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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里农家都养上大群鸡、鸭、鹅,这蛋是不缺的。
“这个,不太好吧?”李果舔着嘴唇。
“没什么没什么,出门是兄弟,到城里请我喝杯茶就行。我叫陈瑞祥,兄弟呢?” “那叫你祥哥好了,我叫李果,这里我小舅
子邹清荷,那位我同事叫柳下溪。”李果最不经饿,一饿,人没有精神头还发晕呢。只胡一个“惨”字,当下也没有客气,把柳下溪从
一堆妇人里救出来,几个人再次出发到陈瑞祥家蹭荷包蛋去了。
“在跟她们说些什么呢?”
“好奇这案子。”柳下溪苦笑,七嘴八舌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陈瑞祥家大,四代同堂。他爷爷、父母、两个没成亲的弟弟、加上他夫妇与九岁的儿子,一家八口。邹清荷认出熟人了,他儿子正
是昨晚那三位小孩中壮实活泼的陈来宝。虎头虎脑的,看到邹清荷认出来,高兴围着他转。
还没到吃早饭时,先给他们三人各剪了三只荷包蛋垫肚,邹清荷看得出陈来宝在旁边流口水,自己只吃一个蛋把剩下的两只悄悄给
他。陈来宝高兴,立即当他是哥儿们。三二口咬完,拉着邹清荷躲在猪栅屋后面的南瓜棚里。“清荷哥,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昨天晚上找瘦皮猴子他们捉青蛙的路上,见到陈家大哥与二哥朝田那边去了,陈二哥的小媳妇儿偷偷跟在后面。”
“是昨晚什么时候的事?”
“天刚黑,不晓得几点。你认识公安啊,真了不起。”陈来宝羡慕道。
“你们三个都看到了吗?”
“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我现在想起来…陈二哥的小媳妇儿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本来想偷偷跟去的,后来遇到了健儿(三个小子中
的一位)就忘了这事,我们到瘦皮猴子家去了,后来就捉青蛙去了。”邹清荷学着柳下溪平时揉自己头发的动作,揉了揉陈来宝硬硬的
头发,扎手!
“干嘛。”陈来宝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我才不是孩子呢。”伸出摘下整个棚架今年第一朵南瓜花。“你吃过南瓜花么?”
“南瓜花能吃?”邹清荷诧异道。
“当然能吃。”陈来宝得意起来:“很好吃,可惜姆妈不舍得做成菜给我们吃,要等它结大南瓜。”
(那你还把花摘下来?)邹清荷翻白眼,不过没有把话说出来。一转身邹清荷就把陈来宝对他说的事告诉了柳下溪。
陈来宝并没有邹清荷想象的生气,反而非常得意。原还以为出卖了他的秘密会气自己不守约啦。
他飞奔赤脚,带着两人(李果忙着跟陈家人话家常,就没有惊动他。)去了昨夜他看到那对兄弟走向通往村外田里去的方位,以及
李喜香又是在那个位置,然后是在那地方遇到健儿的。
唤来健儿,他证实了与陈来宝的相遇,时间大约是六七点钟的样子,不过,这地方离他家近,他出门只需要一抬眼就见到了陈来宝
,当时他没有注意到那三个人。
“也许还有证人,见到过陈建国是什么时候回村的。”柳下溪正打算询问,陈瑞祥的弟弟过来唤他们吃早餐。
初夏蛙鸣…06
吃完早餐,柳下溪就跟李果说了重新调查口供的事,李果掏出自己的记录本翻阅了一下。“我也问过,没有村民说起目击到死者。
”李果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到邹清荷凑过头来看他的记录本,便一掌拍开他的头:“你还闲!还不快回去看书。”杏眼一瞪并不吓人
。
邹清荷嬉皮笑脸地道:“这案子不破,挂在心里看书不进去。”
李果对他可不退让:“不回去是吧,看我跟你姐姐怎么告状,你就等着挨骂吧!”
这威胁是有用的,邹清荷苦着张脸,鼻头缩得跟眼睛拧在一块儿了。
柳下溪在一边不帮忙,只发笑,不但拒绝了对方发过来的求救目光,反而帮腔,学着本地的怪腔调……特搞怪,平时看不出有这一
特质:“是的呢,高考生不克书本能做什呢。”
怪腔怪调连柳下溪说完了大笑起来。
李果不让邹清荷跟着他们跑上跑下倒不是害怕邹秋菊知道后会责备(虽然也有这个因素在内,但他自己是不承认的)。这是为了邹
清荷好啊,明年邹清荷要考大学了,不能分散精神,多看书少把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破案子不是小孩子能玩的。
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小舅子成绩好,非得考上大学才行,邹秋菊还是临时工,邹父退休就可以转为正职。但是,万一邹清荷考不上
大学,顶职的就是他了。秋菊最后也只能是临时工,每家国营单位有自己的制度,虽然可以走走后门……不想总是去求人。
邹清荷那兴奋的神经一放松,人就有点犯困,伸了一个懒腰,这样的状态骑自行车回家过于勉强,是通宵未睡呐,精神不济。他的
自行车还在徐恒志家,想了想,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给柳下溪。“我去同学家,你们要回去的时候来找我。路距大约二十多分钟,就是
昨晚的那位被胁持昏倒的同学。”
李果有些恼烦还要继续找证人。“对了…,案子直接问陈建国与李喜香可能破案还快些。”
柳下溪耸耸肩:“有的嫌疑犯死也不肯说出真相,有的嫌疑犯满口谎话。如果不是调查得清清楚楚让真相大白,没有几个人费心杀
人后肯认帐的。”柳下溪接过邹清荷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条,小心地放入上衣口袋。“先补一觉吧,黑眼圈快出来了。”
邹清荷到了徐恒志家,那家伙还真他离去时一样,躺在屋外的竹床上,连太阳晒到屁股上也没有醒。凉席上的露水还没完全收,手
摸上去有点潮,邹清荷也顾不得那么多倒下去缩在一边就睡了。
“要睡到床上睡去。”徐恒志的母亲拍醒了他们。快接近中午了,太阳晒得眼花花身上更是出了层细汗。
徐恒志发懵懂,好会儿才记得起昨晚的事,脸苍白得很,他母亲忙着做午饭。徐恒志嗅了嗅自已身上,有股骚臭,记得当时自己尿
裤子,一急一羞就人事不醒了。勾起头问邹清荷:“我怎么回来的?”
“去游水吧。”邹清荷打着长长的呵欠。“我背你回来的,别看你人瘦,其实也蛮重,肩酸背痛。”
“那个。”脸红,很丢人呐。
捶他的肩:“是哥们什么都别说。我第一次见死人,当即就直直地昏倒在地上,你比我强。”
“游水去。”徐恒志是感激的,便冲回自己的房间拿换的衣服,知道邹清荷没有带多的衣服也给他准备了一套干净的。
一下水,却看到徐恒志用了一个漂亮的飞鱼挺水式跃入小河里,这家伙有机会就爱再。整个人泡在凉凉的河水里只有一个字可以形
容“爽!”徐恒志会狗刨式、仰式两种游法,动作过大,把水打得老高,声音也大,浪费体力!一说到游泳邹清荷记起了柳下溪漂亮干
净的动作,原来自己不自觉地把徐恒志游泳姿式跟柳大哥比较……想到柳下溪的游泳,就想到了那个吻……有点……怪难为情的……原
来,柳大哥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自己……是那种自己初中时所经历的单恋……是那种的心情来喜欢自己么……那种苦苦的涩涩的酸酸的
偶尔有甜甜的心情么?心里有点不安,有点期待,有点不对,有点怪异……
“就这样吧。”他低语……就怎样?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件事?还是不知道……。
最初的震憾过去后,可以肯定的是不讨厌被柳大哥喜欢……两人一直相处很好……只要不再有接吻就好,那种事是不对的。就算是
亲女孩子也是要经过:告白-拉手-接吻,这种顺序。然后,接吻之前……是要征求对方同意的(偷听姐姐拒绝追求者要求接吻的告白
)。
“喂!突然扮深沉啊,你。”徐恒志已经游了一圈回来。
“想案子。”邹清荷随口道。
“陈建国抓住了没有?”拿着毛巾顺便擦身的徐恒志对后续发展不知情,对陈建国此人怀恨在心。
“带走了,肯定得蹲在拘留所里要蹲上大几天。”邹清荷也不清楚这事有多大。
“他活该!突然就发了疯。”徐恒志咬牙切齿的。
邹清荷记起纵为的时候徐恒志在现场:“事情怎么起头的?”
“你去追那女的去了,我一直担心,眼睛盯着你们离开那便。他们出来时陈建国是昏过去的。后来,他老婆弄醒了他,那个矮个子
公安蹬在他旁边,陈建国打了他一拳,公安就倒在地上了。陈建国拿起了电棒,他妈的,威胁我跟他老婆抱稻草进屋,他点火烧起屋来
,不是他老婆拉他出来,他大慨会一起被火烧吧。后来有人来端水灭火,他不给灭,居然拉好好呆在一边的我为人质!真受够了,下次
一定要揍他一顿!那死老八,是记恨呐。”
“记恨?”什么意思?
“陈建国跟他弟弟以前都追过我姐,死掉的那个在小学、初中都跟我姐同班,我姐她成绩好,同班就是班上成绩最差的那个。癞蛤
蟆想吃天鹅肉,我姐还没眼角看他。陈建国比他们大二界,自从他弟弟离开后,常常在学校门口堵我姐。有一次他要强吻我姐时被我撞
到,拿砖头砸过他,出了血,当时吓死我了。后来,我姐就跟陈建军的朋友李兴喜走得近。进了高中后,我姐虽然没说,我估计两人真
的有在拍拖,偷偷地没让我爸妈知道,怕被反对吧。”
真是意外的消息:两兄弟曾经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李兴喜是怎样的人?”
“他?个头跟我们差不多,也跟我一样瘦。考了一个二流的专科学校,这次是五月放假回来的。蛮狡猾的。就那样。哎,要不是我
姐出了事,那会看上他!”
“你姐出事?出了什么事?”邹清荷尖起了耳朵。
“你也见过我姐很多次面了,会认为她是那种为考试紧张怯场的人么?”徐恒志反问道。
邹清荷想也想:条理分明的摆设……说话从来就是不紧不慢的…“不象。”
“她的右手被门缝压伤了,没法子拿笔,只好放弃考试。你不知道她多么地伤心,呆在房间里几家也没有出来,全家都吓坏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临到考试时出这种事?”
徐恒志横了他一眼:“她是这么不小心的人么?”
“是被人……”邹清荷捂住了嘴,那该多痛啊!“是谁这么恶毒!”
“我姐不肯说,谁又能逼得出?反正不是李兴喜,他来接她一起考试才知道她的手伤着了。本来他要陪我姐重读,被我姐骂走了。
想必是考试时挂念着我姐才考了一个二流的专科吧,真是傻蛋!我呀,在高考之前绝对不拍拖,劝你也别,那种事最耗神,人又只有一
个,分不得身。你也快点啊,要吃饭了。”
“你姐也不是国姿天色,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啊?”
徐恒志嘴一撇,一副你不懂的小白痴样:“趋众心理,知道不?抢手就是好货!再说,现在我姐就只胖了点儿,皮肤更好了。以前
,她苗条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自从手伤的这个打击后,她猛吃东西,半年就长胖了二十多斤。我从书上看到的这是:压
力转移。把心里积压的痛苦用食物的方式发泄出来,你也知道我爸他们庞我姐上天了,要什么有什么,瞧!成一条冬瓜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没那么夸张,稍为丰腴了点。”
“脸都走型了。”
时间担搁不少,两人到了徐家,他的妈妈盛好饭在等他们。“怎么这么久?”徐母埋怨。
“姐这不还没回来么,难道她不回来吃?”徐恒志也没见到父亲呢。
“昨晚就说过了,你姐住在县城里读大学的同学,这次回来昨晚同学聚会,今天要送人坐船走。”
“你们昨晚怎么也没有回来?”
“塘里的荷花被人折了,跟你爸换班看塘呢。”说到这徐母生气忍不住骂道:“那个多手多脚地王八糕子糟蹋我家的荷花。”
本来打算要坦白是他们折了荷花的也说不了口来,一时之间,两位摧花的毒手脸泛红了。
初夏蛙鸣…07
“陈建国昨天傍晚?晓得,晓得……他俩口子到我们屋里。”
“噫?”李果奇怪了,不是柳下溪听陈来宝说看见他们兄弟往田那边去了么?“等等,等我同事来了再说一面。”李果连忙把在另
一家寻找证人的柳下溪找来。
柳下溪打量着陈建国的邻居,四十多岁吧,一看就忠厚的农民。一家子五口人,家境一般。全家人都可以作证:陈建国夫妇俩从田
里回来就一直在他们家。
“他家的田跟我们屋里的田连在一起的,田里的事忙到昨天松动了些,俺那口子杀了只鸡叫他俩口子一起吃晚饭,是谢他们之前把
家里的牛借俺耕田,一直在忙,只到现在才得闲。他们俩口子从田里回来后,就直接来我们屋里后来一直看电视。还没有开饭前,他弟
弟的对象叫李喜香来找过陈建国的媳妇,问他们知不知道建军却那里了,建国的媳妇要她去刘寡妇家看一看,当时,我那口子顺口还说
了几句刘寡妇不是东西,勾引小那么多的男人。一直到有人在外人嚷嚷说建军被人杀死在田里,我们一起去看了。”
“李喜香是什么时间来的?呆了多长时间?”
“当时电视在播‘八宝猪饲料’的广告,六点二十上下。她呆了几分钟吧。”是这家的女儿回答。
他们的证词是可信的,不少的人看见陈建国夫妇跟这家人一起离开稻田的。
“陈来宝在扯谎?”李果问柳下溪,那小孩子为什么要扯谎?理由是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再确认一次吧。”孩子的心理比大人更无序。
重新到了陈来宝家,那孩子野,根本不在家,今天是星期六,学校还没有开学。光找他就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发现他与几个小
孩正在截断一个野水沟的活水,打算把水沟里的水浇干,捉那些才食指长的小鲫鱼。真是闲!
李果比柳下溪来得急燥,本来一张嘴要教训这捉弄警察的小鬼,可想到今天早上,人家一家人热情的款待,果然是吃人的嘴软……
。
“来宝。”李果稳住了自己的脾气,笑咪咪地把李来宝招到一边。
“嗨!”李来宝见他们,立即热情又骄傲地对他的小兄弟们道:“他们是公安!”
不理会孩子们敬畏的目光,李果把李来宝拉到一边。
“你说,昨天天黑的时候见到陈建国兄弟离开村子往田里去了,是不是在扯谎?”
李来宝眨着眼睛,从李果身上溜到柳下溪身上,最后又看着自己沾满泥的赤脚:“当时,离得有点远。”李来宝舔着自己的唇:“
我只看他们的背影,没有看到脸,不过,陈二哥的小媳妇儿离我最近,我是看清楚了她的。我想前面那两个人肯定是他们兄弟,要不陈
二哥他媳妇干啥要跟踪他们?”
“天黑的时候,大约是七、八点钟时,远处的光线暗,看不清人也是有可能的。”柳下溪认真地记下:“你离他们多远?”
“说不好。”李来宝有些紧张,把手上的泥擦在自己的上衣上了。
柳下溪合上本子,放过了李来宝,果然孩子的证词采信度低过成年人,是孩子喜欢加上个人臆测么?如果用排除法,陈建国就从凶
手的嫌疑里去除了,李喜香是杀死刘寡妇的主要嫌疑犯。那么杀死陈建军的人又是谁?李喜香是没有那个腕力的,一般的男性就都没有
那个腕力击破人的后脑壳,除非有强大的撞击力,但在田边不可能出现强大的撞击力。如果李来宝看到的没错,两个男人背影之一是陈
建军的话,另一位是谁?是凶手吗?偏偏没有其他有力的目击证人看到他们……。
“想什么呢?”李果忙叫了他几声也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就拍了他的背。柳下溪吃惊:“哦,什么事?”
“我想问你是继续查下去还是回局里?”
“去李喜香家。”
发生的凶杀案,已经传遍了邻近的居民,三两的人群在一起都是讨论这件事。有热心的人带他们去了李喜香家。“不可能,人不可
能是喜香杀的人!看着她长大的,本本份份的好孩子,从来就不让人操心!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调查为的就是不要出错。”李果笑得不自然,其实他也是不相信那瘦小的女孩会杀人,宁愿凶手另有其人。
“那就好,一看小同志您就是很有能力的,一定会调查清楚,不让好人受冤枉。”带路的人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陈建军么?”柳下溪打量这个带路人,这位自愿来带路的热心人。李喜香的同村人,大约二十出头,国字脸、浓眉、鼻宽
不高、嘴唇却出乎意料外的薄,使整张脸有点不协调。个头不高,是结实的农家子弟。
“见过几次,总是很神气的样子。”大慨对陈建军的印象不好吧。
“知不知道李喜香怎么会跟陈建军在一起的?”
“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人做的介绍吧,一般很少嫁在同村的,媒婆们总是喜欢把人不认识的人凑成一堆。”
柳下溪与李果摇摇头,这两个人肯怕不是媒婆们的错……。
“李兴喜是怎样的人?”
“喜子?聪明人!能干着啦,木工活做得漂亮,不过田里的活就不拿手,会读书。成绩也好,学的是机械工程呢。”
“他今天在家么?”
“大慨不在了,昨天遇到他时,听他说晚上住在县城,早上从县城坐船去学校。坐船要一整天的时间,学校远得很。那个…那个…
”他欲言又止,见李果他们两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便接着说下去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讲,这次喜子回家后的第三天,陈建军来了我们
队里,两个人大吵了一架,是为喜香的事,喜子听说陈建军另有了女人,要他跟喜香退婚,陈建军不同意,喜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不
肯退婚……你们说,喜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男人就有那么好么?”
“谁知道?”李果就声,他又不是李喜香,弄不懂人家姑娘的心思。
李家在乡村来说是小富之家吧,除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