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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因为他的母亲?想把母亲尸骨带走?又或者,因他母亲所以愿意原谅自己?
不过不论如何说,只要他回来都是好的。毕竟是自己亲身骨肉,慢慢感化段时间,就算有些裂痕,但只要他承认自己是杨家的人便成。
“杨前辈,”父亲两个字,他不论如何都叫不出,不论前世还是今世“这几日劳烦你了。”
杨不垭自然表现的极其落寞,却并未说什么,仿佛是一个慈父在纵容自己调皮的儿子般“没事,我已经让下人替你们准备房间了。”
“我希望自己还能住在过去的院子里。”杨潇所在的庭院,极其破旧“不知,我娘的东西是否还在?”
“这……”上次他回来便想着法子整理,可玲儿留下的东西太少“不多,只有几本书。”
杨莲亭流露出几分感激之色“那便够了。”
杨不垭现在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出嫁多年,小女儿还在待嫁中,年纪比杨莲亭小上些,出生没多久,便把过去的玲院拆了重新改造,焕然一新后让自家闺女住进去。
而他那两个儿子,除了二子还不错,其他也不过是废物一群,和如今的杨莲亭完全不能比,全然天壤之别。
为了留住杨莲亭,杨不垭立刻让人去安排,让自家小女儿去他母亲房里住几日,别什么琴棋书画了,把整个院子让出来,给杨莲亭他们。
那小姐自然不愿意,她可是正房所生,她娘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她二哥被看好,为下一任继承家业的人。
可前些日子,他爹爹回来便变了个人似的。听说找到过去那□生的儿子,而且对方厉害的很。
转而几个月又找上门来,还把自己赶出院子?这算什么是嘛!娇小姐不依了。
这边,大厅内,杨不垭瞧着杨莲亭,自然依稀能瞧出几分当年自己迷恋的女子面容。
很美,他无法忘记那女子的才华以及身上那股贵气。可最终无法真正接受对方,便也是因那种绝非普通女子会有的贵气。这种气息,让杨不垭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草民,而玲儿则高高在上的存在。
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压迫,虽说一直温和含笑……
这点,杨潇与玲儿很像。杨不垭揉着眉心无奈的确定,这儿子完全就是他娘的翻版,在这种气息上或者说更上一层楼。
“潇儿,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温和的询问,他自然瞧见东方不败,那与赵王爷似乎有着某些不得不说故事的男人,以及另一个身形淡薄,却傲气凌然之人,还有那让人几度察觉不出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书生。
都不是凡类……。
“不错,”这亲昵地呼唤,让他有些微微不自在“从左侧起,风清扬、东方、翰墨。”除了翰墨给了几分脸面起来行礼,其他人只是含笑点头。
杨不垭则在折磨着耳熟的名字“风清扬?是不是华山派的风前辈?”自己儿子会认识这种神人?怎么可能?
风清扬只是淡然地点头,慢慢的饮茶,什么都不说,也不开口。
见状,杨莲亭只得替他说道“清扬,这次只是随我出游,杨前辈断然别告诉任何人。”
“自然,自然。”当真没一个凡类,他越发对剩余两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便在此时,杨不垭的正房,徊氏被其二子,杨清正搀扶而出。神态高雅,淡漠的扫了眼杨莲亭带来的几个朋友,随后鄙视的漂了眼杨莲亭随即“哼!”了声。
这充分的表达了这位大家闺秀明媒正娶的大夫人鄙视之色,更是深刻的表明这个家不欢迎杨莲亭的到场。
“老爷,”如今也不过四十开外,保养也不错,却硬是装作那种五十多岁的气度,这怎么看怎么别扭。最起码,对杨莲亭来说别扭的很“怎么又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
杨不垭,有些惧内,这是肯定的,否则也不会因某些气度上的问题,就如此冷落杨莲亭的母亲,还让小杨潇过的如此摧残的生活。
说好听的,那时惧内,说穿了,那就是怕老婆。而且怕得有些没原则,没胆识。
杨莲亭听着便暗暗摇头,这男人,尴尬给谁看?
124 遗物
这态度,这语气,东方不败自然不乐意。虽说这几日他气恼杨莲亭这混账,但自己的人,只能自己罚,决不能让旁人欺负了。
东方不败护短,这是众所周知的。
杨莲亭间身旁除了翰墨不懂声色,其他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悦“杨先生,我母亲的别园还在吗?”
“哼!”徊氏被自家儿子搀扶坐下,听闻杨莲亭开口,心中更觉,对方是个没有礼貌家教之人。
杨不垭尴尬的要命,早些时日,他便把关系利益与这位夫人说过,可偏偏还是如此,这叫他如何是好?
显然,如今的杨莲亭绝非当年的杨潇,就单单他身旁几人,便不是好惹的。
“你母亲的别园已然被改建过,这几日便住在那如何?”不悦的瞪了自家夫人一眼,转头依旧用慈祥的声音提议道。
杨莲亭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随即松开“院子前,那颗杏树还在吗?”
“那颗可是百年老树,自然还在。”见对方并不在意夫人的轻视,杨不垭微微松了口气,起身介绍到“这是我的大夫人,这便是你二哥,清正。”
对方是个二十开外,身形挺拔的男子,气度涵养看上去不错,也一直如同他父亲一般正色的瞧这自己,只是多了几分清淡,并没把杨莲亭放在心上。
不过,这也便够了。
随意的聊了两句,杨莲亭便提议回房歇息。
杨不垭立刻让杨清正带路,自己则留下教训这几年越发猖狂的夫人。
“老爷,为什么要让那野种回来?”她不满,非常不满。这小子的娘当年便险些抢了自己的丈夫,还有这小子本身,自己老爷本身已经确定穿位给自己的清正,可上次回来后,着了魔似的人定那野杂种会更好?!
“我前些日子还与你说过,如今的杨潇就不是普通角色,你知道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吗?左边第一个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风清扬,旁边那个看上去冷峻的则与当今赵王有些关联的人,另一个书生虽说不清楚,但对方那气度就不像普通人!更何况如今的杨潇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不错名声!”杨不垭气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又如何?□的儿子便是□的儿子!”冷笑声“怎么你还心疼了?”
“你,你这个妇人之仁!我杨家总有天会毁在你手上!”实在是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恼怒的甩袖走人。
而另一边,与杨莲亭并肩而走的杨清正则漫步尽心的问着对方这几年的生活如何。
很直接了当的问他,这身本事从那学的?师从何处?可否娶妻。
杨莲亭虽说汗颜的很,却不得不说,身旁那小子在鄙视自己的智商。借着说,师傅不愿自己说出师门,娶妻之事,自己则还无打算,并未瞧见心意对象等一一低档。
把杨莲亭送到庭院门口,便借口有事先行一步。
杨莲亭立刻打法了四周的小厮,让东方不败和风清扬把守着,自己立马爬上那颗杏树顶端的某个树干上。
那树干上有一个小小,小小,小到不能再小的树洞。
当年的杨潇瘦弱的很,手才能伸进去,如今这人高马壮的杨莲亭自然不行。
抽出随手携带的小刀片挖了会儿,终于把树洞里被红色绸缎包裹着的东西抓出。飞下树,几日来杨莲亭第一次流露出放松的神色。
“便是这东西?”翰墨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如今终于见杨莲亭轻松愉悦的深情,便肯定道。
“自然,”打开小包袱,是一块兰花的小玉牌,低下似乎有条龙纹,看不真切,到底是龙还是蛇“我们先住几日,我还和翰墨还有些事要处理。”
分别回房后,没多久,管家便送来当年自己母亲用过的纸张与几本书。杨莲亭悠长的叹息,世事无常阿。
翻了两页书本,忽然房门被用力推开。
这东方不败一脸的怒气,却在死命克制自己一般。
看着眼前这幕,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来找自己做规矩的……
“教主,何事?”心中虽说明了,但决不能开售自己说了。
“什么事?”东方不败冷笑“你说呢?杨莲亭!”最后颇为咬牙切齿“当年就算我与高燧之间有过什么,但我们都是以礼相待,可绝没有动不动就一把抱起,也没守着对方一夜,两人还同床共眠,指不定发生什么!”说到最后颇为杀气腾腾。
杨莲亭轻笑两声,便摇摇头“过来。”招呼他,走上前。
东方不败下意识的眯起双目,虽说疑惑,却也乖乖上前。
待距离差不多,杨莲亭一把拽住他,坐到自己腿上“如今,没了一个赵王爷,可谁知道将来有没有第三个第四个?我的确爱你,可有些事,我也会厌烦。”眷恋的,他都快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杨莲亭此时说不出的满足,可有说不出的无力与怨恨“我已然对你失去信心,也不想再爱,对你,我本能的会有着一种恐惧。但对平之不会,他还只是个需要依靠我的孩子,懵懂,天真,却有专心实意。”
“不会了……”他还不曾后悔,毕竟没有那件事,他不会明白杨莲亭的重要。
下意识的收紧手臂,紧紧地抱住对方“把风清扬和林平之赶走吧。”
“风清扬,他是个强势的人。对他我早已说情,只是……我也不知为何他会一再留下。林平之,不可能,那孩子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依靠了。”杨莲亭有些恨自己不能对东方不败狠下心思,狠狠抛到一旁。
瞧见那人,自己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抱入怀里,想要紧紧拥抱着,亲吻着……
“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心思?”听闻杨莲亭所言,东方不败再不动怒,那边不是他。
眼中都带了几分杀气,杨莲亭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放开他,随手翻着书本“东方,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原谅你,如今我们的关系也不过是朋友。”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疲倦。
“可你爱我!却又于别人纠缠不休,这算什么?”怒火中烧,东方不败起身夺了他手中的书,甩到一旁“看着我!回答我!”
谁曾想,杨莲亭却流露出些许讽刺之味“对,你也知道?那好,当年为何要这般对我呢?爱你?的确,那又如何?当年你不是也舍不得放我走,却又要与高燧在一起?恩?”
轻轻的,一个上扬的音调。
让东方不败忽然清醒的认识到一点,当年伤害他,伤得有多深?
“现在疼了?现在看不惯我与旁人之间得那些事了?那你当年了?”杨莲亭起身,走过他身侧“你早已没资格管我!”从那人身侧走过,步调高傲,冷漠。
东方不败愣愣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做到位子上。
捂住额头“当真没有可能了吗?”这段时间来,这是第几次这么问了?他不清楚。
可不论如何,他便是不想放开那人。
只是,自己的骄傲还允许他放纵多久?
他明知道这次杨莲亭过分了,却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人对林平之细心照料,瞧着他日夜相伴,瞧着他为那人报仇雪恨。
当年,自己不是也被他如此捧在手心中的?
为何不珍惜?为何非要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到如今,后悔得要命,却又无法从头再来。
先前的愤怒被那盆凉水扑灭了,从所未有的恐惧逐渐占领心头……
如若,他当真抛开自己,不论是回去,或是与林平之在一起,自己又该如何?
风清扬,对,还有风清扬!
那人这般包容他,对杨莲亭又是如此体贴入微。他一直无法真正的拒绝风清扬,或许两人之间也有了些什么?
那日自己瞧见的痕迹,不就是说明了一切?
他们,他和风清扬,还有林平之之间真的有了?有了那层关系?
慌乱的,无边的猜想扑面而来,窒息的压垮这自己并不坚定的意志。
杨莲亭快步走到门外,他不想再多留在原地,如若再看这那人,注视着他脆弱的深情,自己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呵护,想要去原谅。
但他不能!绝对不能!
自己的疼痛,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又有谁为他难过,体谅过?
那时的自己,多茫然多彷徨,多不敢置信?那混蛋呢?!他又是怎么对自己的?
没错,自己的确一个个拒绝,拒绝不过因不愿辜负对方的感情。风清扬是好人,自己不能害了他,林平之过于脆弱,自己不能伤害了对方。
但这并不代表东方不败知道自己的意图,想到此,杨莲亭便不由扬起一抹冷彻的笑容。
自己错的,只有一点,便是没把实话告诉对方罢了。
当夜,杨莲亭没想到这杨不垭居然会设宴款待。
这四方相邻的,还有县官老爷,此地著名的才子或是员外都一一道场,场面甚是热闹。
纷纷祝贺杨老爷寻到多年的小儿子,并送上贺礼。
杨莲亭冷然在于一旁,嘲笑注视那场面。这儿谁不知,他杨潇便是当年杨不垭与烟花之地的女子所生?十年前更是被正房折磨而逃出家门?
如今这场面算什么?杨莲亭再次在心中问道。
“来来来,这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现在长的是一表人才啊。”杨不垭乐呵呵的拽住躲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杨莲亭一一介绍“这是我们这得父母官,陇老爷,这是陇老爷的师爷,旁边则是陇老爷的夫人,随后便是我们这最为端庄大方的陇小姐了。”
杨莲亭淡然轻笑,心中却把风清扬等人骂了个遍“杨莲亭有理了。”把自己往外一揣,他们则窝在园内,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自然让旁人不悦,陇老爷淡漠的漂了眼杨莲亭“不垭啊,你这儿子好不容易找来,必定要好好管教,方可成材啊。”
“自然,自然。”杨不垭客套道。
此刻杨莲亭从内心深处挺可望把高燧拽出来溜达一圈,再放回紫禁城的。从内心深处,乃至灵魂深处的渴望……
和条狗一般的被拽来拽起,介绍书种,介绍狐朋狗友,顺带介绍配种人员。
杨莲亭心思早已飞出云霄外,拿着酒杯只管敬酒,顺带把自己灌醉或许能早些回去。
当那些重要人士介绍的差不多,杨不垭心满意足的放开杨莲亭让他先去歇息歇息,吃些饭菜,自己则与那些达官权贵了聊。
刚喝了一杯酒,早些时候瞧见的杨清正则大大方方的坐于自己身侧,还带来三人“潇儿,这便是你大哥,三哥,四哥。大姐远嫁在外,小妹则不喜外面喧哗明日再作介绍。”
简简单单一言,却让杨莲亭有了一种错觉“杨兄,说实在的今日这场筵席为何而办,我都不知,杨老前辈如此热情款待倒真让我愧疚万分啊。”
杨清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淡然道“无妨,今后便是一家人,潇儿不曾娶妻?我们几兄弟都已成家立业,明日便让母亲为你核计核计?”
“不必,我已有人选。”杨莲亭冷下脸“杨兄这一家人我担待不起。”
身旁那最为年幼的四子冷哼声,他本就看不惯这小子,当年好不容易赶出门,怎么还会来?
娘说他便是会来夺二哥的家业,这点他怎么能允许?
“既然不认我们人,为何还要回来?”这嘲笑之意不言而喻,更是□裸的讽刺。
杨莲亭当下到不在于了,如若一个个都推自己殷勤得很,那绝对有所求,如今这样才算正常。
“我只是来寻我母亲遗物。”拿起酒杯,抿了口,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杨清正心里不知想些什么,转动着手中的杯子,便缓缓问道“潇儿,你那三个朋友为何不来一叙?”那次,所谓的武林聚会他也在场,自然认得青衣俊美的东方。
先前有听说,今儿来了个华山老前辈,风清扬。他心中或多或少自然有些自己的想法,从某点上说,他与自家父亲所想一般。
这杨莲亭不论为何会来,但能利用的必然要利用,最好绑在一条船上。
先儿,他父亲便已经交待,不论如何说,这杨家中就是自己的,但必须看着他昌盛,而非一代代落寞。
这点他自然知晓,一个落败的杨家叫托到自己手中有什么意思?
眼下,这如今的杨莲亭过去的杨潇自然要利用一番……
家人
虽说五兄弟,但其中有三个瞧不起他,一个则另有所谋。
显然,杨不垭已然告诉他们,华山的风清扬被自己带来。对那种武林中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他们自然敬佩,更有几分好奇。
为了这点,也不能得罪了杨莲亭。
只是话语中全然都是围着风清扬打转,聊多了,自然无趣。
杨不垭不敢正大光明,请来杨莲亭的那几个朋友,便让小的去做。毕竟那些人也算是自己的前辈了。自家几个小子,怎么说也是晚辈中的晚辈,如若与他们较真,风清扬他们自然难堪。
在旁注视,瞧着差不多,便继续拽着杨莲亭四处溜达。
这酒,毕竟不是水。过去在黑木崖上,因那次笑话,东方不败便不让他过多饮酒,下山后,虽说有了个爱饮酒的弟弟,却因一路风土人情自己并不熟悉而时刻警惕,也不便多加饮酒。
醉了七八分时,便借口要回去,可杨不垭怎会放了这机会?
一边暗自让下人转告别院的客人,便说犬子在前庭喝醉,一边继续让人灌酒。
杨莲亭根本推托不了,这群人完全是用灌的,而自己还需要多住几日根本无法推托。前些日子找那些武功秘籍的时候,怎么没把六脉神剑找来?
另一头,园内闲情雅致的风清扬,抚摸着那颗老迈的杏树,想着小小的杨莲亭爬树的景象。便觉得好笑,又有趣。
这头,忽然跑来个小厮慌慌张张的便含“小,小少爷被前面那群大爷们灌的烂醉,爷,爷也几个快去看看吧。”
这转头间,便从杨少侠成了小少爷?
风清扬与从房内走出的东方不败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