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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还不如和一班女学生们约了去看电影吃冰淇淋。
8月初的一天下午,佩之和丽莎逛街路过东新桥附近时,天公突然变脸,狂风四起,劈头夹脑地下起暴雨来。两个女学生惊叫着闪进路边的一家茶楼,歇脚躲雨。
靠坐窗边,品着龙井,丽莎用顽皮的姿势夹着烟,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末你打算怎么办?逃婚吗?”
佩之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道:“###嫁给那种从脸上就能读出数字来的苦瓜男人,勿宁死!”
“但你爸爸那么傻,真把日本生意都回绝了,断自己财路,也只好联姻求活了。” 丽莎喷了口烟,压低声音道,“我爸爸和叔叔们如今也放下身段去求黑帮了!厂里的工人闹###,背后都有人在挑唆撑腰,最后求了青帮老大杜月笙出来打照面,工人才复工。少不得两头给钱。小叔叔还盘算着要拜杜月笙作‘老头子’呢!照我看哪,还是我爸爸分析得对,恐怕工潮本就是杜月笙和他底下那帮徒子徒孙授意的,目的就是要讹银子!”
“杜月笙,我倒见过一面。看起来很客气很斯文……就是瘦得吓人。”佩之故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道。
果然丽莎大叫起来了:“哗!你怎么会见过他?……”
佩之的目光被一伙推门进来的人吸引了。七八个身穿黑色对扣布衫裤、看起来绝非善类的男子,叼着###牌香烟横冲直撞地往楼上走去。其中只有一个和其他人很不相同,看起来面目清朗,举止利落而正气。
这一个,偏巧佩之认识。
他就是在杜家祠堂典礼上跑去通风报信救了佩之和王叙骢,自己却挨了张啸林狠狠一巴掌的林怀锦。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佩之,神情专注而严肃地跟随在同伴身后上了楼。
佩之怎么会知道,林怀锦他们那一行人和洪门下绰号“鲨角”的一伙人今天约在聚宝茶楼“吃讲茶”。
“吃讲茶”又叫“煞人头”,是江湖帮派处理冲突、调解纷争时的传统节目。发生争执的双方预先摆下酒席或茶宴,请出一位公认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做中间人,或者干脆不请中间人,自行调停。谈妥了,当场把红茶和绿茶混合,双方各执一杯喝尽,不再起异议。如果“吃讲茶”失败,那么就要“煞人头”了。
这天,杜月笙的门徒陈默协同张啸林的心腹韩宣率了一队兄弟来和鲨角“吃讲茶”。起因全由那贻害国人无数的大烟土——鸦片而起。
在军阀混战的民国时期,上海地区鸦片走私和贩卖的情况实在复杂,常常是官面禁、暗中行,白天抓、晚上放,英租界查赌、法租界煞毒,各行其道、偷天换日。许多人甘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去经营贩毒的买卖,皆因鸦片生意实在获利巨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No。10} 聚宝茶楼里的枪声(2)
1925年年中,由黄金荣做幕后老板、杜月笙和金廷荪出面成立三鑫公司,名为房地产开发,实为烟土贩卖运输公司。杭州混混张啸林因和浙系军阀相熟,后也入了社。此后,他们打通了从崇明岛南水道入吴淞口,再由龙华送进租界的“黑金道”,买通了军阀和淞沪镇守使上上下下的水司衙门,打点了沿路的江湖兄弟,确保货源充足、运送安全。于是,各地“燕子馆”里售卖的鸦片都得从这条道上经过,三鑫公司从中抽取丰润利益。不然,无论是官查还是匪抢,都包教你落个人财两空。
而半个月前居然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劫了三鑫公司一小船烟土。损失虽然不大,但颜面何在?!
张啸林提着枪就要去杀人,杜月笙拦住他劝说道,对方似乎是洪门下的人,虽然不懂事,但就怕后面有人,还是先问清爽情况再动手不迟。于是,就有了眼下聚宝茶楼里的一幕。
鲨角带来了10多个人,分坐在两张八仙桌上。陈默、韩宣手下的弟兄也纷纷落座。小二提着茶壶给众人添水,韩宣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在茶楼里散开。
楼上传来了激烈粗鲁的争吵喝骂声,丽莎有些害怕了,想赶紧走。坐在底楼的锦佩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随口敷衍了丽莎几句,竟踮起猫步朝楼上走去。锦佩之偷偷站在楼梯口观望,那名叫林怀锦的少年正背对自己坐着。面对自己的另一伙人为首的一个露出满口白森森的鲨鱼一样的利齿,冷笑道:“……青帮算什么东西?给爷爷提鞋子都不配的玩意儿!”
说话的正是鲨角。听他这言语一出,陈默再也###耐不住,抓起面前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砸得粉碎:“给足你面子,小赤佬还是不拾抬举!这里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老子不方便教训你。好!三天后子夜,在龙华打谷场一决胜负!随便你带多少人!要有胆量,就你这小赤佬和老子我单挑!”
他说完起身就走。鲨角却猛地扑了上来,大喊着:“爷爷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这一扑,就像拉响了开战信号弹,两方人马都甩开膀子踩凳上桌,捞起手边能抓到的花盆、大茶壶、板凳朝对方抡去,以拼命的架势异常凶狠地纠斗到一起。
锦佩之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黑帮火并,一时间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鲨角从裤腰后面摸出个黑乎乎的家伙就朝陈默瞄准。一旁的林怀锦见状,飞起两脚踢翻两个洪门子弟,自己一个横跃,打斜刺里飞身出去全力撞击向鲨角。鲨角被撞了个踉跄,手中的盒子炮也甩出老远,顺着地板一直滑溜到锦佩之面前。
佩之惊呆了,陈默和林怀锦也惊呆了,什么时候出现了位小姐?
鲨角咧嘴一笑,一个就地翻滚朝佩之脚下扑来,很明显,他要来捡枪!
陈默和林怀锦也要冲上来,却被另几个洪门子弟缠住。陈默恼怒地高叫道:“册那!吃讲茶都敢带枪来的浮尸!坏江湖规矩!不讲王法的小赤佬……”
鲨角嘿嘿冷笑:“什么王法,爷爷杀了你就是王法!”他的手已经探向枪把。
就在这时,千金小姐锦佩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抢先一步捡起枪,朝林怀锦扔去!
反应迅速的林怀锦敏捷地跳起,从空中接过了枪。几乎是在同时,鲨角一个滚地堂翻身起来,挟持住了佩之。他左手勒住佩之的脖子,右手擎起一片茶杯碎片,将闪着寒光的锋利边缘对准了她的脖颈,###的皮肤之下,可以看见清晰的青紫色动脉。
所有打斗的人都停住了手,僵持在原地。
“好小子,居然还埋伏了个女娃娃!好啊,别以为爷爷不舍得拿女娃娃开刀!”鲨角手里的瓷片已经刺破佩之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丝,“今天就让兄弟们都见点血!”佩之已经浑身发抖,但她抿紧嘴唇不发出一丝喊叫。
林怀锦焦急地大喊:“那位小姐不是我们的人!请你放过她!”
陈默也怒斥道:“是条汉子的就放开女人,老子和你单打独斗!”
鲨角森然一笑:“爷爷不和你单打独斗,爷爷就是要灭了你。青帮越来越不把我们洪门放在眼里,爷爷岂能容你?!好,你是条汉子,就把枪放到中间这桌上,不然我割断她喉咙!管她娘的是不是青帮的女人!”
林怀锦慢慢举高握着枪的手,缓缓朝前走去。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张家小伙计——十###岁乳臭未干的小子抖抖索索地去缴枪。枪一旦交出去,局面将立时逆转。
林怀锦走得很慢,也很稳。他的眼睛不在看鲨角,他在看锦佩之。佩之也注视着他。
鲨角把自己的头脸、胸腹等要害都死死隐藏在佩之身后,厉声呵斥道:“好了孙子!就放到中间桌上,青帮其他的人都给我退开!”
林怀锦把枪放到了桌面上。鲨角松了口气,狞笑着押着佩之朝前走过来取枪。他一走动,就难免露出破绽。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突然抄起枪,没有瞄准,没有丝毫停顿地抬起手就开了一枪。
只有一枪,虽然是近距离射击,但要达到这样的准度、确保不误伤人质也绝非易事。
呼啸的子弹带着火焰的温度瞬间命中了鲨角的眉心,在他倒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容。旁人惊得目瞪口呆,林怀锦心下却十分清楚,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鲨角就已经是个死人。
{No。11} 锦汝焕的恼怒和疑惑
炎热难熬的夏天终于过去。
9月中旬,锦佩之却给父亲关起了禁闭,严令家里所有仆役、门房都不得放小姐出门,说只要他一回家发现小姐不在,下人们就全体卷铺盖回家。
锦汝焕着实是被女儿气坏了,问题出在通婚那桩事情上。
锦汝焕不管女儿的哭闹反对,已经和郑筱丹把小儿女的婚事日期给定了下来,就在十月。同时,他和郑行长已经谈妥了几笔银行借贷,除了去内地进棉织品等几宗生意,未来亲家翁还提供消息让他去盘一家低价抛售的大面粉厂,担保可以把价钱压得极低,绝对是打包票赚钱的大营生。这对锦汝焕来说,当真是救了他的命。
郑家三少爷郑元磊虽然长相木讷,但有一肚子生意经,连谈情说爱也夹带浓重商侩气。以前不擅长情场调侃,追求红舞女总是失败,就只在堂子里玩女人。他也不见得对佩之有多真心,但看看身材窈窕、唇红齿白的佩之,郑家三少爷面无表情地在肚子里算账,既然婚期定下了,就已经是少爷的人了,不要说摸两把,就算把你给睡了,不也是早晚的事么?
那天晚上,郑三少在新雅粤菜馆里请佩之吃饭,借着几分酒意,在包房里对佩之动手动脚起来。佩之一开始还隐###着怒意,推推躲躲,郑三少越发没有了分寸,竟然挣破了她旗袍下摆,把手摸到佩之的两腿间去了。佩之勃然大怒,当即握起桌上的红酒瓶就照郑三少油光水滑的脑袋上敲下去。一时间红酒和鲜血混在一起,淌了一地。
郑三少见了红,婚事也黄了。无论怎么求情,郑家都不答应这门亲事。于是锦汝焕到手的款子也就都飞了。如此下去,不出三个月,他锦家产业就全要完了。锦汝焕本也气郑元磊行为不端,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还是大骂了女儿一通,随后就关了她的禁闭。
几天后锦汝焕收到一封请柬。请柬上说,三天后,万墨林先生在华懋大饭店摆下宴席,特请锦先生务必携全家出席。要知道这万墨林是杜月笙的管家,也是杜月笙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同时身兼着上海好几个商界的重要理事之职,为人虽然低调,但江湖地位却颇为显赫。
锦汝焕十分吃惊,自己和黑道素无瓜葛,全上海滩最悍的青帮老大杜月笙的心腹怎么会突然来请自己吃饭?当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忐忑不安中时间很快过去,约定的日子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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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欢宴之后悲怆泪下(1)
华懋大饭店开设在黄浦江边上的沙逊大厦内,为富甲一方的英籍犹太人沙逊所斥资建造,高77米,共12层楼。外墙是坚固美丽的灰褐色花岗岩,金字塔形的屋顶由墨绿色铜瓦楞皮铺就,反射粼粼日月光,灿烂夺目。由豪华气派的旋转门进入后,就能看到牛乳般光洁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两旁高高廊柱和悬挂在天花板下的古铜镂花吊灯,着实美伦美奂,在当时被称为“远东第一楼”。出入的皆为上流人士乃至国际政要。
在仆欧的引领下,锦汝焕一家来到了位于9楼的“利华莎”厅。只见高高的弧形拱顶下,水晶灯璀璨明亮。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金色烛台。
靠窗的牛皮沙发上,穿水青色丝绸长衫、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笑着向他们招呼道:“锦先生、锦太太、锦小姐来啦,请坐请坐!在下就是杜月笙先生的管家,万墨林。”
让侍者倒上好法国香槟,万墨林举起杯笑道:“锦先生在商界一向正直诚挚,特别是在抵制日货商品上出力甚多,杜先生早就有所耳闻,对您十分佩服。他老人家关照我来请锦先生吃饭,顺便谈谈一些合作的事宜。不知锦先生对丝绸、棉油籽之类的生意感不感兴趣?杜先生有个四川朋友刚好有几批货想在本地销售,要找代理商。样品我今天也带来了!您瞧瞧——”
锦汝焕翻阅着样品,确实件件都是上等货,如果批量够大,真可以挽救眼下商行面临的危机。但万分欣喜之余却是又惊又疑。这么好的生意经,为何青帮会独独挑上自己?他们到底图谋什么?
万墨林对他笑道:“我们替令爱在楼下拉利克水晶玻璃店里订了小礼物,麻烦锦小姐移步,自己去挑选一下,锦先生锦太太稍坐!”说着,起身离座,替佩之拉开座位请她同行。锦汝焕原想找理由阻止,他还没找出借口,犟头倔脑的女儿却已经不动声色地跟着走了出去。
万墨林没有下楼,却是转身推开了隔壁一间包房的门。只见里面坐了黑鸦鸦满满一桌人,见她一进门就齐刷刷地起立,一同抱拳,阵势颇为惊人。佩之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在聚宝茶楼里见过的那些青帮子弟。打头的身材健硕的一个男子爽朗笑道:“锦小姐!陈默有礼了!多谢杜先生和万大哥安排下这次饭局,让我们兄弟有机会感谢锦小姐的救命之恩!”
佩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青帮是为了感谢自己上次在茶楼的相助才请全家来吃饭,还特地照顾到父亲的生意,却又把实情给瞒得紧紧的,以免给她带来麻烦,杜月笙做事果然有过人之处。佩之笑着朝陈默连连摇手:“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倒是那位林怀锦救了我……”她把目光投向余人中间,却是在寻找那枪法奇准的少年。
只听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锦小姐。”
佩之旋转身,就看见那神情俊朗的少年正出神凝望自己,嘴角正展现出一抹温煦微笑:“真高兴又见到你……请受林某一拜,谢谢你救我陈默大哥和众位哥哥!”他刷地单腿下跪,抱拳在胸,仰起脸以温柔的神情望着着佩之,眉目间蕴涵笑意。她虽然高高在上,他低低地跪拜在地,但他目光中闪烁的一点渴慕直露的光芒却在瞬间射中了佩之,竟令她方寸大乱,脸红心跳起来。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在他面前怯场?他不过是个帮会里的小角色……一个打手、混迹在上海滩的小流氓、一个比她低好几个阶层的家丁罢了……佩之轻轻咬着下唇,毫不客气地傲然道:“我还没谢你救我呢!难道###也给你跪下吗?”
{No。12} 欢宴之后悲怆泪下(2)
后面有人笑道:“是啊,林小弟你就快起来吧!锦姑娘如果给你跪下,你们俩不就成夫妻对拜啦!”引得众人一同哄堂大笑起来。
万墨林呵斥道:“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千金贵体的大小姐!”
林怀锦慢慢站起身来,他没有说话,但他投射过来的灼热的视线却深深印刻在佩之的眼帘和脑海之中,好像苍穹中明亮的星子,散发恒久的光芒,任怎样也消抹不去。
直到深夜,佩之躺在柔软的床褥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她在回想自己骄傲的应答,担心会不会伤到他。真是奇怪,面对父亲指定的未婚夫都会毫不手软施以教训的锦大小姐,怎么竟会担心起一个青帮小混混的自尊心来?这岂不是很虚妄的担心么?他和她又有什么干系了?他哪里犯得着她来替他思量了?
只不过是流氓大亨家一个卑微的家丁……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身份,如果他是某个小老板家的小开,或者只要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学生……我这是在懊恼什么啊?佩之轻轻捶自己的太阳穴,想捶醒自己。
但林怀锦炽热深邃的目光却一直在眼前晃,如果眼睛可以说话,那么他的目光一定可以展开成为一篇华丽哀伤的文章,会让人读到潸然泪下。
那天在聚宝茶楼,中弹的鲨角像一堵墙一样轰然倒地,两帮人施救的施救、逃跑的逃跑、抓捕的抓捕,茶楼又陷入一片混战之中。佩之惊魂未定地靠在楼梯边急促地喘息,林怀锦手握着枪冲过来紧紧守护在她身侧,不让任何人靠近。
林怀锦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锦小姐请放心,只###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再让人伤你一分一毫!”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又没有要他来保护我……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来凝视我?为什么我闭上眼就全是他的面容、他矫健的身手,耳畔全是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我这是怎么了?
——忘记这一切吧。我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绝对不会有交集。
佩之冷静地想着,却有一颗细微的泪滴沿着面颊滴落到枕巾上,洇湿成盛开的莲花。
这一夜,正是1931年的9月18日。有人在为爱情伤,有人在吃饭跳舞,更多的人正病痛饥饿甚至濒临死亡,也有人在寒风渐袭的北方担心国家未来该走向何方。人们不会想到,1931年9月18日的夜晚竟会成为一个被恒久纪念的夜晚。这一个漫漫长夜,揭开了中国近代被侵略史的沉痛一页,也点燃了了国人奋起抗暴的导火索。
这一天,奉天,也就是今天的沈阳,发生了震惊国内外的“九·一八”事变。
1931年9月18日深夜,日本关东军一支小分队在奉天以北的柳条湖南满铁路上引爆小型炸药,炸毁一段铁轨,再将3具套着东北军服的中国人尸体放在碎裂的铁轨旁,蓄意制造出东北军破坏铁路的假象。随后兵分两路向中国东北军驻地发起进攻。中国军队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张学良之前曾下达的“不得抵抗”的命令使驻守部队放弃反击,自顾自突围撤离。万名守军,竟然被只有500多人的日军击溃!
从9月19日到次年1月28日,短短的4个多月里,日军的坦克、飞机、混成旅一日千里长线进犯,逐步攻陷我辽宁、吉林、黑龙江等主要城镇,武力侵占了锦州、哈尔滨。中国大部分东北地区都沦陷入强盗之手,家园被焚烧,百姓流离失所,无数人在战火中丧身。
1931年秋,全国各地掀起了规模空前的抗日救国运动。北平、上海、太原、广州……天南地北的学生和市民走上街头######,结集成队赴南京请愿示威,坚决要求国民政府尽快出兵抗日……
1932年公历新年在中国北方依然持续的枪炮声中悄悄来临,上海仿佛一艘航行在无边夜海上的超级船舶,遥遥相望同行的航船燃烧起火却伸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