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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似乎听到了我们说的内容,自言自语道:“上车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晚上不要去僵尸村。嘿嘿,这回鬼钢琴活活吓死你们!”
第三章 神秘僵尸村(3)
“僵尸村?鬼钢琴?”石磊一下子变了脸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不是本地人吧?这里很早就变成恐怖村了。反正现在跟你们说也没用,快下车吧!”机动车蹦了几蹦突地停下来。
我们一头雾水,刚要跟这个怪异的男人理论半路抛客是违法的,他却一屁股坐进驾驶室,满不在乎地说:“违法你个姥姥,老子还要活命呢!”随后一溜烟没影了。
晕,刚才他为什么就没开这么快呢?
“这人真没素质,简直是大忽悠!”殳倩气得脸像个红富士苹果。
我问石磊去年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过僵尸村类似的话,他说没有,而且说这里民风很淳朴,不过去年也是在这里被赶下车的。
我们一路无话,缓缓沿山路向前行进,走了五六分钟的路,眼前霍然出现了一个小村落。殳倩背着野营包兴奋地往村口跑去,我和石磊也都跟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小村庄便如一幅精致的山水画展现在我们面前。当真是三面青山为屏的世外桃源,那山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那样的气势,却也秀丽挺拔。夕阳下,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山野上,让人眼前生辉。我们坐在村口的溪潭边,仰脖看着那棵七八米高的大榕树,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这么个世外桃源,怎么可能叫僵尸村呢?
不经意间我看到大榕树下有块黑色的花岗岩,上面写着:旅游胜地,野岙生态村。我连忙招呼殳倩和石磊过来看。
“野岙是个生态村,而且还是旅游胜地?”殳倩满脸狐疑。
小坐了一会儿,在石磊的带领下我们往陈军家走去。
路上依然很少见到人,村中只有一间正在营业的小卖部开着窗户,里面的老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天色暗得很快,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殳倩依在我身旁,最后一缕余晖照在她脸上,她仿佛是下到凡间的天使。
我们走进密集的法国梧桐夹道,四周顿时阴沉了下来,梧桐树一侧的密林里,有对扑闪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那是什么?”殳倩悄悄地问我。
“可能是只狗吧。”我拉着她加快了脚步。
真是个怪异的地方,仿佛每走出一步,光明就离得远一些。当我们跑出这段小路时,天几乎完全黑了。所幸殳倩想得周到,从野营包里拿出一只手电递给石磊,行程才没有因此中断。
我们在梧桐夹道的尽头收住了脚步,眼前有座宽敞的二层小木楼,石磊说那是陈军的家。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陈军,并从他口中听到俞小露的死与他无关,我们也不枉此行了。
走在前面的石磊敲响了大门,里面半晌没有回应。
房内的光线很暗,可能是年久未葺的缘故,一阵穿堂风吹过,围廊上的扶手颤动得厉害。
我们在门外候了好一会儿,里面终于有了脚步声。
吱呀、吱呀……声音越来越近,让人心里凉飕飕的。
正当我们要毕恭毕敬问好时,门突然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唬得我们够戗。
门很快被重新关上,里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责骂声,但马上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男人尴尬的脸。
“陈叔叔你好,还认得我吗?”石磊挤出一丝微笑,向门里的男人问好。
男人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和善地笑道:“我认得你,你是小军的同学磊子吧?后面的两位是?”
我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林瑞,身边的这位叫殳倩,我们都是陈军的同学。”
男人忙将我们让进屋里,我看到侧门的缝隙里有条白色的裙摆闪进去了。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神秘僵尸村(4)
不容置疑,眼前这位笑容和善的男人就是陈军的父亲,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略显苍老的身影在屋里一阵忙碌。
给我们上好茶后,陈父独自跑到楼上去了。
看着他伛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莫名的辛酸。陈军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我们告诉他,陈军可能跟一起命案有牵连,那么这位未老先衰的父亲会怎么想?
陈父上楼后没多久,上面便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随陈父下楼的不是陈军,而是岳明和许洋。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石磊都站了起来,殳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岳明和许洋朝我们招了招手,笑道:“还不是为了同一件事。”
“这么说陈军不在家,他爸也知道了?”我小声问岳明。
岳明点了点头。
陈父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他说陈军一直没回家,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来过。前几天一位姓姜的警官来这里向他了解情况,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事了。不过他说自己始终相信陈军,陈军从小心地善良,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
听着陈父一遍又一遍地为儿子的清白辩护,我们都很沉默。他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连忙岔开话题问我们吃过了没有,大伙知趣地说吃过了。
晚上,我和石磊睡一间,岳明和许洋睡在隔壁,殳倩独居最里面的一间。我问岳明,陈军家怎么这么多空房间。他说他们家以前是开旅馆的,这些房间已经闲置好些年了。
岳明是渡北镇上的人,自然知道野岙村的过去。
“他们为什么称这里为僵尸村?”我问他。
“都是外人胡说的,别太当真了。”他拨弄着风衣上的拉链,好一会儿才补充道,“早点睡吧,晚上没事别出去。”
由于找不到陈军,大伙匆匆吃过泡面后便各自回房。
这天夜里我一直睡不好,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默默窥视着。
子夜的风不断从窗户的残缝间灌入,将白色的窗帘吹得猎猎作响。突然间我感到肚子一阵痉挛,连忙穿上外套往卫生间跑去。
皮鞋声回荡在老旧的走廊里,在寂静的深夜显得特别空灵。我轻声穿过岳明和殳倩他们的房间,来到盥洗室后面的卫生间。
摁亮了卫生间里的灯,微弱的光线像一张浸过油的纸,覆盖了这个逼仄的空间。一根满是锈迹的铁丝绳横陈在一侧,上面挂着的拖把在夜风中晃晃悠悠,活像个吊死鬼。
俞小露死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
我打了个寒战,连忙冲进了隔间。
野岙村在白天特别安静,然而子夜时分却像解除了某种咒语,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扑哧,扑哧……
这声音和实验楼里听到的一样。
正在惶恐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急不缓。
渐渐地,脚步声没了,随之而来的是嗒嗒声和怪异的京剧唱腔。
不知是一出什么戏,听着让人想起刘青云演的《目露凶光》里的那一段,字正腔圆中流露着绝望和鬼气。
我快速整理好衣服,打算悄悄溜回房间。就在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双没穿鞋的脚出现在了门的下面,吓得我差点失声叫出来。
脚在门前停顿了数秒钟,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我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叫。
是岳明的叫声!
我飞快地冲出卫生间,朝岳明的房间跑去。
许洋已经站在门外,浑身一个劲地颤抖,口中还念念有词:“见鬼啦,见鬼啦,穿白衣服的女鬼把岳明掐死了!”
“岳明怎么了?!”我激动地冲着他大叫。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神秘僵尸村(5)
“他死啦!”许洋疯了似的跑下楼。
楼下响起了陈父挽留不住许洋的埋怨声。
我顾不得礼貌,为了壮胆,一脚将门踹开。
岳明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两眼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来,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尤其是他的手,像干枯的树枝般在空中乱舞,口中还不断有白色的泡沫涌出。
我看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一条白色的裙摆宛如游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
这时,陈父、石磊、殳倩都赶来了,陈父二话没说就把岳明抱了起来。我们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只是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陈父将岳明抱上农用拖拉机,我们扶着抽搐不止的岳明,顶着寒风坐在车里。陈父说最近的医院在渡北镇。
拖拉机没有经过村前那条大路,而是开在了幽僻的林荫小道上。
夜空弦月如钩,昏暗的月光透过枝丫,可以从枝叶稀疏的地方看到野岙村的全景。
“那些人都着魔了吗?”已从惊惧中走出来的殳倩两眼久久凝视着远处。
午夜的野岙村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山岚,站在高处鸟瞰,这个诡异的盆地里穿梭着数不清的村民,他们或男或女,无一不穿着白色的丧服,动作僵硬而机械,恍若梦游。
这是个让人匪夷所思又心惊的“僵尸村”!
岳明被送到渡北镇医院的时候已经能开口说话了。急诊科的医生仔细询问了他发病时的状况,最后在诊断栏里写上“突发性癫痫”。
在岳明留院观察的一个小时里,陈父回了趟野岙村,他再次来的时候带来了许洋,许洋看上去一脸的恍惚。
将至凌晨时,我们在医院的职工食堂吃了一顿早餐。大伙虽然奔波了一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分手时,我忍不住问陈父穿白裙子的人是谁。
他说可能是陈军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她得了一场怪病,如今总是疯疯癫癫的。
见他说到伤心处几欲落泪,我那些到了嘴边的问题只能往肚子里咽。
送走陈父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闵西车站。
清晨的渡北镇街道上行人寥寥,仿佛人们都在做着同一个可怕的梦。
3
晨曦微露,闵西车站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我们蔫头耷脑地坐在塑料椅上。一旁的岳明眉头紧蹙,嘴唇翕动了几下,像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感到心烦意乱,摘下眼镜用手使劲地揉着发干的双眼。灰暗的阳光透过眼皮,在视网膜上留下一片阴郁的暗红色。或许,石磊怀疑俞小露自杀的时候有钢琴声,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那是个同样阴郁的夜晚。岳明和陆小强在“飞鹰网吧”酣战“魔兽”未回,石磊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独自躺在床上,枕边那台小壁灯的所有亮光都聚集在手中的书上,我必须连夜看完它,否则第二天的解剖测试很可能挂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单调而机械的钟声让人眼皮沉重。我看完了最后一页书,匆匆关掉墙上的壁灯,心中感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窗外夜色异常诡异,成片的云团缓缓移动着,像黏稠的糖水。惊蛰过后,这样稠密的云和密集的虫鸣从未间断过。
我蜷缩在被窝里,逐渐迷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隐隐约约地朝这边靠近。
这声音若即若离,不是岳明和陆小强弄出来的,也不是石磊,因为他的脚步声我很熟悉。
他会是谁呢?好像是陈军?可他的脚步声不会这么轻。
处在半梦半醒中的我实在弄不清谁会深夜在走廊里徘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神秘僵尸村(6)
脚步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像尖锐的磨刀声,富有节奏而冰冷。我敢肯定有人站在我们寝室的门外。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睡意一瞬间被警觉代替。
然而过了很久,门后始终一片死寂。难道是朦胧中的幻听?我捂了捂手,将盖被裹得更紧。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沉寂。
这分明是指甲划在门上发出的声音!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他真的在门后!
得起来看个究竟。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缓缓靠近门。
指甲划在门上的声音突然停了,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寝室里有人,重新安静下来。
我快速打开灯,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门拉开。
门外空空寂寂,北风带着树叶从窗口吹进来,辗转反复着,好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怎么了?”何飞从隔壁探出脑袋。
“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我问他。
“石磊和许洋刚才还在外面,哪里来的脚步声!别疑神疑鬼的,快进来吧,等一下就有烧烤吃了。”
我在412寝室坐下。王延成和杜义捧着书不时诅咒着,何飞得意地玩着游戏机,看来他对测试早已胸有成竹。
过了一会儿,岳明和陆小强从外面回来,两人坐在我身边,为游戏中各自的表现争论不休。
何飞问他们有没有碰到石磊和许洋,陆小强说在后山上打过照面。
我看了一眼手表,刚好十一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寝室就要熄灯了。
我们在412寝室一直等到校外教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石磊和许洋才姗姗而来。
石磊看上去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他身后的许洋神情自若,向我们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感到莫名其妙。
大伙都笑问石磊是不是撞鬼了。
他喘着粗气骂道:“娘的,今儿个真的见鬼了!”
“该不会是漂亮的女鬼美眉吧?”杜义取笑道。
“呸!除了你这个色鬼外,我真的见到第二只鬼了!”石磊表情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说刚才通过实验楼大厅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差错,便和许洋提着夜宵继续往回走。两人小心翼翼地经过左边的走廊,忽然听到人体标本室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他决定去看一看,但许洋不屑地说可能是风声,没有必要为这个冲撞了那些尸体的煞气。
石磊没有认同许洋的看法,将手中的啤酒轻轻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转向右侧走廊。
走廊里很黑,入口处的拱形门像一张张开的大口,不断吐出刺鼻的富尔马林气味。他感到心跳得厉害,睁大的眼睛一阵胀痛。由于对面的出口隔了铁门,只有少量的光线射来,所以即使将眼睛睁得再大,也只能捕捉到一点虚幻的影像。
他伸出手摸着墙壁,缓缓靠近那扇虚掩着的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吧?
福尔马林的气味实在太浓了,扑进眼睛里让人想流泪,他揉了揉眼睛,大胆地将头探进人体标本室。
里面的确什么也没有。他的视线游走着,由于太快,显得有些飘忽。
这时,实验楼后面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吓了他一跳,也将他的视线带到了靠近窗口的那个标本架上。微弱的光线从飘动的窗帘下射进,将其间盛着半颗头颅的玻璃器皿一下子照亮了。同时,玻璃器皿的背面折射出一张扭曲的人脸,脸往下一米多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皮鞋。
石磊惊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拉着许洋跑回了寝室。
第二天,某班的解剖课代表来人体标本室取骨骼标本,结果发现俞小露吊死在了最后一排的电风扇上,当时就吓得不省人事了。
第四章 午夜祭祀(1)
1
上车的时候,昨天那个开机动车的司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既然这人第一个提到“僵尸村”和所谓的“鬼钢琴”,那么他肯定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直觉告诉我,野岙村的“鬼钢琴”很可能和《贝多芬的诅咒》有关。
和石磊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我和殳倩决定留下来。
中巴车开走后,我们径直向那人跑去。
中年男人眨巴着那只有白内障的眼睛看了我们好一会儿,突然像感觉到了不妙,飞也似的骑上机动车跑了。
“这人一定有问题!”殳倩一把将我推上出租车,对着司机喊道,“给我追上那辆破车!”
没多少工夫,那辆改装的机动车就屁颠屁颠地跑出了三十几米远,我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车跑出闵西县中心后,向一片老城区开去,刚才还宽敞的道路突然变得非常狭窄,街道上一眼望去冷冷清清的,很难见到行人,即使从角落里冒出来几个,也是一脸肃穆。四周都是青砖砌成的老房子,相互连成片的屋檐绵延起伏,像一团浓重的积雨云,让人觉得心底压抑。同样是青砖铺就的小巷,宛如一条长着花斑的蟒蛇,从老城区的中心穿过,延伸至郊外。
跑在我们前头的机动车一蹦一跳地在巷子飞驰着,样子看着叫人揪心,真担心它会散架。
在小巷尽头的转弯处,破机动车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我和殳倩跺着脚催司机快跟上去,司机却突然熄了火叫我们下去。
没等我们开口,司机就说:“两位对不住啦,前面离野岙村很近,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
我们只得下车高价雇了辆小三轮,继续跟踪。
小三轮载着我们飞快地转过巷末,一路上紧挨着的青砖老房子遽然没了踪迹,四下里一片寂静,道路两旁枝繁叶茂的杉树遮天蔽日,阴森得能让人在大白天里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追出了一段距离,我们再次跟上了那辆破机动车。中年男人大概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我们,一头乱发的脑袋伸出驾驶室望了望,接着那破车就火速离去了。
我们紧随其后,飞快地穿过一片采石场,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个小村庄,村里的格局和其他郊区的农村没太大区别,只是显得非常萧条,十几户人家隐没在山坳里,见不到半个人影。
这情景恍若隔世。
我和殳倩跳下车。远处的中年男子把机动车停靠在村前的院落中,毛着腰钻进一间小木屋。虽然昨晚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壮着胆悄悄向这个可疑对象的藏身处靠近。
贯穿村子的是一条石子路,路面绿草如茵,似乎鲜有人类涉足。路旁的水松长势茂盛,绿得发青的枝叶在料峭的晨风中摇曳着,枝头凝集的露珠冷不防滴在脸上,冰冷得让人牙齿打战。
停车的院落很小,一辆小小的机动车就几乎占据了它一半的面积。门窗到处都是虫蛀的窟窿眼,此时,两扇迷你型的小木门紧闭着,上面早已斑驳的门神像龇牙咧嘴地瞪着我们,一副神圣不容冒犯的尊容。
我和殳倩对了个眼神,缓缓走到门前。木门的上方镂空刻着鸳鸯戏水图,以我的个子正好可以从镂空部窥视到屋内的全景。
“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殳倩边说边踮着脚往里瞧。
屋里暗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