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神秘河-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在对你下评断。相信我。〃她的表情模糊难辨,甚至连声音语调也是。吉米无从猜测她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他还会去走回头路?还是他已经浪子回头了?他迟早会靠那些旁门左道发笔横财?还是他永远不会再去碰那些东西了?   

  远远看去,安娜贝丝似乎有着一张平静沉着、几乎叫人过目即忘的平凡脸庞;但凑近再看,你会发现那层平静的表相下头隐藏着许多复杂难解的东西,仿佛随时都有些什么东西正在积极地酝酿着。   

  〃我的意思是,比如说你好了,对舞蹈的热情一直都在你的血液里,我没说错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但现实并不允许你再跳下去,于是你也只好放弃了,对不对?这并不容易,但你还是得面对现实。〃   

  〃嗯……〃   

  〃嗯,〃他说道,然后从摆在两人之间的石凳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所以说,没错,我当年是闯得不错。但我被抓去坐了两年牢,老婆没了,女儿一团糟。〃他点了烟,深深地抽了一口,一边思索着要如何把接下来这一段他已经在脑海里想过很多遍的话好好地说出来。〃我女儿已经够可怜的了,安娜贝丝,我这样说你听得懂吗?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一样的苦,绝对不会再让她两年见不到爹了。我妈身体不好,再撑也没多少年了;我要是又去坐牢,她挺不住了,那我女儿呢?让社会工作者带走,然后送去哪里?鹿岛儿童监狱之类的孤儿院教养院?我他妈的才不呢。这就是现实,我眼前的现实。所以说,管他血液里血液外,我他妈的是绝对不会再去走回头路了。〃         

※虹※桥※书※吧※BOOK。  

第45节:第七章 在血泊中(6)         

  吉米牢牢地锁住安娜贝丝的目光,任她探进他的眼底,搜寻一切蛛丝马迹。他知道她正企图找出他这段话的破绽,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撒谎。他衷心希望自己这番话能说服她。这段话已经让他在脑海里反复修改过很多次了,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机。而事实上,这段话也几乎全是实话。除了一件事。一个他立誓无论如何要带进坟墓里的秘密。他直视着安娜贝丝的眼睛,等待她作出最后的判决,一边试着抹去那些硬要闯进他脑里的影像……神秘河畔的深夜,男人双膝落地,下巴沾满横流的唾液,一遍遍尖声求饶……这影像有如电钻钻头,死命要往他脑里钻。   

  安娜贝丝抽出一根香烟,吉米帮她点着了。她说道:〃我以前曾经迷恋你迷恋得要命,你知道吗?〃   

  吉米不动声色,虽然那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在瞬间冲刷过他全身的血管……他那番九成真的话成功地说服她了。如果和安娜贝丝之间一切顺利的话,他就再也不必去说服别人了。   

  〃不会吧?你对我?〃   

  她点点头。〃你以前常常会来家里找威尔,有没有?天啊,我那时才十几岁,十四还是十五?光是听到你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我浑身就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妈的。〃他碰碰她的手臂,〃你现在可没事了。〃   

  〃谁说的,吉米。谁说的。〃   

  吉米再度感觉到神秘河在远方汩汩奔流,消失在州监大沟混浊漆黑的深处,远离他,朝远方的归处奔流而去。   

  西恩回到慢跑小径上时,那个来自采证小组的女人就已经在那里了。怀迪·包尔斯用对讲机通知现场所有州警队员,要他们扣留公园内外一切可疑人物,然后往西恩与女人这边靠过来,蹲下。   

  〃血迹往那边去了。〃采证小组的女人说道,伸手指向公园深处。小径越过一座小木桥,消失在对岸茂密的树林深处,一路往兀自矗立在公园彼端的废弃汽车电影院的巨型白幕蜿蜒而去。〃这边还有更多血迹。〃女人拿着笔顺手一指,西恩与怀迪沿着她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小径另一边、小木桥头附近的草丛上果然沾着点点喷溅的血迹;桥头那棵枝繁叶盛的枫树恰巧形成一把天然的保护伞,那血迹才没让昨晚的大雨冲刷殆尽。〃我猜她应该曾经试图往桥下跑。〃   

  怀迪的对讲机一阵怪响,他将它凑到唇边。〃包尔斯?〃   

  〃警官,花园需要你的支持。〃   

  〃马上到。〃   

  西恩看着怀迪利落地起身,往小径前方不远一个弯处旁的市民花园跑去,他儿子的曲棍球衣的下摆迎风翻拍着他的腰侧。   

  西恩跟着也站起身,放眼四望,无言地感受着公园的巨大,那些高高低低地树丛、那些起起伏伏的土丘、那些大大小小的渠道。他回头望了一眼小木桥:木桥底下是一弯小沟,沟水甚至比州监大沟的水还要黝黑、还要混浊污秽,上头常年漂浮着一层晶亮的油污,每逢夏天更是蚊蝇孳生的绝佳温床。西恩注意到桥下岸边几株还正在冒芽的小树间隐约有一个红点;他立刻朝那边走去,采证小组的女人随即也跟上了脚步。   

  〃你叫什么名字?〃   

  〃凯伦,〃她说道,〃凯伦·休斯。〃   

  西恩同她握过手,然后两人便全神贯注地继续往红点接近,甚至不曾注意到怀迪走近的脚步声,直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在桥上,俯视着两人。   

  〃我们找到一只鞋子。〃怀迪说道。   

  〃在哪里?〃   

  怀迪指指身后的小径,市民花园就依偎在小径弯处后方。〃在花园里。一只六号女鞋。〃   

  〃叫他们先不要碰。〃凯伦·休斯说道。   

  〃还要你说!〃怀迪说道,却狠狠吃了一个白眼……凯伦·休斯一旦扳起脸来,那冰冷的目光还真能冻结人心。〃啊,不好意思。我是说,还要您说啊。〃   

  西恩转头定睛一看,那红点已不再是个红点了:那是一小块三角形的破布,颤巍巍地垂挂在一根大约与人肩膀同高的树枝上。他们三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凯伦·休斯率先打破沉默,往后退一步,举起相机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各拍了几张相片,然后伸手在随身背包里头一阵摸索。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46节:第七章 在血泊中(7)         

  尼龙布,西恩相当确定,也许是从某件外套上被扯下来的,上头沾满血渍。   

  凯伦找出一把镊子,把布块从树枝上小心翼翼地夹下来,凑在眼前端详了一会,然后才放进一只小塑料袋里。   

  西恩弯下腰去,低头看着黝黑的沟水。接着,他目光往前方一扫,瞥见对面岸边湿软的泥土地上头有着一个看似脚后跟印的小凹痕。   

  他用手肘推推怀迪,引着他往那边看去。凯伦·休斯看到后立即再度举起她那台局里发的尼康相机,连按了几下快门,然后便挺起腰来,过桥走下对面的河岸,就近又拍了几张相片。   

  怀迪突然蹲下来,歪着头,凝视着桥下。〃我猜她在桥底下躲了一阵。后来凶手追上来了,她才往对岸跑,继续逃命。〃   

  西恩说道:〃不过她为什么偏偏要往公园里头逃呢?我的意思是,公园到底就是州监大沟了呀。她为什么不干脆回头往入口那边跑呢?〃   

  〃也许她根本搞不清楚方向了。这里头这么暗,何况她还吃了一颗子弹。〃   

  怀迪耸耸肩,然后举起他的无线电对讲机联络勤务中心。   

  〃我是包尔斯警官。照现场情况判断,应该是凶杀案无误。我们需要在线所有警力支持全面搜索州监公园。如果能联络上潜水员更好。〃   

  〃潜水员?〃   

  〃对。我们还需要傅列尔副队长以及地检署的执勤检察官即刻到场支持。〃   

  〃副队长已经上路。地检署也已经通知过了。就这样吗?〃   

  〃正确。完毕。〃   

  西恩再次望向对岸泥地上的脚印,这才注意到脚印左上方似乎还有一些抓痕,应该是被害人挣扎着要爬上河岸时留下的。〃怎么样?有想法吗?要不要猜猜看昨晚这里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吧,我他妈的连想都不敢想。〃怀迪说道。   

  吉米站在教堂前方最高的台阶上,远方的州监大沟隐约可见。一条暗紫色的带子,横亘在高架快速道的另一边,大沟北侧这头就只有紧邻的州监公园还有一丝绿意。吉米眯着眼,辨出矗立在公园正中央的巨型银幕,白亮亮的,恰巧从快速道后方勉强露出了顶端一角。汽车电影院申请破产保护后,州政府就以低价收购了这一大片土地,交由公园管理处接管;这么多年了,那古老的银幕却侥幸地被保留了下来。公园管理处后来花了足足十年的时间整理这片土地,清除一根根原来用来支撑音箱的水泥柱,重新铺上草皮,沿着州监大沟修建自行车专用道以及慢跑小径,用篱笆围了个市民花园,甚至盖了幢船屋,还为方便独木舟下水而在岸边铺了斜坡道;问题是,这州监大沟不过这么长,独木舟下水没划几下就不得不掉头了。物换星移,就是那片银幕始终屹立不倒,让公园管理处远从北加州运来的两排成年巨树围了起来,矗立在死胡同的底端。每年夏天,当地的莎士比亚剧团都会在那里举行公演;他们在白色银幕上画上中世纪街景,手拿道具长剑,在舞台上跳来跳去,出口净是些诸如〃且听我道来〃或是〃果不其然〃之类文诌诌、狗屁不通的台词。两年前的夏天,吉米曾经带着全家人去观赏他们的演出;第一幕都还没结束呢,安娜贝丝、娜汀还有莎拉就全都昏睡过去了。只有凯蒂还醒着,坐在毯子上睁大了眼睛,手肘撑在膝盖上、掌根顶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的,于是吉米也只得陪着她看下去。   

  那晚上演的是《驯悍记》,吉米根本没有看懂……剧情约莫是说一个家伙怎么驯服她凶悍的未婚妻的故事;吉米搞不懂这样的剧情还能有什么看头,但他猜想应该是自己听不懂古英文才会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之处。就凯蒂看得入神,看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陷入沉思,看完后还跟吉米说这实在是〃棒透了〃。   

  吉米实在搞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而凯蒂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她宣称这次经验让她有很深的〃感触〃与〃领悟〃,之后的半年还常常提到说高中毕业后要搬去意大利长住。   

  吉米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眺望东白金汉平顶区的边缘,心想着:意大利。   

  〃爸爸,爸爸!〃娜汀从一群朋友中突破重围,往刚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的吉米这边狂奔而来,直直撞进他怀里,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爸爸,爸爸!〃         

◇。◇欢◇迎访◇问◇  

第47节:第七章 在血泊中(8)         

  吉米把她抱了起来,手臂还让她浆得笔挺锐利的套装裙摆扫到。他用力亲吻她的脸颊。〃宝贝,宝贝!〃   

  娜汀用两只手指的指背将面纱往旁边一推,与她母亲常常为她拨去掉落在眼前的头发的动作如出一辙。〃这件衣服好刺哦。〃   

  〃没错,我也被刺到了,〃吉米说道,〃这衣服甚至还不是穿在我身上呢。〃   

  〃你穿套装一定会很好笑,爸爸。〃   

  〃合身一点应该就不会。〃   

  娜汀翻了个白眼,然后抓着面纱一角搔刮吉米的下巴。〃痒不痒?〃   

  吉米越过娜汀的头顶,看着站在一旁的安娜贝丝与莎拉,感觉自己的心被某种暖洋洋的东西塞得满满的,满得他说不出话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化成灰了。   

  一瞬间,他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了,此刻就算有人拿枪扫射过他的背后,他也都无所谓了。他很快乐。快乐得无以复加。   

  呃,几乎无以复加。他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在人群中搜寻凯蒂的身影,希望她能在最后一刻赶到。然而,他却只看到一辆州警队的巡逻车疾驶过白金汉大道,在街口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逆向闯入罗斯克莱街的左侧车道,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狠狠地划破了周日早晨的空气。吉米听到引擎低沉的怒吼声,看着警车继续加速,往罗斯克莱街底的州监公园全速前进。几秒后,一辆没有悬挂车牌的黑色轿车尾随而至,虽然没有警笛声相随,却不容人误认它的身份;它同样以时速四十迈的高速,在罗斯克莱街口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引擎隆隆低吼。   

  吉米把娜汀放下来,一个感觉却突然窜过他全身的血管。某种冰冷无情的确信,某种一切赫然都说得通了的悲凉感受。他看着两辆警车一前一后,从高架道底下呼啸而过,向右转入州监公园。他感觉得到凯蒂在他的血液里,和那些隆隆的引擎声和尖锐的轮胎磨地声一起,和那些毛细管那些细胞一起。   

  凯蒂,他几乎脱口而出。我的老天。凯蒂。         

▲虹▲桥▲书▲吧▲BOOK。▲  

第48节:第八章 《老麦当劳》(1)         

  第八章 《老麦当劳》   

  瑟莱丝星期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满是各种管线的影像……错综复杂的大小水管,从一般住家、从餐厅、从电影城、从购物中心,一路迤迤逦逦,从四十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倏地往下降,每经过一层都有更多管线与之会合,再往下,直达城市地底,汇入那无比巨大庞杂的地下网络。它们比任何语言都要密切而亲昵地结合所有的人,唯一的目的竟是要带走那些自我们体内、自我们的生活、自我们的下身与冰箱底层的保鲜盒里被排除出来的废物残渣。   

  它们最终去了哪里呢?   

  她相信自己以前就曾想过这个问题,就像很多人都曾怀疑过为什么飞机无须振翼就能浮在半空中那样,不过是种模模糊糊的臆想。但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她起身,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大卫与麦可在三层楼底下的前院里玩威浮球的声音一阵阵传上来。她既焦虑又好奇。究竟去了哪里?   

  总该有个地方。那些肥皂洗衣粉洗涤精的泡沫污水,那些用过的卫生纸那些酒吧马桶里的呕吐物,那些咖啡渍血渍汗渍,那些从长裤折角清出来的积尘、从领口搓下来的污垢,那些从盘底刮下来再冲进处理机绞碎了的冰冷剩菜,那些烟灰烟蒂,那些屎尿,那些从腿上颊上下巴胯间刮下来的毛发胡楂……它们全都会和成千上万类似甚或相同的东西夜复一夜地会合了,她想,然后经过那些阴湿污秽的地下通道,往另一个更巨大的地下通道与更多同伴会合了,再往……往哪里去?   

  以前或许是去了海里,但现在应该不能这么做了吧?是这样吗?这样太不环保了吧。她记得自己曾在哪里读过什么有关污水处理压缩还是净化之类的文章,还是在电影里看到的?如果是电影就算了。电影里头净是些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总之,如果不是去了海里又会是哪里?如果真是去了海里,那他们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做?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再度浮起了那些错综复杂的管线和那些垃圾秽物的影像。她依然没有答案。   

  她突然听到威浮球的塑料空心球棒敲到球的清脆声响。她听到大卫大叫了一声〃哇〃,然后是麦可的欢呼伴随一阵同刚刚的击球声一样清晰洪亮的狗吠。   

  瑟莱丝又躺下了,这才想起自己不但赤裸着身子,而且还一觉睡过了十点。自从麦可学会走路后,这两件事就很少……如果曾经……发生过。她感到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然后沉淀在她的胃里。她想起自己凌晨四点的时候跪在厨房地板上,亲吻着大卫胸前那道伤口周围的肌肤,品尝着从他毛细孔里涌出来的恐惧与荷尔蒙的味道;先前那些关于艾滋病与肝炎的忧虑全让另一个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掩盖住了,她只想品尝他肌肤的味道,只想尽可能地接近他拥抱他。她任由浴袍滑下肩头,任由自己的舌头在他胸前滑行搜寻,任由自门外沿长廊窜进来的寒意袭上她只穿着一件剪短的T恤与黑色短裤的单薄身子、任由它袭上她赤裸的脚踝与膝盖。恐惧让大卫的皮肤沾上了某种苦中带甜的味道,而她只是让自己的舌头自他胸前的伤口往上滑行,直抵他的咽喉;她用双手捧着他昂然勃起的胯间,聆听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她想尽可能地延长这一刻,他肌肤的味道,她体内突然涌出的力量;她缓缓起身,朝他包围上去。她用舌头急急地朝着他的舌头探去,双手自他后脑紧紧地揪住他的发根,想象自己正在把他体内因为这次事件而造成的苦痛吸吮出来,吞进自己体内。她捧住他的头,身体极力贴住他的身体,直到他褪去她身上仅剩的T恤,整颗头埋在她双乳间,而她则用下半身在他的鼠蹊间磨蹭挤压,要他不住从喉底释放出阵阵呻吟。她要大卫知道,这就是他们,这两具相互挤压交缠的肉体,这气味这需要这爱,是的,爱,一旦知道自己曾经差点就失去他了,她就爱他更甚于以往,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深爱着他。   

  他咬她的乳防,弄痛了她,死命地吸吮扯拉,而她却愈发挺身将自己往他口腔深处推送,迎向更多的疼痛。她甚至不介意他从她身上吸出血来,因为他吸吮着她,他需要她,十指深深地掐进她背后的皮肤,将一切恐惧释放进她的体内。她愿意承受这一切,接收他的痛苦,再为他吐出来,然后他俩便将变得更坚强,前所未有的坚强。她对此深信无疑。   

  她刚刚开始和大卫交往的时候,他俩之间的xing爱曾是如此狂野蛮横;她常常带着一身青紫的咬痕与抓伤回到她与萝丝玛丽同住的公寓里,一身的伤与彻骨的疲倦……在她的想象中,应该只有吸毒成瘾的人在两次用药间才感受得到这种刻骨铭心的倦怠。但自从麦可出生后……嗯,应该说是自从萝丝玛丽第一次被诊断出癌症于是搬进来与他们同住后……瑟莱丝与大卫之间的性生活便渐渐地陷入了那种让无数喜剧电视不厌其烦、再三以之为题并让已婚夫妻索然无味的固定模式里;通常不是累得提不起劲来,就是得提心吊胆以防小孩会突然闯进来,只好草草了事:敷衍式的前戏,或许来段扣交,然后便直接切入正题……到后来,这正题甚至也愈来愈不像正题了,最多就是一小段用来打发气象报告与杰·雷诺的深夜脱口秀之间的广告时间的插曲。   

  但昨夜……昨夜那种迸发的热情却犹胜当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