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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萱-别离歌(出书版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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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麻痹后她的大脑开始运转——她似乎永远都猜不透梁炜菘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无论她如何去设想,他总会在她决定反抗前轻轻松松化解她全部的勇气!
  就像这一刻,他在她几乎想要挣脱的时候低下头,一边举高她的胳膊,一边在她耳边轻轻说:“桑离,不要反抗,你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的。而且,这对你来说,很不好……”
  他的语气轻轻的,声音里却透露着阴森森的情绪,桑离再一哆嗦,下一秒,他已经双手抓住她宽松的毛衣下摆,猛地往她头顶上方一抽,轻轻松松就拽下来!
  就在女孩子仅着内衣的身体暴露在迷蒙光线中的刹那,桑离猛地抬起头,用清冷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炜菘,视线碰撞的一瞬间,梁炜菘的脸上绽开邪佞的笑容!
  他在她的注视里伸出手,轻轻抚上桑离的眼睛,声音依然浑厚而富有磁性,他说:“桑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他微微叹息,手指从她的脸颊流连到颈边:“每次看见你,我都在想,歌里唱得多好……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毡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小脸,好像红太阳,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他轻轻地哼着歌,一双手缓缓下滑,缓缓地打开她胸衣的纽扣,缓缓地、不紧不慢地,用手指在女孩子光滑的皮肤上一圈圈地绕。他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微微带来潮湿的凉意!
  在那一刻,室内的暖气分明温度很高,桑离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她有些绝望又有些自弃地闭上眼,她想:沈捷,你看,你抢了别人的东西,别人也会来抢你的东西,而这东西本身又多么不是东西!它是木头、是石头、是这世间最不堪的玩具!它不是人,它早就不是人了啊!
  她的内心充斥着这样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她紧紧地闭着眼,感受梁炜菘略带一点薄茧的指尖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逗留!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她咬紧牙关,她一个字都不说,她想到了,这是她自找的,是从最初开始就纵容了的,是现在喊停也已经来不及的!
  意志崩溃前的刹那,她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沈捷知道,绝对不能!

  B…5

  过一周,梁炜菘的招呼果然起到作用。
  团长和颜悦色对桑离说:“团里现在人手紧张,也派不出人去。你是新人,去锻炼一下也好。”
  听上去好像还是她多么伟大地拯救辛勤工作的同事们于水火,然而做这行的都知道:演出也是有三六九等的。总有一些演出不仅等于公费旅游,还收获颇丰,更何况还是和梁炜菘这样的人一起同行呢。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开赴大连。沿途梁炜菘摆出了一个和蔼长者的面孔,对小字辈们关怀得无微不至,若不是桑离总觉得他有些别的企图,也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感激得热泪盈眶。
  演出时间并不长,只一场。因为有了官方背景,自然十分顺利隆重地结束。整个演出和应酬过程中,桑离都跟在梁炜菘身边,人前人后地被介绍是梁炜菘“大学同窗的学生”,于是还有人开玩笑要桑离喊梁炜菘“大师伯”,总之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然而,待人潮散去,海边的星海广场上,梁炜菘便不再是方才长辈的模样。
  他站在桑离身后,在浪头打过来的时候轻轻一拉,桑离便惊讶地跌进他怀里。他低下头,呼出的热气在桑离耳边凝结,桑离全身一凛,瞬间僵住。
  推开还是忍受?揣测成真的刹那,桑离的大脑迅速进入死机状态。
  他的手当然不会老实,一路滑入她的风衣衣襟,再滑进衬衣里,触到她皮肤的刹那,那手微微一顿,之后便在她纤细的腰际流连。桑离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远处的海洋,一声不吭。
  她的沉默显然鼓励了梁炜菘,他伏在她耳边,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箍在她胸口的胳膊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她揉碎。她还是不说话,梁炜菘也就不说话,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在广场边缘听潮起潮落,背对着身后流光溢彩的街道,用秋天长长的风衣挡住男人不轨的手。
  桑离感觉到身后男人越来越兴奋的情绪,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拒绝,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在北京那样陌生的城市里,沈捷不在身边,向宁一刀两断,田淼老死不相往来……她认识的人,都不是她的依靠。
  只有梁炜菘,虽然也算不上是一个依靠,却确实给了她很多关照。他们是典型的相互利用关系,她需要梁炜菘的提携,梁炜菘觊觎一个年轻女子的美貌。
  你看,这世上的事,就算龌龊,也龌龊得如此公平。
  于是,那天,桑离就真的沉默了整晚。
  梁炜菘的手,修长的拿乐谱、弹钢琴的手,一路游走,从腰际往上到胸口,再沿胸线滑向有紧致肌肤的后背,又一路滑向腰后,顿住,抽离,掀起裙摆,继续游移……
  隐约的呕吐感泛起,是因为事件本身的恶心。桑离的大脑中飞速转圈——这样肯定不算强 奸,那是算猥 亵?
  可是,这当中并没有强加于对方意志的情况发生。在双方共同认可的情况下,一个未婚女子和一个有妇之夫,这样有悖人伦的事,又算什么?
  好在,不过是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甚至,也没有觉得多么对不起沈捷……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吧。
  翻滚着乌黑海水的广场边缘,桑离仰头,闭眼,唇边漾起奇异的笑容。
  梁炜菘看得痴迷了。
  事实证明,梁炜菘果然是个变态的畜牲。
  那晚,他彬彬有礼地送桑离回房间,彬彬有礼的告退,在他的彬彬有礼中,桑离甚至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第二天乘飞机回北京,梁炜菘送桑离回家。是深夜了,电梯间旁边的安全通道里,相似的戏码第二次再次登场。
  随后是又一次的演出、又一次的见面,于是这样恶心的一幕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N次上演!
  桑离真快要疯了。
  因为到这时她终于发现:应付一个强 奸犯或者一个奸夫,都比应付一个变态容易得多!
  对一个强 奸犯,你可以正当防卫;对一个奸夫,你可以获得愉悦;而对一个变态来说,你压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而最可怕的就是这个——他不出手,你也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真正出手。他就好像一个钓鱼的人,那鱼钩颤巍巍地起起落落,在水里带着银光晃动,可是每当你要咬钩的时候,那钩子迅速就撤掉了。这样的次数多了,都由不得你不抓狂!
  所以,到这时,桑离已经完全有理由相信:梁炜菘要么是存在生理障碍,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性心理变态!
  抓狂的日子里,沈捷终于挤时间飞到北京,当桑离在北京国际机场出口处看见沈捷的刹那,几乎就要哭出来。
  于是,沈捷就有幸带着满腹惊喜看见他的小姑娘箭一般冲他跑过来,目不斜视地撞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死也不松手!
  显然男人们大多都吃这一套——喜多于惊的同时,沈捷已经自动把这个动作理解为“距离产生美”或者“小别胜新婚”!
  而那一晚也真的很美妙——沈捷再次惊喜地发现,他那从来都是呈被动状态的小姑娘,居然也增加了些许主动色彩?!
  她“呜呜呀呀”地小口咬他,算不上疼,反倒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分泌;她紧紧抓住他,那怀抱密集得好像一秒钟都不能分开;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一定要缠紧他,似乎唯恐他突然飞走……沈捷对目前的现状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他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看来把她一个人扔在北京也是有好处的,因为不分开恐怕就不会体会到他的重要性。
  继而,他就联想到桑离以前那副不愠不火的性情终于可以被颠覆了,或许再过几年,他真的可以考虑带桑离去见父母——也是这段时间的分别让他发现,现在他真的离不开他的小姑娘了,如果能够永远在一起,或许真是件不错的事。
  不过,这些想法他并没有告诉桑离。
  他甚至都没有明确地告诉她:小姑娘,我爱你。
  所以,在他笃定了他们之间感情的同时,他并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正带着满心的惶恐与不安,走在离他越来越远的路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发现这一切不对劲的,是顾小影。
  春节前,她随导师去北京参加文化部组织的一系列活动。在中国美术馆门口,顾小影呼啸着跑向桑离的同时,隐约看见送桑离来的那辆轿车上的那个司机,有熟悉的面孔。
  她趁和桑离拥抱的瞬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辆看上去很普通的车,终于在心里确定:车上的人不是沈捷,而是某个她一定曾在哪里见过的人,并且,这个人在发动车子的瞬间里看向桑离的那个眼神,很不正常!
  从这一点也充分说明:顾小影同学真的是个从外星球来的无敌小霹雳——彼时她与管桐正处在既算不上恋爱也算不上放手的互相折磨期,可就是这样也没见她的观察力有所迟钝,更没见她的智商有所下降,反倒变得比以前更加强悍,居然能在短短三十秒钟内就看出连沈捷都没有发现的事实。
  或许,我们该说女人天生就具有敏锐的第六感,以及再次证明了“旁观者清”的先人箴言。
  于是,二人北京聚首时,顾小影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人是谁?”
  桑离愣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快,但还是下意识答:“梁老师。”
  “老师,”顾小影怀疑地咂摸一下,看看桑离,“人品咋样啊?”
  “外界盛传德艺双馨。”桑离脸上带些许嘲笑。
  “实际上呢?”顾小影也有些变了脸色。
  “实际上,”桑离想想措辞,“是个好演员。”
  “明白了,”顾小影点点头,也笑了,“看来还真对得起国务院的特殊津贴。”
  桑离也笑了,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顾小影面前隐瞒什么——开始时是想以此试探顾小影的心理承受底线,后来却发现,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她坚信人性本善的道理,不吵架,不决裂,而是一心一意要用友情这种东西,固执决绝地把你往她身边拽。
  顾小影,就一向都是这么个悲天悯人、爱心泛滥且十分执着的人。
  “你认识他?”桑离边走边问。
  “开始时没想起来,你说‘好演员’我就想起来了,”顾小影面带鄙弃,“亏我妈还那么喜欢听他的歌。”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桑离,你得离他远点。这种人路子野,别到时候你吃亏了都找不到治他的办法。”
  桑离惊讶地看着顾小影:“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看我干什么的,”顾小影微微一笑,“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写那么多小说,哪个不是现实生活中最有可能发生的那一种?你还别不相信我的直觉——这种人就是疯狗,你顺着他还行,万一不合作,他会咬死你。”
  桑离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似乎令敏感的顾小影感受到了一些什么。
  她不相信地看看桑离,抽一口冷气:“他对你做什么了?”
  “还真没做什么,”桑离面无表情,“不过就是上下其手,但从不触及底线。”
  说得太直白,顾小影张大嘴,被灌一口冷风,开始咳嗽。桑离急忙停下脚步拍她的后背,直到看见顾小影红着眼直起身,用一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声音似乎都含了凄凉,她说:“桑离,差不多就行了,人知足才能常乐。你离开这里吧,去上海找沈捷去。如果他不愿意结婚,你就回G城来,找个学校做老师,再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掉,一起过简单平凡的小日子。人一辈子没有多长的,‘是非成败转头空’,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好吗?”
  桑离看着顾小影,在狭长的街道上,身边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风吹过来,鼓起脖子上的围巾,飘到脸上,马海毛的质地带来轻微的刺痒。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只是回答顾小影:“上了路,就停不下来了。”
  顾小影也是第一次用那样悲痛欲绝的眼神看她,紧紧攥住她的手说:“桑离,你会后悔的。你明知道将来有一天,当你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你也会后悔的!”
  桑离没有回答她,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搭上了自己的一切,就真的不甘心停下来了。

  B…6

  紧随顾小影之后发现状况不对的,是赵倩华。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通行的“太太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规则,在赵倩华这样的女人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标准的丹凤眼,随便往哪个方向看都是妩媚生姿,以及,还有丹凤眼下犀利的目光。
  其实,一开始是个巧合。
  晚上,梁炜菘约桑离去酒吧。桑离不喜欢那里的嘈杂,也不喜欢昏暗的灯光,更不喜欢嘈杂背景与昏暗灯光掩盖下的那只别人看不到的手——常常,在酒吧角落里,梁炜菘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却在桌下逡巡。
  然而从表面上看过去,他脸上波澜不兴,什么表情都没有。
  桑离看着这样的梁炜菘,每次都恨不得真的学了巫蛊,诅咒他。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赵倩华从天而降——她和几个朋友一起来泡吧,看见梁炜菘与桑离坐在一起的时候,目光只是一顿,便从容地掠过去,转而呼朋唤友地找座位。
  桑离心里暗暗吃惊:赵倩华到底是没看到,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也是有恐惧的:被原配夫人撞个正着,就算没有什么都会心惊肉跳,何况两人中间也的确藏着猫腻,再掩饰也难免不做贼心虚。
  果然,过一会儿赵倩华便寻个理由离开她们那桌,好像很随意地靠近过来,坐到梁炜菘另一边,只是那目光阴冷得吓人,语气也十分不悦。
  见面第一句便是:“炜菘你这么闲啊?我们的新装发布会都不去,反倒有时间来泡吧?”
  梁炜菘和颜悦色却并不刻意地安抚自己的妻子:“我们今天有演出,结束后一群同事一起来坐坐,刚才有两个有急事走掉了,我们也打算马上撤。”
  赵倩华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看桑离:“小桑?”
  “师母好,”桑离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连称呼都换成最安全的那一种,“我正准备走呢。”
  “哦,”她点点头,“沈总最近没有来吗?”
  “来过几次,他也很忙。”桑离很温柔地笑笑,这笑容不仅无害,反倒更像是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姑娘的笑容,赵倩华看到了,终于暂时性收起满身的尖刺。
  “代我问他好,”赵倩华笑笑,“下次他来要告诉我们,我做东,大家聚一聚,将来少不了一起合作的。”
  商人的头脑果然就是商业化的——桑离在心里感叹,借势道别,抓紧撤退。
  她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赵倩华立即换上冰冷的语调,蔑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梁炜菘,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不要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我便会给你无尽的支持。反之,如果你让我面子上不好过,我也绝对会让你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挨近他,冷笑:“记住了,永远不要让我知道你招惹了别的女人。”
  在她的冷笑声背后,是深夜酒吧里越来越喧闹的大环境。灯光昏暗,从后面照射过来,看不清楚赵倩华的脸。梁炜菘微微偏一下头,轻轻一笑,伸手捏住妻子仍然细致秀气的下巴端详着,没有说话。
  在外人眼里,这样的两夫妻,以及他们碰撞在一起的目光,就应该就叫做“深情款款”。
  之后不久,新春演出季开始。
  到这时,桑离已经成为了演出季的重要一员——她的演出项目从腊月二十三一直排到正月十五,除了大年初一,基本都是徘徊在各式各样的舞台上。
  其实这样对桑离来说也是好事,因为沈捷必须回上海过年,所以只匆匆出现了一次,停留的时间也短得可怜。劳碌,对本身就痴迷舞台,又没有人陪的桑离来说,总好过闲时的凄凉。
  而梁炜松在那段时间也恰好忙着参加文化部组织的一系列演出,有好一阵子没有遇到,桑离便更觉得“翻身农奴把歌唱”,心情顿时好起来。
  只是,喜悦中的她忘记了,这里,也是向宁所在的城市。
  而短暂回国的向宁也没有想到,看一场演出,居然会遇见桑离。
  人与人的机缘,真的是很奇妙。
  演出票是别人送的——某天的饭局上,一个在文化部门工作的朋友好心给大家派发免费的演出票,分到他这里还开玩笑:“要几张?几个女朋友?”
  向宁也笑:“那就一张得了,免得我万一忘了带哪个去,再打起来,不利于后宫的安定团结。”
  众人大笑,包厢里其乐融融。
  也只有他一个人,语毕便低下头喝茶,借以掩饰眼底那些波澜起伏的哀伤。
  他不是不鄙视自己的——两年半了,他还是忘不掉。
  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好?
  他一直也是个骄傲的人,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有必要为谁这么心心念念地放不下。可是,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在背井离乡的日子里,只要听到有人唱歌,想起来的全都是她。
  一颦一笑,都忘不掉!
  所以,他才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以毒攻毒”,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他收下那张演出票,决定去看演出,他想,自己总得过了这一关。
  可是他没想到,居然这样也会遇见她——当他抬起头,看见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桑离时,他险些失态地站起来!
  不过还好,他在自己失控的最后一秒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万分惊愕地瞪大眼看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唯恐错过一眼。
  他听见她唱舒伯特的《小夜曲》,他听得懂那些歌词,一句句,好像一把把小刀一样,快速掠过他的心脏,溅出血花来!

  B…7

  她唱道:我的歌声穿过黑夜,向你轻轻飞去,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爱人我等待你。皎洁月光照耀大地,树梢在耳语,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亲爱的,别顾虑。你可听见夜莺歌唱,她在向你恳请,她要用那甜蜜歌声诉说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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