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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去村里找个人家好好说说,让咱们住一宿,咱们给钱。”高红军命令道,随后在身上掏了掏,摸出一支美国产的派克钢笔,递给胖子。
“军哥,这,是不是太贵重了。”胖子迟疑的问道。
这钢笔可是个好东西,放到现在可能不算什么,在当时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这还高红军费了很大的劲弄来的。为了以后给而儿子读书写字用。
胖子知道这笔很贵重,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而且他知道高红军哪里肯定会有一些钱,不至于拿钢笔当住宿费。
“你就拿这个去。”高红军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看到这一幕,高冯氏在一旁默默的思考着什么。
四周很安静,除了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就再没了别的声响。
不一会,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胖子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远远跑来。
“军哥,你交代的事我办完了,这是他们这的保长,王铁柱。”跑到近前后,胖子介绍道。
“大老爷,你们跟俺来吧,都准备好了。”王铁柱似乎很老实,说话也很小声。
“你们的村子叫什么名?怎么以前没听过?”路上,高红军随口问道。
“回大老爷的话,俺们这其实也不算个村子,当初就是几个逃难的来到这,住了下来,才有现在这个局面,俺只能说,这里现在是王屯,因为俺姓王,又是这里的保长,所以……”王铁柱有些憨憨的挠挠头。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下一个保长要姓李的话,这里就该叫做李屯了吧。”旁边瘦子接话道。
王铁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高红军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不大,里面的人似乎刚刚被赶出,桌上还有吃了一半的窝头。
“老王啊,你这可不对了,我们是纪律部队,你这样做,我们和那些白狗子又有什么区别?这要是传到首长那里,可是要开大会公审的。”高红军站在门口没进去,皱着眉对身后道。
“大老爷,你就放心的住吧,咱这是小地方,没那么多说道,平时谁家来了客,也都是这样,这里人少屋多,不碍事的。”王铁柱低头擦了擦汗。
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高冯氏,却意外的发现了王铁柱低头那一瞬间,表情忽然变得很狰狞。
“当家的,王保长也是一片好意,咱们就住下吧,大不了多给一些钱。”拽了拽高红军的袖子,高冯氏道。
这一路上,或许是入乡随俗,高冯氏对高红军的称呼也成了“当家的”。
“是啊,哥,就住下吧,就一个晚上,应该没什么吧。”高红梅在一旁帮腔道,她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再加上很累,所以才来凑热闹。
“好吧,王保长,那就谢谢你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我们给钱。”高红军终于松口,或许是看到了高冯氏的眼色。
王保长离开后,几人进了屋。
炉膛内还有些零星的火苗,炕头也是热的,看来这家人走之前刚烧过炕。
虽然此时是夏天,但是也得烧炕,实为了防止被褥潮湿。
要知道东北的屋子,特别是以前的那些老房子,窗户很小,几乎一年四季也难得进几次阳光。
“胖子,去外面弄点水来。”高红军吩咐道。
“知道了军哥。”胖子应了一声,从高冯氏身边走过的时候,塞给她一样东西,却是高红军那支钢笔,“嫂子别跟军哥说。”
不等高冯氏反应过来,胖子轻轻撂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或许这是胖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高冯氏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似乎即将发生什么。
“你去看看,胖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慢,一盆水也得打个三五年么?”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铁柱的饭没送来,胖子也没回来。高红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嘭”就在瘦子即将推开门的时候,一个人影撞了了进来。双手捂着脸,一股股的鲜血从手指缝中冒出,进屋后一下子摔到地上,来回打着滚,不住的惨嚎。
“胖子?”高红军认出了地上的人,惊呼道。
和瘦子两个,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掰开了胖子捂着脸的手。
只见眼窝中,早已没了眼球,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洞,不住的冒着血。
“妈的,你们两个赶紧过来,给他包上,马上止血。”
高冯氏和高红梅赶紧凑了上去。
在部队的时候,两个人也曾帮忙处置过伤员,所以普通的止血什么的,也都会一些。
“你们两个把门插好了,瘦子你跟我出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把胖子弄成这样。”高红军火了,双目通红的喊道,一伸手从怀里拽出了盒子炮,几步窜出了门,瘦子紧紧跟在后面。
几片干净的布,根本止不住血,还在不断冒着。
胖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梅子,你去院子里把那些晾的衣服拿进来。”高冯氏喊道。
高红梅出去了。
忽然,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高冯氏的胳膊,力气很大,是胖子,似乎是回光返照。
“小、小心,你……”
胖子说出这几个字后,就再没了生息,死了。
“嫂子,不好了,胡子来了。”高红梅忽然急急的跑进来到。
同时一阵急促地锣声在外面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枪响。
“赶紧关门。”高冯氏小声说道。
28、难道是他?
从门缝向外看去,哪里有什么人影。
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不断传进耳朵里,明确的告诉她们此时外面应该很危险。
“嫂子,这……”高红梅嘴唇颤抖道。
“梅子,别怕,咱们先去把胖子的尸首收拾一下,然后等你哥他们回来,咱们就走,这地方是不能呆了。”高冯氏壮着胆子说道。
两人从炕上扯下一团棉被,将胖子包裹住。
那是一团鸳鸯被,绸子做的被面上,嗅着两只鸳鸯。
“奇怪,怎么这两只鸳鸯都是母的。?”高红梅纳闷道。
“什么?”高冯氏没有听清。
“嘭”的一声,小屋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惊恐的看着门口,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
“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啊。”来人的脸上包裹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此时已经眯了起来,声音异常低沉。
来人说着,一步步向两女所立之处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们XX军队的家属,你敢动我们?”高冯氏将高红梅隐藏在身后,惊恐的喝着。
“滚一边去。”看到没看高冯氏一眼,抓住她的脖领就甩到一旁,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向已经吓呆的高红梅伸去,一边伸还一边道:“老子就喜欢小脚的。”
瘦弱的高红梅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眼见着高红梅哭喊着,被来人一步步拽向门外,高冯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猛的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尖锐的东西,向那人手上扎去。
“我丨操,不知死活的娘们。”来人惨嚎一声,看着手上扎着的一支钢笔,愤怒的一脚踹向晃晃悠悠站着的高冯氏。
一阵黑暗,将高冯氏的视线遮蔽了,耳边的声音离着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晕了过去。
高红梅被土匪抓去了,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浑身都是伤痕。
高冯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独轮车上,周围都是一个个目光凝重的战士。
原来,部队上的领导不放心,又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过来接应。
此时高红梅已经被救回,正在独轮车的另一边“依依呀呀”的唱着什么,只是眼神空洞,声音非常的苍凉。
“醒了。”异常嘶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高红军满眼血丝的看着高冯氏,一脸的关切。
只见此时的高红军身上的军装到处是点点血迹,神色也比较疲倦,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梅子她怎么了?”高冯氏问道,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挣扎着起来,靠近高红梅。
“她……”高红军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旁边的几个战士,互相打了个颜色,慢慢退向了十几米意外,给此处的三人留下一点空间。
“梅子,你命真的好苦啊。”高冯氏摸着高红梅乱蓬蓬的头发,眼泪也止不住的留下。
“嫂子……”高红梅似乎清醒了,看到头顶手的主人,也哭了出来。
“梅子的病就是这样,时好时坏,都是那些该死的杂种。”高红军站了起来,满脸煞气的说道。
忽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引起了高冯氏的注意。
那是包在高红军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只是,那上面浸出的蓝色液体是什么?
忽然,高冯氏脑中回想起了一个画面。
当土匪拉扯高红梅时,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钢笔,由于先前的撞击,钢笔帽已经脱落。
那支钢笔被她狠狠的扎进了那个土匪的手上。
似乎扎得也是右手。
难道,此时高红军的右手伤口上,那点蓝色的液体会是钢笔水?
高冯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但心中却已经是疑窦丛生。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满脸悲切的高红军,下意识的缩了缩右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9、谜题
“难道高老爷子就是那个闯进屋里的土匪?”
宽敞的客厅里,展冷阳皱着眉头问道。
他的心理此时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更有一系列的谜题令他想不出头绪。
“我不知道。”高冯氏摇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件事确实她心中永远的痛。
“好吧,现在说说你是怎么会的降头术吧,别告诉我是家中祖传的。”展冷阳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其实,降头术我也只学了一点点皮毛,并不算是精通,这还是当初儿媳妇交给我的。”高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道,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似乎已经麻木了。
“李荷?”
“王丨丹。”高老太答道,“王丨丹是正儿的原配,由于不能生育,所以后来正儿休掉了她,用现在的说法,似乎是离婚。”
“你是说?王丨丹精通降头,那么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是她在背后操控?”
“不会的,丹丹那个孩子很善良,也很单纯,知书达理,胆子也很小,当初娶她进门,我们也是看中了这一点。”高冯氏摇头道。
“人都是会变的,万一这个王丨丹因为结婚的事,而产生怨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展冷阳分析道。
“其实,我之所以说不是王丨丹做的,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和正儿离婚的第二天,就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高冯氏苦笑道。
“死了?”展冷阳诧异道。“那高家老爷子尸体从火葬场消失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这件事,其实刚开始我也很奇怪,只是我看了我们当家的尸身后,却发现每次在家里出现的那个尸体,并不是他本人。”高老太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处。
原来高家老爷子的右手上有一个蓝点,深藏在肉里,似乎是什么东西扎进去后留下的,后来伤口开始自愈,那个东西也就留在了里面。
“直到一次无意中听到了李荷和一个陌生人的谈话。我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前几年,本地有一个老人死去,而没几天,这个老人的尸首便丢失了,这在当时还造成了一场轰动,如果没猜错,家里面此时在堂屋躺着的尸首,应该是当初丢失的那具老人的尸体。
要知道,两个人假如在年轻的时候,有三分相似,那么年老的时候就会变成七分。
李荷和那个陌生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恐怕,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而且他们的关系,应该也不寻常。
展冷阳想到。
“其实,在正儿小的时候,受过一次伤,那次之后,便无法再传宗接代了,这件事我和老爷一直瞒着他,怕他难过。”高冯氏忽然长叹的道。
这样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高老爷子生前对李荷是那么的冷淡了,因为她所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是高正的骨肉。
至于是谁的孩子,那个和她商量这一切的陌生人似乎更有发言权。
大厅中陷入了沉默。
展冷阳在默默想着事情,高冯氏也在回忆着什么。
“吱吱”
随着叫声,一个黑影窜上了展冷阳的肩膀。
“小肥,有什么收获?”展冷阳对着肩头上,那只肥大的老鼠问道。
30、他是谁?
“吱吱”
小肥人立在展冷阳肩上,一边叫着一边比划。
“你是说,我走后又有个人去了那个院子?”展冷阳疑惑道。
他能听懂小肥的意思,这也是他当时把小肥留在院子里的主要原因。
可以看到一些,展冷阳自己无法看到的东西,就比如,那个后来去院子的人。
至于危险么,小肥虽然是一只老鼠,但是一般的小鬼基本上看到它就像见到了天敌。
所以它是安全的。
“吱吱”小肥人性化的点点头。
“那么,咱们走吧,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又或是做了什么手脚没有。”展冷阳站起身对小肥道,却把高老太太留在了家:“您老在家等着消息吧,可能您儿子也在那,我去看看。”
“那你快点去吧,帮忙照看好正儿,我现在可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老太太说着,眼泪下来了。
“嗯。”
夜里12点多了。
展冷阳再一次站到了那间院子的门口。
即使他的体质异常强壮,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有些微微的气喘。
院子很黑,很安静,棺材还在,似乎和走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展冷阳问道。
“吱吱”小肥细小的爪子指着屋子的方向叫道。
掀开门帘,很静,厚厚的尘土混杂在空气中,很沉闷。
这是展冷阳的唯一感觉。
“人呢?”展冷阳自言自语道。
他此时已经确认了有人来过,因为炕上那个厚重的棺材不见了。
不过此时,那个棺材消失所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展冷阳又来迟了。
“吱吱吱”肩头上的小肥忽然急急叫了起来,爪子一下一下点着屋内角落的方向。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
“你是说,那里藏着什么?”展冷阳边向角落走去边问道。
黑糊糊的油毡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这里就是一大块油污。
掀起油毡纸的一角,一道微小的黑影忽然窜出,似乎是什么昆虫类的。
“呼”油毡纸被整个掀起来,展冷阳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油毡纸下面,竟然藏着一个大土坑,上窄下宽,藏了差不多五六具尸体。
并且这些尸体的脑袋,竟然都没有脑袋,细看脖子处的断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把脑袋揪了下去。
尸体就这样静静的趴在坑底。密密麻麻的蟑螂在上面爬来爬去,很是恶心。
展冷阳伸手从旁边拿出一块宽木板,捂着嘴,将最上面的尸体翻了过来。
展冷阳却忽然向后退去。
只见那个被翻过来的尸体腹部,一颗人头静静的嵌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李荷?”展冷阳认出了那个“人”
“铃铃铃……”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
“展老先生么?我是高正。你在哪呢?”电话中传来了高正的声音。
“我还在郊外的院子里。”
“哦,我就在院门口,如果没什么事了,咱们就回家吧。”高正道。
“好。”
展冷阳挂了电话,透过窗子向外看去,一辆车停在院门口,车灯明晃晃的,很亮。
路上,展冷阳并没有对高正说起屋里的情况,而是问他刚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别提了,刚才我正在开车,旁边的王树发忽然疯了一样卡住我脖子,那眼神,就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似的,特别凶狠。”高正说着,递给展冷阳一根香烟,“后来我俩就在车里打着,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不见了,我心里还怕,就给你打了电话。”
“把我给你的符拿给我看看。”展冷阳忽然道。
“那个,你给我的那个符,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跟王树发纠缠完,我忽然想起你的嘱咐,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就把符拿出来,我就伸手在兜里摸,结果,出了一堆纸灰,什么都没有。”高正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并没有当回事,他以为那个纸符对于展冷阳来说,不算什么。
“唉”无奈的长叹一声,大炮轰蚊子,真是大材小用啊。
展冷阳已经确认,如果没有自己的那道符,只怕高正就危险了。
只是,具他的描述,似乎那个王树发的本事并不强,如此,竟然浪费了一张师傅炼的符,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在离高家门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
展冷阳忽然看见了一个黑衣人,从高家走了出来,高冯氏跟在那人的后面,似乎在气愤的说着什么,手中拐棍不时用力的拄着地。
“他是谁?”展冷阳指着那个黑衣人,问高正道。
“不认识,或许是我妈的朋友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1、真相大白
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内,展冷阳已经恢复了年轻人的打扮,将那套道袍放到了背后的包里,同时一起放进去的,还有5万块钱。
高家也算是小有钱财,几万块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边的事,也已经告一段落,高老爷子和他妹妹已经顺利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