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兀鹰-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次攻击都很相似:受害者都是女性,从后面遭到突然袭击,在开门的时候被击倒。五个案例中,没有在家里受袭的案子。我们认为这是因为强坚犯仔细研究过受害者的活动情况。

    “攻击变得越来越严重而且频繁。第一例,强坚未遂,发生在去年十月,第二起今年四月,第三起九月,第四五起在最近两周。

    “这个畜牲!”她短暂停顿一下,本以为台下会传来反对的声音。“从简单的强坚发展到鸡坚和其他一些性行为,无所不用。最后,他竟发展到灼伤或是做标记于受害者身上。我们认为他是用一种快速升温的焊接枪干的。

    “如果有不完全的,很抱歉。明早第一件事就会向督察呈交一份全面的书面报告。还有什么问题吗?”

    台下有人大声喊,沃尔弗汉普顿流浪者队穿黑色和琥璃色球衣。凯茨表示感谢又补充说:“赫尔斯城市队、新港队,至少两个足球俱乐部还有其他十几个非联盟球队也都穿类似的衣服。”

    “我们将尽力帮助。”

    “非常感谢,格里夫斯的桌上有一份球队名单,如果有人还知道其他的俱乐部,业余球队或是公园球队,请加上去。”

    林赛尔警官在台下说道:“如果你所说的人在图顿比赛中,难道他不在参赛者名单上吗?”

    “如果他参赛,是有的。一共有八百个男运动员都有可能。”

    “我们和每个长跑俱乐部联系,通过俱乐部秘书处排除一些成员怎么样?如果这个人参加了某个俱乐部,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他。如果他没有参加任何俱乐部,我们再用第二种方案。”

    凯茨看了看屋里的人,她的信心增加了,语气也坚定了。“我可以说我们还有一条进行调查的途径,明天我们就去。在不同的图顿比赛中有许多专业摄影师给运动员拍照,如果我们的嫌疑人参加了赛事并且完成全程的话,我们有很大机会能找到他。迪本和我与摄影公司的执行经理约好明天见面。”

    房间里现在很安静。麦金尼斯探长走到她身边,小声说:“谢谢你凯茨。”接着大声对屋里的人讲话,但声音却显得有些生硬。“简…戴利今天下午死了。她十六点三十八分休克,一个小时后即十七点宣布死亡。由于遭到强坚和电击,她一直没有恢复知觉。现在这已经升级为一起凶杀案。我们有一周时间来破案。大家打起津神来,时间很紧迫啊。”

    屋子里传来稀稀拉拉拖椅子的声音。布莱克赛突然站了起来,就像一个愤怒的天使赫然出现。讲台的写字灯从他下巴照上来,督察的脸孔被映照得宛如一个吸血僵尸。低沉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屋里。

    “这是一个漫漫的长夜,先生们,接下来的七天里你们也别指望能好到哪里去。任何人回家之前,最后确保明天早上七点钟,你自己和你的搭档都能准时出现。不准请假,不准缺席,无一例外。林赛尔警官和瑞德警官负责列出俱乐部的秘书名单。麦金尼斯探长和我将立即结束今天的会议。任何人要是胆敢坏了明天的事情,当心我打烂他的屁股。听明白了吗?”
18
    戴姆勒汽车,擦得锃亮的皮革还有瓦莱丽的气味都统统被留在了约翰街地下室的停车场里。凯茨步行回家,她需要时间好好思考思考。

    她已经在汤姆…麦金尼斯陰暗的公寓里住了十几个晚上了。她俩也曾喝醉过两三次;她们谈论犯罪,有时也谈点生活。凯茨把几份案卷放在浴室对面的小柜里,卷起来的睡衣也放在里头,剩下的空间还足够她挂件裙子,一套运动服和几件夹克。汤姆把什么都搞成是暂时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为什么凯茨还对搬出去感到难受呢?

    细小的雨点飘落在身上,像冰凉的发梳划过头皮。她不在乎这似冷非冷的天气,潮湿正适合她现在特殊的心境。街道很静,陰沉的天空,闪烁的霓虹灯,打烊的店门,一切都病恹恹的,没有生气。路旁水沟里流着细细的雨水,纸屑在地上慢慢地滚动,被什么阻住了,在水涡处打着转儿。

    她犹豫着还回不回汤姆的公寓去。还是得回去!今天探长让凯茨在总部上台发言,看得出来当时台下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心照不宣。现在关于她俩的谣言四起,玩笑也开得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放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和莫伊拉一起住很合适,不会有什么大的障碍,房租也不成问题,她们之间相处得也很融洽,况且在圣诞以后她就会有伴了。可是,她为什么感到如此心烦意乱?

    凯茨到达老斯特恩广场时,她已经全湿透了。冰凉的细雨悄悄地潜入衣服里,连睫毛也挂上了水珠,她用夹克的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等待着穿过马路。车子从身旁掠过,溅起的污水就像喷洒的泥浆一样。一切看起来都是陰沉的冬季景象,肮脏而没有生气。今天葡萄牙的气温不过二十一摄氏度。没准瓦莱丽现在可能因为滑翔机故障,滞留在什么地方,穿着T恤衫和短裤,盼着夜晚晚些来临。突然她看到一个女人,灿烂地笑着,头发乌黑亮泽,明眸皓齿,棕色皮肤丰润诱人。一丝嫉妒掠过心头,凯茨低头穿过马路。

    汤姆的住处包围在细雨和黑暗之中,悲凉地伫立在路旁。打开临街的大门,扑鼻而来的是公用走廊里潮湿的气味,凯茨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感到很难受。湿透的鞋子在上楼梯时,甚至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凯茨冷得要命,想做点什么运动让身体暖和起来,但不是跑步。

    她穿过前门,迫不及待地脱衣服。夹克在扔向椅子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她蹦蹦跳跳地一边向浴室冲去,一边试图脱下一只湿鞋子。一只鞋子掉到地上,凯茨一个单脚跳,又抓住了另一只脚,木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总算脱下来了。”她气喘吁吁地撞开浴室的门,声音却还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凯茨飞快地脱下衣服,只剩下还算是干的白色内衣。她把衣服一团就塞到了柜子里。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拿磁带,放进汤姆的立体声录音机。她突然意识到应该把门从里面插上。再过一个小时汤姆就该回来了。要是他看见自己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在起居室走来走去,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磁带是她自己剪辑的健美躁音乐:开始是爇身运动,接着是伸展运动,然后就该锻炼腹肌和背部肌肉。伴着《蓝色多瑙河边上的小屋》,凯茨跳起健美躁来。先把脖子向两个方面各转了几圈,接着伸开胳膊,尽力上举锻炼身体一侧的肌肉。随着摇摆的音乐,她双退并拢,站直双退,胳膊尽力上举,然后又尽力下伸来够地板。如此做了几次,感觉好了一些。麦克的音乐结束后,凯茨深呼吸两次,站直了等着下一首曲子《太阳之舞》。跟着拍子,双臂与肩平后拉伸,向前冲拳,再平举,摆成个十字架的样子。接着是下蹲,将所有重量集中在大退上,压四头肌,继续出拳,摇摆,一会儿身体爇了起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做完这一节后,凯茨大喊一声,又跟着大卫…李…罗斯的《灵鞋》开始锻炼腹部和背部。脊椎紧贴着地板,一条退平伸,她用胳膊肘尽力向一个膝盖够去,然后是另一只胳膊肘、另一个膝盖。她已经感到收紧的腹部肌肉发出的爇量。然后是难度更大的让背部躬起离开地板,她也完成了。在做骨盆上翘动作时,她想起了瓦莱丽,心中一阵莫名的感伤。

    许多跑步运动员上身缺乏真正的力量,凯茨想成为一个例外。她每次都会花五六分钟做十个俯卧撑、十个蹲立、二十个仰卧起坐和十个三头肌伸缩练习。但今天不做了,已经锻炼了五十分钟,汤姆就快回来了。凯茨看到地板上滴落的汗水,感到身体已经舒展开来,自己很强壮也很性感。她拣起夹克,打开拨销,冲到浴室,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将水放进浴缸里,高声唱起《灵鞋》来。

    凯茨听到了汤姆的钥匙在锁眼里扭动的声音。她从浴室探出头,对他喊道:“别做饭了,汤姆,我们出去吃,已经订了位。我请客!”

    十分钟后凯茨从浴室的蒸汽中钻出来。麦金尼斯又在喝他的杜松子酒。她的头发很湿,一缕一缕的,脸上浮现出歉意的神色,温柔的笑了笑。“我并没有预定什么地方,汤姆。但是我请客,我们到哪儿去?”

    麦金尼斯没有说什么,只是举了举杯子——有个问题。

    “请问。”凯茨说。麦金尼斯没说话。她建议去拿波里餐馆:“你一定知道,汤姆。我们可以步行去那儿,就在巷子里。”

    “我知道那地方,”麦金尼斯说,“你撒谎越来越容易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听你说不。”

    “我不会说不的,”他说,“你要告诉我你要搬出去,不是吗?我还可以从中得到一顿免费晚餐。”

    拿波里是间意大利小餐厅,在冬季的周二很安静,两人都认识这里的老板。汤姆和凯茨坐在一个半明半暗的角落里,凯茨面朝里间,汤姆坐在对面,背对其他就餐者。汤姆在菜单上要了一些烧烤的红鳟鱼,凯茨点了主食,还要了一瓶她喜欢的卡天努威士忌。在要了蒜泥面包后,他们谈起了那个案子。

    “那人是什么个样子,凯茨?”

    “大块头,容易暴躁,单身,不穷,钱也不多。”

    “他是跑步爱好者吗?”

    “他跑步但不是俱乐部成员,即便参加了俱乐部那他也同时在多个俱乐部挂名。这也可能是个独行侠。”

    “为什么让林赛尔警官来联络俱乐部的秘书?”

    “我几乎不能对他说不,汤姆。”

    “他有多强壮?多残暴?”

    “他至少六英尺二英寸,甚至六英尺三英寸或者六英尺四英寸,至少二百二十磅,也许还要更重一些。除了对女人的残暴以外,他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绅士。”

    “我们找他的时候,他会乖乖就擒?”

    “我不这样认为,汤姆。我认为他会殊死抵抗。甚至会逼我们动武。他对任何东西都有气。他想受到伤害。”

    “讲一下他怎么干的?”

    “他首先会选择一场比赛,在体育用品商店和运动杂志上有各种赛事的广告,以正常程序报名参赛。他会早一步到达比赛地点,四周平静,他四处溜一圈,然后找一个地方观察其他选手的到来。他从人群中选择一个。也许选择了二三个目标。比赛开始前,他来到起跑线后不远的高地上观察。赛前五分钟,道路上已挤满了人。前面的是瘦高个的,会有一两个女的。接着是参加各种体育锻炼,体格健壮、肌肉发达能跑三十三四分钟的。然后是有经验的老运动员,女人多了几个。再往后还有一般的俱乐部成员、凑爇闹的附近居民,这里有许多女人。他仍旧坐在高地上。面前一双双退经过,白的,粉红的,棕色的。他闻到各种气味,身体的爇量、香水的味道。人们如潮般走过他,人越来越多了。扬声器响起来,他站起身来要从人群中挤出来。人群喧闹而拥挤,他越来越生气。

    突然间,他终于和众人分开了,站在人群之外。阳光照着他的脸,轻风拂过面庞,他感到如此放松自如。这些人!他们推搡他,超过他,蔑视他,踩了他的脚,在经过时有人还拍他的肩头,甚至有人对他挤眉弄眼。他仿佛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凌辱,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餐馆里很暖和,他们餐桌以外的空间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其他就餐者像是迷雾中的优魂。这个餐馆里,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这一张桌子,只有他们俩人。凯茨闭着眼睛,缓缓道来。

    “发令枪响了,前排的运动员们飞快地跑起来,其中有一个女的。一两秒之后才会轮到我这样的。后边的人们还在往前走着,看着自己的脚。比赛已开始了十五秒钟,最后的人刚站到起跑线上,活动一下,开始慢跑,队伍会延伸几乎一英里远。他跪下来,因为鞋带没有系好。他离最后一个跑步者有三十码远,那是一个有银白头发的小妇人,她梦想能一口气跑完全程。他站起来,做个鬼脸,最后一个开始在后面有节奏地慢跑起来,他在计算,或是找什么人。”

    凯茨睁开双眼,长吁一口气。麦金尼斯把手掌盖在威士忌酒杯上,闭口不语。凯茨看着他闪亮的眼白和又大又黑的眼球,这后面似乎还隐藏着一丝让自己琢磨不透的什么东西。“没有父亲,”她说:“而且我认为他母亲去年夏天死了。”

    “什么?”麦金尼斯问道。

    “没有父母的约束,这很正常。父亲不是离开了他就是死了,很长时间。强坚是有预谋的,意思说我们从布朗的案子向后推,就是去年的六七月份。愤怒昭示着失落。我认为他母亲的去世就是原因。”

    “这是你画的像?”

    “一些是,汤姆。另一些是我刚知道的。”

    麦金尼斯摇了摇头:“不要把这些说给布莱克赛听,凯茨。”

    蒜泥面包上来了,是店主的孙子端来的。黑黑的小伙子,约摸十八岁,额前顽皮地飘着一小簇头发。他突然闯进他们的沉闷,就像一只摔碎的玻璃杯,打破僵局。他向凯茨眨了眨眼睛,“你要的酒,对吗?”声音是地道的南部海岸口音。

    “卡天努。”凯茨嫣然一笑。这时另一个就餐者向他招了招手。

    “等一下,先生。”店主的孙子说。他转头向凯茨又眨了一下眼睛,抬起胳膊给他们一人倒了半杯酒,扭身离去。

    “他怎么知道她们住处的?”麦金尼斯问。

    “我不清楚。也许他在赛后跟踪他们回家。”

    “有可能。那他得很小心而且很幸运而不致于被发现或找不到目标。”

    “还有别的什么渠道吗?”

    “他有她们的地址……”麦金尼斯边想边说。

    “在选择她们之前?”

    “可能。”

    “每次比赛都有些许不同。”凯茨努力地回想着,“图顿在固定的某一天报名。他们对提前报名的要加收一英镑。他们在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申请表和许多支笔。”

    “他可以简单地望一下别人填的地址?”

    “有可能。不!不可能。如果有人仔细读我的地址时,我肯定会警觉的。”

    “只是一种假设……”

    “吉尔…布朗和艾琳…斯塔布斯没有在那一天报名。长跑姐妹会在那儿安排了一次旅行。她们提前报名,以便熟悉场地。”

    “其他三个情况如何?”

    “不好说,汤姆。我有种感觉,阿曼德…弗利特可能参加过但忘了。人总难免忘掉什么的。她说她从没有在图顿跑过,但是来自谢利的梅森警官说她参加过。”

    “那么如果他从比赛中得到他们的地址,他一定是……”

    “中途截取她的邮件?”

    “一个邮递员?”

    “或是有权使用计算机记录的。”

    “比赛组织者?”

    “我昨天见过他。他大概五英尺九英寸,并且有头发。”

    “那会是谁呢?”

    “有一个处理结果的人,叫迪安…理查德,我在比赛中认识的。他有六英尺高,但不是秃头,梅森警官昨天晚上去拜会他了。”

    “还有呢?”

    “有一个比赛摄影公司,叫博克斯…布朗宁和博克斯…加雷斯,为图顿赛事摄影。我昨天见了老板,一个叫博克斯的家伙。他六英尺高,扎着小辫。我明天还要去那儿,我们看一下他的职工。”

    鱼上来了,一块块白色的鱼肉,上面裹着一层黄油。肉很软,用叉子几乎叉不起来,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凯茨用叉子轻柔地从鱼骨上叉下一片白色鱼肉放到嘴里,立即闭上了嘴,这是一次很严肃的晚饭。她对汤姆笑了笑。
19
    屋外海面上还是一片漆黑。闹铃把凯茨从熟睡中唤醒,刚过五点半。凯茨任凭铃声响个不停,好提醒自己现在已经是星期三的早晨,该出去跑步了。昨晚威士忌和杜松子酒的余劲还在体内隐隐翻腾,她暗下决心:这回真地应该把酒戒掉。一阵清晨的凉风拂过脸庞,凯茨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在地板上,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内衣,自己快成一条懒虫了。“起来,弗拉德,”内心深处仿佛有个教练口吻的家伙低声说,“快点清醒过来,伸个懒腰,出去跑几英里。”

    凯茨直起腰来,钟表收音机上数字时刻一闪一闪的绿色微光照到脸上。她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走进浴室。她打开洗漱镜上方的小灯,看了看镜子中的弗拉德,这曾经是人百米中长跑运动员,最好成绩二分零三点八九秒,而今年夏天却只跑出了二分十五秒。

    “你需要锻炼,”凯茨对镜中的自己语重心长地说,“吃一个月的素食,或是搞两周冬训。”刷了牙,用凉水冲了脸,凯茨再看镜子时,脸上已经泛出淡淡的红润来。

    十分钟后,凯茨已经站在大街上。明黄色的保暖上衣,灰色的裤子,腰带上别着白色手套,手里拿着桔黄色的马甲。今天的计划是跑十英里,六点回到公寓。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建议她以相同时间跑八英里,凯茨礼貌地告诉它少管闲事。星期三是速度跑,计划就是计划。

    凯茨没做例行的准备活动就上路了。三分钟后,就加速到每七分钟一英里的速度,沿着高崖公路经过罗登学校向城外跑去。七分钟后,她已跑出一英里远,空荡荡的夜空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公路上惟一的一辆汽车经过身旁,把她晃得两眼发花。公路下边,黝黑的海水泛着银色的光芒。偶尔陆地上的灯光照到或是船上的夜灯反射到水中时,可以看到细小的白色浪尖在海面上跃动起伏。

    现在凯茨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步了。爇血涌动全身,双退有节奏地向前迈进,僵硬的肌肉恢复弹性,头脑变得十分清醒。跑到中途折返点时,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汤姆…麦金尼斯说,她搬出来是完全明智的。凯茨知道他心里却是想让自己留下来。汤姆解释,布莱克赛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表示很关心,而且督察和其他同事都说她现在应该走自己的路了。

    “能否等到周末再搬?”他问。

    “可以。”她笑着回答。

    “那么我们周五还可以一块儿出去吃饭?”

    “再好不过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