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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肖飞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就不说了吧。”
他觉得李天然挺有意思的，为人还算真诚淳厚。
“啊！那不行，领导交待的任务，必须跟你说说。”李天然赶忙说道。
“那就说嘛！”肖飞笑了起来。
“是这样，我们副总编想让我问问你，如果我们社给你开出千字百元的稿费，再给你9％的版税，你能把《兄弟》下部从《收获》撤稿，直接交由我们社出版吗？”
李天然艰难地把孟副总交待的话说了出来。
“呵呵！”肖飞不无讽刺地再笑。
之前，作家社可没给他开出这么高的稿费来，只是给了他30元千字的稿费及5％的版税而已。
说实话，肖飞对这点稿费根本没看在眼里。
但现在，作家社用提稿费这招逼自己从收获撤稿，这就太不地道了啊！
“怎么样？肖飞，可以吗？”李天然更加的忐忑，对这个少年，他听说过太多他的事迹，知道肖飞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李老师，实话跟您说吧，贵社就是给我再高的稿费，我也不会从《收获》撤稿的，您跟你们领导就这么汇报吧，还有，我觉得，作家社的行为有点不够大气，对这点，我有点失望啊。”肖飞毫不掩饰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们孟副总也是爱才心切，才有这么一个想法的，希望肖老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李天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而且，肖飞的回答相当的强硬，强硬到让人不安，这让李天然很是吓了一跳，赶忙说道。
“嗯！李老师，我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肖飞说。
挂了电话，李天然就给孟副总打电话。
一边说，他一边很是忐忑，害怕孟副总会大发雷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听完了，孟副总只是嘿嘿一笑：“这小伙子，有情有义，很有个性啊，不错，我很欣赏他。”
李天然楞了，貌似孟副总并没生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419章迎难而上
经过一个月另几天的拍摄，《第一次亲密接触》电影终于也于11月3日这天上午10点多钟杀青。
当然，一部电影拍完，不等于就算完成了，后期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
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便是剪辑出成片来。
只有剪辑完成，一部电影才算有了点眉目。
除了这个，还要做后期配音什么的，总之还是很复杂的。
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必须要送审，只有送审通过之后，才能获得在国内影院上映的资格。
如果审不过，那抱歉，之前的所有工作都算白搭，没准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每年都有电影拍完后通不过审查，而不能够跟观众见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最大的可能，审的过程里，相关国家部门会给出修改意见，片方就需要按照意见进行补拍、重新剪辑等工作。
只有修改之后再次送审通过，获准上映，这才算完。
所以，送审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任刚毅对国内电影审查标准做过认真的研究，在拍摄及后期剪辑的过程里，也很注意规避这点，加之他在圈子里人脉经营得还是不错的。
按他的估计，过审应该问题不大。
任刚毅现在纠结的是放映时段放在何时这个问题。
11月5日上午，巨星时空京城分公司，任刚毅的办公室。
肖飞跟任刚毅在谈话。
“春节档，强片太多了，《侏罗纪公园2》、《甲方乙方》、《一个好人》等等都扎堆上映。咱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若是也凑热闹，我怀疑票房不会好到哪里去。”任刚毅对肖飞说道。
《侏罗纪公园2》在北美上映后火得不行。国内对其宣传也很多，火爆程度已可预期。
《甲方乙方》是冯小刚拍摄的第一部内地贺岁大片。宣传也是十分的劲爆。肖飞知道这部电影最后收获了3600万的票房。
《一个好人》则是成龙最新一部电影，同样表现非常之抢眼。
说这一年强片林立，那可半点不假，不止是以上电影，风靡全球的《泰坦尼克》也即将登陆中国。档期可能就在春节。
但肖飞却并不认为，《第一次亲密接触》比那些进口大片和香港片、大陆知名导演拍的电影差到哪里去。
《第一次亲密接触》首先是一部热书，小说风靡国内，尤其是在青少年及都市白领中间影响力巨大，积累了大量的观众基础。
再其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自己的主导下，有意识地在不断地炒作，通过选角，通过男女主角所使用的在线聊天工具，通过主要演员都是清北名校生等等噱头，已经成功搅动了全国的舆论。
最后一个，《第一次亲密接触》这部电影拍得真的还不错，镜头细腻，跌宕起伏。最后还有反思有人生意义的呈现。
总体而言，这部电影算得是一部相当棒的商业片了。
如果自己已经运作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是不能让电影火爆起来，肖飞觉得。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春节档算是最好的时段了，能上的话，尽可能的还是春节档的好。任哥，我认为。咱们不能妄自菲薄啊，咱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可并不比别人的电影差劲。咱们应该自信起来！”肖飞笑道。
任刚毅挠挠头苦笑：“肖飞，全国各大城市的院线数量是一定的，这么多大片挤在一起，资源就那么点，排片的时候自然是大片要占据大部分的资源，我们能排到的场次估计会很少的，排片少，那么票房就肯定会少，你说呢？”
大片一上映，总是要占据大量的排片场次的，这是个常识性的问题。
1997年的时候，全国各地的电影院绝大部分都还是国营电影院，私营影院也只有南方一些城市有出现。
电影院和荧幕的数量比之后世是要少上太多太多的。
一座大城市，能有六七个电影院已经算不错的了。而大部分的电影院就只有一块荧幕一个放映大厅。
资源真的是太少了。
大片排的场次多，那相应的，其他电影就要减少场次了。
任刚毅可不认为，自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能跟电影总公司的宠儿进口大片相媲美。
“呵呵！任哥，如果是那样，那咱们就逆势而上呗，如果咱们刚开始被排的场次少，而咱们的电影表现十分的火爆，我就还不信了，他们会不给咱们增加上映场次。”肖飞说。
“春节黄金档大概也就那么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啊，假如咱们的电影市场反响比较慢，等到火爆起来，估计也该下画了。再说，现在的电影市场并不太景气，真说不准《第一次亲密接触》会不会遇冷。”任刚毅叹口气说。
任刚毅的担心却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1997年的国内电影市场看似繁荣，实则全年的票房也不过才14亿人民币。
这一年表现最抢眼的票房冠军是侏罗纪公园2，票房成绩是7210万元，而国产影片《雅片战争》则以比侏罗纪少了10万元的成绩屈居第二。
比之后世的2010年后，票房成绩动辄便是十亿靠上的电影票房，现在的国内电影人活得很辛苦。
国内有票房号召力的导演屈指可数，一部片能有3千万的票房，已经算是非常了不得了。
“任哥，不要担心，没那么多意外，《第一次亲密接触》这部电影会大火特火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三五千万的票房的。”肖飞拍拍任刚毅的肩说。
“如果能有两千万的票房，我就很满足了。两千万票房足以回本之后还有小赚。再加上咱们的植入广告、贴片广告、鸣谢广告什么的，还有后期的vcd碟片发售等等。咱们的电影赔钱倒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任刚毅笑着说。
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本书的火爆，加上电影前期推广很成功。这次有不少商家主动找上门要求赞助，只求能让他们的产品在电影里露露脸什么的。
各种广告总共卖出了八百九十多万的样子，这已经是回本了。
vcd碟片发售怎么着也能卖出个五六十万张的，这又是将近千万的样子。
这部电影赚钱是一定的了。
只是跟《亮剑》电视剧相比，盈利能力估计会差上不少。
“所以，任哥，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咱们应该有屠龙的勇气，把大片掀下神坛才能成就《第一次亲密接触》经典电影的地位。你说呢？”肖飞道。
“那就把档期定在98春节档好了，怎么着也得试一试咱们这部电影的成色！若是火了，咱们公司的名气也就打出来了。”任刚毅点头说。
至此，两人算是商定了上映档期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尽快过审，然后排定档期。
当然这事就由任刚毅来办了。
从巨星时空京城分公司出来，肖飞在电梯旁遇见了韩冰雨。他亲切地跟她点头，说了几句话。
韩冰雨是来结片酬的。
因为是新人，原本巨星时空给她定的片酬很低。只有两万元。
但肖飞看了她在片场的表现之后，对任刚毅说，要把韩冰雨签进巨星时空，当重点苗子培养。这次出演《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片酬直接提升到10万元。
当然，任刚毅无不听从。
任刚毅对韩冰雨是有点那个意思的，就是肖飞不来提议。估计他也会那么干的。
这让韩冰雨很是惊喜。
10万元，对于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来说。是很大一笔钱了。
韩冰雨很高兴地跟巨星时空签了份十年的长约。在肖飞的影响下，这份合约不算苛刻。对韩冰雨来说算是个不错的协议。
为此，韩冰雨很是感谢肖飞。
“肖老师，谢谢您啊，对我那么照顾的，您看，中午请您吃个饭，好吗？”韩冰雨满怀期待地看着肖飞说道。
今日的韩冰雨一身浅粉色系的休闲运动款，脚上穿了双白色的网球鞋，马尾辫子扎在脑后，看上去活力十足。
“不用那么客气，韩冰雨，今天中午估计是不成了，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呢，回头吧，回头我请你好了。”肖飞推脱道。
“哦，回头，是什么时间呢？”韩冰雨眨眨眼，娇憨地说道。
这丫头，听不出这只是个推辞的借口吗？
真是，有点傻白甜呢。
善于演戏，具有惊人演戏天分的韩冰雨，在日常生活中可真是简单得可爱。肖飞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另一张面具。
“这个可是确定不了，最近实在太忙了，呵呵。”肖飞有点尴尬。
两人一块坐电梯下楼，从电梯里出来，走出酒店，肖飞对韩冰雨说：“韩冰雨，回见啊！”
“肖老师，回见！”韩冰雨也招手道。
等肖飞走远，韩冰雨皱了皱眉，轻声地嘀咕：“干嘛要跑那么快呢？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文学，仅此而已啊。”
这女孩子，也是个文艺女青年，平日里也喜欢写点东西，她对肖飞是很有几分崇拜的。
肖飞的逃，则是下意识的。
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遇见眼神有异样的女孩子，他总是习惯性地躲开。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这辈子，爱一个女人就足够了。
回到学校，当晚，肖飞却又被东方天和李佩甄等人拖了出去嗨皮了一晚。
东方天跟李佩甄还有尹静在《第一次亲密接触》这部电影拍摄的过程里，都自觉受益不浅。
可以说，这是一个难忘的人生经历。
最要紧的，几个人都拿到了片酬，每个人五万元，一笔大钱到手，怎么着也要潇洒一回吧？
肖飞理解他们这种心情，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们的吃请。
第420章冰释前嫌
11月6日，周四。
下午的时候，肖飞没有课，他正在校外的出租屋里继续敲打《明朝那些事儿》，就接到了林南无的电话。
“肖飞，你现在在学校吗？”林南无在电话里问道。
“在的，林校长。”肖飞答。
“哦，那你现在能到我办公室一趟吗？”林南无客客气气的问。
“好的，那我现在过去。”
肖飞驱车回到学校，将车子直接停在了学校主办公楼的楼前停车场上，来到了林南无的副校长室。
他刚一进屋，就听到“嘀嘀嘀——”的熟悉的响声。
却看见林南无正埋头在电脑前，正用二指禅很认真地敲打着电脑，那专注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打扰他。
“肖飞，你稍等啊，等我把这行字打完，打完咱们就聊一聊。”林南无头都没抬，笑着说道，“哈哈！自己先在沙发上坐吧，茶几上有茶叶，自己去饮水机那儿泡茶，我就不招待你了。”
肖飞咧咧嘴。
心说，校长大人，在办公室里公然聊天勾搭女网友，这成何体统啊？
他当然知道，林南无在聊qq。
看他痴迷的样子，应该是上瘾不浅。
扣扣一出来所担当的角色就是泡妞神器啊！也可以理解为，大家都活得很寂寞啊，都很想改变一下自己的人生呀。
从11月1日开售qq会员，到现在，才不过5天多点的时间。qq会员已经发展到十一万多人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中。
由此也可见，现在的上网阶层真的都算得是高收入高消费的阶层。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太强了，且也消费得起敢于消费。
“林校长，您是qq会员吗？”肖飞坐在沙发上，忍不住问了林南无一句。
林南无好似这时刚好敲完了一行字发送了出去，抬头笑着道：“呵呵！我让我儿子帮我弄了一个，别说，还挺好玩的，怎么？你也玩qq吗？”
他起身来到待客区，在肖飞的对面坐了下来。
“是啊。偶尔玩玩，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不太喜欢。”肖飞淡然说道。
林南无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qq不好玩，没意思？我觉得挺好的啊，在网上就能跟人聊天，大家谁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不用想太多，可以畅所欲言，多好玩啊！你竟然会说没意思。”
他看肖飞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肖飞心说。再好玩的东西，玩上十多年，也会觉得索然无味啊。
“林校长，你在网上都跟什么人聊天啊？”肖飞问了一句。他是想了解一下亲爱的林副校长的私密生活的丰富程度。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女人了。”林南无倒是率直，“网上跟男的聊有什么意思，嗯！我就是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女人的生活状况。”
林副校长这是端出了女人们的人生导师的架势来了。
不过。总体来说，肖飞认为。林南无是个很真诚的人，他身上没有官僚的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转移到正式的话题上来。
“肖飞，你明天也要去魔都吧？”林南无问。
“是的。”肖飞答。
“那正好，一起去，你的机票是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的。”
“咱们是一趟飞机啊，这就好说了。”林南无说道。
林南无是本次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组委会主任，当然，这个只是挂名而已，实际上的工作，还是由萌芽杂志社来完成。
但决赛在即，林南无还是要过去一趟的。
北大这次不止是林南无担任新概念作文大赛组委会主任，还有两名中文系的知名教授担任复赛评委一职。
除了以上老几位，北大还有一个特殊的评委，那就是：北大在校生肖飞受邀担任复赛评委一职。
一个在校的学生担任这么声势浩大的一个大型青少年文学赛事的评委工作，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北大从学生到老师，都很是骄傲。
“哦，那实在太好了，到时候我要沾林校长的光了。”肖飞说道。
林南无看了一眼肖飞说：“肖飞，曹教授也会一同去的，我认为，你们之间此前可能是有一些误会，但是，你们之间的争执都是就事而论，这个心结，该解还是解开的好。”
难不成林校长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件事吗？
肖飞倒是没想到。
对曹子正，肖飞倒也没什么恼恨的，不过是个有些迂腐的老夫子而已，自己的心胸还不至于那样狭隘。
“林校长，我对曹教授可从没任何心结的，相反，我对他一向十分的敬重，对他的学识更是由衷的佩服，从他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肖飞笑着说道。
林南无看看肖飞。
这男孩笑容灿烂，眼神明朗，一脸的真诚。
林南无就点点头：“那样就好，这次咱们一起去魔都，路上，你们多亲近些，老人家嘛，就要多哄哄我，他们自然而然的就高兴了。”
“好的，林校长，我知道怎么做。”肖飞说。
“那行，别的没什么事，你先回吧。记得明天中午吃过饭联系我。”林南无直接端茶送客。
估计那边“嘀嘀”的响声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继续担任自己前途光明的人生导师这一角色。
次日的中午，吃了饭，肖飞就给林南无打电话。
林南无让他到南门口等着。
飞机是下午三点半的，倒也不急，肖飞只是背着个简单的包跟送他的徐凤娟慢慢在校园里走。
“娟儿，天冷了，记得多穿衣服。”
“嗯。”
“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嗯，你也要注意点，不要受凉了，少喝点酒，烟就不要抽了，我听话，你也一定要听话，好吗？”
徐凤娟跟个小猫一样的缩在肖飞臂弯里，一脸的恋恋不舍。
这让肖飞想起来前世，每次他出差，她都会细心地为他准备一切的用品，还要再三的叮咛，眼神里写满了牵挂。
“放心，我会把不好的习惯都改掉的，嗯！当然，像听老婆话这种美德，我会继续发扬光大的。”
“嘻嘻！你知道就好。”
两人站在南门外，偎依在一起，说着话，一辆黑色奥迪驶过来，鸣响了喇叭，后面的车窗打开来，林南无露出脸来，朝肖飞招手。
“我走了。”肖飞揉了揉徐凤娟的小脸说。
“嗯，快去吧！”徐凤娟从肖飞的臂弯挣脱开来。
司机下车，打开后备箱，让肖飞把包包放进去。
肖飞坐到了副驾驶位子上，看窗外，他看见徐凤娟还站在瑟瑟冷风里看着，几片黄叶落下来，有一片落在了她头上，她都没有去管，她的眼睛里好似笼着一层雾气。
这情景看得肖飞鼻子骤然一酸。
车子飞快地驶上了路。
车后排座位上，坐着林南无和曹子正。
曹子正一直在观察着肖飞，他自然看见了刚才肖飞和徐凤娟拥在一起的一幕，他也知道，徐凤娟是本系的新生，听别人说，徐凤娟还是肖飞的高中同学，两人从高中时就开始恋爱。
曹教授当然是没有那么八卦的。
他了解这些，不过是因为他对肖飞感兴趣。
“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啊！”曹子正在心里说，以肖飞现在的成就，已经是算得上很高了。
小小年纪，名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