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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药膏，脚踝就不疼了。可是在床上，林卿还是睡不着。不敢轻易翻身，她只得看着床顶出神。冷不防，一个男声响起，那样冷。
“你的脚，还痛吗？”
“冷冽？！”林卿坐起，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但是眸中的喜色却掩不住，“你怎么来了？”
“我来商议与焰国合作事宜，不过焰国皇帝还未见我。”
“他应该是在犹豫，但我相信他会和你们合作的。”林卿说完，朝冷冽勾勾手，“你走近一些，我看不清你。”
冷冽的脸，难得的红了些，轻咳一声，他稍稍移动步子，往近靠了些。
“你瘦了？是否打仗很辛苦？”
“不苦。”避开林卿视线，冷冽看向一边，“今日在御花园，我看见了。”
“啊？”
“我看见那个女人绊倒你。”冷冽蹙眉说道，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我会帮你教训她。”
“哎？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轻微扭伤而已。”
“但是你很疼！”冷冽强调，有些不悦。
林卿知他素来如此，想着兰妃也实在可恶，眼珠一转，她道：“那你就稍稍教训她一下好了。我看她头发倒是很黑很漂亮，不知道没了头发，她还能不能嚣张。”
冷冽闻言，竟是微微一笑，离开前，他往桌上放了一个玉色小瓶，说是上好的药膏，叫林卿往脚上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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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5章 荣华谢后（六）——人皮面具
冷冽走后不久，林卿就觉得眼皮有些重了，慢慢的睡过去，朦胧间，她觉得好像有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猛地惊醒，她大叫一声，随即被一双大掌捂住嘴巴。
眨眨眼，她怒视龙无珏。
龙无珏刚放开她，她便低吼：“你怎么又来了！”
“哼！”龙无珏冷哼一声，看她的眼神尽是嘲讽，“这里是朕的寝殿，你睡的，是朕的龙床。朕还未曾赶你，你倒是喧宾夺主了。”
“呃。”有些尴尬，林卿涨红了脸，翻身背对着他。
从龙无珏喉咙里传来笑声，接着林卿只觉身后被子被掀开，一个温热身体朝她靠过来。
“你做什么！”她大喊一声，给他一个手拐。
听得身后人闷哼，林卿得意一笑，随即被他翻过来，正对着。
“你胆子大！朕也敢打！”龙无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颊上，她觉得鼻子痒痒的，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然后只听龙无珏呼吸一促。
她微惊，刚抬眸看他，眼前一花，却是唇瓣被温柔的覆盖。
“唔！”低叫，她后来的声音尽数被他吞下。碾转间，他的手伸向她衣襟。
**铄*
翌日一早，龙无珏神清气爽的起来上朝。
穿戴完毕，他回头看着床上脸色酡红，累的这时候都没醒过来的小女人一眼，心中暖暖的。
低头在她唇上一吻，他脑中却忽然闪过嫆裳悲切的脸孔，眸色一暗，龙无珏咬咬牙，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床上的人这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今日早朝，无非就是讨论与哪一方合作。
不知怎么，冷冽来到的消息不胫而走。朝中许多大臣都对龙无珏避而不见的态度表示不解。龙无珏只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并不多说，末了，也只是懒洋洋的说，朕知道了，再考虑看看，退朝。
下了朝，龙辇直奔銮殿。这一路，龙无珏都忍不住想，回到寝殿，会见到她什么样子。如果她还在睡，就一直亲到她醒过来。如果醒了，她会在做什么？穿衣，沐浴？
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神情有多玩味，这样笑着，他踏进寝殿。
空气中还有林卿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自己身上的龙涎香混合着，一切都很温馨，除了床上空空如也。被褥换了新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就像是没人在上面睡过一般。
“来人。”龙无珏一声怒吼。
两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奴才在。”
“人呢！林卿呢！”
两个小太监顿时胆战心惊，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两人中的一人颤抖道：“回皇上，姑娘，姑娘今早回关雎阁了。”
“今早？！”
“就是皇上去上朝以后，姑娘就命人扶着，回关雎阁了。”
“该死的！”一脚踢向床栏，龙无珏抬脚就往外走，他到要去看看，她能如何倔强。
刚走到门口，便差点被慌张跑进来的太监总管撞上。龙无珏一脚踢翻太监总管，怒道：“你慌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是冷大人求见！”
“冷冽？”
“是！”
缓了缓，龙无珏眯起眸子，道：“叫他去御书房等候，朕即刻过去。”
“遵旨！”
***
要说那一日，玉白好不容易回到怀瑾，却落在了一个叫凤仙镇的地方，落在这地方也就算了，还要被逼着成亲。
二牛虽然对自己娘亲态度恶劣，但似乎人缘还不错，一说要成亲，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了。不过就是不知，这里面被强迫来的有多少，来蹭吃蹭喝的又有多少。
热闹散去，玉白在屋里闷坐着一晚上，肚子早饿的叫唤。幸好老婆婆惦记着，给她端来了吃的。
看着玉白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白饭就着咸菜，老婆婆心生怜惜，拉着玉白的手眼含热泪道：“姑娘，我知道我儿混账，但是你也不要害他。”
“婆婆放心好了。”
玉白点点头，回握住老婆婆手心，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就传来二牛大喊：“娘子，为夫来了！”
“那，老身先走了。”婆婆似乎很怕二牛，急忙开门出去了。
玉白轻蹙眉心，想了想，拿过一旁红布盖好。
“哈哈，小娘子等急了没？”二牛搓着手推门进来，看见床上坐着的盖着红布的玉白，他猥琐一笑，反身将门合上，又上了锁，确保万无一失，他才一步两晃的走过来。
一屁股坐在玉白身边，他拉起玉白的手放在掌心摸啊摸，忽而一愣，“咦？娘子，怎地你手心的茧子比我还多？”
玉白心道，自己整日操练，再加上带兵那些日子，也是你可比的。看老婆婆样子，就知道这人平日里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家里穷，总要帮着干活。”玉白娇滴滴的道，自己说完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二牛闻言，一拍胸脯保证，“娘子放心，往后家里的活你都不用干，就给老子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就行！”
你当我是猪啊！生几个！玉白暗自撇嘴，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还不掀盖头，我都闷得喘不上气了！”
“哎！好好。”二牛答应着，粗粝的大手猛地一掀红盖头。
玉白舒了一口气，往身边看去，却是愣住。
“你！你！你！”她指着二牛，“你！”了好几句，却说不出别的话，因为实在是太惊悚了！
“你是二牛！？”
“可不就是为夫，我的娘子！”二牛哈哈一笑，搂住玉白肩膀，“还不是为了给娘子一个惊喜，怎么样？为夫做的人皮面具精致不？”
话说也不怪玉白，这一幕发生在谁身上，都得吓一大跳。
二牛，玉白不是没见过，那就是丢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的主。可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一身喜服，面若冠玉，要是不说话，那绝对是活脱脱的一个翩翩佳公子。虽然身边美男不绝，但是二牛，也绝对算得上惊艳了。
“你会做人皮面具？”抬手往二牛脸上摸去，玉白已由惊悚转为惊喜。
“哎！娘子也太热情了！”二牛美滋滋的握住玉白的手，一双眼睛看着玉白，都能冒出火来。
“什么样的面具你都能做吗？”也不管自己的手还在他手里，玉白视线完全被二牛脸上的人皮面具吸引，“你怎么学会做这个的？”
以前人皮面具的事，她只在书上和电视里见过，来到这里，也是因为阿黛曾经用，她才得见。
“几年前镇上来了个隐世高人，在我家住过一点时间，我就跟他学了这手艺，混口饭吃。不过这两年打仗，也没人再来做面具了。”
“哦。”点点头，玉白忽然灵机一动，道：“那你给我也做一个吧。”
“娘子要面具做什么？”二牛蹙眉，又一笑：“娘子长得已经够好看了！”
“我好看还用你说！”玉白瞪他一眼，冷哼：“我自是有用，你就说给不给做！”
“当然！娘子要求，为夫当然满足！”二牛挺挺胸，忽而往玉白耳边一凑，“那，***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
“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你要是赢了，我就从你。”
“好！为夫最爱玩游戏了！”
翌日。
二牛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疲惫，打着哈欠出来。
老婆婆正在做早饭，见儿子样子，老婆婆老脸一红，唯唯诺诺的问：“姑娘呢？”
“什么姑娘！是你儿媳妇！”二牛瞪着眼睛吼，这话似乎坐实了老婆婆的猜想。也不知该喜该忧，老婆婆直点头。
“二牛，你也成家了，往后可找个好营生干着。”
“不用你说！”二牛冷眼瞪着自己个娘，从袖子里掏出碎银子，“去买点肉和米，给我媳妇做着吃。”
“哎！好。”老婆婆拿着钱，欢天喜地的走了。二牛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小心翼翼的给玉白掖了被角，他想偷亲她一下，只是嘴唇还没靠近玉白，已经被横来的一巴掌扇中。
“不是说了，在你赢了我之前，不许碰我。”玉白睁开眼，瞪着二牛，冷道。
二牛苦着脸，摸摸被打疼的脸颊揉了揉，嘟囔着：“这娶了你有什么用，亲也亲不得。”
“你后悔了？”听见他的嘟囔，玉白冷笑，“那好，我现在就走。”
“别！我胡说的！娘子。”二牛舔着脸讨好，想了想，猛地一拍自己头，“对了，娘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邓昕。”
“昕儿。”二牛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直让玉白全身一僵。
“你别这样叫我，恶心。”
“那我叫你什么？就叫娘子？”
“随你。”说完，玉白懒洋洋的翻身，声音低低传来，“快些给我做张人皮面具，我有用处。”
“嗯，马上就做。”二牛应了，起身出去给玉白打水洗脸。
躺在床上，玉白闭着眼睛，嘴角一勾。她要用另一张脸出现在那个人面前，不知道，他是否能认出她来。
这样还真是矛盾。因为她既想他能够认出来，又不想他认出来。算了，万事顺其自然吧。
“娘子，吃饭了！”外面响起二牛喊声。
玉白心里微酸，坐起身，一瞬间有些怔然，这样的日常生活，曾经她多么想要和那个人一起，只可惜，再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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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6章 荣华谢后（七）——为你出气
老婆婆本来把家里所剩不多的小米做了粥，又弄了一碟小咸菜配着玉米面馒头，不过二牛给了她钱，老婆婆想给玉白补补身子，一咬牙，硬是买了三斤肉和一只老母鸡。要知道，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吃这些东西，已经算是奢侈了。
中午，炖了一上午的鸡汤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二牛早就蹲在灶台前，见鸡汤好了，他赶紧盛了一碗，放在鼻尖使劲儿闻了闻，狠狠心，端去给玉白了。老婆婆在他身后看着，不禁落下热泪，在她看来，儿子懂得疼媳妇，就说明成熟了。
轻轻推开门，玉白正躺在床上小憩，闻见香味，她睁开眼，看着笑眯了眼睛的二牛，微微蹙眉。现在二牛已经不带面具了，她也习惯了二牛长相，看久了，其实也算是顺眼，不过比一般人显得凶狠些罢了。
“你没给婆婆留一碗？”纤细的手指搅动着汤碗里的小勺，玉白问道。不过她话里的婆婆，可和二牛想的不是一个意思，而二牛，一看就是误会了。只见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玉白的话，在他听来，简直和打从心底里接受了他没两样。
“鸡汤多了，管够你喝。”
“我问你有没有给婆婆留！”不耐烦的瞪着二牛，玉白冷道：“那是你娘，你怎么这么不关心！”
“汤就在厨房，她不会自己喝？”声音明显低了，带着底气不足，二牛搓搓手，见玉白喝了汤，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娘子，你要的人皮面具，我下午就开始做。”
“嗯。”玉白喝完汤，觉得全身都热了些，心情也好了，侧目看看二牛，道：“你要休息一下吗？”她也是看见二牛眼睛下面的青黑，想着昨晚折腾了他一夜，也是够了，才发善心开口。
二牛眼睛一亮，急忙站起身脱衣服，刚解开腰带，玉白已经一脚踢在他大腿上。
“哎哟！娘子，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不是你让我休息的吗？”二牛有些委屈的嘟着嘴。
“……，给我穿着衣服！往那边点！别碰着我！……，你找死！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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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国。
是夜，一道黑色身影悄然潜入一座华丽的寝宫。
兰妃自从那日得罪了林卿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龙无珏，日子过得也和被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
她舅舅是当朝的大将军，外公也是两朝重臣，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抵得上龙无珏的关心。在后宫，没有皇帝宠爱的女人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她不会整日以泪洗面，她要坚强。
“娘娘，燕窝炖好了，要端上来吗？”这几日兰妃的脾气大得很，小宫女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我没胃口，拿去扔掉吧！”兰妃挥挥手，烦躁的坐到床上，一身轻纱，她抱膝而坐，怔愣的看着窗外。
不多时，小宫女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娘娘！”
“什么事！”兰妃不耐烦的低吼。
“皇上！皇上来了！”
“你说什么！？”
坐在桌边的男人，剑眉星目，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衬得面容冷峻，此刻他手握一杯茶盏，正浅浅轻抿。
兰妃侧目悄然打量龙无珏，在心底一喜，素手一抬，她伸手握住龙无珏手背，轻道：“皇上，那日是兰儿错了，兰儿一时任性，伤了姐姐，你就原谅兰儿吧。”
“你知道错就好。”龙无珏声音低沉，没有移开被兰妃握住的手，须臾，他展臂拥兰妃入怀。
若不是为了稳定兰妃背后的势力，龙无珏绝不会过来，兰妃这样的刁横跋扈，早在太子府时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还不到时候，再等等，他一定会把这些人都清除干净。
三更天，龙无珏厌恶的拿开兰妃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披衣起身，视线一转，他看向窗外，一顿，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冷笑。
冷冽知道龙无珏发现了自己，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躲，但龙无珏明明发现了他，却没开口，冷冽不禁疑惑。
潜入寝殿内，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冷冽冷笑，手中银光闪闪。
翌日，兰妃寝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后，所有的宫女太监统统被赶出去，兰妃一人躲在寝殿三日，水米未进。据传闻，是有刺客夜闯兰妃宫中，将兰妃三千秀发全部剪光。
兰妃羞于见人，闭宫一年有余，这一年，龙无珏除掉兰妃背后势力，彻底掌握焰国政权，不过这都是后话。
从朝堂下来，脚步不自觉的走向关雎阁，走了一半，龙无珏忽然停住脚步，小太监一怔，低道：“皇上？”
“去嫆贵妃那。”
“是。”
走到嫆裳寝宫门口，龙无珏挥退众人，一人入内。一进去，就闻见一股淡淡烟火味，龙无珏一惊，快步走向味道传来的地方。
远远，便见后院榕树下，一白色身影而立，面前是一座衣冠冢。
龙无珏眸内划过一丝伤痛，咬咬牙，缓步走近。
“玉白，我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嫆裳垂眸，看着手中酒盏，半响，自嘲一笑，“还记得，你说过就怕我做的一切是不值得的，我也说过，我愿意等着玉珏。如今，我等到了他。”话说到这儿，嫆裳一顿，将手中酒倒入地下。
“你知道林卿吗？”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连我也不知道玉珏什么时候遇见的她。玉珏，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以前的事。玉白，你一直要一生一代一双人，我总是笑你，可如今，我得了报应，玉珏的心里，没有我了。”
“谁说朕心中没有你？裳儿，朕心里只有你！”自身后将嫆裳紧紧抱住，龙无珏压住心底刺骨的心疼，贴着她的耳，“朕心里只有你，你信朕！”
“你怎么来了？”嫆裳转身看着龙无珏，却是视线只到他衣襟处，不看他的眼。
“今天是姐姐忌日。”龙无珏看向嫆裳为玉白立衣冠冢，“朕……”
“你还记得。”嫆裳点点头，倒了一杯酒递给龙无珏，“和玉白喝一杯吧，她最心疼的就是你。”
“嗯。”龙无珏接过酒，却是抓住嫆裳的手，嫆裳一怔，看向他。
“姐姐，你过得好吗？朕知道，你担心裳儿。”话一顿，龙无珏凝着嫆裳，“朕保证，一定会好好待裳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让你和玉白喝酒，你说这个做什么？”嫆裳垂眸，欲抽回自己的手，无奈龙无珏握的紧。
“裳儿，你不信我了吗？”他说我，而不是朕，证明这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她的丈夫。
“我何时不信你？”嫆裳一笑，不过笑意并未达眼底，“玉珏，我信你，可是，如果我还是要问，你和林卿是怎么回事，你会怪我吗？”
龙无珏眉心轻簇，松开嫆裳的手，“现在还不行，裳儿，你只要知道，我心里，我心里只有你就好了。”
“嗯。”嫆裳轻轻点头，主动偎进龙无珏怀中，龙无珏嘴角一勾，却是没有看见嫆裳眸中的忧色。
拜祭完玉白，龙无珏自然的留在嫆裳寝宫。
芙蓉帐内，春意正浓。
龙无珏细细的吻着嫆裳脸颊和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全身一软，双手推拒在他肩上。
“玉珏，玉珏。”她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那样的声音，仿佛刻骨。
龙无珏一怔，忽而用力咬上嫆裳脖颈，“裳儿，永远不要离开朕！”
“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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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镇。
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玉白舒服的叹息，身边正在挑菜的老婆婆见状，爱怜的笑了笑，“昕儿笑起来真好看。”
“谢谢婆婆。”玉白弯了眉，远远见二牛回来，她一蹦老高，扬声道：“你回来了！”
“见到为夫这么高兴？”二牛嘿嘿一笑，快步上来欲抱玉白。
玉白一撇嘴，一手挡开他，一手伸出，“东西呢？”
“在这儿。”二牛委屈的自衣襟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