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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爷子接过证件翻看了一下,一边把证件还给欧阳燚,一边说:“我听村长说了,今早出了件人命案,道路又封死了,由一个城里来的欧阳警官临时处理。你们跟我进屋谈吧,有什么尽管问。”说着将两人引进屋内。
薛晓嫣听着贾老爷子的话,心想王老板说得还真不假,村里出事、来了个警察这些事儿村长真的马上就跟他报告了。欧阳燚和薛晓嫣进了房内,看到屋里有一个比较大的取暖炉连着灶台。屋里没什么电器,只有一个比较老式的收音机,还有就是一书架的旧书和一张火炕。贾老爷子让两人坐在大炕边,然后转身去给他们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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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诅咒的开始(9)
“您不用忙了。”欧阳燚一边说一边摘下了斗篷的帽子,取暖的炉火烧得挺旺,屋里蛮热的。
“没事儿!别看我这把老骨头,身子可还硬朗着呢。”贾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端着两杯茶走了回来。
“谢谢。”欧阳燚一边伸手去接杯子,一边说,“我今天来是想和您打听一下……”然而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贾老爷子正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的头看——盯着他那满头雪白的头发。
既而,欧阳燚和薛晓嫣都发现,贾富才的眼神从惊诧转为厌恶,又从厌恶转为了恐惧,极度的恐惧。突然,欧阳燚和薛晓嫣好像听到老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微弱的字:“滚出去……”
“啊?”薛晓嫣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滚出去——”老人突然咆哮着,把两个杯子用力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欧阳燚立刻拉起薛晓嫣跑了出去。出院门的时候,那只狗又冲出来狂吠,还跑出院门追了一大段,还真是狗仗人势。而黄狗追着他们出了院门之后,就停在后边叫。
回旅馆的路上,欧阳燚走得很快,他一直拉着薛晓嫣的手,几乎是拖着她走。就这样,手被欧阳燚拉着,薛晓嫣心里感到幸福和兴奋。然而她心里却一直在狐疑,村里人似乎很害怕欧阳燚的白发,或者换句话说,是恐惧白发人——王老板和厨师夫妇是这样的,现在贾富才也是如此。还好今天上午查案的时候欧阳燚一直没有摘帽子,否则可能又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了。然而,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薛晓嫣看着欧阳燚,他的神色一直很凝重。她没有再问些什么,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就这样两人很快走回了旅馆,一进门,欧阳燚就拉着薛晓嫣匆匆跑上了楼,直到两人房门口,才放开了她的手,没说什么,开门进了自己房间。薛晓嫣在门口愣了一会,也回房了。
就这样,几乎整个下午欧阳燚和薛晓嫣都闷在各自房间里,想着自己的心事。黄昏时分,小雪渐渐转为鹅毛大雪,时不时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风吹在人脸上跟刀割一样疼。吃晚饭时两人也都去得很晚,虽然他们仍旧坐在一起,但彼此都没有说话。吃完饭,就匆匆返回了各自的房间。
月黑风高……
风卷着雪花,撞击在雪岭山庄的窗玻璃上,发出像是什么东西挠门的吱吱声……
薛晓嫣从噩梦中吓醒,呼地坐起身,浑身大汗,抚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在梦里,她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一个披着长长白发的女人,穿一身惨白的长袍,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流着血,带着凄厉的哭声,提着一把尖刀追赶着她。她赤着脚,拼命地跑啊跑,但恐怖的哭声却一直在她身后,她怎么也甩不脱。最后她累得精疲力尽,只得停下来,向后一看,发现那个恐怖的女鬼正浮在空中向她扑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脚下一沉,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洞……太可怕了,她想。可是,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梦中的女人是谁呢?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在睡眠的时候,并不是全身都在休息的。据一份美国的科学报告说,人在睡着的时候,大脑的思维部分往往只有一部分在休息,而其他部分仍旧很活跃,这也就是梦形成的原因。白天在脑中思考过的事物,晚上睡眠中常会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
薛晓嫣大概就属于这种情况。下午她刚刚想象过疯女人浮在空中杀人的情景,晚上就梦到被飘在空中的白衣女鬼追杀了。可是,噩梦中的情景好像与现实又有很大差距。梦中凄厉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人在做梦的时候,如果受到外界或自身的某些刺激,梦的内容就会发生变化。比如说,睡觉时把被子蹬掉了,可能本来温暖的梦就会变得冰天雪地;睡觉时想上厕所了,就会梦到到处找厕所。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薛晓嫣,被这哭声吓得缩成一团。这哭声应该就是她梦中哭声的来源。这声音时断时续,时远时近。哭声有时像从远山的山谷里传来,有时像从村子里传来,有时更像是从旅馆的什么地方传来的。最后,薛晓嫣感觉到那个哭声好像就在她的耳朵旁,她拼命地捂住耳朵,可还是听得到。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心脏就像负荷不了恐惧而停止跳动了。就在这个时候,哭声却停了,无声无息地、没有任何预兆地就停了,薛晓嫣将信将疑地侧耳倾听,真的就是一点点声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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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诅咒的开始(10)
薛晓嫣披着被子,走下床,趴在窗口向外看。窗外风雪正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了。但深更半夜的,她又能去哪儿呢?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欧阳燚下午保护她时的一幕。他是那么的可靠,她现在需要他。
薛晓嫣把披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裹得更紧了一些,向门口走去。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突然绊到一样东西,她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但随即她想到,那是一把椅子。因为白天发生了凶杀案,她害怕睡着之后有人进来,睡觉前特意把写字台前的木椅子顶在了门口。这样,如果有人推门进来,就会碰到椅子发出声音,她就能先醒来了。她轻轻地挪开了椅子,打开房门走到走廊里。
走廊里几乎漆黑一片,借着从楼下柜台那边照过来的一点点光,薛晓嫣看到对面欧阳燚黑漆漆的房门,她轻轻地迈着步子,走到欧阳燚的房间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悄无声息,举起手来准备敲门。
然而,手举在半空中却停住了。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无数画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应该会发生很多的事。电影里也是经常这么演的。她不知道自己见到欧阳燚时会是怎样的神情,是脸红,还是惊慌失措?更何况都这么晚了,欧阳燚肯定早就睡着了,对刚才的声音恐怕他根本就没听到,更何况现在又没有什么哭声了。哎呀!该不会是自己幻听了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的哭声。刚出门时她不也错把放在门口的椅子当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吗?要是这样,让欧阳燚知道了,还不把她笑话死,笑话自己胆小,只会自己吓自己,说不准以后还不许她跟去调查了。
薛晓嫣想了很多很多,刚刚很想见欧阳燚的复杂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在走廊里深吸了几口冷空气,等心情完全平静下来,静静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像一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欧阳燚正坐在自己房间写字台旁的沙发上,仍旧没有开灯。他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听着风雪敲打窗户的声音,不时地吸一口烟。
“我太冲动了……贾老爷子好像没那么危险……我没必要那么谨慎地保护她……
“但是,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那是不可饶恕的……不能再让局外人受到任何伤害……既然她已经卷进来了,我要尽一切力量保护她,即使放弃我来此的目的……”
欧阳燚摇摇头,把思维调整回正轨。
“有意思……很有意思……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奇怪的共通点——害怕白发人……这是为什么?……而我又正巧有雪白的头发,恐怕这会对我来的目的造成不小的障碍……我的白发……”
欧阳燚陷入了对自己头发的追忆中……
良久,他望着窗外的风雪——
“又是风雪夜……希望这能是一个平安的风雪夜……但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能避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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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预言的实现与预言者之死(1)
第四章
预言的实现与预言者之死
清晨七时,雪花飞舞,但比起昨夜,风雪小了许多。
昨晚薛晓嫣回房后,那个诡异的哭声虽然没有再响起过,但她还是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她瞪大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躺着,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去,被子也没有盖,直到天亮。
醒来后的薛晓嫣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爬起来去洗手间,在镜子里,她瞥见自己脸上很重的黑眼圈,明显一副精力透支的样子。她马上洗了一把脸,从随身的化妆包里掏出眼霜、粉底,仔细地往脸上涂。自从到雪岭村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化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心描绘的淡妆使得她更加清丽可人。她很满意地朝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然后穿好衣服下楼来到餐厅。
欧阳燚早就坐在餐厅里了,而滑雪队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到。薛晓嫣坐在了欧阳燚身边,正犹豫要不要对欧阳燚说昨晚的事情时,徐人美走了进来。徐人美看到薛晓嫣和欧阳燚又坐在一起,马上朝薛晓嫣神秘地笑笑,便挑了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位子坐下了。薛晓嫣立刻满脸通红,只好什么话也不说了。而欧阳燚仍旧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对两人的表情全然没有觉察到,似乎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不一会儿,滑雪队的其他人也来了,而马浩男、李野和杨志鹏仍旧没有来。饭菜上齐后,张达民和刘宇准备送饭给他们三人。教练李友良却叫住了他们。
“把他们三个给我叫下来吃饭!我就不信他们病成那样了!告诉他们,就是真的病得不行了,今天爬也得给我爬下来!”李友良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
张达民和刘宇马上灰溜溜地跑了出去,看来教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一会儿,他俩返回来说,已经敲门叫了,他们马上就来。
几分钟工夫,马浩男先来到了餐厅。只见他衣服穿得很不整齐,领子也是歪的,脸色不怎么好,黑眼圈比薛晓嫣早晨起来时还严重,看来身体真的是不舒服。
进了餐厅,他就大大咧咧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粗鲁地一边抓起一根油条往嘴里塞,一边没好气地说:“天气不好,今天又不能训练,叫我们出来干吗?”然而看到李教练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他不得不把剩下的话和着嘴里的油条一起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李野也到了餐厅,他也是衣冠不整,满脸疲惫。他发现了餐厅里的紧张气氛,马上像惊弓之鸟一样,坐到了马浩男身边蜷缩起来。李友良又瞪了一眼他,之后问道:“杨志鹏呢?”
“我敲门叫他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刘宇马上答道。
李友良又压了压怒火,继续等下去。五分钟后,杨志鹏仍旧没有出现。李教练的表情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看起来马上就要爆发的样子。薛晓嫣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站起来说道:“我再去叫他一下。”说完就跑了出去。
一分钟以后,“啊——”从楼道里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尖叫声在旅馆的空气中回荡着,所有人都愣住了,欧阳燚嗖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却发现薛晓嫣瘫坐在103房间的门口,双手撑着地,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惊恐中,目光恐惧而又呆滞。
“镇静!镇静!”欧阳燚蹲下来,用双手抱着薛晓嫣的头,轻轻晃了晃。薛晓嫣抬头看了看他,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泪如泉涌,扑倒在欧阳燚的怀里痛哭起来。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滑雪队的人和王老板他们也赶了过来,却只看到薛晓嫣正趴在欧阳燚怀里哭。
“出什么事了?”李友良迫不及待地问道。
薛晓嫣在欧阳燚的怀里听到了问话,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来话。她只好举起手,用手指指103的房门。人们一齐盯向103。103的门紧闭着,黑黑的门板,从钥匙孔透出一束光。此刻人们都揪紧了心想象着,似乎一个恐怖的怪物就站在门的那一边,谁也不敢走近……
欧阳燚扶着薛晓嫣慢慢站起来,把她交给了徐人美。自己走到103门口,扭动门把手,一推门,但门却一动没动。
“门锁上了,谁有钥匙?”欧阳燚冷静地说。
滑雪队的人齐刷刷地看着队长马浩男。
“我……我……的在房间,没拿下来……”马浩男结结巴巴地说。
“我去拿。”王老板说了一句马上就朝柜台方向跑。
不一会儿,王老板就拿着一串钥匙跑了回来,他从中找出一个,递给欧阳燚。欧阳燚接过钥匙,插进钥匙孔转了一圈,又推门,但门仍旧没动。钥匙应该没错,但是不知道门是被顶住了还是怎样。欧阳燚低头看看门锁,想起雪岭山庄的门锁都比较古老,透过钥匙孔可以看见房间里面的。薛晓嫣刚刚手指指的位置也比较低,说不定她是指钥匙孔,也就是说,她从钥匙孔往里看看到了什么……欧阳燚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从钥匙孔往房间里看……
清晨的阳光通过结霜的窗户照进房间,房间亮堂堂的,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房间的东北角有一张床,床上躺着的似乎是一个盖着被子的人。被子上有着一大块紫色。紫色?欧阳燚脑中突然一闪。旅馆里的被子都是蓝色的,这床被子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大块紫色?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是被血染成了紫色……
“怎么了?”看到欧阳燚没打开门,趴在钥匙孔看了这么久仍旧没有说一个字,李友良忍不住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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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预言的实现与预言者之死(2)
“出事了。”欧阳燚简单地回答。转眼他又想到,旅馆的门后还都有一个门插的。看来103房间的房门根本就没锁,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顶住,只是从里边插上了而已。
“大家退后一些,我要踢开门。”欧阳燚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人们听到了他的话纷纷后退。薛晓嫣也稍微恢复了镇静,没再让徐人美扶着,退到了一个即使门开了也看不到房间里边的位置站着。
“哈!”欧阳燚大喝一声,一脚踢开了房门,房间里的情景立刻呈现在人们面前。仰卧在床上的正是杨志鹏,他盖着被子,只有头露在外面,表情平静,脸色青黄。胸口的位置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血从那里涌了出来,将蓝色的被子染出一块紫色……
“啊——”所有人都在惊叫。
欧阳燚小心地走进了房间,用还戴着薄手套的手试了试杨志鹏的鼻孔和颈动脉,平静地说:“已经死了。”
人们被恐惧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薛晓嫣又把身体向后挪了挪,害怕再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
“王老板,还要多久下山的路就能开通?”欧阳燚站在房间里问门外惊慌失措的王老板。
“啊……今早我又打电话问过,他们说至少还要一个礼拜。”王老板颤颤巍巍地说道。
欧阳燚双眉紧锁,思索了一下,又问:“有没有其他下山的路?”
“有倒是有……”王老板脸吊得像苦瓜一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可都是爬山的小路,想走出去也得十天八天。再说,这季节里走山路是很危险的。”
人们再一次被恐惧所笼罩,似乎厄运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而他们却无处可藏。
“没那么严重吧?”一个女人不屑的声音划过压抑的气氛——是徐人美。她一边往103的房间里走,一边用手去摸被欧阳燚踢坏的门插,说道:“杨志鹏是自杀的。”
“别碰!不要进来!”欧阳燚大声喝住徐人美。
徐人美被他喝住,脸上的表情稍有不满,但又想到欧阳燚是警官,这样命令她,一定是怕她破坏了现场。
欧阳燚看到徐人美退后了一点儿,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103房间的门是从里边插着的,窗户上结了霜,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而这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所以门只能是他自己插上的。他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如此说来,只能是自杀。”徐人美稍显骄傲地一步步分析完,看了看身旁的人们。
“有道理……”刘宇附和着,适时地讨好道。其他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心里也都赞成她的看法:一方面徐人美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另一方面如果杨志鹏是自杀的,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就在众人刚刚有一点儿安心的时候,欧阳燚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他杀。”
阴郁而又恐怖的气氛再次笼罩了整个房间。每个人心中都明白,欧阳燚是名警官,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他的话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你有什么证据?”徐人美有些恼羞成怒,气愤地问道。
“要证据有很多……”欧阳燚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他稍稍拉起了一点儿染了鲜血的被子,看了看尸体的伤口说:“第一,死者是一刀毙命的,而一般自杀的人都会在下手时因为犹豫而产生踌躇伤,这一点就十分可疑;第二,死者的双手都是盖在被子里面的,以这种对准心脏一刀毙命的情况来看,死者自杀后完全没有时间把手放进被子里面的;第三,以伤口的位置来说,自杀的话仰卧的姿势是不容易用上力的,应该是侧卧的才对,而他的伤口到这种深度,尸体却是仰卧的……”
“够了!”徐人美有些忍无可忍,“难道你认为杨志鹏被杀后,凶手像幽灵一样从封闭的门缝里飘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