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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陈公谬赞了,侥幸而已”
“老实说,兵法是与何人所学?”陈贯少不得心生疑问。
“呃,定军山下的孩童,都是听着诸葛武侯的故事长大的,耳濡目染嘛;家父去世后,小子有复仇之心,所以读过几本兵略之书。”孟韬给出了两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玩笑道:“再说了,家父给小子取名为‘韬’,总不能徒有虚名吧?”
陈贯笑道:“好啊,文韬武略,令尊所言不虚,实至名归。”
孟韬谦虚道:“陈公别夸了,不过是仗着叛军轻敌,侥幸获胜而已,若怀安军还不来,后面的情形才真正艰难”
“是啊!”陈贯自然明白,不由满心忧虑,尤其是出门数日的冯石匠回来之后,使得情形更加严峻。
自打孟韬送家人去宁羌寨那日起,冯石匠便悄然离开了,目标正是愤然离开的阿虎。
阿虎是个极不稳定的危险因素,关键他还生出投靠叛军的心思,这是孟韬所不能容忍的。无论是为了抗敌保家的战事,还是家人的安危,都很有必要提防,甚至除掉他。
顾及羌人的反应,孟韬没有在宁羌寨动手,释比麻吉还是那句老话,如非万不得已,希望给阿虎留条性命。
所以孟韬将此事交给了冯石匠,由来跟踪判断,如果阿虎离开宁羌寨去了别处,卖释比麻吉一个面子,可以放他一马。但如果他向东,意欲投靠叛军则杀之。
冯石匠的身手和能力自不必说,能在永康军高手的追杀下活命,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冯石匠一去就是五六天,杳无音讯,也让孟韬颇为担心。
如今冯石匠总算回来,按理说的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但是看到他肩上的伤口和惨白的脸色,孟韬的心又悬了起来。
“冯叔,你怎么样?”孟韬面色凝重,一边询问,一边派人去请医者前来包扎治疗。作战难免受伤,所以孟韬一早便请了大夫来定军寨,充作军医。
“没事,死不了”冯石匠回答的很轻松,但状态明显没有那么好,看起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也不轻。
孟韬问道:“冯叔,现在方便可能讲话?能说说当时的情形吗?”
“能!”冯石匠皱眉道:“那日跟着阿虎出了宁羌寨,发现他确实往东走,便一路跟着他老冯我以为自己行迹隐秘,没想到却被发现了”
“阿虎虽然冲动,有时还不通情理,但他确实是羌寨数一数二的好猎手,发现您的行迹不足为奇。”阿黎和泽让对此并不惊讶。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一直在山野里兜圈子,我想杀他不易,他却也逃不过我的追索。”冯石匠道:“就这样,直到昨日,孟公子在外坝河击溃叛军的消息传开。阿虎的投敌的心思似乎更坚定了,义无反顾地往兴元府而去,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决定痛下杀手”
孟韬不由有些后悔,当初下令时就该坚决一些,何须劳什子确认?否则冯石匠也不至于劳累多日,身受重伤
这事怪不得释比麻吉,终究还是自己的失误!
冯石匠续道:“昨晚在褒水附近的河东镇,我拦下了阿虎。他是个好猎手,藏匿奔走甚至弓箭都不错,我或有所不及,但近身的拳脚刀剑功夫,他未必是我对手。
当时已经伤到他,准备将他击杀时,未曾想竟有帮手出现,救了阿虎,还”
“即便是偷袭,能伤到的冯叔的人也不简单,不知是何许人也?”不只是孟韬,所有人心中都生出这样的疑惑。
“不知道,不过能断定,是个女人,身体娇小轻灵,武技高超不过并非战阵上的手段,倒有些像是刺客的路子”冯石匠的话,顿时让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位姓刘的军医在此刻赶来,立即检查冯石匠的伤口,并进行治疗。
“咦!”刘军医瞧见冯石匠伤口的第一眼,便露出了惊疑神色。
“怎么了?”孟韬急忙询问。
“伤口真是奇怪,几处出血多的创口似是匕首所伤,反倒不要紧。倒是这两处,所用利器似乎极细极锐利。”
刘军医指着两处红点道:“幸好伤在肩上,要是再往下数寸,伤及肺脉可就糟糕了”
冯石匠点头道:“是,那女子确实奇怪,身形如鬼魅一般,月光下,隐约见她手中似乎握着两根细长的钢针”
钢针?孟韬心中一动,莫非是峨眉刺?后世武侠小说里经常看到,心中不由生出一个疑惑,这种奇门兵器北宋年间便有了?
第五十五章 各有算计与忧愁()
细长的兵器是不是峨眉刺,是不是产生于这个年代,孟韬并不打算深究。
用什么兵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兵器的人。
突然有个鬼魅般的女人出现,武功很不错,按照冯石匠的推测,很可能是个刺客。
更严重的是,冯石匠败在了她手下,这个严峻的事实不由让人担心!
显然意见,这个神秘的女人是敌非友,很可能和叛军有关,否则她为何要救阿虎呢?
真没想到,叛军之中竟卧虎藏龙,拥有这样的高手。
看来很有必要重新评估下叛军的实力,兴许不简单是一群乌合之众,说不定隐藏有阴谋家、野心家,以及不知为人的人物
这对大宋朝廷而言很重要,原本和自己关系不大,但现在
孟韬不由在想,自己组织武侯军的行为是不是太过轻率?昨天在外坝河过于出风头,多半会成为叛军的眼中钉,他们会不会派刺客暗杀呢?
想到这里,孟韬还真有些怕怕的,一个鬼魅一样的女刺客,绝对防不胜防。何况连冯石匠都不是她的对手,定军寨能挡得住她吗?
突然发现自身安全没了保障,孟韬还是蛮紧张的。还有,阿虎被人救走会有什么后果?目前也很难预料。
当然了,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兴许那个鬼魅般的女人与邵冲无关。但这就意味着,兴元府隐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和己方并不友好,这似乎也不是个好现象。
陡然间,伏击战胜利的喜悦一扫而空,孟韬的心情又有些忐忑了。
希望曹仪能良心发现,或面子上过不去,尽快率部前来。叛军显然比想象的更可怕,还是交给怀安军去对付为妙,自己这点斤两终究有些轻了
严格来讲,外坝河畔,武侯军只是侥幸取得了一场小胜,但胜利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不胫而走。
哪怕曹仪远在剑门关,也很快听到了这个“喜讯”。叛军受挫原该是喜讯,可是现在曹仪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懊恼
一个十五岁的乡村少年,加上一群乡农土匪组成的乌合之众竟然获胜了,这个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有人帮忙试探叛军的深浅这是好事,如今看来,叛军似乎并不如预想的那般强悍,之前的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谨慎了。
结果让一支乡勇义军抢先获胜,怀安军陡然间有些尴尬了。
枢密院已经来信函催促过,让怀安军尽快北上,但他并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恐怕得改变主意。
不过也不能大意,毕竟武侯军只是初有小胜,对阵的也只是赵明这个昔日的厢军指挥使,而且仅仅不过千余人。
叛军真正的主力是邵冲亲率的光化军卒,战力难料啊,最好还是让武侯军先代为试探,也好从容应对。
如果武侯军败了,则退可守剑门关,进亦可立即出兵。
武侯军这两千人倒也并非不堪一击,让他们和邵冲硬碰硬,消耗一番,自己是不是能坐收渔人之利呢?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一种理论上的可能,万一武侯军获胜了,该当如何是好?
曹仪心中不由在嘀咕,如果兴元府的叛乱让乡勇平定,而自己这个禁军将领无所作为,恐怕很难向朝廷和天下交代。
嗯,必须随时关注兴元府战事情形,无论如何,最后这颗胜利的桃子都该是自己来摘,绝不能让怀安军和自己陷入被动。
剑门关位置太靠后了,若有意外,难以及时应变。再者,长期停滞不前,容易被人诟病弹劾
稳妥起见,还是入驻阳平关的好。怀安军北上,逼近战场,听从朝廷诏令和枢密院的调遣,顺理成章,旁人也便不好找自己的麻烦。
战事形势瞬息万变,至于何时出击与叛军交战,则是自己说了算,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进可攻,退可守,舆论实际皆有利,曹仪心中好一番算计后,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场战事后,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可以说是家家欢喜几家愁,不过最惆怅的该是邵冲和赵明。
赵明就这么灰溜溜地回来了,两千将士折损了一多半,对于顺风顺水惯了的叛军而言,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看着一脸黯然,诚恳请罪的赵明,邵冲的心情很复杂。
赵明败了,折损士卒,让叛军蒙受损失,士气也低落了很多。很多被裹挟进来的农户已经有所畏惧,已经开始出现逃兵的现象。
更为严峻的是,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乡农庄户,地主乡绅立即改变立场,对叛军避而远之,甚至拔刀相向。幸好消息严密封锁,兴元府城内的守军暂时不知晓,否则情势绝对会急转直下。
作为叛军首领,邵冲心中泛起淡淡的忧伤,与此同时,他想起锦衣贵公子离去时的那番话。
终究是自己错了,锦衣公子所料不错,自己和赵明一样终究太过轻敌,吃亏是必然的。
武侯军比预想的利害,还有那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孟韬,着实精彩,英雄出少年啊
如今已经有传言,说他是诸葛武侯在天之灵亲传弟子,对此赵明和许多叛军头目嗤之以鼻,认为完全是武侯军自吹自擂。叛军中的大部分人认为,孟韬只是个幌子,背后真正的操控者是陈贯
果然如此吗?想起锦衣公子临走时的叮嘱,邵冲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孟韬年纪小,已经低估过他一次,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邵头领,可否拨付给属下些许兵马,这次定能击败武侯军,踏平定军寨。”赵明心里不服气,也许想尽快把丢掉的面子捞回来,是以主动请缨。
邵冲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赵明,他现在闹明白了,为什么锦衣公子明明察觉到危险,却依旧不阻止赵明。
哼,这次死伤的主要是原本大安军的将士,都是赵明的亲信。有这些人在,就必须要给赵明面子,但如今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又没什么本事,何须在乎他呢?实际上,不用自己怎样,此刻赵明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明显低了很多
他想请命,或者说借兵报仇翻盘?
邵冲轻轻摇摇头,就这副德行,丝毫不吸取教训,冲动盲目依旧,能是武侯军的对手?之前折损你大安军的旧部没人心疼,但如今另当别论了。
“罢了,昨日之事也不完全怪你,且去歇着,武侯军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纵然心里千百个不爽,但邵冲表面的态度还算和善。
赵明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不可过于纠缠,声称如果进攻定军山,自己愿意打头阵,力战到底云云,表忠一番后才悻悻而去。
哼哼,武侯军当然要教训,面子也得找回来,更牵涉到叛军的生死存亡,邵冲自然格外重视。同时也绝对不能冒然,轻敌大意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绝对是很痛的领悟。
率部直接进攻定军寨?邵冲轻轻摇摇头,闭目不语,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一个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羌装汉子被抬进了帐中,手腕处两个红点般的伤口清晰可见
第五十六章 人才难得()
沿着褒水往上游而行,一路可见栈道遗迹,不久后便进入紫柏山。
紫柏山树木葱茏,云雾缭绕,除了与寻常秦岭支脉一样风景优美外,还有其独到之处。盖因此间多了一座留侯祠,从而成为名胜古迹,并有人杰地灵之美誉。
留侯者,汉初三杰张良是也!
相传张良辅佐刘邦登上皇位后,恐有功高震主之嫌,为避猜忌,激流通退,以修仙问道为名隐居此间。
到了东汉末年,张良十世孙张鲁自封“汉中王”,为崇先祖,特意在此间修筑一座祠堂。因张良爵封“留侯”,故名留侯祠,民间和后世则多通俗称之为“张良庙”。
此时距离张鲁建祠已经有近八百年,后世虽断断续续有休整,但到底不如武侯墓那般有后裔驻守维护,又因在深山之中,所以多少有些残破。至于后世看到的张良庙,则是明清时期重修的建筑。
此时天色渐晚,樵夫猎户早已归家歇息,因为战乱,褒斜古道也少有商旅,是以偌大的紫柏山罕有人迹。
然后留侯祠前竟燃着一堆篝火,还有一张树枝搭成的简易木床,铺上一张虎皮之后顿时高大上了许多,上面斜倚着一位锦衣贵公子。
如果谁武断地认为他一个人待在荒郊野外,那便大错特错。高手兴许会察觉到,篝火十丈以内潜伏着几处岗哨,而且都是好手,轻易踏足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当轻微的响动传来时,篝火之旁顿时杀机四溢,当那道熟悉的魅影闪过时,杀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风声吹过。
“公子!”
“回来了?如何?”锦衣公子没有回头,轻声询问。
“武侯军设伏,赵明惨败,折损千余人”清脆的女声在篝火边响起,尽管烈火熊熊,她的神情和声音依旧冰冷,毫无温度。
“何人指挥?”
“是孟韬,不出公子所料,此人虽然年轻,但确有本领。”
“嗯!”锦衣公子道:“可有意外?你回来的比预期的晚。”
“是的,属下回来时,路过河东镇,发现疑似武侯军手下在追杀一个羌人,兴许对邵冲有用,便自作主张救了他,送去兴元府。
只是那人功夫不错,属下无能,只是重伤他,未能击杀邵冲那里属下并未现身,不过在羌人身上留了记号,他应知晓。”
锦衣公子饶有兴趣道:“这么说,武侯军也是卧虎藏龙了?”
“那人似是军伍出身,武功不错,若非偷袭,属下未必能伤他。”魅影女子毫无隐瞒造作,言辞诚恳。
“有意思!”锦衣公子笑道:“我听说了一件趣事,春日茶贱,无人问津,孟韬却反常大肆收购,结果不过月余,朝廷便下旨收购赐茶,说明此子很有先见之明啊!”
“这兴许只是巧合!”
“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我以为,任何事情都有其必然的缘故。”锦衣公子叹道:“何况,孟韬刚刚露出了一手,很漂亮,还能草率认为是巧合吗?”
“公子可是担心他坏了邵冲的事?”魅影女子沉吟片刻,请示道:“如果公子不放心,属下前去将他除掉”
“小妍,你现在越发有主张了哈?”
锦衣公子几乎是一句玩话,魅影女子心里却顿时咯噔一下,念及自己身份,急忙道;“公子,小妍知错了,请您责罚。”
“罢了,你自小跟着我,品性我岂能不知?”锦衣公子摆手道:“记住,单纯的杀一两个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兴元府局势就这样了,交给邵冲去处理吧!你和他手下交过手,对方兴许已经有提防,贸然出手恐得不偿失。”
“是!”
“不过你得先留下,如果邵冲败了若他能从容撤走,你可暗中接应,若不能帮他解脱吧!”
“啊是!”一刹那的迟疑后,魅影女子急忙领命。
“小妍,不要觉得我冷血,如果他走不掉,我也无可奈何,只能确保不让他们泄露机密。宋庭皇城司可不是吃素的,若被露了马脚,以后会举步维艰。”
锦衣公子叹道:“欲成大事,必有舍得,否则过刚易折就像这里的柺拐竹,乃留侯祠独有,留侯乃至汉高祖刘邦,哪个不是能屈能伸,有舍有得,才成就的大业?
当然,这些远远不够,刘邦之所以能得天下,乃是有秦末天下乱的大势,而今则太过平稳了原以为趁着商山之乱,邵冲能闹出点形势来,如今看来哼哼!”
魅影女子站在原地,默然不语,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敢随便开口。
“不说这些了,你暂时留在兴元府,办完事之后来灵州找我,一切小心。”锦衣公子沉吟片刻,吩咐一声,便闭目不语。
“是!”话音落地,那道轻灵魅影便如山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之后,锦衣公子才睁开眼睛,看着黑夜中留侯祠斑驳的墙壁,心生感慨。
刘邦能当上皇帝,除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大乱形势外,还有张良、萧何这等运筹帷幄之谋士;韩信、樊哙等骁勇善战之将帅辅佐。
如今自己虽说不至孑然一身,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才,人才难得啊!
兴元府,邵冲同样有此感慨,不过他并非遗憾,而是庆幸。
突然来了个名叫阿虎的羌人,告诉他了一些情况后,邵冲顿时心花怒放。
之前还苦恼如何对付武侯军,先不说强攻的效果,至少不是上上之选。如今阿虎到来,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可以对武侯军和孟韬有个更为全面的了解。
孙武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至于这个羌人阿虎的来历,旁人似乎有怀疑,其中就包括赵明。宁羌寨勇士如今效力武侯军,阿虎作为寨中翘楚,出现在此处着实令人怀疑。
但邵冲瞧见阿虎手腕上红点状的伤口后,便一句疑问也没有,对其所言深信不疑。
尤其是他讲诉与孟韬之间的恩怨,还有被人追杀的经历后,邵冲对此十分好奇。
阿虎说了,他被孟韬手下人追杀,莫名其妙被人救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全然不知。
对此,邵冲笑而不语,他大概已经明白其中来龙去脉,完全合乎情理,故而再无疑问。
“邵头领,那孟韬有些小聪明,勾结宁羌寨阿黎那个不贞的女人,欺骗蛊惑羌民,您千万莫怪。”嚣张跋扈的阿虎来到邵冲面前,立即老实了许多。
“这个自然!”邵冲笑道:“听阿虎兄弟言下之意,这寨主之位本该属于你?既然如此,邵某会协助你夺回寨主之位”
“如此多谢了!”阿虎之所以投靠叛军,一个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