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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人是不是有了新朋友了,就忘了我们老交情?”
“你想到哪去了!”龙坤狠狠地将手中没抽完的香烟摁灭在烟缸里,看起来越发焦躁不安,使劲搓着手掌。
“是不是手头紧?”她知道龙坤两手空空地被他的上海老婆一脚踢出家门,新近据说他在筹划,准备贷款在市中心重新购置一套自住商品房,“我可以给你在瑞士的银行账户再汇笔钱,你先用着,等正式合同一签完,我会立刻将余款打给你。”
龙坤双手合十,十指交叉紧扣,抵在下巴上,忧心忡忡道:“最近,我的右眼一直跳,不会出什么事吧?”接着,又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往后一仰,倒在沙发里,一副魂不守舍状。
“来,喝一杯。” 她从桌子上端起酒杯,轻轻送到他手上。他接过去,仰起头,一饮而尽。
“龙哥,男人栽跟头,只有两种,” 她语重心长道,“一种因为钱,另一种就是……”她没有将“女人”两个字说出口。
龙坤实在不是盏省油的灯,离婚的丑闻还未平息,听说他又和他们的小会计搞上了,而且打得相当火热,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甚至有传闻说龙坤准备再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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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突变(4)
“靠!我跟小莲的事关别人屁事,男未婚,女未嫁,难道我搞对象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离婚男人就该死啦。”显然,这个男人昏了头了,结婚、离婚、再结婚,丝毫忍受不了鳏居的孤独。
“如果你的女人管着他们进出的钱,那, ”她停顿了一下,“就有关系了。” 她告诉他,在公众眼里,重要的不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他们认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
龙坤翻了翻鱼泡眼,陷入了沉默。她又为他倒了一杯,切入正题道:“龙哥,明天你主持合同签约仪式吗?”
“当然,还是我主持,那个姓董的只是参与。”
“那就好!明天全托付你了。”方寸之隔,她佯装不动声色道。
“哎,小妹,我不好做呀!”他唉声叹气道,“董事会这次扩大会议上再三强调一定要保证这次招标的公平、公正、公开性,而且上头也有人给我暗示,我也有压力呀!如果合同跟你们签5000万,另外5000万,友邦、杰俊两家分,对上对下我都交代不过去呀!”说着,他趁机朝她的身边挪了挪,并且用手有意无意地触摸着她。
他的调情手法很笨拙,她无动于衷地跷着二郎腿,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纹丝不动地吸着。 突然,龙坤一把抱住她,涎着脸低声下气地央求道:“Lily;我想你想得心发慌,就给我一次吧!”
她立刻站了起来,穿着细高跟鞋像蛇一样扭到吧台,一边漫不经心地拆开一包香烟,一边沉着脸看着他说:“你动了列奥的女人,他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好了好了,别总是死,死,死的!”被晾在一边的龙坤见一时得不了手,垂头丧气地铁青着脸,梗起粗脖子,极其不耐烦地冲她摆了摆手道,“我们这里可是共产党的天下,是有法律的。”
这时,她嘴角上挑,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随后,叼着烟,又像蛇一样滑到他跟前,弯下腰翘着曲线优美的臀,凑近那张令人作呕的充满淫意的嘴脸,和他嘴对嘴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后,冲他的脸缓缓吹过去,意味深长道:“有些事情见光死,何必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那要怎样做?”他似乎听出弦外之音,急忙凑过来,急不可待地想一亲芳泽。
她往后一靠,顺势跌落在宽大的黑沙发上,轻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贴在他耳畔道:“要懂得暗渡陈仓。”随后,身子斜着往后一靠,趁机避开那张喘着粗气的肥头大耳,然后抬起胳膊肘优雅地撑在靠背上,紧身西裙随着伸长的上肢朝上扯到了大腿根,她像一只等待抚摸的小猫咪眯缝着眼懒洋洋地轻吐白雾,将穿着吊带袜的长腿调了一个姿势,大腿瞬间的开合,他瞥见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顿时,他热血沸腾,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喉结在粗脖子上不停滑动,一个劲地咽口水。
突然,他像饿狼一样将她扑倒在沙发上,胡乱一通摸,急不可待地撕扯着她的上衣,不安分的手往她的大腿深处伸去。她半
推半就地反抗着,伺机从他的腋下滑落到地毯上。
“宝贝,我来了!”龙坤如狼似虎地朝她扑上去。没想到,她翻身一闪,让他扑了个狗吃屎。“啪啪”,随着清脆的两声掌击,刹那间,贵宾室内漆黑一片。恼羞成怒的龙坤正欲发作,突然,一个女人诱人的胴体罩在梦幻般的光影里,柔软地扭动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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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陷入险境(1)
9.陷入险境
窗外,暮霭渐浓,贵宾室里厚重的黑色帷幕完全拉开,夜色浸透了整个屋子,她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绸缎长袍,静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凝思。脚下的灯火阑珊处,变幻莫测的霓虹灯像美丽的蝶在夜空下忙碌地舞动着,很虚幻,完全没有一点现实的意义。
许久,她转过身,打开灯。龙坤像死猪一样睡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早晚死在女人床上。” 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深吸一口,然后俯下身朝他的鼻孔里用力吹了一下。
“哈,哈欠!”龙坤打了个喷嚏,睡惺惺地揉了揉泛着倦意的肿眼泡,面无表情地朝她看了一眼,随即,头又落到地上,又想睡去。
“该走了!”她的语气又冰又硬。
尽管不情愿,但龙坤对眼前这个黑衣女人并不是有恃无恐。于是,不敢再讨价还价,腆着圆滚滚的大肚皮从地上爬起来,草草穿上衣服,然后拖着两条酸软无力的小短腿,一摇一晃地朝门口走去。
她始终没有正眼看他,背对着他,盯着窗外。就在他拉动门把手那一刻,她冷冰冰地提醒道:“明天对您很重要,龙大人!” “对你们也同样。”“是的,我们等得太久了。”她咬牙切齿道。背后,一片沉寂。好一会,才听见龙坤掩上门离去。
“詹妮花。”龙坤一出门,她立刻拨通内线。
“是!”
“立刻派人盯住龙坤,我需要知道从现在起到明天签约那一刻之前龙坤的所有动向,明白吗?”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阴冷的邪气。
“明白!”
“看见列奥了吗?”
“总裁好像在他的办公室里。”
“知道了。我累了,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来打搅我。”
“好的,您休息吧。”话一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断翅的黑蝴蝶,一头栽在黑沙发上。“蹊跷!”她百般揣测,但脑海里仍然一团乱麻,和龙坤这种老狐狸过招,她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渐渐地,她已经殚精竭虑,体力也正在一点点消逝,很快,她倦极了,不知不觉中噙着泪水安静地睡着了。
凌晨三点,龙坤果然没有食言,将他们当天要签的《委托广告代理权销售合同》的复印件传真过来,合同金额那一项清晰地标注着奥迪逊国际承担金地本年度5000万标的的广告代理权字样。看后,她心中止不住一阵暗喜,朝列奥那间豪华办公室走去。
列奥的睡眠少得可怜,经常是凌晨两三点就爬起来,这已经成了习惯。通常,他会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坐下来,给自己煮杯喷香的咖啡,点一支高斯巴雪茄,然后开始写笔记。他一直坚持在记笔记,很多想法都写在了纸上。
“搞掂!”她将那份复印件在列奥眼前晃了两晃,沾沾自喜道,“龙坤已经答应按照我们的要求执行合同。这就是我们今天要签的销售合同,里面明确了奥迪逊承担今年的5000万广告代理权,龙坤不仅签了字,还盖了金地集团的大红章。今早去,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列奥停下手中的笔,微笑着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缝间夹着粗粗的哈瓦那高斯巴雪茄,然后起身,绕过宽大的老板桌,走到她面前说:“恭喜你!”他伸出细长的双臂轻轻地拥抱她,洁白的衣领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范思哲香水味。
她调皮地夺下他手上的雪茄,对着嘴猛吸了一口。突然,她的喉咙就像被马踢了一下,痛得直咳;大叫道:“赶快拿开,它会杀了我的。”
“瞧呀,我们的Lily也有怕的时候!” 他将她额前的头发捋了捋,轻轻掖到耳后,捏着她尖尖的美人颏,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那张迷人的俏脸,喃喃低语道,“瞧,我已经把你变成一个小妖精了!”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提醒道:“我们7点半出发,别忘了。”
9点半,她和列奥以及中标的其他两家广告代理商全部如约而至,正襟端坐在金地的多功能厅会议室,今天是正式签广告代理合同的日子,1个亿标的悬而未决的分配方案也将正式浮出水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就快到晌午了,却仍然没有见到龙坤一行露面,会场上只偶尔有一两个工作人员过来添茶倒水。这时,原本寂静的会场骚动起来,到处是交头接耳的声音。“通知上说,9点半正式签合同,可现在都快到饭点了,怎
么连个照面都不打?”“有些不对劲呀!”这时有人起身,朝现场那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扬声
道:“嘿!不照面,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总不能让我们这样
没完没了地等下去吧!”“这个会到底还开不开呀?”“龙总人哪去了?”会场上,抗议和质疑此起彼伏。“安静,请各位安静!”就在这时,一个穿暗条西服、打
蓝色领带的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神色凝重地宣布,“让诸位久等了,实在抱歉。我代表招标办很遗憾地通知大家,今天的合同签订推迟了,具体时间我们再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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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陷入险境(2)
长形会议桌两旁顿时一片哗然,有人站起来质问:“为什么?”
“对不起,恕不奉告!”“这关系到我们双方的利益,怎么就不能奉告?我们总该有个知情权吧。”
“开标都这么久了,连正式合同都没签,下面还怎么履行合同?”
有人甚至挑衅地质问:“不会有什么猫腻吧?”那个出来主持局面的人眼见场面变得有些失控,于是急忙好言相劝:“大家请先回吧!龙总今天临时有事,去西雅图了,合同必须等他回来才能签。”“什么时候呀?”这时,会场已经哄闹成一片。
发言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停地解释,让他们暂时先回去,等候通知。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到场的几家代表只好无奈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各自打道回府。
离开会场,她的心情异常沉重,内心暗忖:“难道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一方面,她觉得实在不甘心;另一方面,悬而未决的广告代理合同也让她隐约嗅到一丝不祥之兆,开始变得坐立不安。紧急关头,线人老K打来电话,约她晚上见面。
“好的,不见不散。”电话里,她喜出望外道。
晚上10时许,巴雅驾着黑色大奔在夜幕下徐徐驶出上海市区,大约半个时辰,车在沪青平高速公路的一个加油站停下,前面已经有一辆夜行大客和好几辆跑长途货运的卡车正在排队加油,巴雅只好在车里耐心等候。
“我下去抽支烟。”说完,她打开车门。
下了车,她取出烟,叼在嘴上,朝四处细细打量了一下。路边有一辆抛锚的小卡,司机穿着一身邋遢的暗红色咔叽工装,扣着帽子,正埋着头在检查发动机,嘴里叼着烟。于是,她快步上前,扬声道:“嗨,师傅,能借个火吗?”
司机慢吞吞地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嘴上叼着的香烟递过来。
“谢谢。”点燃后,她猛吸一口,将烟还给那人。“怎么车抛锚了?” 她一边吸烟,一边随口问。
“嗯。”小卡司机一边低着头拿着扳子敲敲打打,一边不冷不热地搭着话。
加油站里,总算轮到巴雅,加完油,他细心地将车停在靠近她和那辆小卡的地方。这时,就见她阴沉着脸,连吸两口烟,然后迅速将烟蒂弹出,一头钻进车里。
“掉头!”上车后,她冷冷地命令道。
巴雅暗暗吃了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退回到加油站,遵照她的吩咐掉了个头。与此同时,那个小卡司机也合上车盖,迅速跳上车,往南京方向开去。就在大奔和小卡迎头,在沪青平高速公路上即将失之交臂的刹那,巴雅打开了大灯,扫了一眼那辆车的车牌。
夜晚,华灯绽放,奥迪逊大厦终于从白日的喧嚣中沉寂下来。她路过列奥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便轻轻地推开,就见他侧对着门,在巨大的罗马宫廷吊灯下,一个人独自坐在大转椅上吞云吐雾。蓬松的长发扎成一根马尾,垂在脑后,嘴唇柔软而性感,鼻子高傲而古典,在亦明亦暗的光影下,俊美的面庞如同希腊雕像一般带着孤独的悲剧色彩,白色的烟魅惑盘旋,将他骨瘦的身体淹没。突然,她觉得那个身影瘦得可怜;只有吸食海洛因的人,才有可能那么瘦!
“咦,他怎么在这?”她心里觉得好生纳闷,下午明明看见巴雅送他回爱慕宫了。她略微低头沉思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噢,亲爱的。”他似乎正在走神,惊了一下,但很快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静静地看着她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行至桌前,双臂交缠,横抱在乳下,轻言轻语地问:“怎么没回去休息呀!”
“还有事。”由于严重少眠,他的眼睛越发显得深凹。
“检查院好像在调查……”她正准备将线人提供的龙坤情况向他汇报一下,但他立刻不耐烦地摇了摇手,打断了她,深锁着眉道:“你看着办吧!”
最近,她觉得列奥似乎有些反常,意志消沉,喜欢独处。
像金地这样的大客户,要不是今天涉及到签合同,非法人出场不可,她想他是不会露面的。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33节:陷入险境(3)
她撅了撅嘴,旋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边讨好地为他按摩着,一边撒娇道:“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不了!”他垂着倦怠的眼皮,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把她从身后拽到跟前,在袅绕的烟雾后面眯缝着眼睛心疼地看着她,声音缓慢而喑哑,温柔道,“我晚上约了人了。”
顿时,酒窖里那幕鸡奸的场面迅速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灯光下那张苍白、瘦得只有一小把的脸,她淡淡道:“那我先走了。”在他默默的注视下,她扭着腰肢款款走向门边。
“能替我把灯关了吗?”身后传来列奥的声音。她止住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抬起手伸向墙壁上的电源开关,关了大吊灯,但保留了一排小射灯。
“不,全部都关掉。”他的声音似乎很遥远。
旋即,身后漆黑一片。她背对着列奥,孤单的身影陷在过道微弱的光里,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正欲带上门离去。突然,黑暗中传来列奥梦呓般的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将去往何方?”
四下鸦雀无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那像诗歌一样的独白流露出无以言喻的孤独,列奥似乎陷入难以自拔的境地。她不放心地回头张望,但他陷在黑暗里,根本无法看真切。
“Lily!”列奥那喑哑的老鸭嗓再次缓缓响起,恍若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痛苦而沉重,“你见过自己的父母亲吗?”他的话像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在她的心头剜了一下,神情痛不堪言,一幕尘封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一个男人低着脑袋,赤身裸体地盘坐在木澡盆里。背后,一个女人趿着拖鞋穿着肥裤衩,正拿着丝瓜络,一边使劲给他搓背,一边像祥林嫂一样絮叨个没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服侍老的,还要伺候小的……”她发泄着郁积的愤懑,训斥他,就像训斥一个孩子一样,大声呵斥道:“把胳膊抬起来!”
他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她粗鲁地把自己的胳膊高高撩起,使劲搓着胳肢窝的黑色腋毛。
“站起来!”女人依然像训斥孩子一样,朝他大声吼着,一边连拉带拽地把他从澡盆里拖起来,然后弯腰撅屁股地替他擦干身子。突然,他的脚跨出澡盆,光着赤条条的身子朝门外走去,女人吓得赶紧追了上去。
弄堂里,响起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尖叫,等她撵出去的时候,围观的人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夹在大人们的腿缝里,她看见男人正大声叫嚷着,追着孩子满地跑,女人声嘶力竭地跟在后面撵……
那个女人的丈夫彻底疯了,她的生活从此失去了重心,整天麻醉在酒精里,只为了一杯啤酒,她就卖了还不到10岁的幼女。那个长了一张圣婴面孔的女孩后来又被倒卖过几次,最后被贩到了冰冷的摩尔曼斯克,开始了寒冷的漫漫长夜。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掩饰地转过身,徐徐将门带上,暗处,那个地狱般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喑哑道:“在摩尔曼斯克,你们都做些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她冷不丁打了个冷战,人像是一头栽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他是怎么知道摩尔曼斯克的?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他还知道些什么?……”令人费解的疑团在她的脑袋里飞速闪过,她忧虑重重,但完全不得而知。
也许是天性使然,抑或迫于残酷的现实,她已经惯于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于是,冷漠的口吻硬邦邦地回道:“莋爱!”然后,摔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日子一如既往,她每天的工作依然紧张而机械。金地的广告代理合同一直拖着没签,她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