭有多遥远了,结果到了这时,居然还能流下眼泪。
  “我好后悔啊……”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直视着梁崇光,视线中的人影也变得模模糊糊,“我好后悔,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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