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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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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朱联学写在稿纸上的通常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之类的闲诗雅词,有时也笔随口说写些“大仲马”、“托尔斯泰”、“鲁迅”、“地板砖”、“市场法则”、“中国骗王大奖赛”、“山大侃山系策划专业”之类的胡言乱语。此时,门外的刘雨新总是显得很兴奋,经常抢过朱联学的话头滔滔不绝地议论一番,有时索性冲入门内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里和他面对面地神聊。俩人谁都不累,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想罢休,所以就都不走,经常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休战。后来朱联学得了胃病,想来想去觉得定是与此有关。至于愈演愈烈的神经衰弱,他断定也是由于整夜整夜的胡思乱想所致——说话就奔四十的人了,他竟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多愁善感!
  朱联学并不了解刘雨新——她的性格,她的喜好,她的过去,她的打算……也许他在这方面太过混沌,也许他根本没有时间——故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只有忙于招架的份儿了。 。 想看书来

博傻 四(6)
这天傍晚,照例是下班后从艺术到公共厕所的一系列讨论,俩人照例饿了,往常这时候,便是他们休战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之时。可今天不同,刘雨新告诉朱联学,今天是她生日。她提议一起去吃晚饭。朱联学当然不能回绝,而且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餐厅,并坚持由他请客。
  他们喝了酒,喝的是一种洋酒,是刘雨新点的。她说她喜欢这种酒的颜色,而朱联学则难以忍受其味道。但他们都很愉快,脸上浮着笑容,嘴上泛着油光,眼中透着温馨。刘雨新说这是她来北京三年中过的第一个生日;朱联学说再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你比我的生日早几天。”刘雨新说自己三十三岁啦半老徐娘啦!朱联学说我也快四十啦半截入土啦!俩人开心地笑开心地吃开心地闪躲对方含情的目光——朱联学体内的洋酒催发了他洋腔洋调的纯情。他像一个真正的少男一样在刘雨新的目光中害羞了、感动了……
  此后发生的一连串的情节在朱联学的记忆中混乱交杂模糊不清,身为作者我们当然有义务并且也十分有兴趣将朱联学与刘雨新短暂懵懂的爱情故事中的每一个细节整理清楚以飨读者。可由于时间已过去了很多年,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朱联学实在是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也难以追忆,任我们怎样逼迫怎样诱导终是无济于事。我们只好放弃对他的纠缠转而去寻找久无音讯的刘雨新,尽管我们知道以这样一个问题去采访一位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曾受到过伤害的女士不太礼貌而且极有可能会一无所得,但为了满足读者的好奇我们仍感义不容辞。
  “可惜!可叹!刘雨新音信皆无,渺无踪影……”本书作者赵强、王俊凭借自己资深媒体记者的身份和多年铺就的战无不胜的关系网四处奔忙了许多时日后颓丧地说。时过境迁,茫茫人海中刘雨新身在何方?
  当然自那一夜的男欢女爱之后,朱联学和刘雨新仍有许多精彩的故事会一一发生,并且进而改变两个人的一生,但失去了其中最富激情也是最精彩一幕的细节多少令人感到有些遗憾。我们从手头掌握的残缺不全的材料中得知,那天,在温馨浪漫的音乐声中,在西洋美酒的*下,一个中年男子被老眼昏花却又死活不肯配副老花镜的丘比特一箭穿心;而他所面对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在其如狼似虎的年龄段中若想牢牢把握住自己的情欲却也需要点超人的毅力——如果考验她这种毅力的又恰是一位单身的老板,不仅作风正派为人爽直而且才华出众财力雄厚,那么她的阵地一触即溃当然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唯一可以令道德专家指责的可能是刘雨新略显主动了一些。这似乎有悖于祖宗留下的浩瀚严明的陈规琐矩——一般的游戏规则中,主动与被动是贴着性别标签属于受“世俗专利法”保护的。但在这对男女之间我们似乎可以宽容一些,因为若要男方主动,以其性格和其内心深处的某些障碍,怕是只能开花难以结果的。更何况对于床第间的基本知识的掌握他们之间也有差距。不过这方面的事只要开了张就好办一些了,一回生二回熟,一晚上不歇气地加班加点,过去耽误的好时光一夜春宵也就全补回来了。
  那是一次真正激情迸发的男欢女爱,俩人都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朱联学认为这肯定是真正的爱情,而且准备此生不渝,他甚至曾在某个瞬间迸发过结婚的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并且令他感到颇为可笑。
  他同时肯定刘雨新也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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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傻 五(1)
第5节
  朱联学身上穿着新买的衣服肚里盛着刚吃的饭菜在街头悠闲漫步。他觉着自己的现在分外充实,自己的前程阳光明媚。他有了响亮的“策划大师”的名分,有了令人艳羡的地位和财富,有了渊博的贴着朱氏商标的理论知识,还有了一位红颜知己兼心爱之人。他一方面觉得挺满足,另一方面更加渴望干几桩惊天动地举世瞩目的大项目。“绅士节”如今已是水到渠成不必再劳神的事了,下一步,他准备搞一个更大更有影响的项目,甚至搞出国门走向世界也未可知呢!
  他看看表,转回身向汽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哼起了歌。
  他不是个喜欢唱歌跳舞的人,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肯定唱不好。但这无关紧要,他又不是唱给别人听的,至于走不走调对他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歌的歌词与他此时的心情恰好合拍。他哼的是一首老歌,歌名叫《明天会更好》,曲调忽高忽低,大概是因为原唱有男有女。他一边哼着歌一边和着乱七八糟的节拍迈动双腿,脚下铿锵有力节奏混乱,故而引来几个街边闲人的关注,他们一直目送着他开了车门打着了火驾车远去,才急切地交头接耳神情严肃地探讨:“这年头啊!精神病愣敢开车……”“我说老有人被撞死呢……”
  朱联学是在完完全全没有一点精神准备的情况下被带进展览中心保卫部的。他莫名其妙地望着散坐在沙发和办公桌后面的几个便衣警察,发现他们个个神态威严甚至是气势汹汹,几道冰冷的充满审视与怀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他,使他心里一下子就毛了。
  “朱联学吗?”有人问。
  “是。”他站在门口有点迟疑。
  “盖勒普公司的经理?”那人又问。
  “是。”朱联学点点头。
  “我们是市局?菖处的。”发问的那人从办公桌后站起身,高大但削瘦,足有一米九多的个子,起身后站在那里像一根廊柱。
  “噢……”朱联学看着他,诚心诚意地想笑一下,但没成功,脸上表情僵硬。
  “你们那个什么‘绅士节’,怎么回事?”
  “啊?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朱联学被那簇冰冷威煞的目光逼得心寒,左顾右盼地四处闪躲,可整个屋内的目光概莫如此。他心里更毛了,糊里糊涂地不知如何是好,“我……我们公司……他们……你们……你们想……想了解什么……我我我……”
  “我们想知道是谁批准你搞这个活动的?”这时坐在沙发里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这个活动有没有经过有关部门的同意?”
  “有关……部门?”朱联学彻底糊涂了,他觉得该办的手续都办了,好像没落下什么,“还有什么有关部门呀?我我我真的不清楚,真的!”
  屋内的人不再做声,几道令人胆颤的目光齐刷刷逼视着他,这场面就像一个严厉的家长正在耐心地等待说谎的孩子道出实情,否则,接下去的一定是毫不手软的“教训”。
  静默的场面维持了几十秒钟,“家长”似乎不耐烦了。坐在沙发里的中年人站起身,向朱联学宣布:“你们这个什么‘绅士节’必须立刻停办,你本人,明天去趟市局……”
  “什么!停办?”屋内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石破天惊的暴吼实在突如其来。朱联学瞪着双眼五官变形,疾步走上前抓住那个中年人的胳膊难以置信地喊道:“凭什么?凭什么要停办?我们什么地方……”

博傻 五(2)
“朱联学你老实点!”中年人用力挣开朱联学的拉扯向他厉声警告,这时那个高大枯瘦的警察一个箭步抢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往后一顺,险些将他拉一跟头。朱联学顾不上计较,脚跟还没站稳便又往前冲,一边还喊着“凭什么……”这回可没人客气了,那个高大枯瘦的汉子从后腰摸出一副手铐,极其熟练地“喀嚓”一声,便把朱联学给制住了。
  “你闹什么!啊?找不痛快是吧?”中年警察瞪圆了眼珠道,“叫你停办就必须停办!想知道凭什么明天去市局……”
  “我犯什么法啦!”朱联学的一只手被铐子铐住,铐子的另一头在那个高个汉子的手里紧攥着,可他依旧大喊大叫,脸色通红,气喘吁吁。
  “让他坐下。”中年人示意道,高个儿警察把朱联学推进沙发,然后给他打开手铐。那个中年人也随之坐下,点上一支烟尽量放缓语气道:“你没犯法,只是违反了举办大型活动的有关规定。”中年人将北京市公安局关于举办某些大型活动的管理办法告诉朱联学,“……你以为搞个活动那么简单啊?公共治安、交通秩序、首长保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负责啊?出了麻烦你担着?……”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过去我们办活动……”
  “过去是我们不知道,知道也一样得让你停办。况且,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吧?”
  “这回这活动牵扯面太大……”
  “所以更得停办!”
  “光是外商就三四十家……”
  “三四百家也没辙——规矩是死的。”
  “影响……”
  “万一出了事影响更大更坏!”
  “老兄你不能不考虑我们公司的后果。那么多厂家都已入场,那么多门票也都卖了,而且还有新闻界……噢对了,还有中央首长……”
  “你说得越玄乎,这活动就越得停办!”
  “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好歹熬他个平平安安……”
  “我们上午就来过,并且留下话让你尽快找我们一趟,可你没找。对吧?这会儿着急啦?”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赚钱!”
  “……”
  朱联学一时语塞,愁眉苦脸地望着对方欲言又止。他下意识地按着手指的关节,双腿轻轻地颤抖,心中惶乱如麻不知所措。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危机正压顶而来令他难以招架——而他此时脑中却一片空白。
  “就这样吧!”中年警察站起身抬腕看表,然后对坐在桌后的包括那个高个汉子在内的几个警察说,“小罗,你们几个今儿就辛苦辛苦守在这儿,万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今晚我值班。”说完拔腿而去。
  这时保卫部的门外已聚集了一些参展厂家的代表,一个个好奇地伸着脑袋往里窥视。那个中年警察出门后立刻被他们围了起来,七嘴八舌急不可待地追问。中年警察应付了几句拨拉开人群径自走了,留下这些惊讶万分的人们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少顷,有人飞也似的离群而去奔向展厅门口处的公用电话,于是人群像炸了窝似的一哄而散。
  朱联学呆呆地坐在沙发里失魂落魄地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他的大脑依旧停滞,也可以说是转得飞快,因为一个一个的念头一件一件的事情交替闪现却又倏忽隐没,极不连贯而且如过电一般麻木机械。没有任何一个念头、任何一件事情能够激活他大脑深层的细胞从而产生有序思维,更谈不上什么综合、分析、判断、推理等等一系列过程。在如此这般的呆坐中时间飞逝,一眨眼的工夫,几个小时便过去了。

博傻 五(3)
如果不是门口的一阵骚动叫喊把他惊醒,很难说他会不会如此呆坐整整一夜。保卫部门口不知何时又聚了一群人。
  他们似乎想进去,因而与挡在门口处的保安人员发生了争吵。有人在喊:“叫朱联学出来!怎么回事?说停办就停办……”“甭推我,甭推我,我又不是杀人放火抢银行,我就是找朱联学……”“我费多大劲整的货啊,刚归置齐了,怎么又停办呢……”“停办?没门!哥儿们我得跟朱联学好好算笔账,劳我多大神,费我多大劲,他得赔偿损失……”“嘿,甭挤甭挤又没化脓瞎挤什么……”
  朱联学一脸迷惑地抬起头,从紧闭着的门上的小玻璃框向外望去,发现门外人影憧憧乱哄哄一片。他侧耳倾听,这才明白是冲他来的。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却被一个警察拦住。
  “你要不想惹麻烦就别出去。”那人好心劝道。
  朱联学想了想,复又回到沙发里坐下,对那人说:“麻烦您,能不能帮忙去叫个人来?”
  几分钟后,刘雨新走进屋内,她看见垂头丧气的朱联学,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眼中充满了惶恐不安。
  俩人没怎么说话,就这么面对面地傻坐着。又过了许久,朱联学忽然一惊,脸上表情瞬间变幻,他犹豫了一会儿,牙咬着下唇双眉紧皱似乎难以定夺,终于,他还是站起身向办公桌走去。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号。
  “爸,我是联学,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使之平缓从容,“有件事得请您帮个忙……”他把经过告诉父亲,“我真是没这方面的经验……您不是跟市里主管政法的领导挺熟吗?……我的意思是您打个招呼通融一下……是是,我一定会接受教训……我已经跟他们交待得非常清楚了,可他们一定要停办……这绝不是非法的活动……您帮帮忙不行吗……”
  朱联学慢慢放下电话,慢慢转身,慢慢地坐回沙发里,脸上慢慢浮上一丝苦笑,然后慢慢地对一脸期望的刘雨新说:“保持晚节……不徇私情……”他慢慢地摇头,笑得更苦,“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他……我是众叛亲离……”他的眼角渗出一滴液体,晶莹剔透欲落不落。
  刘雨新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眼中闪着泪花,面色苍白,充满怜爱。
  对于她这样一个女人,我们很难判断她此刻真实的情感和心理活动。作者之一赵强认为,刘雨新很有可能在这一瞬间动了真情,至少较之于付从之来说,朱联学此刻对于她可能更真实一些;而另一位作者王俊则认为,刘雨新的心中肯定正经受着魔鬼与天使的两难煎熬。如果朱联学再多付出点爱与真情,刘雨新也许就会成为天使,因为刘雨新毕竟是个女人。但生活不存在“如果”两字,朱联学的麻木与自命清高,使刘雨新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另一条道路。有人曾不止一次地追问过朱联学:你是否认为那时刘雨新是爱你的呢?你是否认为她的眼泪是真实的呢?你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走?
  回答是沉默,是眺向窗外的迷乱的目光。
  夜深了,四周完全安静了。朱联学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活动停办看来是不可避免了,赔款工作必定十分棘手,肯定会有人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的。他简单地算了算,至少得赔几百万!这个数目虽然并不至于让“盖勒普”完蛋,但至少是元气大伤,因为先前的“国际广告艺术博览会”他已经赔了几十万了,这次再赔,怎么着也得伤筋动骨。更重要的是,名声彻底毁了!没了名声,对于一位靠策划吃饭的人来说,不啻是灭顶之灾!他在这个行业中千辛万苦奋斗拼杀而得来的一切都将被毁掉。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博傻 五(4)
他在巨大的惶恐和深深的绝望中也曾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有人在我背后捣了什么鬼?但眼前的困境容不得他多想,更重要的是:怎么办?
  凌晨,天色已微明。朱联学轻轻起身,在屋内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拿起电话,轻轻拨号,对着话筒压低嗓音道:“请呼3893,请她尽快赶到公司,有急事!”
  他放下电话,蹑手蹑脚地摸向屋门。轻启,轻合,然后转身迅速消失在黎明的晨雾中。
  盖勒普公司的门口,睡眼矇眬一脸倦容的会计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朱联学。朱联学问她里面有多少现金,回答是前两天刚给几个业务员提了奖金分成,这两天忙……朱联学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几乎破灭了。没有钱——而且是足够的钱,他将如何面对这天塌地陷一般的新的一天?他颓丧地打发走莫名其妙的会计,脚步沉重地上楼,瘫软在大班台后的转椅中,脑中空荡荡、心里沉甸甸。此时窗外的天色已大亮,这个世界渐渐苏醒并开始忙碌起来,汽车的笛声和小贩叫卖早点的喊声透过窗户隐约传来。朱联学独坐在转椅中,努力将大脑运转起来。他整夜未眠但此刻毫无倦意,电光石火般发生的种种变故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是坐以待毙还是另寻出路?他仔细地在大脑中搜寻各种能够帮他摆脱困境的线索。蓦地,他的身子猛然挺直,双手撑住椅子的扶手一下站了起来——张桦!他想到了这个自己曾经的同事和哥们儿。此刻,恐怕只有他才有足够的理由和可能帮自己一把。他打开保险柜,取出支票簿、财务章和人名章,饱蘸印泥盖好,连同支票上的存根一起撕下,顾不上锁好保险柜,也来不及向他这间豪华的办公室投去最后的一瞥,便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朝阳正从城市东方的楼群广厦间冉冉升起,天空湛蓝,微风徐徐,上班的人们乘着各种交通工具出现在街头。这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季节,而清晨,又是这最好的季节中最好的时刻……
  几个小时后,朱联学如愿以偿揣着张桦为他串出的五万块钱登上了飞往海口的班机。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没有回过北京。他消失了,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消失在浩渺的天地间,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一如他几年前的崛起,瞬间发生,令人不可思议。
  公安局的通缉令仍然有效。因案犯一直没有抓获,故而盖勒普公司的账号一直被封冻着,“北京国际绅士节”的撤展退款工作也因此久拖未决。
  在通缉令上,朱联学被冠以“诈骗犯”的头衔,但却没有写明诈骗数额。据说,他曾在当年公安局的抓捕名单上名列前茅。
  据我们所知,如果他当初不跑,本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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