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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笑笑:“商场如战场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说了,人家不连莫须有的凤凰都搬出来了?”
柳上行又来劲了:“你真认为凤凰是万豪他们策划出来的?”
房子点头道:“不错,你真相信世上有凤凰?”
柳上行摇头。房子继续道:“我也不相信。巫术中有一种幻术,可以控制人的思维,让他们看到施术者想让被施术对象看到的东西。”
柳上行又起劲了:“那你会幻术吗。”
房子又露出一脸贼笑:“你想看什么?裸女?”
柳上行啐了房子一口,旁边半天没说话的小烨也偷偷掐了房子一把,房子哈哈一笑。
突然他神色一肃,双手拇指、食指及中指伸直合拢抵住前额,无名指及小指弯曲,闭目念念有词,只听见柳上行和小烨同时惊呼了起来——凤凰!
他们突然看见一只光芒四射的凤凰在会议室里盘旋,蹁跹,忽地掠过柳上行的头顶飞出窗外不见了,这一幕把小烨和柳上行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语。
房子啪的一声拍拢了柳上行快要掉下来的下巴,笑道:“如何?”
“太神奇了”,柳上行不得不服:“你小子越来越不可思议。”
房子摇头道:“这算不了什么,象上午那样,让几百号人同时看到凤凰我就做不到。”
小烨插嘴道:“你不是让我们也看到凤凰了吗?”
房子说:“幻术的主要原理是通过改变气场从而将施术者想像的情景投射到被施术者的脑子里,你们只有两个人,我要改变的气场比较小,可以做得到,象万豪那样,要让那么多人的脑电波被改变,只有一种方式,就是改变一定范围地域里的气场,让所有进入到这个区域里的人就产生脑电波感应,从而反射出施术者想像的图案,要改变这么大区域的气场,以我目前的功力远远达不到。”
柳上行听罢显得有些紧张:“你的意思是万豪那边有绝顶的巫术高手?”
房子轻叹一口气道:“是啊,如果真象我猜测的那样,这人非常可怕,我在他面前恐怕就象一个三岁小孩儿。”
三个人一时间沉默无语。
小烨忽然颤着声音问:“这个人会不会和下猫蛊的是同一个人?”
房子和柳上行都没有搭腔。他们知道小烨说的“这个人”指的是同时让百来号群众产生幻觉的人,刚才他们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当然也知道如果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那就意味着房子根本就不是对手,他要取谁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这个猜测过于可怕,谁都不愿意说出来,以免凭添几分紧张气氛。 。 想看书来
七、又见解方程
“老柳。”房子叫了一声,正低头沉思的柳上行抬起头来,发现房子看向他的目光沉静坚定,他知道房子有了主意。
“老柳,”房子道:“我有一种直觉,发生这么多事似乎跟我都有关系,甚至……”他迟疑了一下:“甚至可能是冲我来的。”
柳上行诧异道:“怎么可能?冲你来为什么不直接对你下猫蛊,却先弄死了史义平?”
房子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有太多的疑团。”
他深吸一口气:“无论怎样,我都要对这件事追查到底,你要帮我。”
柳上行站了起来,走到房子身边,把大手放在房子的肩膀上说:“好,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说,我该怎么做?”
房子不假思索地说:“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万豪的情况。”
柳上行道:“不错,但是我到目前为止所掌握万豪的情况只有那些了,我再想想办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头一抬,目光正好与房子相遇,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吐出三个字:“江梦晨!”
小烨忍不住了,不满道:“你们打什么哑谜,江梦晨和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
房子解释道:“江梦晨是万豪地产的销售经理,又是昨晚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老柳可以以了解案情为由随时询问她关于万豪的情形,从目前来看,江梦晨是我们惟一的突破口。”
小烨这才省悟过来,点下头不吭声了。
“不过……”柳上行忽然键皱起了眉头:“据我了解,江梦晨只是新到万豪不到三个月的新员工,对万豪又能了解多少呢?”
房子一听脸色也阴了下来,稍一停顿,无奈地双手一摊:“在没有办法之前,死马当活马医,这是惟一容易的突破口了,能多了解多少就多了解多少吧。”
柳上行右拳一击左掌,咬牙切齿地迸出一个字:“好!”
郁闷地长吁一口气后,他又对房子说:“事不宜迟,我下午就约江梦晨到局里,你要不要一起?”
房子摇摇头:“到局里我就不方便和你一起了,你一人民警察调查取证,我一平头百姓怎么能随便凑热闹,参与调查呢?”
柳上行一拍脑门:“我忘了这茬,这样吧,我约她到榕树下咖啡吧,你到时候就装作与我偶遇,我们一起坐下来聊聊。”
房子狠狠一拍柳上行臂膀,嘿嘿一笑:“还说我老奸巨滑,老兄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柳上行苦笑道:“这不被逼的吗,什么狗屁巫术我又一窍不通,只有我一个人问她,又担心漏掉什么细节,你这巫师神汉不参加又不行,只好出此下策。”
房子道:“好吧,你们约好时间,打电话给我。”
柳上行点点头就要离去,小烨忽然一嗓子:“等等!”
柳上行顿住脚步,小烨说:“止妒符你都忘记了?”
柳上行一拍额头:“该死,把来这的正事都给忘了,这可是十几条人命呢!”
说罢从小烨的手里接过止妒符,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剩下小烨和房子两人了。
一时相对无语。
还是小烨打破了沉默:“你不是下午还要和风水师去碰一下么?现在又要去见江梦晨,时间怎么安排得过来!”
房子笑道:“不碍事,我把意图告诉我们公司企划部经理陈伟,让他替我去跟风水师沟通就行了。”
“那我下午去上班了,不影响你做事。”小烨幽幽地说。
小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指导,平时工作也忙,房子知道她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怕一个人呆在家里,便爽快同意了。
小烨也走了,房子一个人呆在偌大会议室里,一阵茫然与孤独涌上心头,尽管这种感觉由来以久,却从未如此时这般强烈,房子赶紧站起来,走到销售大厅去。这时已是中午,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个客户,房子忽然想起该吃午饭了,小烨却不在身边,今天她一定很恐惧很无助,即便不能在身边陪她,也该和她吃顿饭的,但小烨已走远,这让房子心里隐隐有些内疚。
突然发现身后的销售人员在嘀嘀咕咕,侧耳一听,还是在讲凤凰的事情,房子回头冲他们一瞪眼,所有人都闭嘴了,他心里有些不满,这个马晓珊怎么搞的,也不做做销售人员思想工作,成天嘀咕这事,不影响士气吗?
他边恼火边操起电话,挂给企划经理陈伟,之前马晓珊已给陈伟通过电话了,陈伟告诉房子,找了一个风水大师,是中国易学研究会理事,福建大学周易研究所长,道号通达居士的王玄坤王教授,开个新闻发布会,要价三万,房子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正常情况下,他是要请示总经理的,但正在经历生死的房子此时对这些世俗之事忽然都不在意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与巫术有关,与房子他们的命运有关,即便发生让一代天城整个垮掉的事件,他也无心顾及了。
房子在电话里指示了下午与王教授沟通的内容——如今中国所谓的教授其实大部分沦为各大利益集团的走狗,房地产业尤其明显,那些在顶着种种桂冠的所谓教授(房子对这些人一律嗤之为“叫兽”)专家们,哪个是基于良心或学识而发言,哪个人不是为了名利而对中国楼市唱衰或唱跌?曾经有一个“叫兽”,03年当楼市还未高速发展的时候就开始唱衰,说房价必跌不可,结果他越喊房价越涨,恰恰有一些人听这这位教授的话,不敢买房,眼睁睁看房价直线上涨,终于坐不住出手了,算算因为听信了这位教授的话,整整损失了三十来万,有次这位教授来福州,房子有幸与他一起吃饭,饭桌上,各同行对这位教授的论据和论证提出种种质疑,这位在媒体面前或者台上作风张扬的学者,此时却相当低调,埋头扒饭,半晌,顶不住压力了,抬头说了一句话,让房子绝倒:“房价涨跌并不重要,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是?”房子于是突然醒悟,在购房欲望极其强烈的中国,楼市远远满足不了大部分人的需求,这位学者就看中了这点,专门迎合买不起房子的平民百姓心态,不管楼市周期如何,一概唱衰,于是迎来喝彩一片,于是从默默无闻而暴得大名,这两年,这位教授因为永远唱衰楼市备受网民追捧而四处走穴讲学,光出场费就捞了不少,房子有一次又在某场合遇到这位教授又在唱衰楼市,终于忍不住了,等此君下台的时候,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要死了。”此人一愣:“你说什么?”房子哈哈一笑:“我预测你要死了。人反正总要死的,七十岁不死,八十岁也要死,八十岁不死,一百岁也该死了,我说你要死总不会错吧,就象你预测楼价要跌,楼市是有周期的,不可能永远涨下去,今年不跌,明年或许会跌,五年还不跌,十年总要跌,所以你总是正确的,就象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一样,你也不知道楼市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跌,是吧?所以我们说的都是屁话。屁话永远是不会错的,哈哈”。
那教授一听,涨红了脸,半天不说话,房子一时无比畅快。
自那时候起,他对那些乱发厥词的所谓专家们永远抱着鄙夷的态度至今不变,对风水师其实也差不多,给钱了,怎么说都可以,所以他也不太注重下午碰面的事,意思传达到了,这些所谓的“大师”自然会帮你口绽莲花。
房子想想也没地方可去,干脆就呆在售楼部等柳上行的电话。吃过马晓珊帮他叫的快餐,房子坐在销售经理办公室里,正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因为一夜未睡,实在疲乏,不知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忽然他感觉到办公室的门开了,房子以为是马晓珊,赶忙坐了起来,却看不到人,他有些奇怪,刚要站起来去关门,赫然看见一只猫!!!一只长着人眼睛的猫,正从门缝里溜进来,抬着头看着房子,眼神诡异似笑非笑,房子大惊——《百巫秘术》上明明写着猫蛊怕光,白天不会出来行动,怎么日当正午的公然跑到售楼部来?房子腿脚有些发软,一时手足无措,尽管他做好了随着遇见猫蛊的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突然遭遇。
猫悄无声息地向他逼来,房子顾不得多想本能地运起昊天之气,试图在办公桌前砌一堵气墙,阻止这只该死的猫过来,孰料猫逼到办公桌前,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倏地跃起来,穿越气墙直向房子胸口扑来,房子吓得一声尖叫,人往办公椅后猛地一仰——惊醒了!
房子坐直身子心脏狂跳,他拍了拍胸脯,长吁一口气,还好是场梦啊,刚又回过神来,突然又听到猫叫声,房子神经一下又绷紧了,他下意识朝门口望去——门还紧紧关着,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却看见猫叫声竟从自己的手机里发出来,他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呆呆看着手机,猫叫一声接一声响个不停,他小心翼翼探头一看——有一个来电,来电显示上写着“解方程”三字。
他这才放下心来,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接起了电话。
解方程是房子多年好友兼原来同事,广告平面设计师,与房子一样喜欢些神神秘秘玄而又玄的东东,三年前他厌倦了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的生活,在一个云淡风轻秋高气爽的早上,忽然打起行囊来向房子道别,说要自我放逐几年,房子问要去哪儿,解方程摇头表示不知,并开玩笑说这一去要托钵化缘,四海为家。房子知道这是解方程多年的心愿,福州这座过于平庸的城市早已安不下他驿动的心,遂也不阻拦,解方程这一走便是三年,前二年还断断续续跟房子联系过,所以房子大致知晓他这两年的行踪,大概在西南云贵高原、川藏沿线一带流动,但最近一年突然无影无踪,房子时不时想起解方程,牵肠挂肚的担心,设想了无数种解方程这一年的可能遭遇,甚至想他可能在云南哪个少数民族小村寨里找到一个村姑男耕女织生儿育女去了,但无论如何,他一直期望有一天这小子会突然冒出来,因而房子特地为解方程的手机号码设置了特别的铃声,他希望这铃声能随时响起,谁知道果然等到了铃声,却在他被一只猫折磨得快神经质的时候,而且他当时鬼使神差竟也为解方程的手机设置了猫叫声!平白无故把自己吓个半死,房子拿起电话的时候,极度郁闷的想:接完电话马上要把解方程的铃声换掉。
“房哥,在哪儿?”是解方程一贯略带高亢的声音。
房子没好气答道:“还能在哪儿,在售楼部,这一年多死到哪儿去啦,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非要在我午睡的时候打电话。”
“哈哈,不是在梦见和哪个美眉办好事吧,都两点多了,该上班。”房子一看表——果然,看来真是太累了,随便一眯眼便是一个多小时。
“哦,你现在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房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这王八蛋让他担心了一年,房子高兴之余,忍不住有些生气。
“老兄,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我过去见你。”解方程粗着嗓门直嚷。
“什么?真的吗?太好了,我在一代天城售楼部,在金山这边,你打个的过来。”房子高兴坏了,这小子终于肯回来了,不知道这几年变成啥模样了,
电话挂了,房子立马动手调整解方程的电话铃声,但此时心情不太一样,终于有件开心的事让他暂时从阴霾中摆脱出来。
十五、不见江梦晨
电话又突然响起,刚刚安静下来的房子猝不及防又吓了一跳,一看是柳上行,“神经病!”他暗暗骂自己。
“房子,糟了!”电话那头的柳上行声音有些喘,明显很着急。
房子的心往下一沉,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江梦晨失踪了。”
“啊?你说什么?”房子有些发懵。
“今早江梦晨从局里出来,和她那个叫杜琼的同学分手后说回家洗漱一下就直接去上班,她的同事确实也看见她到公司,后来江梦晨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之后就再没见回来过了,我还问了史义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且也没有请假。”柳上行炒豆子一般往外蹦话。
“那你有没打她电话啊?”房子也有些急了。
“打了,电话关机,宿舍也没人,我也发动杜琼问了所有能找到的认识江梦晨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
“肯定又发生什么事,真见鬼了。”房子喃喃着抱怨。
“你先不要急,我再找找看,等我电话。”柳上行说罢匆匆挂断了电话。
房子重重跌回椅子里,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筋疲力尽地伸手揉了揉——接踵而来的离奇事件实在令人应接不暇,房子都反应不过来了。
江梦晨到底哪儿去了呢?最乐观的结果自然是昨晚亲眼目睹史义平猝死,精神备受打击,今天关了手机一个人躲哪儿去静一静平复情绪。
万一不是这样呢?柳上行说她都已经去上班了,又接了个电话才失踪的?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呢?
如果,真是因为那个电话而失踪,那么她是被谁藏起来了?最可怕的是被谁挟持了?杀了?
这个人是谁呢?
“一定是万豪地产那个隐形的巫师!”房子突然来了精神,昨晚的命案今天的幻术无法不使人对万豪地产产生怀疑,尤其是昨晚命案,公安局已介入调查,那么调查的突破口会是哪里呢?如果连公安局也对万豪生疑,最好的突破口自然是江梦晨,为了避免万豪更多信息暴露,暂时让江梦晨失踪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真是这样,那反过来似乎也可以说明江梦晨应该知道万豪的更多内幕?
推理看来无懈可击,但关键是怎么找到江梦晨呢?如果找不到还有没有其他突破口?
房子正冥思苦想间,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来。”房子定了定神,门推开了,是马晓珊。
“房总,有人找。”
“快请他进来。”房子估计是解方程到了,心情重新亮了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到五秒钟,房子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哈哈,房哥。”话音未落,一个高大身影便闪现在门口。
——果然是解方程,一身仆仆风尘,三十岁的人还一脸青春美丽痘,穿了一套军绿色衣服从上到下满满当当估计有二三十个口袋,还背着一个大大行囊,一身驴友打扮。
房子赶忙从桌后走出来,伸手和解方程紧紧抱了一下,再从上到下端详了解方程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变化嘛,三年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解方程哈哈一笑道:“你也没变化啊,好象还胖了点,怎么样,这三年过得好不?”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反正就那样,为五斗米折腰,你这三年走了哪些地方,骗了几个小妞,对了,最关键的是最后这一年你死哪儿去了?”
解方程笑道:“还是急性子,你总得让我坐下,给我倒一杯水吧,我还背着这么沉的包呢。”
房子敲敲自己额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给解方程倒了杯水,两人在办公室的茶几边坐下。
“怎样,可以说了吧?”房子笑吟吟地看着解方程。
解方程喝了口水道:“先不急,我都挺好的,倒是你似乎遇到麻烦了吧?”
房子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解方程嘻皮笑脸一副无赖相:“这个先不急着追问,我这次回来专门是为了保住你的狗命来了。”
房子忽地把身子往后一躺,斜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