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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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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走上楼梯,凯茨在前,彼得在后。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恐惧感,不会再汗毛倒竖,满肚的怒火也已经了无踪影。她似乎听到遥远的什么地方有个声音在呼唤她。但是现在单独和一个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怎么能去那儿呢?彼得大大方方地坐在她的沙发上,凯茨坐在另一端,新倒的粉红色的文森特酒放在膝头。她看着彼得,喝起了酒。

    他们又开了一瓶文森特酒,屋里回荡着轻柔的音乐。彼得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他说,当伯克向他走过去时,他没有动,是因为从内心深处他恨不得自已被他揍一顿。

    “但是我的身体本能地躲开了。我自己并没有决定要向旁边让,但它就发生了。接下来我就狠狠打他,直到他倒下为止。”

    凯茨陷入了深思。“彼得,我对拘捕的过程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自己踢他的脸,他的牙齿满是鲜血。我没想到他摔到地下室后,还会起来。”

    “因为他很愤怒,”彼得说。她又倒了一些酒。他抬起头向上看着。“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地简单,是吗?你觉得伯克最后是不是完全失去了控制吗?你认为这是他之所以犯错误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凯茨说,“我认为……”她想说点关于加雷斯…博克斯的话题,但是电话响了,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就像是刀子捅破了皮肤。“讨厌!”

    “我来接电话?”彼得说。她点了点头。

    “喂?”

    是警局值班室。麦金尼斯和布莱克赛刚打过来的电话。又有一具尸体。在齐彻斯特发现了一具女尸,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到十五小时以前,遭到过强坚,但是发现没有津液。胳膊上有烙痕。

    “麦金尼斯两分钟后来找我们。”彼得说。

    他们站在外面等汤姆,风已经变小了,但是夜幕已经降临,潮湿而又陰沉。他们很快就清醒过来。探长的车灯照到湿淋淋的街道,俩人一起上了车。

    “伯克九点半被送回了约翰大街。他说他不想请律师,但是我们给他找了一个。他知道我们因为攻击你而逮捕他,他坦白了五名,其中还弄错了一个南安普敦的姑娘。对第六个他却只字未提。”

    “我们怎样知道她的,探长?”

    “她姓埃利斯,二十四五岁。发现时已经死了,死因是头部刺伤。胳膊上有伯克的烙痕。但是医生说,没有发现津液。那是一个偏僻的农场,不是伯克通常作案的地方,现场有固得异轮胎留在泥地上的车印,和伯克的货车一样。”

    “天已经很晚了。”

    “不。”凯茨感到恶心。

    他们在老斯特恩向左拐。汤姆…麦金尼斯刚才说,他对最后一次攻击很吃惊。“伯克所做的其它事都很明白,一个典型的全盘招供的人,他为什么要强坚最后一个,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谜。”

    梅森双手抓住扶手,麦金尼斯车拐得太厉害。“你认为他神经错乱了,是吗?”

    麦金尼斯向车窗外吐了口烟。“神经错乱?”从后座上凯茨可以看到他的脸。

    他们到达警局时已经一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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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金尼斯弄醒了轮纳德…伯克。他很平静,安详,说话慢吞吞的,略带歉意,那只完好的胳膊被铐在椅子上。探长问他,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他说没有了。

    布莱克赛和麦金尼斯坐在伯克的对面,一个叫戈登的律师坐在他右边。审讯室的门开着,彼得和凯茨站在门外。

    “最后一位,那个金发女郎,我本不想做的。但是他说她不好,她跟着我。他说只不过是再多一个而已,然后他就会告诉怎样住手。他有我的照片。”

    “谁说的,轮尼?”

    “兀鹰。”

    “谁是兀鹰,轮尼?”

    “上帝。”

    “你杀死埃利斯女士,轮纳德?”

    “谁是埃利斯?”

    “你今天早上在哪里?轮纳德。”

    “在布赖顿散步。我到了游乐中心,我喜欢那里的灯光。”

    “哪个游乐中心?轮尼。”

    “码头前的那个。”

    “告诉我们关于上帝的事,轮尼,关于兀鹰?”

    “我不能。”

    “你为什么不能,轮尼?我们是你的朋友。”

    “你们不是我的朋友,你们骗不了我。他告诉我你的情况,我知道你的一切。警察都很坏。”

    布莱克赛接着说:“喂,轮尼,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我是诺曼。”

    “我是轮尼,你是警察吗?”

    布莱克赛迅速扫了律师一眼,“不,轮尼,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不能说,”布莱克赛说。他摇了摇头伤感地说,“不允许我说。”

    “你很伟大。诺曼,和我一样伟大。”

    “对了。轮尼,我们是一样的。”

    “我是复仇天使。”

    “我知道。”布莱克赛说。

    伯克看起来有些迷惑。他摇了摇头。“那么你,你是?”

    “我不能说,我一定不能说。我和你一样,轮尼。”

    “他们也抓住你了吗?”

    “恐怕是的,轮尼。”

    “兀鹰会来的。他将拯救我们。诺曼,他什么都能做。他知道一切——你到哪里去?你干什么?他有一千只眼睛。”

    “我还可以做些事情,轮尼。”

    “什么事情?”

    “我可以让这些人都离开。”

    “你能吗?”

    “是的,你想让我这么做吗?”

    “是的。”

    诺曼…布莱克赛向后拖了拖椅子。他站起来,身子微微前倾。接着他突然站直身子,挥舞着手咆哮着:“走!以上帝的名义,走!”

    凯茨以前曾听过督察对跑退警察的叫唤。但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刺击着他们的耳朵。律师吓得哆嗦起来。他对律师和麦金尼斯作了个手势,低声喊道:“走!马上走!”

    麦金尼斯站起来,戈登站起来。探长扶着戈登的肩一起离开了房间。

    “好了,轮尼。”布莱克赛说。他俯下自己大块头的身体,向前探了探身子,直望伯克的双眼。“只有你和我了,轮尼。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是的。”伯克说。

    “我要关上门吗,轮尼?”

    “可以。”

    布莱克赛慢慢地走到门边,迈着大步威武又庄严。律师有些不知所措。布莱克赛笑着低声对他说:“不要担心。轮尼…伯克已经离开了这个星球。我只不过想从他那里得出埃利斯的消息。五分钟,好吗?磁带还转着。”

    考林…戈登微微点了一下头。布莱克赛笑了笑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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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分钟后布莱克赛走了出来,瞪着双眼,暗淡无光。凯茨、彼得、麦金尼斯和戈登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布莱克赛陰沉着脸,一副沮丧的嘴脸。他对麦金尼斯说:“他不上钩,他谈到了前五次攻击,就是闭口不谈埃利斯。上帝还控制着他。他认为我是加布里埃尔,但他不愿谈及齐彻斯特。”他转向律师。“我们在这件事上做的对吧,考林?”

    戈登耸了耸肩。

    “真该死,考林。你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吧?”

    “他是我的顾客。”

    布莱克赛截住他的话:“去他妈的顾客!看在上帝的分上,考林,他是该死的马丁!请注意,考林,现在已经早上一点钟了。我们只想快些完事。”

    律师试着表示出一种不为所惧的神情。“你应该从我的角度想一下,诺曼。我顾客的利益……”

    “利益?他杀了人!”

    “我顾客的权利……”

    布莱克赛话锋一转:“好了,考林。如果你想在这里呆一晚上,你就给我讲你顾客的权利,当你讲完以后,你再告诉我们,我们怎样才能证明他在这些系列凶杀案中是清白无辜的。”

    “我想和伯克再谈谈。他说他今天早上曾在一个游乐中心。”

    “他还说过他和上帝谈过话。”

    “然而……”

    布莱克赛气急败坏,他转向汤姆…麦金尼斯。“时间到了吗,汤姆?”

    麦金尼斯透过玻璃看着伯克。伯克两眼瞪着天空,呢喃自语,摇着头。麦金尼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么好吧!”布莱克赛说,“你可以为我们准备些咖啡吗,弗拉德?非常感谢。”

    凯茨看到布莱克赛脸上掠过淡淡的笑容。“没问题,督察。送到你办公室吗?”

    “如果你不介意,弗拉德。”

    “好的,督察。”凯茨拧了一下彼得的胳膊。“跟我来。”他们一块儿出去了。

    福利餐厅里寂静无声,咖啡壶咝咝地响着。餐台里只有面包和无籽葡萄。

    “你喜欢吗,彼得?”凯茨说。

    “这东西能解酒?”他问。

    “保证可以,”凯茨笑着说,“这种葡萄因为能解酒而闻名于世。”

    他们坐下来。凯茨没有给布莱克赛准备咖啡。彼得说这不是好主意,她说:“怎么?他们可以等。”

    房子里很静,就像早上三点钟的火车候车室。

    “真他妈的!”凯茨突然长呼一口气。“我真累。”

    “艰苦的一天。”梅森说,“当然我们总算是抓住了伯克。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凯茨大笑。“我记不起来了?什么时候?”

    彼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的脸。凯茨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野性,由于劳累而布满血丝,但是对他的敌意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你心目中,我什么时候又成为正常人,而不是禽兽了?”他平静地说。

    “我不知道。”凯茨看来很温柔,几乎像个孩子。“我想,也许是我们俩人在我的公寓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

    “什么?”

    “彼得,你为什么说你想受到伤害?你说当伯克从地下室冲出来的时候,你不想给他让路。你说,从内心深处,你想受伤害。”

    “你……凯茨……”

    “你是什么意思?”

    “你曾说过,我是猪。”

    “你还听过更难听的。”

    “你使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失去了的东西。我习惯了到处风流,但是你说的一些话使我……”

    “负罪感?”

    “不是负罪感。”

    “是……?”

    “我不知道,没有答案。但是,我也许真是个流氓。我和莫伊拉发生关系,是因为我们俩人在那样的情形下肯定会这样的。凯茨,你认为是我强坚了她。我没有,但我还真不如那样。”

    凯茨呷了一口咖啡,慢吞吞地说:“有人会把你当作是强坚犯,彼得。”她顿了一顿,“或许你是,或许你不是。但有另一个人,她要对你所做的事情讨个说法。你凌辱了她。你怎么说的?你‘占有’她?”

    “我记不得了。”

    “你说你占有她,难道那不意味着暴力吗?”

    “一种暴力。”

    “一种,难道不也还是暴力吗?”

    “也许是,我不知道,不,不是。比方说布莱克赛督察,他能控制整个局面的方式,这是人格的力量,一种压力。”

    “我知道有人称之为高压手段。”

    “你呢?”

    “也许吧。但是我不在那儿,我认为有那么一条界限。问题在于这界限游移不定,你的界限可能和我的界限不处于同一位置上?”

    “你在说什么?”彼得很快地说,“你不是在说我曾经和一个女警睡过觉吗?”

    “是的。”

    “我认为我告诉过你——她是那种为数很少的,会走上前来主动要求的女人之一。我们约会,第一晚就上了床。我们喝着酒,我问她是不是希望我引诱她?她让我在字典里查一下‘诱坚’这个字。我查了,其中有一条是‘误导,使坠落’。这种情况下,一个流氓会干出什么来呢?凯茨。”

    凯茨站起来用塑料托盘端来四杯咖啡,冲彼得一摆头示意他和自己一块儿去。梅森侧着身子给她推开每一道门。每次他开门,她总是微微一笑,权作感谢。俩人走到半途时,凯茨忽然记起了加雷斯…博克斯。

    “真该死!”彼得说,“是我的错,加雷斯结局里打过电话,告诉你他今晚不能到城里来了。电话来时,我正在桌子旁边。我说我会转告你。全力以赴去抓伯克时,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凯茨原谅了他。“没关系,彼得。我的记忆力比你的还差。加雷斯说过,可能今晚上在我那儿借宿,我全给忘了。幸好他取消了,要不到现在,他可能在我门外都已经冻僵了。”

    “你那儿有他的一些器材,是吗?”

    “各种各样的小零件,想想吧,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忘了带走它们。他有自己的车,他可以全部取走的。”

    “他不是急匆匆地和他的小助手赶到火车站去了吗?”

    “他说他会信守诺言的。”

    彼得说:“就这些?”

    他们来到布莱克赛的门前。凯茨敲门,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彼得,你说博克斯怎么会知道我在约翰大街警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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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迟迟不来,布莱克赛和麦金尼斯都等不及了。他们索性打开了一瓶布莱克赛的特酿麦芽酒,对酌起来。当凯茨和梅森进来时,俩人已经三四杯下肚。督察的话也多了起来。

    “考林…戈登说,伯克还在坚持他和埃利斯太太的死无关。我告诉他要等一等,我们要驱车去找码头游乐中心的主要股票持有人。”

    他给凯茨俩人一杯酒。

    “你们的探长已经说服我,伯克至少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没有杀埃利斯太太。她是在晚九点到凌晨二点之间被杀的,而伯克六点以前就埋伏在你的住处。他告诉我们,他在地下室里一直等到午饭时间。我相信他。在你到达前,瑞德警官,从一点种开始就在你的住处。期间他出来进去好几次。伯克杀死埃利斯,然后驾车直接到布赖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很小。阿轮德尔附近的公路从今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一直是阻塞的。我们派了便衣在那里来回巡逻,寻找那辆埃斯哥特货车。”他露齿一笑,喝了一口威士忌。接着他挥手让两个警官坐下。“当然,”他继续说,“死亡时间可能是搞错了,那么我们就得推翻上面的假设。”梅森和弗拉德在喝咖啡和麦芽酒。“那么,”他说,“我们在等咖啡时,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凯茨和彼得同时说:“很好,督察。”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和谐。

    布莱克赛问凯茨:“你呢,弗拉德?”

    凯茨说:“我们相处得很好,长官。”

    “很好,”他说,“你们两个谁说点什么?”

    凯茨问,能不能再喝一杯威士忌?

    “你很紧张,弗拉德?”

    “不完全是,长官。但是我还能喝一杯。”

    布莱克赛朝桌子方向点了点头。麦金尼斯拿起酒瓶,朝梅森晃了一下。“你也要吗?”布莱克赛说,“这可是三十镑一瓶!”

    梅森说谢谢,俯身给凯茨倒满了酒。凯茨说有些事情让她有点担心。

    “什么?”

    “伯克过去是个长跑爱好者,长官。就是我们去逮他时,他溜走了。在布雷菲尔德大厦的另一个看门人说,伯克的表亲曾到过他的住处。”

    “一位叔父。”

    “那么为什么伯克会突然跑掉呢?他从没用过自己南安普敦的地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抓他?他的表亲是谁?有人警告伯克要跑。问题是他是谁?为什么?”

    布莱克赛赞赏地笑了笑。“有什么建议吗,弗拉德?”

    “是的,长官,但是你得先给我一些启发。”

    “喝麦芽酒。”

    “谢谢你,长官。”凯茨又呷了一口。她喜欢用力回击,但她认为不能把梅森逼得太急。“我能否问一下,先生——埃利斯太太身上没有津液,对吗?”

    “汤姆?”

    麦金尼斯说:“没有。我们从病理学家那里得到的传真。没有津子是因为强坚埃利斯太太的人戴着避孕套。”

    “这是伯克的医生说的。”

    “是的,”麦金尼斯说,“还有致命的刺伤,那里的时间和情况,往常的攻击都是在城里而且是有预谋的,这一次却不是。”

    “是一次伪装作案?”彼得…梅森充满希望地说。

    “怎样作案?”麦金尼斯说,“我们从没有发表过关于攻击的任何细节。”

    “那又怎么样?”

    凯茨站起来。“不是埃利斯受到了伯克攻击,就是警告伯克的那个人自己所为。”

    “知道谁是坏蛋却又给坏蛋通风报信。”布莱克赛说他有些醉了。

    “那意味着什么呢?”彼得迅速地问,“家庭成员?或是亲近的人。”

    “没有人看见这个‘表亲’吗?”布莱克赛问。

    “没有人,”梅森说,“弗兰克…费尔德被他在伯克屋里看到的一切震呆了。他本来是不大急着讲话的。当这个‘表亲’露面后,他正在现场的另一面努力回复平静。‘表亲’离开后,伯克走过去叫他收拾残局。费尔德什么人也没看到。”

    “会是什么人呢?”

    “不是亲密的朋友就是和调查有关的人。”

    凯茨来回踱着步。“亲密的朋友?不可能,彼得。连续杀人和强坚犯是不会有亲密朋友的。如果他受到保护,那是家庭成员,通常是他妻子。如果有他人牵连,那就是一个同案犯。”

    麦金尼斯还在等待着凯茨说出她所知道的。他又稍稍逼紧了一些。“我们十分肯定在前五次攻击中没有同案犯,凯茨。没有其他人涉嫌在内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长官。没有迹象。”

    “那么?”

    “是和调查中的某个人有关,和我们有关的人。一个知道伯克或是找出伯克是谁的人。我们告诉他的那个人。”

    “谁?”布莱克赛说。

    “加雷斯…博克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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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阳报》周日版的前六个版面中,有四个版面被伯克攻击凯茨的戏剧性图片占满;而拯救布赖顿的女孩的光彩照人的照片却被挤到了第九版。这些照片将是他们邀功请赏的证据:那个大块头、满脸横向、长着一双白色的不寒而栗的眼睛的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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