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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没想到的是,赵明竟然直接调动了一营人马,准备攻打宁羌寨。
高氏很是惊讶,几番询问劝谏,赵明也不多说,只是让她莫要多问,静候佳音即可。
赵明很清楚,表妹想要继续使用借刀杀人的把戏,杀人刀始终是羌人,表妹是希望自己帮忙挥刀。
对于成为杀人“共犯”这种事,赵明满不在乎,反正最终动手的不是自己。以救人的名义出兵,惹恼羌人动手杀了孟韬,这是太容易,也太小儿科。
深谋远虑(奸诈狡猾)的赵明自然看的出来,不过他心甘情愿被表妹夫妇当刀枪使。
因为赵明发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孟韬的生死他不关心。朝廷岁赐西夏的砖茶被羌人抢了,这是个绝好的借口啊!可以趁机调动兵马,将来对枢密院也有个交代。
大动干戈若是只为夺回茶砖,似乎也有些小题大做,又何谈功劳呢?
一番头脑风暴之后,赵明想到一个歹毒的主意。羌人劫掠朝廷岁赐茶叶,这可不是小事,说明羌人胆大包天,甚至有不臣之心。
在西夏反叛,党项入侵的大背景下,整个大宋都对羌人没有什么好感,并且处处提防他们。有党项人的先例在,又一支羌人扯旗造反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果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叛乱,并且及时率军将其扑灭,这会是多大的功劳?知大安军该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嗯,就这么干!
本指挥五百兵马出动似乎不够,宁羌寨的实力也不弱,虽说他们寨主扎戎带了百多人出门,寨子里恐怕还有两三百能够提刀拉弓的壮汉。
除了保险起见,赵明果断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说服了另外一些低级军官,前后纠集了近千人,朝着宁羌寨而来。
打出的旗号正是“诛羌逆,平叛乱”。
孟韬被坑了,当官军出动的消息传来后,他立即成为眼中钉,甚至立即有羌人喊着动手撕票,作为报官的代价。
怎么会有官兵前来呢?这不是存心坑人,想要害死自己吗?
孟韬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劲。即便连夜赶路,阿旺也得到中午才能回定军山,纵然报官也是去兴元府找府尹李喆
李府尹会为了一个人调动上千兵马吗?虽说有权知某州府军事的权限,但他绝对不敢如此大胆。
再说了,宁羌寨到定军山有五六十里,定军山到兴元府又是数十里,来回百多里路,怎么可能这么快?
显然这不是家里人的行为,那么
孟韬蓦地想到前来的正是大安军,有个副指挥使是堂婶高氏的表兄。
“早知道昨晚就该杀了这小子,竟然招惹了大安军前来”阿虎现在一脸怒意,说道:“不过现在也不晚,立即宰了这小子”
“晚了!”孟韬道:“你昨晚杀了我,兴许没有今天这事,但如今是怎么也躲过去,即便我死了”
阿虎质问道:“哼哼,还嘴硬,昨天哭喊着求绑架,说你家会给粮食,是早就预谋的骗局是吗?”
“五百石粮食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何必闹这么大?官军来了,激怒你杀我,对我有什么好处?”
孟韬气不打一起出来,怒道:“再用脑子想想,算算时间和距离,我家的仆人大概此刻才到家,哪能飞到兴元府报官求助?官军又如何能飞过来?”
“这反正都是因其而起的。”
孟韬嘴角浮过一丝苦笑,摇头道:“你昨晚是不是傻里吧唧地派人去核实?想问问托你杀我的那人到底是不是骗子,对吗?”
见阿虎默认,孟韬冷笑道:“如果所料不错,找你的是我堂叔堂婶,想要利用你,借刀杀人害死我,然后谋夺我家家产。
被骗了,你不甘心,还傻乎乎地去质问,结果呢?又要第二次被人家利用。大安军副指挥使是我那堂婶的表兄,如今他们肯定沆瀣一气
出兵表面上看起来是营救,实际就是想要激怒你,然后杀了我你难道还想被利用第二次吗?”
“哼,休要狡辩,想要三言两语骗我不杀你?没门!”阿虎显然不服气。
生死面前,孟韬也没什么顾及的,冷冷道:“说你傻你还真蠢,因为你的愚蠢,你们全寨人的生死都受到威胁,我是被你连累的受害者,也是你们唯一的救星。杀了我,你们所有人就等死吧!”
“哼,休要危言耸听”
阿虎刚要说话,被红衣女子打断道:“你仔细说说?”
“看到大安军打出的旗号了吗?诛羌逆,平叛乱,知道这六个字什么意思吗?”孟韬道:“你们现在已经被定义为叛乱的贼寇逆党,叛乱是什么后果该明白吧?”
“叛乱?”红衣女子显然很震惊,这个罪名太可怕,太冤枉。
“你们抢走的那些砖茶,是朝廷给西夏的岁赐,所以此事可大可小。”孟韬道:“有人故意将之放大,认为你们藐视朝廷,加之你们和西夏党项同为羌人,又有自成一系的武装。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缘故,便被上升到叛乱的层次”
孟韬算是明白了,史书上为什么总那么多“某地某民叛”这样的说法,估计很多都是这么来的。
“还不都是你,那些茶砖头是你让我拿回来的”阿虎暴怒不已,显然叛乱这个罪名有些太严重了。
“就算你没拿,自打你抢掠开始,就不可避免了。”孟韬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你有什么办法?”红衣女子很紧张,她比阿虎聪明的多。她很清楚,一旦被定性为叛乱,完全不敢想会是什么下场。
这几年,大安军和周围的汉人对宁羌寨一直有仇视,羌人早就感受到威胁,否则寨主也不必千里迢迢去陇南探亲,为举族迁移做准备。可是尚未离开,便有飞来横祸
孟韬笑道:“很简单,赶在大安军到来之前,让我们离开,否则你们很快会骑虎难下!”
第二十五章 释比和蚂蚱()
一瞬间,石屋里又是一片寂静,仿佛汗水流淌的声音都能听到。
石屋的窗户很小,难免有些闷热,孟韬走到窗口,享受难得的清新空气,以及山风拂面的凉爽。
“做梦!”
阿虎的一声吼叫打破了寂静,更有立即冲上来拳打脚踢的冲动。在他看来,孟韬为了脱身把他们当傻瓜一样戏耍。
以前或许有类似的心思,但此刻,孟韬绝对是一本正经。
某种程度上,现在和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刻脱身是双赢。如果不能,则意味着大家一起落入生死危机之中。
指望四肢发达,冲动愚蠢的阿虎明白这个道理,很难!
这家伙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利用,不愿承认宁羌寨的飞来横祸,实际是因为他的贪婪和愚蠢导致的。
事已至此,到底是谁的错?似乎已经说不清楚,也没有意义了!
孟韬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她是个明白人,但愿能够明白眼前局势有多紧张,否则真有可能一起玩完!
红衣女子轻轻点头,确认道:“放了你们,果真能凑效?”
“没有抢掠赐茶,便无藐视朝廷之说,又何来叛乱?你们该没有扯旗造反,或发表什么大不敬的言论吧?”
阿虎连忙阻拦道:“夫人,莫要听他胡说,大安军不过也是一群草包,我带兄弟们守着,他们未必能攻上寨子!”
“哼,我不知道贵寨目前的力量如何?如果不能击败大安军,可能就是寨毁人亡的下场。”
孟韬道:“当然了,以阿虎大哥的勇猛,兴许可以获胜。不过要知道,一旦与官军交战,便坐实了叛乱的罪名,跳进汉江也洗不清。
宁羌寨离阶州大宋与吐蕃边境不远,可你们确定能逃得出去吗?大安军当然不值一提,不过叛乱消息一出,最近的兴州便会有大军前来;甚至蜀中怀安军,关中永兴军也会增援,你们能是对手吗?”
这番话不是危言耸听,宋朝对内的控制是很强的,对于叛乱这种事几乎是零容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宋君臣对此深以为然,哪怕是百十人的反叛,也会不惜代价立即扼杀。
尤其涉及羌人,有党项人前车之鉴,谁敢小觑?加之又是在边陲之地,若控制不当,很容易和陇右羌人呼应,成席卷之势。
孟韬对此哭笑不得,后世可算是国土中心的陕南,在宋朝怎么就成边疆了呢?以前历史书上总说宋朝羸弱,如今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可是任凭自己怎么说,阿虎那家伙始终油盐不进,红衣女子倒是有些动心,可刚一张嘴,就被阿虎打断了。
“寨主不在,夫人如此袒护一个汉家郎,是何意图?不会是看中这小子细皮嫩肉,想要私奔吧?”
呃孟韬顿时满头黑线,自己在大宋的第一次桃色绯闻就这样发生了。
虽说红衣女子明艳动人,但已名花有主,勾搭有夫之妇这种事不道德,孟韬自认为轻易不会做。
阿虎的想象力也忒丰富,陌生男女见面不到一个时辰,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强词夺理的诬陷真是奇葩!当然了,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可能涉及宁羌寨内部权力、利益,或者其他不为外人知的事情。
无厘头的绯闻诬陷,孟韬自然不会在乎,红衣女子却涨红了脸,愤怒不已。一个女人被这样诬陷,简直是奇耻大辱,还好程朱理学还没有大行其道,否则女子听闻,很可能立即自尽以证清白。
红衣女子怒道:“阿虎,请你放尊重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说错了?你嫁给扎戎寨主三年了,肚子却一直没动静,怎么回事啊?”阿虎冷笑道:“寨主这才走了没几天,你便动心思了?”
怎么男女关系问题又升级为子嗣问题呢?跑题是不是有些太偏了?
看得出来,宁羌寨似乎很复杂,不过此刻没时间顾及这些,孟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们莫名其妙的争吵。
“两位,在下与你们都是头一回见面,你们自己若有什么恩怨,不要扯上在下可好?”孟韬道:“另外,大安军马上就到了,能不能先搁置争议,先一致对外呢?”
“休要再花言巧”
阿虎的话被打断了,红衣女子冷冷道:“去请麻吉释比!”
释比又称为“许”,是羌人部落的宗/教领袖,是部落中最权威的文化人,懂得最多知识和经验,算是寨中的智者。
早期的“释比”往往是羌寨中的首领,不过随着文化融合,尤其是这些处于汉地的羌寨,世俗权力也更加强大,传统有些变化。而今的宁羌寨是寨主扎戎掌权,释比的地位大概相当于二号位的长老。
不知什么原因,宁羌寨寨主扎戎不在,临走时嘱咐其妻(红衣女子)处理寨中事务。阿虎应该是寨中另外一股比较强大的势力,估计看不起海棠夫人的汉人出身和一些做法,往日便有矛盾。
平时或许还算恭敬,但今天因为绑架孟韬和大安军来袭两件事,矛盾有些计划,阿虎变得桀骜不驯。
此刻的宁羌寨不能乱,但海棠夫人现在已经无法压制阿虎,唯有请释比麻吉前来,平衡局势,稳定大局。
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白了大半的老者被请来了,步伐矫健,身子骨看着颇为硬朗。他是否智慧不好说,但孟韬相信,几十年岁月沉淀下来的经验绝对不少。
红衣女子上前道:“麻吉释比,阿黎不愿扰您清静,但宁羌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必须请您出山。”
“海棠夫人?发生何事?”
阿黎?那是她的名字吗?那海棠是封号吗?孟韬这边想入非非时,红衣女子已经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大安军来了?要诛羌逆,平叛乱?”麻吉释比顿时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显然他已经清楚预料到可怕的后果。
“是的!”
麻吉释比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孟韬,问道:“汉家郎,此事因你而起?”
孟韬点头道:“算是吧,不过我是被胁迫的,并非主动而为之;而且此事并非我所愿,更超乎想象。”
“你的对策是?”
“放我们走,带走了砖茶,便没有抢掠朝廷赐茶这回事只要贵寨低调些,叛乱之话无从说起,大安军也不能怎么样!”
释比捋着胡须点头道:“话是没错,但你下山后要是去投奔大安军,指认我们劫掠赐茶,危机似乎犹在”
“其中涉及我家私仇,大安军此来就是为借贵寨之手杀我,我怎会自投罗网呢?”
孟韬的解释并没有说服这位老者,只见他摇头道:“你凭什么保证大安军会撤退呢?万一他们一口咬定,仍旧一意孤行进攻宁羌寨,该如何是好?你们汉家官府事后如何处置老夫并关心,我们只关心寨子的安危!”
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孟韬不禁有些惊讶,之前他还真没想这么多。如果大安军的将领不按规则出牌,后果确实难以预料。
释比麻吉道:“汉人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怕大安军出来容易,回去难啊!老夫年轻时曾在西北边陲,亲眼见过兵将战败,杀手无寸铁的牧民,斩人头充战绩。今日宁羌寨会不会也是这般下场?”
“这”孟韬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可否认,这个年代,杀良冒功的事情比比皆是。兴许宁羌寨已经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肥羊,为了利益,可以毫无顾忌地宰掉
“汉家郎,也许你有办法,好好想想吧!”释比麻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韬,叹道:“刚刚得到消息,大安军已经封锁了附近的道路,车马无法通行,林间小路你们也不熟悉,肯定是走不了啊!”
“啊!”孟韬心中一惊,很想冲上去将阿虎痛扁一顿,若非他拖延,兴许早就脱身了。
释比麻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罢了,事已至此,你和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快些想想,如何自救吧?这可是很多条性命,用你们汉家话讲,乃是功德无量的善事。”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危机()
在大宋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孟韬对此深以为然。
修江堰搭进去不少家财就算了,如今这件所谓功德无量的善事,则要冒着生命危险。
偏生还拒绝不得,释比麻吉说的没错,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救和救人俨然成为一回事。
麻吉老头能成为释比是有道理的,兴许可以称为智者吧,至少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累,却也很难占到便宜。
释比老头的担心没错,怕自己和大安军同流合污,怕将领一意孤行。可留下自己又能如何呢?
作为人质和筹码?好像没有任何用处,大安军将领巴不得他们立即动手杀人。老家伙心如明镜,是以孟韬不得不猜想,他不会是想临死拉上个垫背的吧?
我冤不冤啊?
孟韬暂时放弃了唱窦娥冤的想法,问道:“释比,您是智者,您肯定有法子,何必为难小子呢?”
“嘿嘿,老朽不问世事多年,此刻能想到的法子便是让你来想法子。汉家郎,我看好你!”释比麻吉淡淡一笑,完全一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
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作为人质的孟韬竟然掌握了主动,主导了劫匪的局势,甚至生死。
有何意义呢?是否功德无量,能不能救得了宁羌寨,他并不很在乎,怎样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
家里祖母恐怕早已心急如焚,荆娘可能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灵儿兴许念叨着找哥哥讲故事。想到这里,孟韬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羌人的探子还算不错,很快便知悉大安军的主将叫赵明,正是长房孟讯的大舅子,是谁想要至自己于死地显而易见。
孟韬没有暴怒,反而很平静,这种卑鄙小人恩将仇报没什么奇怪的。之前看在孟家先祖的份上没有计较,结果他们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孟韬暗下决定,脱身回去后定要和堂叔一家好好算算账。
脱身并不是件容易事,宁羌寨不愿放自己离开,很不公平地把自己的命运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赵明气势汹汹带兵而来,目的绝不单纯。若只是为了给孟讯和高氏帮忙,他绝不敢如此大动干戈。
自打太祖赵匡胤上演了陈桥兵变之后,大宋对兵马调遣防控很严格,无故私自大规模出兵,州府乃至枢密院都会详加过问,追责问罪。除非吃了雄心豹子胆,或有足以向朝廷交代的借口,绝对不敢贸然出兵。
诛羌逆,平叛乱!
多好的借口啊!打下一个山寨,获利绝对不少,平叛的功劳更不在小,这大概是赵明志在必得的东西吧!
如此一来,即便羌人放了自己;或者自己下山亲口告诉他们,羌人没有劫砖茶,赵明也会充耳不闻。
他会认定羌人劫掠朝廷赐茶,意在谋反,随便炮制点证据太容易。比如几套甲胄,几册图谶偏巧寨主扎戎还去了陇南羌部探亲,估计会被说成是勾结外族
只要赵明成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么杀了之后将罪责推给羌人,认定为被杀害的人质;最严重可能被说成是勾结羌逆的同谋,谋逆大罪很可能累及家人
此时此刻,孟韬担心的不只是自己,更担心家中的祖母和妹妹。无论自己遭遇哪种待遇,她们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活着,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
想要劝服赵明退兵,抑或用其他方式排除其出兵的理由,都毫无用处!
至于武力对抗,想都不要想。只要动了刀剑弓矢便正中赵明下怀,叛乱一事便坐实了。
叛乱这种事,大宋朝廷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和朝廷对抗,绝对是以卵击石,孟韬不认为自己能够幸免。
为今之计,唯一的办法便是请一位足以压制赵明的人物出面,逼迫其撤兵。如果能够将其拿下治罪最好不过,但立即办到恐怕会很难,最不济也要自圆其说,皆大欢喜。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孟韬第一个便想到——利州路转运使陈贯!
当孟韬说出自己的想法时,阿虎首先质疑道:“没搞错吧?找官员帮忙?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不一样,我与陈公有过接触,他是有德之人,与赵明这等卑鄙小人不同!”