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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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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芳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怒火,突然大吼一声,硬是狠狠将左手从俞希贤笔下用力拔出,随即握紧了拳头朝俞希贤脸上打过去。拳头带着血的腥味落在俞希贤脸上,硬生生将他自竹荫之上打下来,重重滚落在地上。俞希贤一声不响,既不起身也不呻吟,半张脸上血迹浓重得只剩下眼睛,他半卧在地上嘴角猛然抽搐几下,任嘴里的鲜血满满从嘴角溢出来。那支银亮的铁笔也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的灰土。

  
  季破军见状好似那一拳打在他自己脸上一般暴怒起来,抡起双锤在地上猛踏了一脚,飞身而上要去报仇,被他这一脚踩到的那块砖石霎时开了裂缝。李元芳脸上已经是黑得可怖,右手刑天剑好似鬼魅一般嗡嗡吟响,垂在身侧的左手依旧是皮开肉绽汩汩冒着血。试想刚才,若非是这左手受伤,如今冒血的该是他的颈部;如今左手在冷风中渐渐僵冷,早已痛得没有知觉。

  
  季破军站上竹荫,那竹枝便弯下去半截又左摇右摆,更是让这莽汉怒火中烧,口中直骂这竹子没吃饱饭。亏得竹子不会心思,否则该摔他下地。血染竹枝,丝丝殷红,李元芳稳稳站在那里比季破军高出半截,季破军眼看着他左手上血水一滴滴掉入竹荫之中,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正是要趁此良机,要了他性命。于是,季破军大步踏竹,借竹枝弹力将自己送上高处再猛力将手中混元锤狠狠朝李元芳砸去;却不料李元芳抽身退去,飞身直往高台屋脊上去。季破军岂肯相让,照旧是大声吼啸追将过去。

  
  高处近天,风声渐寒。厚重云层毫不留情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屋脊如长长一条窄平线横在斜坡如山的屋顶上,两端鸱吻凶猛地张开大口似要吞灭一切水火。李元芳稳稳踏在屋脊之上,这屋脊的宽度只容一只脚稳踏,四周屋面又斜陡得紧,稍有踏错即会滚落下去。季破军随即跟来,刚踏上屋脊便被左右手上两只混元重锤支得险些掉下去,此刻季破军正好比是悬崖举重走钢丝一般凶险。李元芳挥剑而起,剑尖直逼季破军,季破军勉强摆出个攻势,脚下两条腿却不停地哆嗦,显得有些胆怯。李元芳不顾左手受伤,单手挥剑直往季破军那里去。

  
  “铛”一声巨响,几乎震动了整个夜幕下的三星庄。原本热闹的前院也受了一惊,前来赴宴道喜的宾客纷纷往这里远远看来,或酒杯在手不饮,或斟酒满杯溢出,或谈笑之色僵持,或作揖之礼忘行。灯火燎然,一众人皆远看三星庄最高处屋脊上站了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是今夜的新郎倌,二人皆手执兵器杀气腾腾的样子,却因间隔有些远听不得二人说话。不多时,这二人便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引得众宾客唏嘘阵阵。

  
  夜风萧冷,酒香醉人。前院暗角处有一株大樟树,这般寒冷天气依旧枝叶不减,倒是为三星庄添上几许颜色。此刻,这树下却站了一名红衣少女,两手抱胸倚树而立,脚边随意弃置了一个铁盔,正一脸娇俏可人地遥望那屋脊之上二人对战。

  
  “你究竟想做什么?”茂密的大樟树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沉闷声音。红衣女子既不吃惊也不寻找声音来处,脸上却笑得更是灿烂,道:

  
  “想看戏呀!”

  
  “你怎么知道李元芳就是方彬彦?”树上依旧在问。

  
  “呵呵,”红衣女子笑出声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方彬彦,不过我知道,只要他拿着刑天剑进三星庄救人,他在所有人眼中就是方彬彦!”

  
  “你这样会害死他!如果他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只知道,不管他们今天谁胜谁负,最后的赢家只有我!”红衣女子咯咯笑得合不拢嘴。

  
  “你想借刀杀人么?你真阴险,可惜了老天爷给你一副天真烂漫的皮囊!”树上直言感叹,却依旧是一贯的沉闷,仿佛不是人在说话。红衣女子被他这番话说得收敛了笑容,道:

  
  “他们已经过了近千招了呢,再纠缠下去,天可就要亮了耶!天一亮,你这个鬼影可怎么行动呀?”

  
  “你要我怎样做?”

  
  “我要他们在天亮之前分出胜负。”红衣女子又笑上双颊:“不过,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猪,所以,本姑娘要先走了哟!一切就交给你莫见声咯!”

  
  红衣女子言罢便拾了脚边的铁盔顾自往三星庄门外走去。大樟树依旧茂密葱葱,风来时一阵沙沙作响。许多时,却仍不见树上有人下来。

  
  风声愈冷,夜色愈发沉闷,整个三星庄都屏住气息了一般瞩目远看那最高处屋脊之上的两人。置身高处,八面风来,头上夜色凝重,脚下屋脊横窄,若是闲时,当叹此处寂寞,此时此刻,却偏偏刀光剑影,逐风而动。李元芳与季破军在这屋脊之上来来回回过得千招,季破军虽有些下盘不稳,但还是竭力支撑重心,踏得屋脊两侧全是碎瓦。李元芳左手早已死了一般僵冷,此番恶斗全凭右手及屋脊之上占尽地利。双方再交一剑,季破军双锤左右擂起,只听得“呼呼”两声,李元芳左右闪身教这两只大锤自面前一擦而过。趁季破军锤下落之际,李元芳回转剑身,反手以剑柄照他肩上重重一击。季破军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三两步,险些要掉下去。李元芳反转刑天剑,仗剑而立,却不料季破军突然一脚站定,挥起一锤硬是朝李元芳冲过来。李元芳凌厉挥起一剑,剑尖直刺那混元锤的锤身,欲要以剑尖将他这一锤顶回去。怎料季破军不知何故,竟将那冲向李元芳的大锤突然放低,李元芳心中一惊,想要收招却已经来不及。刑天剑犹如鬼蛇,嘶啸而去,正中季破军胸前。

  
  风声骤停,流动若止,也不知是风果真懂人心,还是此时人心早已顾不得风声。季破军握锤的双手渐渐发颤,双目圆睁,呆愣愣看了李元芳两眼又机械般低头去看胸口那柄刑天剑。血满沟槽,眼见季破军心头热血在刑天剑剑身每两棱刃之间血槽引流之下喷涌而出,默默往李元芳握剑的右手上涌去。点点滴滴,如蜜如浆,看着这猩热的液体染遍剑身,李元芳眼中也带了许多惊惧。

  
  血,剑。凡中此剑者,皆因失血而死,无人能止,刑天剑便是这样一把破身必死的剑。季破军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僵硬煞白的脸上有些复杂。或是他这一生都不曾想过,有一天这把原本属于方彬彦的剑会刺在自己胸膛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一对混元重锤慢慢自主人渐缓渐松的手中滑落,在屋顶上滚出两道瓦砾,继而掉在地上各砸开了一块铺地石砖。季破军面如死灰,眼里渐渐没有了活意,李元芳这才愣愣地将刑天剑自他胸口拔出来。剑离身,血飞溅,洒了李元芳满襟满脸,季破军双臂大敞也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大喜之日新郎身死,三星庄举目皆惊,前院满座宾客齐齐往季破军尸身落处涌来,更不必说身为三庄主的俞希贤。待到俞希贤赶到之时,季破军已是满身猩红气若游丝,倒在血泊之中。俞希贤急急上前扶一手住了他,一手用力按紧他胸前伤口欲要止血,双眼噙泪大声喊他道:

  
  “破军!破军!你支持住,我立即叫人为你止血!”

  
  季破军全身抽动两下,双目已然没有了光泽,口中念念却发不出声来,只有勉强动了几下嘴唇。血,依旧热腾腾地自季破军胸前渗开来,将俞希贤那只按在他胸前的手染得殷红,俞希贤甚至还能感觉到这血的温度和黏度。李元芳自屋顶上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地上,见季破军口鼻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手中的刑天剑又似沉了几分。俞希贤抱尸痛哭,声声揪心。李元芳见此,脸上也是作了愁闷之色,欲要上前去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周遭围看之人越来越多,或有暗自耳语,或有冷眼以对,窃窃声声,纷纷议论,教人好不耐烦。

  
  正在此时,有一女子手握长笛,拨开人群快步出来,正是今夜原本要与季破军成婚的上官雨。一身裙衫湖蓝,一支镂金山花小钗,交领霭白,宝髻松绾,长眉杏目,端庄娴雅,看不出半点新娘喜气,倒尽得江南女子温婉。上官雨见此地人多繁杂,季破军横死在血泊之中,不敢有半分怠慢,只快步往李元芳身边走来。见李元芳愣愣看着季破军和俞希贤,上官雨不禁拉了拉李元芳衣袖,李元芳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愁思之色望着她。

  
  新娘如此举动,更教四周议论声响。俞希贤痛哭之际,又听得有人碎碎议论,遂猛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却怒气更盛,放下季破军尸首站起身大声喝道:

  
  “方彬彦!你杀死我兄弟,休想一走了之!我要与你再比!”

  
  “俞夫子……”李元芳听他此言甚是过激,不由得压低声音冲口而出这声称谓,却又想着不妥,改口道,“俞庄主,我并非有意要杀他,当时的情形你没有看到……”

  
  “不必狡辩!”俞希贤愤然厉声道,“我要与你再比一次,我要与你赌命!”

  
  “俞庄主,”上官雨见他言之凿凿,意坚如铁,不禁劝道,“适才李将军与尊驾相较,尊驾已然落败。又何苦再……”

  
  “我知道!”俞希贤怒目圆睁,道,“论武功我敌不过他,只是我这兄弟死的太惨,我饶不得他!还有你这贱人,见我兄弟惨死,竟然还要跟他走?你说,你教我这兄弟颜面何存?”

  
  几句话犹如一盆脏水,朝上官雨当头泼来。上官雨又岂能坐视,极力争辩道:“俞庄主何以不讲道理?我与李将军本是故交,乃自神都而来结伴西行,不想半路被歹人掳来,强行卖与你三星庄。如今故交舍命来救,如何又变成我的不是?”

  
  “行了行了!”俞希贤怒上心头,兄弟之仇未报哪里还管的这些琐碎,不耐烦道,“在场都是江湖中人,是非恩怨,今日就一次了结!刚才是武斗,我兄弟输了性命;如今我要与你文斗,也一样是生死相博!我若输了,自当一死;你若是输了,我要你这对奸夫*人头落地!”

  
  李元芳听他口口声声出言激怒又夹带侮辱,心中本有愧意却又多了几分无奈,道:“李元芳一介武夫,武斗或可敌阁下一二;但若是文斗,李元芳自知不如。既然阁下一口咬定季庄主为我有意所杀,我也无话可说。自古杀人偿命,李元芳愿刀下一快!”李元芳言辞之间分明有意偿命,上官雨连连暗示他不要再讲,奈何李元芳心意已决。只见他右手上刑天剑快速反转,用力插在地上。

  
  此言此举,四周皆惊。李元芳眉间微微有些舒展,却拂不去那一抹无奈自责,苦楚凄凉。上官雨长眉微皱抬眼去看他,四目相对,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只怪李元芳秉性刚直,太重情义。李元芳却又朝她凄苦一笑,又抬头对俞希贤道:

  
  “还有,上官姑娘所言句句是实,相信俞庄主也心知肚明!我死之后,请俞庄主不要为难她,放她离开!”

  
  “李将军……”上官雨心中蓦然触动,猛然拉住他的衣袖,寻思眼前这萍水相逢之人,竟在如此生死关头还出言相救。

  
  见她长眉轻皱,李元芳不禁朝她坦然一笑,皮肉翻开的左手上血迹早已凝固,却被上官雨抓着血迹斑驳的衣袖。李元芳伸出完好的右手,将上官雨拉在他衣袖上的纤纤玉手一抹而落,道:

  
  “上官姑娘,你才学过人,本是世外逍遥之人,当初实在不该随我一道上路,一再遇险!李元芳心中感激,只可惜没有机会答谢你了。人生一世,起落万千,总该交些朋友;但许多时候,人总是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真正的朋友不在于认识了十年还是萍水相逢,而是在危难关头没有退缩,没有背叛,互相扶持,患难与共的人。这一路上凶险重重,却还能有你这个朋友在身边不离不弃,我已死而无憾!”

  
  一番肺腑之言出自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之口,上官雨不禁低了头,心中潮起潮落。话音既落,李元芳迈步往俞希贤那里去,俞希贤身后四个猛汉也举了刀斧欲要动手,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都看着俞希贤如何为季破军报仇。恰在此时,耳听得上官雨一声娇喝,道:

  
  “且慢!”上官雨蓦然转眼过来,快步上前道:“俞庄主可是言而有信!既然要文斗定生死,又岂能出尔反尔?适才李将军已经胜了季庄主,算得比试一场,且又有伤在身,不宜出战。上官雨受将军救命之恩,朋友之谊,正如李将军所言,危难关头岂可退缩背弃?故而上官雨愿代将军出战,会一会俞庄主的风雅!”

  
  “你?”俞希贤刚被扫平一些的怒意又霎时被跳起来,鄙夷地朝上官雨吐出这个字。

  
  “上官姑娘!”李元芳惊诧之余却并不阻止,心中直想这上官雨虽是女流却也有英雄侠客重情重义的风骨。上官雨抬眼看他,一丝坦然浅笑,嘴角微露两个小酒窝,道:

  
  “将军放心,上官雨虽无大才,对这‘稀贤’之人倒还有几分把握!”上官雨胸有成竹,神采飞扬,言辞之间还不忘讥讽俞希贤。见俞希贤脸色阴黑下来,上官雨又道:“不知俞庄主要怎么个斗法?”

  
  俞希贤看着上官雨一身湖蓝衣裙在灯火辉映之下越发刺眼,咬牙切齿道:“既然是生死相博,那就桃花亭内设局,一局黑白定胜负!”

  
  “好!”上官雨既一口应承下来,俞希贤便长袖一挥,令在场庄丁仆役往桃花亭摆局。上官雨一身意气,全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江南女子温婉,倒有些强硬之势,或是为势所迫,逼出来这股气势。李元芳眼中赞许由心而发,想不到这等文弱女子也能化绵为戾,不输男儿半分胆识。思绪间,一众人皆随了俞希贤脚步,齐齐往桃花亭这里来。

  
  一处幽亭,半环桃花,假山假水,风骨别情,只可惜此时已入了冬,环亭而栽的桃树早已凋敝,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交杂错落。两盒棋子,一黑一白;一张棋盘,青石如玉,纵横十九,天元正中。桃花亭前那两句行草写就的对联“亭前桃花美酒佳人醉,堂中幽兰清歌君子来”,闲雅之气于今倒是成了一句讥讽。

  
  俞希贤并上官雨相对而坐,各自开了棋盒,不声不响之间便已开始。桃花亭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或有宴上宾客,或有庄中仆役,都看这亭中文斗戏法。俞希贤怒意不减,每一落子都来势汹汹,仿佛是早有部署一般不假思索;反而上官雨玉指纤纤,手起子落之间都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李元芳站在上官雨身后,看着俞希贤黑子一线穿插过来,上官雨手中白子却依旧是在空处打围。李元芳虽不懂得博弈之术,却将此看作这黑白两军对阵,俞希贤黑棋已然有长驱直入之势,上官雨却毫无攻守之意,此为兵家大忌,怎不教他心急。

  
  俞希贤见手中一路黑子将要直捣黄龙,心中不由得几分得意,寻思这黄毛丫头虽有些学识却不谙此道险恶,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大凡人在得意之时总是容易低估他人,俞希贤只看着眼前一路黑子横杀直飞,自认胜券在握,殊不料上官雨突然在这黑子妄行之际杀落一子,填在空处,断了这一路黑子活气;俞希贤一惊,连连落字要与上官雨白子相扭,将上官雨大片白子变作死棋提去。

  
  俞希贤渐松一口气,却无意间看见上官雨嘴角斜起一丝诡异弧度,叫他心中一阵发寒,一口气又提上喉头。俞希贤再急急去看棋盘上,上官雨缓缓执子,轻轻落在一片黑白相劫子间。俞希贤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刚才是她有心下套,那大片白子本就用作佯攻,留在棋盘之上已无可用之处,俞希贤还当是些甜头,连连落字将这些白子变作死棋提去。这些原本在上官雨心中便是死棋的棋子既作了教俞希贤掉以轻心的筹码,又做了不见庐山的迷雾。此番棋盘之上,俞希贤黑子零零散散乱作一团,上官雨白子却一气呵成奇兵突入。好一招草船借箭,瞒天过海。

  
  俞希贤落子无处,刚才他一路黑子长驱直入之际,上官雨并非不察,而是不慌不忙在四处布伏。这才有俞希贤此时落子无门,这棋盘之上已是白子天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俞希贤手执一子,心中却越发看不透眼前这温婉的江南女子,当初买她之时,见她娴雅端庄,论及嫁娶,见她温婉如水,如今对弈,倒像换了心智一般智谋过人。俞希贤一面思索落子之处,一面又以余光去看上官雨,只见她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应是知道此局定数;再想她刚才对季破军以易术批命之词,无不应验;如此神机妙算之人,竟会被人掳劫,果真只是因为她不懂武功而已?

  
  李元芳一心只看棋盘上这黑白两子扭打,却还是没有看懂门道,只知道俞希贤拿了黑子迟迟没有落下,似有疑难。突然,俞希贤猛地将手中黑子丢在棋盘之上,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瞒天过海!想不到,我俞希贤聪明一世,竟然也会落入贼人圈套。一字错,子子错,满盘皆输!”

  
  李元芳被他这突然而来的狂笑弄得摸不着头脑,疑心之间去探看上官雨,却见上官雨也正大惑不解,抬眼来看他。俞希贤好似被这棋局突然逼得失心疯一般狂笑不止,亭里亭外众人皆是不明白为何他这一局棋未完,却反而疯癫起来。

第廿一节 日出日落云踪淡 似梦非梦血影残
第廿一节    日出日落云踪淡   似梦非梦血影残

  
  风来竹动,梆敲两点;亥,司冬,大利阴水。

  
  已是二更时分,这过堂之风却毫无偃意,反更见些肆意猖狂,带了阵阵阴冷之气在各房各室之间呼啸而过。前院宴席狼藉,早已没有了宾客,只剩了满桌酒肉孤单单摆在那里。后进廊房上,红灯盏盏风中摆,在这夜色之中更显得刺眼诡异。突然,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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