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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是千金*,得多加小心,您身子骨儿要是顶不住了,咱这院子可就正经少了一棵摇钱树啊!”老王依然恭维地说。双梅是荣平妓院里最有韵味的*,但正因为如此,她来“挂牌”好几天了鸨娘也不让她出头接客,看来没有出大钱的“主顾”鸨娘是舍不得这个活宝贝破身子的——人分三六九等,*也是如此,这事不新鲜。
双梅受了夸赞,高兴得眉目流转,冲老王说:“老王叔,你别这么说,双梅我承受不起啊,吃我们这碗饭的凭的就是一个身子,我不护着身子,身子也不护着我,你说是不是?”
老王紧点着头,说:“一点儿不错,是这个理儿。这样吧,闺女,以后您再想吃外面饭的话,在楼上喊我一声,我给您买过来,省着您动身子了,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也算给您效劳了!”
“老王叔,你别客气,往后我少不得麻烦你的。你先忙着,我困了,到楼上我屋里睡一会儿,鸨娘要是找我就请她老人家喊我一声。”双梅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软声软气地说完,上了楼。她在三楼住单间,里外两间房。
老王提着那壶开水到二楼去给各屋里的*们送水去了。老王感觉到,不知为什么,双梅总喜欢和自己说话。他也曾问过其他*双梅的来路,听说是鸨娘从乐亭县花重金买过来的。
双梅走进自己独住的房间,她没有马上睡觉,而是站在窗边透过玻璃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她看见,老王提着一个大篮子上了街……
毛春雨缴获来的那张残缺不全的电报文稿成了韩寿堂眼中不折不扣的宝贝,天亮后,他立刻派毛春雨带着特别行动组的人再去广法寺塔,到塔尖上去取情报,然后就呆在办公室里心情舒畅地等好消息。然而,焦南寒的交给他的那份看起来发自南京的密电搅了他的好兴致。一时间,他无法判定“空中鹰”发给他的说焦南寒有*嫌疑这句话的分量能有多重,这里面是不是另有水分。这些年来,国民党内部明争暗斗、挑拨离间的把戏他看多了也干了不少,因此无论如何不想让自己在这上面倒大霉,不过他也深知共产党无孔不入,他毕竟不太深知焦南寒的底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林光的纸条(4)
“报告!”毛春雨的声音打断了韩寿堂其实已经想过好几遍了的问题。
“进来!”韩寿堂精神一振,预感到毛春雨肯定不虚此行,忙大声说。
身穿便装的毛春雨刚一推门进来,韩寿堂就急切地问:“怎么样?搞到*的情报了吗?”
毛春雨脸上罩着一层失望的暗灰色,说:“报告旅座,卑职带人在广法寺塔尖上找了好几遍,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情报。”
“嗯?没有?”韩寿堂锁紧了眉头,也失望地问,“你们搜得彻底吗?”
毛春雨不假思索地以肯定的语气报告道:“旅座,我和弟兄们连上面的麻雀窝都掏了,就是没有任何情报,您不知道,那个广法寺塔的塔顶充其量也就两米见方,塔尖上也就能站一只鸟,要是有情报我们会发现的!”
韩寿堂不得不相信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粘贴而成的电报文稿,认真看了看,说:“这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情报在塔尖上,怎么没有情报呢?是不是你们去晚了被‘仓中鼠’给抢先一步取走了?”
“报告旅座,不会的!”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旅座,我仔细看过了,塔顶上根本没有人到过的痕迹,更不用说塔尖了。”毛春雨的口气依然十分肯定,但旋即话锋一转,用怀疑的口气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韩寿堂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毛春雨,不解地问。
毛春雨跨前一步,解释起来:“旅座,卑职也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当我查看了广法寺塔塔顶和塔尖之后,我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把情报藏在塔尖上的原因,因为这不仅违背传递情报的基本逻辑而且那里根本就藏不了任何东西,哪怕一张纸。我想*的情报肯定没有藏在塔尖上,也许我们忽略了这封电文后面的几个字。”他说着,手指向了电文后面的“月圆……夜……即是”几个字,思忖着说。
韩寿堂轻轻点了点头,他承认毛春雨分析得有道理,目光也落在了那几个字上,懊丧地说:“‘塔尖上去取’后面确实还有话,有可能是情报准确藏匿的地方,可这句话后面的字已经没法看清了,真他妈的倒霉,最有用的字没了,该着老子费周折。‘月圆……夜……即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毛春雨为韩寿堂点上了一支烟,说:“旅座,我猜想‘干货’就在这几个字里!”
“可是月圆啊夜啊的是什么意思呢?”韩寿堂吸了一口烟,烦躁地踱起步来。
“旅座,月圆之夜肯定是阴历十五日夜里,别的就是一个亟待我们破解的谜团啊,不管怎样有一点卑职坚信不疑,那就是后面这几个字铁定和广法寺塔、*情报有着直接的关联,只要破解了内在联系……”
“有了,把这件事交给‘空中鹰’去办吧!”毛春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韩寿堂打断了。韩寿堂诡诈地微笑着,抛给了毛春雨一条香烟。
“我明白旅座的意思了,您把麻烦事推给‘空中鹰’,既表示出了我们对他的尊重又能坐享其利,真是高明啊!”毛春雨受宠若惊地接过香烟,谄媚地笑着说。毛春雨曾经听韩寿堂说过南京国防部保密局派“空中鹰”的特工秘密来碣石城的事,因此对这个代号并不陌生。
“哼,‘空中鹰’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他不是喜欢偷偷摸摸地查案吗?那就让他查去好了,老子成全他!过一会儿我就让人发报给他,人家可能正在等咱们的消息呢。哦,对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能确定林光出事那天他和林光最后见的面吗?”韩寿堂郑重地对毛春雨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林光的纸条(5)
毛春雨知道韩寿堂所说的“他”指的是谁,便点点头,说:“旅座,我敢拿脑袋担保,这件事绝对没有错!”
韩寿堂再次踱了几步,问:“你知道谁是他的后台吗?”
“郑老板。”毛春雨回答。
“你认为他可能是*吗?‘空中鹰’提醒过我,说他死去的老婆是*的特工,他可能是‘仓中鼠’!”韩寿堂用两根手指使劲挤揉着两个太阳穴说。
“这……”毛春雨停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这卑职就不好说了,不过旅座,就算他不是*特工也不能和你一条心的,还是小心为上上策。”
韩寿堂没有说话,但从神色上能够看出来他对毛春雨的话还是满意的。
见得到旅座无声地赞许了,毛春雨进一步说:“如果他真的是*特工,您把他揪出来可是大功一件啊,说不定他真的是‘仓中鼠’呢!”
韩寿堂停止挤揉太阳穴,对毛春雨说:“这件事我心里自然有数,老子不信他也不信‘空中鹰’,就信自己的眼睛。林光被枪杀然后爆尸一事有进展吗?老子总觉得他要带走的那份情报和‘仓中鼠’、重建北平地下电台有关,那份情报落到谁手里了呢?他是被谁杀死的呢?太他妈的让人费心思了!”
毛春雨信誓旦旦地说:“旅座放心,卑职正在调查这件奇案,一定会有结果的,我不信这是无头案!”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韩寿堂站起身,信赖地拍了拍毛春雨的肩膀,亲昵地说。
毛春雨冲韩寿堂敬了个军礼,捧着那条香烟转身走了出去。
韩寿堂喊来机要副官,给他口述了让“空中鹰”破解谜团的电文,然后端起勤务兵早已经泡好了的茶,不急不慢地喝起来。
焦南寒再次坐卧不宁起来,一切还是缘自那个神秘而诡诈的对手“空中鹰”。
由于“空中鹰”的出现,原本不算复杂的局势骤然间变得异常凶险起来。自从那天晚上正在给他发报的电台突然中断了信号之后,接连几天晚上,他都打开电台试图和那个频率联系上。然而他没有搜寻到任何信号,耳机里的杂音搅扰得他心烦意乱。焦南寒知道,那部电台是组织上在李小虎牺牲之后让他拿来同上级联系的,目的是让他拿到转运那批电台到北平的方案计划,现在电台出事了,组织上应该继续派人或者通过电台和自己联系的,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接头的迹象,这说明组织上极有可能也遇到了麻烦。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那批电台已经运到碣石城附近了,他必须马上接收才能保证将其安全转运到北平去,恢复被严重破坏的地下电台网络。可是组织上制定的转运计划在哪里?那批电台在哪里?而这两个巨大的秘密都在那封没有收完的电文里,他记住了已收到电文的全部内容,却无从知道打开秘密宝盒的钥匙。
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也不会有人帮助他,他必须在难捱的等待中孤军奋战!
“‘空中鹰’先生,你让我每一天都处在焦虑之中,你让我几乎没有了胜利完成任务的信心,我必须找出你来,只有让你暴露在阳光下,我们的较量才会不同一般!”焦南寒以身体不舒服为名从25旅旅部参谋处回到家中,躺到卧室里在心里说着。
面对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的严峻的境地,他必须制定出一个完备的计划,火中取栗!
焦南寒点上一支烟,很快便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
林光的纸条(6)
“当当当……”客厅里的自鸣钟响过12下之后,焦美荷那清脆圆润的嗓音响了起来:“爸爸,吃饭了——”
焦南寒被女儿亲热的呼唤声惊动,他急忙下了床,走进了客厅里。休白班在家的焦美荷做好了饭,在餐桌上摆好了碗筷。她今天穿着一件红底白花的睡裙,黑亮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白皙的脸上没有化妆,但依然娇媚不俗。她不是一个靠脂粉美化自己的女孩子。
望着清秀端庄的女儿,坐到餐桌旁的焦南寒心里涌荡起了一股难言的激动情愫:女儿是护士,是高举南丁格尔生命之灯的白衣天使,她不知道爸爸的真实身份,爸爸不能不欺骗着她,一直到事业终止的那一刻。
“爸爸,今天我把汤烧咸了,不小心放了两遍盐呢!呵呵呵……”焦美荷像一只纤灵的画眉鸟一样边做着鬼脸边调皮地笑着说。
焦南寒食不甘味,应付地陪女儿笑了笑。他发现女儿在注意地看着自己,便随口找了个话题,问:“美荷,最近你怎么不带同事来咱家里玩儿来了?上次那个高个子的小英子不是和你很合得来吗?”
焦美荷停止吃饭,郑重而惊怕地说:“爸爸,你快别提她了,她可能是*分子,被警察局给抓起来后送到保定监狱里去了!以后我可不乱交朋友了!”
“是这样?既然是*分子就应该抓起来法办!”焦南寒故意义愤填膺地说着。他以前并不知道那个小英子是自己的同志,但知道县立医院里有地下党发展的进步青年,小英子的被捕说明碣石城里的地下党组织也遭受了严重的破坏。没有这些同志配合,他就算现在拿到了转运电台的计划也不可能完成任务啊。
“爸爸。”焦美荷漫不经意地说,“也不知为什么,最近你们陆军和警察局总是抓人,据说抓的都是隐藏在城里的*分子,我真有些害怕,如果我爸爸不是旅部的军官我都不敢去上班了!”
焦南寒心头轻轻一颤,女儿无意间的话语使他马上联想到了“空中鹰”从南京秘密潜伏到碣石城里的时间和敌人抓捕地下党同志的时间竟然异常吻合。这不会是巧合!
“爸爸,您身体好点儿了吗?下午还去旅部吗?”焦美荷望着爸爸,关切地问。
“哦,不要紧的,下午我想再睡一会儿觉,最近参谋处里的事情不多,我可以好好歇一歇了。”焦南寒给女儿夹了一口菜,说。不知为什么,她眼前突然闪晃起了*浪荡的姚秀兰的身影。她和女儿年岁相当,可却是和女儿没法相提并论的。
在温馨的气氛中,父女二人吃完了饭。
毛春雨确实是一个令韩寿堂青睐的下属,他像一条嗅觉异常灵敏的猎狗,找到了林光生前的一个秘密住处。先前,所有的人都认为林光一直住在旅部特别行动组的宿舍里,没想到他在城北一条胡同里还有一个栖身之所。
韩寿堂得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决定亲自带人过去看一看。当他出现在那间小屋子里的时候,毛春雨已经将整个胡同都封锁起来了。
小屋里放着一张床和几把椅子,还有两个木箱子,此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韩寿堂指挥毛春雨和另外一名特务对屋子进行仔细地搜查。
很快,他们在床垫子下发现了一本巴掌大小的蓝绿色封皮的小书——《步兵操典》,扉页上写着林光的名字。对于这本小书,韩寿堂和毛春雨并不陌生,毛春雨翻了翻,见没有什么用处,就随手将它扔到了墙角。不料,小书里突然飘落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字迹。
林光的纸条(7)
毛春雨一愣,急忙弯腰把纸条捡了起来,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欠焦南寒银元二十八块,三堂兄已经在广法寺塔下还毕。”显然,这是林光生前写下的记事单——他似乎和焦南寒有过债务往来。
如果仅仅是一张普通的记事单,韩寿堂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这张纸上由于写有焦南寒的名字和广法寺塔字样,它便身价陡增了。韩寿堂不错眼珠地盯视着毛春雨手里的纸条,弦外有音地说:“焦南寒去过广法寺塔,他对那里一定很熟悉!”
毛春雨问道:“旅座,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韩寿堂从毛春雨手里拿过那张纸条,轻轻折好,装进上衣口袋里,转身走了出去。
“旅座。”毛春雨边紧跟在韩寿堂的身后边问:“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今天搜查林光的隐秘住处的收获并不大,他心里有些失望。
韩寿堂停住脚步,望着毛春雨,脸色有些阴沉地说:“你继续调查杀死林光的凶手,查出他尸体突然爆炸的原因,我不希望再拖下去了!”
“是,卑职一定尽力!”毛春雨大声说道。
韩寿堂走到胡同口,钻进了停在那里的吉普车里,随后,吉普车喷吐着尾气开走了。
车上,韩寿堂掏出刚才从《步兵操典》里掉出来的那张纸条,再次认真地看起来,似乎能看出某种秘密。
“焦南寒……广法寺塔……*情报……哦,最后一个见过林光的人……这些事情怎么都和他有关系呢?一个军官,一个堂堂的参谋处长,怎么会为二十八块银元到广法寺塔那个破地方去呢?三堂兄是谁?其中八成有鬼!”韩寿堂喃喃自语着。他忽然感到,自己所认识的焦南寒有些深不可测了,“空中鹰”的那份密电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难道他是‘仓中鼠’?”韩寿堂在心里问着自己,随即摇了摇头,他知道,凭自己手里这些证据距离证明焦南寒是共产党特工还相差十万八千里,若不是“空中鹰”那份密电,自己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的。现在看来,不仅自己没有什么把握,“空中鹰”也他妈的没证据,否则不早就把他给抓起来了吗?然而韩寿堂冥冥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是:“空中鹰”已经怀疑到焦南寒了,他又猛然间想到,几年前焦南寒的妻子在外地身亡,只有他一个人说妻子是得暴病身归那世的,别人并没有亲眼看见,只知道他把妻子的骨灰葬在了碣石县的墓地里。难道他妻子真的是共产党的特工吗?如果是,那么他就实难清白了……
韩寿堂正想着,吉普车开进了旅部大院里。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若有所思地在车里坐了五六分钟才慢慢下了车。
韩寿堂走进办公室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机要副官急匆匆敲门走了进来,把一份密电交给了韩寿堂。
密电的内容是:
速将搜查林光住处结果告我。“空中鹰”
看着这份电文,韩寿堂愣住了:自己带人从搜查林光住处到回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个半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看来这只“鹰”的确不同一般,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鹰眼”中!
惊悸之下,韩寿堂没有耽误,立刻把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发给了“空中鹰”。
一个小时后,“空中鹰”回电:“此话甚为蹊跷,待查。另:‘仓中鼠’有望陷入绝境,胜利指日可待。我正在破解你部上次发来之*电文谜团,如有良谋一并告知。”
“‘仓中鼠’啊‘仓中鼠’,碰到‘空中鹰’你算是倒大霉喽!”韩寿堂轻声说。
女特务姚秀兰(1)
入夜,碣石县城下了雪。这第一场雪竟然下得纷纷扬扬,覆盖了县城内外,巍峨高耸的碣石山满目素白,主峰“娘娘顶”如同披上了一件巨大的白色氅衣,显得比平日间清丽了许多也冷峻了许多。山脚下的县城同样成了白色的世界,高低错落的房顶、横横斜斜的街道无一例外地被包裹在雪中,倒使原本破破烂烂的一切有了些许灵动之气。
大雪停住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多钟。
寒冷的空气中,扫雪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人们纷纷攀上屋顶,用扫帚、铁锨清扫着厚厚的积雪。这是本地人雪后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否则,天晴雪融化后,雪水即会渗进房顶里,加快房屋的损坏速度。于是,许多个扫雪的身影在灰蒙蒙的晨曦中构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焦南寒抱着大扫帚蹬着梯子上到了房顶,扫起雪来。此时此刻,对于别人来讲,扫雪是一个目的,但对于焦南寒来说,扫雪是他放松自己紧张心情的方式——除了这种方式,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方式来了。他又度过了一个疲倦但难以入睡的夜晚,焦躁、痛楚搅扰得他那颗心简直像一架超负荷运转的马达一样沉重。
焦南寒感到,一天也不能耽误寻找“空中鹰”了,更不能让这个阴毒的家伙再破坏碣石县城地下党组织了!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他呢?找不到对手,本身就是失败。
“不,我不能失败,我的事业不允许我失败!”焦南寒心里大喊了一声,使劲挥动着扫帚,一团团积雪被扫落到了地上。
对于“空中鹰”,焦南寒可以说是没有丝毫了解,韩寿堂仅仅告诉他“空中鹰”是南京国防部保密局派来的专门破坏重建北平地下电台的秘密特工,可以直接指挥韩寿堂,这样一个身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